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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1)舍不得

.「番外」最初的荒涼,最終的荒唐(1)舍不得死

許不暖開車,林九側頭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黑色帽子投下的黑影遮去了她的神色,明暗不定的光線下,水眸裏的淚光隐忍不發,隻是緊捏着照片的指尖用力的泛白,出賣了她的情緒。

氣氛有些涼寂,有些哀傷,許不暖雖然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可她曉得要離開自己最愛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氣,一路沉默不說話,也不問她要去哪裏,車子在這個城市漫無目的的繞着。

忽然,許不暖加快了車速,如同瘋子一樣在公路上橫沖直撞。林九回過神來,看向她,黑暗中她的眸子裏綻放着異樣的光彩,似乎身體裏的血液都在沸騰、亢奮。

“怎麽了?”她輕聲問,聲音有些嘶啞,疲憊難以掩飾。

“那群死蒼蠅跟上我們了。”許不暖淡定而不屑的語氣,這輩子除了程擎寒,她沒把任何放在眼底。

林九視線透過倒車鏡看到後面的黑色車子,墨眉輕皺,淡淡的開口:“他們的目标是我,把我放下,你走吧。”

事到如今,自己想躲也躲不掉了。

“親愛的小弟弟,我許不暖從來不會幹出賣兄弟,丢下夥伴這麽龌龊的事!”許不暖側頭給了她一個很嚣張的笑容,餘光掃到前面的路,心知道,已經被他們包|圍了,除非現在有翅膀飛出這個天羅地。

她停下車子,随意的抓了抓頭發,“你怕死嗎?”

林九低頭看着照片,“以前不怕,現在……”聲音頓了下,語氣蒼涼,“我舍不得死。”

許不暖妖孽一笑,開車門,給了她一個狡黠的笑,“沖你這句話,我絕對不會讓你的。我還等着你陪我去重操舊業呐!”

林九一時間沒明白她的“重操舊業”是什麽意思。将照片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隔着衣服輕輕的按了下,好似就地滿血複活,跟着下車。

幾輛車在瞬間停下,将她們圍繞在中間,下車的人身穿黑色行動制服,手持槍械,面無表情,眸光如豹子全都鎖定在林九的身上。

此刻隻要一聲令下,林九下一秒就能被射成馬蜂窩。

許不暖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鳳眸不屑的從站在最前面的人掃過,啧嘴,“我還以爲是誰呐!區區一個上校也敢亂放屁,中央那幾個老頭是沒人用了嗎?找的全***全是窩囊廢。”

被稱爲上校的男人鷹眸緊盯着許不暖,“你是誰?”

許不暖挺直了腰闆,笑的無比純良,一步一步的往他面前走,“我的名字,不是你這個的窩囊廢有資格知道的。”

“……你!”林九上前想制止許不暖,這些人全是軍區訓練出來的,不問緣由,隻會執行上面下達的任務,沒有感情,也不需要思考。

“噓。”許不暖回頭示意她不要說話,“乖乖的站在那裏,今晚你有好戲看了。”

上校的眉頭皺起,立刻戒備起來,他從未見過有哪一個女人有眼前這個女人特别的,看似無辜,但這麽大的陣仗她卻絲毫不害怕。

她,究竟是誰?

許不暖站在離他一步之遙的距離,明眸似水,波光潋滟,紅唇輕抿,“你想知道我是誰,對不對?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下一秒,所有人臉色都慘白了……

因爲沒有人看清楚,她到底是怎麽出手的,可是她短暫的幾秒直接将上校放倒在地上。腳上的高跟鞋踩在上校的胸口,隻要再用力高跟鞋的跟就可以刺穿上校的心髒。

黑色的槍|支被她奪到手中,不出十秒被拆的四分五裂,霹靂啪啦的掉在地上;而她手裏隻剩下彈匣,其他人想開槍,可又擔心上校的安危,不敢輕舉妄動。

林九驚詫的眸光緊鎖許不暖,終于明白她爲何那麽嚣張。

因爲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有嚣張的資本。

許不暖手指靈活一動,子彈從彈匣退出掉進手心裏,下一秒直接将子彈如數全塞進上校的嘴巴裏,讓他直接吞進肚子裏。腳還狠狠的踩着他的胸膛,笑容是那麽的不屑與無辜,“我最讨厭我們家人渣以外的男人用面癱臉對着我。再有下次,我會直接把子彈塞進你的屁.眼裏。不信,試試!!”

上校臉色慘白,這麽多年他從未這樣丢臉,更不曾在這麽多人面前被一個女人如此的羞辱,臉色是一陣白一陣青;可心裏又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厲害,即便在整個軍區也找不到她的對手。

許不暖擡起腳直接将他踹飛了一米,輕松的拍手,眸光掃了一圈,漫不經心的語氣裏透着殺氣,“還有誰,想嘗嘗子彈的味道?”

隊員立刻将上校扶起來,眼神複雜的看向許不暖,沒有人出聲。

上校臉色丢盡,可職責所在,此刻容不得他退縮,“我們的任務是抹殺林九。”

林九邁着步子走到許不暖的身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許不暖再厲害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對付這麽多人,可自己送上門,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許不暖櫻唇揚起一抹燦爛而嗜血的笑容,紅唇抿起時,聲音輕的像針掉在了地上,一字一頓,“抹、殺、我、許、不、暖、的、人,不、怕、折、壽、嗎?”

每個字都很輕,卻陰森的讓人脊骨冒出冷汗……

所有人的眸子一怔,上校眼底更湧動着驚詫,“許不暖?不可能!她不是被驅逐,永不得回來……”

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是傳說中的神話,所有男人都咬牙切齒恨又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許不暖?!

許不暖嗤笑一聲,“你到底是叫上校還是白癡啊?你以爲那幾條什麽禁制令就能攔得住我?我許不暖想去的地方沒人攔得住,我想走也沒人留得住。現在的孩子怎麽蠢的讓人蛋碎呐!哦,雖然我沒有蛋。”

上校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一顆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視線掃過林九,如果她真的和許不暖一夥,今晚是如何都下不了手!誰不知道許不暖是出了名的護短,瘋子。

“即便你在厲害也是第一通緝犯,我們本就不是爲你而來,你爲何要阻擋我們?林九從來都不是與你一夥的。”

許不暖不知道從哪裏摸來的香蕉,慢悠悠的剝皮,咬吃,嘟囔不清,“我開心,我樂意,我喜歡,你管得着麽?也不回家撒包尿照照自己,算哪根蔥哪根蒜!!”

這個女人還真是嚣張的讓人想把她大卸八塊!!

今晚就她一個人和林九,即便是她再厲害怎麽可能抵得過這麽多槍|支,上校暗暗的吸氣,如果今晚能把許不暖也就地解決,或許自己丢的面子不但掙回來了,以後的地位也會大大的提升。

他站直了身子,揚起手,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指示,面對這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的通緝犯,心裏有一絲的畏懼,可他們是國家訓練出來的,隻能前進,無法後退。

冰冷的槍口齊刷刷的指着許不暖和林九,手指按在扳機上隻要上校再一個手勢,他們就一同開槍抹殺林九和許不暖。

林九眉頭皺起,夜裏的風透着寒意,眸光擔憂,“你們要殺的人是我,不管她的事。放她走……”

許不暖淡定的吃着香蕉,鳳眸微眯,嘴角挂着笑容。

這群不怕死的人,死定了!

上校黑眸冷冽的盯着許不暖,精光四射。今夜許不暖必須死,手指就要下達命令的瞬間,忽然四周襲來刺眼的白光,機車的聲音傳入耳畔,接着就是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隻見一群的從同一個方向走來,每個人的臉色各有不同,但氣場是同樣的——桀骜不馴。

林九永生無法忘記這個畫面,他們如神般降臨,身上的光芒萬丈,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他們的臉上是那麽的淡定平靜,沒有人拿着槍,也沒帶着殺氣,可卻讓那些手持槍|支的人腳步退了退。

許不暖笑着摸了摸鼻子,“你們來得可真夠晚的!是不是準備等我被射成馬蜂窩再來替我收屍啊?!”

bt扯唇笑,“哪敢啊!這不是被老婆盤問,耽擱了嗎!!”

品品和江甯站在一塊,笑的如沐春風,“今晚夜雨城的生意特别好,我們忙的抽不開身。”

許不暖低咒,“靠!你們就知道錢!”

暖言一隻手攬着穿着白色衣服的簡月,目光很不爽的掃過許不暖,“你消停幾天會死嗎?”每次都打擾他和小月月的二人世界。

簡月依舊淡然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眸光落在許不暖的身上,寵溺一如多年前,不曾改變。即便許不暖把天給鬧出一個窟窿,他也不會說一句,隻會默默的站在她身後爲她修補那個窟窿。

“許……許……不暖一夥?”不知道是誰出聲,聲音都在顫抖,這樣的害怕是從骨子裏偷出來的。誰沒想到當年鬧的轟轟烈烈的許不暖一夥,會集體出現。

若溪和紫言一言不發,看着這場景,等着看好戲。

“有沒有人說過,我最讨厭别人用槍指着我老婆?”在他們的身後忽然傳來冰冷的聲音。

不光是那些人,就連許不暖身子都一顫,近乎絕望了,“完了……”人渣來了。

他從最後走出來,每個人都膽顫心驚的眸光小心的看着他。這就是馴服世界第一通緝犯的男人——程擎寒!(作者:有讀者說程擎寒和許不暖比起來很弱。這裏小小的解釋下,程擎寒不比許不暖差,這兩人是旗鼓相當。隻是程擎寒比較低調,而許不暖太過張揚。這麽多年程擎寒不介意沾老婆的光,反正他在床上強不強,心裏都有數啊!)

程擎寒每走一步,他們的心跳就快了一下,握槍的手都在顫抖……不等他們反擊,他身後的那幾個人用最短的時間将除上校以外的人解決丢在地上,那些槍自然也丢在地上成廢品了。

“酷man!”許不暖看到這麽壯觀的場面拍着林九的肩膀,興奮道:“怎樣?加入我們很酷吧!比這個更酷的都還有哦!”

林九黑眸看着他們,明明和|平常人無異,卻強悍的不像話。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有一種信仰與笃定,雖然她不清楚那個信仰究竟是什麽。可是平靜的心莫名的跳動,連身體裏的血液都在沸騰……

這樣的團隊,自己真有資格加入嗎?

程擎寒回頭給了許不暖一個“回去我再和你慢慢算賬”的眼神,走到上校的面前。

上校一驚,想拔短槍,可程擎寒的動作更快,直接奪過他的槍,冰冷的槍口塞進他的嘴巴裏,眸光陰翳,一腳踹在他膝蓋上将他放倒在地,可槍口始終在他的嘴巴裏,深的近乎要抵住他的喉嚨。

程擎寒的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腹部,“這一腳是要告訴你,我的老婆誰都動不起,哪怕隻是一個念頭都不可以有!”

“這一腳是告訴你,我老婆的話是個人都要聽進耳朵裏,記在心裏。”

“這一腳是告訴你,下次千萬别拿槍指着我老婆,吓壞了她,我很難哄。”

林九看着眼睛都不眨,吓壞許不暖?剛剛是誰把子彈塞進别人肚子的?忽然之間她有點同情上校,被許不暖羞辱完了又被程擎寒折磨。

“這一腳是讓你,回去告訴那幾個老不死的,再敢動我的人一下,我讓他們死無全屍。滾!”

一句一腳,原本意氣風發的上校此刻不知道已經斷了多少根肋骨。

總之,苦不堪言……

“許不暖!!”程擎寒回頭視線看向剛才的位置,空無一人,哪裏還有許不暖的影子啊。“shit!許不暖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品品伸懶腰,“阿暖和程老闆的貓捉老鼠的遊戲,這麽多年都玩不膩啊!”

江甯攬住她的纖腰,面無表情道:“回去做生意。”

暖言拍了拍手往白衣旁湊,殷勤的開口:“小月月……”

簡月推開他,言簡意赅:“如果你是發情了,有兩個選擇。第一自行選擇,第二我把這裏所有的槍全塞你肛|門裏。自己選擇。”

暖言黑了臉,臉色不悅,可是也不敢說話,活脫脫的受氣小媳婦似得。

****我是純潔的少爺分割線******

“我們爲什麽要跑?”林九坐在機車後,雙手攬住許不暖的腰。

許不暖的長發飛揚,一如當年的潇灑,“不跑?不跑我就等着一個月别下床了!渾蛋,誰讓他們把人渣給招來的。我還沒玩夠啊!”

黑夜裏他們的影子在飛馳,林九看着她飛揚的頭發,心生羨慕,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有她活的肆意潇灑,無拘無束!

那麽多的夥伴,有一個那麽疼她的男人。

而她呢?

唐淩的背叛,唐耨耨的死,ann的死,這群人最終是各奔東西的散去,哪裏像他們這樣,似乎永生永世都會在一起,永不分離。

*淩玖月坐在客廳,任由手上的傷口血液凝固,偌大的空間雖然被林九收拾的很幹淨整潔,飯菜飄香,可沒有她的空間,一點家的味道都沒有。

他的心很空,空的仿佛在以後未來的多少年無論用什麽填補都填不滿。

新的太陽升起,金光萬丈,廚房的飯菜早已冷卻,他卻沒有動一個筷子。眉宇之間滿載着疲倦,那是心裏最無能爲力的心力交瘁。

電話一直在想,他固執的不去接,任由它在寂靜的清晨吵鬧不休。持續了很久,電話終于安靜下來。

淩玖月身子往後靠,腦子裏回蕩的一直是他們這麽久的糾纏,沒有任何的甜言蜜語,沒有什麽象征意義的争吵,有幾個瞬間,他甚至在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娶過一個叫“林九”的女孩子。

不知道坐了多久,門忽然開了……

淩玖月如墨的眉一挑,心裏不由自主的奢望會不會是她回來了,擡頭視線射像玄關處時,喜悅還沒到眉梢,又被陰霾沖走。

白素放下鑰匙,一眼便看出兒子的不對勁,視線環繞一圈,放下手中的保溫桶。

“小九呢?”

淩玖月抿了抿唇,卻沒說話。

“在房間?我去叫她。”白素就要站起來時,淩玖月嘶啞的聲音幽幽而起,“她不在這裏。”

“不在這裏是什麽意思?”白素是律師,在打不通電話時就意識到有問題,親自跑這一趟,看見兒子的神色肯定了心裏的疑問。

小九與玖月之間還是出了問題。

淩玖月眼神看向她,平靜的開口:“我們……似乎要離婚了。”隐終許唐。

“什麽?”白素詫異,以爲他們隻是吵架,卻不料他們已經鬧到要離婚這麽嚴重。。

“原因。”

淩玖月緊抿着唇,一語不發。

白素沉默片刻道:“你是我兒子,我了解你。無論發生什麽,你是不會提離婚這兩個字,那就是小九的意思。你做了什麽,讓她提離婚。”

淩玖月歎氣,“媽,你别問了,我的事我會處理好。”

“處理好?”白素挑眉輕笑:“離婚收場作爲處理嗎?如果林九一意孤行,我知道你不可能放下自尊與驕傲挽留她。”

少爺:今天八千字更新完畢。投推薦票吧!但願番外完結有八萬,我的八萬啊。(果然,這麽多年我最愛的還是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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