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澤,你不生氣?不覺得我很自私……”斯藍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樣的想法很自私,自我,甚至都沒爲甯陌考慮過。如果自己的身體沒自己想的那麽樂觀,丢下甯陌一個人該怎麽辦。
“不生氣。”赫連澤笑着拍了拍斯藍的額頭,雖然心裏還是有一絲的惋惜,不過感情的事從來勉強不得,她也竭盡所能的讓自己喜歡ann,隻是心做不到當初對藍斯辰那般的深愛,也不是她的錯。她面對死亡也會脆弱,想要一份依靠更沒有錯。“以後不要隐瞞我,也不用委屈自己,這些事都可以告訴我,不管什麽時候,什麽事,我都是值得你信任的。”
“嗯。”斯藍點了點頭,側頭這才發現車子停下,外面是淡淡的路燈幽幽的光,回頭看赫連澤,眼神也有着擔心,“赫連澤,要是放不下就去找他吧。藍睿修應該知道他大概位置是在哪裏。”
赫連澤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用力捏住她的手,“不準你爲了我去找那個混蛋!我的事你也不必操心……我真的……真的沒關系。”
最後幾個字輕的好像不存在一樣!
沒關系嗎?真的沒關系,何必要把自己搞的這麽忙碌,何必要走上這條道路,竭盡所能隻要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讓他看到自己。
自從斯藍把所有的事交代給他們後,近乎有半年時間沒有和藍睿修見面,明明這個城市不大,兩個人見面卻連碰都碰不到一次。或者是斯藍在故意躲着他,而藍睿修又何嘗不是故意躲避着斯藍……
既然決定放下,又何必念念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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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郵件你看過很多遍,我也調查過沒有任何的線索。”可沁将杯子還有藥盒放在電腦旁邊,視線落在他泛白的臉色上,“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沒必要這樣心急。”
“不早點把背後的人找出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他麻木的吞下五六顆藥粒,喝了一口水閉目咽了下去。睜開眼睛冷清的目光盯着電腦,怎麽也查不到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這個人潛伏的太深,一天不揪出來,不管是斯藍還是藍家怕都不會得到真正的安甯。
可沁靠着沙發,慵懶的氣息緩慢的散發,眼睛眯成一條線,峻寒的容顔讓她想起了一句話,“可沁,我是不會死的。”
不會死嗎?
忍不住的嗤笑,死不死和自己有什麽關系?他心裏真正愛的人不是自己……
此刻原本開着的電視聲音不大,因爲空間寂靜報道中女記者的聲音格外的清晰,一字一句的傳入耳畔……許甯陌臉色微變,擡頭看向電視屏幕,眉頭緊鎖,似乎想了什麽事。
可沁發現他的神色不對勁,立刻用遙控器将音量調大,側頭問,“怎麽了?”他不會莫名其妙對報道有興趣的。
許甯陌沒立刻回答她,而是立刻低頭打開浏覽器雙手帶着的手套從未拿下來過,立刻在鍵盤上輸入按回車鍵,立刻看到一頁頁的報道。
電視正在報道的新聞是某富二代因爲過多吸食海洛因從樓頂跳下來當場死亡,而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類似的案件已有四五件,每一次都是因爲吸食過量的海洛因而導緻墜落或是車禍或是跳下海……
警方也隻能草草了事,何況有錢人不希望自己孩子吸食海洛因死亡被報道,自然不會聲張,不會給警方壓力。
自己的孩子吸毒自尋死路,他們怎麽都怪不到警察的頭上!
一次兩次是巧合,現在已經有五六次,還隻是巧合?
許甯陌立刻把幾個死者的身份,背景仔細的看一遍。可沁也沒閑着,打開自己的電腦,直接侵入警方的資料庫;因爲她的身份特殊,對于警方的防火牆和阻攔了如指掌想進入沒有絲毫的困難度。
“幾個死者都是有錢人的孩子,都是吸食海洛因過量導緻意外死亡。家長都是草草了事,沒有深究過。感覺怪怪的!”心有己這。
“有錢人的遊戲中最重要的是面子。他們是不想丢臉。”許甯陌抿唇,眸光陰鹫落在資料上,“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是喜歡到一叫aiden?”可沁皺起眉頭,“聽名字感覺很詭異。”
“之前操縱毒品的人不是藍傲天,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這個城市裏。”許甯陌下了結論,是直覺也是事實。這幾個案子表面是纨绔子弟玩的過火意外身亡,可仔細琢磨一番就能聯想到這怕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可沁并不質疑他的話,反而相信他的質疑都正确的。<aiden”的地方,就能知道躲在背後一直操控一切的人是誰!是誰這麽大的本事,可以讓藍傲天把一切罪名扛下來,又是誰可以讓在獄中悄無聲息的殺了藍傲天!
這個人的存在又會不會威脅到她的安全.....大概可能會。
如果有必要,自己應該去見一見那個人。
……
藍睿修和靜恩開完會已是中午時間,看了一下手表開口道,“一起吃飯吧。”
靜恩點頭“好啊。”
兩個人是随便找了一家餐廳,服務員将餐單遞給靜恩時,她擺手,笑眯眯的眼睛眯成月牙兒似得,“不用,我不挑食!你點吧!”
藍睿修拿主意點了清淡點的東西。
靜恩捧着杯子喝水,忍不住的舔了舔下唇像極了隻偷腥的貓,“你請我吃飯,是不是想知道我姐姐的事?”
“何以見得?”藍睿修面無表情,隻是不動聲色的反問。
“甯陌姐夫去了韓國一年都沒回來,之前姐姐還會管管恒哲,現在她連恒哲都不管,你想知道她的消息很難。其實……你想知道姐姐和甯陌姐夫怎麽樣了吧。”靜恩閃爍着的眸子劃過一絲狡黠,十足的一隻小狐狸。
“既然知道,何必和我兜圈子。”藍睿修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盯着她的眼神逐漸的高深莫測,或許連斯藍都沒發現,她這個妹妹比她想的還要聰明;一直都得收斂鋒芒,掩飾自己。
靜恩放下杯子,一隻手托着杯子,笑眯眯道:“可我爲什麽要告訴你?姐姐喜歡的人不是你。”
“也不是許甯陌,不是嗎!”藍睿修雖然是反問,但也是肯定。他不否定斯藍對甯陌是存在着真感情,但那種感情一定會是深刻的愛!否則她不會在許甯陌走了一年還那麽淡定冷靜。
“雖然我不知道姐姐心裏真正愛的人是誰,但我絕對不會幫她不喜歡的人!”
“她真正愛的人已經死了。”藍睿修斂眸,黑眸裏迸發着寒意。這一年,自己不管有多想她都不會去看她,因爲知道自己多看她一眼都是舍不得。
如果半年前許甯陌回來倒也罷了,他不但在半年沒回來,半年後卻以那樣的方式出現,那個女人還要把最後的希望壓在那種男人身上嗎?
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後悔了....早知道會是現在的情景,他當初甯願不要天藍....甯願什麽都不要....隻要她。
靜恩笑意盎然,此刻服務生開始上菜結束了這場不算愉快的談話。比起藍靜恩的大快朵頤,藍睿修顯然沒有什麽胃口,這一年天藍的根基打的很好,發展甚至遠遠在颢揚之上,他沒有再刻意去打壓颢揚,因爲這樣隻會讓斯藍更厭惡自己……
藍睿修結賬,靜恩臨走時,别有深意的開口,“甯陌姐夫不回來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姐姐很善良,她不想做任何人的包袱。”
藍睿修眸子一怔,琢磨她話裏的意思。“包袱”爲何會用這兩個字形容斯藍,她有着商人的聰睿,有着超強的能力,怎麽會是包袱,除非——
腦子裏将一年前的事匆匆的回顧一遍,想到那天她認真的說自己有艾滋……
心猛地緊縮,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難道她的身體出現異樣?當年換心髒的手術可不是小手術,如果會留下後遺症也是正常的……
“斯藍……”藍睿修默念着這個名字,心情越發的沉重。甚至猜測到她在半年前退出商業圈會不會也是因爲身體的原因?
靜恩站在路邊,回頭掃到藍睿修,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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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澤有通告,今天也不需要去看孩子,斯藍無聊時便在家看醫學書,這是她僅剩下的樂趣。
忽然粗魯的敲門聲讓破壞了這一刻的甯靜,她皺了下眉頭放下書,溫吞的站起來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她愣了一下。
藍睿修一句話沒說,抓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往下走……
“藍睿修,你想做什麽?”斯藍不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突然出現,一句話都不說,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裏。
藍睿修不回答,将斯藍直接丢進車子裏,關上車門,上車發動車子,動作一氣呵成,直接将車子飚到了兩百碼。斯藍不怕坐快車,隻是藍睿修的行爲實在讓她費解。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開口話到口邊卻被他的利眸送來的寒意給逼回去了。
斯藍懊惱的低下頭,仔細琢磨這半年自己安分守己的過日子的日子,并沒有主動招惹過他,他這到底唱的哪一出?
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藍睿修下車直接将斯藍跩出來,一路扯到電梯進去按了一下數字。
沉默,冰冷的沉默,漫長的等待……
電梯在叮咚後開了門,斯藍看到穿白大褂的人終于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愣在電梯裏沒動,視線看像藍睿修沒說話。
此刻斯藍穿着黑色的拖鞋,身穿棉料保守的睡衣,頭發全部被撥弄到左邊用綢帶綁着,很是随意居家。
護士和醫生都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電梯裏,居家的女人和盛氣淩人的男人,不知道這上演的是哪一幕。醫生最先反應過來,好意的上前問,“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嗎?”
“給我叫做好的醫生來給她做身體檢查。”藍睿修利眸隻是輕輕的掃了一眼醫生,氣場卻強勢的讓其他人都不敢造次。
“我不要。”斯藍立刻拒絕,沒有絲毫的猶豫。
“斯藍!”藍睿修的聲音近乎是用吼的!
真是懷疑,自己這輩子是不是遲早要被她氣死!
“我就是不要!”斯藍第一次賭氣像個孩子般任性,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用不着他來擔心!之前明明答應過不會糾纏自己,放過自己,現在又來這一套!“你别說話不算話!我會看不起你的!”
“你什麽時候看的起過我?”藍睿修咬牙切齒,眸底攸地一緊,瞳仁裏漲的通紅,“我沒你想的那麽龌龊,我答應不會糾纏你就不會再糾纏你!但你***至少給我活着,活着好好的我保證不會糾纏你!”
斯藍不知道是被他的語氣吓傻了,還是被他的話震撼住,癟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透澈的眸光落在俊顔上……心裏立刻湧上一股愧疚,其實他隻是關心自己,并沒有惡意。
自己不應該說那麽過分的話。。
“對不起藍睿修,我不應該說……”
“好好檢查身體,少廢話!”藍睿修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直到這一刻自己終于看開了,得不到她的感情就得不到,這是命,他争不過,認輸還不行嗎?隻要她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偶爾能讓自己看一眼,他也認了。
斯藍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藍睿修,對不起!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我知道……”她擡起頭看像他,視線閃爍着說不出的酸澀,“做了也沒用……真的!我沒騙你。”
少爺:還有5000字,我繼續去刻字,我說我從上午10點點寫到現在隻寫出4000字來,就差沒把頭發給揪光,你信嗎?卡文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