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舊屋,到處都是垃圾,家具全是破舊不堪的,牆角四處都是蜘蛛,窗戶是全封閉的,破舊的門被推開時發出蒼老的聲音。
“老闆。”手下看到走進來的人恭敬的點頭。
女人沒有說話,視線落在趴在破舊木闆上的人,衣服破破爛爛,肌膚淤青,亂糟糟的頭發結成一團一團的,枯瘦如柴,沒有一點的肉感,頹廢的好像不是一個活人。
“她最近怎麽樣?”
“企圖逃跑兩次,都被我們抓回來修理一頓。這兩天老實一點了。”
“逃跑?”女子嘴角挑起邪魅的笑容,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故作關心道:“教訓歸教訓,這張臉不要破壞了,否則我喂她那麽多貨都白費了。”
“老闆放心,我們下手有分寸,絕對不會留下疤痕。”
手下點頭哈腰,立刻客套的回答。
“你到底還想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秦心側頭看到眼前美豔的女人,哪怕她貌美如仙,可此刻也不過是地獄來的修羅。
殘酷,無情。
“不知道。”女子無所謂的聳肩膀,輕聲道:“我告訴過你,既然你敢破壞我的遊戲規則,也應該承受遊戲的懲罰!放心,你的懲罰還沒開始!”
“咳咳……你到底想我做什麽?”
秦心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幾聲,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黑屋裏,沒有人理會她,定量的食物和水,還有毒品;想生不能,想死更不能……
嘗試逃跑幾次,都失敗了……
現在24小時有人監視她,根本就不給她任何逃跑或死的機會。
女人莞爾一笑,上前傾身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啧啧了幾聲:“這麽漂亮的臉蛋白白浪費多可惜!吃了我那麽多的貨,多少也要給我賺點錢回來!”
“……你!”
秦心的話還沒說完,她松開手,拈了拈指尖一臉的嫌棄:“找醫生給她看看,再梳妝打扮一下!送去雲鼎接客!”
“你要我去做——小姐?我不要!你休想!咳咳……”
秦心劇烈咳嗽幾聲,捂住自己的嘴角,眼神惱怒的瞪着女人,說不出的怨恨!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可以心狠到這樣的地方,想盡辦法來折磨自己。
女人纖長的手臂随意的搭在胸前,點頭:“ok!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客,不過不要想我再給你一點粉!還有,秦軒逸和喬雪的墓地風水似乎不怎麽好,我要不要幫你父母換個風水寶地!”
秦心眸子一怔,下一秒猛地坐起來,手指緊緊的攥住女人的衣角,切齒:“你不就是想替那個賤人報仇,折磨我罷了。不要碰我爹地媽咪的墳墓!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他們都已經死了,你去動他們就不怕有報應嗎?”
“報應?”女人忍不住的冷笑起來,陰厲的瞳孔裏倒映着秦心蒼白的臉色,聲音陰幽質問:“你做過那麽多壞事時有沒有想過報應?秦心,你憑什麽和我談報應?要被報應的人是你,是藍斯辰,是你們這些該死的有錢人!自以爲是高高在上,把别人踩在腳底下很有快感是不是?”
“你不是千金小姐嗎?現在不一樣像母狗般被男人肆意玩弄,還不是求着我要粉!你的高貴優雅氣質都去哪裏了?”
“你!!”秦心咬牙切齒,攥着她衣袖的手指都快沒有力氣了,氣喘籲籲,心裏滿載着全是恨意,可此刻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不甘心的與她僵持了幾分鍾,最終妥協的垂下手臂,聲音嘶啞虛弱無力:“你不過是想報複我!不要碰我爹地媽咪的墓地,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女人嘴角勾起絕美的笑容,“隻要你乖乖的張開大腿,爲我賺錢,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秦心趴在木闆上,蜷曲成一團,此刻狼狽可憐的連街頭的乞丐都不如。
以爲自己報複到斯藍,可以讓斯藍也陷入這無盡的痛苦之中,可自己最終失敗了。雙手不由自主的攥起,下意識的咬唇,眼底劃過一絲鋒芒——
不行,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隻有活下去才可以看到當斯藍知道一切時震驚的表情……一定會比現在精彩!
我一定要活下去,不管要用什麽辦法!
女人走出屋子,冷眼瞥了一眼緊閉的木門,冷冷的開口:“看好她,跑了或死了,我就把你們做成人棍!”
“知道了,老闆。”手下點頭,遲疑了片刻擡頭說:“老闆,姓唐的女人從馬來西亞回來,雖然還沒有掌握到我們的證據,但遲早會查到我們的身上。要不要趁現在解決掉。”
——唐耨耨。
女人鳳眸微眯,猶豫了幾秒開口:“暫時不要動她,必要時不管是誰,不留活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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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收到溫婉柔的邀請到藍家,傭人引領她到茶室,溫婉柔已經在茶室等着她。
煮開的水沸騰頂着壺蓋發出聲音,水滴四濺,白霧袅袅飄起,略有模糊;溫婉柔白皙的手指捏着紫色茶盞,潤着茶具,餘光掃到斯藍,隻是淺淺的一笑:“坐。”
斯藍跪坐在茶幾前,看着她煮茶,偌大的茶室空氣裏彌漫着茶香,清幽香醇;溫婉柔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像這一杯茶,需要慢慢的去煮才能挖掘她身上更多的東西。
“我真沒想到靜恩會是你的妹妹,沒想到我們的緣分不淺。”
“謝謝你把靜恩送進了孤兒院。”
斯藍是真心感謝她把靜恩送進孤兒院而非讓靜恩生活在藍家這樣一個大染缸,否則不知道今天的靜恩又會是什麽樣子。
孤兒院比藍家好太多倍了。還她在他。
溫婉柔輕啜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唇瓣漾起淺顯的笑容:“不過是舉手之勞。那幾年偶爾會去看看她,很可愛的一個小女孩。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很熟悉。”
“你遇見靜恩時,她身上有沒有什麽東西?”
斯藍認真的詢問,這也是自己來見溫婉柔的原因。希望從她這裏得到一些資料,可以知道自己和靜恩的身世。
溫婉柔放下茶杯,輕輕的搖頭,慢條斯理的重複着煮茶的程序。
“我遇見她時,她就在嬰兒車裏,身上穿着粉紅色的衣服,其他的什麽都沒有。我也努力想要幫她找到父母,可惜這些年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之後,她長大到處流浪,我也沒和她見過幾次了。這孩子心野,管不住。”
“你怎麽知道靜恩住院?”明明就是藍傲天派人去殺他們的,這件事明明被淩玖月一手壓下來。爲什麽她會知道靜恩受傷的事。
“之前我知道她在香港和一些黑社會有聯系,擔心她出事就委托私家偵探幫我找找她,沒想到她從香港回來。居然都沒聯系我,得知她受傷住院,我不放心特意去看看。”
溫婉柔回答的慢條斯理,明眸在看向她時,泛着點點辰光:“你不相信我的話?”
從身邊拿出一個資料袋放在她面前,資料袋上還印着偵探社的标志。
“雖然她隻是我撿的一個孩子,萍水相逢。可能是因爲我沒有女兒的緣故,所以格外的喜歡,常常挂在心裏。”
“那爲什麽不帶她回藍家?因爲你自己知道藍家的肮髒?還是你怕自己沒資格做她的母親?”斯藍犀利的開口。
溫婉柔抿唇輕輕的一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溫柔的開口:“我知道你有很多好奇的地方,别着急。我會慢慢的告訴你……”
“你的猜測沒錯,我之所以不帶靜恩回藍家是因爲知道這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不想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在這裏被毀了。何況,就算把她放在藍家,我也沒辦法照顧她,不如讓她在孤兒院生活,比在藍家自在自由很多。”
“謝謝。”
“你若真想謝謝我不如答應我一件事。”
“嗯?”
“離開這裏。”
溫婉柔一字一頓的開口,臉上的笑容斂去,肅穆而嚴謹。斯藍愣了一下,水眸略有不解,隻聽到她的聲音再次揚起:“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也知道斯辰欠你的就算是把命給你也不爲過。可作爲一個母親,就算他是一個殺人犯終究是我的兒子,舍不得看他受苦。尤其是心裏的苦,你繼續留在這裏,不管是靠近他,還是遠離他,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尤其是……你選擇了另外一個男人!”
對斯辰來說,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幸福而自己無能爲力最痛苦。
“抱歉,我做不到。”斯藍武斷的回答,連考慮都沒有。
不管是要走還是要留都應該由自己決定,而非溫婉柔或任何人。
“你真的就不願意放過他?一定要這樣折磨他的精神嗎?”溫婉柔墨眉如畫輕輕的皺起,看着她,眼底湧起一絲乞求:“如果我求你,你是不是能答應我?”
斯藍放下手裏的杯子,滾燙的杯子也溫暖不了冰冷的指尖,茶杯裏的水泛着漣漪,漂浮的幾片茶葉搖曳。
“如果我想折磨他,現在全世界的都應該知道他是你和藍傲天**的産物!而你也不能坐在這裏惬意的品茶。”
報複藍斯辰現在太容易了,不管自己做什麽,藍斯辰會不會反抗,甚至會乖乖的成全自己。從他去指證藍淵墨就知道,他有多喜歡成全别人!
他就是這樣,把所有的罪都扛在自己的身上;溫婉柔的,藍傲天的,秦心的,他統統一個人去背負着。
溫婉柔神色愣了愣,明眸看了她良久忽然笑了起來,歎氣,惋惜道:“如果不是因爲身份的關系,我認爲我們應該可以做朋友。半年前我催眠你,以爲可以給你和斯辰彼此一個機會,隻是沒想到卻是将自己的兒子推向更黑暗的深淵。”
“其實……”斯藍開口遲疑了一下,眼神緊緊的盯着她,認真的開口:“你愛藍傲天是不是?”
如果不是因爲愛藍傲天,爲何要生下藍斯辰來這人世間受罪?如果不是因爲愛藍傲天爲何要對斯辰處處維護,疼愛有加。
“愛?”溫婉柔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微不可見的搖頭:“這次你錯了。”
側頭看向窗外粉紅的花瓣簌簌的往下落,漫天的紛飛,美麗而夢幻;隔着玻璃好像也可以聞到櫻花的花香。
“我不愛藍傲天,一點也不愛。我怎會愛一個老頭子……”
不愛?
斯藍更加不解的看她,一時無言,不知道該問什麽,低頭喝茶。
“我愛的人是淵墨。”
溫婉柔淡淡的開口,眸光深陷在回憶裏無法自拔,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裏。斯藍一震,擡頭詫異的目光看着她柔美的輪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竟然是愛着藍淵墨。她愛藍淵墨爲何要和藍傲天私通,愛藍淵墨爲何要生下藍斯辰?
這個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太可怕了.....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是在愛着自己的丈夫.....
“從我第一眼看到他時我就喜歡他,我滿懷歡喜的嫁給他,就算知道他心裏的人不是我也不在意。因爲不管有沒有愛情我都是他唯一的太太,我們注定是一體的。我以爲這一可以走一輩子的,隻是沒想到他放不下睿修的母親,婚後他還是背着我和她在一起。”
斯藍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聽她繼續說下去。不知道是在哪一本書上看到,其實大多數學心理學的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有輕微的抑郁。
有些學校心理學系的學生甚至會壓抑到半夜拿石子去砸玻璃,砸路燈故意做出一些破壞性的行爲來發洩。
因爲心理學是一門太過壓抑與複雜的研究,研究心理現象和心理規律需要敏感的觀察力,分析力,意志力不好的人往往在一開始就走錯方向,變得疑神疑鬼,不相信身邊的人。
溫婉柔是一個出色的心理醫生,可不代表她自己的心不會生病,所謂醫者不自醫,心理醫生亦是如此。自信自己是心理醫生,便不會相信自己的心也會生病。
“我從不和他吵架,也不會過問那個女人的事,我極力的說服自己,他是我的丈夫,我要容忍他,我愛他就給了他傷害我的權利!睿修的母親在生他時難産死去,爲了讓睿修名正言順的長大,墨淵把睿修交給我,讓所有人都以爲睿修是我的兒子。那時,我真的沒有生氣,因爲他愛的女人已經難産死了,我是他的妻子,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我告訴他,讓睿修做我的兒子也可以,隻要他願意再給我一個孩子。他答應了,我們度過一段不算幸福的時光,有了雲笙。”
溫婉柔停下來喝了一口茶,聲音喑啞的繼續:“我以爲我們的生活就這樣過下去,平平淡淡,有睿修有雲笙就會是幸福。但他并不滿足,他不喜歡我,包括我的身體!他在外面有過好幾個女人,每一個女人都很像睿修的母親,我才知道他心裏最愛的人始終是睿修的母親,哪怕是人死了,他也不會忘記的。”。
難怪藍淵墨對藍睿修那麽疼愛,原來睿修是他和自己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自然是格外的寵愛與疼惜。
“爲什麽呢?我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在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爲他照顧睿修與雲笙,爲什麽他還要這樣繼續傷害我?”溫婉柔喃喃自語,似乎到現在都沒辦法想通這個問題。
拿起杯子喝茶時,袖子拉了下,左手腕彎彎扭扭的疤痕觸目驚心,乍一看至少也有七八個疤痕,每一個都很深刻,可以看得出當初下手時有多嚴重,應該差點就死去了吧。
“你想不通,所以有了抑郁症,你瘋狂的想要傷害自己,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可他還是無動于衷是嗎?”
斯藍悲涼的開口,溫婉柔手腕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爲藍淵墨而留下的,她隻是想和藍淵墨好好的過日子,哪怕藍淵墨不愛她也沒關系,可藍淵墨偏偏不願意,他心裏想着睿修的母親,去找很多相似睿修母親的女人,來刺激溫婉柔的情緒,終于把她逼到了絕路。
溫婉柔的視線随着斯藍一起逗留在自己的手腕上,指尖輕輕的撫摸着手腕密密麻麻的疤痕,輕笑起來:“你知道嗎,刀片被冰過以後輕輕的劃過肌膚時一點痛意都沒有,我眼睜睜的看着滾燙鮮紅的血液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出來,竟然是一種解脫的感覺。”
“可是他們不讓你解脫。”
藍淵墨那時已經身處要職,如果傳出太太自殺的傳聞,對他的事業有莫大的影響;藍淵墨怎麽會準許這樣的事發生。
“是啊!”溫婉柔歎氣,感慨的回響那些年發生的一幕一幕,嫣然一笑:“淵墨不許我死,藍傲天也不許我死。活着繼續被折磨,過着表面風光的日子。”
“所以——你借醉勾引藍傲天。”斯藍開口,語氣不算肯定。
如果當時溫婉柔已經有抑郁症,這樣的事極有可能會發生。
溫婉柔眼眸裏劃過一絲贊許,點頭:“你真聰明!我的确是借醉勾引他,因爲我知道藍傲天喜歡我,他喜歡我的聰明,溫柔娴靜。其實還有一件事是藍傲天都不知道的……”
清冷的聲音頓了一下時,斯藍的眸子裏劃過一絲詫異,她到底還隐藏了多少事是他們都不知道的。
“那晚我給藍傲天的紅酒身有春藥,他是知道的。他不知道是,我早已算計好受孕期!斯辰不是一個酒後亂性的産物,他是我設計到這個世界上報複藍淵墨最好的工具。”
“報複?”
她居然處心積慮的要生下藍斯辰,隻爲報複藍淵墨。
“是,是報複!”
溫婉柔笑的一臉和煦,如果不是她親口承認,怕是誰也不會相信她竟然這樣利用自己的公公,利用自己的孩子。
她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他既然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爲何我不能用最有效的辦法去報複他!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會比自己的妻子生下自己父親的孩子更能讓他憤怒,讓他覺得羞恥……”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斯藍激動的雙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打斷她的話。滾燙的水濺出來燙紅了肌膚,斯藍隻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怒不可歇的瞪着眼前這個溫婉賢淑高貴優雅的女子……
“你是瘋了嗎?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藍斯辰他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工具,更不會是你報複藍淵墨的工具!難到你的心都不會痛嗎?”
孩子本應該是上帝送給這個世界最幹淨,最美好的禮物,可在溫婉柔這裏孩子隻是報複男人的工具!
“痛啊!”溫婉柔平靜的看着她,明眸平靜如鏡,無風無浪,枯竭的像一潭死水,唇瓣輕抿:“我的心每時每刻都在痛!我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長大,我日日等夜夜盼,終于等到淵墨發現這個秘密,我看到他憤怒到扭曲的臉,真的很快樂……可當我知道他要殺死斯辰時,我的心好像碎了。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他的身體裏流着我的血液,我怎麽忍心看着他去死。秦心以爲自己愛的人是睿修,可我知道她愛的人是斯辰!如果她親眼看到斯辰有危險,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是你……居然是你!”
斯藍恍然大悟,原來這種種的一切全是因爲溫婉柔一手造成的。藍斯辰的悲劇,秦心的悲劇,甚至是自己的悲劇,源頭原來從來都不是别人……而是眼前這樣看似溫柔可人的——溫婉柔。
“是我!”溫婉柔唇角含笑,明豔的眸子動人的看着斯藍,視線犀利的落在她的右胸口:“如果不是我設計這一切,斯辰也不會爲救心兒而要你的心,如果不是我要報複淵墨,斯辰也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我原本想要親眼毀掉藍家,可卻因爲心疼斯辰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