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一笑,視線直接落在葉颢遇的臉上,精靈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壞壞的問道:“剛才我咬破你的唇瓣,沒事吧?”
葉颢遇眼神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她卸下妝,這麽年輕可愛,而且——眼神讓人感覺很熟悉!
“沒事!”
“你好,我叫藍靜恩。”藍靜恩對葉颢遇伸出手,揚起甜甜的笑容。年紀估摸着也就二十歲!
葉颢遇遲疑一下,握住她纖細的手:“葉颢遇!”
藍靜恩側頭看向斯藍,笑意盈盈:“我能問你的名字嗎?”
“斯藍,也可以叫我scorpio。”斯藍言簡意赅,不知道爲什麽眼前這個女孩子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很早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你姓藍?和藍家有什麽關系?”東尼好奇的問道。
“姓藍就一定要和藍家有關系嗎?”藍靜恩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反問,“其實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東尼的視線下意識的去捕捉斯藍的神色……
斯藍很淡定的喝着自己的酒,好像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平靜的視線偶有落在藍靜恩的身上,卻逗留不久,也沒多少好奇。
“斯藍姐,我在這個酒吧兼職做舞者,沒事的話多來看看我跳舞吧!”藍靜恩湊到斯藍的身邊,親昵的挽住她的胳膊,自來熟道:“不知道爲什麽我覺得自己和你很有緣,好像早就認識了一樣。”
斯藍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不着痕迹的拂開她的手,放下酒杯,站起來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你們慢慢聊。”
不等他們說話,立刻轉身離開包廂,關門的瞬間視線掃過藍靜恩燦爛的笑容,沒一言不發的關上了門。
“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呢?”藍靜恩笑着問東尼。
這個女孩子身上仿佛天生帶着一種魅力,她臉上的笑容讓你無法拒絕她的熱情,與靠近!
東尼也就回答她,三個人聊了起來!
斯藍回到住的地方,還是半年前租的地方,打開電腦,立刻打開頁,搜索關于“藍靜恩”的資料。這個女孩子身上天生帶着一種火焰,好像能将人燃燒成灰燼的火焰。(作者吐槽:三昧真火咩?)
藍靜恩22歲,在美國長大,父母不詳,後輾轉幾個國家,到過日本、香港,甚至還做過黑社會老大的女人。
22歲,原來她和自己一樣大,不過看起來比自己年輕多了。年紀輕輕便以遊蕩過好幾個國家,甚至還做過黑社會老大的女人,她到底是不簡單!
不知道什麽,斯藍總感覺到她是有意無意的在挑釁自己,尤其是在她吻過葉颢遇後的那一抹笑容,帶着勝利者的笑容!
藍靜恩,怎麽會這麽巧,偏偏又是姓藍的!
斯藍趴在電腦前,不知道是酒精原因,還是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趴在桌子上逐漸的睡着了,自己都不知道。
一覺到亮,忽然聞到咖啡香味,她一驚,霍然站起來,有誰闖進來了?側頭便看到林九将咖啡放在桌子上:“你回來了。”
“昨晚就回來,不過累了就在房間休息。一早就看到你趴在電腦前睡着了。”林九很淡定的回答。
她回來居然沒去找淩玖月。
斯藍去洗漱回來,坐下喝咖啡,眼神瞥了林九一眼。
“我回來隻是ann說怕你應付不來!而且,我們也有事做。”林九直白的把她的困惑全回答了,又看了她一眼好奇:“聽說你從來不睡覺,睡覺就會做噩夢,尖叫,昨晚什麽都沒發生啊!”難道是赫連澤和耨耨在騙自己。
斯藍捧着杯子的手一僵,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煙霧缭繞的問題,眼前有些模糊,淡淡道:“半年前我就不再做噩夢了。”
自從半年前和藍斯辰那一夜後,她一夜未眠,但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了,沒有再看到那麽血淋淋的一幕,好像一切都過去了,也放下了。
林九點頭,喝着咖啡,吃早餐。
“ann.....”斯藍遲疑了下開口:“還好嗎?這次你們又有什麽事要處理?”
“醫生說隻好一個月才能出院。至于這次我回來要做的事很多,比如唐淩,比如毒品……”
斯藍心裏登時一緊,“唐淩這半年什麽都沒說,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不說,就算ann不動手,不表示别人不動手!與其讓她死在别人的手裏,不如死在自己人手裏。”林九咬了一口三明治弄的沙拉醬都出來了,她又忙着拿紙擦嘴角。
“你們不是隻管請報,怎麽會接受毒品?”
斯藍話說完,和林九兩個人都愣住了……
林九嘴角揚起笑容:“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的确,我們是負責幫國家收集各個國家的請報,也是所謂的間諜。唐淩知道的太多,就算ann不殺她,國家也不允許她活太久。至于毒品,還不是因爲這次的毒品事件牽扯到香港、馬拉西亞和内地大個地方。懷疑是和國家内部人員有關,所以又不得已的讓我們來查情況。”
反正也說了這麽多,也不在乎再繼續說多點。
“想必你也知道ann前後兩次被人謀殺,雖然不成功。但不知道這樣的事還要重演多少次,而我們注定要生活在黑暗裏,一旦被人知道我們是國家的間諜,就算别人不殺我們,國家也不準許我們的存在。”
所以說,他們的命早就不握在自己的手裏了。
斯藍的心情更沉重了幾分,目光看着她都多了一絲憐憫,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林九身上也背負着這麽重的報複。
“别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林九嘴角揚起無所謂的笑容:“我爸是特種部隊出身,我沒出生多久他就殉職了。我也考過警察,不過你知道現在這個時代沒錢就等于什麽都沒有,後來遇到ann,他說要不要加入,雖然性質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聽我媽說,以前我爸也是動不動一聲不吭的消失,有時三個月,有時半年,回來時不是傷痕累累,要麽就是睡在床上三天不醒。我媽從來不問一句,因爲知道我爸去做的事全是不能讓别人知道的事。甚至他的身份都不能讓人知道,否則他們整組人的行動都會失敗,還會招來殺身之禍。我從小就特崇拜我爸,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斯藍沒有說話。一個國家,能看到他表面光鮮亮麗的人,一定是與國家毫無關系的人,而能真正看穿這個國家本面的人一定是像林九這樣的人。
他們把每一個被人尊重的人查的仔仔細細,一點不放過,不管在人前有多威嚴,正義,在背後總會原形畢露。
他們走上這一條路,好像就沒有退路了。
“斯藍,不要爲我們這樣的人惋惜。既然選擇了,就沒打算後悔!生和死,都是我們自己選擇的!”
斯藍沒有說話,許甯陌答應自己的事會辦到嗎?就算他能談好條件,那他自己呢?林九他們都是至此,他是不是陷入的更深,背負的更多,更沉,更重。。
“我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一查藍靜恩這個女人。”
“藍靜恩?”林九點頭:“沒問題!”
斯藍有一種感覺,這個藍靜恩和藍家是關聯的,甚至會和自己都會有扯不清的關系。
………………純潔的少爺分割線…………
斯藍接到監獄的電話,藍斯辰的病情似乎惡化,半夜高燒不對,渾身發抖。幸虧被發現的及時,被轉入拘留病房内。
藍斯辰還陷入昏迷中,臉色更加的蒼白,消瘦的面骨好像都要凸出來,手面的青筋凸起,青一塊紫一塊。一定是他的靜脈太細,護士紮不準,才會弄成這樣。
斯藍輕輕的坐在病床上,用被子蓋住他的手面,觸覺到他的手面時才發現他的體溫真的很冷。
他怎麽會病的這麽嚴重,是因爲被自己拿走的那顆腎有關嗎?
藍斯辰睜開眼睛看到她,有些意外,沙啞的嗓音道:“你怎麽來了?”
他的另一隻手還被手铐铐在床旁邊的鐵杆上。能斯沒有。
“你的病爲什麽會越來越嚴重?”斯藍冷靜的眸子直射他,咄咄逼人的氣勢質問。
藍斯辰一怔,嘴角流動着苦澀的笑意,艱難的開口:“沒事,隻是小感冒而已……咳咳……”
“藍斯辰!”斯藍斂眸,手指落在他的額頭上,感覺到他的體溫與自己無意了。
終于,他和自己快要差不多了……
“你毀了我愛情,挖了我的心,讓我活的那麽痛苦。别以爲一顆腎,給我一半的天藍,坐牢就能抵償!你欠我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換!”斯藍咬唇,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就算要死,你也要把欠我的還完才準去死!”
藍斯辰喉間如針紮的痛,沉重的眸子強撐着看向她——原來她還是知道了。
從生病開始,他就沒好好的吃過藥;也知道斯藍有讓人爲自己買好的藥,他更是碰都沒碰……
總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什麽值得自己眷戀,要是這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少爺:今天還會有更新!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