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澤沒有推開他,而是張開貝齒,歡迎他的進入,心尖都在顫抖,喜歡他的親吻,溫柔,霸道,又帶着一種蠱惑。╔ y ╗讓他的心一直,一直的沉淪。
藍雲笙雙手用力的掐在他的腰間,溫柔的吻逐漸的便得粗魯,像是懲罰,也像是一種占有。心裏有一種害怕,害怕這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如果可以,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期限是——一生一世。
赫連澤熱情的回應着他的吻,畢竟是閱女人無數,他的吻技比起藍雲笙有過之而無不及,帶領着藍雲笙的舌龍飛鳳舞,抵死纏綿;像是兩隻怪獸在相互撕咬,将要彼此吞進肚子裏,而靈魂在此刻也是緊密相連的纏綿,無法分割。
纖細的手指沿着他俊逸的輪廓一路往上,插入了他烏黑的秀發中,就在赫連澤渾身滾燙,情|欲|高|漲時;藍雲笙忽然身子沉沉的壓在他的身上,炙熱的吻也停止了。
他怎麽了?
赫連澤心生疑惑,雙手推了推他,藍雲笙沒有任何的反應,低頭仔細一看,嘴角勾起莫名的笑容,似無奈,似幸福,似……
“媽的!把本少爺的**撩撥上來,居然敢給我睡着了!死變态!”
低低的咒罵聲裏,摻和着幸福與滿滿的甜蜜。赫連澤知道這幾天他心裏一直不好受,肯定沒好好休息,沒吃東西,又生病,現在睡過去是難免的。
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跑出來時還穿着睡衣,可想而知,他心裏多痛苦,痛苦的迫不及待的到自己的身邊。
赫連澤盤腿坐在床上,手指捋了捋他的頭發,雖然藍雲笙長的不如其他兩位好看,但身上總有一種魅力,男人的魅力。堅硬的輪廓,劍眉英氣,薄唇抿成一種隐忍的弧度,哪怕是睡着時也是一副堅強不屈的模樣。
手指落在他的唇瓣上,赫連澤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手指一路往下,直到扣住他的手指,剛硬的手指上有着厚實的老繭。
在部隊裏的生活一定很苦,他的皮膚不似雪白,小麥的膚色,手指老繭還有一些疤痕。部隊裏沒有女人,沒有輕松而奢侈的生活,作爲藍家的公子,從小處尊養優,他能堅持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他不再誤會自己固然是好,可現在自己也沒多少時間了,現在隻等ann的命令決定唐淩的結局;之後,自己便會和耨耨、林九一起返回佛羅倫薩,可藍雲笙怎麽辦?
一個人,心裏郁悶時,誰又能陪他喝酒?
然有自了。赫連澤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手指抓了抓頭發,不免的煩躁。長這麽大,什麽苦都吃過,卻從來沒有這樣的對一個牽腸挂肚,就連對斯藍他都沒有如此過。
躺在藍雲笙的身邊,凝視他的五官,其實這家夥的睫毛挺長的,很可愛。赫連澤想着想着,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在他身邊睡着了。
斯藍和耨耨一同回來,看到赫連澤的房門虛掩着,走過去,遠遠的看到躺在床上的兩個人一語不發。而站在她身後的唐耨耨,瞳孔放大,仿佛不相信,剛準備說話,斯藍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驚動他們。
無聲無息的爲他們關上了門。
唐耨耨看她的樣子,皺着眉頭道:“赫連澤真的喜歡上藍雲笙?他可是要回佛羅倫薩的。”
斯藍坐下來,眸子暗淡無光,無風無浪的平靜。“愛情從來不需要解釋,愛上誰是赫連澤自己的決定,我們隻要尊重他的決定。”
唐耨耨内心還是不安,已經有了一個唐淩,不想赫連澤會成爲第二個唐淩,爲了感情把能背叛的全背叛了。
斯藍仿佛知道她在擔心什麽,視線落在她躊躇的神色上。
“赫連澤不會背叛我們,就好像我們不會背叛他一樣。”自從赫連澤不責怪她一句開始,已經決定此生不會再做一點對不起赫連澤的事!
朋友如此,此生何求。
“如果ann真的決定要殺唐淩,讓我去。”斯藍再度開口,纖長的眼睫毛濃密如扇,投下一片青影,話語頓了下繼續說道:“畢竟我和她沒什麽感情,下手不會舍不得。”
“不用。”唐耨耨果斷的拒絕斯藍的建議,明知道她是爲自己好。畢竟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妹妹,是人都下不了手,可自己必須下手!因爲,這就是她的命。
“不要勉強自己。”斯藍在她的臉上看到笃定,隻能這樣開口。“藍雲笙應該很久沒好好的吃過東西,你幫我訂一些食物。還有,一些補充體能提高抵抗力的藥片。”
唐耨耨點頭。明白她這麽做其實不是爲了藍雲笙,而是爲赫連澤。藍雲笙若不好,赫連澤的心裏又怎麽會好受。
唐耨耨出門,斯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淩玖月說這兩天便會結案。以目前的形式來看,藍淵墨就算不是死刑,也是監禁終生,歐若會被判十年到二十年,而藍斯辰大概會被判刑三十年;今年他已經27了,等放出來也已是57,近60的人,何況還不能保證他在監獄裏會不會遇到什麽不測,或疾病什麽的。
斯藍的手指落在心口的位置,平滑的肌膚上隻有這一塊是賴賴麻麻的疤痕。回頭想一想,愛與恨相互抵消,自己和藍斯辰之間,居然什麽都沒留下。
婚戒在四年前就丢了,愛沒了,恨也沒有了,心裏的空城,一片荒蕪;而自己,不過是居住在空城裏的棄婦。
藍雲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看見赫連澤就在自己的身邊睡熟,俊美的輪廓帶着孩子般的稚氣;手還一直扣着自己的手,緊緊的不松開。紅腫的薄唇微嘟,仿佛是在撒嬌。
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容,一股幸福洶湧的席卷到胸口。
原來,幸福可以如此的簡單,在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便是自己愛的人。
藍雲笙蹑手蹑腳的下床,見他睡的如此沉穩,實在不忍心叫醒他。爲他蓋好被子,腳步輕的沒有一點聲音的出房間。
看到正在擺餐具的斯藍,他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準确的來說,他還沒準備好該如何面對斯藍。
“過來吃東西。”斯藍餘光掃過他,淡淡的語氣,自然的好像是在對普通朋友說話的語氣。
“耨耨,幫我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生醋。”
唐耨耨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徘徊,知道斯藍是有話想單獨和藍雲笙說,點頭轉身去廚房,順便關上廚房的門。
“坐。”
藍雲笙依言在餐桌前坐下,斯藍也坐下來。将幾個白色小藥瓶遞給他:“一天吃兩次,一次兩片。補充身體裏缺少的營養!”
藍雲笙看着眼前幾個藥瓶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斯藍會....關心自己?
“怕我給你下毒?”
“不,不是!”藍雲笙條件反射的回答,臉色有些僵硬,“隻是……沒想到而已。”
斯藍爲他布菜,一邊緩慢的開口:“藍淵墨的事是我們做的,這也是赫連澤的工作,他别無選擇。至于那些照片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恨藍斯辰,恨你,恨藍家所有的人!如果不這樣做,藍家不會倒的這麽快!你可以恨我,但不要牽連到赫連澤!”
藍雲笙深邃的眸子細細的打量她,沒想到她會把話說的這麽直白,坦率,沒有一點的隐藏。喉結上下滾動幾下,艱澀的嗓音道:“你應該恨我!.....當年我沒有能還給你一個公道。”
“這也不能全部怪你。試問有幾個人能不包庇自己的弟弟,再換句話說……”斯藍放下筷子,清冷的眸子犀利的直射他眼睛:“就算你想還,藍家其他人也不會讓你還。”
藍雲笙低頭看着眼前的碗,沒有再說話。
氣氛一時間凝固起來,仿佛連氧氣都凍結成冰,呼吸困難,胸前沉悶窒息的難受。
“對不起!”藍雲笙忽然擡起頭,眸子誠摯的看她,可能現在說有些遲了,但他還是想出來。霍然的站起身子,沒有任何預警的雙膝跪地,低沉的嗓音擲地有聲:“對不起,斯藍。”
五個字,一字一頓,說的無比嚴肅、莊嚴。
斯藍一驚,水眸裏劃過一絲不可置信。藍雲笙在做什麽,他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跪下。
藍雲笙他也是藍家的人,骨子裏也有着不可磨滅的驕傲;此外,他還是一個軍人,更不可能輕易的下跪,怕是此生他還沒跪過什麽人。
此時此刻,他居然跪在自己的面前,挺直了腰杆,和自己道歉。
這股沖擊力,讓斯藍有些恍神。。
“你起來。”
藍雲笙仿若未聞,一直跪在地上,面對着斯藍,不再逃避,利眸迎上她,坦坦蕩蕩。
斯藍再次準備開口,但卻有人開口比她更早點——
“你就讓他跪着。”
說話的正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依靠在房門口的赫連澤,雙手随意的搭在胸前,眼神欣賞的落在藍雲笙的身上。
少爺:還有一更,大家不要着急哈!有點開始欣賞藍雲笙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