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修爲不斷的提升,不斷的淬煉經脈和骨骼,身體便會強大起來,隻有修士的身體強大了,再能承受強大的神通,而不會被反噬。寒冰九掌便是如此,陸洋施展第一道沒事,第二道也沒事,可施展第三道時所承受的反噬之力太強,他的身體承受不住,所以才會出現這樣一幕。
想明白這一點頭,陸洋一咬牙,繼續施展寒冰九掌。
如此瘋狂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愣住了,徐立果更是冷哼道:“找死,就算你不被反噬而死,你體内的靈力也無法維持下去……”
陸洋咬着牙,打出了第四掌,他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這口鮮血吐出後,陸洋身體顫抖起來,經脈也變得紊亂,他無視身體的狀況,繼續打出一掌又一掌。當九掌打出後,陸洋七竅流血,全身上下已經變成一個血人,不過三道寒冰九掌所蘊含的冰寒氣息也徹底的釋放而出。
周圍的溫度,瞬間達到了零下三千度,如此低的溫度下,元嬰期強者也承受不了。
徐立果臉色一沉,大爲驚訝的看了陸洋一眼,快速的向後退去。
可縱然如此,那道劍影還是來到陸洋的身前,眼看就要洞穿他的胸膛。
陸洋低喝一聲,快速的掐動法決,厲聲道:“寒冰之力,爲我所用,冰晶盾牌!”
周圍的寒冰氣息,以極快的速度向陸洋身體彙聚而去,快速的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巨大的盾牌當在他的身前。那盾牌大的難以想象,長有百丈,寬十丈,厚度更是達到了五十丈。如此大的冰寒盾牌,需要多少靈力才能凝聚而出,想想便覺得恐怖?
方玄德等人瞪大了眼睛,他們無法相信這是陸洋施展的法術,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下一刻,劍影落在冰晶盾牌上,隻聽到砰的一聲,劍影瞬間洞穿了十丈,可越是到後面,洞穿的速度越來越慢,到了三十丈後,已經無法再前行一寸。就這樣,陸洋化解了徐立果的法術,他爲此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經脈近乎崩潰,無法施展太強大的神通。
看到這樣一個結果,鄧靜倒吸一口涼氣,驚訝道:“他竟然擋住了老祖的神通?”
“這,這怎麽可能?”張曉東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王建苦笑一聲,歎聲道:“陸洋就是陸洋,三百年前七大門派爲他瘋狂,三百年後沒想到又強大成這樣。”
方玄德看的最爲透徹,他眉頭一動,道:“看來陸洋的回來,又是一次血雨腥風,孫家恐怕快走到盡頭了。”
“孫家?”鄧靜對孫家沒有什麽好感,冷聲道,“孫家沒有一個好東西,要不是我去交涉,曉婉早就被他們殺了。”
“方師兄,你剛才說孫家要走到盡頭,這不可能嗎?”張曉東有些不信,忙問道,“孫家有元嬰期老祖坐鎮,陸洋能滅了孫家?”
“你看吧!陸洋殺不死元嬰期老祖,老祖也殺不死他。”方玄德說完這話,而後向徐立果所在的方向看去。
衆人疑惑之餘,同時擡起頭,卻看到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的一幕。
徐立果施展這道神通後,臉色有些蒼白,顯然那道神通消耗了他不少靈力,“沒想到啊!消耗我七層靈力施展的神通,卻沒有将你擊殺,你體内的靈力已經強大到和我不相上下了。可我不信,你體内還有靈力……”
“你還是要阻止我殺死呂風塵?”陸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拿出一枚丹藥吞服而下。
那丹藥看起來普通,所産生效果卻讓人爲之瘋狂,陸洋體内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轉眼間便恢複如初。不但如此,陸洋身上散發的氣勢一點也沒減少,如果沒看到剛才的一幕,沒有人相信陸洋剛才身受重傷。
徐立果瞪大了眼睛,他咽了一下口水,道:“這是什麽丹藥?”
“想知道嗎?”陸洋對徐立果沒有半點好感,冷哼道,“如果你現在自廢修爲,我就告訴你丹藥的名字。”
“你……”徐立果怒不可遏,憤懑道,“你找死……”
話落,一道劍芒從仙劍内直射而出,快如閃電一般向陸洋飛去。
陸洋也不廢話,揮動飲血狂刀斬了下去,隻聽砰的一聲,劍芒被斬斷,“一層靈力施展的劍芒威力太弱,你傷不到我……”
徐立果心裏咯噔一下,他沒想到陸洋強大成這樣,此刻體内還有如此濃郁的靈力。他實在想不通,陸洋體内的靈力爲何如此純淨,這麽多靈力又從何而來,如果原本就擁有,結丹期修爲也無法儲存這麽多靈力才對,如果是吞服丹藥後恢複,這恢複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徐立果産了貪戀,森然道:“陸洋,你今天必死無疑……”
“你想殺我,還沒那個能力。”陸洋再次舉起手中的飲血狂刀,身體一躍而起,對着徐立果所在的方向劈了過去。
刀氣漫天,血芒疾射,隻見紅光一閃,一道三寸長的血芒直奔徐立果而去。
這血芒的速度太快,其中又蘊含着龐大的殺氣,徐立果不得不施展九玄盾牌抵擋。
可這一次抵擋的結果,同先前完全不同,血芒洞穿了盾牌,擊中徐立果的身體,他身體一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剛想說話,卻發現體内蘊含着龐大的殺氣,這股殺氣正破壞了他的五髒六腑,他臉色大變,腳下一個踏步,頭也不回的向後山方向逃遁。
周圍的衆人都看傻眼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結丹期修士,竟然将元嬰期老祖打到倉惶逃遁的局面。
陸洋冷冷的看了一眼徐立果離去的方向,沒有追去,而是走出别院,向呂風塵走去。
與此同時,呂風塵也從昏迷中醒來,他看到幾裏外懸浮的衆人,忙喊道:“方師弟,老祖殺死陸洋了嗎?”
方玄德苦笑一聲,道:“你猜吧!”
“我猜個屁啊!老祖肯定殺死那小子了。”呂風塵拍拍身上的積雪,站了起來,卻不知道陸洋就在身後。他看到周圍的積雪後,皺起眉頭,不解道:“對了,這裏爲何漫山積雪,老祖施展強大了神通了?”
說完,呂風塵又覺得不對,自言自語道:“奇怪了,老祖是火系靈根,竟然還能施展冰系神通。”
“你的老祖已經跑路了。”陸洋走出别院,眼看就要來到呂風塵的身後。
“怎麽可能,老祖不可能跑的。”呂風塵說着轉過身來,當他看到陸洋就在眼前,仿佛看了鬼一樣,叫喊道,“我的媽呀!你不是死了嗎?”
“死了?你覺得他能殺死我?”陸洋一把将呂風塵轉在手裏,冷聲道,“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别想救走你。”
“老祖,救我……”呂風塵發聲喊道,卻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你喊啊!就算你喊成再大,那些老祖也不會出來。”陸洋聲音冰冷的說道,他眼中毫無畏懼之色,好像沒有把元嬰期老祖放在眼裏。
其實,陸洋心裏明白,剛才搞出那麽大的動靜,九玄宗那些老祖都感應到了,他們就隐藏在附近。如果剛才被徐立果擊殺,那些老祖可能會出面,不過剛才重傷擊退了徐立果,陸洋又是一副無事的樣子,那些老祖摸不透陸洋的情況,不敢輕易出手,誰也不想因爲呂風塵身受重傷。
修爲越高,受傷後越南恢複到最佳狀态,那些元嬰期修士沒必要爲了一個結丹期弟子影響修煉。
呂風塵一臉的不信,他看向半空,道:“張師弟,我知道你從不說謊,你說老祖他現在去什麽地方了?”
“老祖他,他真的走了。”張曉東不願意這樣說,可事實就是如此。
“什麽,老祖走了。”呂風塵心裏咯噔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老祖他怎麽可能走呢?”
陸洋也懶得在這裏耽擱下去,耽誤的時間越長,對他越沒好處,舉起手中的飲血狂刀,對着呂風塵劈了下去。長刀落在呂風塵的丹田處,他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幹癟下去,轉眼間便成爲一具皮包骨,他的精血,他的魂魄,全部被飲血狂刀吸收,轉化爲純淨的能量。
衆人看到這樣一幕,又是一怔,鄧靜更是失聲道:“魔刀……”
陸洋擡起頭,冷冷的看着衆人一眼,道:“刀沒有好壞,隻有好人和壞人,諸位好自爲之……”說完,直奔九玄宗山脈外飛去。
周圍幾名隐藏的結丹期修士,聚集在一起,低聲的談論起來。
“老王,剛才你爲何不出頭?”
“我怎麽出手,那小子太變态了,我還沒想明白他體内的靈力明明不多了,爲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恢複到最佳狀态。”
“這小子确實有些邪門,回頭一定要吩咐下去。從今天起,九玄宗停止對他的追殺,這樣的人不能得罪。”
“是啊!确實不能得罪,他如今便強大成這樣,以後那還了得?”
“……”
千裏之外,陸洋懸浮在半空中,他緊握着拳頭,冷聲道:“孫家修士,我們該算一算舊賬了,複仇從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