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他是誰啊?”張德海沒什麽心眼,腦子也不好使,所以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張德江也世道表哥屬于那種強悍無腦的修士,忙解釋道:“表哥,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有人欺負我。”
聽到這話,張德海臉色一沉,怒聲道:“誰敢在我面前欺負你,我非殺了他不成。”說着,他指向陸洋,問道:“是那小子嗎?”
“表哥,就是他,你幫我殺了他吧!”張德海可憐巴巴的說道。
看到表情如此懇求,張德海想都不想,看向陸洋道:“小子,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一般情況下,隻要說出這話,對方便會追問他的身份,隻要他報出天魚老祖的名号,就算修爲和他不相上下的人聽到,也要抱拳道歉。然而,張德海做夢都沒有想到,陸洋的回答同他想的完全不同。
“就算南海聯盟的長老來了,他今天也要死。”陸洋冷冷的說道,絲毫沒有把張德海的話放在心上。
張德海一怔,大爲詫異的看了陸洋一眼,道:“小子,你修爲不高,口氣倒不小,你知道我是誰嗎?”
“天魚老祖的走狗,對嗎?”陸洋不屑道,“就算天魚老祖親自前來,也不敢阻攔我。”
張德海徹底的愣住了,南海聯盟敢用這樣語氣說話的人不多,忙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讓不讓開?”陸洋一個閃身來到西門菲菲身前,他擔心對方出手偷襲。
張德海頓時樂了,大笑道:“怪事年年頭,今年建特别說,你修爲不高,口氣倒不小,我倒要看看,你嚣張的本錢在哪裏。”他低喝右手,右手擡起,一道水箭從掌心内疾射而出,轉眼間便來到陸洋的身前。
這是一道低階法術,看似威力不大,其中卻蘊含了龐大的攻擊力。
陸洋右手擡起,随意的一揮,隻聽風聲響起,那水箭便被吹到不遠處的牆壁上,當場崩潰。
張德海愣住了,他這道神通修煉了很久,同境界下想要抵擋必然要消耗大量的神力,對方能如此簡單的吹散,可見他的修爲在自己之上。想到自己是結丹後期大圓滿的境界,如果比還厲害,豈不是元嬰初期?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張德海的臉色慘白,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一定隐藏了修爲,否則決不可能強大成這樣?張德海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人可不能得罪,否則連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忙說道:“誤會,一場誤會……”
此話一出,張德江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他拉着對方的袖口,道:“表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哼!你要讓我爲你出頭,然後眼睜睜的看着我被殺嗎?”張德海瞪了表弟一眼,毫不留情面的說道,“我可不會中你的奸計,實話告訴你吧!你想怎麽辦和我沒關系,我要先走了。”說着,掙開衣袖,向洞府外快速而去。
張德江連哭的心都有了,他剛想追去,卻被陸洋攔在了身前。
“怎麽,想走嗎?”陸洋森然道,“剛才不知道誰說,舉手之間便能将我擊殺的?”
張德江後悔不已,如果早知道陸洋如此強大,就不說大話了。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懇求道:“大哥,大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你就當放一個屁,一閉眼,我就消失了。”他見求陸洋無用,又看向西門菲菲,道:“大姐,你放了我吧!我把島主的位置讓給你們。”
“拿出象征島主身份的玉佩。”陸洋厲聲道。
張德江以爲陸洋要放了他,忙拿出玉牌遞給陸洋,旋即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陸洋冷冷說道。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張德江跪拜之後,快速的站起身來,而後向洞府外走去。
可是,剛走沒幾步,陸洋突然擡起右手,對着張德江的背後發出一指。
靈力指出,快如閃現,以驚人的速度直奔張德江的後背而去。
下一刻,白光飛入張德江的身體,他身體一顫,丹田崩潰,靈魂瞬間離體而出。
張德江的靈魂化爲靈體的模樣,怒視着陸洋,質問道:“你這個卑鄙小人,剛才不是答應放我走了嗎?”
“我答應讓你走,卻沒說放你離去,而是送你走。”陸洋一招手,将張德江的靈魂抓入手中,當即捏爆。
就這樣,陸洋擊殺了張德江,他看向西門菲菲,道:“你跟我回去嗎?”
“主人,你要回中土大陸了嗎?”西門菲菲将飲血狂刀還給陸洋,眼中滿是不舍之情。
陸洋點點頭,道:“靈兒在外面等我,一起走吧!”
西門菲菲眼中滿是猶豫之色,她想了一會兒,突然搖頭道:“不,我不和你走了,我不想離開這片土地。”
陸洋歎息一聲,将象征棕榈島島主身份的玉牌遞給他,道:“以後如果有人趕來挑戰,你就說出我的名字……”
“說出你的名字?”西門菲菲皺起眉頭,她心想,陸洋即使擊殺了陳建飛,可知道他名字的人也不多。
陸洋并沒有解釋,而是道:“用不了多久,南海大陸上都會知道我的名字。”
接下來的時間,陸洋又拿出一些丹藥送給西門菲菲,這才離開洞府,破空而去。
西門菲菲一直送到洞府外,看着遠去的陸洋,她嘴巴動了幾下,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半個時辰後,西門菲菲來到一處部落,她直奔部落最東面的一處房間走去。
剛來到房間前,一名中年男子腋下夾着一個孩子從木屋後跑了出來,笑着道:“小妹,你終于回來了。”
“王大哥,這些年你帶着小飛,幸苦你了。”西門菲菲感激道。
王普憨憨的一笑,摸着腦袋道:“不用這麽客氣,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幫你帶着飛兒也是應該的。”
這個時候,三歲大的小男孩走王普腋下跳了下來,他一步步來到西門菲菲的身前,而後撲到她的懷裏,用稚嫩的聲音問道:“娘親,這些年你去哪裏了,飛兒好想你。你告訴飛兒,你是不是去找我父親了?”
聽到這話,西門菲菲一怔,搖頭道:“沒有,我沒有找你父親。”
“那我父親去了哪裏了?”小男孩又問道,“你爲何不帶我去見父親呢?”
西門菲菲下意識的向空中看去,隻見一道流光閃動,陸洋的身影化爲墨點,轉眼間消失在廣袤的晴空。
“娘親,那是我父親嗎?”小男孩問道。
西門菲菲眼眶濕潤了,她咬着下唇,道:“不是,以後你會看到父親的。”
“我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快了。”
“那要多久?”
“……”
陸洋離開棕榈島,很快便找到了懸浮在島嶼上空的董靈兒,道:“你怎麽沒一起過去?”
董靈兒瞥了一眼董靈兒所在的方向,羨慕道:“我本想去看看發生什麽事,可發現西門菲菲在那裏,沒有去打擾你們一家人。”
“一家人?”陸洋一怔,他沒聽出話中的意思。
董靈兒眉頭一動,這才知道西門菲菲沒有告訴陸洋有兒子的事,于是道:“沒什麽,你和西門菲菲在一起了,我當你們是一家人了。”她打個哈哈,轉移話題道:“剛才我看張德海出現在附近,而且去北方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他是爲我而來。”
“爲你而來?”陸洋皺起眉頭,道,“他知道我們今天回來這裏?”
“他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來,卻知道我們會回中原大陸。”董靈兒分析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天魚老祖在南海聯盟内有人,而且那人的修爲還不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把很多修士安排在附近,一旦我們出現,便想辦法将我們分開,然後再将我擊殺。”
“這裏離埋伏我們的地方有多遠?”陸洋目光一閃,一個計劃在腦海中産生。
“起碼有半柱香的時間,這群隐藏的修爲應該在附近的島嶼上。”董靈兒道,“我們先去找張德海,然後再滅殺其餘的修士。”
“這些人和我們無冤無仇,不用滅殺,廢了他們的修爲即可。”陸洋不想亂殺無辜,畢竟都是生命。
董靈兒歎息一聲,幽幽的看了陸洋一眼,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我一個不留,免得以後找我們麻煩。”
“我們都離開南海了,他們想找我們麻煩也難。”陸洋問了張德海逃遁的地方,帶着董靈兒快速而去。
張德海離開棕榈島後,便向最近的漓江島而去,轉眼間便來到島嶼正中心的山峰上。
雙腳剛落地,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不解道:“張大哥,你怎麽來這裏了?”
這中年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相貌俊秀,穿着同樣的衣袍,袖口處也繡着一條天藍魚。不過,他的修爲隻有結丹後期,比起張德海差了一個境界。這男子名叫劉雲濤,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子上畫着茫茫海域,海水極爲逼真,好像随時都能從扇子内飛出來,顯然一把不錯的法寶。
“别提了。”張德海來到不遠處的凳子上,從儲物袋拿出一壺酒,一飲而盡,郁悶道,“我本以爲在我那不争氣的表弟那,可以享福。沒想到還沒快活幾天,就他娘的有修士找上門來,那修士口氣忒大,竟然都沒把老祖放在眼裏。”
劉雲濤微微一怔,驚詫道:“還有這事,那人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