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陳義洪眼珠之一轉,他拍起了馬匹,道:“大長老所言極是,道友你沒有東西可押,我這裏可不予受理。”
陸洋揮了一下手中的飲血狂刀,道:“此法寶同我心神相同,它有一定的意識,不可以押注嗎?”
要知道,法寶大多數都沒有意思,擁有意識的法寶極爲難得,起碼達到結丹期以上境界的修士才能在不斷煉制法寶的過稱中,讓法寶擁有意思,法寶的意識有稱爲器魂,但凡擁有器魂的法寶攻擊力都提升數别,其價值也高的難以想象。
正是如此,陳義洪聽到陸洋的話後,他沉默少許,道:“道友這件法寶确實是一件寶物,這樣好了,就算你一千萬下品靈石吧!”
任何一件擁有器魂的法寶,其價值都在上萬極品靈石,這麽低的價格簡直是欺負人。
一時間,不少修士憤怒不已,他們确實陳義洪實在太過分了,可因爲有大長老陳建飛在場,衆人隻是心裏憤怒,卻沒有敢說出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這次的鬥法陸洋必死無疑,爲一個即将成爲死人的修士出頭,沒有人會站出來爲陸洋理論。
陸洋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他淡淡一笑,道:“你說多少就多少,如果我赢了不耍賴,我不會在乎。”
陳義洪想都不想,滿口答應道:“放心,這點靈石我還是能拿出來的。”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冷哼一聲,不屑道:“不是我看不起來,就你這身修爲,我都能将你擊殺,你還想殺死南海連忙中最強大的大長老,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天雲島,正中心的天雲山上,這裏有無數處洞府。
其中一處洞府中,盤坐着一名年輕女子,她在這裏修煉幾百年了,修爲突破的異常緩慢。這一天,女子睜開眼睛,她歎息一聲,很是無奈道:“你究竟在哪裏,要是你在我身邊,我怎會突破的如此緩慢……”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傳音符飛了進來,女子擡起右手打出一帶哦啊法決,那符咒自行燃燒起來,發出一名男子的聲音,“靈兒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快點打開陣法,我要第一時間将這個消息告訴你……”
董靈兒站起身來,她走到洞府前打開陣法,道:“陳波,有什麽事嗎?”
洞府外站着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正是奇葩少年陳波,另一個則是周德康。
兩人同時前來,董靈兒微微一怔,脫口而出道:“他回來了嗎?”
陳波皺起眉頭,眼中滿是不解之色,道:“什麽他,他是誰?”
周德康則看出董靈兒的心思了,他也知道董靈兒口中的人是誰,嘴角勾勒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董靈兒俏臉通紅,瞪了陳波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不要再問了。”
“什麽我知道,我知道什麽啊?”陳波一臉憨厚的樣子,繼續問道,“靈兒姐,你怎麽變得墨迹起來了,有什麽話直說不好嗎?”
董靈兒覺得和陳波說下去,什麽也說不明白,對周德康道:“你告訴他吧!”
周德康點了一下頭,看向問題少年陳波,道:“靈兒姐想男人了,而這個男人就是我們的主人。”
陳波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想的是陸大哥啊!”
“你又陸洋的消息沒?”董靈兒迫不及待的說道。
陳波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道:“沒有,我怎麽可能知道陳大哥在什麽地方。”
聽到這話,董靈兒的神色黯淡下去,她擺擺手,道:“既然沒有他的消息,我回去修煉了,你們玩的開心。”
陳波見董靈兒要把陣法開啓,忙阻攔道:“靈兒姐,你整天修煉煩不煩啊!外面發生大事了,你知道不?”
“大事?再大的事能和陸洋回來重要嗎?”董靈兒自嘲的笑了笑,就要開啓陣法。
陳波知道勸不動董靈兒,頓時急了,道:“你呆在這裏也突破不了,不如出去走走,也許看強者懂法能有所感悟,突破下一個境界也不一定。”
“強者鬥法?”董靈兒眉梢微挑,她似乎抓住了什麽關鍵詞,道,“你說的強者在哪裏鬥法,島嶼外?”
“要是在島嶼外,我就不來找你了,這樣的鬥法天天都有。”陳波一本正經的說道。
董靈兒也知道天雲島上不允許鬥法,究竟什麽人敢在島上鬥法,道:“你知道什麽人在島上鬥法嗎?”
“聽說其中一人是島嶼上的大長老,另一人則是結丹期修士,好像剛從回到天雲島上。”陳波知道也不多,他今天一早閑着無事,便到隔壁的道友談心。對方急着要出門,并簡單告訴了他鬥法雙方的情況。
陳波又是愛看熱鬧的人,這不就拉着周德康找到了董靈兒。
董靈兒瞳孔微縮,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四個字,脫口而出道:“越階擊殺?”
“是啊!确實是越階擊殺,隻是不知道那位道友有沒有可能擊殺掉對方。”陳波話鋒一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雙方之間的差距太大,相差了一個境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能做到,他真是神了。”
董靈兒根本沒聽清陳波在說什麽,她腦海中的四個字變成了一個身影,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隻聽她喃喃自語道:“如果是他在這裏,或許還有可能,他身上發生了太多奇迹,越階擊殺并不是什麽難事。”
陳波和陸洋接觸的時間不長,他也不不知道陸洋的強大之處,道:“誰啊!究竟誰這麽變态,可以越階擊殺?”
“沒,沒什麽,我們過去看看吧!”董靈兒哪有心情和陳波解釋,急忙向洞府外走去,她隻想确定鬥法中的那個結丹期修士是不是陸洋。
看到董靈兒火急火燎的樣子,轉眼間便走到百丈外,陳波郁悶道:“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剛才還不想去,現在變得比誰都積極。”
周德康跟随陸洋很長時間了,他看到董靈兒的反應,也猜到了什麽,道:“也許等下看到對方,你也會和他一樣着急。”
“不會吧!”陳波摸着腦袋,大笑道,“兩個人鬥法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沒必須替他們着急,反正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三人走出天雲山,便直奔鬥法的地方而去,還未到中心位置,周圍便圍滿了修士,将附近的街道堵得水洩不通。這個地方已經能看到空中懸浮的兩人,董靈兒定睛看出,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身體如觸電般微微一顫,凝聲道:“陸洋,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說着,說着,董靈兒的話語變得哽咽起來,雙眸中有清淚滑落臉頰。
這個時候,陳波也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道:“靈兒姐,我們再走進一些看吧!”
董靈兒剛要點頭,不遠處傳來陳義洪的吆喝聲,“道友們,鄉親們,買大赢大,買小赢小,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陳波也喜歡賭博,他眼前一亮,狂喜道:“買輸赢,我們一起去吧!”說着,便先一步擠了過去。
董靈兒擡頭看了一眼半空,她相信陸洋可以獲勝,對身邊的周德康道:“走,我們買陸洋獲勝。”
周德康身體一顫,順着董靈兒的視線看去,當他看到陸洋後,道:“主人一定能殺了那個老家夥。”
陳波來到陳義洪的身前,一拍他的肩膀,自來熟的問道:“哥們,押那個獲勝的幾率大一些呢?”
此話一出,周圍的衆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大白癡,其中有人道:“你白癡啊!當然是大長老能獲勝呢!”
“哦,那我也押大長老。”陳波拿出儲物袋内所有的靈石,剛想押上,周德康卻一把攔住了他。
陳波微微一怔,不解道:“康哥,你也要和我一起押。”
“我們一起押。”周德康接過董靈兒遞來的靈石,又拿出一些靈石,而後向正前方的一個押注櫃放去。
這兩個押注櫃,一個是押陸洋勝,一個則是大長老獲勝。
陳波看到周德康和董靈兒拿出這麽多靈石,歡喜不已,拍手道:“發财了,這下真的發财了,就算一賠一也要賺翻。”
然而,讓衆人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周德康在陳波的視線下,将所有的靈石壓在了陸洋的櫃台上。
“嘎!!!”
寂靜,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陳義洪也驚訝不已,他看了一眼周德康,又看看押注櫃,道:“哥們,你是不是太有錢了,故意送錢給我的?”
“送你個屁。”陳波急了,一把抓住周德康的手,急聲道,“我押錯了,現在從押。”
陳義洪可不願意,瞪了陳波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可不行,買定離手,你要是想押的話,再拿一些靈石好了。”
陳波憤懑不已,掐着腰道:“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他不能代表我的想法,我要求拿回自己的靈石,從新押注。”
陳義洪敢在這裏押注,自然有一定的勢力,他冷哼一聲,厲聲道:“道友,如果你現在走開,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反之,你要是再鬧下去,那麽對不起,我會喊來執法隊的兄弟,将你帶走到時候關進牢獄幾十年,可就不能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