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上前一步,故作茫然道:“師父,弟子什麽也沒說啊!”
李雲清瞪了他一眼,沉聲說:“你最好什麽都别說,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要給我惹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九玄宗那群人早就看我等不順眼了,想要将**門合并。如果不是礙于那些規矩,你們還能在這裏修仙論道嗎?”
“掌門師叔教訓的是,弟子知道怎麽做了。”秦雄忙回答道。
“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李雲清歎息一聲,話鋒一轉道,“早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爲何驚動了九玄宗那些人?”
秦雄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隻聽他說道:“回掌門師叔,事情是這樣的,早上九玄宗一位長老前來,發現我們都穿着紅色的長袍,所以……”接着,他将當時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并沒有提起陸洋和呂長老之間的過節。
聽到這話,李雲清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你說什麽?你們竟然穿象征了長老身份的紅色道袍?”
“掌門師叔,請聽我解釋。”秦雄也知道李雲清動怒了,忙解釋道,“前段時間我等去采摘紅龍果,上面的汁液落在上面……”
李雲清冷哼一聲,打斷了秦雄的話,道:“紅龍果一個月前成熟,就算與汁液落在道袍上,改變了道袍的顔色,你們不知道清洗嗎?”
“我等一直在努力修煉,所有忘了這事。”秦雄說了一個連他都不相信的理由,想想也是,誰能一個月内不洗衣服呢?
李雲清剛想發怒,卻想到**門内的條件實在太差,除了他和張皓然外,所有的人都沒有換洗的衣袍。想到這裏,李雲清有些内疚,上任宗主把**門交給了他,他不但沒有改變**門的的窘境,反而越來越差,擺手道:“算了,這事我都不責怪你們了,等下你們和九玄宗的人解釋。”
說完,李雲清看了陸洋一眼,沒有多說什麽,一揮袖,破空而去。
張皓然看了看秦雄,又看向陸洋,道:“秦雄,這是新來的小師弟嗎?”
秦雄點點頭,道“他叫陸洋,昨天才加入**門。”
張皓然淡然一笑,道:“**門真是越來越差了,一個連靈根屬性都沒有的人也能加入,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說完,他别有深意的看了陸洋一眼,施展禦空術向**峰飛去,轉眼間消失不見。
兩人離去後,秦雄來到陸洋的身邊,道:“陸師弟,剛才大師兄說的話,你别放在心上,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對我們很不錯的。”
陸洋苦笑一聲,道:“我怎會和他生氣,何況的大師兄說的也是實話,我體内本來就沒有半點靈根屬性。”
“什麽?”秦雄瞪大了眼睛,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那你如何修?”
陸洋一點也不擔心,笑着道:“誰說沒有靈根屬性就不能修煉了,大不了我轉爲武修,隻是不能修煉神通法術罷了。”
“武修雖然能增加修爲,卻異常的艱難,如果修仙者無法修煉神通法術,同凡人沒什麽區别。”秦雄歎息一聲,旋即想到什麽,苦笑道,“其實也沒什麽,我們即使擁有靈根,不也無法修煉強大的法術,一切聽天由命吧!”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上幾道流光快速而來,轉眼間便來到衆人的身前。
這些人身穿紅色長袍,道袍的胸口處繡着一個巴掌大小的“玄”字,可見都是九玄宗弟子。
領頭的那名青年男子,陸洋并不陌生,正是當初帶他去九玄宗的張曉東。
張曉東看到陸洋後,微微一怔,道:“陸洋,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洋也沒想到來的人是張曉東,頓時松了一口氣,抱拳道:“張師兄,好久不見了。”
“什麽好久不見了,才一天不見吧!”張曉東皺起眉頭,忙傳音問道,“陸師弟,你應該在九玄宗才對,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聽到傳音,陸洋知道張曉東不想讓别人知道這事,道:“說來話長,如果張師兄想知道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聊一聊。”
張曉東沉默少許,點點頭,對身邊跟來的九玄宗弟子道:“你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和陸師弟有些話要談。”
“張師兄,這事不妥吧!掌門讓我們來查這事,你卻……”一名九玄宗弟子,連忙提醒道。
張曉東在九玄宗年輕一代弟子内,很有威望,他冷哼一聲,不快道:“我是這事的負責人,還是你來負責?我怎麽說,你等就怎麽做,掌門那邊我自會向他交代。”說完,對陸洋點點頭,兩人向不遠處的樹林内走去。
九玄宗弟子,一向瞧不起**門的人,一個個很不屑的走到一旁,看都不看秦雄等人。
秦雄等人也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的找個石凳坐了下來,等待陸洋回來。
兩人來到樹林内,張曉東打破了沉默,先一步問道:“陸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爲何會來到這裏?”
陸洋沒有解釋,因爲他發過誓,不會說出那個秘密,于是道:“九玄宗容不下去,有人想殺我,我就逃到這裏來了。”
張曉東臉色一沉,他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道:“陸洋,我害了你,沒想到呂長老如此無恥,竟然敢……”
“昨天他來找過我,我答應他不提這事,希望你也不要再提起。”陸洋淡然一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可是,這對你很不公平。”張曉東道,“宗門内出個這樣的敗類,我必須将他的劣迹告訴宗主。”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死,就别說。”陸洋深吸一口涼氣,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道,“他是該死,卻不是現在,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他。”
張曉東又是一怔,旋即眉頭緊鎖,道:“他威脅你了?”
“比威脅還要嚴重。”陸洋苦笑道,“其實,我在這裏也挺好的,起碼不用擔心被人殺死,還可以修煉仙術。”
張曉東嘴巴動了幾下,似乎有話要說,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最終道:“陸洋,這事我也有責任……”說完,他從乾坤戒内拿出一個小冊子,遞給陸洋道:“**門的情況我也了解一些,除了你們的大師兄可以獲得大量靈石修煉外,其餘的人想突破幾乎不可能,這個你收下。”
陸洋接過小冊子一看,頓時愣住了,翻開扉頁,上面寫着四個大字,練氣十篇。
練氣期共有十個層次,每一個層次的修煉法決都不同,當初秦雄給他的竹簡,隻有前三層的修煉法決,後面的卻沒有。當時,秦雄告訴陸洋,如果可以修煉到練氣期三層的頂峰,可以去掌門那裏索要後面的修煉法決。
陸洋也知道,以他的資質短時間内根本無法修煉到練氣期三層,甚至這一輩子都沒希望。如果使用九玄玉璧的能力,或許有可能,如果真的達到那等境界,如何向掌門解釋他修爲突進的原因?恐怕到了最後,掌門也會發現他身有寶物的秘密。
正是如此,這練氣期的修煉法決是陸洋現在最想得到的東西,對于張曉東的雪中送炭,陸洋心裏很是感動,抱拳道:“張師兄,說心裏話我很想得到這些修煉法決,可是你這麽做了,就不怕九玄宗那邊知道,然後……”
張曉東擺擺手,毫不擔心道:“這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不說出去,誰會知道?”說着,他将小冊子塞到陸洋的懷中。
其實,張曉東因爲先前的内疚,所有才偷偷給陸洋修煉法決,他這麽做隻是想安心罷了。倒不是說他不怕九玄宗的宗歸,而是他認爲,以陸洋的資質根本無法修煉到極高的境界,這個秘密也不可能暴露,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張曉東做夢也沒想到,他的無意之舉,成就了陸洋的以後。
陸洋也想到了這其中的原因,收起小冊子,抱拳道:“張師兄,多謝了。”
張曉東微微一笑,這才想起正事,道:“我等這次前來,因爲呂長老舉報你們**門弟子身穿紅衣,這是怎麽回事?你也知道,我不是來處罰你們的,而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好向掌門解釋。”
陸洋沉默少許,道:“如果我說,這是一場誤會,你能相信嗎?”
“我相信。”張曉東肯定的點點頭,旋即笑着道,“可就算是誤會,你也要編個謊言,讓掌門他們相信啊!哈哈……”
“我那幾個師兄,采摘紅龍果的時候……”陸洋将秦雄的借口說了一遍,旋即話鋒一轉,抱拳道,“張師兄,希望你能告訴九玄宗宗主,就說我們這裏道袍太少,我們身爲九玄宗的附屬門派,卻穿不起衣服,這事傳出去,豈不是是讓修仙界的人笑話?”
張曉東看了一眼陸洋穿的衣袍,又看看自己穿的,歎息道:“陸師弟,你說的不錯,這事我會禀告宗主。”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并肩回到了房屋前的那片空地上。
張曉東看了一眼幾名九玄宗弟子,揮手道:“走吧!事情我已經弄清楚了,回九玄宗……”
呂長老的一名弟子,臉色一沉,忙說道:“張師兄,你還沒有問他們怎麽回事,這就草草結束了?到時候……”
“到時候宗主怪罪下來,我一個人來承擔責任。”張曉東瞪了那人一眼,也不廢話,施展禦空術破空而去。
負責人走都了,衆人留下來也沒意義,呂長老的弟子瞪了陸洋一眼,同衆人一并離去。
張曉東等人走了以後,秦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來到陸洋身前道:“陸師弟,還是你厲害啊!這都能化險爲夷。我本以爲這次要被處罰了,沒想到你和那名九玄宗弟子說了一會兒話,他就帶人真了,師兄我都佩服你了。”
“秦師兄擡舉了,碰巧遇到一個熟人罷了。”陸洋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着如何修煉,如何快速的提升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