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陸洋一大早便起床了,吃完早飯後,剛要去附近的樹林砍伐些樹木,卻想起這裏不是民生書院,周圍有很多師兄。乾坤袋内隻有一把飲血狂刀,如果拿着飲血狂刀去砍伐樹木,萬一被别人看到,發現飲血狂刀是個寶貝,結果很難預料。
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陸洋沉默少許,最終決定去找秦雄,他來到秦雄的房間前,抱拳道:“秦師兄,我想問你要一樣東西。”
秦雄看到陸洋很是客氣,笑着道:“陸師弟,有什麽事嗎?”
“我想要一把鋒利的斧子,不知道你這有沒有。”陸洋也不廢話,直接說出了來意。
“斧子?”秦姓皺起眉頭,苦笑道,“斧子我這裏倒是有,卻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鋒利。”說着,他從房間的牆角拿出一把斧子,遞給陸洋道:“這個你拿去,如果你覺得不夠鋒利,可以去河邊的石頭上摸磨一磨。”
陸洋接過斧子,當場就無語了,這斧子很大,卻是鏽迹斑斑,可見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了。更爲郁悶的是,這還是生鐵打造的斧子,十分沉重,如果不是武修者,根本就無法拿起。陸洋謝過秦雄,便拿着斧子來到了河邊,找到一塊磨鐵石,快速的磨了起來。
蓮花峰,一處巨大的别院中,呂長老坐在房間内盤坐修煉,剛修煉到一半,便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睛,低聲自語道:“爲何我一直靜不下心來,難道有什麽心事不成?”他想了一會兒,最終認爲是陸洋的事導緻他無法精心修煉,忙走出别院,破空而去。
轉眼間,呂長老便來到擊殺陸洋的那處山峰,他施展禦風術,一個閃身向懸崖下飛去,片刻後便來到懸崖底部。當他看到崖底是一處深潭後,臉色一沉,知道陸洋沒有死,忙向四周看去。很快,便從潭水便發現了一些腳印,便順着腳印快速尋去。
半個時辰後,呂長老來到一片密林中,一眼看去,周圍到處都是陷阱,其密集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看到這麽多陷阱,呂長老神識一動,快速的散發而出,瞬間覆蓋在十裏内的地面,卻發現陷阱内空無一人,其中一個陷阱内卻卻留下一些腳印。
“哼!别以爲你逃到了**門内,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呂長老冷哼一聲,右手一揮,隻見一股龐大的靈力從他掌心内釋放而出,以驚人的速度落在那些陷阱上。接着便聽到啪嗒的聲音傳來,僅僅幾個呼吸,所有的陷阱都被毀去。
呂長老這才停止施法,擡頭看了一眼方位,向**門快速而去。
**門外雖然布置了強大的陣法,可這道陣法對九玄宗的弟子無效,或者說,九玄宗的弟子都修煉了破解這道陣法的口訣。呂長老來到一片空地前,停了下來,他擡起右手對着眼前的虛空打出一道道法決,幾道法決後,身前流光一閃,出現一個半透明的大門。
呂長老踏入門内,那半透明的大門瞬間消失不見,他幾個閃身來到趙明等人居住的地方,見隻有趙明一個人在刷碗,不禁問道:“小子,我問你,你們這裏昨天是否……”話剛說到這裏,卻看到趙明穿着一身紅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好大的膽子,誰讓你穿這身衣服的?”
趙明來這裏隻有一個多月,從未見過九玄宗弟子,他看到呂長老後,見對方也穿着紅衣,誤以爲是從未見過的大師兄。趙明忙跑了過來,道:“你就是大師兄吧!聽說你和宗主在**峰上修煉,怎麽有空來這裏了?”
“你喊我什麽?”呂長老怒不可遏,一把抓住趙明的領口,怒吼道,“一個還沒有凝聚出靈力的修士,也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他能不氣憤嗎?九玄宗内他可是長老,身份地位可想而知,無論是記名弟子還是内門弟子見到他都要拱手行禮,對方卻和他稱兄道弟。
趙明一怔,道:“你,你不是大師兄。”
“混賬,你看我哪裏想你們的大師兄了。”呂長老憤怒一下,一把将趙明扔了出去,一陣譏諷,“**門内還真是廢物多,幾年不見,這樣的白癡都能進入門内當修煉者,真是可笑。你這樣的貨色,去九玄宗内連記名弟子都做不成。”
聽到這話,趙明即使再傻也知道對方的身份了,道:“你,你是九玄宗的弟子,難道你們九玄宗也可以随便穿紅衣?”
不提這事還好,趙明剛說出這話,呂長老剛壓制的怒火又湧上心頭,憤怒道:“混帳東西,你以爲天下間所有的門派,都像你們這裏沒有規矩?我問你,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穿上象征長老的紅衣。”
“哦!紅衣象征着長老啊!我還以爲所有弟子都可以穿呢!”趙明想到秦雄當初交代的話,忙說道,“可是,我們穿的也不是紅衣啊?”
“不是紅衣?難道我眼睛吓了嗎?”呂長老已經憤怒到了極限,他覺得和這個白癡說再多也是無用,森然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如果你的解釋讓我不滿意,那麽你們**門所有的人都要被處罰。”
趙明沒有理會呂長老,而是在他詫異的眼神中,脫去上身的衣服,一步步向呂長老走去。
走的時候,趙明還在脫褲子,呂長老臉色聚變,低喝道:“混賬,你要幹什麽?”
“長老,你剛才不是讓我證明嗎?我這不是想證明給你看嗎?”趙明看向呂長老,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你……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證明。”呂長老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廢了趙明。
趙明拿着上衣走到呂長老身邊的一場大缸内,旋即将衣服放在其中洗了幾下,片刻後拿出,那上衣竟然變成了黃色,同九玄宗内門弟子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趙明揮了下手中的衣服,正色道:“長老,這些衣服都是你們給的,我們可沒有本事讓衣服變成紅色。”
說到這裏,趙明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前段時間,我們上山采摘紅龍果,那果實正好是紅色,我們身上碰到了果實的汁液,竟然也變成了後色。最近一直沒忙,就忘了洗衣服,所有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些說辭,都是秦雄事先交代好的,就是怕九玄宗的弟子突然前來。
“紅龍果十月成熟,現在都十一月了,你們都沒洗過衣服?”呂長老一臉的不信,可拿不出确切的證據,又不好定罪。
趙明一臉無辜的樣子,郁悶道:“長老,我們也不想這樣,你也知道我們**門太窮,根本買不起哦衣服。哦!錯了,即使有錢,我們也沒處去買衣服啊!所以我們隻有一件衣服,别說一個月不洗了,就是一年不洗也是常識,不信你聞聞,這上面還有夏天殘留的汗臭味呢!”
說着,趙明就要向呂長老走去,後者忙閃到一旁,擺手道:“滾一邊去……”
“哦,那我滾了。”趙明擰去衣服上的水,就那樣披在了身上,轉身向廚房内走去。
呂長老這才想起此次前來的目的,忙喊住趙明,沉聲問道:“你回來,我有些事要問你……”
趙明轉過身來,卻沒有走到呂長老身前,而是道:“長老,你要在這裏吃午飯嗎?要不,我給你加個菜……”
“加什麽菜,滾……”呂長老剛想說滾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道,“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們這裏是不是來了一個人,那人叫陸洋……”
趙明一怔,驚訝的看着呂長老,眼中滿是崇拜之色。
呂長老沒這樣的眼神看的不舒服,冷聲道:“看什麽看,我問你話呢!你如實回答我……”
“長老,你乃神人也,不但猜到陸師弟什麽時候前來,還知道他叫什麽名字。”趙明心裏一陣激動,他當年乞讨的時候便聽說仙人何等厲害,不但可以施展出毀天滅地的仙術,還能推算未來,占蔔兇吉禍福。
原來以爲,這都是傳說不可信,沒想到九玄宗的長老真的這般能耐。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仙人都喜歡拍馬屁,雖然趙明的馬匹拍的有些不對,但呂長老還是很享用,故作深沉的點頭道:“那是當然,本長老厲害之處多的是呢!隻要我想,天下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對了,那陸洋現在身在何處?”
“嗯?”趙明歪着腦袋看向呂長老,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你又怎麽了?”呂長老沒好氣的問道,“還不告訴我陸洋在什麽地方?”
“長老,你既然如此厲害,爲何不掐指算算陸師弟在什麽對方,問我做什麽?”趙明已經把呂長老當成強大的仙人了,自然不明白他爲何不自己去算。陸洋一大早便離開,他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我……”呂長老面露尴尬之色,輕咳一聲,道,“這等天機不可常算,昨天已經算過了,今天不能算了。”
“原來是這樣啊!”趙明有些失望的小聲嘀咕道,“我還以爲仙人想算什麽就算什麽,看來也沒我想象中的厲害。”
聽到這話,呂長老心裏那個氣啊!他剛想發怒,卻想起爲了一個小喽啰不值得,忙問道:“廢話說完了,告訴我陸洋在哪裏吧!”
“那個,我也不知道。”趙明實話實說,他本就不知道陸洋在什麽地方。
“什麽?”呂長老怒吼一聲,旋即擡起右手,怒吼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打到你說爲止……”說完,他右手快速的掐動法決,隻見他身前紅紅一閃,一個拳頭大小的黃色火球懸浮在身前。
這火球不大,其中卻蘊含了龐大的能量,如果這道火球落在趙明的身上,他不死也要重傷。
“小子,我先廢了你,看你以後還如何修煉。”呂長老确實想拿趙明出氣,如果心裏的悶氣不出,他覺得會被趙明氣死。
就在呂長老出手的一瞬間,不遠處的樹林内,突然傳來陸洋的聲音,“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