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感覺有些頭大,爲何遇到這樣一個機靈古怪的女子,道:“你想玩什麽遊戲?”
白衣少女想了想,道:“這樣好了,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追,看看你能不能甩開我。”
聽到這話,陸洋已經猜到對方想幹什麽了,郁悶道:“你不就是想讓我帶你去民生書院,我帶你去好了,何須如此麻煩?”
“不,你直接帶我去就沒意思了。”白衣少女笑着道,“還是我跟蹤你,這樣才具有挑戰性。”
“這也太麻煩了吧!”陸洋嘟囔道。
白衣少女臉色一沉,不快道:“我就問你行不行,不行的話,你可以死了?”
“我能說不行嗎?”陸洋可不想死在這裏,更不想死在這樣一個女人的手中。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這不就行了,快點帶路吧!”
就這樣,陸洋很不情願的在前面帶起了路,他不是沒想過帶錯方向,可轉眼一想,帶錯方向倒是沒事,豈不是耽誤了去書院的時間,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陸洋覺得對方也是一時新鮮勁,根本沒有惡意,一如剛才口口聲聲的說要殺自己,不也沒有下手。
大約走了三個時辰,天色黑了下來,樹林中傳來幾聲野狼的叫聲。
陸洋早就不怕野狼了,隻要不需要傳說中兇猛的野獸便不足爲懼。他指的兇猛野獸可不是虎豹之類的家夥,而是擁有一定修爲的存在。據說,大陸上茂密的森林内,這樣的猛獸雖然不多,但運氣太背的時候還是能遇到,傳說那些強大的猛獸連天階強者都懼怕三分。
這些情況也是蘇郎中當初告訴陸洋的,陸洋有些不信,如果野獸都能修煉,那天底下豈不是亂套了。陸洋認爲,那些猛獸也隻是比一般的野獸強大一些罷了,攻擊的速度更快一些,隻要閃躲的好,找到合适的機會出手,擊殺起來并不困難。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陸洋決定先找個地方休息,他雙腿猛然彎曲,旋即小腿發力,如同離铉的箭一般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在一株蒼天古樹的樹杈上。陸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剛想從包袱内取出毛毯,卻想到還有一個古怪少女跟在身後,心念一動,先讓毛毯進包袱内,然後再取出。
完成這一切後,陸洋便躺在樹杈上,準備休息。
就在這時,隻見流光一閃,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陸洋的身前,不是那白衣少女又是誰?
白衣少女瞥了一眼陸洋手中的毛毯,道:“你倒是很會享受。”
陸洋徹底無語了,這蓋着毛毯和享受有什麽關系,他現在的修爲即使不該毛毯也不會凍着涼,隻是秋天的氣候有些寒冷,陸洋一直都有蓋毛毯的習慣,這些年來都沒有改變過。一個人的習慣很難養成,可一旦養成了,也不容易改變。
陸洋下意識的把毛毯握緊了三分,道:“你要幹什麽?”
看到陸洋緊張的樣子,白衣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道:“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會和你搶,真不知道你怎麽修煉的黃階修爲的,竟然還怕冷?”
陸洋懶得理會她,也不想多說什麽,道:“你要是沒事,就去休息吧!我要睡覺了。”
“怎麽,你趕我走?”白衣少女緊握了一下拳頭,露出威脅的樣子。
陸洋冷聲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不走,難道還賴在這裏,想和我共枕眠?”
“去死,誰要和你共枕眠,我就是想在你上面的樹杈上休息罷了。”白衣女子一個閃身,飛躍而起,落在上面的樹杈上。
陸洋閉上眼睛,剛想入睡,白衣女子的聲音傳來,“喂,你叫什麽名字?”
“……”
“我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
“喂,你啞巴了不成?”
陸洋實在受不了,冷哼道:“你是聾子嗎?”
白衣女子沉默少許,有些委屈道:“你就這樣和人家說話的嗎?你也太兇了,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當心以後娶不到媳婦。”
“娶不到更好,要是娶到你這樣的媳婦,我至少要少活十年。”陸洋嘀咕了一句,卻也說出了他的心聲。
這和白衣女子相處一天,陸洋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如果這幾個月都生活在一起,他怕自己會瘋掉。
“哼!就你這樣不懂得疼愛女孩的人,我詛咒你永遠找不到媳婦。”白衣女子也是小孩心态,而且是不記仇的那種,有什麽不快的事一會兒就忘了。
這不,剛才還詛咒陸洋的白衣少女,又忘記了剛才的事情,道:“喂!剛才我和你說的話,你聽到嗎?”
“大半夜你,你不睡覺,不要打擾别人休息好不好?”陸洋忍不住喝責道。
白衣少女冷聲一聲,翹起小嘴道:“人家可是女孩子,你說話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如果你想休息,别人非要和你說話,你能溫柔的了嗎?”陸洋沒好氣的道,“再說,我又不是你什麽人,爲何要對你溫柔?”
白衣少女覺得和陸洋說這話,簡直是對牛彈琴,索性也不說了,道:“我剛才問你叫什麽名字,你爲何不回答我?”
“我不是告訴你了,難道你忘了?”
“我沒忘,那你想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
“我爲什麽要知道你的名字,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陸洋真不想知道她的名字,她覺得知道的越少越好,畢竟去書院以後,她和少女之間再也沒有交集了。再說,對方是大家閨秀,千金之軀,陸洋不相信她的家人不找來,對方一看就知道偷偷跑出來玩的好奇女孩。
白衣少女顯然沒想到陸洋如此回答,愣了愣,道:“你真是個木頭。”
“我怎麽是木頭了?”陸洋忍不住問道。
“你怎麽不是了?”白衣少女就是想和陸洋說話,出來這麽久,她第一次遇到同齡的少年,自然想談談心,畢竟這幾個月都是一個人在外面玩,實在沒什麽意思。何況,陸洋也符合她的胃口,看起來笨笨的,修爲又不高。
“好吧!我是木頭。”陸洋見說不過對方,索性妥協了,道,“那你總該告訴我,我爲何是木頭吧!”
白衣女子嘻嘻一笑,道:“這個很簡單啊!别的男人看到我以後,都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你看到我傻傻的,不是木頭又是什麽?何況,我們兩單獨在一起,你都不主動找我說話,可見你根本沒想過以後找一個漂亮媳婦。”
“你很漂亮嗎?”陸洋被打擊了這麽久,他總算找到機會打擊對方一次了。
果然,白衣女子氣得不行,氣鼓鼓道:“我怎麽不漂亮了,不是我吹,天底下像我這樣絕美的女子根本找不到多少。”
“或許吧!”陸洋故意露出無所謂的樣子。
白衣女子冷聲一聲,憤懑道:“你這是什麽語氣?什麽叫或許吧!本來就是這樣。”
“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陸洋反問道。
白衣女子快瘋了,她走到哪裏不是别人關注的對象,即使是女人看到她也會多看幾眼,然而陸洋除了第一次見面愣神外,從始至終都沒露出在意的樣子。這正是她在意的地方,所以才會一直跟在陸洋的身邊,想看看陸洋究竟是真傻,還是故意露出的虛僞樣子。
忽地,白衣女子想到一個試探的辦法,一個閃身來到陸洋的身前,盯着陸洋的雙眼道:“陸洋,你就沒想到娶一個我這麽漂亮的媳婦嗎?”
“沒想過。”陸洋搖搖頭,正色道,“我還是那句話,要是娶你這樣的媳婦回家,我估計少活十年,不,二十年。”
白衣少女眨巴着眼睛,淚水落下,哽咽道:“你,你就不能說想娶我嗎?”
陸洋最見不得女人在他前哭泣,以前看到母親獨自躲在角落裏傷心,他心裏就異常的難受。那時候,他便暗暗發誓,以後要是娶媳婦,一定不能讓她難過。其實,陸洋不是沒想過結婚生子,隻是覺得太早而已,起碼要等報完仇再說。
陸洋道:“你别哭了,我說想還不行嗎?”
“真的?”白衣少女激動不已,凝聲問道,“你真的這樣想?”
陸洋歎息一聲,并沒有回答這個話題,而是道:“好了,不要哭了,去上面的樹杈上休息,好不好?”
白衣女子見問不出想要的結果,也覺得無趣,剛才爲了弄清楚陸洋的心思,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幾滴眼淚,現在要是再讓她哭,她還真哭不出來。白衣女子剛要起身離去,不遠處再次傳來幾聲狼嚎。
這次的狼嚎聲比先前更爲清晰,更爲洪亮,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白衣女子顯然聽出了什麽,身體一顫,道:“不好。”
“什麽不好?”陸洋皺起眉頭,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白衣女子大爲詫異的看了陸洋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癡,“你剛才沒聽到,有狼向我們這邊來了?”
“聽到了啊!”陸洋更糊塗了,郁悶道,“你也是武修者,難道連狼也怕?”
這一次,陸洋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他無法想象武修者會怕狼,就算狼群來了也不應該害怕才對。
白衣女子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臉色更是焦急,急聲道:“拜托,你覺得那是狼嗎?”
陸洋有些無語,道:“剛才你還說是狼,怎麽又不是了?”
“是,當然是狼。”白衣女子因爲着急,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語無倫次道,“可是它們不是普通的狼,而且很強大的狼,懂了嗎?”
陸洋依舊沒放在心上,嗤之以鼻道:“一群狼而已,看把你吓的,再強大的狼,那也是狼。”
白衣女子發現和陸洋根本說不明白,怒罵道:“我真懷疑你有沒有學過武修常識,竟然連狼都分不清。那些都是妖獸,你懂什麽叫妖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