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皺起眉頭,轉身道:“怎麽,難道你不想賣給我了?”
店鋪掌櫃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盯着陸洋看了很久。
陸洋被看的一陣不舒服,後退了幾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沒事,沒事。”店鋪老闆擺擺手,說了一句讓陸洋幾乎要吐血的話,“我隻是想看看,買下這把破劍的白癡到底長什麽樣,呵呵!”
陸洋徹底的無語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掌櫃,竟然不止一次說買家白癡。不過,陸洋也懶得和他計較,如果不知道那黑色長劍的奇特之處,花三枚金币買下确實有點白癡。陸洋淡然一笑,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武器店鋪。
走出店鋪後,陸洋來到一個無人的巷子内,心念一動,将黑色長劍放入乾坤戒内,然後找到了一家客棧。陸洋實在太想知道,這黑色長劍用什麽奇特之處了,花了幾枚銅闆來到一間客房内,從乾坤戒内取出黑色短劍,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許久,陸洋還是沒有看出奇特的地方,最終認定隻有手碰在劍身上,才會觸發劍身内的冰凍效果和殺氣。陸洋深吸一口涼氣,再次向劍身上摸去,同先前完全一樣的情況出現了,一股龐大的寒冷氣息進入了他的體内,瞬間冰凍了他的血液。
接着,陸洋又感應到了驚人的殺氣,這一次殺氣更爲強大,他的腦中中出現一副恐怖畫面。
白骨如山,屍橫遍野,仿佛到了人間地獄。
陸洋心底驚駭不已,爲何會出現這樣一副畫面,難道這把長劍原本的主人,曾經殺過很多人嗎?
陸洋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如果黑色長劍沒有殺死這麽多人,怎會擁有如此強大的殺氣。殺意越來越強大,###的吞噬的陸洋的意識,懷中不知名的玉璧再次釋放出一陣陣暖流,體内的冰冷氣息煙消雲散。
這一次,陸洋沒有立刻松開放在黑色短劍上的手,他等待着,想看看暖流會不會一直出現。須臾,陸洋失望了,暖流出現一會兒便不在向他體内輸入,黑色短劍則再次釋放出冰冷的氣息,不斷進入他的體内,冰凍着他的血液和身體。
冰冷氣息剛出現沒多久,玉璧你又釋放出暖流,如此反反複複多次,陸洋總算看出了一點端倪。
這黑色長劍,别人即使拿到手裏,也沒有半點效果。比如那店鋪掌櫃,肯定不知道黑色長劍的秘密,如果對方知道的話,不會将這把長劍賣人。退一步說,就算賣也不可能以三個金币的價格出售。
當然,這是黑色長劍在不吞噬意識的情況下,如果吞噬的話,段鋪掌櫃恐怕早已成爲一具屍體了。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陸洋剛想擡起手,指間不經意的碰到了劍鋒。他的小手指被劃破了,鮮血直流。陸洋苦笑一聲,竟然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把手劃破了。不過,陸洋也沒放在心上,學了這麽多年的醫術,處理傷口再内行不過了,隻要稍微抹點藥便可以###恢複。
陸洋從乾坤戒内取下一點金創藥抹上,簡單的包紮一下,就要将黑色長劍放入乾坤戒内。可是下一刻,當他去拿黑色長劍的時候,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了。床上哪還有黑色長劍,一把血紅色的劍在躺在那裏。
劍身的顔色實在太驚人了,紅色觸目,紅色驚人,如同人類的鮮血一般。
陸洋吓得不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長劍會改變顔色,眼前這把劍實在太詭異,究竟是一件寶物,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物?陸洋深吸一口涼氣,再次向紅色長劍看去,長劍除了顔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外,其餘地方并沒有改變。
陸洋眉頭一緊,将紅色長劍握在手裏,可是握住劍柄的一瞬間,他驚訝的發現劍柄上有四個小字。這四個字實在太小了,如同芝麻一般,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無法看清寫的是什麽。陸洋盯着四個字,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四個字雖然小,卻寫的龍飛鳳舞,字迹内散發着龐大的殺氣。
陸洋僅僅看了一眼,便覺得頭腦一片眩暈,險些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殺氣。
無奈之下,陸洋必須提升體内全部的真力抵擋殺氣,才勉強抵擋住,那四個字也清晰的出現在瞳孔内。看到這四個字的一瞬間,陸洋有一種奇特的感覺,血肉相融,好像這把劍是身體的一部分,又好像有着非同一般的關系。
“飲血狂刀!”
這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把和劍相似的刀,擁有着神鬼莫測的力量。
陸洋手握着長刀,砸摸了一會兒,發現揮動起來比先前更加得心應手,滿意的點頭道:“好刀,真是一把好刀,隻是不知道鋒利程度如何……”他看了一眼房間内,除了床和椅子外,沒有别的東西了,總不能拿這兩樣東西來試手吧!
眼下已經到了傍晚,此地人生地不熟,最好還是不要亂跑,陸洋打消了出門的念頭。
簡單的要了一頓晚飯,陸洋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陸洋早早的起床,背着包袱離開了客棧。
其實,陸洋擁有乾坤袋,完全不同背行囊。可是如果不這樣,萬一遇到懂行的強盜,必定會懷疑他身上有沒有乾坤戒之類的儲物寶貝。一個人出門在外不帶包袱,本就引起懷疑,陸洋也是爲了不讓别人起疑心,才背着包袱。
陸洋離開了青羊鎮,找到一處無人的樹林,将飲血狂刀拿了出來。
長刀在手,陸洋深吸一口涼氣,猛然揮動長刀,對着正前方的一株大樹砍去。
下一刻,方圓百丈内狂風大作,風沙走石,旋即殺氣彌漫,刀光閃爍。
陸洋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狂刀内血光一閃,化爲一道凜冽的刀光直奔正前方的蒼天大樹飛去。刀光的速度快的難以想象,眨眼之間便落到大樹中,接着便是咔嚓一聲,足有幾個人身體那麽粗的大樹被生生斬斷。
“轟隆”聲中,大樹斷落,落地後掀起陣陣塵土。
陸洋傻眼了,怔怔的愣在原地,他實在無法想象,這一刀竟有如此威力。
“這,這也太###了吧!”陸洋長大了嘴巴,内心深處久久的不能平靜。
這到底是一把怎樣的狂刀,爲何随手一揮便能釋放出刀光?要知道,無論是劍氣黑是刀光,隻有地階以上的強者才能做到。比如說張際雲施展的真力凝氣,可以用不借助任何武器,用手便能凝聚出劍氣。
真力凝氣,這是天階強者特有的能力,玄階高手必須借助武器,才能施展出類似的攻擊。
手握長劍可以施展出劍氣,長刀在手可以釋放出刀芒,若持有長槍便能擊出道道槍花。
可是陸洋,他隻有黃階修爲,别說和地階強者間差距甚大,就算玄階高手也能輕松的擊敗他,如何能施展出刀芒?
陸洋剛要繼續想下去,卻驚訝的發現,他體内的真力在揮出那一刀的時候被抽空了,現在一點也不剩。陸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也太誇張了吧!一刀下去就抽空所有的真力,若是握着飲血狂刀和别人打鬥,一擊之下無法擊殺對方,豈不是再也沒有抵抗的能力了?
與此同時,陸洋也想明白一個問題,不是他多麽厲害,而是這把飲血狂刀太神秘了,隻要能激發狂刀潛能的人握着,恐怕都可以輕松的釋放出刀芒。可是,陸洋又糊塗了,他本身也平淡無奇,修爲也不高,如何激發飲血狂刀内冰寒徹骨的寒氣呢?
難道,懷中的那個玉璧,它也是一件寶物,兩者相輔相成?
陸洋想想,也隻有這種可能了,那玉璧比起飲血狂刀還要神秘許多,起碼飲血狂刀可以感應到刀身内的一點變化,可以了解一些用途。那玉璧倒好,除了偶爾能釋放點暖流點,真看不出奇特的地方,更别說如何使用它了。
陸洋沒有在這個問題想繼續想下去,畢竟他研究玉璧這麽多年了都沒有結果,他可不相信短時間内就能想明白的。陸洋将飲血狂刀收入乾坤戒内,旋即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向樹林外走去,可是沒走幾步,一道身影飄然而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給我站住,本###有話要問你。”那女子擡起右手,指向陸洋道。
一襲白衣,無暇如雪,驚豔絕美,出水芙蓉。
陸洋看到對方的一瞬間,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眼前的女子實在太美了,美的讓人窒息,讓人不願意再轉移視線。
女子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所穿着的衣裙十分奇特,身後背着一把古樸的長劍。白衣似雪,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則是淡黃色錦緞裹胸。
女子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風髻露鬓,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的風情,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帶着幾分調皮,幾分淘氣,外加那淺淺的笑容,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陸洋看呆了,癡癡道:“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