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洪嘴巴動了幾下,最終什麽都沒說,很是無奈的看着兩人離去。
兩人來到客房内,坐下後,陸濤道:“段叔,好久不見,最近有什麽喜事嗎?”
段正元哈哈一笑,道:“陸少爺,有喜事肯定第一通知你。”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段正元覺得這事可以告訴陸濤,畢竟陸濤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這次陸洋離開出走,很可能同陸濤有着莫大的關系。如果真是這樣,把陸洋的行蹤告訴陸濤,那麽和陸濤的關系更近,一旦陸濤日後成爲陸家的家主,段家也可以獲得不小的利益。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段正元試探的問道:“陸少爺,聽說陸家主有一小妾名叫蘇睿,不知道可有此事?”
此話一出,陸濤臉色一凝,因爲蘇睿是陸震天小妾的事,除了陸家有地位的人知道外,其餘人根本不知曉。陸濤可不認爲段正元從哪裏得到了小道消息,既然能說出這事,畢竟掌握了什麽證據,眼下陸洋不知生死,難道……
陸濤也不廢話,忙問道:“段叔,難道你見過陸洋了?”
“陸洋?”段正元微微一笑,道,“我府中今日來了一個少年,十三四歲的樣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陸洋,不過他擁有陸家家族特有的玉佩。”
陸濤即使再傻,也知道那人必然是陸洋,狂喜道:“這麽說,陸洋現在還在段府内?”
段正元可是個老狐狸,沒有正面回答,道:“段少爺,我們都是明白人,就不說沒意義的話了。如果你成爲陸家家族,以後對段家?”後面的話,他沒有說話,因爲他相信以陸濤的智商,已經能聽明白。
陸濤做爲陸家未來繼承人來培養,當然能聽出話中的意思,保證道:“段叔放心好了,如若###後成爲陸家的家主,同段叔的貿易合作絕對不會減少。不僅如此,以後過年過節,段家也無需交納厚禮,如何?”
小家族依附大家族,并非隻是名義上的依附,每當過年過節都需要奉上一筆不菲的物品,價值上萬金币。可别小看這上萬金币,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隻有區區幾個金币罷了,如果正常吃穿,一個月都不需要一枚銀币。
段正元就是爲了利益才出賣陸洋,沒有利益的事他是不會做的,聽到陸濤的保證,他微微一笑,起身道:“陸少爺,我在這裏代表段家向你先說聲謝謝了。如你所願,那家夥現在還在段家,如果陸少爺需要的話,明日一早可以随我前往段家。”
“不,事不宜遲,萬一那小子跑了,我以後想找他就難了,現在就前往段家。”陸濤最擔心的就是陸洋沒死,現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他的心也狠了。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廢,如果陸洋把這事告訴父親,他以後很難再成爲陸家的家主。
段正元皺起眉頭,道:“現在已是深夜,天朗城門早已關閉,進城容易出門難。”
陸濤搖搖頭,笑着道:“段叔,你忘了我們陸家在天朗城的地位了吧!隻要出示令牌,他們敢不放我們出城?”
段正元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道:“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陸少爺身爲陸家未來的繼承人,怎會沒有令牌玉佩呢!”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月亮不知道隐匿在何方。
天朗城外的官道上,一架馬車###前行,馬車上坐着陸濤和段正元,車外依稀可以看到人影閃動。這些人影全部都是陸家的侍衛,修爲都在玄階,他們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腳下每閃動一次,便移動到十丈之外,可見他們修煉的都是上等的輕功武技。
幾個時辰後,天空剛泛起魚肚白,衆人便進入了河沖縣城内。
河沖縣城中有不少家族,可是擁有爵位家族,唯獨段家。
段家在河沖縣城内地位極高,縣老爺見到都段正元都要客客氣氣的說話,不但如此,段家不少嫡系後代還在縣城内爲官,守城的将軍便是段府的人。正是如此,段正元隻需要下達一道命令,城門便能關閉,除了天階以上的強者,抑或修仙者,就算修爲在高的人也無法逃出河沖城。
剛進入城門,河沖縣城的四個城門便關閉了,馬車一路疾馳向段府奔去。
一炷香後,馬車停在段府前,段正元先下了馬車,掀開車簾,道:“陸少爺,請……”
陸濤沒有下馬車,冷哼一聲,不屑道:“不了,他一個廢物,根本不配讓我下車等他,讓他出來見我。”
段正元看了一眼四周,街道上已經有行人了,壓低聲音道:“這樣不好吧!萬一被人看到,這事傳到陸家主耳朵内,豈不是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這話,陸濤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快道:“段叔,你現在和我是一條路上的人,難道你還怕我父親?那廢物死了,難道我父親不會調查?難道他還查不出他來過段府?其實不用擔心,我完全可以告訴父親,他小子誤殺了蘇睿,然後畏罪逃跑,我帶人來追殺他罷了。”
段正元有些無語了,這話連小孩子都不信,陸濤竟然能說出來。
陸濤見段正元一臉不信,冷哼道:“我怎麽說,你就怎麽做,難道你懷疑我的智商不成?”
“我真的懷疑你有沒有腦子,想殺人也不能這樣殺吧!”段正元心裏這麽想,卻不敢說出來,硬着頭皮道,“陸少爺,你的辦法确實不錯,可我覺得外面人雜,萬一那小子抓住機會跑了,豈不是留有後患?不如把他喊到後花園,然後再将其擊殺。”
“你讓我去下車去等他?”陸濤一聽,當即冷聲道,“如果本少爺就是不下馬車年?”
段正元本就沒想過讓他下馬車,忙說道:“陸少爺,你不需要下車,馬車完全可以駛入段府的後花園内。”
陸濤沉默少許,道:“這樣還差不多,就聽你一次吧!”說着,命令人駕着馬車直接闖入陸府。
周圍的路人看到這樣一幕,一個個都愣住了,他們腦海中同時回蕩着一個念頭:這馬車内的人是誰啊!這也太強悍了吧!竟然駕着馬車前往段府。
段正元郁悶的歎息一聲,看了一眼吳忠普,道:“走,進城吧!”
吳忠普看了一眼進府的馬車,又看看段正元,壓低聲音道:“老爺,這馬車内的人是誰啊!”
“還能是誰,陸家的大少爺。”段正元沒好氣的說道。
吳忠普愣了愣,轉眼間便明白怎麽回事了,道:“他看起來也不傻,怎麽會做出如此白癡的事情來?這也太不把我們段家放在眼裏了吧!”
段正元也不爽,隻能說話來發洩心裏的情緒,冷哼道:“他不傻,但是有時候做起事來卻很幼稚。他這麽做,無非想告訴那小子,他是嫡長子,陸家未來的繼承人,身份地位都很高。可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對一個将死之人,還需要這麽麻煩嗎?”
“老爺說的是,同他這樣的人合作,我擔心段家的前途會……”吳忠普沒有把話說完,他相信段正元心裏明白。
段正元當然明白,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他也不好說什麽,擺手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這小子以後不要犯傻了。”
陸濤駕車馬車闖入段家後花園,一路上不知道碾壓着多少花草,看的吳管家一陣心疼,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段正元怕請不來陸洋,親自前往陸濤所在的廂房,剛來到院外,便聽到院子内傳來一陣低喝聲,這聲音他并不陌生,正是修煉體術拳時發出的聲音。
段正元一怔,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麽早就起來練拳?
這一刻,段正元突然覺得,同陸濤合作是一件錯事。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一閃即逝,段正元也沒有多想,敲門道:“陸少爺,段叔來看你了,一同吃早飯,如何?”
片刻後,隻聽吱呀一聲,院子的門打開,陸洋走了出來。
陸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道:“段叔,我還不餓,再練一個時辰吧!”
“再練一個時辰?你有時間,那家夥可等不及。”段正元嘴裏嘀咕了一句,笑着道,“你看,昨晚段叔有事,沒有陪你用膳,今早來想向你賠罪,你不會拒絕段叔的好意吧!再說,你在段府的時間還長,也不差這一個時辰了。”
陸洋想了一下,還是搖頭道:“我修煉體術拳的時間短,底子薄,還是不去了,這一個時辰對于我來說很重要。”
聽到這話,段正元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見過刻苦修煉的人,卻沒見過像陸洋這樣的少年,在别人家還覺得和自己家一樣,完全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裏。那邊陸濤還等着呢!他必須想和辦法,把陸洋給“請”過去。
段正元臉色一沉,有些不快道:“陸少爺,你若是不去,段叔可要生氣了,日後見到段家主,我如何向他交代?”
陸洋心裏一緊,忙說道:“段叔,我可以和你去,請你不要把這事告訴我父親。”
段正元眼中不解之色一閃而過,卻沒有多想,因爲在他眼裏陸洋已經是個死人了,點頭道:“好,段叔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