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北現在在巴沙薩身邊的話,一定會暴走,像屠殺那群可憐的練手者一樣,屠殺巴沙薩。可惜的是,莫北現在無暇顧及其他。因爲此刻的他,感覺自己的雙眼就像萬花鏡一樣,看起來十分的模糊。就仿佛被人用巨大的錘子,在自己的腦門上狠狠來了那麽一下一樣,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抽搐了起來。
就見莫北用力的晃了一下腦袋,模糊的雙眼稍微清晰了一下後,仍然保持着四倍的音速朝前沖了十幾米後。便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莫北感覺自己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可是眼前卻特别的模糊。而全身的肌肉,十分的僵硬。那自負的柔韌性和協調性,宛如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了一樣,就連想動一下手指,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這是怎麽回事?
莫北忍不住疑惑了起來,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中,根本就沒有給自己任何思考的機會。而自己的大腦,仍然停留着追逐之中,還沒有回轉過來。如此的感覺,别提莫北的心情有多複雜了。
周圍很靜,莫北爬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宛如死人一樣,全身僵硬的趴在那裏。而這時候,毒屍用一種似乎松了一口氣的語氣,帶着僥幸的心理,說道:“終于成了!”
連一向麻木無比的毒屍,都會用如此口氣說話,可見莫北剛才對他所造成的壓力,有多大了。可是莫北卻沒有絲毫開心的心理,而是更加的疑惑了。因爲毒屍那一句‘終于成了’,讓莫北知道自己掉入了一個奇妙的陷阱當中。
沒有思考,毒屍走到了莫北的身邊,用腳一撥莫北的身體。莫北僵硬的就如同一塊石頭一樣,立刻翻轉了過來。看着就算翻轉過來,依然保持着趴在那裏的姿勢,毒屍語氣稍微平靜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感覺很奇怪,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莫北眼不能看,口不能說,隻能聽着毒屍說話。但是盡管這樣,莫北還是在心裏面回了一句‘是’。而似乎聽到了這聲‘是’一樣,毒屍繼續說道:“我有兩種攻擊方式,第一種就是用毒針上的毒液,去腐蝕對方的機铠。很簡單,對方的機铠如果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話,那麽還不任由我宰割?但是,當第一種方法不起作用的話,那麽我就隻能用第二種方法了。”
第二種方法?
莫北的心裏更加的疑惑了,難道毒屍就是使用第二種方法讓自己麻痹的嗎?果然,就在莫北疑惑之時,毒屍說道:“這第二種方法嗎?”說道着,毒屍指了指自己的那一對象牙,說道:“就在這對象牙不斷産生的毒煙之中!這種毒煙和鏽液不同,這些毒煙不是對機铠起作用,而是對人起作用的。你可能沒注意,因爲你不斷的追逐我,原本生鏽的铠甲,因爲承受不了四倍音速的沖擊,已經破開了。如此大的空擋,足夠我的毒液侵入進去。如此的侵入,可以讓你瞬間被麻痹住。抱歉,這種麻痹效果是一天。在一天之中,你已經無法行動。而現在,你已經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别說我了,哪怕是一個和你一樣,穿着菜鳥機铠的人,都能把你殺了。”
聽了毒屍的解釋,莫北的心中一陣大恨。早就覺察到,那些毒煙不同尋常,自己就應該小心留意的。可是呢?自己又因爲不小心,居然着了敵人的道。要知道,這種情況,對自己可是十分緻命的。因爲敵人根本就不會給自己留情,根本就是想殺了自己啊!
悔恨之下,莫北聽到毒屍冰冷的無情的聲音說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是嗎?每一個被我殺死的人,都會很恨!我喜歡這種恨,而且爲了對的起這些恨,我都不會在第一時間殺了我的敵人。”說完,毒屍轉過身來,發出了一陣陰冷低沉的笑聲,張開雙臂,用一個很享受的表情說道:“小的們,你們一定想試試狂扁一下這個讓人驚恐的屠士吧!現在我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嘗試一下,蹂躏屠士的滋味。”
毒屍的這些手下一個個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但是想到毒屍平時的恐怖,一個手下膽戰心驚的走到了莫北的身邊,穿上了機铠,重重的一拳砸了下去。
砰!
極重的一拳,砸在了莫北的小腹之上。哇啦一聲,一口鮮血從莫北的嘴裏噴了出來。雖然這樣的攻擊平時自己能有一萬種方法閃過去,可是此刻莫北卻連一次都閃不過去。而且,莫北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樣的攻擊過後,自己的恐怖形象肯定會在一瞬間破碎,而自己的敵人,更是瘋狂的來蹂躏自己。
果然,就和莫北所想象中的一樣,這些混混們似乎感覺到自己真的不行了一樣,伴随着毒屍的狂笑,開始瘋狂的蹂躏自己了。
一拳,一拳,又一拳。
一腳,一腳,又一腳。
不知道有多少拳,有多少腳砸在了莫北的身上。可是自己麻痹了的肌肉,卻沒有麻痹了的神經,依然清晰的把這種疼痛清晰的傳播到了莫北的身上。不,此刻自己一定要做出點什麽,不然的話,死的一定會是自己了。
小北,好樣的!
小北,對不起!
小北,快逃,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父親督促的聲音,在莫北的耳邊回繞着。自己不能死,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憤怒的火焰,再一次燃燒在莫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