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一家團圓

北幽王府的大門前,兩個粉粉嫩嫩可愛迷人的小家夥,笑眯眯的直奔大門口,門前數名侍衛一臉稀奇的望着兩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家夥,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冷喝,警告小家夥不準靠近北幽王府的大門。

實在是這兩個小家夥長得太可愛了,粉粉嫩嫩的小臉蛋上,眼睛大大的亮如曜石,嘴角一勾便是甜甜的笑,瞬間迷倒一大片。

這些侍衛看到兩個小家夥,不由得想起他們的小世子和小郡主了,王爺和王妃那麽出色,小世子和小郡主一定也是生得極可愛的,真想他們啊,王府太冷清了。

王府大門口,叮叮和铛铛二人奔到侍衛的面前,擡首看到幾名侍衛依舊一動也不動的,不由得越發的肯定了心中猜想,兩個小家夥伸出雪白的小包子手,去摸幾名侍衛,一邊摸還一邊議論。

“叮叮,你看這木頭人眼珠子真的會動啊。”

叮叮正在摸侍衛的身子,一邊摸一邊說道:“好軟啊,不像木頭啊。”

铛铛一聽也伸手去摸了摸,随之驚訝的發表自已的意見:“真的是軟的啊,一點也不像木頭硬硬的,叮叮,你說這個是怎麽做出來的?”

頭頂上方,數名侍衛一臉的黑線條,面面相觑,這些什麽意思,他們什麽時候變成木頭人了。

忽地其中一名侍衛痛苦的悶哼一聲,其他人齊齊的望去,便見小叮叮正抓着男人的那個地方把玩着。

這下幾名侍衛站不住了,陡的嘩啦一聲分散開來,其中一人冷沉着臉大喝:“你們是什麽人,竟然膽敢跑到北幽王府來撒野,快點走開,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叮叮和铛铛二人吓了一跳,飛快的跑遠了幾步,随之才站好了小身子,兩個人滿臉奇怪的望着那些侍衛:“你們不是木頭人嗎?怎麽說起話來了?”

幾個侍衛哭笑不得,他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就成了木頭人了,這兩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家夥對着他們又摸又捏的,尤其是其中一個侍衛更是滿臉的怨憤,剛才小家夥摸的可是他的小小弟啊。

真正是太丢臉了。

“快點走吧,這裏不準任何人靠近,若是你們再胡言亂語,休怪我們翻臉無情。”

負責守門的侍衛隊長林昊陰沉的命令,威勢十足的一抖手中的長槍,示意兩個小家夥快點走開。

他們不想傷害這麽可愛的小家夥,若是他們再胡攪蠻纏,他們不介意立刻把他們攆走。

叮叮和铛铛二人小臉蛋上可沒有半點的害怕,兩個小家夥同時的撇了撇嘴,他們又不是吓大的,難道怕他們不成,而且他們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不是木頭人,他們認錯了,所以心情很不爽,自然不是木頭人,這麽熱的天,站在大太陽下面一動不動的幹什麽。

“你以爲我們會怕你們,哼。”

叮叮說着一甩長長的飄逸頭發,小胸脯一挺上前一步很有氣勢的望着那些侍衛。

身後的铛铛也上前一步挺了挺小胸脯,瞄了一眼身側的叮叮,學着他抱上了雙手,以示自已不畏懼惡勢力。

大表舅可是說過了,人惡我惡,這樣敵人就不敢傷害我們了。

林昊有些哭笑不得,這兩個小家夥什麽意思啊,是挑上他們了嗎,瞧那小姿勢,端得有模有樣的,他看他們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可是竟然聰慧絕頂,不但不怕他們這些侍衛,還一臉挑釁,要知道他們這些侍衛,即便不端出北幽王府的身份,随便一個眼神也可以讓尋常人吓得簌簌發抖,可是這兩個小家夥好像沒看到似的。

“你們兩個莫不是真的想讓我們動手把你們抓起來不成?”

林昊的臉色更冷,他倒想試試這兩個小家夥會不會怕?

可惜叮叮和铛铛從小在木家寨長大,不但有所有人寵愛,還有那幾個變态表舅的精心栽培,從來不知道害怕爲何物,此刻看這些人竟然說要把他們抓起來,不但不害怕這些侍衛,還昂着小腦袋氣勢十足說道:“你們膽敢抓我們,等我?”

叮叮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北幽王府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面拉開了。

管家白竹一臉冰冷的從大門内走出來,沉聲開口:“什麽事,這麽吵啊?”

林昊一看這吵鬧竟然驚動了白管家,飛快的走過去禀報:“白管家,不知道從何處跑出來兩個小孩子,在這裏反複的糾纏,屬下等立刻把他們攆走。”

“喔,”白竹聽了林昊的話,掉首望過來,便看到初夏的街道上,站着兩個粉妝玉徹的小家夥,一個小男孩兒,粉嫩帶點兒嬰兒肥的小臉,明亮的大眼睛,好似黑萄葡一般滴溜溜的轉動着,靈氣十足,此刻看白管家望他,也正眯着眼睛盯着白管家,一點也不怕生,白管家打量了一下這小仙童一般的小家夥,又望向一側的小女孩兒,同樣長得粉粉嫩嫩的,可愛的小臉上泛着胭脂紅的神彩,唇角勾出大大的笑,使得整張小臉蛋好似一朵稚嫩怒放的花兒,說不出的清新奪目,周身上下的的衣着十分的精緻,一眼看出這兩個小家夥非富即貴,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白竹正想好言好語的打呼了兩個小家夥去别處玩,忽地他想到什麽似的,盯住了小女兒的一雙眼睛,這是一雙狹長的鳳眸,尾梢微翹,像華麗的鳳翅一般耀眼,雖然年紀小卻因爲這雙鳳眸而生出淺淺的媚态來,長大了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小美人,不過這雙眼睛白竹卻是十分的熟悉的,他的心不由得輕顫了一下,再望向小女孩身側的小男孩,隻見他的面容和自家的主子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王妃的眼睛,雖然不是鳳眸,卻極端的好看,明亮耀眼,像天上的星辰,迷迷蒙蒙又像蓄了一池碧水一般潋滟動人。

原來這兩個小家夥不是别人,竟是小世子和小郡主,白竹看他們的神态和氣勢,小小的年紀便顯出不凡來,氣度雍擁,而且聰慧非常,不由得心裏歡喜莫名,一時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白竹身後的林昊和幾名侍衛看白管家變幻莫測的神色,生怕他怪罪他們,立刻掉頭望向叮叮和铛铛兩個:“你們兩個還不走開,若是再不走開,别怪我們不客氣。”

林昊話一落,白竹臉色難看了,陰骜的瞪了林昊一眼,飛快的走了過來,恭敬的開口:“白竹見過小世子,小郡主。”

叮叮聽了白竹的話,很滿意,笑望着白竹:“你認得我們?”

“是的,小世子和小郡主長得很像王爺和王妃。”

白竹恭敬的說道,叮叮和铛铛一聽這話,來了興趣,伸手拉起了白竹:“你說我們像誰,像父王還是像母妃?”

王府大門口的林昊等人齊齊石化了,彼此相視一眼,原來這兩個是小世子和小郡主,爲什麽不早說啊。

林昊幾個人苦着臉走了過來,恭敬的開口:“屬下等見過小世子和小郡主。”

叮叮一聽,便想起這些家夥說要攆他們走的事情,還說要把他們扔出去呢,這家夥立馬記恨了起來,擡起明亮的如同曜石的眼睛,裏面有一些小惡魔的光芒在閃爍,林昊生生的打了一個顫。

叮叮的話響起來了:“先前我們看你們一動不動的還以爲是木頭人呢,原來不是,真是可惜了,不過剛才你們對我們不敬了,所以我就罰你們一天一夜不準動。”

叮叮話一落,林昊等人瞬間苦了臉,讓他們一天一夜站着不動,這不是要人命嗎,這大夏天的若是站了一天一夜,隻怕他們非熱死了不可,他們先前不知道這兩個小家夥是小世子和小郡主啊。

林昊望向白竹:“白管家?”

想讓白竹替他們求求情,白竹好像沒看到,涼涼的開口:“沒聽到小世子的命令嗎?他可是王府的小主子。”

“是,”林昊苦了臉,一側的铛铛抿嘴笑了起來,一臉可愛樣,拉了拉叮叮說道:“叮叮,你這樣懲罰他們太重了。”

林昊和身後的侍衛立刻一臉的見到救星的樣:“小郡主。”

若是小郡主替他們說話,他們說不定不用站一天一夜不動了。

铛铛水嫩嫩的清甜的聲音響起來:“你們不用站一天一夜了,就把今天晚上的一夜站完就行了。”

幾個人瞬間石化了,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枉費了他們先前還說小郡主善良呢,原來也是個小惡魔啊,這一天一夜,和今兒個一夜,不是一樣嗎,現在是中午啊,媽呀,他們太倒黴了。

叮叮抿緊唇笑,伸手拉了铛铛往裏走。

這兩個雙胞胎心有靈犀,感情好得像一個人,既然叮叮罰了,铛铛就不可能變,所以就是戲耍這些家夥的。

兩個小家夥一起望着白竹,滿臉熱切的問道:“你快與我們說,我們哪裏長得像父王和母妃。”

白竹伸手拉了兩個小家夥一路往王府裏走去,仔細的與他們說着話。

三個人的關系看上去别提多好了,身後的一幹人皆哭喪着臉,這叫什麽事啊,這人與人的差别是不是太大了。

“隊長,我們真要站一天一夜嗎?”

林昊臉色一冷,瞪過去:“站,小世子可是王府的小主子,而且若是不站,我想後面等着我們的會是更厲害的招數。”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兩個小家夥就不是善茬。

這一點連白竹也看出來了,因爲白竹正問到了叮叮铛铛是怎麽回來的,爲什麽沒人陪着他們一起從木家寨回來。

叮叮清脆的聲音,好似玉珠落盤,條理分明,字字如珠,一絲兒也不亂。

四歲的孩子能如此條理清晰的說出這一套一套的話來,白竹隻能驚歎,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啊,這王爺和王妃生的孩子就是不同啊。

“我們讓一名護衛護送我們回來的,等到了王府的大門口,便讓他自行回木家寨去了。”

白竹的臉上有些幽暗,更多的是惱火:“這護衛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膽敢自作主張送你們回來,這路上若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辦?”

“這也不怪他,是我下毒了。”

叮叮說到這個吐了吐舌頭,白竹先是沒反應過來:“就算是下毒?下毒?”

他掉頭望向一側的小世子,他剛才沒聽錯吧,小世子竟然會下毒,這麽小啊,這是從哪個角落裏跑出來的怪胎啊,白竹太陽穴突突的跳着。

“就算你給他下毒,他也不能這麽不聲不響的送你們回來,這是貪生怕死。”

這一回叮叮沒有說,铛铛笑眯眯的說道:“叮叮沒有給那護衛下毒,給他妹妹下毒了,大表舅說過,是人都有弱點,那個護衛愛妹妹,我們就給那護衛的妹妹下毒了,所以他就隻能送我們過來了,等送我們過來,叮叮就把解藥給他了。”

白竹眼一黑,差點沒有暈過去,連弱點都知道利用了。

這是誰教的啊,誰教的。

他有一種欲哭無淚了,望向叮叮和铛铛兩個,看模樣兒,那絕對是觀音座下一對粉妝玉徹的金童玉女,可是現在他算是認清了,這哪是金童玉女,根本就是兩個小惡魔。

不過白竹還不敢顯露出來,以免招到這兩小家夥的報複,一臉笑的說道:“那你們沒告訴别人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回來了?”

說到這個,叮叮和铛铛倒是傷心了,兩個小家夥垂下了頭,兩隻小包子手搓着衣角,一副小可憐的樣子,那酸楚楚的樣子立馬讓白竹忘了他們身上小惡魔的因子,心疼的放柔了聲音:“怎麽了?”

“他們說父王和母妃打仗了,可是爲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去看叮叮和铛铛,他們是不是不要叮叮和铛铛了。”

兩個小家夥小臉蛋上滿是可憐巴巴的神色,好似沒人要的小狗似,一雙水漾的眸子裏還有霧氣,似乎眼淚要掉下來了,這一刻兩個小家夥是真的傷心了,爲什麽父王和母妃一個也不去看望他們,他們是不是不要叮叮和铛铛了。

白竹心那個酸啊,要是這樣讓王妃看到,隻怕心都疼死了,趕緊的開口:“王妃和王爺沒有不要你們啊,他們可疼你們兩個了,當初王妃爲了生下你們,差點沒丢了一條命。”

白竹的話一落,叮叮和铛铛的眼睛亮了,一臉的儒慕之情。

“這個我們聽外祖母說過,所以我們好想母妃啊。”

白竹立刻開口:“聽說王爺和王妃很快就要回來了,所以你們先安心的住在王府裏。”

“好,”一聽到很快可以見到自已的父王和母妃,兩個小家夥的臉上高興了,一臉的向往,因爲他們聽外祖母說過,父王和母妃好厲害啊,而且長得很好看啊,所以他們真的想馬上就看到他們。

白竹立刻安排了兩個小家夥在王府住了下來。

因爲王府多了兩個小主子,所以戒備森嚴。

白竹更是派人快馬加鞭的送信到王爺和王妃的手上。

這一日,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二人行到了江州,正好接到了王府送來的急信。

南宮淩天打開來看,很快看完了,一臉的無語,随之嘟嚷,這兩個小混蛋,膽子是不是太肥了,看本王回去不教訓教訓他們。

光是用想的,他便驚出一身的冷汗,若是他們路上出了什麽麻煩怎麽辦,幸好有驚無險的度了過去。

馬車一側花驚羽奇怪的望着南宮淩天:“怎麽了?”

南宮淩天把手中的信遞到了花驚羽的手上:“你看看這兩個家夥的膽子有多大,竟然私自從木家寨跑回了北幽王府。”

花驚羽一聽激動了,飛快的問:“你是說叮叮和铛铛嗎?他們回到了京城。”

“是的,”南宮淩天看羽兒那一臉激動,興奮的樣子,不禁有些吃味,還有着擔心,回到京城,他的地位不會一落千丈吧,現在羽兒整個身心都是他,等見到一對小家夥後,不會對他視而不見吧,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忍不住伸手抱住羽兒。

花驚羽正看信呢,不理會他,看完了信,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惱火的,兩個四歲的小家夥竟然直接從木家寨溜了回來,這路上若是發生點什麽,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好在現在什麽事都沒有。

花驚羽現在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便回到枭京。

這舉動讓南宮淩天更覺得危機重重,抱着她在馬車裏狠狠的纏綿了一回才放過她。

五天後,一衆人趕到了京城,城門外,戶部尚書領着幾位朝中的大臣正在迎接北幽王殿下,此番北幽王殿下勝利的辦師回朝,可謂是燕雲第一大功臣,手握重兵,權傾朝野,就連六皇子慶王都要靠後站了。

雖然朝中之事都是六皇子慶王在處理,但是皇上并未立太子,所以慶王名不正言不順,最後究竟是慶王登基做了燕雲的皇帝,還是這位北幽王爺登基做了皇帝,這就不可知了。

朝堂之上表面風平浪靜,暗下裏卻是波光詭谲,隐有暗潮疊起。

北幽王殿下回京,慶王特的指示戶部尚書領着幾位朝中的官員一路前來迎接北幽王殿下進城,進宮。眼下皇上康體違和,眼看着越來越重了,而他堅持要見北幽王,所以六皇子隻得命人快馬加鞭的送信通知這位王爺回京。

馬車裏,南宮淩天掀簾,示意幾位朝官起身,一衆人一路進城。

一進城門便看到街道兩邊夾道歡迎的人們,齊齊的掂腳張望從城門外浩浩蕩蕩進來的一衆人。

此番南宮淩天和花驚羽回京,并沒有帶多少人,除了各自的手下,隻帶了一千的風雷騎回京,此時衆人算是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燕雲能順利的滅西陵,可都是北幽王的功勞,所以這些百姓一聽說北幽王爺班師回朝了,立刻走出家門,擁擠到城門前歡迎北幽王殿下回京。

馬車裏,花驚羽掀簾往外張望,看到人們眼裏敬慕的光芒,個個滿臉的興奮,不時的尖叫着,激動着,看到他們熱情的态度,花驚羽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赫連軒/

真正心系天下的人應該是赫連軒,若沒有他的犧牲和成全,也許,燕雲和西陵的戰争要經曆很長一段時間,到那時候天下百姓恐怕真正的苦不堪言,但是因爲赫連軒的犧牲,他們一路沖破西陵的道道屏障,使得百姓很大程度上減輕了戰争的傷亡,甚至于南宮淩天每攻下一座陣池,便下令了手下的兵将,不可傷害城中無辜的百姓,風雷騎更是起了促督的作用,不準任何人傷害西陵的百姓。

所以這一戰,是南宮淩天和赫連軒的合作之戰,但是所有人記住的隻是淩天,沒有人記得那個默默無聞爲天下蒼生付出生命的人。

南宮淩天看到花驚羽的神色,自然知道羽兒想到了什麽,伸手臂摟着她的腰:“羽兒,他并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他所做過的一切。”

這個人根本就不在乎,他隻做着自已想做的事情。

花驚羽點了點頭,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對了,我們先回王府看看叮叮和铛铛嗎?”

想到兒子和女兒,她恨不得立刻飛回去。

南宮淩天卻挑了眉,沉穩的說道:“父皇病重,我們還是進宮去探望父皇吧。”

“我想見到叮叮和铛铛。”花驚羽堅持,她真的好想好想立刻見到自已的兒子和女兒,而且他們也可以帶他們一起進宮啊。

“你忘了叮叮和铛铛也該去見見皇上啊。”

這一點南宮淩天倒是贊同的,掀簾往外張望,吩咐戶部尚書等人。

“幾位大人先去複命吧,本王和王妃回府一趟。”

“王爺,這?”戶部尚書沒想到北幽王爺要回王府一趟,一時怔愣,随之小心的開口:“王爺,眼下皇上生病了,王爺和王妃還是立刻進宮,皇上在等着你們呢?”

花驚羽探出頭,認真的開口:“正因爲父皇病重,所以我想帶了我兒子和女兒進宮去探病,先前我們得到消息,有人把他們送回了王府,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皇爺爺呢。”

“喔,”這下戶部尚書沒話可說了:“好,臣等去複命。”

南宮淩天喚了青竹和紫竹過來,一人去安頓風雷騎的人,其他幾個手下随他一同回王府,接了小世子和小郡主,一起進宮去。

幾個人聽令行事,很快風雷騎的兵将被帶走了,其餘的人一路往北幽王府而去。

街道邊人群還在歡呼着,不過馬車很快疾駛奔向了北幽王府。

北幽王府,琉園的西挎院内,此時兩個小家夥躲了起來,一個躲在衣櫥裏,一個躲在床下面,兩個人還不停的揮手吩咐白竹。

“白竹,你就說沒看到我們。”

白竹的嘴角抽了抽,很是無語,還以爲這兩個家夥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也有害怕的人啊。

他們兩個之所以躲,是因爲木新宇和顔冰二人找到了北幽王府,現在剛進了王府,所以白竹趕了過來告訴兩個小家夥一聲,本來以爲這兩家夥會高興的,誰知道他們一聽木新宇三個字,立刻便找地方開始躲,一個躲衣櫥裏,一個躲到床下面去了。

叮叮和铛铛兩個人之所以躲,倒不是害怕木新宇和顔冰,他們可是很疼寵他們的。

隻是他們兩個自已理虧,所以才會四處找地方躲。

白竹無奈的往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木新宇和顔冰兩個人一起走了進來。木新宇的臉色有些惱火,一看到白竹便沉聲問道:“那兩個小混蛋有沒有回來?”

他們木家寨上的一幹人,一個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小家夥的膽子這麽大,竟然從木家寨偷偷的跑回了枭京的京城。

若不是查出木家寨裏少了一個護衛,他們還想不到呢。

白竹是認得木新宇,不過小世子說了不讓他說的,若是他說了,可就得罪他了,他可不是好招惹的。

白竹一面笑嘻嘻的開口:“小世子沒有回來啊?”

一邊朝着木新宇往屋子裏呶嘴,示意兩個小家夥就躲在房間裏呢,木新宇這下火大了,大踏步的往房間裏走去。

“這兩個混蛋,若是讓我找出來,鐵定打他們的屁股,實在是太可恨了,小小年紀就敢亂跑。”

一側的顔冰不由得笑着提醒木新宇:“難道不是你們寵出來的。”

木新宇一聽顔冰的話,不樂意了,提高眉睨着顔冰:“難道你沒寵?”

兩個人便在房間裏一來一去的鬥起嘴裏,也不急着離開。

叮叮和铛铛兩個人躲在衣櫥和床肚下面,忍不住嘟起了嘴,大表舅和顔姨爲什麽不走啊,他們難道要一直躲着不成?

“既然他們沒回來,那我們到别處找找吧?”

顔冰故意開口,叮叮和铛铛心裏一喜,誰知木新宇卻道:“我想他們一定就在這王府裏,這兩家夥肯定是爲了回來找他們的父王和母妃的,不會去别的地方的。”

叮叮和铛铛心一沉,大表舅不會不走了吧。

兩個繼續躲着,豎起耳朵聽外面的說話。

木新宇故意開口:“聽說王爺和王妃已經到京城了?”

“真的假的?”顔冰有些驚訝,随之而來的是興奮,三年沒有見到王妃了,她真的回來了嗎?她有些不敢相信呢,早忘了和木新宇演戲的事情,盯着木新宇追問:“王爺和王妃真的要到京城了。,”

木新宇無語的翻白眼瞪了這丫頭一眼,有這麽激動嗎?回來就回來呗。

木新宇還沒有來得及回話,門外有王府的侍衛奔跑了進來,高興的說道:“白管家,王爺和王妃回府了,馬上就到王府了。”

那手下話音一落,隻聽得衣櫥門咣當一響,床肚下面也響了起來,很快兩個粉嫩可愛的小家夥鑽了出來,眨巴了兩下眼睛,滿臉歡喜的閃身往外面奔了出去。

歡快無比的直奔王府大門外去了。

身後的木新宇和顔冰一臉的黑線條,尤其是木新宇,心裏說多悶就有多悶,這兩個忘恩負義的小白眼狼,虧得他那麽疼他們,瞧瞧,他來了他們躲起來不出來,這一聽說他父王和母妃回來了,立馬跑得沒影子了。

顔冰望了一眼身側郁悶的家夥,調侃他:“你也别郁悶了,這是王妃的肚子生出來的,你有本事也蹦一個出來。”

“我蹦得出來嗎?”木新宇跟在顔冰的身後不滿的大叫,望着前面秀麗的身影,不由得眼神亮了亮,三年的時間,木新宇對顔冰倒是生出了幾許情意,隻是這丫頭一直不回應他,在她的心裏好像覺得自已是丫鬟,高攀不上他。

可是他不在乎,身爲木家寨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門弟之觀,木新宇緊走幾步追上了顔冰,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要不你替我生個。”

顔冰直接抛了一個白眼給他:“滾。”

身子一閃,直奔王府門外而去,王府裏,所有的下人都往府門外奔去了。

北幽王府大門外,黑壓壓的人,個個都興奮的引頸張望,三年了,王爺和王妃總算回來了,此次王爺和王妃班師回朝,以後更是位高權重了,北幽王府的人越想越興奮。

最正中的兩個小家夥除了興奮,還有着小小的膽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兩個小家夥,此時一雙黑玉似的眸子裏,染上了渴盼,還隐有小小的擔憂,父王會喜歡他們嗎,母妃會喜歡他們嗎?

馬車終于在衆人期盼的眸光中徐徐駛來,很快就到了北幽王府的大門口。

白管家領着王府所有的下人恭敬的跪迎自家的主子。

“屬下恭迎王爺和王妃回府。”

車簾輕輕的掀起來,一道欣長的身影從馬車裏脫穎而出,好似天神降臨一般,狹長的鳳眸波光潋滟,幽深不見底,挺直如山巒般的鼻子下面是性感的唇,此刻唇角邊溫柔如水的笑意,周身上下掩飾不住的光華,修長的大手徐徐的伸向馬車,溫潤的聲音響起來。

“羽兒,我們到家了。”

一隻白玉似的手放進了大手之中,徐徐從馬車之中下來,上身是對襟的淡綠襦衫,胸襟前繡纏枝海棠,明豔動人,下身着一襲白褶裙,說不出的明媚嬌豔,袅娜動人,精緻的小臉不似往日的白晰,三年來行走在疆場上,使得她的膚色略暗一些,不過似毫不影響她的面容,烏發亮眸,俏鼻櫻唇,一笑春光明媚,讓人覺得心情無端的變好起來。

北幽王府門前的兩個小家夥就那麽癡癡的望着那從馬車上下來的兩個人,睜大了眼睛癡癡的看着。

這是父王和母妃嗎?父王好俊啊,母妃好美啊,原來他們就是他們的父王和母妃。

小小的心裏便自豪起來,說不出的驕傲,雖然還沒有感受到來自于父王母妃的關愛,可是心裏卻湧起了濃濃的愛。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二人下馬車,一起掉首往王府行來,正準備吩咐大家起來,不要多禮了。

忽地兩個人感受到了兩束熱切的視線,飛快的望過來,便看到北幽王府的大門前,兩個可愛萌寵的小家夥,正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稀奇的望着他們,那眼裏沒有一點的生疏或者害怕,或者不安,有的隻是濃濃的欣喜和開心。

花驚羽看着這小小的人兒,心髒瞬間便被擊中了,柔軟得像三月的春風輕拂過嬰兒的臉,說不出的舒暢,安逸,她緊走幾步越過了衆人,走到了叮叮和铛铛兩個小家夥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望着兩個小家夥,兩個小家夥看到自已的母妃離得他們越來越近,忽然便有些不安了,似乎有些近親情怯,咬着小小的細嫩小唇兒,眨着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蚊子似的開口。

“母妃,你是叮叮的母妃嗎?”

叮叮的聲音清脆悅耳,其中帶着一份嬰童稚嫩的軟綿。

花驚羽用力的點了點頭,眼裏溢出了霧氣,張開了雙臂望着自已的一對兒女。

铛铛搶先一步撲進了花驚羽的懷抱,伸出手摟着花驚羽的脖子,哭了起來。

叮叮一看铛铛搶了先,也撲進了花驚羽的懷抱,陪着自個的妹妹哭了起來。

一時間北幽王府門前哭聲震地,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尤其是北幽王府最近吃了不少苦頭的下人,更是無語了,這兩小家夥哭得這麽傷心做什麽,不過看他們哭得傷心,還真是讓人心疼啊。

铛铛一邊哭一邊嗚咽着說道:“母妃,铛铛以爲你不要我們了。”

“是啊,好久好久好久不來看我們,我們想你了。”

叮叮接口,兩個人嗚咽完了又哭,花驚羽的心裏蒙上了心痛,聽到他們的哭聲,還有所說的話,更是心疼得要命,她哪裏舍得離開一對兒女啊,若不是爲了幫助淩天,她也不會一狠心把一對兒女送走,從而錯過了很多的事情,他們是什麽時候長牙的,什麽時候說話的,什麽時候走路的,一步一步,她都沒有參與進去,這讓她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抱着叮叮和铛铛,最後隻能跟兩個小家夥連聲說對不起。

南宮淩天走了過來,望着一雙哭得淚人似的小家夥,看羽兒難受的樣子,心裏便有些不滿了,望向叮叮和铛铛兩個。

“叮叮,铛铛,你們叫了母妃,還沒有叫父王呢,來,讓父王看看長多高了?”

一言落地,叮叮和铛铛終于想到還有一個父王呢,抽泣聲停止了,紅着一雙大眼睛望着豐神俊朗的父王,父王真是好俊啊,小叮叮羨慕的望着,他長大了一定和父王一樣俊,心裏想着,已是飛快的望向南宮淩天。

“父王。”

“父王,”兩個小家夥一先一後的開了口,南宮淩天滿臉溫潤的笑意,俯身望着兩個小家夥,爲人父的自豪在這一刻顯現出來,這兩個長得如此出色的家夥可是他的兒女啊:“好。”

南宮淩天長臂一伸把兩個小家夥給抱進了懷裏,逗得兩個小家夥咯咯的笑起來,再不複先前的傷心了。

铛铛摟着南宮淩天的脖子,驕傲的說道:“父王,你好厲害啊。”

“父王,以後我們不想去木家寨了。”

“不去了,以後我們一家子不分開,”南宮淩天抱着兩個小家夥一路走進了北幽王府,身後的花驚羽總算收斂起了傷心,知道淩天之所以抱走兩個孩子就是爲了不讓她傷心,不過看到兩個小家夥開心的模樣,她還是很愉悅,起身望向大門前的木新宇,滿臉笑意的道謝。

“大表哥,謝謝你們了,把叮叮和铛铛教育得很好。”

花驚羽話一落,木新宇和顔冰一臉的黑線條,滿臉的心虛,那兩個小惡魔能叫很好嗎,也許再過幾天小表妹就後悔今天說過的話了。

顔冰飛快的擡首望向花驚羽:“顔冰見過王妃。”

“起來吧,這三年來你受累了。”

花驚羽溫和的說道,顔冰搖頭,望着花驚羽:“王妃才辛苦了。”

相較于自家的主子,自已在木家寨裏好吃好喝的受什麽苦啊。

“我們進去吧。”花驚羽招呼着木新宇顔冰等人進去,身後的阿紫和綠兒等人也緊随其後的進去了。

阿紫綠兒和顔冰三人分開三年,此時一碰面便有很多的話題要講,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

木新宇望着那因爲喜悅而雙眼發亮的丫頭,不由得郁悶,以往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就沒見她這麽開心,現在這麽開心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因爲不喜歡他的原因嗎?看來他要找個機會向小表妹提提,能不能把這個丫頭嫁給他。

木新宇打着如意算盤,一路往裏走去。

北幽王府的正廳裏,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二人端坐在正堂上,兩個人手裏抱着兩個小家夥,下首端坐着木新宇,其他人站在下首。

南宮淩天望向木新宇,向他道謝。

“叮叮和铛铛謝謝你們的照顧了。”

“沒什麽謝的,他們也是我們的親人,”木新宇說道,随之關心起大事來:“你們此番回京城,是滅掉了西陵嗎?”

南宮淩天搖頭:“忽然接到了父皇病重的消息,所以我們連夜趕了回來,不過攻下西陵已不在話下了。”

木新宇點頭,心裏松了一口氣,如此說來,天下六國之亂總算停止了,先前他從木家寨出來,一路上隻見到處都是難民,百姓不少流連失所,乞丐也很多,看來接下來便是休生養息了。

曾經的六國天下,以後就是三分了。

東璃,龍月和燕雲,三國鼎立,至少幾十年内是不會有戰亂的。

南宮淩天想到京中的事情,望向白竹:“京城怎麽樣?”

他三年沒回來,對京城的情況已經有些陌生了,雖然白竹過一段時間都會把京城的情況禀報給他,不過因爲行軍打仗,有些書信到不了他的手上,有些到了,他忙碌了,也沒有時間看,所以對于京城的事情,了解得不全面,繼繼續續的。

“回王爺的話,京城的一切情況都還好,隻是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朝中的大小事情都是慶王主持的。”

南宮淩天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這件事白竹已經派人禀報給他們了。

白竹又接着禀報:“但是除了慶王,皇上還下令了八皇子協助慶王處理朝政上的事情,自從八皇子前往龍月走了一趟後,皇上似乎有意栽培起八皇子來,所以對八皇子很好。”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聽了這句話,眼神眯了起來,一抹銳利的光芒陰于瞳底,再擡首時依舊如故,逗弄着懷裏的叮叮和铛铛兩個家夥。

白竹又說道:“八皇子眼下認了宮中的容妃爲母妃,”

“容妃?”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二人的眉蹙了起來,他們不記得宮中有這麽一個容妃。

白竹飛快的開口:“容妃原來是宮中的容修儀,這三年來,她一直寸步不離的侍候着皇上,深得皇上的寵愛,一年前皇上封她爲容妃,還把八皇子指給了容妃做兒子。”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點了一下頭,原來是宮中的容修儀,沒想到她竟然在父皇的最後關頭能爬上一個好位置,父皇把八皇子指給她做兒子,日後八皇子若是封了王,她便可以跟着八皇子出去,做一個太妃,看來父皇對這位容妃倒是有些憐惜之意,想想也是,三年來一直陪在父皇的身邊,父皇再如何也要憐惜她幾分的。

隻不過但願這位容妃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人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升到一個高點,就想更高,這樣就會滋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念點,就說這容妃,也許沒有升她位份,沒有把八皇子指給她的時候,她能安安份份,真心實意的侍候着皇上,但是若是她升到了容妃這個高點,隻怕她便會多出不該有的想法了。

白竹又說道:“屬下得到消息,朝堂上似乎有不少的風向刮向了八皇子。”

南宮淩天臉色陰沉,問白竹:“容妃背後的母族是哪一家?”

按理應該不高,要不然也不會進了宮,隻得了一個修儀的位份,南宮淩天的猜測着。

白竹說道:“本來容修儀的娘家位妃是不高,但是因爲容修儀升了妃位,皇上也相應的提高了她母族一家人的地位,眼下容妃娘娘的兄長任吏部尚書一職。”

南宮淩天的手指握了起來,眼神淩厲了,父皇真是有些糊塗了,怎麽随便把朝官亂安排呢,不過南宮淩天一言不吭,白竹正想繼續禀報,外面有下人奔了進來,飛快的開口:“王爺,宮中派了太監過來,皇上召你立刻進宮。”

南宮淩天想起了宮中父皇病重的事情,立刻心急了起來,先前隻顧着逗弄叮叮和铛铛,卻忘了父皇生病的事情,擡眸望向羽兒。

“我們帶叮叮和铛铛進宮去吧。”

“好,”夫妻二人一人抱了一個,一路往外走去,叮叮和铛铛安心的窩在父王和母妃的懷裏,乖巧的問道:“父王,我們去哪裏啊?”

“去看你皇爺爺,你皇爺爺生病了?”

“喔,那铛铛一定會乖乖的聽話的,”铛铛保證着。

花驚羽懷裏的叮叮沒理會,隻管伸手摟着花驚羽的脖子,把小臉蛋埋在花驚羽的脖子,使命的吸,母妃身上好香啊,好香啊,香噴噴的,一隻小手還悄悄的往花驚羽的面前摸去,好軟啊。

花驚羽一眼便瞄到了這小家夥的動作,忍不住笑起來,這家夥。

本來走在前面的南宮淩天一看到叮叮的動作,眼神便不悅了,這個小壞蛋,竟然搶他的東西,下次堅決不讓羽兒抱他。

一家人風華豔豔,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是出色的,走在一起絕對是耀眼的組合,看得北幽王府經過的下人全都看呆了眼睛。

明德宮。

琉璃碧瓦,飛檐翻翹,屋頂正中,龍鳳戲珠栩栩如輝,宮門前,牡丹怒放,青藤纏繞,青郁郁的滕蔓之間那雍擁富貴的牡丹,越發的展現出國色天香,無人能及的風華。

宮殿内外鴉雀無聲,直到南宮淩天一家出現,才引起了小小的騷動,實在是這一家子太出色了,不少的宮婢看呆了眼睛,反應過來後竅竅私語,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二人放下了懷裏的叮叮和铛铛兩個小家夥,牽着他們的手一路跟着前面的太監走進了明德宮。

一行人剛進去,迎面便看到六皇子慶王走了出來,慶王一看到南宮淩天出現,緊走幾步笑望向南宮淩天。

“七皇弟,你過來了?”

南宮淩天點頭,滿目溫融,關心的問起寝宮之中南宮凜的病情。

“父皇的病怎麽樣了?嚴重嗎?”

慶王南宮玄月臉色攏上了沉重,眼瞳中更是溢滿深沉:“父皇的病隻怕?”

他沒有說下去,在前面領路,把南宮淩天一家一路往寝宮領去。

明德宮的寝宮外面站了幾位朝中的重臣,幾個人一看到慶王和北幽王殿下過來,趕緊的行禮:“見過慶王。”

“見過北幽王。”

慶王南宮玄月和南宮淩天二人同時的點頭:“起來吧。”

一行人走進了寝宮,寝宮之中除了皇子公主外,還有宮中後妃,其中以柔妃爲首,自從皇上逝世後,後宮中的事務全都交到了太後的手中,柔妃協助太後娘娘一同打理着後宮。

朱紅醉枝大床上此時安靜的睡着一人,這人臉色臘黃,瘦弱得隻剩下皮包骨頭了,南宮淩天一看不由得心酸,上前一步便跪到了床前,沉聲喚了一句:“父皇,兒臣回來看你了,”

看到一向硬朗的父皇變成這副模樣,南宮淩天不由得心情沉重,心痛不已,忍不住失聲哽咽起來。

床上的南宮凜聽到南宮淩天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望着他,伸出瘦弱的手,南宮淩天趕緊的上前一把拉着父皇的手,隻聽得他虛弱的聲音響起來:“天兒,你回來了。”

“是的,兒臣趕回來了,父皇你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好的。”

南宮淩天當初走的時候真的沒想到父皇的身體竟然變得這麽差了。

本來南宮凜的身體是很好的,不至于這麽早死,但是上次皇後刺了他一刀,傷了他的根元,再加上他沒有好好的調理,所以身子越來越不好了。

此刻聽到南宮淩天的話,南宮凜喘息着搖頭,唇角的笑虛弱而飄渺,擡眸望向南宮淩天身後的花驚羽,又移向了花驚羽身邊的兩個小家夥,看到兩個惹人疼愛的小家夥,南宮凜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

“他們是擎蒼和璇兒嗎?”

老皇帝記起了當初的雙胞胎的兄妹,關心的問道。

花驚羽點頭:“是的,父皇。”

她完望向手邊的叮叮和铛铛兩個小家夥:“叮叮,铛铛,快叫皇爺爺,你們的名字可是當初皇爺爺賜下來的。”

叮叮和铛铛一看父皇很傷心的樣子,心裏也酸酸的,立刻乖巧的走過去,望着床上的南宮凜軟軟的叫道:“皇爺爺好。”

“好,好。”南宮凜看到他們一家子,精神似乎有些好了,臉上的笑意也深了,喚了床前的貼身大太監:“賞。”

“是,皇上。”大太監立刻應聲退出去準備了四樣禮品上來,遞到了小家夥的手裏。

南宮凜望了望寝宮裏的一幹人,最後視線落到了南宮淩天的身上,雖然望着南宮淩天,但是所說的話,卻是對着别人說的。

“你們都退下去吧,我要和天兒說說話。”

寝宮裏,所有人挑高了眉望向老皇帝,各人的神色不明,一直侍候皇上的容妃眼神一閃而過的幽光,柔妃則始終是得體的笑,别的妃嫔則個個都很傷心,皇子們也各有各的思想,但是衆人都魚貫的退了出去,花驚羽也拉着叮叮和铛铛兩個人走了出去。

最後隻剩下南宮淩天和老皇帝兩個人,老皇帝掙紮着拉着南宮淩天的手:“天兒,父皇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當燕雲的皇帝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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