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赫連軒之死

據冷東臨交待,西陵讓冷東臨做的事情,冷東臨開始并不了解是什麽意思,直到雁回關内有人感染了瘟疫,他才知道原來西陵就是要催毀雁回關内将士的士心,而且這瘟疫做得了無痕迹,沒人會想到是西陵人動的手腳,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若不是南宮淩天一連半個月不出戰,降低了西陵人的戒心,又安排了五萬軍隊突襲西陵的假計,無論如何冷東臨都不會動的。

當日冷東臨隻是帶回來幾隻小鳥,那幾隻小鳥的身上有些紅疙瘩,冷東臨并沒有在意,把幾隻小鳥剝皮混在了那一天的野味湯裏,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服下了。那一鍋野味湯有幾百人服用了,所以最初的瘟疫便是由這幾百号人感染出來的。

本來冷東臨以爲西陵是讓他給雁回關的人下毒,引起雁回關内的恐慌。

可是那些吃了野味湯的兵将最開始并沒有什麽事,他不由得疑惑,隻到一個星期後,他才發現端睨,原來西陵竟然是讓雁回關的将士中了瘟沒之類的傳染病,這樣一來,不但不讓人懷疑,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引起了整個雁回關内的恐慌。

本來冷東臨十分佩服這背後動手腳的人,誰知道北幽王竟然懷疑起了這是西陵的手腳,從而定下了這條計策,讓他露出了蛛絲馬迹。

帳篷内,南宮淩天眉色冷如薄冰,一言也不吭,花驚羽和幾名軍醫也凝眉深思,誰也沒有說話,直到一名軍醫忍不住的開口。

“沒想到竟然是禽瘟。”

他們是試過了各種的瘟疫,卻沒想到會是這一種瘟疫。

花驚羽接口:“這種禽瘟不是自然界天然生成的,而是有人培育出來的一種瘟疫,這種培育出來的瘟疫相較于天然的瘟疫,相對來說要容易解一點,你們立刻召集所有的軍醫,一起研究,拿出幾套治療的方案出來,一一試驗。”

“是,王妃。”

幾名軍醫應聲,轉身退出了帳篷,帳篷裏花驚羽偎進南宮淩天的懷裏,伸手緊摟着他的腰,柔聲開口:“淩天,不會有事的。”

三十萬大軍可不是小數目,燕雲還指着他們上陣沖鋒殺敵呢,若是死在疆場上倒也罷了,如若送在敵人的陰謀詭計之中,豈不是很冤枉。

南宮淩天的一顆心放松了不少,能查出是何種瘟疫是一個好的開始了,接下來就是研究如何治這些中瘟疫的人,拿出一個最好的配方出來,進行救治。

半天的功夫,數名軍醫會診過後,研究出了四套配方,所有人開始忙碌起來,配藥熬藥,調出一部分人試藥,花驚羽選了一個熬藥的差事,其實她之所以選擇負責熬藥這件事,便是爲了剩人不注意的時候,把自已的血滴進藥鍋裏,這樣效果說不定會更好。

本來南宮淩天是堅決不同意這樣的事情的,但是熬不過她,最後隻退讓了一小步,那就是羽兒滴血的時候,必須隻滴幾滴,做爲藥引來試一試,不能放太多的血,如若放血太多,她會承受不住的。

接下來便是等藥效,這個階段是個難熬的時間,不過三天後,總算出了成績,其中一套配方十分的明顯,比其他的配方好得要快,也就是他們研制出了解瘟疫的配方。

這消息一出來,那些先前死氣沉沉奄奄一息的人,全都活躍了起來,很多人都走出了帳篷,活動了起來,有些精神比較好的人開始幫忙熬藥分派藥。

這一忙碌又是一天半夜,所有人都服下了湯藥。

花驚羽已是一天半夜沒有睡覺了,再加上失血有些多了,雖然每隻鍋裏隻滴了幾滴血,但是兩萬人要多少血啊。

南宮淩天心疼得如刀絞一般,霸道的抱她回帳篷,命令她休息。

花驚羽雖然很困很累,可是很奇怪竟然睡不着覺,隻覺得心裏有些小興奮。

隻要一想到瘟疫控制住了,燕雲的兵将不用死了,他們都可以好好的活着了,她便覺得很開心,覺得自已付出的有了代價一樣,即便讓她再多失一些血,她也甘願。

這裏的每一個将士對于燕雲來說,都是重要的,他們是征戰沙場的好男兒,若是死在沙場之中,也是死得夙願。

“淩天,我沒事,你知道嗎?沒想到有一日我的血竟然可以救人,我還是很高興的。”

最重要的是幫助了他,花驚羽伸手撫摸南宮淩天臉上的紅疙瘩,此時已是消退了很多,隻留下一點淡淡的紅點兒,之前他感染瘟染的時候比别人遲,所以發作得比别人晚,再加上一直服她的血,所以他是所有瘟疫感染中的人好得最快的那一個。

此刻的他臉上那小紅點似毫不影響他的俊逸,花驚羽伸手輕輕的撫摸南宮淩天的臉頰,眸光溫柔,唇角是柔如水的笑意。

她的手指好似帶着電流似的,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帶給他的除了無盡的享受外,還有熱潮。南宮淩天的周身湧起灼熱,這些日子羽兒就睡在身邊,可是他卻沒辦法碰她,因爲外面有兩萬兵将感染了瘟染,他和她沒有心情,但是現在瘟疫控制住了,他心裏的一塊巨石落地了,而自已最喜歡最寶貝的女人就睡在身邊,他怎麽能視而無睹呢,可是羽兒現在的身子很虛,所以他按捺下自已身上傳出來的渴望,伸手握着花驚羽的亂動的小手。

“羽兒,你身子不好,快睡吧。”

花驚羽一隻手被握,一隻手卻不安份,輕輕的滑過南宮淩天的臉頰,到脖勁,再往下,她小妖精似的氣息在他的耳邊輕響着:“難道你不想嗎?真的不想嗎?”

手指一點點的輕劃着,挑逗得南宮淩天身子好似火山爆發了開來似的,控制不住的一翻身控制住了那亂動的小手,眼睛裏一片炎熱狂放的情潮,緊緊的盯着那壞心眼的小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

南宮淩天俯身吻住那櫻紅的小嘴,阻住了所有柔軟美好,深深的纏綿的熱吻。

帳篷裏一片熱切的纏綿,狠狠的輾轉纏綿着。

外面隔離區裏,除了偶爾有人走過的腳步聲,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南宮淩天食髓知味的纏綿了一次又要了一次,實在是壓抑得太久了,若不是最後看到小女人連連的求饒聲,他還要再繼續下去,不過看到羽兒昏昏欲睡,實在撐不住的樣子,他還是放過了她。

床榻上,花驚羽臉頰紅豔得像一朵盛開的薔薇花,滋潤潮濕,溫軟妩媚,周身透着柔媚入骨的銷魂韻味,看得南宮淩天心頭軟軟的,俯身又親吻了羽兒鮮紅的小嫩唇,才伸出手臂摟她入懷,開始睡覺。

瘟疫終于控制住了,所有人都激動了,雁回關一掃先前的死氣沉沉,充滿了戰鬥的高昂士氣。

尤其是不知道是誰,洩露了北幽王妃爲了救所有感染瘟染的士兵,竟然不惜以血做藥引以挽救所有感染的人,這樣的事情更是激勵起将士們和西陵決戰的信心。

十五日後,東城隔離區解除,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好了,安全的從隔離區走了出來,不過此次瘟疫還是死了将近三千個人,所有人都爲那些死去的人心痛,爲活着的人慶幸。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二人坐馬車,一路回駐地大營,身後跟着的是一萬多的将士,這些重見天日的将士,不停的揮舞着手,興奮的擡頭看着藍天白雲,活着真好,又可以疆場拼殺一回了,他們這一次死裏重生,再也不怕西陵這些狗日的了。

“我們要打敗西陵。”

不知道是誰喊叫了起來,一人開口,接二連三的人開了口吼叫起來:“打倒西陵。”

不但是後面的人喊叫了起來,就是街道邊的将士也喊叫了起來:“打倒西陵。”

前面的豪華馬車裏,花驚羽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如一朵嬌弱的花兒似的,在風雨之中傲然挺立,經曆過最初一連初的放血,花驚羽的身子有些虛,臉色也不太好看,南宮淩天心疼得很,緊緊的摟着她,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笑什麽呢?”

花驚羽摟着他的脖子,溫柔的說道:“看大家總算沒事了,我覺得高興。”

“本王也很高興,謝謝羽兒爲雁回關将士所做的一切。”

南宮淩天雖然殺人如麻,不過所殺的都是罪惡之徒,是敵人,對于自已的兵将,他可是十分的愛惜的,所以此次雁回關的瘟疫能如此快的解除,羽兒功不可沒。

花驚羽睨了他一眼,不滿的抗議:“你和我說什麽謝字啊。”

“不說,不說,”南宮淩天唇角是一朵碩大的笑,掀簾往外張望,花驚羽也往外張望。

這一望,倒是讓街道邊的人看到了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不少人叫了起來:“北幽王爺。”

“北幽王妃。”

個個歡喜莫名,這一刻兩個人在軍中豎起了無形的威力。

駐地大營門前,白子渝和趙青山戰天佑等人領着營地的數名将領迎了出來,數人齊聲恭喜:“祝北幽王爺病體康複。”

南宮淩天幽涼的聲音響起來:“各位辛苦了。”

“王爺客氣了。”

衆人又說道,南宮淩天從馬車上下來,随後扶了花驚羽下車。

衆人對于這樣的場景,倒是見怪不怪了,這兩位的恩愛人們算是見證了,先前北幽王妃可是毫不猶豫的進了瘟疫隔離區,不但如此,還救了王爺,可見這個女人真的很不簡單,而且很愛北幽王爺。

一衆人移步往駐地大營的正堂而去。

人還沒有進正堂,便有三個人沖了出來,正是楊紫兒和阿紫還有綠兒,一聽到花驚羽出了駐地大營,三個人趕了過來。

花驚羽看到她們也很高興,所以和南宮淩天招呼了一聲,拉着楊紫兒和阿紫還有綠兒到偏廳去說話。

“師妹,你沒事吧?臉色這麽白。”

楊紫兒發現花驚羽的臉色有些白,所以很擔心。

阿紫望了花驚羽一眼,想起外面的傳言:“王妃,你真的和他們說的一般,以血替他們做藥引子了。”

花驚羽點了點頭,擡手輕攏了一下鬓邊滑落的秀發,溫雅的笑笑:“沒事,你們兩個别擔心了,我就是稍微有些虛弱。”

三個女人聽了她的話,知道外面的傳聞沒錯,她是真的以血做藥引子了,不由得都心疼。

楊紫兒拉着她的手:“師妹,你當心些身體,别累着了自已。”

“我會的,你們怎麽樣?還好吧?”

花驚羽怕她們一直糾纏着她以血做引子的事情,所以轉移話題,楊紫兒挑高了眉,淡淡的說道:“無聊,沒什麽事,整天就呆在院子裏,對了,外面的西陵兵将罵得可難聽了,每天都過來罵一遍。”

阿紫和綠兒也點頭:“是啊,奴婢們看到城牆上的那些兵将,個個都很憤怒,恨不得下去殺一場,不過聽說王爺有令,不準出戰。”

幾個人正在偏廳裏說着話,忽地聽到鼓響之聲,阿紫立刻開口:“你聽,西陵兵将又來叫罵了,不過他們隻能遠遠的罵着,若是他們攻城,我們燕雲的兵将便從城牆之上把熱油澆下去,然後是大石頭滾下去,他們根本攻不了城,所以隻能在遠處叫罵。”

花驚羽唇角勾出幽寒的笑,隻怕這一次淩天不會再讓他們張狂了。

駐地大營,所有人都望着最上首的南宮淩天:“王爺,我們出戰吧。”

“戰吧,”下首的所有人都叫了起來,齊齊的起身,望着南宮淩天。

南宮淩天大手一握,望向下面的人,個個都眼露兇光,誓要與西陵一戰到底的欲望,這一陣子受瘟疫之災影響,士氣大受影響,所以這一戰很重要。

“好,”南宮淩天一口答應了下來,這下所有人都激動了,紛紛起身要求充當第一支的先鋒軍,誓要狠挫西陵的銳氣。

南宮淩天開始點兵布将,很快被點名的兵将領命直奔校場去點兵出戰。

燕雲和西陵的戰争再次打響了,同時五國陷入了戰亂,一時間天下紛争而起,東璃在最初的觀望之後,也參與到了戰火之中,在燕雲和北辰交戰的時候,東璃豈能眼睜睜的看着别人吞噬北辰,所以也加入了戰鬥,最後天下皆亂。

後世稱此劫爲紅顔之亂……

時光穿梭而過,三年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北辰和南芷皆被滅掉了,眼下剩下的就是西陵。

燕雲和西陵打了數不清的戰争,攻破了西陵的紅河嶺,火燒了衡陽關。更是奪下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城池。

眼下燕雲兵将直逼西陵的最後一道關卡,煙峰嶺,若是奪了煙峰嶺,就可以直搗西陵的皇城,滅掉西陵皇室的人,也就奪下了西陵。

煙峰嶺外的營帳中,此時端坐着兩個人,正在溫聲細語的說着話。

一人正是北幽王南宮淩天,另外一人乃是花驚羽。

三年時間的洗禮,兩個人身上都多了一抹戰場的嗜血之氣,光是一個眼神便可以冰凍别人。

花驚羽雙臂抱胸的歪靠在榻上想心事,南宮淩天望着她,溫柔的笑問:“羽兒,想什麽呢,說來本王聽聽?”

花驚羽翻了一個身,仰躺在榻上望着頭頂的帳篷:“前幾天我接到了大表哥的來信,說叮叮和铛铛兩個長得可愛極了,兩個家夥現在十分的精明,又萌又腹黑,我真是想他們啊。”

三年了,她本來以爲這一戰會早早結束的,誰知道竟然打了三年之久,現在總算逼近了煙霞嶺,隻要攻破了煙峰嶺,他們就可以直逼西陵的皇城,殺掉西陵皇室中的人,那麽天下将再也沒有戰亂了。

眼下南芷和北辰兩國在六國戰亂之中已被滅掉了,現在再滅掉了西陵,天下将隻剩下東璃,龍月和燕雲三國并列。

從此三國鼎立天下。

這一戰雖然他們三國取得了勝利,但同樣的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所以攻破煙峰嶺,滅掉西陵之後,三十年之内将不會再有戰争,各國都要休生養息。

營帳之中,南宮淩天望着那滿臉思念之情的女人,大踏步的走了過去,挨着她的身邊坐下來:“你别急了,隻要攻破煙峰嶺就沒事了,我們就可以回燕雲了,等回燕雲的路上,我就快馬加鞭的讓人進木家寨把叮叮和铛铛兩個小家夥接回來,等你一回到京城,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花驚羽聽了南宮淩天的話,總算心滿意足,起身摟着南宮淩天的脖子,笑着開口:“這三年來我們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争,雖然其中有危險,但是好在誰也沒有事,此番隻要奪下煙霞嶺,我們就可以直搗西陵的皇城了。”

煙峰嶺是西陵的最後一道屏障了。

南宮淩天挑高濃黑狹長的眉,眼瞳中一抹陰煞之氣,挑眉望向營帳外面,唇角是一抹幽寒冰冷的笑,赫連軒,等本王攻破了煙峰嶺,倒要看看你如何狂妄,你生來的命運注定了敗在本王的手裏,這一次本王定要讓你心服口服。

南宮淩天想着低首俯身親了一下花驚羽:“我們很快就可以拿下西陵了,順利的班師回朝了。”

花驚羽想到很快就可以看到自已的一雙兒女,滿臉溫柔如水的笑,同時她在腦海裏幻想着,那一對小家夥長得是何等的模樣,還有他們會不會不親近自已這個母親呢,想到當初爲了生他們,她差點死了的事情,花驚羽隻覺得心裏酸澀澀的,自已拼了命生下的小人兒,若是不親近她,她該多心疼啊。

光是用想的,她便有些不安害怕了,南宮淩天看她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的,多少能猜測出她心中所想的事情,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啊,胡思亂想什麽呢,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今晚我們要突襲燕峰嶺。”

“好,”花驚羽點頭,頭頂上方的南宮淩天又冒出了一句:“今晚的突襲行動,你還是不要參加了。”

煙峰嶺是西陵的屏障,直掐皇城的咽喉,若是大破煙峰嶺,便可滅西陵,但正因爲燕峰嶺的重要,所以今晚的這一戰,恐怕十分的危險,所以他不想讓羽兒參加。

三年來,她一直堅定的陪在他的身邊,兩個人經曆過大大小小無數的考驗,每一次他都擔心得要死,可是幸好每次都有驚無險的度了過去,這煙峰嶺是最後一關了,他不想她遇到任何的危險。

花驚羽一聽,卻不同意了,說好了要一直陪着他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堅持到最後的,今晚一戰很危險,她是知道的,正因爲她知道,所以她才不放心他獨自一個人領兵突襲。

煙峰嶺圍繞着西陵的皇城,是西陵最大的山脈,作蛟龍狀盤纏在西陵京城的南大門,阻住了所有人的去路,西陵現在大半的疆土落入了燕雲的手中,但是煙峰嶺以北卻一直僵持着,久攻不下。

煙霞嶺奇峰突兀,嶙峋起伏,懸崖峭壁,險峻峥嵘。

他們已經在此處圍攻了一個月,都沒有攻下來,西陵的兵将,隐在祟山峻嶺之中,神出鬼沒的,使得他們沒處下手,反而折損了不少的兵将。

先前南宮淩天和白子渝趙青山等人合議,必須立刻把煙峰嶺搶攻下來,若是再這樣僵持下去,隻怕于他們不利,反而讓西陵反攻回去,因爲他們現在兵累馬累,糧草還不多了,現在隻能一鼓作氣的攻下煙峰嶺,方能滅掉西陵,若是再這樣堅持一個月,隻怕糧草就要接不上了,到時候西陵反攻,勢如破竹,一路把他們滅掉,等到他們的兵将傷亡過重,隻怕連燕雲都難保了。

今晚從煙峰嶺突襲,他們先前派出了兵将進煙峰嶺探道,發現東南角的方向,兵将最少,雖然地勢比較險峻,但是他們挑選了一萬精兵從東南角突襲,隻要突襲成功,便可裏應外合,這樣不愁攻不了煙峰嶺。

“今晚我要參加。”

花驚羽堅定的說完,閉上眼睛休息,理也不理頭頂上方一臉無奈的南宮淩天。

兩個人一起睡了,整個營地,除了巡邏的兵将,别人都在休息,等待天黑以後的行動。

子夜,一隊長龍似的隊伍,緩緩的往煙峰嶺的東南角潛進,一路攀山附崖的上了煙峰嶺。

這長龍似的隊伍正是燕雲的一萬精兵,乘夜悄悄的突襲煙峰嶺。

一行人足足的攀附了一個時辰,才順利的進入了煙峰嶺的東南角,誰知道他們剛進入了煙峰嶺,便觸動了煙峰嶺東南角的警報,頓時間滿山都是兵将的叫聲,暗夜之中明晃晃的火把耀了起來。

原來東南角之所以兵弱,不僅僅是因爲懸崖,還因爲敵人早已摸識了燕雲的作戰方針,必竟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争,對于他們的行軍打仗已是熟識無比了,所以才會留了東南角這麽一個破綻,事實上東南角上已設下了警報,隻要有人一上煙峰嶺,便會驚動西陵的兵将。

有人奔跑到了南宮淩天的面前:“王爺,快撤。”

南宮淩天望了一眼隐于密林之中的兵将,不由得沉聲命令:“戰。”

若是就此撤出去,再要想上煙峰嶺隻怕難上加難,不如拼命一博,若是能順利的搶奪下這東南角,就可以讓後面的大軍順利的攻上煙峰嶺。

南宮淩天命令一下,前面的人隻顧搶攻,一路殺将了進去,和西陵的兵将殺成一團。

一時間,煙峰嶺東南角上厮殺聲一片。

不過很顯然的這一次燕雲的人不敵西陵的人,因爲整個煙峰嶺的兵将很多,雖然每一處都是一小股,可是滿山隐着數萬人之多,燕雲的兵将隻有一萬精兵,即便下面有數萬人之多,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最主要是那些人上不了煙峰嶺。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二人加入了打鬥中,兩個人武功很厲害,一出手便可殺數人,一路往裏,漸漸的分散了開來。

南宮淩天一邊打一邊叮咛花驚羽:“羽兒,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

暗夜之中,殺戳之氣越來越重,燕雲的一萬精兵,眼看着有數千人受傷,還有不少人被殺掉了,南宮淩天一目掃下去,隻見不遠處若影若現的人影晃動,還有更多的兵将奔湧了過來,看來今晚要在此處突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隻能撤了。

他心裏懊惱着,不過卻森冷陰骜着面容下命令:“撤,”

一萬精兵還剩下不到七千人,聽了他的命令,。立刻迅速的往後撤退,直奔懸崖邊而去。

南宮淩天一邊殺一邊掩護身側的兵将,他武功非凡,所以那些西陵兵将根本不放在眼裏,隻是雙拳難敵天下,即便他厲害,今晚要想突破煙峰嶺的東南角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他們是敗了。

暗夜之中,忽地響起了一道尖銳的劃破長空的聲音,不少人飛快的擡首望去,便是南宮淩天也飛快的望去,看到半空一枝金色的快如流星的箭矢射了過來,這箭矢直往東南一角飛去。

所有人飛快的望去,不少人大驚失色的叫起來:“王妃。”

南宮淩天的臉色瞬間的變了,因爲羽兒離得他太遠了,此時他再要出手,幾乎是不可能了,而羽兒此時竟然被兩個西陵的黑衣兵将緊緊的抱住了腿,雖然兩個人被羽兒給狠狠的擊成了重傷,可是這将死之人,竟然死死的牢牢的抱住了羽兒的兩條腿,使得她動彈不得。

一瞬間,南宮淩天隻覺得周身的涼,心髒跳得幾乎出了自已的胸腔,大叫着施展了功夫往羽兒身前奔,他吓得臉色全白了,整個人化作流星一般的撲了過去,可是那箭比他快,還要快,讓他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那金色的箭矢往羽兒的身前射去,眼看着便要一箭穿心。

南宮淩天瘋了似的吼叫起來:“不要,羽兒,”

花驚羽的臉色也變了,再次的擡起手往腳下的兩個人擊去,兩個人眨眼斃命了,可是依舊沒有松開手,好像到死也要拖住她。

眼看着箭矢到,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南宮淩天則是睚眦欲裂,整個人瘋了似的大叫:“羽兒。”

眼看着那一箭要射到了花驚羽的身上,忽地一道破風之聲嘎然響起,一道黑色的光影陡的竄了起來,快如雷霆閃電般的疾射了出來,搶在了那箭矢之前撲到了花驚羽的面前,用力的推開花驚羽:“羽兒,小心。”

金色的箭矢準狠冷的射到了黑衣人的身子,強大的勁氣把黑衣人給射飛了,直往十米開外的懸崖墜去。

花驚羽一瞬間驚醒了過來,因爲她看到了那個爲她擋一箭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赫連軒。

一直以來他們的死對頭赫邊軒,他竟然撲了出來替她擋住了這生死一箭,若不是他擋了這一箭,她今日必死無疑,若是她死,淩天一定會瘋了的,那麽西陵不是沒有反彈的機會,這也是射箭之人的險惡用心吧,隻是赫連軒爲什麽出來替她擋了一箭啊,這不應該是他的主意嗎?爲什麽在最後的關頭他竟然替她擋了一箭。

花驚羽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到箭矢把赫連軒帶到了懸崖邊,她飛身撲過去拽住了他。

山崖邊,夜風呼嘯而過,吹拂得懸崖邊的男子,墨發輕舞,衣袂飄飛,一張俊美的面容上,眉如遠黛,眼如春日最暖的光輝,他唇角是暖暖的如水一般的笑容,就那麽溫柔的看着花驚羽,時光仿佛重新的回旋,回到了最初他們相遇的時候。

一如昨日,近在咫尺。

雖然惱過他,恨過他,可是在他救了她的時候,她還是會難過,緊拽着他的身子想把他拉上來。

不停的問他:“爲什麽,爲什麽這麽做,不是你下令讓人射的我嗎?”

他下令射的她,是爲了反攻燕雲不是嗎?爲什麽他又跳出來,不顧生死的要救她一命呢。

赫連軒眼裏的暖意更深,就像春日枝頭冒出的一枝最早的桃花,灼灼生豔。

他唇邊的血不停的溢出來,大口大口的血,溢得他面容就像一朵彼岸血花,驚心觸目。

他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來:“羽兒,我永遠不會對你下手的,我怎麽可能會讓人傷害你呢,即便是殺了我自已,我也不會選擇對你下手的。”

“可是這不是你下的命令,又是誰下的命令啊?”

“我父皇,”他咳嗽了一聲,聲音嘶啞起來,他的眼睛有些無力,好想閉上眼睛,他累了,真的好累啊。他想睡覺了,可是他不能,他還有話要和羽兒說,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這樣說話了,從此後黃泉碧落永不相見了。

“羽兒,不要恨我,也不要怪我,我雖然以前嫉妒恨南宮淩天,但是我早就不恨他不嫉妒他了,我之所以做出那些事,就是想取得我父皇的信任。”

他說到這裏,陡的吐出一口血來,花驚羽用力的拉他,想把他拉上來,可是他拒絕,甚至用了千斤之墜不讓自已被拉上來。

“你先上來啊,先上來,有什麽話上來再說。”

花驚羽大叫,此時南宮淩天已到了懸崖邊,這一刻他望着懸崖邊的那個男人,他笑如夏花,好似開在懸崖峭壁之上一朵最清豔的花。

南宮淩天伸手便想把他抓上來,忽地身後有破風之聲再次的響起,南宮淩天的眼神陡的一暗,他知道先前射羽兒的人再次的射了一箭,不由得大怒的擡手,袖中的地蓮幽冥槍再次的飛了出去,對着那枝金箭射了出去,狠狠的和那金箭對撞,随之地蓮幽冥槍直飛向一處暗角,一槍殺死那躲箭之人。

懸崖邊赫連軒再次的吐了血,他覺得自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掙紮着把手中的東西塞進花驚羽的手裏:“羽兒,别怪我,這是煙峰嶺的密圖。”

“還有一一”他掙紮着再說:“一封…。”

他的話沒有說完,卻再說不出來,他放開他的手,花驚羽用力的拽住他,他的手滑落了下去,花驚羽身子一動想沖出去拽了他上來,可是身後的南宮淩天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羽兒,危險,這裏是煙峰嶺。”

兩個人探頭望去,隻見月夜之下,那下墜男人,黑發好似一朵潑墨蓮花,那美如雅竹的面容上,一雙星目溫柔的閉上了,他的唇角是柔柔的笑意,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花驚羽忍不住眼睛潮濕了,撲到了南宮淩天的懷裏,雖然之前他們一直很恨這個家夥,可是現在他救了她,她還是很難過。

南宮淩天望着深不見底的懸崖,默默的低喃,赫連軒,我謝謝你,謝謝你救了羽兒,我承認,你愛她的心不比我差。

身後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而且很多西陵的兵将包圍了過來,南宮淩天抱着花驚羽當先往懸崖下走去,沉聲命令:“撤。”

數道身影如長龍一般的火速離開了煙霞嶺。

此次突襲煙霞嶺,以敗局收場,一萬精兵損失了五千多,隻剩下四千多,煙峰嶺這塊骨頭還真是難啃。

駐地大營營帳之中,明亮的燈光之下,花驚羽把煙峰嶺的密圖交給了南宮淩天,自已打開了赫連軒寫給她的那封信,仔細的看了起來,從這封信裏,她才知道原來最用心良苦的那個人不是别人,乃是赫連軒,而他還要承受着他們所有人的誤會,以爲他是有狼子野心,想吞并天下各國。

事實上赫連軒并沒有這樣的野心,真正有野心的是西陵皇,西陵皇的真正用心從十年前便可看出來,他秘密的訓練了三萬密探,分布在天下各國,随時聽從他的調派,而他分派出去的人,除了他自已,别人根本不知道,就算是赫連軒這個兒子也不知道,赫連軒爲了取得西陵皇的信任,所以先前才假意擄奪了花驚羽,藏在府裏,

這樣因愛生恨的他,果然讓西陵皇相信他了,他成了西陵皇手中的一把劍。

赫連軒不是爲了一統天下的野心,他隻是爲了讓這樣的戰亂早點結束,戰火拖得越久,最受傷害的人就是百姓,最苦不堪言的也是百姓,他希望自已能加快這樣的速度,所以燕雲和西陵的戰争才會三年便結束了,至于煙峰嶺一戰,并不是赫連軒坐陣指揮的,他連連出手連連失利,西陵皇已經心生警覺了,所以撤了他的所有職務。

他今晚之所以出現,乃是爲了把煙峰嶺的密圖送到他們的手裏,所以才會假扮成西陵的小兵隐在西陵兵将之中。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要對羽兒動手,利用羽兒來動搖南宮淩天的心,然後使得燕雲兵心大亂,可是他如何會讓羽兒受傷呢,他甯願自已死也不會讓羽兒受到半點的傷害。

信的末尾寫了一句話,羽兒,祝你幸福,我不祈今生,隻求來生,來生讓我早一點,再早一點遇到你。

花驚羽一言不吭,把手中的信遞到了南宮淩天的手裏,南宮淩天很快看完了,不禁挑高了狹長的眉,淡淡的開口。

“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本王還一直以爲自已的謀略驚心,所以才會隻用三年的時間便滅掉了北辰,攻上了西陵,其實是赫連軒一步一步的在險中幫襯,所以燕雲才會步步進逼,難怪每一次我們都會在最危險的時候順利脫身,并不是本王的能力一往無利,而是他保全了我們,他這樣做隻是不想天下生靈塗炭罷了,若不是他,這天下戰亂,隻怕要經曆數十年之久,那麽最苦的就是天下百姓了,而他在做了這麽多之後,竟然還擔了這樣一個圖謀天下不軌的名聲。”

南宮淩天第一次真正的從心裏敬佩這個男人。

“他比本王更胸懷天下。”

南宮淩天說到這個,滿目沉重,這樣一個睿智的對手,若是他真正的圖謀天下,他還會如此順利的拿下西陵嗎?

一側的花驚羽起身握着他的手:“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你和他,都是天下間最好的男兒。”

南宮淩天伸手攬了花驚羽的腰,知道羽兒的心裏一定難受了,或許還被他感動了,不過他不管,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下一世,他都要霸占着她。

“羽兒,雖然本王敬佩他,但是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下一世,本王都不會把你拱手讓人的,你是本王的,這件事本王不會退步,除了這個,别的什麽都可以讓給他。”

花驚羽窩在他的懷裏,什麽都沒有說,想到那個美如夏花般璀璨的男子,赫連軒,如果有來生,我祝你找到一個真心愛你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心一意的對你好。

因爲有了煙峰嶺的密圖,燕雲的兵将一鼓作氣,隻用了十天的時間攻破了煙峰嶺,殺死了西陵無數的兵将,剩餘的兵将一路往西陵的京城靠攏。

燕雲的将士一路逼進,眼看着還有二三百裏地便可攻破西陵的皇城了,不想燕雲京中卻有急報遞了過來。

南宮淩天高坐在馬上,接了急報,隻見急報上寫着:“父皇病重,速歸。”

燕雲的老皇帝竟然在這種時候生了重病,六皇子慶王快馬加鞭的派人送了急報給他,讓他立刻返京。

南宮淩天身後的花驚羽看他一臉的凝重,不由關心的問:“怎麽了?京裏發生什麽事了?”

“父皇病重,六皇兄讓我們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城去。”

“那這接下來的的事情怎麽辦?”

花驚羽掃了一眼身後黑壓壓的兵将,南宮淩天想了一下,眼下隻剩下最後的收網階段了,即便沒有他,白子渝等大将也可以做這些事情。

“白将軍,趙将軍,父皇生病了,本王和王妃必須立刻趕回京城,這最後的收網的事情便交給你們了。”

白子渝和趙青山二人抱拳沉穩的道:“北幽王放心,臣等定不辱命。”

南宮淩天點頭,掃視了一眼黑壓壓的兵将,再次吩咐道:“大軍攻破西陵的京城,反抗者死,若是降城的不可殺之,城中的百姓不可傷亡。”

他這是想到了赫連軒,赫連軒做了這麽多,也不過是爲了想将傷亡降到最低,他們隻用了三年的時間便收複了西陵,所以他不能再讓無辜的人妄死。

“是,王爺,屬下遵命。”

二将抱拳領命,南宮淩天又望了一眼戰天佑,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戰天佑身爲風雷騎的将領,自然知道王爺這一眼什麽意思,微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

南宮淩天一拉馬回身望向花驚羽:“羽兒,我們回京吧。”

花驚羽沒說什麽,點了點頭,三年出征未歸,她歸心似箭,倒不是京城有什麽東西等着她,而是她想到很快就可以見到自已的兒子和女兒了,所以心裏高興。

南宮淩天長臂一伸拉了花驚羽坐到自已的胸前,揚馬催鞭一路回頭,身後的數名手下也緊随其後的一路離開西陵,回燕雲的京都……

初夏,柳梢頭上知了不停的嗡鳴着,一絲兒風也沒有,散發着炎熱的氣息,雖然天氣如此的熱,但是京城依然很熱鬧,街道邊的小販使足了勁的叫喚着,吸引得行人不時的趨身上前挑選物品。

北幽王府,大門緊閉,獸形銅環紋絲不動,門前一對威武的石獅吞吐着石球,數名侍衛面無表情的守衛着這座華麗奢侈的府邸,雖然主子一個也不在,但侍衛們誰也沒有偷懶,腰杆挺得筆直,發型一絲不亂,臉上的表情動都不動一下,一個個的像雕塑一般。

街道邊有綠氤氤的垂楊柳,這綠色的的柳樹給人帶來一些舒爽的氣息。

忽地一棵大樹後面,鑽出來兩個小腦袋瓜兒。

一個白玉束發小腦袋,還有一個小腦袋上梳着雙髻,兩個小腦袋一會兒的功夫便又縮了回去,一會兒又伸了出來,露出了兩張粉嫩可愛的小臉蛋來。

一個是可愛得像小天使的小男孩,白晰粉嫩的好像染了胭脂的肌膚,黑黝閃亮好似一對曜石似的大眼睛,好像最名貴的寶石一般,挺挺的小鼻子下有一個粉嫩的小唇兒,身上穿了一襲立領的薄錦衫,領口繡着淺淺的銀絲紋,頭上的墨發用白玉簪束了起來,整個人望去清透得就像觀音座下的一個小童子,讓人看一眼便喜歡得緊。

再看他身側的小丫頭,同樣生得好像貌,梳一對雙髻,髻上插着粉紅的珠花,淡粉的珠花映襯得她粉嫩的小臉蛋更是說不出的可愛,偏偏這小丫頭生得一雙好看的鳳眸,靈動的眼珠一轉,便帶着一絲妩媚之态,身上穿着對襟粉綠繡着芙蓉花的上襦,下面是淺綠的輕紗羅裙,整個人都透着靈氣,就好像從靈雲碧宵中走出來的小仙女一般。

不過此刻兩個小家夥趴在樹邊,對着大門指指點點的議論門前的一排侍衛。

“铛铛,你說那些是不是穿上衣服的木頭人啊?怎麽不動啊?”

“怎麽不動,我看到眼珠子動了,應該不是木頭人。”

铛铛認真的說着,一側的哥哥不贊同了:“铛铛,你忘了大表舅說過嗎?天下事無奇不有,也許這是眼珠子會動的木頭人。”

“我覺得不像木頭人,”铛铛不服,從大樹後面走出來,一雙小手叉上了自已的腰,表示自已的觀點是對的。

叮叮也從大樹後面走了出來:“爲什麽不像,我看很像,你看看這麽熱的天,他們在大太陽下面一動也不動的站着,若不是木頭人,會不動嗎?”

铛铛飛快的擡頭望着天,看了看王府門前的侍衛:“看來真是木頭人。”

她躲在這裏都熱得受不了了,那些人一動不動的好像不知道似的,這樣看來還是叮叮說得對,那些就是眼珠子會動的木頭人。

“叮叮,父王好厲害啊,竟然可以做這麽多眼珠子會動的木頭人。”

铛铛一想到這個,滿臉的祟拜,雖然還沒有看到父王和母妃,可是這麽大的房子,這麽氣派的大門,還有這麽多眼珠子會動的木頭人,父皇一定是最厲害的。

叮叮撇了撇嘴,不樂意的說道:“也許這些木頭人不是父王做的,是母妃做的。”

铛铛不管了,伸手拽着叮叮:“我們去玩木頭人吧,我想看看他們除了眼珠子會動外,手和腳會不會動?”

------題外話------

親愛的們,一眨眼三年時間過了,本來是想多寫些行軍打仗的事的,可是大家不愛看打仗的事情,所以一筆帶過了。

赫連他死了,其實他是爲了幫助赫連軒和羽兒用最短的時間拿下西陵,讓百姓少受些苦。

票票呢,來個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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