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眼瞳淩厲,若是羽兒和孩子出了什麽事,他不會放了赫連軒的。
花驚羽挑高了眉,摸了摸肚子,覺得暫時還沒有大礙,但是她這種狀況是沒辦法騎馬的。
她的動作以及想說的話,馬上的人自然是知道的:“羽兒,你别擔心,本王已經讓人在前面備下了馬車。”
“嗯。”花驚羽把腦袋靠在他的靠胸前,吸呐着他的氣息,忽地心便安定了,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一行人駛了不長的一段路,官道邊果然有兩輛馬車,馬車邊停靠着的幾個翹首盼望的人,正是墨竹顔冰和紫兒等人,兩三個丫頭一看到端坐在馬背上的花驚羽,高興的叫起來:“王妃,王妃/。”
駿馬穩穩的停了下來,南宮淩天輕手輕腳的抱了花驚羽下馬,顔冰和阿紫等人圍了上來,眼淚汪汪的望着自家的主子,花驚羽伸手每人抱了一下:“好了,我不是沒事嗎,現在該高興才是,這麽傷心幹什麽?”
顔冰點頭:“是的,王妃回來了,我們該高興才是,傷心什麽。”
她說完後,飛快的望向花驚羽的肚子:“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花驚羽搖頭,她待在赫連軒的太子府裏,可是一直很注意這件事的,要不是因爲肚子裏的孩子,她早就脫離了赫連軒的掌控了,又如何會被他所制呢。
身後的南宮淩天等人去掉了臉上的易容,脫掉了身上太子府的侍衛裝,最後走了過來,望了一眼花驚羽和幾個小丫鬟:“有什麽話回頭再說吧,羽兒,我們該離開了,以免赫連軒派人追出來。”
“好,”花驚羽應聲,南宮淩天伸手拉了她上了前面一輛馬車,顔冰阿紫綠兒上了後面的馬車,其餘的手下騎馬而行,一衆人一路離開了西陵,往琅琊城方向駛來。
馬車裏,兩個人凝眸相望,花驚羽看到南宮淩天俊魅的面容上,竟然瘦了一大圈,眼裏也有紅紅的血絲,很顯然的這一陣子他備受煎熬了,不由得心疼至極。
“淩天,你瘦了。”
一句濃濃的你瘦了,道盡了無盡的相思和绻戀,兩個人相互凝視,然後狠狠的摟在了一起,好久沒有分開,彼此感覺着對方的存在,這一刻他們才全然的放松了下來。
南宮淩天俯身望着懷裏的小臉蛋,深深的吻住了她,一個刻骨相思的吻,輾轉纏綿,慢慢的滿臉心疼和憐惜,輕輕的放開了她,摟着她坐在馬車裏。
“羽兒,沒事就好。”
花驚羽點頭,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淩天有沒有把她的爹娘救出來。
“爹和娘救出來沒有。”
南宮淩天點頭:“嗯,你别心急,他們就在前面五十裏地的地方等着我們。”
聽到南宮淩天這話,花驚羽算是真正的放下了一顆心,依偎在淩天的懷裏,這一别短短的數日,真正是恍然如一夢啊。
馬車裏的兩個人不說話,緊緊的摟靠在一起。
車行五十裏,忽地拉僵停了下來,侍衛的聲音響起來:“王爺,王妃,玉前輩和苗前輩在前面等着呢。”‘
一聽到爹娘在前面,花驚羽立刻高興的掀簾往外張望,這激動開心的樣子令得南宮淩天有些吃味,不過看到她開心他還是高興的,伸手拉着花驚羽的手,以免她就這麽跳下去。
“羽兒,小心些,。”
南宮淩天率先下馬車,伸手抱了花驚羽下馬車。
大道一側的靠着一輛馬車,幾匹駿馬,馬車邊有兩個人正在張望,一看到花羽出現,兩個人便走了過來,前面的正是玉傾城,後面跟着的正是苗聽雪。
玉傾城一看到花驚羽,長開雙臂抱住了她:“羽兒,你沒事吧,那個赫連太子沒有爲難你吧?”
玉傾城眼睛瞄向了花驚羽的肚子,她已經聽救她的墨竹說了,羽兒之所以被困在赫連軒的東宮太子府裏,是顧慮自已的肚子裏的孩子,沒想到羽兒竟然懷孕了,玉傾城越想越興,她這是做外婆了,能不高興嗎?
苗聽雪也很高興,但是他最高興的事情是當初毫不猶豫的把琅琊城的兵符送給了女兒做嫁妝,正因爲有了這兵符,才會救了他們一命,若不是有這兵符,現在隻怕他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一想到苗冷靖那個狼子野心,狗心狼肺,黑心黑肺的家夥,苗聽雪的臉都綠了,當日他和傾城回到琅琊城是半夜,怕驚動别人,也想悄悄的查清楚琅琊城内究竟出了什麽事,所以他沒有從城門進去,直接的從大陣的陣眼進去了,誰知道等他進了府後,城主府裏竟然有一個局等着他。
苗冷靖竟然騙他說抓住了一個意圖在琅琊城禍亂的敵人,還是他相識的人,所以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才派人通知了他回來處理這件事,沒想到等到他進了城主府的地下迷宮密室,竟然被别有用心的的苗冷靖給推進了那座用來囚禁犯人的牢籠,更甚至于還用他來威脅傾城,若是傾城不進去,他便殺掉了他。
傾城爲了他,毫不猶豫的走進了牢籠,兩個人進了那困住他們的牢籠,才知道那水池裏竟然被苗冷靖給換上了化功水。
一想到那個該死的混帳東西,苗聽雪周身湧起了殺意,眼神都綠了,他這麽多年收養他,倒是養了一隻狼,所以說人不要随便做好事,有時候做了好事,隻會害了自個兒。
前面玉傾城還在和花驚羽親熱的說着話,竟有長談的打算。
南宮淩天眉一挑,望了過去,眼下可不是親熱的時候啊,他們這還是在西陵境内呢,赫連軒不會善罷幹休的,定然會設下天羅地網的。
“娘,羽兒,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好,”兩個女人想起了眼下的狀況,總算停止了說話,不過玉傾城依舊拉着花驚羽的手沒有放開。
南宮淩天望向苗聽雪,沉穩的開口:“赫連軒肯定在西陵的境内布下了防線,所以我們此次回琅琊城,并不是那麽容易,大家要小心應對,眼下我們應該想想是走水路還是走陸路。”
苗聽雪想了一下說道:“走水路吧。”
他之所以選擇走水路,一是水路離得琅琊城比較近。二是水路上布置設防沒有陸地上那麽容易。
西陵通往琅琊城共有三道河渠,就算赫連軒有通天的本事,他也未必每一條河道上都設下布防,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就省事得多。
南宮淩天聽了苗聽雪的話,也同意了他的建議,眼下走水路确實是最好的途經。
“走,我們立刻前往江夏小渡口,”這是離他們這裏最近的一個渡口,而且他們并沒有打算從江夏的渡口直接的上船,而是準備從江夏的小渡口上船,南宮淩天早就做好了走水路這一條,所以先前命了兩名手下在江夏小渡口準備了一條船。
幾個人紛紛上馬車,前往江夏小渡口,花驚羽直接的被玉傾城給拉上了她的馬車,南宮淩天無語的望着那被拉走了的人,這叫什麽事啊,那是他的女人啊,怎麽他好好的救個人,竟然被人搶了。
花驚羽回首看南宮淩天一臉憂幽的樣子,擠了擠眼睛,然後跟着玉傾城上了馬車。
南宮淩天無奈的轉身,身側響起了苗聽雪略顯得意的聲音:“走吧,我們兩個男人做伴。”
兩個男人一先一後的上了馬車,衆人上馬車的上馬車,騎馬的騎馬,一路直奔江夏渡口。
前面的兩母女自然是親親熱熱的說着話,别提多溫馨暖人了,玉傾城關心的叮咛花驚羽懷孕的人要注意哪些事,要吃什麽東西才會對寶貝好,讓寶貝生得又白又嫩又健康,花驚羽不時的驚歎着,她倒是沒想那麽多,看來生過人和沒生人的确實不一樣啊。
後面的馬車上,兩個男人就像兩鬥雞,互看不順眼,各占一半的位置,自成一體,占山爲王的冷肆對恃着,南宮淩天是率先開口的那一個:“苗前輩,你瘦了不少?”
這話是挪谕,譏諷苗聽雪識人不清,竟然收了一個白眼狼,這眼光得多差啊。
苗聽雪的臉色冷了,一提到這個便是剜他的心啊,眼睛陰森森的盯着南宮淩天:“你也瘦了,彼此彼此。”
南宮淩天立刻不贊同的搖頭了:“此瘦非彼瘦,本王這是爲了心愛的女人瘦,苗前輩這是爲兒子瘦,不一樣的,。”
苗聽雪頭上冒火了。這個死小子,虧得他先前對他有了些好感,沒想到他這麽讨人厭,可惡的小子,竟然明知道那苗冷靖是他的痛,還直戳他的痛處,他不好過也不讓他好過,苗聽雪忽然的怒極而笑,一臉優雅的開口。
“往後我也就不瘦了,女兒回來了,肚子裏還帶了一個小外孫,這下我們琅琊城有指望了。”
南宮淩天的臉色立馬就黑了,苗聽雪這話是想讓羽兒留下來掌管琅琊城嗎,他做夢,他可不稀憾這麽一座城池。
“羽兒她是不會留下的。”
苗聽雪一臉不以爲意的點頭認同:“那倒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一言留,南宮淩天的臉色好一些了,可是苗聽雪又來了一句,差點氣得他噴血:“不過我有小外孫啊,我肯定要把他培養成琅琊城最英明神武,威風八面的城主大人。”
這下南宮淩天氣得想噴苗聽雪一臉血,他的兒子他才不會讓他留在琅琊城裏,一個破小城子,還想留着他的兒子,做夢。
“那個不可能。”
“你隻能二選一。”苗聽雪閉上了眼睛,一臉得意的說着,看到南宮淩天氣悶火大的樣子,隻覺得心裏很爽,小子,讓你去郁悶去,老子甯願你郁悶也不想自個郁悶,好不容易認的女兒被你得了去,還敢這樣對老子。
馬車裏氣氛越發的冷了,不過沒人再開口說話了。
江夏小渡口,隻停靠一些過往的客船或漁船,并不讓任何的商船停靠,再加上這裏的山勢險要,群山崎岖,有不少的流匪賊寇生活在這種地方,所以平日很少有人走在這裏,所以這小渡口平日是最冷清的地方,但這幾日卻明顯的不一樣,竟然有官府的人不時的在小渡口晃悠,所有的船隻經過都要檢查,确認無事了才放行,而且這些檢查的兵将手裏,人手一張畫像,一一的比對,如果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迹便扣押下來。
江夏小渡口不遠的地方,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正席地而坐的休息,隐在群山之中,并不擔心有人發現,南宮淩天派了青竹以及另外一手下去江夏小渡口打探一下情況。
剩下的人休息兼吃一些東西,尤其是花驚羽,懷孕了,自然更要多吃東西,随時補充體力和營養。
青竹很快領着一人出現,臉色清冷的禀報:“王爺,王妃,江夏小渡口竟然被官兵把守了?”
南宮淩天臉色幽暗,眼裏閃過寒冷涼薄的殺意,赫連軒不會趕得及如此快的在江夏小渡口布下局,也就是說他早就在這裏設下了局等着他了,想來除了這江夏小渡口,别的河道渡口也被他把持住了。
玉傾城望着南宮淩天,蹙眉問道:“沒想到這赫連太子竟然早就動了手腳。”
玉傾城沒想到赫連軒這樣的人中龍鳳,竟然也喜歡羽兒,還有龍月的那位離洛也喜歡羽兒,看來她們家的羽兒是個吸引人的娃啊,做爲羽兒的母親,玉傾城心裏高興,咱的女兒就是一塊香馍馍,不過眼下她們該如何離開西陵啊。
這赫連軒也是個厲害的家夥。
南宮淩天凝眉思索,然後招手示意青竹和墨竹過來,吩咐了他們,讓他們去做的事情。
二人應聲把能用的人都帶上了,顔冰阿紫綠兒全都跟着他們去辦事。
花驚羽看到他們離開,忙喚住了他們:“你們兩個到最近的江夏小鎮去幫我買些東西來。”
“什麽東西,王妃請說。”
青竹和墨竹垂首詢問,花驚羽眼神清亮,沉穩的吩咐:“硫磺粉,木炭粉,還有硝酸粉。”
在場的所有人都望向花驚羽,不懂她要這些做什麽,這些東西是用來做煙花所用的材料,不過都被官府禁止采賣了,一般人買不到這些東西。
南宮淩天望向青竹和墨竹:“立刻去辦,有多少買多少,想辦法一定要搞定。”
“是,”青竹和墨竹閃身領着人離開,玉傾城望着花羽柔聲問:“羽兒,你要那些做什麽,那可是危險的東西。”
花驚羽柔柔一笑:“沒事,等買來你們就知道什麽用處了,既然赫連太子設下了層層布防,我們總要準備一些東西不是嗎?”
隻可惜她要買的東西是官府禁止采賣東西,所以就算青竹和墨竹等人找來,怕也不多,所以制造不了幾枚火藥彈,但有總勝過無。
衆人不再追問花驚羽買那些東西做什麽,此時天色剛中午,衆人吃了東西後,南宮淩天建議大家早點休息,天黑後看戲,然後準備離開江夏小渡口,幾個人應了一聲,各自上馬車休息。
這一次玉傾城沒有堅持拉着花驚羽坐自已馬車,而是讓人家小兩口子獨處,要不然她真成了沒有眼色的人了。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待在馬車裏,花驚羽笑望向南宮淩天:“淩天,你讓青竹和墨竹去做什麽?”
南宮淩天俯身琢了她一口,溫柔的開口:“别操心了,來,睡一會兒,别想那麽多了,眼下你的身子要緊。”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偎在南宮淩天的懷裏休息,馬車裏一片溫馨,南宮淩天望着羽兒嬌豔妩媚的臉蛋,還有那日漸豐盈的身子,越發的曲線玲珑,令得他呼吸急促起來,喉結不由得滾了幾下,可是羽兒現在可是懷孕呢,根本不能做這種事。
南宮淩天強行壓迫自已的心中的念頭,可是實在是難以抑制,本來偎在他懷裏休息的花驚羽擡首望進了一雙情潮遍布的眼瞳,呼吸急促而濃烈,一看他這樣的神情,便知道這家夥想什麽了,不由得好笑的擡頭親吻了他一下,這一下如導火線引發了某人體内火熱的欲一望,俯身恨恨的吻上了花驚羽的小嘴,兩個人擁吻在一起,南宮淩天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下,引發了更高的熱潮,恨不得狠狠的壓倒懷中的人,可是潛意識依然警醒着,不能這樣幹。
隻到一隻手滑落下去,引來了他的一聲輕嗯,一種既痛苦又舒服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瀉出來,馬車裏一片活色生香,還有某女滿臉溫情的笑,又不是非要那樣做,她可不想讓他壓迫得最後不能人事了。
榜晚,青竹和墨竹等人回來了,既完成了王爺交待的任務,又完成了王妃讓他們采買東西的事情。
密林中,暗淡的月光透着枝葉灑照下來,林中的幾個人全都圍在花驚羽的身邊,看她要這些東西做什麽,其實花驚羽隻是把三樣東西簡單的配對了一下,最後把這些東西裝在先前讓青竹和墨竹等人找來的瓶子裏,一枚簡易的火藥彈便裝好了,到時候應急了用。
“這些什麽東西啊?”
顔冰好奇的問道,另外幾人全都一臉奇怪的盯着顔冰手裏的東西,然後望向花驚羽,花驚羽笑道:“這是火藥彈,别小看它,威力還不小呢,隻可惜這些材料太少了,要不然多做幾個,我們一路上要方便得多。”
“火藥彈,”幾個人好奇,真那麽有效果嗎?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呢。
南宮淩天沒有說話,對此深信不疑,他知道羽兒所說的這個東西,肯定是她們那個世界裏的東西,既然她說有用,肯定是有用的。所以命令手下的幾個人:“把這些東西收好了。”
“是,”青竹和墨竹等人收了起來,花驚羽沒忘了叮咛他們幾個:“小心些,千萬不要裂了,到時候傷的可就是我們自已了。”
雖然這些火藥威力不大,但是也足以毀掉一條船了,若是船毀了,他們這些人全要受傷。
她如此一說,青竹等人才重視起來。
夜越來越深,江夏小渡口響起了厮殺之聲,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聽到動靜,全都紛紛起身望了過去,隻見火光沖天間,人影綽動,呐喊聲厮殺之聲交錯在一起。
墨竹從不遠處奔了過來,飛快的開口:“王爺,王妃,我們走吧,前面打起來了。”
原來先前南宮淩天命令青竹和墨竹等人放出風聲,說今晚有幾條大魚要從江夏小渡口經過,江夏小渡口附近全是山,山上窩着不少的賊寇,這些人平時就靠着這條河流吃飯,沒想到官兵竟然把持了這裏,使得他們多日無進項,個個正一肚子怨氣,正好得到消息說今晚有幾條商船要經過,聽說大船上有不少的寶貝,這些人豈能不動心,也不管官府不官府了,直接的領着人便往江夏小渡口來劫船了,所以和官府的人打成了一團。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南宮淩天拉着花驚羽,後面數人尾随,一路直奔江夏小渡口,不過他們并沒有從江夏小渡口而進,而是從小渡口另外一道小道閃了進去,此時有一艘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船正隐在葦塘之後,船上立着的人正是青竹等人,一聽到王爺等人過來,趕緊的招呼了上船,待到衆人全都上船了,大船開動,駛離了江夏小渡口,直進的駛進了大河流。
此時岸邊和賊寇殺成一團的江夏官兵,已經看到離去的大船了,不由得大叫起來:“快,追那艘大船/。”
可惜那些匪賊,比他們更着急,他們想搶劫啊,一邊忙着殺人,一邊着急的想追趕上大船,結果兩幫人打得更激烈了,倒是讓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順利的出了江夏小渡口。
遠處遙遙站在船頭的南宮淩天遙望着江夏小渡口殺成一團的兵匪,冷冷的笑着,赫連軒,這下你有事做了,本王送你件事情做做,。
赫連軒若是知道這些土匪壞了他的好事,自然要清理這些土匪,他這不是就有事做了嗎?
此時夜深了,衆人全都進大船的二樓房間,團團的坐下來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南宮淩天面容冷冽而嚴肅:“接下來一路上不會順利,端看小小的江夏口便布下了重兵,想必赫連軒在這一路上定然是布下了不少的布防,所以我們要小心爲上。”
他說完又望向自已的數名手下:“大船每到一個地方便停下休息一下,你們用小船先去前面探查,然後回來禀報。”
“是,王爺,”衆人恭敬的領命。
玉傾城和苗聽雪望着南宮淩天沉穩的布署着一切,倒是很看好這家夥,人長得俊,能力也是一流的,不錯不錯。
第二道布防設在炎谷山口,炎谷山口依山傍水,河流的一邊是氣勢磅礴的大山,懸崖削壁,千山疊嶂,另一邊是險峻峥嵘的奇峰,中間的河道口隻容得下一條大船穿行而過,偏偏在最正中的河道口竟然堆滿了巨石,阻住了他們的去路,若是要想迅速從此處河道口穿過,必須要速度極快,否則隐于深山峽谷的弓箭手,很可能會讓他們萬箭穿心,所以他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内穿過此道谷口。
這時候就用了花驚羽先前做出來的火藥彈,先炸開河道口,等那些家夥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炸開了河道口,穿行了過去。
對于花驚羽所做的火藥彈,衆人先開始沒有信心,倒是南宮淩天對這種東西極有信心,命令衆人全速前進。
當第一枚火藥彈扔出去引起爆炸聲的時候,不但吓了顔冰和綠兒等人一跳,就是埋伏在山林間的西陵國的弓箭手也吓了一跳,等到反應過來,大船竟然穿過峽谷口駛了出去。
直氣得西陵兵将放空箭,沒有似毫的辦法。
大船上,衆人歡呼的擊掌,滿船都充斥着勝利的喜悅。
本來赫連軒布下了這重重布防,人人惱火生氣,但是現在倒是鬥上瘾了,既然他設下了布防,他們就一一的破解掉他的布防,看他還有什麽話可說。
第三道布防……
第四道布防…。
……
二十五天後,衆人終于穿過十八道布防,到了琅琊城外的河道口上了岸,回首遙望着那遙遠的天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一路上可謂驚心動魄,險象環生,步步爲營,處處破解,終于一路有驚無險的闖了過來,不過今日他們遭受的種種,他日必還給西陵。
南宮淩天周身籠罩着陰霾,俊魅的面容上是嗜血的殺氣,赫連軒,總有一日本王要把今日這種種數償還給你。
苗聽雪此時心急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要親手手刃了苗冷靖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走,我們進城。”
花驚羽卻阻止了苗聽雪直接進城:“爹,我們悄悄的進去,先與黑甲軍的戴武等人會合,然後再來圖謀,如何第一時間抓捕了苗冷靖,苗冷靖雖然沒有兵符,但這麽多年他掌管着琅琊城,裏面有不少他的親信,若是我們貿然進去,保不準受傷的就是我們。”
苗聽雪想了一下,最後點頭同意了:“好。”
一幫人和上次一樣從大陣的陣眼進去了,前往黑甲軍的的兵衙去找黑甲軍的統領戴武去了。
西陵太子府,一名手下正在向上首面容冷峻肅殺的男子禀報事情。
“回太子,燕雲的北幽王殿下帶着王妃已經接連的闖過了十八道的布防,他們已經到達了琅琊城,我們的人全都失敗了。”
赫連軒手指一握,周身的氣息更冷,不過這結果早在他意料之中,南宮淩天是什麽樣的人啊,若是連十八道的布防都破解不了的話,那他還配做他的對手嗎?
南宮淩天,你等着再接招吧。
“知道了,下去吧。”
赫連軒經過最初的盛怒,恢複了平靜,面容潋潋如皎月,一片溫融,隻有瞳底的煞氣越發的森冷。
……。
琅琊城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兩幫對立派這些日子互相厮殺,死傷了不少的人,大街小巷上冷冷清清,百姓都躲在各自的家中,不敢出來。
黑甲軍的府邸,戴武坐在正堂之上,臉色别提多難看了,他手下有不少的黑甲軍遭到了西冷靖一派的攻擊,不但是黑甲軍中有人受傷了,就是琅琊城的官員也有不少遭到了襲擊,琅琊城的知府韓明就遭到了襲擊,現在身受重傷躺在家裏呢。
戴武正在正堂上發火,門外又有手下奔跑了進來,戴武一看便心驚肉跳的,現在他最怕就是生事,不由得沉聲問道。
“又發生什麽事了?”
那手下飛快的禀報:“戴統領,城主,城主回來了。”
“城主回來了,”戴武愣了一下,隻見門外數道身影走了進來,這一次進來的不僅僅有城主,還有先前出現的大小姐,後來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他還在想着,大小姐是不是遭到苗冷靖的敵手了,沒想到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苗聽雪望着木愣愣沒反應的戴武,不由得臉色冷沉了,森冷的喝問:“戴武,這是怎麽回事,城裏怎麽亂七八糟的啊?”
戴武總算醒神了,飛快的奔到了苗聽雪的面前,激動的開口:“城主,你可回來了。”
戴武并不知道苗聽雪曾經被苗冷靖給關進了城主府的地下密室裏,隻當他才回來呢,苗聽雪也沒有說這件事,隻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先往正堂上走去,當中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陸續的找了位置坐下。
花驚羽端坐在南宮淩天的身邊,什麽都沒有說,既然爹爹回來了,這些事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此時的戴武已經回過神來了,飛快的上前禀報:“城主,苗公子瘋了,不但命令黑甲軍攻北辰的邊境,還在城中大肆殺官員,連韓明韓大人都被他命人給打成了重傷,現在琅琊城内一片混亂,若是再不抓住他,隻怕要更亂了。”
“這個孽子現在在何處?”
“回大人的話,屬下等一時找不到他的下落,他東躲西藏的,根本找不到他的下落。”
戴武等人不怕苗冷靖,可是這苗冷靖太陰險狡詐了,并沒有住在城主府裏,現在的他四處藏身,根本讓人找不到,所以才會三番兩次的讓他得手。
這一次苗聽雪沒有開口,倒是花驚羽冷聲說道:“這一次就算他藏在老鼠洞裏,我們也要把他找出來。”
她一言落,直接的命令青竹:“青竹,帶小白進城主府,找到苗冷靖的衣服,讓小白聞一下氣味,定然要找到這個賊子的下落。”
“是,”青竹領命,戴武一聽大喜,立刻喚了黑甲軍中的營千總,吩咐下去:“立刻召集三五營的黑甲軍,跟着這位兄弟,去查反逆之賊苗冷靖的下落。”
這一次定要讓苗冷靖死無葬身之地。
那名營千總大喜,趕緊的跟着青竹出去,這裏戴武又和苗聽雪禀報起城中的情況,花驚羽有些恹,連日坐船,再加赫連軒的布防,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南宮淩天立刻扶起她,向苗聽雪和玉傾城二人打招呼:“羽兒累了,我先陪她回城主府休息。”
苗聽雪一聽,也不和戴武再多說什麽,隻扔了一句:“有事回頭再說,眼下先抓住那個賊子再說。”
“是,”
一衆人出了府邸,一路往城主府行來,路上,不少的兵将看到了苗聽雪,紛紛的放下長槍跪地請安:“屬下等見過城主。”
“城主回來了。”
“真是太好了,城主回來了。”
琅琊城内的人一下子振備了,本來各自躲在家中的百姓,紛紛的拉門跑到了大街上,看到苗聽雪的身影,個個興奮的叫起來:“真是城主回來了,”
一時間滿街都是人,一掃先前的冷寂,熱鬧了起來,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不由得暗抽嘴角,這可真是熱情啊,苗聽雪不時的朝街道邊的百姓點頭,一路領着花驚羽等人進了城主府。
城主府裏的根本沒什麽下人,隻有爲數不多的粗使下人,别的人都因爲苗冷靖的叛孽而逃離了城主府,生怕招到城主的報複,所以諾大的城主府裏,竟然空蕩蕩的沒什麽人氣。
苗聽雪親自送了花驚羽和南宮淩天進了城主府最好的院子休息,自已和玉傾城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傍晚,整座琅琊城都沸騰了,因爲苗冷靖被抓了,他手下的一幹親信全都被殺了,那些小爪牙也都見風轉舵的棄械投降了,一時間滿城熱鬧,所有人都奔到了東城偏僻的絞刑場上去了。
琅琊城已經很多年沒有執行過絞刑了,這是多年來的唯一一次,還是苗冷靖這個執掌琅琊城的大公子,現在竟然要被絞死了,全城的百姓都奔走相告,拍手歡迎,可見這麽多年苗冷靖在琅琊城百姓心中是多麽的糟糕。
東城絞刑場,人山人海十分的熱鬧,花驚羽和阿紫綠兒等人站離得遠一些,望着高台之上臉如死灰的苗冷靖,此刻的他滿眼絕望,不停的張望着,痛苦的掙紮着,不時的扯着嗓子尖叫:“義父,我錯了,我不敢了,别絞死我,别絞死我啊。”
可惜四周歡快的叫聲掩蓋了他的痛苦哀求聲,沒人理會他。
直到人群中有人叫了起來:“城主大人來了,城主大人來了。”
本來熱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迅速的分出一條道來,一群人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白衣勝雪的苗聽雪,身後跟着的乃是黑甲軍的統領戴武,琅琊城知府韓進,還有另外一些琅琊城的官員,一衆人越過衆人走了過來。
苗冷靖一看到苗聽雪便掙紮着叫起來:“義父,我錯了,我不敢了,你饒過我吧。”
他話音一落,人群中便有人率先叫起來:“城主,不能饒他,此賊該死。”
不但引兵攻北辰,還引人在城中厮殺,這就是禍亂的孽賊。
一人高叫,最後所有人都叫起來:“處死他,處死他。”
所有的手都揮舞了起來,苗冷靖望了四周一眼,腿發軟,瞳眸中最後一絲希望落在苗聽雪的身上,這個義父一向心地仁厚,但願義父能放他一命。
上首高台正中。苗聽雪一舉手,所有人停住了,隻聽得他幽冷如霜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響起來。
“我苗聽雪向琅琊城的百姓道歉了,因爲是本城主收了這個狼子野心的孽障,才給大家帶來了這樣的不幸,今日就由本城主親自下令,絞死這個孽障,還我琅琊城清靜。”
“城主英明,城主萬歲。”
所有人吼叫了起來,這才是他們的城主,城主是英明的,公正的。
苗冷靖腿一軟,最後的一線希望破滅。身子一軟倒在了高台上,苗聽雪看也不看苗冷靖,一揮手命令身側執刑的黑甲軍:“上絞架。”
“是,城主,”兩個人走了過來,提着苗冷靖,直接的上了絞架。
苗冷靖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終于得到了應得的報應。
所有的人看到這個壞人終于得了應得的報應,全都拍手稱快,興奮的笑起來。
苗聽雪走到高台正中,再次開口:“各位,接下來我要讓大家見一個人。”
人群中看熱鬧的花驚羽一聽苗聽雪的話,直覺上說的就是她,趕緊的掉頭就走,她并不想讓所有琅琊城的百姓都見到她,她又沒打算一輩子活在琅琊城,所以還是不要見了吧。
可是上首的苗聽雪已經笑意盈盈的開口:“那就是我有一個女兒,我想讓大家見見我的女兒。”
苗聽雪話一落,四周一下子安靜了,城主的女兒,那不就是大小姐嗎,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城主有女兒啊,衆人議論紛紛,不過有人反應過來,歡呼叫:“見過大小姐。”
“大小姐千歲。”
花驚羽聽得耳朵的歡呼,一陣頭皮發麻,她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前方呼啦一聲,奔出數十名身着黑色盔甲的黑甲軍,這些黑甲軍迅速的擋住了她的去路,攔住了她,齊聲開口:“屬下等見過大小姐。”
這些黑甲軍一出動,四周的百姓自動的分讓開來,然後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響亮的聲音響起:“見過大小姐。”
“見過大小姐。”
一浪高過一浪,花驚羽臉上滿是無奈,望了一眼身側的南宮淩天,早知道她不來這看什麽絞刑了,不過現在這樣了,她不出面好像不行了,南宮淩天給她一個笑意盈然的眼神,示意她上台。
花驚羽隻得領着三個小丫鬟,一路上了高台,站到了苗聽雪的身邊,沒好氣的瞪了自個這爹一眼,。
“爹,你絕對是故意的。”
苗聽雪得意的笑,再次大聲的開口:“這就是我的女兒,我們琅琊城的大小姐。”
所有人再次歡呼:“見過大小姐。”
花驚羽望了一眼,黑壓壓的一片,全都跪在絞刑場四周,擡頭看看絞刑架上的苗冷靖,花驚羽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這還真是諷刺,苗冷靖一心想控制琅琊城,最後卻害得自已身首異處,若不是他一心謀逆,她根本不會來琅琊城。
一邊想一邊望向台下說道:“大家都起來吧。”
雖是極平淡的聲音,但是卻穿透了每個人的耳膜,使得方圓數裏的人都清晰的聽得到,這聲音一入耳,不少人便知道,這大小姐武功十分的厲害,這露出來的一手就不容小觑。
衆人再擡首去打量高台上的女子,更是興奮,大小姐不但武功厲害,人也長得好美啊,最重要的是和城主很像,父女二人站在一起,一看就是親生的,果然是城主的女兒啊。
花驚羽從來不知道琅琊城的百姓這麽熱情,她這個城主的女兒,就好像他們自家的大小姐一般,真正是讓她受之有愧,她可沒有半點留下來的心思啊。
苗聽雪又說了幾句話,便吩咐百姓四下散開回府,不少人走遠了還回頭望花驚羽。
絞刑台上,父女二人相揩着離開,苗聽雪想起高台上還有個人呢,便吩咐身側的手下:“把這人扔出城去喂野獸。”
“是,城主,”手下立刻上絞刑台把苗冷靖給解下來,拖出去命人扔出去喂野獸。
一行人轉回了城主府,玉傾城在城府門前等他們,一看到他們回來便迎了上來,最先拉着花驚羽嘀咕。
“羽兒啊,你懷孕了還去湊什麽熱鬧啊,那絞犯人的場面,你看什麽,要是影響到了孩子怎麽辦啊?”玉傾城十分不認同的訓責花羽,花驚羽但笑不語,并沒有反駁什麽,一衆人往裏走去,走在最前面的玉傾城忽地拉住花驚羽的身子停住了,臉上布滿了擔心。
“羽兒,娘忽地發現一件事情?”
衆人齊齊的停了下來,一起望着玉傾城,連帶的花驚羽也望着她,玉傾城輕聲的開口:“娘上次聽你說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可是你這肚子怎麽看着有些毛病啊?”
玉傾城話一落,身後一道身影沖了過來,正是南宮淩天,一把拽着玉傾城,連娘都忘了叫,心急的問道:“毛病,什麽毛病,羽兒的肚子什麽毛病啊?”
玉傾城忽然住了口,臉色如常了,鎮定的望向南宮淩天:“我也不知道哪裏古怪,就是看着有些古怪,對了,還是傳個大夫進府來檢查檢查吧。”
“好,”南宮淩天一聲應了,立刻命令墨竹去找大夫,苗聽雪叫住了墨竹,自喚了城府的一名下人:“去把赫大夫請過來,就說大小姐身子不舒服,讓他過來檢查一下。”
前面,南宮淩天大手一伸抱起羽兒,大踏步的往裏走去。
顔冰阿紫還有綠兒等人跟着自家的王爺身後進了城主府。
玉傾城和苗聽雪落在了最後面,苗聽雪先前看出了玉傾城神色有些不對勁,這會子沒人,立刻壓低聲音問道:“羽兒的肚子怎麽了?”
玉傾城見四周沒人了,才小聲的說道:“我看着羽兒的肚子怎麽有點大啊,三個多月不應該顯懷的,她這都露出肚尖兒了,我看着倒像四五個月的樣子?”
她的話一起,連帶的苗聽雪的臉色也暗了,随之直接的否決了自已腦海中不好的想法,更多的是擔心:“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玉傾城也覺得自已多想了,女兒可是極愛這位北幽王爺的,怎麽可能有别的心思,是她想多了,那麽就是肚子有問題了,這樣一想,玉傾城的臉色變了,大踏步的跟上前面的身影,一路進了城主府的正廳。
赫大夫乃是琅琊城的軍醫,醫術十分的高明,一聽到城主府的下人禀報說大小姐身子不适,早挎着藥箱奔了過來。
城主府的正廳裏,衆人正焦急的等待着赫大夫,一看到他出現,苗聽雪就免了他的禮,讓他給花驚羽檢查一下,看看胎兒是否出了什麽問題,羽兒的身體如何?
所有人都望着赫大夫,赫大夫立刻上前認真的替花驚羽檢查。
一隻手檢查完了,換了一隻手,然後臉上便露出了笑意,起身滿臉喜氣的對苗聽雪恭喜:“恭喜城主了,大小姐肚子裏有兩道脈息,隻怕這肚子裏有兩個孩子?所以她的肚子看起來比常人大一些。”
赫大夫話一落,正廳裏的人全都呆了,肚子裏有兩個,這是說羽兒懷的是雙胞胎嗎?最先醒過來的花驚羽,想起先前玉傾城古怪的神情,不由得抗議的叫起來:“娘,”
娘一定先前是亂想了什麽,所以才一臉神色古怪的。
玉傾城聽女兒一叫,立刻自責的開口:“娘的錯,娘胡思亂想了,該打。”
實在是她沒想到羽兒竟然會懷上兩個孩子,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正廳裏所有人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南宮淩天是徹底的呆了,待到反應過來,第一個念頭是,他爲什麽這麽命苦啊,本來有一個家夥來搶羽兒的,這會子竟然來兩個和他搶,他以後再也不要讓羽兒懷孕了。
别人哪裏知道南宮淩天這樣的想法,還當他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壞了,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全都上前向他道喜。
“恭喜王爺和王妃了。”
“是啊,最好生個一兒一女的,那就是心想事成了。”
玉傾城發着感概,滿廳都是高興,苗聽雪立刻下令:“賞。”
從赫大夫到城主府的下人人人有賞,一時間滿府都是喜悅,人人都知道大小姐懷的是雙胞胎,這可是高興的喜事兒。
南宮淩天陡的起身,抱了花驚羽,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後的正廳裏的人,個個滿臉笑的望着離去的兩個人。
苗聽雪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那小子怎麽就這麽好命了,娶了她的女兒,竟然得了兩個孩子,真正是好命得讓人嫉妒。
可是某個别人認爲好命的家夥,卻緊蹙起眉,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花驚羽窩在他的懷裏,奇怪的問他:“淩天,怎麽了,你好像不太好高興。”
南宮淩天一邊走一邊不滿的說道:“本王是不高興啊,本來一個來和本王搶羽兒,可是現在是兩個人搶啊。”
他光用想便頭疼了,老天這是故意爲難他嗎。
花驚羽不由得失笑,這是哪跟哪啊,哪有人和自已的孩子吃味的,忍不住伸手點着南宮淩天的腦袋:“你啊,怎麽說你好啊,這麽大一個人了,還和自已的孩子争位置,羞不羞啊。”
“本王不怕羞,本王隻想一個人霸占着羽兒,本來想分一點點位置給肚子裏的小子,可是現在兩個啊,兩個,”
南宮淩天一想到未來有兩個或者更多的家夥和他搶羽兒,他就百般不樂意,自從羽兒懷孕,他們多久親熱一次了,雖然羽兒會用?可是他不想一直那樣啊。
他決定了,以後再不讓羽兒懷孕了,對,就這麽幹,南宮淩天狠狠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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