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羽冷眼打量着别院,雖然不是皇家府邸,但是卻十分的精緻,亭台樓閣,玉欄石刻,好似畫中的的仙府一般。
這裏應該是赫連軒的别院吧。
花驚羽涼涼的望着赫連軒:“太子殿下這是打算軟禁我嗎?這就是你請我來西陵做客的做法,把我囚禁在這個地方?”
赫連軒長眉一挑,風華清豔,并沒有因爲花驚羽的話而有所生氣,溫潤的開口:“羽兒,你别急,你先暫時的住在這裏,本宮有事要處理,過兩天便來陪你,本宮回頭命令人找一台戲班子進來,你閑着無聊的時候,可以先看看戲。”
花驚羽怒極發笑,看來他是真打算囚禁她了,難道她是那種乖乖就犯的人不成,眸光深暗,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不是說我一到西陵就會讓我見到我爹娘嗎?人呢?”
赫連軒依舊溫融高潔,潋潋如梅。
“你爹娘現在身子不便,待到他們将養得好一些了,本宮便命人把他們帶過來與你相聚,你看如何?”
花驚羽直接的看也不看他,抱着小白掉頭便走,前面有一名小丫鬟帶路,兩個人徑直的走進了别院的一處院子,身後的赫連軒打了一個響指,身後數名黑衣手下閃身而出,恭敬的垂首待命:“太子殿下。”
“你們在這裏保護着小姐,若是她出了半點差池,或者是不見了,這個别院裏的人一個都别想活/”
狠戾如狼的聲音,冰冷嗜殺的氣息,一掃先前面對花驚羽的溫融溫柔,完全是狂妄霸氣,身後的手下大氣也不敢多說一聲,森冷的垂首待命。
“是,太子殿下。”
赫連軒擡眸回望了一眼花驚羽所住的院子,眸光溫柔遣倦,很快掉頭往外走去,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住了,幽幽的望着身後手下中的爲首一人:“小姐手裏有一隻小狐狸,十分的有靈性,你最好看住它,别讓它出去通風報信。”
“是,屬下知道了。”
衆人小心的領命,這别院裏可是有不少的下人呢,所有人的性命都擔在這位主子的身上,他們自然會小心應對。
赫連軒總算放心的離開了,别院門外,有一輛馬車,赫連軒慢慢的上了馬車,此時馬車上端坐着一人,竟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容貌分明和花驚羽一模一樣,此女看到赫連軒上馬車來,立刻恭敬的開口:“殿下,屬下這樣可行。”
“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花小姐,記着,不要總對本宮表現出恭敬的态度,花小姐和本宮可是朋友。”
“是,殿下。”
豪華的馬車一路離開别院,悄悄的回了東宮太子府。
赫連軒的這座别院是隐秘的,沒人知道的,再加上府裏手下很多,所以他一點不擔心有人發現别院中的羽兒,他之所以讓人易容成假的羽兒,便是爲了除掉南宮淩天,相信南宮淩天定然會緊随着他們來到西陵,這一次他定然要殺掉他。
别院裏,花驚羽躺在床上休息,一時間竟然睡不着,望向床前恭敬立着的一名眉清目秀的丫頭,這是這座别院的管家派來侍候她的。
“你叫什麽名字?”
花驚羽估摸着能不能利用一下這丫頭。
小丫頭一聽花驚羽問,趕緊小心的回話:“奴婢春草,小姐叫奴婢春草就行了。”
“春草,你和我說說這座别院的情況,這裏平時都有什麽人來啊,還有這個地方有多少下人啊?”
花驚羽翻身坐起來問春草,春草一聽她的話,吓得臉色都白了,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的磕頭:“小姐别問春草了,春草什麽都不知道,小姐求你了。”
這丫頭碰碰的磕頭,完全不是裝假的,腦門上很快碰出血來了,花驚羽有些無語了,揮了揮手:“好了,你别磕了,我不問就是了。”
看來她要動春草這丫頭的主意是不可能的了,瞧這丫頭的膽子小得跟貓似的,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爲她辦事的,所以還是另想主意吧/
花驚羽念頭一落,望向了了懷裏的小白,小白正眨着眼睛望着她:“羽兒,我溜出去找王爺來救你。”
花驚羽立刻吩咐春草:“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
“是,小姐,”春草退了下去,松了一口氣,管家可是特别的吩咐了,這個小姐可是太子在意的人,若是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她的全家都别想活命,太子不會放過她全家的,所以她生怕爲全家招來殺生之禍。
房間裏,花驚羽摸了摸小白的頭,小白,去吧,要小心些。
現在她隻能指望小白把消息傳遞出去,隻要小白找到淩天就沒事了,最主要的是赫連軒把她關在這裏,肯定是别有用心的,淩天一定會看到她寫在籠柱上的血字,若是追來了,會不會中了赫連軒的毒計。
花驚羽越想越揪心,把指望放在小白的身上,隻要小白出去,找到了淩天,就不會有事了。
“小白,去吧。”
小白身子一閃,從窗戶躍了出去,花驚羽的眸光從外面收了回來,躺下休息,越想心裏越窩火,赫連軒這個惡心至極的小人,竟然真的就這麽把她軟禁在這裏了,她咀咒赫連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下地獄去。
花驚羽正在心裏罵得歡快,外面響起了一道沉穩的聲音。
“小姐。”
不是春草的聲音,竟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花驚羽冷聲:“什麽事?”
隻聽到男子的聲音響起來:“小姐,請保護好你的小寵物,以免它受了不必要的傷害。”
随着說話聲,一道雪白的小身影走了進來,垂頭喪氣的說不出的懊惱,不是小白又是哪一個。
小白一走進來,便嗚嗚的望着花驚羽:“小羽兒,那赫連太子太壞了,竟然在院子四周布下了很多高手,所以小白出不去。”
花驚羽一聽,眼睛都綠了,咬牙切齒,難道以爲這樣她就沒辦法了,他是把自已想得太厲害了,還是把她想得太簡單了。
下午的時候,一台戲班子進入了别院。
花驚羽無所事事,正好命戲班子唱兩出戲,一台棒打鴛鴦,一台怒斬金剛。
台上呓呓呀呀的唱腔不斷響起,花驚羽一臉笑的望着戲台子上唱戲的人,不過腦子裏可沒有半點消停的時候,現在她該如何把消息送出去,小白出不去,别院裏高手如院,她想買通一個手下替她送封信出去都不行,本來她想用毒毒昏一些人,逃出去,可是沒有把握自已不受傷,而且這座别院裏暗處有不少的手下,所以她若貿然而動,沒有十成的把握不使自已的孩子受傷,所以她不敢随便動。
花驚羽無聊的眸光落到了高台上,忽地被高台上的一個小花旦給吸引住了,這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這個孩子十分的可愛,扮演棒打鴛鴦之中小姐的妹妹,此刻正淚水漣漣,扮像十足,十分的有味道,花驚羽的視線盯住了那小家夥。
待到一出棒打鴛鴦戲唱完,她便讓人賞了這小家夥,然後命春草把小家夥招了過來問話。
“你叫什麽名字?”
“回小姐的話,我叫成伢子。”
沒想到演花旦的小家夥竟然是一個小男孩,十分的招人喜歡,花驚羽招手讓他近前,笑道:“成伢子啊,長得可真可愛,來,陪姐姐坐一會兒。”
“好。”
成伢子是戲班裏的班主的兒子,看到花驚羽便十分的喜歡,這個姐姐長得真漂亮,而且說話好溫柔啊,聲音也好聽。
花驚羽端了一側的瓜果點心的遞到成伢子的手裏,小家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别院各處的下人以及戲班的人看花驚羽喜歡一個小孩子,隻當她無聊了,誰也沒有往深處想。
不過花驚羽也沒有動,一連三日聽戲,每日都聽得很過瘾似的,時不時的和成伢子逗逗趣,這成伢子倒是入了她的眼,不過衆人對此一點異議都沒有。
三日後的夜晚,成伢子從别院的一處狗洞,悄悄的爬了出去,躲過了所有人的防備,悄悄的找到了一個人,讓人把這封信送到公主府赫連雲芙的手裏,他依照花驚羽的說法,和那送信的人說了,這是送給公主殿下的密信,若是送到公主殿下手裏,公主一定會重重有賞的。
待到做完了這些,成伢子又順着狗洞爬了進去,一路悠哉悠哉的往花驚羽住的地方走去。
外面的護衛并沒有攔他,反正這三天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小家夥就是一個得小姐喜歡的小孩子。
房間裏,成伢子一走進去,便歡喜的說道:“姐姐,我替你把信送出去了。”
“好,姐姐謝謝你。”
花驚羽有些愧疚,她是利用了成伢子的,不過眼下她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辦法。
“成伢子,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記着,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因爲若是說出去,很可能會爲你招來滅頂之災的。”
若是被赫連軒知道成伢子幫她送信,定然會要了他的命的。
花驚羽想了想,又把身上的銀票取了出來,遞到成伢子的手裏:“讓你爹明日一早帶戲班子離京,離得越遠越好知道嗎?”
成伢子點頭,可是又有些擔心花驚羽:“可是姐姐你怎麽辦,那個壞人會不會打你啊?”
原來花驚羽騙成伢子說有壞人把她關在這裏,她要找人救她,所以成伢子自告奮通的幫她送出了這封密信。
“你忘了你不是幫助姐姐把密信送了出去嗎?馬上就有人來救姐姐了,所以你别擔心。”
“好,姐姐你要保重,”成伢子雖然小,但是因爲一直跟着自已的父親走南闖北的,早熟得很,聽了花驚羽的話,直覺上感到有危險,所以答應了,兩個人道了别後,成伢子自回去了。
房間裏,花驚羽微睑目,唇角勾出幽幽的冷笑。
她給赫連雲芙送信,就是拾撺赫連雲芙和她聯手收拾赫連軒,先前她出了琅琊城後,一路對付着赫連雲芙,使得赫連雲芙連連遭到赫連軒的惡言相向,甚至有好幾回都被赫連軒打了耳光,現在的赫連雲芙心中最恨的第一人,不是她,而是赫連軒,現在她送了這麽一個機會到她手上,她定然會利用起來的。
房間裏,花驚羽幽幽的冷笑,即便赫連軒權傾朝野,可是西陵有的是人要拉他下位,别的皇子又不是死人。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禀報聲響起來:“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小姐這三日怎麽樣了?有沒有吃下飯,過得還行嗎?”
赫連軒溫潤的聲音在屋子外面響起來,花驚羽唇角是冷笑,他把她囚禁在這種地方,還有臉問她好不好,真是可笑,惺惺作态的令人覺得惡心。
手下恭敬的禀報:“一切都還好。”
赫連軒走了進來,一身素白的錦袍,外罩一件赤紫的披風,說不出的風華三千,這樣子的他一瞬間似乎回到了以前,花驚羽既惱又心酸,這個該死的混蛋。
“赫連太子你可算是出現了,真是不容易啊。”
“羽兒,你在怪我嗎?”
“你說我一個被軟禁的人還有什麽資格怪人呢?”
花驚羽冷笑望着他,赫連軒看到她這樣的眸光,再不複從前的溫軟還有相知相惜,她毫不掩飾臉上的嫌厭,這讓他心痛極了,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似乎想躲過她這樣的眸光,可是卻又極想看到她,所以就這樣糾結的情緒中,定定的望着花驚羽,随之無力的開口:“羽兒,相信我,很快就結束了,我會放了你,會放了你爹娘的。”
他困住她,隻不過是爲了殺了南宮淩天,先前他用假的羽兒來對付南宮淩天,南宮淩天果然大意受傷了,現在他正下令全城搜查闖進太子府的刺客,隻要抓住這個男人,第一時間殺掉了他,他便放了羽兒,甚至于她的爹娘。
“你以爲你在我這裏還有誠信可言,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花驚羽說完飛快的掉頭看也不看僵在門前的赫連軒,厭煩的說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背後的赫連軒臉色瞬間煞白,倒退幾步,整個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後腳步淩亂的走了出去,他沒想到她嫌厭的神态,竟然如此的打擊他,使得他落荒而逃了。
身後的花驚羽唇角勾出幽冷的笑,轉身望向窗外的夜色,想到先前送到赫連雲芙手上的密信,不由得蹙起眉,不知道赫連雲芙這個女人會不會出手。
如若沒有她先前百般找碴挑釁,使得赫連軒三番兩次的對她出手,這個女人也許理都不理會她,但是現在的她,恐怕恨極了赫連軒,所以她一定會出手的。
她等着。
花羽轉身脫鞋上床睡覺,春草從外面進來,她都沒有理會,今晚将會是她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半夜的時候,别院外面耀起了無數的火把,大門被人碰碰的敲響了。
管事的趕緊去開門,門剛一打開,外面如潮水一般湧進來的兵将,團團的阻住了别院的大門,管事的一時間呆愣住了,這是什麽情況。
“這?”
一衆兵将後面走出一人來,竟然是八皇子赫連瑢,八皇子赫連瑢乃是梅妃之子,本來八皇子是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他的六哥登上了太子之位,這八皇子如何甘心,在得到六哥竟然私藏燕雲北幽王妃的事情,他立刻帶兵趕了過來。
别院管事的已經認出這蟒袍玉帶的人乃是當朝的八皇子赫連瑢,這八皇子一直以來可是太子的死對頭。
沒想到竟然讓他找到這個地方來了,如若被他發現這别院裏藏着一位小姐,隻怕?管事的趕緊的上前:“小民見過八皇子。”
赫連瑢眸子幽暗,唇角是似笑非笑,望着恭恭敬敬垂首而立的老管家,眼裏射出狠戾的光芒,這裏是太子的别院,他是好不容易派人查到的,這些人既然不是明目上的太子黨,他又何必忌撣呢,。八皇子面色一沉,冷聲道:“起來吧。前日太子府遇刺,本皇子聽到有人報,這座别院有來曆不明的人,所以本皇子領人前來搜查。”
老管家一聽,不由得暗急,這八皇子怎麽得到消息的,而且說刺客之事,絕對是假的,他就是來抓太子的把柄的。
“八皇子,這是沒有的事情。”
“有沒有待本皇子搜了再說。”
八皇子一聲喝令,命令身後的手下:“來啊,搜查整個别院,不放過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迹。”
八皇子府的侍衛一得到主子的下令,立刻往裏闖,别院這邊的管事,心急得不得了,八皇子爲了怕他去通風報信,竟然命令了兩個侍衛看住他,反正他們這裏沒有公開,所以自然不能對外宣布這是太子的地方,所以任憑八皇子的人搜查。
花驚羽早在院門外的動靜一起,便驚動起來了,唇角露出似笑非笑,赫連雲芙果然動了。
不過她動,也表示她要動黴了,别以爲她是真的和她聯手,隻不過借她的手一用罷了。
她當真以爲這件事赫連軒不會查出來嗎?隻要赫連軒查出來是赫連雲芙把這件事洩露給八皇子的,赫連雲芙吃不了兜着走,她就是要搞亂了他們西陵,讓他們亂去吧。
花驚羽正在房間裏想着,外面春草領着兩名手下沖了進來,飛快的開口:“小姐,走吧,我們先躲起來,若是被八皇子搜查到,我們就倒黴了。”‘
可惜花驚羽可沒有躲的任何打算,這八皇子能來,正是她的計謀,她躲什麽啊。雖說眼下她頭上頂着燕雲王妃的身份,若是落到八皇子手裏,牢獄之災是少不了的,可是赫連軒真的會讓八皇子把她關進西陵的大牢中去嗎,如此一來,豈不是在他們兄弟之間澆一把油,這下西陵有好戲看了,花驚羽心情舒暢起來,笑着往外走。
“躲什麽躲,我又不是見不得光。”
春草呆了,她身後的兩名手下一言不發,上前一步便想挾了花驚羽離開,可惜當他們一碰到花驚羽的身子時,隻覺得手指發麻,半邊身子動彈不了,不由得臉色大變:“你?”
兩個你說完,身子直接的往後倒去,春草吓得臉色大變,指着花驚羽:“小姐,你?”
“我怎麽了?他們中毒了,所以你最好不要碰我,若是碰我的話,你的小命也會不保喔。”
花驚羽笑得燦爛如花,她往前走一步,春草便往後退一步,不敢靠近她。
兩個一進一退,很快出了房間,外面的又有幾名黑衣手下沖了進來,焦急而大聲的喝問:“怎麽回事,還不把人帶走。”
春草指着花驚羽顫抖着說:“小姐,她竟然會下毒。”
花驚羽冷笑,若不是爲了保住自已的孩子,她早就統統的毒死這些家夥了,還會被囚禁在這裏嗎,赫連軒以爲他是拿她爹娘要脅了她,卻不知道她是爲了保住自已的孩子,雖然她可以毒死身邊的人,可若是驚動了别人,動起手腳來,很可能就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所以她才會如此小心。
幾名手下臉色一僵,飛快的開口:“小姐,來的人乃是八皇子,他和我們太子有仇,若是你落到八皇子的手裏,隻怕要倒黴,太子不在别院之中,沒人護得了你的,小姐,你還是跟着我們躲一躲吧。”
這些人并不知道花驚羽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自家的太子竟然連人家有夫之婦都不放過,此刻隻想着若是人落到八皇子手裏,指不定八皇子要鬧出什麽樣的事情來,還有太子一定不會饒過他們的,所以這些人很擔心。
花驚羽卻不理會這些人,淡淡的冷喝:“滾開,若是不想死,就别攔着我。”
幾名黑衣人臉色難看,一人不信邪,閃身沖了過來,手一碰到花驚羽的身子,便手指發麻,身子僵硬,然後撲倒一聲倒在了地上,七竅流鼻血而死了。
花驚羽涼涼的望着那些臉色發白的人,陰森森的說道:“我可沒想毒死你們,但是這是你們自找的。”
她說完不理會這些人,彎腰抱起地上的小白,一人一寵優雅的往外走去,這一次沒人敢攔她。個個小心的跟在她身後,所有人心中叫苦不疊,太子帶回來的竟然是這麽一個使毒的高手,若是他們稍不留意,小命可就玩完了。
院門外,無數的侍衛湧了過來,看到有人走出來,火把嗖的一下子照亮了四周,有侍衛飛快的禀報後面的八皇子,八皇子領着人走了過來。
隻見火把之下的女子膚白如雪,眼若星辰一般耀眼明亮,妩媚清麗的面容上,唇角竟然是潋潋的笑意,明明面對着這麽多的人,她竟然氣度雍擁優雅,說不出的動人心魂,八皇子的眼裏一閃而過的貪婪,難怪太子皇兄會對這樣的女人誓在必得,還把她給藏在了這座别院裏,不過現在人可是落到了他的手裏了。
“你是誰?”
赫連瑢雖然明知對方的身份,還是明知故問,花驚羽神情淡淡的開口:“我是燕雲的北幽王妃,被你們西陵的太子給囚禁在此處的,八皇子這是救我呢,還是抓我呢?”
花驚羽唇角妩媚一笑,那笑容說不出的陽光明媚,十裏飄香讓人心醉。八皇子隻覺得心裏貓抓癢一般,這個女人連他都想藏起來了。
不過眼下可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那燕雲的北幽王殿下可不是好相與的,眼下雖然西陵和燕雲開戰,但是究竟結果如何還未可知呢,所以他對這女人還是客氣些好。
“北幽王妃這是說笑呢,本皇子是領兵搜查先前闖進太子府的刺客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搜出了北幽王妃,隻是本皇子不明白,我太子皇兄爲何要軟禁北幽王妃,若是想利用王妃來對付燕雲國的人,禮該把北幽王妃關進刑部的大牢,而不是軟禁在這座别院裏。”
花驚羽璀璨的一笑:“八皇子還真是單純啊,一個男人軟禁一個女人你說這是爲何啊?”
“啊,我太子皇兄竟然想霸占人妻,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啊?”
八皇子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夜風之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連别院這邊的手下也都呆住了,他們雖然知道太子喜歡這個女子,卻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是燕雲的北幽王妃,太子竟然霸占人妻,這是何等惡劣的行爲啊,若是傳出去,隻怕會對他的聲譽有影響啊。
别院裏的所有人擔心了起來。
八皇子挑高濃眉,滿臉客氣的對花驚羽說道:“北幽王妃,雖然本皇子不相得罪你,但是眼下我們西陵和燕雲交戰,你的身份擺在這裏,所以本皇子隻能請你去刑部大牢裏待一趟,本皇子會下令不委屈了北幽王妃。”
“好,”花驚羽沒有拒絕,她若是能進刑部大牢,脫離了赫連軒的掌控,淩天要想劫走她不是什麽難事,刑部大牢的範圍太廣了,就算赫連軒隻手遮天,也沒辦法在刑部大牢布個滴水不漏的局,反之赫連軒不讓她進刑部大牢,那麽他們兄弟倆有得鬥,西陵的朝官隻怕也要群而攻之,她算是成功的挑起了西陵内部的内亂,讓他們去鬥去吧。
花驚羽當先一步往前走去,八皇子的手下侍衛,有人沖過來伸手想抓他,誰知道一人手剛碰到她身子便手指麻木,直接的倒到地上去了。
花驚羽涼涼的望了一眼:“喔,我忘了告訴你們,我身上有毒,所以最好别碰我,否則就會中毒而亡。”
所有人臉色黑了,八皇子更是直接的無語了,這女人看着無害,美麗又動人,實則卻危險得多,不過她既然如此厲害,爲何卻要跟着他前往刑部大牢呢。
八皇子一臉的不解,花驚羽已經一臉笑的往外走去了。
她之所以如此做,就是要在刑部門前上演一出好戲。
八皇子一臉不解的跟着花驚羽的身後往别院門外走出去,因爲花驚羽擅使毒,所以身邊的沒一個人敢招惹她,靠近她,不但如此,八皇子還命人準備了一輛馬車,一臉小心的把她送往刑部的大牢。
這裏的人一走,别院的管家快馬加鞭的派人通知了太子殿下,北幽王妃的身份爆光了,她被八皇子帶走了,八皇子要把北幽王妃關進刑部的大牢。
赫連軒接到禀報,一張臉陰森猙獰得可怕,咬着牙哼:“赫連瑢,看來本宮是太寬厚你了,竟然讓你如此張狂。”
赫連軒自從登上太子之位,整個身心全在和燕雲的交戰上,至于朝堂上的事情,他除了鞏固了權勢,并沒有對幾個兄弟出手,因爲沒時間出手收拾他們,現在倒好,竟然直接的爬到他的頭上了。
赫連軒陰沉着一張臉,命令手下立刻前往刑部的大牢,一衆人火速趕往刑部大牢。
此時天色已亮了。
刑部大牢門前,刑部尚書領着刑部的官員,正恭恭敬敬的拜見八皇子。
八皇子指了指馬車裏的人吩咐:“這位乃是燕雲國的北幽王妃,你們好好的招待着,若是她出了什麽差池,你們可擔待不起。”
刑部尚書等人僵住了,進刑部都是犯人,既是犯人肯定免不了要受苦的,沒想到八皇子竟然讓他們好好招待着,好好招待着,你不會帶到八皇子府去啊,刑部的官員心中腹诽。
其中一部分人聽到是燕雲的北幽王妃,臉上神色全是古古怪怪的。
八皇子這是從哪裏把人家燕雲的北幽王妃給抓進了刑部的大牢,那北幽王爺南宮淩天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子啊,這事還真是有點頭疼,而且兩國交戰,莫名其妙的抓人家的女人幹什麽,難道是想利用這位北幽王妃。各人猜測不一。
八皇子赫連瑢見沒人理會他,不由得冷沉下臉來:“尚書大人沒聽到本皇子的話嗎?”
“是,是,下官記住了。”
刑部尚書立刻領命,恭敬的走到馬車前請花驚羽下來:“北幽王妃請下馬車。”
這哪是關押在刑部啊,分明是請了個客人進來,刑部尚書滿臉的無奈,真不知道八皇子這是唱的哪一出。
花驚羽優雅的掀簾往外望,她出色的面容,還有周身優雅的氣派,使得刑部的一幹人看呆了眼睛,這北幽王妃真是通身的氣派啊,果然不虧是燕雲的北幽王妃。
這裏衆人正感概,花驚羽已經緩緩的下了馬車,正在這時,不遠處的街道上有整齊的馬蹄聲響起來,随之數匹駿馬嘶叫着停了下來,團團的包圍住衆人,高居馬上的這些侍衛乃是太子手下的親信,刑部尚書等人一看,不敢大意,正想上前詢問,那些人一拉僵繩,馬匹分了開來,後面一人打馬上前,高居在駿馬之上,仿似天神降臨一般,狂妄霸氣,周身冷魅氣息,三米之内,皆沒人敢靠近。一雙黑瞳浮起幽寒至極的殺氣。
刑部尚書等人不由得頭皮發麻,趕緊的上前見禮:“見過太子殿下。”
這位以雷霆手段掌控了朝堂的太子殿下怎麽出現了。
刑部尚書猜測着,一衆人再次的跪在了太子赫連軒的面前。
赫連軒沒有看向刑部尚書,而是居臨下的俯視着八皇子赫連瑢,一雙漆黑的瞳眸染滿濃烈的煞氣,戾寒至極的盯着赫連瑢,赫連瑢望進這樣的一雙眼睛裏,竟然覺得氣短和膽劫,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爲,待到他反應過來時,心裏不由暗恨自已膽小,怕他做什麽,他雖然是太子,可是眼下做出來的這件事,可是令人不恥的,他就借着這件事搞臭了他的名聲,看父皇還有朝堂上的禦吏們如何反彈他,看他是否還能移坐太子的地位。
“原來是太子皇兄,太子皇兄追來這裏,不會是還想把燕雲的北幽王妃軟禁在你的别院裏吧。”
赫連軒細長濃黑的眉高高挑起:“北幽王妃是本宮的客人,八皇弟不經過本宮同意便把她交于刑部是想做什麽?”
“客人,”八皇子尖細着嗓子叫了起來,一雙銳利的眼睛望向了不遠處的花驚羽:“北幽王妃,我太子皇兄是請你來做客的嗎?”
花驚羽妩媚嬌豔的小臉上攏上了愁苦,一臉的楚楚可憐,本就出色的她,此刻令人說不出的同情,她還未說話,别人便先猜想着肯定是太子軟禁了人家,人家才會如此的愁苦。
花驚溫軟的聲音适時的響起來:“本來說好的是請來做客的,可是到這裏,卻發現變了。”
接下來不用她說,有的是人替她說,果然她一停口,八皇子赫連瑢臉色難看的開了口:“太子皇兄,你身爲我西陵的太子,竟然強搶了燕雲的北幽王妃,軟禁在别院之中,你這是什麽意思?若是你爲了西陵,直接的抓了這燕雲國的北幽王妃,倒也罷了,可是你偏偏是私心作祟,這樣讓我西陵的百姓情何以堪,讓天下人如何說我西陵?我西陵的臉面何存,顔面何在?”
八皇子赫連瑢一番痛心疾首,傷痛欲絕的樣子,看得花驚羽想替他鼓掌,八皇子,你是個演戲高手啊,要不要我發一個金牌給你啊。
八皇子的話落,四周響起了一番議論之聲,尤其是此時天色已大亮了,刑部大門前圍了不少的百姓,此時衆人一聽八皇子的話,再望望太子,望望一臉愁苦的花驚羽,太子真是太讓她們失望了,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爲太子是西陵的希望,怎麽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強搶别人女人的惡霸啊。
太子啊,他們的太子怎麽變成這樣了。
有百姓傷心的竟然當街跪下了,最後越來越多的百姓跪下了,有人痛哭流涕,有人仰頭叫老天。
赫連軒陰骜無比的望着身遭的一切,眸光從赫連瑢的身上收了回來,落到了花驚羽的身上,定定的就那麽一眨不眨看着,花驚羽知道赫連軒猜出了這一切都是她做出來的,所以也不避違着他,用唇形表示。
赫連軒,若是放了我爹娘,讓我和我爹娘立刻離開,我就停手,否則,你在西陵将會臭名遠揚。
赫連軒望着她眉目生豔的樣子,那樣俏麗,柔媚,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靈動得好似一隻蝶,讓他放她走,不可能。
赫連軒的唇角忽爾勾出一抹笑,他從來就不在乎别人怎麽看他的,念頭一落地,他袖中冰蠶絲一甩,攔腰裹住了花驚羽,内力一凝,便把花驚羽給卷到了馬背上,理也不理八皇子赫連瑢和身後刑部的一幹官員,策馬直接的離開了。
花驚羽先是一愣,可是随之想到做戲還是做足了的好,尖叫起來:“赫連軒,你放開我,你還想做什麽啊,你這個欺男霸女的惡霸。”
她這麽喊一嗓子,整個西陵的百姓都暈了,刑部門前鬧轟轟的,議論紛紛。
八皇子赫連瑢像逮到了什麽把柄似的,直接的大叫起來:“太子皇兄,你竟然膽敢這樣幹,本皇子定要進宮去見父皇。”
八皇子府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刑部,刑部的官員全都松了一口氣,這是皇子之争啊,他們不想參與啊。
刑部衙門前的百姓也三三兩兩的散開了,關于太子強搶燕雲北幽王妃進府的事情,頓時間鋪天蓋地的傳了開來。
這件事的當事人,赫連太子根本就懶得理會,扶正了花驚羽的身子,一路打馬往太子府而去,羽兒的身份都被人知道了,他又何必藏着掖着的,所以赫連軒直接的帶了花驚羽進了太子府。
花驚羽端坐在赫連軒的馬前,整張臉都綠了,沒想到赫連軒竟然膽敢讓她坐他的面前,這動作讓她别提多惱火了:“立刻讓我下來。”
她說話的同時,伸手撫住自已的肚子,先前被赫連軒來那麽一下子,她生怕對自已的孩子不好,而且現在的她不适宜騎馬。
赫連軒沒理會花驚羽,隻是涼涼的開口:“剛才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
花驚羽身子僵硬,臉色别提多難看了,除了南宮淩天,她還從來沒有和别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就是離洛,她也沒有親近到坐在他懷裏,可是現在這男人竟然直接的拉她坐在馬前面,實在是讓她有一種頻臨抓狂的感覺,手癢得再也控制不住的一動,一抹毒藥染在指尖上往赫連軒的身上抹去。
本來以爲赫連軒會從馬背上失控掉下來,可是他卻依然完好無損的端坐在馬背上,一路策馬往太子府駛去。
花驚羽不由得驚愕,背後的赫連軒不由得笑了起來:“我曾經服下了可解百毒的解毒丸。”
原來如此,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知道和她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就有危險,所以事先服下了解毒丸,陰險無恥至極。
花驚羽正在心中怒罵赫連軒,同時思索着要不要立刻躍下馬,不過她還沒有動作,赫連軒的馬已經停了下來,他優雅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省得花驚羽抓狂,花驚羽松了一口氣,飛快的擡首望去,便看到眼面前的太子府,原來太子府和刑部的府衙離得并不遠,隻是一小截的路程,所以赫連軒才會拉她坐他的馬。
太子府門前,侍衛看到自家的殿下回來,早飛快的迎了過來,恭敬的施禮:“殿下。”
赫連軒點了一下頭,并不理會身後的一幹手下,反倒是擡首望向馬背上的花驚羽,伸出一隻優雅潔白的手,溫文爾雅的開口:“來,我扶你下來。”
花驚羽懶得理會他那一隻手,慢條斯理的從馬背上下來,動作極端的優雅,像足了一個淑女,可是赫連軒對她的爲人是極了解的,看她此刻的舉動,不由得錯愕,随之懷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羽兒,你是不是生病了,本宮立刻宣了禦醫過來替你查一下?”
花驚羽一聽,臉色難看了,若是禦醫一來,她懷孕的事情不是立馬暴露了嗎,她還真不知道若是這男人知道她懷孕了,會如何,所以她不能拿孩子冒險。
花驚羽心裏想着,擡手打了一個哈欠:“病什麽病啊,半夜折騰到現在,我都累死了。我現在隻想睡覺,知道嗎?”
赫連軒眼裏一閃而過的心疼,立刻請她進府:“請進吧。”
花驚羽一點也不客氣的往裏走去,走在她身後的赫連軒忽然的發現一件事,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那隻小狐狸呢,看來是被她乘亂指派了出去啊,赫連軒呵呵的笑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花驚羽聽到了他的笑,回首望過來,一臉認真的說道:“沒錯,這些事就是我搞出來的,赫連軒,若是你不想搞得更糟,馬上放了我和我的爹娘。”
這是她最後一點想挽回她和赫連軒之間的心意,因爲她真的不想和他撕破臉皮。
可是赫連軒完全不理會她,眸光柔和的望着她:“羽兒,你累了,先去睡一覺吧。”
花驚羽狠瞪他一眼,轉身往太子府走去,赫連軒溫柔的眸光從花驚羽的身上收回來,望向别處的時候,瞳眸淩厲得像一柄鋒利寒光四射的利刃,眼中的殺氣源源不斷的洩露出來,看得身遭的手下個個心驚膽顫的想着,看來又有誰要倒黴了。
一衆人走進了太子府,赫連軒命令了管家把花驚羽安排進太子府最好的院子休息。
花驚羽也真的自去睡覺了,折騰了半夜,她是真的累了,她不睡覺也要爲肚子裏的小家夥考慮。
屋外,赫連軒眼瞳微微的眯起來,下了命令:“走,進宮。”
他倒要好好的會會老八了,難道他以爲憑着這一條便可以打敗他嗎,那真是太可笑了,還有是誰送了信給老八的,赫連軒的眼睛烏光銀亮,他沒想到她竟然膽敢再一次的背叛她,好,真是太好了。
一行人急急的走了出去,房間裏的花驚羽睜了一下眼睛,最後放松了心情,真正的閉目睡覺,反正她把小白乘亂送走了,小白一定會把消息送到淩天的手裏的,眼下她在東宮太子府裏穩住赫連軒,希望淩天盡快找到爹娘的下落,不出意外爹娘定然在西陵的某個角落裏。
西陵某一處院落。
此時的房間裏,一個周身籠罩着陰沉煞氣的俊美男子,正黑沉着一張臉聽手下禀報事情。
“王爺,王妃已經出現了,今兒個西陵的大街小巷全都議論紛紛的,說西陵的太子爺竟然霸占别人的妻子。”
青竹小心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王爺已經抓狂了好幾回,上回他們潛進了東宮太子府,竟然發現東宮太子府裏的人竟然不是王妃,而是一個假王妃,還差點害得主子受了傷,不過雖然沒受傷,主子也假裝受傷了,用來麻蔽赫連軒,赫連軒果然上當了,連夜搜查了整個京城,不過要想搜查他們,他做夢吧。
今兒個他們竟然得到了這樣的消息,說王妃出現了。
一側的阿紫和綠兒兩個一聽到王妃的下落,不由得激動的開口:“不如我們再次的進東宮太子府走一趟,。”
青竹卻冷靜的開口:“不妥,這一次我們定然要萬無一失的救出王妃,不能再貿然的進東宮太子府,赫連軒的東宮太子府裏,可是擺下了不少的大陣,再加上數十名的高手,稍不留意,吃虧的可就是我們了,赫連軒完全可以當我們是刺客一樣把我們殺掉。”
青竹話落,南宮淩天臉色越發的籠罩着狂暴陰霾,還有山雨欲來的暴虐,現在他就有一種要殺了赫連軒的沖動。
但是這裏是西陵,赫連軒本身就是有能力的人,更甚至于他如此精明,隻怕早就在他的四周布下了局,就等着他入局呢。
南宮淩天起身,在房間裏來回的踱步,狂燥異常。
“這個該死的東西,竟然屑想不該屑想的,本王定要與他決一勝負。”
南宮淩天狠狠的說着,門外有一名手下閃身進來,飛快的開口:“王爺,有一隻小狐狸過來了。”
小白小身子出現了,一看到她出現,阿紫和顔冰兩個人便撲了過去,其中一人抱起了它,心急的問道:“小白,王妃呢,王妃現在在哪裏,帶我們過去,立刻帶我們過去救她?”
小白看到一屋子的人望着它,不由得嗷嗚嗷嗚的說着,可是誰也聽不懂啊。
雖然阿紫和綠兒和它待的時間多一些,可那也是能看懂一些簡單的動作,但是現在這樣她們根本什麽都不懂。
小白見阿紫和綠兒還有顔冰不懂,又望向了南宮淩天,可惜南宮淩天也不太懂。
小白氣得直翻白眼,豎起兩爪子罵人,你們這群二貨,啥都不懂,虧得我跑出來找你們,結果你們啥也不懂,白瞎了小白的一片心啊。
它是急得上竄下跳的,可惜沒人懂它的話。
最後南宮淩天想了一個主意,飛快的開口:“這樣,本王來問話,你點頭或者搖頭來表示如何?”
小白的眼睛亮了一下,飛快的點頭,這家夥倒還有些腦子。
“羽兒現在怎麽樣了,她還好嗎?”南宮淩天最關心的就是花驚羽好不好,他都擔心死她了,最重要的是她肚子裏還懷了一個孩子呢,他可記得那老大夫曾經說過,孩子胎脈有些弱,羽兒被赫連軒從琅琊城帶來西陵,指不定會出什麽事,所以南宮淩天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不過他話一落,小白便點頭了,這說明羽兒沒出什麽事,這一次不但是南宮淩天,連帶的阿紫綠兒顔冰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南宮淩天又問别的:“羽兒是不是讓你來帶我們去救她的。”
這一次小白搖了搖頭,南宮淩天錯愕,青竹等人也奇怪,王妃爲什麽不讓小白帶他們去救她啊。
南宮淩天繼續問道:“那羽兒是不是想讓我先去救她的爹娘?”
小白用力的點頭,臉色好看多了,這個男銀不笨啊,不錯不錯。
房間裏,衆人才想起還有兩個人要救呢,先前他們隻顧着擔心王妃,卻忘了還有個玉前輩和苗前輩呢,若不是這兩人在赫連軒的手裏,隻怕王妃未必會理會赫連軒,她之所以落到赫連軒的手裏,完全是因爲玉前輩和苗前輩被人控制了,所以王妃才不得不留在赫連軒的太子府裏吧。
衆人心思定,一起望向自家的主子,南宮淩天眸光深沉,看不清他在想什麽,隻是他先前暴戾狂燥的神容已經好多了,此刻的他周身内斂的氣息,漆黑的瞳眸一閃而過的幽芒,赫連軒,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來鬥鬥法吧。
“我們準備找人。”
衆人齊聲應道:“是。”
南宮淩天開始分派任務,西陵這邊本就有他安插下的人手,現在正好派上用揚,本來這些人手在當初安插下之後,就是爲了将來兩國戰争的時候派上大用場,誰知道最後竟然出了赫連軒這麽一個異類,赫連軒十分的精明,對于朝堂上的人以權勢壓下,但是并不随便親信人,除非是他的親信,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如何出手,所以南宮淩天當初安插下的親信,就沒辦法用了,現在總算有這麽一個用處了,那就從赫連軒的身邊查起,不放過一點的蛛絲馬迹。
另外還有小白可以在全城搜查,南宮淩天安排了查玉傾城和苗聽雪的下落後,自已又帶着兩名手下監視着太子府,不出意外,羽兒接下來肯定要有動靜,這監視太子府可不是一個尋常的差事,稍有不慎便會露出蛛絲馬迹,所以這件事隻能他來做。
不過當他端坐在太子府不遠處大樹上的時候,在知道羽兒就在赫連軒的太子府裏時,他有一種迫切的控制不住的想見到她的念頭,若不是意志夠堅定,他早進了赫連軒的太子府。
但是他知道,赫連軒一定在等着他,所以他偏不讓他如願,可是這樣熬着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啊,南宮淩天望眼欲穿的望着那雕梁畫梁的東宮太子府,恨不得放把火把這座府邸給燒了。
對,等到他找到了玉前輩和苗前輩,再救出羽兒後,他就放把火燒了赫連軒的這個老窩。
西陵東宮太子府,花驚羽一覺睡到下午,等到她起來,一個小丫鬟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臉色惶惶的小丫鬟,一走進來看到花驚羽起來,她就撲通一聲跪下來,:“王妃,求你救救我們公主吧。”
碰碰的磕頭,花驚羽先有些莫名其妙,随後想起這丫鬟口中的公主是誰了,赫連雲芙啊,有意思啊,赫連軒這麽快就找她算帳了,真是太好了,有熱鬧不瞧,向來不是她的性格啊,立刻喚了一個侍候的丫鬟過來侍候她起來,一行人出了花驚羽住的迎風園,七拐八彎的走了一截路,便聽到那尖銳的哀求聲響了起來,不是赫連雲芙又是哪一個。
“皇兄,求你饒過我吧,我不敢了,不是我的錯,是北幽王妃派人送了密信給我,所以皇妹才會這樣幹的,不幹我的事啊。”
聽着這痛楚哀求的聲音,花驚羽心裏就冒起興奮感,喲,赫連雲芙又挨打了,她趕緊的去瞧瞧,千萬别瞧不着啊,那多可惜啊,此時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的花驚羽,非得眼珠子掉了不可,因爲這丫的現在眼放着狼光,臉上滿臉笑,就好像前面有金元寶等着她去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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