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現下琅琊城的管事者苗冷靖,苗冷靖一看到赫連軒,那幽暗如死灰的瞳眸一瞬間似乎活了一般的耀起亮光,反倒是對一邊的美人赫連雲芙視而不見,上前滿臉溫情笑意的望向苗冷靖。
“赫連皇子,歡迎你來琅琊城做客,請進請進。”
苗冷靖一言落欲上前握住赫連軒的手,不過赫連軒看他的神情,眼神一閃而過的陰郁,随之巧妙的擡手,繞開了苗冷靖的動作,領先一步往裏面走去。
“苗公子客氣了,請。”
苗冷靖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唇角是潋潋笑意,這麽一個俊美出衆的赫連皇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如果能與他春光一度,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一衆人一路往裏走去,苗金鳳望了哥哥一眼,臉色十分的難看,哥哥以往在城主府裏養了無數的男寵,這件事她不管,但是這赫連皇子可是她的,她絕對不會允許哥哥染指的,苗金鳳想着,對一側的臉色不自在的赫連雲芙開口。
“公主,請。”
赫連雲芙點了一下頭,一路進了城主府。
城主府正廳裏,赫連軒和苗冷靖分主賓而坐,兩個女人坐在下首,苗冷靖看着俊美無俦的赫連皇子,一雙眼睛不時的閃爍着光芒,心癢癢的,卻不敢亂動,這位赫連皇子可是個厲害的角色,所以要想成其好事,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苗冷靖強行壓捺下自已的心思,望向了赫連軒:“沒想到赫連皇子大駕光臨,真是令我琅琊城蓬荜生輝啊。”
赫連軒周身籠罩着一股幽冷的冰霜,瞳眸淩寒,并沒有和苗冷靖客套,直截了當的開口:“苗公子,你說了出動黑甲兵攻打北辰,可是據本王所知,你所出的黑甲兵恐怕連琅琊城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你這是什麽意思,是戲耍本皇子嗎?”
赫連軒先前派人和苗冷靖談了兩下合作的方案,苗冷靖答應了出動黑甲兵攻破北辰的邊關,可是現在據他的探子探得的消息,苗冷靖隻出動了三分之一不到的黑甲軍,壓根就沒有盡全力,這樣如何攻破北辰的邊防啊,這分明是敷衍自已,既這樣他們還有合作的必要嗎?
赫連軒眼睛微微的眯起來,一道懾人的寒光嗜血的射了出來,直射向上首的苗冷靖,苗冷靖不由得不安,急急的開口:“赫連皇子,不是我不出動黑甲軍,而是,而是?”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好半天沒有說清楚,赫連軒有些不耐煩了,冷冷的喝問:“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不是我不盡全力,而是沒有兵符調動不了黑甲軍,其中三分之一是本公子的人,所以能調動出來,别的人是認兵符的,但是現在兵符不見了,所以本公子沒辦法調動所有的黑甲軍。”
苗冷靖話一落,赫連軒的臉色陡沉,身子如雷霆之箭,眨眼疾射出去,手指一抓,便是五指淩厲的金鈎,直抓向苗冷靖的脖子,手下力道并不輕,殘狠異常,一抓之下苗冷靖便順不過氣來,臉色瞬間變成醬紫色,呼吸急促起來。
“赫連皇子,你,你放?”
苗金鳳一看赫連軒的狂妄霸道的神情,不但不害怕,反而滿眼的傾慕,赫連皇子真是真男人啊,這樣的男人她一定要嫁。
不過眼看着哥哥要沒氣了,苗金鳳趕快的替哥哥求情:“赫連皇子,有話好說,别動手動腳的。”
赫連軒并沒有打算殺苗冷靖,隻是想教訓他一下,聽了苗金鳳的話,緩緩的收手,優雅的取了一方帕子,輕擦自已的手指,那尊貴的姿态,使得苗冷靖和苗金鳳兄妹二人着迷,苗冷靖甚至忘了先前差點死在這個男人手上了。
“赫連皇子,你放心,本公子一定會拿到兵符的,等我拿到兵符,一定出動全部的黑甲軍,攻破北辰的邊境。”
“好,我等你的消息,希望你别讓我失望。”
赫連軒說完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冷冷的開口:“本皇子累了,要休息了。”
苗冷靖立刻起身走了過去,一路跟随過去,親自安排房間讓赫軒休息,赫連雲芙也站起了身,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看來此次來琅琊城沒她什麽事,本來她皇兄還讓她嫁給苗冷靖,讓他全心全意的替他們西陵效力呢,現在看來人家中意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他,呵呵,赫連雲芙眼裏是陰毒的光芒,唇角是淺淺的看好戲的笑意,一路走了出去。
琅琊城一處僻靜的院子,南宮淩天安置了花驚羽躺下休息。
羽兒懷孕,他可不想讓她過份的勞累。
這處院子乃是他們花錢租來的,雖然不大,卻十分的安靜,他們和租房子的人說了,因爲仇家想殺他們,所以便出來躲幾天。
那人沒有起疑,便把地方租給了他們。
花驚心雖然心急,但現在她有了身孕,不能過于焦慮激動,以免影響到兒子,所以南宮淩天一讓她休息,她便躺下休息了。
傍晚的時候,青竹和墨竹等人出現了,一起禀報調查到的消息。
“爺,現在琅琊城的掌權者是苗冷靖,原是城主的一個遠房侄兒,因父母雙亡在街上乞讨,所以城主便收養了他,因爲苗城主經常不在城中,所以城裏的事情一般都是這位苗公子負責。”
“那苗金鳳就是苗冷靖的妹妹,現在琅琊城的大小姐。”
南宮淩天蹙眉,那個女人算什麽大小姐,真正的大小姐是羽兒。
“另外黑甲軍攻打北辰的邊境的事情,聽說眼下攻打北辰的黑甲軍,隻有城中不到三分之一的黑甲軍,其餘的黑甲軍并沒有動,那些人認兵符,或者城主,沒有兵符或者城主,他們是不會動的。”
聽到這話,南宮淩天的神色好多了,如若說黑甲軍隻出動了一小部分,要想攻下北辰的邊境,恐怕不可能。
難怪赫連軒過來,也許正是因爲黑甲軍隻出動了三分之一的原因,所以他才會親自過來琅琊城,隻可惜兵符現在在羽兒的身上,那個什麽苗冷靖,想調動都不可能調動得了。
“眼下琅琊城内,有兩派,一派是支持和西陵連手,出兵攻打北辰,但是另外有一派人卻不支持這件事,所以現在的琅琊城正水深火熱呢,那些不支持攻打北辰的人都是城主的舊部,沒有城主的命令,他們不支持攻打北辰,而且一直以來琅琊城都不摻合到别家的事情中,所以這些人不贊成苗公子的做法。”
南宮淩天沉穩的問道:“那麽這不支持的人中最有威信的是何人?”
“聽說是城主舊日的親信,琅琊城的知府韓明,另外一人乃是黑甲軍的統領戴武戴統領。”
青竹的話一落,身後有人接了口:“你查到了琅琊城知府韓明所住的府邸了嗎,今夜我們潛進韓明的府邸,我要見韓明一面,。”
南宮淩天和青竹回望過去,便看到花驚羽從内室走了出來。
南宮淩天看到她出來,立刻起身走過去扶了她過來坐下:“羽兒,你醒了,怎麽樣,精神還不錯吧。”
花驚羽點頭,溫柔的開口:“嗯,好多了,精神挺好的,今晚我們去韓知府的府邸走一趟吧。”
“好,”南宮淩天也同意了,眼下還不知道苗聽雪和玉傾城二人的下落,不過南宮淩天知道兩個人并沒死,因爲兵符在羽兒的手上,那苗冷靖一心想拿到兵符,肯定不會殺掉苗聽雪,若是殺掉了苗前輩,他的兵符去哪裏找。
“羽兒,你别擔心,我可以肯定你爹和你娘眼下絕不會有一點的事情,因爲苗冷靖還沒有拿到兵符,所以他不會殺了你爹和你娘的。”
這也算苗聽雪的造化,當日他把兵符當成賀禮送給了自個的女兒,這樣反而救了他和玉傾城一命,若是兵符一直在他的身上,那麽苗冷靖拿到兵符,早就殺掉他了,哪裏還讓他活着啊。
兩個人說定了,今晚夜探琅琊城韓知府的府邸後,便讓人準備了吃的東西上來,衆人吃了東西後,又說了一會兒話,方悄悄的前往韓知府的府邸。
夜幕之下的琅琊城,說不出的輝煌華麗,那些寶塔形的房子上,竟然鑲嵌了很多閃光的寶石,這些寶石在燈籠的映照下栩栩如輝,美麗而動人,饒是花驚羽,還是不免驚歎了一會。
這琅琊城确實很美麗,若不是爹娘出了問題,她還真想好好的玩玩呢。
一衆人悄無聲息的潛進了韓知府的府邸,還沒有來得及去找韓知府,便聽到韓府内竟然一片喊殺聲。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二人隻相視了一眼,心中了然,很顯然的苗冷靖因爲韓知府的阻僥,所以派了人來殺這位韓知府。
“青竹,帶人把刺客給殺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領命,一招手領着幾名手下閃身過去,很快加入了打鬥,他們身手都很厲害,一出手便是狠招,待到他們加入進去,形勢立馬改變了,。本來處于下風的韓知府府裏的護衛,立刻占了上風,處處圍攻着那些臉上黑布巾的刺客。
黑衣刺客眼看着他們今晚沒辦法殺人,最後爲首之人一揮手帶領着手下閃身便走。
最後韓家總算幸免于難,韓知府在管家的帶領下,趕過來向南宮淩天和花羽道謝。
“謝過幾位的救命之恩了。”
花驚羽望過去,發現這韓知府身材不高,身子發福,長着一張發福的娃娃臉,小眼睛,一笑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很有喜感。
南宮淩天報拳,沉穩的開口:“閣下就是韓明韓知府嗎?”
韓知府立刻點頭,打量了南宮淩天和花驚羽兩眼,并不認識這些人,忙沉穩的詢問:“閣下是?”
花驚羽飛快的開口:“我們有事找韓知府,不知能否換個地方說話。”
這裏是韓府公衆的場合,這座府邸裏未必沒有苗冷靖安插的手下,所以還是小心爲好。
花驚羽一開口,韓明便做了一個請字,在頭前帶路,一路往韓家的正廳走去,路上,韓府一片混亂,不時有人冒出來:“老爺,那邊有人受傷了。”
“老爺,東西全都毀了。”
韓明陰沉着臉沒有理會,今天晚上的刺客事件,很明顯的是苗冷靖做出來的,不就是自已不同意苗冷靖和西陵聯手嗎,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便派了殺手來殺他,這樣的人若是日後爲城主,不是琅琊城的幸事,絕對是不幸,所以等到城主回來,他第一個便禀報城主,讓城主把這個家夥攆出琅琊城,他們琅琊城不歡迎這個敗類。
韓明想着,領着客人一路進了韓家的正廳,按主賓的位置坐下來。
“幾位客人要見我是有什麽事嗎?今晚各位救了我們韓家的一衆人,各位若是有什麽困難的話,我一定會盡力相幫的。”
韓明并沒有認出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不是琅琊城内的人。
因爲他們是易容,十分平凡的人,若是恢複本來面貌,很可能一下子便認出他們不是琅琊城内的人,因爲太過于出色的人,韓知府肯定是有印像的,但現在他并沒有認出他們來。
南宮淩天這次沒有說話,而是望向了花驚羽,花驚羽望着韓明月一字一頓的開口:“韓知府,在下之所以出現在這裏,便是要向韓知府打聽一個人?”
“誰?若是本官知道,定然會告訴夫人的。”
韓知府說完,花驚羽也不和他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城主苗聽雪。”
韓明的胖臉因爲花驚羽的話,瞬間變了,身子也急急的站了起來:“閣下打聽我們城主做什麽?”
他的小眼睛竄出幽暗淩厲的幽芒,緊盯着花驚羽,猜測着此人是不是城主的仇人啊,要不然爲何打探城主的下落啊。
“因爲我是苗聽雪的女兒。”
花驚羽一言落,韓明懷疑自已聽錯了,她是他們城主的女兒,城主和她差不多大,她怎麽就成了城主的女兒了。
韓明笑了起來,最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夫人,你想多了,我們城主隻有四十歲左右,而且本官從來沒聽說城主有孩子,若是我們城主有孩子?”
韓明愁怅起來,若是城主有了孩子就是琅琊城正經的大小姐,如何會輪到苗冷靖在琅琊城耀武揚威的呢?這說起來都是因爲城主喜歡一個女人的原因,城主爲了那個女人一直在外面尋找,很少回琅琊城,可是此次琅琊城出動了黑甲軍攻打北辰,按理城主應該得到消息而趕回來,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
韓明不由得擔心起來,城主不會在外面發生什麽事了吧。
花驚羽擡手,把臉上的易容妝卸掉,露出一張嬌媚動人的面容,膚白如雪,纖眉似柳,一雙明眸碧波一般動人的眼睛,眼神中卻是懾人的幽芒,唇上是淺淺的笑意,這笑卻是一點溫度都沒有的。
韓知府看呆了眼睛,原來這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夫人竟然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佳人,一颦一笑莫不動人至極,最重要的是韓明看到眼前的這張面容竟然分外的熟悉,沒錯,這個女娃子竟然長得和城主有五六分的像,難道她真是城主的女兒不成。
韓明率先高興了起來,不過很快又謹慎了,這天下長得想像的人多了去,但憑長得像便想做琅琊城的大小姐,不可能,若是别有用心的人,豈不是害了琅琊城的人,現在琅琊城的人,已經夠倒黴的了,本來安逸的生活,因爲一個苗冷靖,變得人心惶惶的,現在又來這麽一個大小姐,指不定琅琊城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這位小姐,你雖然長得與我們城主有些像,但是天下像的人多了去,不知道小姐有什麽憑據。”
“憑據嗎?”花驚羽淡淡的一笑,手指一翻,一枚人面獸形的令符出現在手裏,遞到韓明的面前,韓明一看到這令符,不由得大驚失色,兵符竟然在這位小姐的手裏。
難怪苗冷靖一直找不到兵符,若是被他拿到兵符,早就調動所有的黑甲軍出城攻打北辰的邊境了。
“你?”
“這是我爹送給我的,你明白了嗎?”
花驚羽陡的沉聲,手指一翻收起了兵符,韓明認真的想了一下,最後恭敬的拜見花小姐:“下官見過大小姐。”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示意韓明坐下,臉色籠罩着一層冰霜,嗜血的開口:“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因爲我爹在琅琊城内出事了?”
“你說城主回琅琊城了,”韓明大驚失色,城主回來了,他們怎麽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呢。
花驚羽點頭:“這就是我找韓大人的原因,我爹在琅琊城内失蹤了。”
韓明的臉色瞬間青黑一片,眼神幽寒,随之咬牙切齒的咒罵起來:“一定是苗冷靖那個混蛋動的手腳。”
韓明在正廳裏來回的踱步,他們一直以爲城主沒有回來呢,沒想到他竟然回琅琊城了,而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說明什麽,說明城主肯定遭了苗冷靖的毒手,這個狼子野心,狗心狼肺,黑心黑肺的家夥,枉城主收養了他,當年他父母雙亡,在街頭乞讨,城主可憐他們兄妹二人,便領着他們進城主府,沒想到現在這家夥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大小姐,這事下官不會坐視不管的。”
“好,”花驚羽點頭,滿意的望着韓明,叮咛他:“我來找你是要得到你的幫助,我希望你能公開我的身份。”
隻要公開了她的身份,她就可以明目仗膽的在琅琊城内找她爹娘的下落。
可是韓明卻擔心起來:“大小姐,若是公開你的身份,那苗冷靖一定會算計到你的頭上的。”
這家夥的狼子野心誰都知道,想奪得城主之位,若是大小姐出現,她可就是苗家真正的掌權者,苗冷靖如何能容下她。
“我不擔心這個人,眼下我隻想找到我爹和我娘。”
花驚羽沉穩的說道,韓明心中最後一絲疑惑放下了,能不顧自身安危而堅定的要找到城主的下落,這個人肯定是大小姐無疑了,心裏高興了起來,他一直看不順眼苗冷靖這個小人,現在大小姐出現,看他憑什麽霸占着城主的位置,隻是一想到城主,韓明不由得擔心起來。
“好,明天請大小姐随下官一起前往官衙議事廳,今晚大小姐住在下官的府邸上嗎?”
韓明請示,南宮淩天此時開口了:“不必了,眼下韓府一團混亂,我們暫時不住這裏了,明天确認了羽兒的身份後,我們可以住在城主府裏。”
“好,”韓明點頭同意了,兩幫人說定了明日一早一起進府衙。
南宮淩天和花羽驚二人一起離開了,身後的韓明一臉的欣慰,随即想到了城主,便又滿腔憤怒,不行,他一定要通知戴武等人,城主已經回來了,但是現在竟然下落不明,很顯然的城主是被人動了手腳了,這個人不出意外肯定是苗冷靖,隻是他把城主和夫人藏到什麽地方去了,他們一定要盡快的找到城主和夫人的下落。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出了韓府,回了先前住的地方,夜已經深了,衆人各自下去休息。
今晚可能是最後一晚安逸的日子了,明日進城主府,隻怕才是真正打起精神的時候。
第二日,琅琊城府衙正堂,端坐了不少的人,都是琅琊城内的官員,其中苗冷靖端坐在上首,一派高高在上,就好像一個上位者,他的身側還端坐着一個光華流離的男子,男子着一襲雲錦衣,披着黑色的繡蟒披風,那黑色使得他整個充滿了陰霾冷魅之氣,一雙深黑的瞳眸懾人的幽芒,随意的掃過琅琊城内的官員,眸光所到之處,别人便覺得周身一層霜凍。
知府韓明首先不滿的開口:“苗公子,這是我們内部的會議,你怎麽能讓外人參加呢/”
苗冷靖皮笑肉不笑的瞄了韓明一眼,昨夜他派出去的殺手竟然沒有殺掉韓明,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個該死的家夥,給他等着吧,等他拿到了兵符,定然要狠狠的教訓這個家夥,膽敢百般的阻撓他的計劃。
苗冷靖沒說話,他的妹妹苗金鳳卻開口了:“韓知府,這是西陵皇室的皇子赫連軒,你說話客氣點,赫連皇子可是我們琅琊城的貴客。”
一聽到這俊美陰冷的男子竟然是西陵的赫連軒,在座的一多半官員臉色黑沉了,就是這個男人拾撺的苗冷靖出兵攻打北辰的吧,看這赫連皇子長相俊美,想怕他便是以美色誘惑了苗冷靖的吧,
這琅琊城内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位苗公子最喜的便是龍陽之好,斷袖之瘾,府上養了數百男寵,真正是男人中的敗類。
在座的官員有人不屑,爲首的韓知府直接的起身,沉穩的說道:“不知道赫連皇子前來我們琅琊城所謂何事?”
赫連軒優雅的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盎,懶懶的擡眉掃了一眼韓明韓知府:“本皇子是來和琅琊城合作的。”
“合作?”韓明冷嗤,滿臉的嘲諷:“我們琅琊城不屑與任何人合作。”
苗金鳳一聽竟然有人膽敢如此放肆,不由得大喝:“韓明,你找死,竟然如此和赫連皇子說話,信不信我們馬上讓人把你抓起來。”
韓明的一張老臉立刻青黑了,這個賤人,她算個什麽東西啊,不過是乞丐的命,現在竟然耀武揚威的,實在是太可恨了。
府衙的正堂上,兩幫人僵持住了,赫連軒像沒看到似的,隻顧喝着自已的茶,琅琊城的這些事情,他可沒有打算插手,他隻關心苗冷靖能不能調動黑甲軍,攻打北辰,别的事情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苗冷靖的眼睛眯了起來,沒想到這些老家夥竟然如此不給他臉面,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來人,給我把沒事找事,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裏的韓明拉下去打二十大闆子。”
府衙門外,立刻有苗冷靖的手下親信奔了進來。
正廳裏,另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站了起來,惡狠狠的開口:“誰敢動韓大人。”此人乃是琅琊城的統領戴武,戴武和韓明都是苗聽雪的手下親信提拔上來的,兩個人最信服的就是苗聽雪,對于這苗冷靖,還不放在眼裏,現在苗冷靖竟然想讓人把韓明拉下去打,戴武是不會同意這件事的。
“你?”苗冷靖臉色更冷,兩幫人對恃着,一觸及發的殺氣。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輕盈的腳步聲,一道清雅的聲音溫柔的響起來:“真是好熱鬧啊,呵呵。”
随着說話聲,一道袅娜娉婷的身影走了進來,上身着一件淡粉的銀絲繡碧荷的短衫,下着一件白色的勾勒海水紋的長裙,逶迤飄逸,仿若出塵的明珠一般動人,再看那張臉,清麗出塵,明眸酷齒,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花,三千青絲斜斜的輕挽流雲髻,一枝镏金鑲紅寶石的流蘇,搖搖曳曳,絹美綽豔,光彩照人。
她身側的男子也是風華絕代宛若美玉,素白的長袍,映襯得面容美如墨玉,高貴出塵,隻是那一雙狹長的鳳眸漆黑冰冷,深若寒潭,随意的掃過帶着霸道狂妄之氣,一舉手一投足,雖然慵懶卻道不盡那帝皇将相的華貴,他冷冷的掃視了正廳裏一幹看呆了眼的人,轉首間是溫柔到極緻的笑容。
正廳裏,最先醒過神來的人是苗金鳳,苗金鳳看到這女子便先嫉妒了起來,再看到這出色的男子如呵護珍寶一般的呵護着身邊的女子,她不由得嫉妒得快抓狂了。
她下意識的一轉首,便看到自已傾慕的赫連皇子,此時竟然滿目心痛還有溫柔,唇角融融的笑意,這樣的神情,他從來沒有對過她,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看那個出現的女子,苗金鳳心中好似有火在燎燒,終于忍不住大喝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竟然私闖我琅琊城的府衙。”
苗金鳳一喝,衆人蓦然的回神,人人不好意思起來,他們竟然看呆了這一對耀眼的壁人,不過這兩個人是誰,這樣耀眼出色的人,絕對不會是琅琊城内的人,若是是的話,他們不會不知道。
苗冷靖貪婪的光芒從南宮淩天的身上收回來,下意識的舔了舔唇,沒想到有一個出色的赫連皇子,現在竟然又來了一個出色的男人,這是老天賜給他的機會嗎?
不過眼下苗冷靖關心的是這些人從哪裏冒出來的,大喝:“你們是什麽人。”
韓明和戴武二人已經恭敬的起身走了過來,一直走到花驚羽的面前,沉穩的開口:“朝明,戴武見過大小姐。”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伸手虛撫:“兩位起來吧。”
正廳裏所有人再次呆怔住了,随之苗金鳳尖叫起來:“韓明,戴武你們胡言亂語什麽,我才是大小姐,她是什麽東西?”
花驚羽眼神閃過鄙視,想起先前這苗金鳳差點踩死小孩子的事情,便十分的讨厭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會收拾她的,什麽東西,還當自已是個金尊玉貴的大小姐,真正是笑死人了,她得到的消息這女人就是個小乞丐,得了她爹的幫助罷了。
苗金鳳叫聲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赫連軒的眉幾不可見的輕蹙了一下,羽兒什麽時候成了琅琊城的大小姐了。
苗冷靖更是直接的黑了臉色,陰骜無比的開口:“荒唐,荒唐,韓月,戴武,你們竟然膽敢随意的找個女人來冒充我義父的女兒,該死的混帳。”
苗冷靖心裏有些不安,因爲他看到了花驚羽的面容有些像義父苗聽雪,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
韓月和戴武二人望向在場的官員,沉穩的說道:“各位看大小姐像誰。”
他們二人一說話,在場的不少人望過來,隻見花驚羽長得和他們的城主很像,不由得心裏嘀咕了,難道這個小姐真的是城主府的大小姐。
除了一部分擁戴苗冷靖的手下,别人倒是挺高興的。
一直以來城主沒有兒女,所以才會讓苗冷靖如此張狂,但是現在有了這大小姐,苗冷靖算個什麽東西。
苗冷靖一見正廳裏的狀況,不由得臉色變了,陰骜無比的瞪視着花驚羽,又望向韓月和戴武。
“韓月,戴武,這一定是你們想出來的詭計,是不是?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
此言一出,先有還相信花驚羽的那些官員,立馬有些嘀咕了,沒錯,這世上長得像的人不一定都是自已的孩子,這個女人長得像城主,未必就是大小姐啊。
韓月和戴武二人一臉鄙視的望着苗冷靖:“苗公子,你想得太多了,這位就是城主的女兒,我們琅琊城的大小姐。”
這一次不是苗冷靖說話,而是西金鳳尖叫了:“啊啊。”
正廳裏,衆人吓了一跳,一起望向這忽然發起神經的女人,苗金鳳尖叫着喊起來:“憑什麽啊,她是什麽大小姐啊,我才是大小姐。”
花驚羽望向苗金鳳,淡淡的笑意清淺的開口:“苗小姐應該是小乞丐,而不是什麽大小姐。”
一言揭破了苗冷靖和苗金鳳當初的身份,這層身份是兄妹兩個人的痛,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人揭穿了生生的露出來,兄妹二人的臉青黑一片,苗金鳳瘋了似的沖了過來,便想撕咬花驚羽,她要咬死這個女人,竟然膽敢說她是小乞丐,她不是,她是琅琊城的大小姐。
不過苗金鳳的身子沒有靠近花驚羽,便被她身側的南宮淩天的勁氣打發了出去,眼看着便要狠狠的摔死了,苗冷靖醒過神來,身子一動,迎了上去,伸手抓住了自個的妹妹,身子騰騰的後退了兩步,心口血氣往上湧。
一瞬間,他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人長得好看,而且身手也十分的了得。
苗金鳳的臉色煞白一片,剛才若不是哥哥出手,她就要被人殺死了,一刹那,苗金鳳後怕的不敢再多說一句。
府衙的正堂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赫連軒終于緩緩的開口了:“羽兒,好久不見了。”
這一聲帶着低低的聲音帶着幾不可見壓抑的痛,現在的她比起當初在燕雲的她不知要美上多少倍,那妩媚入骨的嬌容,是另外一個男人浸淫,爲什麽那個人不是他,爲了她,他可以什麽都不要,可是老天偏不讓人如願,既然如此,他要逆天,天若亡我,我亡天。
南宮淩天看着赫連軒的眼神溫柔得快掐出水來,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個的女人,心裏便窩火得很,這個死男人。
花驚羽沒說話,他便先說話了。
“原來是赫連皇子啊,真是哪裏有事哪裏有你啊。”
冷諷的話毫不客氣的響起來,這男人都能當他的面對他的女人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了,他又何必和他客氣呢/。
赫連軒看都沒看南宮淩天一眼,看一眼他就阻心。
這個男人就是他的惡夢,他怕看一眼,就控制不住的出手想收拾他,不管打得過打不過,先打了再說。
花驚羽見赫連軒一直盯着她,揚眉一笑,說不出的肆意灑脫,眉飛色舞的燦爛,看得男人眼神更是深邃。
“是好久不見了,隻是沒想到赫連皇子竟然覆手遮天的在琅琊城掀起了巨浪,我對你的認識又更上一層樓了。”
看到赫連軒變成如今這番模樣,花驚羽心裏惋惜的同時有些心疼,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朋友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赫連軒聽了花羽的話,眼神越發的深不可測,唇角微微的抿了一下,淡淡的聲音響起來:“我記得羽兒是燕雲花将軍府的女兒,怎麽又成了琅琊城的大小姐了?”
一言使得正堂裏的人全都驚詫了,這是怎麽回事?
苗冷靖想逮到了把柄一般的大叫起來:“好啊,你果然不是什麽大小姐,你竟然膽敢跑到我琅琊城來搗亂,是不是因爲我琅琊城的人出兵對付北辰,所以你們燕雲國的人便想出這樣鄙卑無恥的辦法來。”
正堂裏韓月和戴武等人沒有說話,望向花驚羽,他們是知道大小姐手裏是有兵符的人,若是她真的假冒的,那麽兵符又是從哪裏來的。
花驚羽看着正堂裏虎視眈眈的一衆人,微微的歎口氣,本來她是不想拿出兵符的,但現在這種況不拿出兵符,似乎沒辦法讓琅琊城的人認同,雖然韓月和戴武相信她,可是還有不少别的人呢。
花驚羽手腕一翻,一枚令牌躺在她的手掌心上。
正堂裏,不少人的臉色變了,戴武也變了臉色,飛快的開口:“兵符,是城主的兵符。”
這下,連苗冷靖臉色都變了,眼神幽寒至極,他一直以爲兵符在義父身上,沒想到兵符就在這小丫鬟的身上,苗冷靖貪婪的看着那兵符,大叫起來:“你竟然偷了我們琅琊城的兵符,快點交出來。”
花驚羽手指一晃,收起了兵符,冷諷的笑起來:“苗公子,是不是這兵符不在你身上,你就認爲是偷的啊,告訴你,這是我爹送給我的。”
她說完,正堂裏有不少人承認了她的身份,齊齊的起身恭敬的開口:“見過大小姐。”
花驚羽點了點頭:“各位客氣了。”
苗冷靖見别人不理會他,竟然真的認了這個女人做大小姐,不由得大怒的叫起來:“你們這些叛徒,這兵符一定是她殺了義父,然後偷了兵符的。”
“你怎麽知道我爹就不在世了呢,還偷了兵符?”
花驚羽眼神森冷,冷酷無情的眼神盯着苗冷靖。
苗冷靖此刻想殺這女人的心都有了,沒想到他謀算了這麽長的時間,竟然被這麽一個丫頭給毀掉了,現在即便這女人是義父的女兒,他也不會讓她活着的,一瞬間,苗冷靖的嘴臉猙獰至極。
花驚羽已經和南宮淩天二人旁若無人的往上首走去,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望着下首的一幹人。
“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便是因爲知道我爹出事了,所以我才會趕過來的,本來我是不想打擾各位的,但是現在我爹出事了,我自然要過來查他的下落,他當日離開燕雲的時候,明明與我說好了,立刻回琅琊城,但是現在卻沒有他一丁點的消息,我想問問各位,可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花驚羽話一落,衆人全都奇怪起來,個個面面相觑,正堂上一片議論之聲,苗冷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苗金鳳更是牙齒咬出了血,赫連軒是一聲不吭的望着這一切,赫連雲芙則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神情狠盯着花驚羽,。隻不過花驚羽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她,就好像沒看到她一樣,赫連雲芙心裏更恨。
正堂上,韓知府和戴統領等人一先一後的開口:“下官等并沒有看到城主的下落。”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掃視了下首的一幹人,有一多部分現在是維護她,站在她這邊的,還有另外小部分的人是聽苗冷靖的,站在苗冷靖那一邊的。
花驚羽望向韓知府和戴統領:“你們立刻帶兵搜查整個琅琊城,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我相信我爹定然就在這琅琊城裏,希望各位盡快找到他。”
一聽說城主就在琅琊城内,衆人激動了,戴統領和韓明等人立刻恭身領命,理也不理苗冷靖,自去領兵搜查整個琅琊城。
苗冷靖咬着牙望着完全不把自已當回事的幾個人,竟然聽從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的調遣,實在是太可恨了,還有這女人竟然有兵符,他該如何順利的拿到兵符。
苗冷靖飛快的動起腦子,然後臉上堆滿了笑意,望向花驚羽。
“原來是義父的女兒,是冷靖先前太激動了,冷靖向大小姐賠禮了。”
苗冷靖的話一起,他身後的妹妹苗金鳳尖叫起來:“哥哥,她是什麽大小姐啊,我才是大小姐。”
苗冷靖冷喝:“住口,沒大沒小,一點規矩也沒有,再膽敢胡言亂語,便拉出去打三十闆子。”
苗金鳳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她可以對任何人張牙舞爪的,唯獨不敢對自已的哥哥發狠,她可沒忘了她之所以活得如此高調都是因爲她哥。
苗冷靖喝完了苗金鳳,掉頭望向花驚羽:“既然大小姐回來了,那禮該住在城主府,冷靖現在就帶大小姐前往城主府。”
花驚羽唇角似笑非笑,眼神閃過幽光,苗冷靖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不就是想要她的兵符嗎?不過這兵符不是他想要就可以要到的,若是兵符被他給拿到了,她爹娘恐怕就要倒黴了。
“好,”花驚羽優雅的開口,苗冷靖又回身望向了赫連軒:“赫連皇子我們先走吧。”
赫連軒的眸光一直追尋着前面的兩道身影,瞳底既痛又有冷然的幽寒,聽了苗冷靖的話,慢慢的起身往外走去,苗冷靖緊跟着他的身側,一路往外走去,落在最後面的乃是赫連雲芙和苗金鳳。
赫連雲芙的眸光同樣的癡迷的望着那肆狂霸道的身影,那身影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隻在低首間才能看清他臉上的溫柔,連眸子裏的神彩都是栩栩如輝的,看得她嫉妒而又抓狂,爲什麽她在這裏水深火熱的,而那個女人卻能活得有滋有味的,不,她不甘心。
赫連雲芙的眸光落到了一側的苗金鳳的身上,唇角是點點幽寒的冷意,一行人出了府衙,上了門外的馬車,一路往城主府而去。
最後面的一輛馬車裏端坐着的自然是西陵的赫連公主還有自稱爲琅琊城大小姐的苗金鳳,苗金鳳抓着赫連雲芙的手,氣狠狠的問道:“那個女人是誰,你們是不是認識,我看赫連皇子似乎喜歡她,這是怎麽回事?”
赫連雲芙俏麗的臉蛋上攏上了一層淡淡的心痛,望着苗金鳳說道:“說起這件事來,我皇兄也是一個可憐人。”
苗金鳳一聽眼睛睜得越發的大了:“你快說說,怎麽回事?”
“你先前看到的那個女人,是燕雲花将軍府的女兒名花驚羽,這個女人先前和我哥哥兩情相悅,互相喜歡,可是後來她又喜歡上了燕雲的北幽王殿下,那時候我哥哥在燕雲做人質,地位肯定不如那位北幽王殿下高貴,所以這個女人喜新厭舊的棄了我哥哥,轉而投進了那北幽王殿下的懷抱中。”
苗金鳳一聽,不由得憎恨的咬牙:“原來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可憐的赫連皇子,以後我會心疼他的。”
苗金鳳說完,赫連雲芙嘴角忍不住扯了幾下,這女人果然夠蠢,赫連軒那樣的人豈是她能夠心疼的,要她說這個男人根本就是魔怔了,他現在眼裏心裏隻有花驚羽這個女人。
因爲這個女人跟了南宮淩天,所以他才發了狂似的與南宮淩天絞勁,他心裏哪裏有别人的影子啊,不過赫連雲芙沒有說破,又歎氣說道:“你要小心些那個女人,可是極有心機的,她在花将軍府的時候,輕視自已的爹爹,攆走了自已的繼母,還害死了自已的妹妹,後來還因爲攀上了北幽王殿下這樣的高枝,而和花家斷絕了關系。”
苗金鳳的臉色更黑了,不屑的冷哼:“這女人真是狼心狗肺,黑心黑肺的,竟然做出這樣多人神共憤的事情,老天怎麽不收了她啊,老天不收她,現在就讓我替天行道來收她。”
此刻的苗金鳳眉眼張揚,周身充滿了力量,好像自已是個俠女似的,一身正義的力量。
赫連雲芙伸手輕揉了揉腦門,想着就這女人能成什麽事啊,不過這裏是琅琊城,讓她和花驚羽兩個人鬥起來,說不定她坐山觀虎鬥,還能得些好處呢。
苗金鳳還在一邊大氣凜然的說道:“我看那什麽燕雲的北幽王殿下也不是什麽聰明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這種男人也是空有美貌的花架子罷了。”
這一回赫連雲芙要吐血了,實在是無語極了,懶得再和苗金鳳說話。
最前面的馬車裏,南宮淩天抱着花驚羽,不時的噓寒問暖的,現在的北幽王殿下已經從妻奴升格爲保姆了,三五不時的就要詢問一遍,羽兒身上哪裏不舒服,哪裏不好受的,餓沒餓,想不想吃東西什麽的,若是花驚羽眉頭皺一下,這男人立馬一臉受驚的要請大夫。
花驚羽看得肉疼,可是又沒辦法阻止他的行爲,因爲她和他說了很多次,他都改不了,不過她發現隻要有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他就不會這麽緊張了,所以花驚羽趕緊的轉移話題/。
“淩天,待會兒我們住進城主府,千萬要小心些,雖然我們的人很厲害,但這裏是琅琊城,别看那苗冷靖沒有我們厲害,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琅琊城内的情況,我們還有很多不知道呢,還有這城主府,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嗯。”
一提到這個,南宮淩天鳳眉之上攏上了森冷陰骜,瞳眸閃過撒旦般幽冷無情的寒芒,寬大的衣袖之下,手指輕握,顯示出他的怒火:“若是有人膽敢傷害到羽兒,本王定然不會放過他們的,那苗冷靖定然想拿羽兒的兵符,不過他以爲兵符是那麽好拿的嗎?”
“沒錯,他一定會想辦法偷兵符的,我們既不能讓他偷到兵符,還要盡快的找到爹和娘,因爲兵符出現了,這個男人估計會認爲我爹和我娘沒用了,所以很可能會殺了他們。”
“本王派人盯着苗冷靖。”
南宮淩天立刻喚了青竹進來,吩咐他安排兩個手下盯着苗冷靖,有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迹便過來禀報。
青竹應聲自去安排這件事,馬車一路往城主府而去。
等到衆人下了馬車,後面的苗冷靖一臉笑的迎了過來,把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迎了進去,又親自吩咐城主府的下人把人安排在最後的客院裏。
聽着苗冷靖讓下人把她們安排在客院裏,花羽唇角是似笑非笑,苗冷靖無時不刻的不在昭示着他的身份地位,他才是琅琊城正經的主子,即便她是大小姐,也是客人。
花驚羽懶得和他計較這些,她關心的是她爹娘現在在什麽地方,而不是住在什麽地方,隻要爹娘出現,這個家夥就現形了,到時候不僅僅是讓他滾蛋,而是殺了這隻狼心狗肺的東西。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跟着下人離開,自去休息,苗冷靖又命人帶了赫連軒和赫連雲芙離開,赫連軒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停下,回首望向苗冷靖。
“那花小姐,可是精通毒術的,你最好不要班門弄斧。”
說完徑直走了出去,身後的苗冷靖愣了一下,本來他是打算下毒毒昏這些人,然後取了那枚兵符的,沒想到那女人竟然精通毒術,這還真是有點難度啊,苗冷靖糾結了,正廳裏的苗金鳳氣憤的開口:“哥哥,我們爲什麽要把這個女人帶因來,我們殺了她,殺了這個女人吧。”
苗冷靖挑高眉睨了妹妹一眼,叮咛她:“你别生事,這件事我自有安排。”
他已經想到了一件歹毒的計謀,不但可以除掉這個女人還可以拿到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