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花驚羽有當禍水的本錢,平時的她不喜歡打扮不喜歡上妝,透着一股嬌麗靈動,若是一上妝,就是一個讓男人愛的妖姬。
房間裏,顔冰阿紫綠兒和溫柔四大婢女滿意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笑眯眯的端詳着。
“小姐果然是好樣貌啊,王爺看了一定會愛不釋手的。”
“肯定的,本來王爺就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下隻怕更是要小心翼翼的了。”
“王爺和小姐以後一定是羨煞旁人。最恩愛的一對夫妻。”
“嗯,奴婢們真是替小姐高興啊。”
四人說完齊齊的上前一福身子:“奴婢祝小姐大婚之喜。”
花驚羽擡了一下手:“你們起來吧。”
房間一角的玉傾城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裏很歡喜,女兒終于長大了,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竟然長這麽大了,她都從來沒有照顧好她,不過好在她遇到了疼她的好男人,她也就放心了。
玉傾城拿着蘋果遞到花驚羽的手上:“羽兒,吉時馬上就要到了,你把這蘋果拿好。”
花驚羽伸手接過蘋果,隻覺得肚子好餓啊,本來不看到這蘋果還不覺得餓,一看就餓了,張嘴咔喳咬了一口,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這下玉傾城和四大婢女呆愣住了,這是什麽意思,小姐啊,這是讓你捧在手裏,象征着幸福的蘋果啊,不是讓你吃的啊。
玉傾城直接的走過來,無語的望着自個的女兒。
“羽兒啊,這是讓你捧在手裏的,蘋果可是象征着你們幸福富貴的。”
花驚羽不以爲意的挑高眉,又咬了一口蘋果,嗚嗚的說着:“娘,既然這蘋果是象征着幸福富貴的,那我吃進肚子裏,這幸福富貴一輩子也跑不掉了,多好啊。”
這歪理使得房間裏的人再次眼發黑,玉傾城懶得理會她了,吩咐顔冰:“快,再去找個蘋果來。”
“是,”顔冰走了出去,隻見房門外有人阻住了她的去路,正是木家的小五公子木流星,木流星拽住顔冰的衣袖:“好姐姐,我家表姐是不是打扮好了,讓我進去看一眼,看看表姐有多漂亮。”
顔冰臉色一闆,雙手叉腰,冷冷的訓斥木流星:“木少爺,新娘子是你能看的嗎?那是隻有新郎官能看的,你若是想看新娘子,可以自已去娶一個來看。”
“你?”木流星怒了,伸手拽顔冰:“那是本少爺的表姐,爲什麽不能看,本少爺就想看,非要看。”
這家夥直接的耍起賴來了,顔冰可不是嬌嬌弱弱的小丫鬟,木流星一撥,她一動也不動,這一手木流星一看就知道這丫頭是個有武的人,不由得笑了起來:“好啊,你是不讓了是嗎,小爺手癢,就來會會你。”
“你以爲我怕你不成。”
顔冰柳眉倒豎,冷冷的瞪視着木流星,兩個人眼看着要打起來了,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正是木新宇木逍遙等人,先前他們看到木流星不見了,就知道肯定是跑到這裏來搗亂了,所以幾個人找了過來。
“住手。”
木新宇冷喝,木流星還是比較怕這個大哥的,立刻停住了手腳,冷睨了顔冰一眼。
木新宇等人已經走了過來,顔冰闆着臉嚴肅的說道:“大少爺,五少爺太沒禮貌了,今日小姐可是大婚的新嫁娘,五少爺竟然要看新娘子,這是不合規矩的,你好好的管教管教五少爺。”
顔冰的嘴巴又脆又利,木流星被她說得臉都黑了。
這一回不用木新宇說話,玉傾城在房間裏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早擠身出來了,一臉惱火的訓斥:“鬧什麽鬧,馬上就到吉時了,還讓不讓你表妹成親了。”
一言使得木家的幾位公子不敢招事了,這位姑姑可是招惹不得的。
玉傾城不理會木家的幾位公子,望向顔冰:“快點去取蘋果來。”
“是,苗夫人,”顔冰動作俐落的跑走了,很快找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過來,經過木流星的身邊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木流星一眼。
房間裏,花驚羽已經咔喳咔喳的把一個蘋果給吃完了,玉傾城眼看着天色已近中午了,大婚的吉時馬上就到了,立刻催促起來。
“給她上唇妝,快點。”
“鳳冠呢,戴上戴上,新郎馬上就要到了。”
“霞帔呢,快找。”
房間裏一片忙碌,外面的木家幾位兄弟開始商量如何刁難新郎官,他們幾個連表妹的面都沒有見一面,白便宜了南宮淩天這家夥,越想越不甘心啊,所以新娘子不是那麽好娶的。
幾個人正商量得起勁,不遠處又走來幾道身影,爲首風華清絕的男子正是龍月的太子歐陽離洛。
離洛走過來溫雍的開口:“再算上我一個吧。”
“好,人多好辦事,來吧來吧。”
對于這位龍月的太子,木家的幾個人不太了解他和表妹的關系,不過眼下他們要對付的是新郎官,不是别人。
此時天已近正午了,外面一通鞭炮響,花轎終于臨門了。
花千尋一直在花府前面招待賓客,此時一看花轎臨門,早和别人招呼了一聲,領着兩名手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隻見輕羽閣花驚羽房間外,站着幾個玉樹臨風,風霁雪月的公子,此時一聽到花轎臨門的鞭炮響,這幾人就眼打了雞血似的,眼睛都放光了,齊齊的阻住了新嫁娘的門口。
花千尋望着這幾個阻住他去路的人,不由得抽了抽唇角,十分的無奈,沒想到小羽兒竟然多了這麽幾個表哥,而且他從來沒想過,羽兒她竟然不是義母的親身女兒,而是玉前輩的女兒,當年的事情無考究,他也懶得去考究了,總之羽兒就是他的妹妹。
“幾位木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花千尋問木新宇,木新宇雙臂環胸,沉穩的說道:“今兒個要想從這裏把人娶走,自然是要答應爺們一些條件的,否則别想輕輕松松的把新娘娶走。”
花千尋一頭汗,爲南宮淩天掬了一捧淚,不過說實在的,他也不想讓北幽王爺那麽爽快的把人娶走了。
“好,”花千尋說完對着房間喊了一嗓子。
“玉前輩,花轎臨門了,吉時到了,王爺馬上過來帶人了,讓羽兒趕緊準備好。”
房裏的玉傾城早就聽到了,應了一嗓子,想到門外幾個人竟然阻住了房門,不讓新郎官進來,不由得惱火,正想抽身出去教訓木家的幾個家夥一番,卻被花驚羽攔住了。
“娘,他們要鬧便讓他們鬧去吧,難得今兒個開心。”
玉傾城總算作罷了,伸手拉了花驚羽的手:“娘和你說說話。”
房間裏的四大婢女,一看玉傾城和小姐說私心話兒,一起走了出去。
這一次四婢女沒有爲難木新宇等人,倒是和木新宇等人一起熱鬧了起來,反正小姐同意了這件事,正好熱鬧一些。
房間裏,隻有母女二人,玉傾城伸手拉了花驚羽的手,輕輕的替她整理頭上的鳳冠,此時霞帔還沒有蓋上。
鳳冠之下的面容,精緻華麗,眉似潑墨輕染,眼似明珠潋滟,唇似櫻花盛開,五官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精緻,一眼讓人驚豔,如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塵一般。
玉傾城伸手輕摸花驚羽的臉頰:“羽兒,娘親心裏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你終于嫁人了,還是嫁一個喜愛疼着你的男人,這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可是想到我從來沒有照顧過你,心裏又很難過,幾乎是一瞬間,我的羽兒便這麽大了,中間什麽都沒有了,娘親隻要一想到這個,便覺得心很痛。”
花驚羽很喜歡玉傾城,聽了她的話,輕輕的偎靠在她的胸前:“娘,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不是很好嗎,爹找到了娘,女兒也嫁了自已喜歡的人。”
她的話使和玉傾城高興了起來:“沒錯,這是喜事兒,應該開心才是,今兒個可是你的大婚之喜,娘親流什麽淚啊。”
她說完扶正了花驚羽的身子:“以後你嫁人了,娘親就要和你爹回琅琊城去了,既然你決定不回琅琊城,爹和娘就不公開你的身份了,就讓你安安份份的待在這裏生活吧,若是讓人知道你是琅琊城的大小姐,西陵和北辰的人定然會找你麻煩的。”
“嗯,羽兒知道了。”
花驚羽點頭,玉傾城又說道:“前兩天你爹接到了西北有人送來的密信,說琅琊城裏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你爹要回去處理,本來娘還想動手除掉宮中的那個傻皇後,但是現在恐怕不能夠了。”
“沒事。娘,我會留意這女人的。”
她不怕皇後,她知道娘親是擔心這女人若是醒過來會找她的麻煩,但她不是吃素的。
“娘,你和爹一定要開心的生活着,若是有什麽事,快馬加鞭的通知我,若是我和淩天有空了,也可能去西北看望你們。”
“好。”
母女二人說得正開心,外面忽地響起了紛雜的腳步聲,然後是叫嚷聲,房間裏的玉傾城一聽便知道今日的新郎官出現了,她趕緊的起身:“快,把霞帔蓋上,馬上就該上花轎了。”
“沒事,不急。”
外面還有幾個攔人的家夥,不會那麽快就進來的,但是玉傾城可不管這些,手忙腳亂的替花驚羽把霞帔給蓋了上去。
房間外面。
南宮淩天望着一字兒排開的幾個男女,一臉的困惑:“這是?”
木新宇雙臂環胸,傲嬌的開口:“此地是我呆,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他話一落,身側的人忍不住狠抽嘴角,這位爺,你可真有一套,跟個攔路搶劫的山賊似的。
南宮淩天則是一臉的黑線條,望向身側的手下青竹墨竹:“還有這規矩。”
他沒聽說過啊,迎親竟然還有這麽一幫攔路搶劫的家夥。
青竹和墨竹一臉汗,趕緊的搖頭,别家娶親自然是沒有的,可架不住爺你要娶的王妃有幾個表哥表弟的啊,人能順利的讓你娶到新嫁娘嗎?
南宮淩天陰骜的一目掃過去,隻見攔住他去路的除了木家的幾位公子,還有歐陽離洛,除了歐陽離洛還有羽兒的幾個丫頭,看到這幾個丫頭,就知道羽兒肯定也知道這些家夥攔門不讓進,不由得神色溫和一些,優雅的說道:“說吧,要多少。”
木新宇倒也沒有獅子大開口:“這樣吧,這裏有?”
他掉首數了一下,木家的五個人,加上歐陽離洛,還有四個小丫頭,一共是十個人。
“給我們每人一千兩的紅包。”
木新宇得意洋洋的開口,南宮淩天望向一側的青竹,青竹早就準備了紅包的,就怕有人刁難,所以特别的準備了,看來還是他聰明啊,青竹趕緊的掏出身上的紅包,數出了十個,遞給對面的木新宇。
“木公子,紅包在此。”
木新宇有些小失望,本來還想刁難這家夥呢,沒想到人家早就準備啊,可惡。木新宇拿了紅包,并沒有立刻讓了開來,飛快的分起髒來,一人一個。
南宮淩天的眉挑了起來,一抹幽寒攏在眼底,大表哥,你給本王記着,本王記得你還沒有娶親呢,等你成親的時候,本王會好好的招待你的。
“紅包拿了,是不是該放人了?”
南宮淩天的聲音略沉,木新宇飛快的開口:“來,叫聲大表哥,我表妹很快要嫁你了,王爺是不是該喚聲大表哥。”
南宮淩天臉色幽暗,看來今日要想娶到新娘不是容易的事情啊,不過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還不能得罪人,隻得咬牙喚了一聲:“大表哥。”
木新宇得意洋洋的伸出手拍了拍南宮淩天的肩,事實上他本來想摸南宮淩天的頭的,不過怕這家夥炸毛,所以才改成拍肩了。
“乖啊,來,這是大表哥給你的喜錢。”
木新宇從先前得來的一千兩銀票中,取了一百兩遞到南宮淩天的手上。
南宮淩天的臉再黑了一分,不過隻能示意一側的青竹接過來。
青竹一臉可憐的望着自家的爺,爺啊,你太不容易了,娶個媳婦都比别人難,不容易啊。
這裏青竹正哀怨,那裏二表哥木逍遙上場了:“來,叫聲二表哥聽聽。”
木逍遙眉眼皆是壞笑,南宮淩天眼看着吉時快到了,也不耽擱了,飛快的叫起來:“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五表弟,吉時馬上就要到了,咱别耽擱了行嗎?若是表哥們對本王有什麽不滿的,以後再算好嗎?”
木家的幾位公子才不會相信這貨的話,今日可是難得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今日,他們再想爲難這家夥,這家夥肯定會對他們出手的。
别以爲他們是三歲的小孩子。
不過這一關算是過了,一側的歐陽離洛眼神深幽的開口:“南宮淩天,來,喚聲離洛大哥來聽聽?”
這會南宮淩天真咬牙了,若說叫木家的幾位表哥,他還能接受,叫離洛大哥,他可就不想幹了。
這歐陽離洛先前可是一直動羽兒腦筋的,外加差點害了羽兒性命,讓他叫他大哥,他想都别想。
“離洛太子,你是羽兒的大哥嗎?本王怎麽不知道?”
反正沒人知道歐陽離洛和羽兒的關系,相信他也不會說出來他們前世的事情,若是說出來,别人隻會當他是傻子。
歐陽離洛見南宮淩天不願意喚他,也不着急,懶洋洋的擋住去路,不燥不急的說道:“今日不是本宮的大婚,是你的大婚,既然你不急,本宮急什麽?”
南宮淩天的臉色難看了,咬牙盯住攔住他去路的歐陽離洛,兩個人對恃上了,一側的木家幾位公子,除了木逍遙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别人是不知道的,皆一臉莫名其妙的望他們兩個,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要打起來的意思,不由得遠離三尺開外。
兩個男人正電光火石的以眸光厮殺着,身後長長的青石路徑上,跑來了一群人,爲首的正是禮部主持此次大婚事宜的禮儀官,一看這裏還僵着,新娘的影子都沒有一個,禮儀官不由着急的叫起來:“王爺,吉時快到了,怎麽新娘還沒有出來啊。”
南宮淩天心裏惱火,他也不想好不好,娶個媳婦都這麽難。
“歐陽離洛,你讓開。”
“本宮說了喚大哥,若是不願意就在外面待着吧。”
南宮淩天開始磨牙,臉色越來越黑,他身後的花千尋趕緊的催促:“王爺,快叫吧,要不然真誤了良辰吉時了。”
歐陽離洛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反正他不着急,不是他大婚不是嗎,而且這家夥有種就滾,要不然這一聲大哥就必須叫。
歐陽離洛身後的木家幾個兄弟還起哄。
“叫一個,叫一個。”
南宮淩天望了周圍一圈人,最後對上歐陽離洛志得意滿的嘴臉,粗哽着聲音叫了一聲:“大哥。”
“再叫一聲來聽聽。”歐陽離洛變本加厲,南宮淩天真的想一拳打斷他的鼻梁骨,讓你得寸盡尺。
不過時間來不及了,反正一聲叫也是叫,兩聲也是叫,不過他有的是報複的機會,歐陽離洛現在還沒有娶親呢,等到日後,他定然要把今日的報回來。
“大哥,大舅子,吉時已到了,請你讓一讓。”
歐陽離洛臉不跳氣不喘的應了一聲:“哎,乖啊,”他說着把先前得到的一千兩的紅包遞到南宮淩天的手裏:“妹夫,以後好好的善待羽兒。”
南宮淩天的臉再黑了一分,不過總算應付了這幫家夥,現在總該讓他抱新娘上花轎了吧。
誰知道眼面前的幾個人依然沒有讓開的打算,似乎還想找辦法折磨他,南宮淩天一急,想起房間裏的玉傾城,不由得大叫起來:“娘,吉時快到了,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果然這一聲叫使得房間裏的玉傾城出來了,不滿的掃了木家的幾位公子一眼:“還不讓開,誤了吉時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木新宇不敢再鬧了,白了南宮淩天一眼,幾個人總算讓了開來。
南宮淩天松了一口氣,趕緊的上前準備進房間抱羽兒上花轎,誰知道一隻手從旁邊伸了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我抱羽兒上花轎。”
這說話的人自然是歐陽離洛,南宮淩天的臉噌的一下黑到底了,這一次發火了:“歐陽離洛,你别過份了。”
“我不過份,要不問問羽兒如何?”
歐陽離洛深沉的聲音響起來,房間裏的羽兒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清悅的聲音響起來:“離洛和淩天一起進來吧。”
這是同意讓歐陽離洛抱她上花轎了。
南宮淩天那個臉陰沉得可怕,黑得布滿陰霾之氣,歐陽離洛理也不理他,徑直走了進去,南宮淩天趕緊的緊随着他的身後進去。
此時盛裝打扮,蓋着霞帔的羽兒正端莊的坐在房間裏,手裏拿着一個象征着幸福富貴的蘋果。
即便看不到她的臉,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美好,兩個男人狂燥的心一下子安甯了下來。
羽兒清悅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淩天,讓離洛抱我上花轎吧。”
在前世,她們的時代,哥哥抱妹妹上花轎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是離洛的最後一點心意,她不能不成全他。
南宮淩天黑着臉,冷瞪着歐陽離洛,歐陽離洛看也不看南宮淩天,走到花驚羽的面前,彎腰抱起她,就像抱着自已心愛的寶貝一樣,可是現在這個寶貝已經是别人的了,而他隻是她人生路程中的一段記憶。
歐陽離洛此刻的心很痛,不過臉上是清絕的笑容,風華生豔,徐徐暈開,一路往房間外面走去。
玉傾城望着離開的兩個人,推了一眼憤怒的新郎官,新娘不要了,是要讓給别人嗎?
南宮淩天醒過神,跟上前面的身影,一路往輕羽閣的院門前走去。
花府前面,鞭炮震天響,碰碰的熱鬧不已。
大紅的地毯從輕羽閣房間一直漫延到府門外,歐陽離洛并沒有把花驚羽一直抱上花轎,花府内到處都是賓客,若是讓賓客看到他抱着新嫁娘,定要引起議論,所以他隻是抱着羽兒走到了輕羽閣的門前,彎腰,光華如玉的對羽兒說出人生之中最重要的祝福。
“羽兒,以後要幸福。”
“謝謝你,離洛。”
歐陽離洛璀璨一笑,這笑若是細看,便看到幾分蒼涼,幾許悲壯,他轉身把懷中的至寶交到南宮淩天手上,真摯的祝福:“一定要好好的待羽兒,祝你們永遠不離不棄。”
南宮淩天陰沉着臉一把抱過了花驚羽,心裏冷哼,這家夥還算有點腦子。
輕羽閣外面,一衆賓客齊齊的分列在紅毯的兩端,看到南宮淩天抱着新娘出來了,一起歡呼了起來,外面鞭炮放是更厲害了。
木家的幾位公子是要送嫁的,也跟着南宮淩天一起出來。
木新宇望向周身籠罩着悲涼氣息的龍月太子:“歐陽離洛,一起去送新娘如何?”
歐陽離洛卻搖頭了,眸光透過重重的歡呼,落到最前面的窩在高大俊挺男人懷中的紅豔身影,心刺痛無比,他隻送她到這裏了。
木新宇等人沒理會歐陽離洛,既然他不去,他們可就不等他了,趕緊的跟上前面的身影。
新娘在萬衆矚目的視線下,被新郎給抱上了那輛精緻華麗的花轎,禮樂奏了起來,開道的兵将翻身上馬,花驚羽的四大婢女尾随花轎之後,木家的幾位送嫁的公子紛紛的上馬,黑壓壓的嫁妝一擡一擡的擡出了花府。
轟動全城的婚禮以及引人矚目的嫁妝。
鞭炮再次放了起來,熱鬧不已,賓客齊聲祝賀,然後紛紛的上馬,趕往北幽王府道賀,最後等到嫁妝全都擡了出去,前面的花轎早已不見了蹤影。
身後的花府裏一片冷清,花千尋不由得愁怅,羽兒她終于嫁人了,以後花家可就冷清了。
輕羽閣門前,玉傾城眼裏擒着淚,望着空蕩蕩的院落,心裏既高興又酸澀,一側的苗聽雪攬過她的腰,愁怅的說道:“誰讓你同意女兒嫁了,若是她随了我們回琅琊城,你就不會如此難過了。”
這話玉傾城不樂意聽,擡眸瞪了苗聽雪一眼,倒是不難過了。
“羽兒已經十九歲了,别人在她這個時候早就嫁人生子了,你還想讓她耽擱到什麽時候?”
她一說這個,苗聽雪自責了,終于不吭聲了。
玉傾城擡眸望向輕羽閣門前,那一道周身落寞孤寂,死氣沉沉的男人,心裏惋惜了一聲:“若是我有兩個女兒,定然要嫁一個給這位龍月的太子,也是難得的癡情人。”
雖然以前因爲他害得羽兒受傷,她惱火過,不過這些日子她看得清楚,雖然歐陽離洛是龍月的太子,但是他對羽兒的情份并不比南宮淩天差,這也是一個癡情種啊。
若是她還有一個女兒,肯定要讓她嫁給這位龍月的太子。
苗聽雪冷哼一聲,以後若是傾城再有孩子,他希望生兒子,隻娶别人家的進來,不嫁出去了/。
玉傾城望了一眼苗聽雪,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不過懶得理會他,飛快的開口:“我們回琅琊城吧,你不是說琅琊城很可能出什麽事了嗎?”
“嗯,回吧。”
本來還想把女兒帶回去的,沒想到女兒卻嫁人了,所以隻能他和她回去了。
孝親王府的花轎,先一步從花家的祖宅出發,無數的百姓圍觀在街道兩邊看熱鬧,待到花轎走過,地上鋪了一層的銅錢,不少人擁擠着上前撿銅錢,若不是有孝親王府的侍衛維持着則序,恐怕都要亂套了。
花轎一路熱熱鬧鬧的往孝親王府而去,前面高坐在駿馬之上的南宮瑾感歎了一聲,淩天表哥啊,你若是想搶了我們孝親王府的風光,門都沒有。
花轎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北幽王府的花轎也從花府新宅子出發。
北幽王府的迎親隊伍比不得孝親王府的别出心裁,但是也很奢華,一路上紅毯鋪地,鮮花開道,更甚至于鞭炮一路尾随,鞭炮聲中,不時的有人把花生桂子等物抛向人群,逗迎得百姓不時的去搶這些花生桂子。
北幽王府的迎親隊伍雖然沒有銅錢鋪地,但是卻比孝親王府的迎親隊伍還要拉風。
因爲除了多得離譜的嫁妝外,還有五個拉風的男人在送親的隊伍裏。
這幾個男子個個都是風霁月色的清俊,看得街道邊的女人個個傾慕不已,就是七十歲的老婦也看幾眼養養眼,幾歲的小女娃子都歡喜的叫起來:“哥哥好漂亮啊。”
相較于北幽王南宮淩天霸氣側漏的俊美,木家的這五位公子卻是那種平易近人的英俊,讓人覺得這樣俊色的公子很容易讓人親近,所以才會引起轟動,若是南宮淩天歐陽離洛之流的人,别人是看也不敢多看的。
木家五位公子本就吸人注目,偏偏最小的木流星還誇張的頻頻的向人群揮手,就好像首長參觀基地一般,更是引得街道邊的人尖叫連連。
孝親王府和北幽王府走的是兩道街道,本來孝親王府的迎親陣仗經過的街道人流如潮,可是等到北幽王府的迎親陣仗出來,孝親王府經過的街道上響起了歡呼聲。
“快,北幽王府的花轎出來了,好大的陣容啊。”
“是啊,是啊,那嫁妝足足排了兩條街道。”
“還有還有啊,送親的隊伍中有五個花樣般俊美的公子哥兒啊,大家快去看啊,好養眼啊。”
“不看以後沒得看了。”
結果本來很熱鬧的街道上,嘩啦一聲,衆人全都往北幽王府的迎親街道上沖去了。
最後孝親王府所走的街道上,相較于先前,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幸好還有一小部分人貪戀孝親王府的銅錢,所以沒有離開,等到迎親隊伍過去,趕緊的撿銅錢。
南宮瑾俊朗的面容上布着懊惱,尼瑪的,老子想了這麽新鮮的一個迎親隊伍,竟然敵不過北幽王府,實在是太可恨了。
不過這時候他也沒辦法計較,隻能無比郁悶的一路領着花轎回孝親王府。
北幽王府的花轎裏。
南宮淩天唇角緊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吭,先前羽兒讓離洛抱的事情讓他郁悶,所以一直到上花轎,南宮淩天也沒有說話。
花驚羽自然知道這貨在吃味,不過沒打算慣着他,清悅的聲音略有些冷:“這是怎麽了?”
南宮淩天拽着花驚羽的手,不滿的抗議:“本王就是不爽羽兒讓歐陽離洛那貨抱出門,這該是本王的事情。”
花驚羽涼涼的說道:“你抱也行啊,我可以嫁他,讓你抱。”
這話一起,南宮淩天立馬不說話了,趕緊的伸手拽了羽兒的手,溫軟的開口:“羽兒啊,本王就是發發牢騷。”
“有什麽可發的,我們那裏,妹妹出嫁,哥哥抱上花轎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他溫軟,花驚羽也不爲難他,今日可是他們大婚之喜,兩個人盼了很久的大婚之喜,所以她不想鬧得不愉快。
“是本王小心眼了,”南宮淩天馬上認錯。
花驚羽也不計較,笑着說道:“身爲新郎官你不是應該騎馬嗎。怎麽坐進花轎裏了?”
“本王陪你,”南宮淩天嘻嘻笑,伸手想揭花驚羽頭上的紅霞帔,看看今日小羽兒如何的美豔動人,不過他的手剛碰到霞帔,就被花驚羽擡手打了下來:“幹什麽,不準看,等到洞房花燭時再看。”
一聽到花驚羽提到洞房花燭,南宮淩天立刻規矩了,而且眼神灼熱,連蓋着鳳冠霞帔的羽兒都能感到他的熱切,南宮淩天伸手抱了花驚羽入懷,花轎一路往北幽王府行去。後面是長長的隊伍,街道邊是熱鬧無比的人群,。
北幽王府,賓客盈門,熱鬧極了。
今日北幽王大婚,宮中的柔妃娘娘特别的出宮來爲他們兩個人主持大婚之事。
堂堂北幽王大婚,朝中的官員自然都來了,北幽王府裏可謂人山人海,此時這些人全都擠在北幽王府的大門前,等着看迎娶之隊。
聽說這位花家小姐不但厲害,還有天價的嫁妝,除了這些還有幾個俊美無俦的表兄弟,他們倒真想看看這儀仗了。
遠遠的喜樂聲響起,鞭炮聲聲響,衆人迎頸掂腳的張望。
府門外,前去探消息的下人已經奔了過來,激動的叫起來:“來了,來了。迎親的隊伍過來了。”
北幽王府門前,頓時熱鬧異常,擠成一團。
不但是朝中的大員,就是各家的内眷也都擁擠着往外張望,想看看傳說中的天價嫁妝,還有新娘子的五個絕色表兄弟。
花轎終于在衆人的期盼着駛了過來,停靠了北幽王府的門外。
衆人先是看到了迎親的儀仗,贊歎了一番,這位爺可真是疼這位王妃,連花轎都是精心打造的。
再看後面的送親隊伍,以及長長的看不到頭的嫁妝,不由得個個傻眼了。
果然和聽說的一樣啊,天價的嫁妝,還有五個俊美的表兄弟,這花家的小姐可真是太好運氣了。
北幽王這是賺到了。
看到風光無限的北幽王殿下,再想想曾經的太子殿下,衆人不由得一陣唏籲,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啊,能氣死人的。
這花家的小姐明明該是太子的女人,偏偏他嫌厭不樂意娶,人家娶了賺大發了,他是虧死了,最後連一條命都沒有了,皇後也瘋了,武甯候府也完蛋了。
南宮淩天從花轎上下來,大手一伸抱了花驚羽從花轎之中下來,白管家立刻領着人迎了過去,然後一路爲王爺開道:“讓一讓,讓一讓。”
衆人飛快的分開了道,看着那風神如玉的北幽王殿下,滿臉幸福的笑,一路抱着新嬌娘往裏。
看得所有女人傾慕,歎息。
白管家招待客人一起往裏觀禮,衆人尾随着北幽王南宮淩天的身後一路往北幽王府的正廳觀禮。
因爲客人來得太多了,所以北幽王府的正廳裏坐不下,正廳裏能坐下的都是朝中的上三品大員,餘者皆在門外觀禮,一時間正廳裏裏外外全是人。
正廳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柔妃娘娘,皇室中的皇子全都來了,就連一直被禁足的甯王也出現了,武甯候府下台,皇後瘋了,現在活動得最厲害就是慶王了,雖然他有過錯,可是随着太子的死,似乎不重要了。
這甯王以前和北幽王南宮淩天算不得好,但是現在武甯候府能走到這步田地,可算是北幽王一手策劃的,所以甯王看南宮淩天順眼多了,今日南宮淩天大婚,他也非常給面子的出現了。
皇室的一衆皇子全都過來了,朝堂上的官員自然也過來了,連年老的江丞相都出席了。
中間的柔妃娘娘眼看着時辰已經不早了,立刻吩咐禮儀官開始舉行大婚的儀式。
熱鬧的正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禮儀官領命,開始宣讀新婚緻詞,然後是柔妃娘娘的祝福詞,再是朝中官員的祝福詞,還有一些皇室宮廷的儀式,最後才是行大禮的儀式。
一圈子下來,花驚羽差點沒有累得吐血,原來成個親這麽累啊,她以前看電視上演的很簡單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可實則上的禮節卻是很多的,一圈子走下來,真能累死個人,可憐她早上到現在隻吃了一個蘋果,餓得眼發黑了。
好不容易盼到禮儀官說送進洞房幾個字,腿一軟差點栽到地上去,好在南宮淩天大手一伸抱住了她,花驚羽整個人軟軟的窩在南宮淩天的懷裏,一動都不想動了。
新房設在琅園的東挎院。
以前南宮淩天想着,若是娶了王妃,就讓她住西挎院,自已住東挎院,這樣既不幹涉對方的生活又離得挺近的,可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就想着讓羽兒住在東挎院,日日在自已所住的地方,他看到她就高興。
東挎院的房間裏,布置一新,房内的家具全都換過了,什麽都是新的,連各處擺設的東西也都換過了,床上更是紅豔豔的。
南宮淩天抱了花驚羽進新房,屋門外守着的兩個宮中的嬷嬷跟着走了進來,後面是花驚羽帶過來的四個丫鬟。
兩個宮廷嬷嬷是柔妃派進北幽王府替王爺和花驚羽主持洞房儀式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懂。
南宮淩天抱了花驚羽進房間,輕手輕腳的把花驚羽放在婚床上,那動作啊看得兩個宮中的嬷嬷眼發直,真是就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如此溫柔小心的,這位花小姐可真是賺到了。
不對王爺也賺到了,聽說這位花小姐的嫁妝足足擺了兩條街,可想而知她是帶了多少嫁妝過來的。
所以王爺一點也不虧,這兩個人那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花驚羽現在是又累又餓,先前的大婚儀式差點沒有累死她,現在她特别的餓,想吃東西,可是現在她是新娘子,沒有哪個新娘子像她一般跟餓死鬼投胎的吧,所以忍着。
兩位宮中的嬷嬷恭敬的開口:“王爺,前面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王爺請先去前面招待客人,這裏交給奴婢等了。”
南宮淩天挑眉,不想走,他現在就想看看自已的新娘子,至于賓客,難道沒有他就不吃了,真是的。
所以南宮淩天迫不及待的開口:“行禮吧。”
他就想取了羽兒的霞帔看看,她究竟美成什麽樣子,現在他心癢死了。
兩個嬷嬷直接的愣住了,哪有人等不及晚上便行閨房禮儀的。
“王爺,這不合規矩。”
兩人想阻止,可惜南宮淩天一向獨斷專行,才不理會這兩個嬷嬷,直接的說道:“你們能主持就主持,不主持就給本王走。”
這下兩個嬷嬷不敢阻止了,趕緊的主持起閨房之禮,其中包括金杆挑霞帔,衣角相交,喝交杯酒,結發,以及祝福。等到行了全部的閨房儀式,房間裏的兩個嬷嬷和幾個丫鬟全都退了下去。
房間裏,南宮淩天的雙眼溢着深情一眨不眨的盯着花驚羽,滿臉掩不住的驚豔。
等到沒人了,他一把抱住花驚羽狠狠的親了一口:“羽兒,我的羽兒,你真是太美了。”
花驚羽在這樣的氣氛中很給面子的嬌羞了,事實上她的肚子好餓啊,尤其是看到桌子上那麽多吃的東西,更是覺得饑腸辘辘的,這都怪娘親,沒事非不讓她吃飯,說什麽大婚這一日新嫁娘不能吃東西,這是誰訂的狗屁規矩啊,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南宮淩天親過花驚羽,抱在懷裏,緊緊的摟着她。
花驚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腔跳動的心,撲通撲通的很厲害,聽到他的心跳聲,她終于真切的感受到了新婚的喜悅,連帶的她的心也跳動了起來,特别的快,兩個人便這麽靜靜的相擁着,直到南宮淩天放開她一些,一雙深邃的瞳眸滿是柔情蜜意的望着她。
“羽兒,本王終于娶到你了,我們終于成親了。”
花驚羽溫柔的笑,唇角是如水的笑意,從最初兩個人的針鋒相對,到現在的深深相愛,兩個人所走的路并不短,但是好在,她終于嫁他了,從此後兩個人将會相依相偎,永不分離。
房間裏兩個人正柔情蜜意的說着愛意,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管家白竹的聲音響起來:“王爺,前面的宴席已開了,王爺要到前面去敬酒了。”
南宮淩天眉上攏上了厭色,這時候真讨厭有人打擾他和羽兒啊。
花驚羽推了推他,若是他現在不去,隻怕别人要多想了。
“去吧,前面的客人等着你呢,”
“嗯,那我早點回來,”說到早點回來,南宮淩天的眼睛火熱得能掐出火來,一雙視線生猛的盯着花驚羽,花驚羽自然知道他話裏的深意,不由得臉頰燒燙了起來,嬌羞的點頭。
南宮淩天總算滿意的放開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外面四個婢女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爺。”
“進去陪陪王妃,?”
“是,”四婢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走進婚房便目瞪口呆的呆愣住了,因爲本來該安安靜靜等着王爺回來的王妃,此刻跟餓死鬼投胎死的撲在房間的桌子邊,狼吞虎咽的吃着糕點點心,幾個小丫鬟圍過去,。
“王妃,你這是有多餓啊?”
“很餓很餓,重點是太折磨人了,本來以爲很簡單的一個大婚儀式,愣是被他們搞得這麽繁雜,所以餓死我了。”
花驚羽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似毫不耽擱,很快吃飽喝足了,毫無形像可言的睡在大床上,。
房内四個丫頭看得嘴角狠抽,四個人上前一把把花驚羽拽了起來,給花驚羽重新的上了妝,今晚可是小姐大婚的日子,一定要保持最完美的妝容,讓王爺驚豔。
很快妝上好了,又是一個美麗讓人驚豔的新娘子,四人小丫頭才算松了一口氣,兩個人負責看住花驚羽,不讓她再弄亂了臉上的妝容,兩個人負責把房間裏的杯盤殘籍給收拾了下去,又讓人準備了一桌進來。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夜色已經不早了,花驚羽哈欠連連,昨夜一夜沒睡,今天又被折騰了一天,現在她好累啊,可是兩個小丫頭愣是不讓她睡,還有她頭上的鳳冠雖說不太重,可是戴了這麽長時間,脖子好酸啊,原來結個婚這麽累啊。
夜越來越深,北幽王府前面的酒宴正如火似荼的進行着,歡聲笑語的隐約傳進了後面的琉園,聽着這些歡聲笑語,花驚羽估計南宮淩天沒有這麽快過來,所以身子一軟往大床上倒去,還是讓她先睡會兒吧。
不過她一躺下,便被顔冰給拉了起來:“小姐,再忍忍,王爺馬上就過來了。”
正說着,門外溫柔風風火火的奔了進來,高興的開口:“來了,王爺過來了。”
幾個丫頭總算松了一口氣,齊齊的分列在大床旁邊,門外響起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高大俊美的王爺從外面走了進來,房間裏的四個丫頭很有眼色的一福身子恭敬的開口:“王爺,奴婢們出去了,若是王爺有什麽需要,請喚奴婢們。”
四人齊齊的退了下去,等到她們一走,身後的花驚羽撲倒一聲往大床上倒去,媽呀,累死我了。
南宮淩天望着那倒在床上的美麗人兒,不由得笑了起來,上前一步扶起她,伸手取了她頭上的鳳冠,修長如玉的手指一挑,頭上挽着的鳳髻盡數傾散下來,披散在臉上,使得嬌豔的小臉蛋越發的明媚,光彩照人。
花驚羽被他這麽一弄,睡意竟然淡了,睜開眼睛望着他,便看到他臉上荼绯的笑意,眼裏熾熱的火焰,騰騰的如燎原的火焰,燃燒着她,今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臉頰一瞬間攏上了鮮豔的色彩,好似墨染了一般,此刻的她就是一朵怒放着的花朵,等着人來采撷,南宮淩天喉結滾動,眼神裏的欲一望越來越濃烈,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想了多少回,思了多少回,等的就是這一刻,從明日開始,她就是他的妻了,她的身上将銘刻着他的印記。
“羽兒,”南宮淩天對懷中人有一種刻骨的愛,有時候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已的血肉之中。
花驚羽的臉色攏上了嬌羞,在迷離的燈光之下,不似往日的清雍高潔,有一份女子的不勝嬌怯,說不出的婉轉動人。
南宮淩天再也忍不住,俯身親吻她,大手往她的衣襟伸去,兩個人都是情到深處方知濃,即便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熱潮。
南宮淩天越來越激動,周身的火熱升到一個頂點,眼看着一切要進入了正軌,忽地砰的一聲響,外面有人踢了門,随之有人大叫起來:“鬧洞房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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