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把南宮淩天的毛給炸了,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這會子從花廳門外黑沉着一張臉走進來,一眼看到花廳裏坐滿了俊男美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豔,當真是養目至極。
不過現在他可沒什麽興趣打量這些養眼的俊男美女,他看到那被衆美男包圍在中間的羽兒,便覺得胃裏一陣酸味泛上來,臉色瞬間幽寒至極,性感的薄唇緊抿起來。
花驚羽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這貨吃味了,若是讓他鬧起來,隻怕不得消停,趕緊的招呼起來。
“淩天,你來了,我爹和我娘來了。”
一句我爹和我娘來了,立馬把南宮淩天騰騰怒火給掐死了,先前他隻顧着看到一屋子的美男,卻沒注意到那俊男美女中還有玉傾城和苗聽雪,現在聽羽兒一說,飛快的望去,果不是玉傾城和苗聽雪等人嗎,他們兩個人的身後還跟着木逍遙。
木逍遙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一臉的幸災樂禍。
南宮淩天瞄了一眼坐在木逍遙身側不遠的男人,眉眼生得竟然與木逍遙分外的像,心裏一下子了然,這些人看來是木家的人,也就是羽兒的表哥表弟們。
一想到這個,南宮淩天不由得憂怨,怎麽木家淨産俊男了,幾乎把全天下最俊的男人全都網羅到一家子去了,看着讓人惱火。
南宮淩天壓下心中的酸味,滿臉笑容的上前一步向玉傾城和苗聽雪行禮。
“娘,你來了。”
拍丈母娘的馬屁絕對是天經地義的,南宮淩天一叫,玉傾城臉笑得像花兒一樣。
一廳的男人都目瞪口呆的,這還沒成親,娘就叫上了,木新宇等人不由得佩服起這男人來,這臉皮得有多厚啊,若是他們絕對叫不出來。
南宮淩天沒理會這幾個人,掉首望向苗聽雪的時候,一本正經的又喚了一句:“苗前輩,你來了。”
苗聽雪一臉黑線,怎麽傾城到他的嘴裏就是娘,他到他的嘴裏便成了苗前輩了,這個臭貨,他不喜歡他。
苗聽雪黑着一張臉,花廳之中的木新宇等人不由得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
對于苗聽雪,木新宇等人未必有多喜愛,關于姑姑一家的事情,木逍遙已經在信上說了大概經過,所以木新宇等人對于這位姑夫,十分的不喜,現在看到自已這個姑父吃癟,不由得心情大好。
玉傾城伸手拉了南宮淩天坐下來,關心的問道:“淩天啊,你怎麽過來了?”
“我聽說娘過來了,所以立刻趕了過來,。”
花驚羽嘴角抽了抽,這貨原來出現的時候,還一臉怒氣沖天的,分明是不知道玉傾城在這邊的,這會子倒會說,陰險。
玉傾城其實也看到了他先前怒氣沖天的樣子,不過并沒有戳破他,這個孩子還是不錯的,她喜歡他。
“羽兒最近養得不錯,你的功勞不小。”
“謝謝娘,關心照顧羽兒是我的本份。”
南宮淩天得體的微笑,不卑不亢,看得玉傾城越發的高興了:“大婚日子快到了,婚禮準備得怎麽樣了?”
“準備得差不多了,娘别擔心,什麽都不用羽兒擔心,本王不會讓羽兒受委屈的。”
“好孩子,”玉傾城越聽越滿意,最後眉開眼笑,這個女婿不錯,落定了,羽兒嫁給他不會委屈的,以後她有自已的人生之路要走,她也就放心了。
一側的苗聽雪看着南宮淩天一口一聲娘,讨好得玉傾城眼睛都笑眯了,心裏酸味騰騰的往上翻,沒好氣的接口:“你倒是會說話,可是羽兒怎麽會受傷了?”
南宮淩天掉首望着苗聽雪,滿臉的端莊,認真的開口:“苗前輩,這件事是大意。”
苗聽雪都要炸毛了,苗你妹的,娶了老子的女兒還苗前輩,苗前輩的,他決定了讨厭這小子倒底。
南宮淩天像沒看到似的,一側的玉傾城就不高興了,瞪了苗聽雪一眼,不滿的說道:“羽兒不是說了嗎?這是她故意滾下來的,你怪淩天幹什麽。”
苗聽雪嘴角抽了抽,幽怨的想着,傾城啊,是誰先前怒火沖天的,現在怎麽就忘了,可惜花廳之中沒人理會他。
南宮淩天掉首望向花廳裏一直看熱鬧的木新宇等人。
看這幾個人的神情,滿臉的戲谑,一看就不是簡單的角色,不由得眼神幽暗了幾分,不過臉上溫雍的笑意越發的璀璨奪目。
“娘,這幾位是?”
玉傾城望向木新宇下命令:“新宇,你們兄弟幾個自我介紹一下。”
木新宇領命,風流不羁的起身,啪的一聲打開了随身而帶的折扇,看得花廳裏的其他人牙疼,這大冬天的你扇什麽扇子啊,以爲别人不知道你裝逼啊。
木新宇一臉邪魅的笑道:“在下木新宇,乃是羽兒的大表哥,日後還請北幽王殿下多多擔待我表妹。”
“原來是大表哥,幸會了,大表哥風流倜傥,玉樹臨風,想必紅顔知已不少吧?”
“那是自然的,像我這等風流不羁的美男子自然是女人的最愛。”
木新宇話一落,花廳裏的永樂郡主冷哼:“風流花心男。”
花驚羽點頭,原來大表哥是個風流花心男,以後離得這家夥遠些。
花廳中木家的其他男人立刻一臉的鄙視,哥啊,你被人黑了,還一臉洋洋自得。
木新宇反應了過來,無語的瞪了南宮淩天一眼,這貨竟然設套給他鑽,這下羽兒表妹心中,他就是個風流花心男了,嗚嗚,真倒黴。
木逍遙隻是朝南宮淩天擺擺手,打招呼。
“我就不用介紹了,我是羽兒的二表哥。”
他可不想和這個男人鬥,這家夥陰着呢。
三表哥木梓童溫文儒雅的站起身,抱拳笑道:“北幽王爺,以後你好好的待我們羽兒表妹,要不然我們木家可不會善罷幹休的,别以爲羽兒表妹沒人支持,我們可是她堅強有力的後盾。”
木梓童話落,南宮淩天沒接口,花驚羽先說了:“謝謝三表哥了。”
南宮淩天睨了花驚羽一眼,小心思動了,待會兒好好的啃一口。
南宮淩天笑望向木梓童,沉穩的表态:“三表哥放心,我不會讓羽兒不開心的。”
想想羽兒這強大的後援團,他也傷不起人家啊。
本來隻是一個不受人待見的花府嫡女,現在竟然強大到駭人的地步,琅琊城的大小姐,有八大世家木家這樣的依靠,還有龍月太子的依靠,誰找死也不敢挑上她啊。
木梓童滿意的坐下來,四表哥木銘俊飛快的站起來,望向南宮淩天可沒有先前小鹿似的神情了,眼裏精光四射,徐徐而笑:“我是羽兒表妹的四表哥木銘俊,日後希望我們相處愉快。”
南宮淩天在心裏罵,愉快個屁,你們一個兩個的來搶羽兒,還相處愉快,爺現在就想把你們攆回你們家中去。
不過臉上可沒有表現出來,一派溫雍高潔。
“一定會相處愉快的。”
那相處愉快四個字,隐有幽寒之意。
木銘俊還沒有坐下去,他身側最小的木流星閃身跳了起來,竄到南宮淩天的身邊,一臉商量口吻的望向南宮淩天。
“姐夫,姐夫,你把我表姐借給我們幾天吧,我特想把我表姐帶回木家寨待幾天,好好的炫耀炫耀,讓别人瞧瞧我們木家也是有女兒的。”
别看木流星一臉無害的樣子,可是心機可不小,他這純屬緩兵之機啊,若是把表姐帶回木家寨,說不定表姐就不想走了,那就太好了。
木流星越想越開心,南宮淩天一眼便看出這小子的意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木流星。
“小表弟啊,等你表姐大婚後,我會帶她去木家寨的。”
木流星的臉蛋苦了,掉首望向玉傾城:“姑姑,人家想帶表姐回木家寨做客。”
玉傾城豈會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思,好笑的接口:“别鬧了,再過十幾天便是表姐大婚的日子了,。”
木流星滿臉的憂怨,姑姑,我是你親侄兒啊,這小子是外人啊。
木五公子完全忘記了,現在人是女婿,半子了,比你這個侄兒親多了。
花廳裏,花驚羽知道南宮淩天雖然表面維持着笑意,心裏已經是吃悶死了,所以趕緊的起身:“爹娘還有幾位表哥遠道而來,一定是累了,不如先盥洗一番好好休息休息,回頭再聊好嗎?”
木家的幾個小子還想說話,玉傾城便先同意了:“好。”
她可不想不知道趣的打擾女兒和女婿,人小兩口多恩愛啊,絕對不允許身邊這些貨招事。
花驚羽立刻吩咐了阿紫和綠兒安擺住的地方,這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花府倒顯得有些擁擠了,不過好歹還能住得下。
玉傾城,苗聽雪還有木家的幾位公子全都起身和花驚羽招呼了一聲離開了,走在最後面的木流星一臉小心眼的瞪了南宮淩天一眼,鼻孔朝天的走了出去。
有什麽了不起的,他一定沒事就撬這男人的牆角,哪天非要把表姐給拾撺回木家寨去。
花廳裏,衆人走了,一下子空蕩了下來,永樂郡主一臉同情的望着淩天表哥,起身道:“淩天表哥,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擺了擺手不再做電燈泡,徑自走了出去。
最後花廳裏隻剩下南宮淩天和花驚羽兩個人了,南宮淩天眸光幽暗,憂怨無比的望着花驚羽:“羽兒,本王怎麽這麽倒黴啊,爲什麽一下了冒出這麽多的表哥表弟的,實在是太讨厭了。”
光是用想的,他就覺得胃裏冒酸水了,以後什麽時候是個頭啊,這些表哥表弟的時不時的冒出來下,什麽人受得了啊。
啊啊啊。
南宮淩天要抓狂了,花驚羽好笑的走過去拉他的手,溫聲說道:“他們隻是我的表哥表弟的,你吃什麽味啊,再說他們很快就會回木家寨了,所以你别瞎擔心了。”
“可是爲什麽我感覺他們那麽的不懷好意呢。”
南宮淩天陰骜的說道,不等花驚羽開口,俯身咬了她白嫩的耳垂一下。
“小羽兒,爲什麽我一想到未來的日子便覺得森森的打顫呢。”
“我倒沒想到你的膽子這麽小,”花驚羽取笑他,南宮淩天直接伸手抱她入懷,坐到一邊去不滿的抗議道:“這不是膽小,若不是他們是你的表哥表弟的,本王早命人把他們打出去了。”
花驚羽坐在他的懷裏,手指繞啊繞的在他的胸前畫圈,笑意晏晏的說道:“其實我們也不虧啊,你沒看到外面送來的嫁妝嗎,木家這次可是送了很大一筆嫁妝的。”
南宮淩天想到外面的嫁妝,臉色總算和顔悅色一些了,不過心裏飛快的轉動着,等到他和羽兒成親,立刻把這些家夥給攆回木家寨去,絕對不能讓他們留在枭京。
花驚羽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南宮淩天。
“雲霞宮被滅了。”
“喔,這倒是好事。”
南宮淩天高興的點了一下頭,小羽兒和雲霞宮一直有仇,現在雲霞宮被滅了,他們倒是少了一大勁敵。
花驚羽挑高眉說道:“不過雲霞宮宮主蕭彩霞卻逃走了。”
“逃走了?”南宮淩天的眉蹙了起來,這倒是個麻煩事,怎麽讓這女人逃走了。
“不過她受傷了,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出現的,但是我們還是小心些爲好,因爲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個善茬,她連欺師滅祖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樣的事情不能做啊。”
“嗯,那你要小心,我怕她把心思動到天下毒綱的頭上。”
“我會小心的。”
花驚羽用力的點頭,眼神深暗,回頭她讓娘親給她畫一幅蕭彩霞的畫像,她還不知道這個女人長得什麽樣子呢。
傍晚,花府準備了隆重的宴席招待了玉傾城,苗聽雪還有木家的幾位公子。
晚上的宴席十分的熱鬧,大家相處得和樂融融,南宮淩天雖然心裏有些吃味,不過這些家夥隻是羽兒的表哥,而不是傾慕愛戀她的人,這讓南宮淩天好受多了,而且木新宇等人也極有分寸,沒有做出過火的招惹到南宮淩天的事情,所以這一頓晚宴衆人吃得很盡興。
晚飯後,各人回住的房間去了,南宮淩天留宿在花驚羽的房間裏,兩個人早早的睡了。
玉傾城和苗聽雪的房間裏,此時倒是坐滿了人,這坐在玉傾城房間裏的不是别人,正是木家的五個公子。
此時五個人一起望着玉傾城:“姑姑,你找我們是爲了?”
玉傾城望着木新宇等人,眼神陰骜幽暗。
“羽兒和宮中的皇後關系不好,先前她一直待在花家,是太子命定的太子妃,可是太子不想娶她,後來羽兒一怒退了太子的婚事,現在太子死了,皇後竟然惱羞成怒的想報複羽兒,所以皇後這個人留不得。”
“姑母的意思是殺掉這個女人,”木新宇的眼裏隐有煞氣,幽寒無比。
爲了表妹,他不介意殺掉燕雲的皇後。
玉傾城卻搖頭了:“羽兒說過皇後是個很厲害的人,而且她身邊應該有很厲害的隐藏着的人,這個女人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最重要的一點是眼下羽兒和皇後有仇恨,若是我們進宮殺掉皇後,不但幫不了羽兒,很可能還會讓人懷疑是羽兒或者是淩天動的手腳。”
木新宇聽了玉傾城的話,點頭認同,沒錯,若是眼下皇後出了什麽事很容易會讓人懷疑是羽兒做出來的報複行動/
“那姑姑打算,。”
“我要整瘋她,弄挎她,”玉傾城眼裏陰森森的寒芒,唇角勾出幽寒陰暗的笑意:“聽說皇後的兒子是自殺死掉的。”
“好,我們配合你。”
木家五公子沉穩的點頭,玉傾城滿意的笑了,一側的苗聽雪則是一言不吭,反正不管傾城做什麽,他肯定是全力配合她的,羽兒可是他的女兒。
從這一日開始,皇後的宮中便接二連三的出了事。
第一晚,皇宮的寝宮之中,鋪天蓋地的蛇從四面八方的爬進來,盤旋在各處,一眼望去滿目猙獰。
祟佳宮的太監和宮女吓昏了一多半。
皇後被驚動了,從大床上睜開眼睛,一眼看到床上床下全是不停嚅動的蛇,那不停嚅動的身子,令人作嘔,皇後臉色難看至極,周身汗毛倒豎,雖然她不怕蛇,可是看到這麽大面積的軟體動物,還是心慌慌的。
不過皇後并不是無能之輩,所以最初的驚吓過後,很幹脆的掏出了毒藥灑向了蛇群。
蛇群中了毒藥後,不停的掙紮,靠近皇後身邊的那些蛇伸長長信子,蛇頭不停的晃動着,實在是猙獰恐怖,皇後隻覺得頭暈目眩,呼吸急促。
不過蛇群很快被毒死了,皇後命令了寝宮外面醒過來的宮女和太監趕緊的把這些死蛇處理出去。
宮女太監的臉色煞白,個個吓得腿腳發軟,雖然這是死蛇,可是他們害怕蛇啊,而且還是這麽多蛇。
這是怎麽回事,宮中根本不可能有蛇的,還一下子冒出來這麽多蛇。
等到收拾完了蛇群,天都亮了。
寝宮之中的皇後臉色蒼白而難看,她的貼身嬷嬷李嬷嬷的臉色同樣的不好看,小聲的嘀咕:“娘娘,宮中怎麽會有這麽多蛇的,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難道是花驚羽那個賤人。”
她先前算計皇後娘娘,這會子又放了這麽多的蛇進來,實在是太可恨了。
皇後沒有說話,滿臉的憎恨,因爲先前那一出,皇上對她有惱意,她不能再輕舉妄動,否則定然饒不了花驚羽。
宮中,老皇帝得了禀報,立刻派侍衛在宮中搜查,可惜根本沒有查出任何的動靜。
第二日晚上,宮中的侍衛密布在祟佳宮的四周巡邏,皇後又派了自已的手下親信,四處搜查,不放過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迹。
可是天近亮的時候,祟佳宮的寝宮裏再次的布滿了蛇群,而且比第一天的蛇群更多,其中竟然還有好些是毒蛇。
咬傷了很多宮女太監,慘叫聲不斷,整個祟佳宮亂成一團。
寝宮裏的皇後都氣得快吐血了,而且看着寝宮之中的蛇群,她忍不住嘔吐起來,隻覺得血沖腦門,整個人快崩潰了,臉色煞白,又用毒藥把寝宮裏的蛇給毒死了。
這一次足足忙碌到了天大亮,才把死蛇給收拾了出去,放火燒掉了。
宮中人心惶惶,不過好在那蛇群隻出現在祟佳宮的宮殿裏了,沒有在别的地方出現,要說這件事還真是奇怪,爲什麽蛇群隻出現在皇後的寝宮裏呢,難道是有人報複皇後。
可如果是這樣,宮中的大批侍衛可是沒有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迹啊,這又是怎麽回事。
第三天晚上,祟佳宮周圍的侍衛更多了,密切的注意着宮殿四周的動靜,一定要查清楚蛇群是怎麽進的祟佳宮,爲何愣是找不到呢。
可惜衆人守了一夜也沒有發現半點蛇的影子,天近亮的時候,祟佳宮的寝宮之中,再次的布滿了蛇群,這一次皇後崩潰了,受不了的大喊大叫的,整個人像瘋了似的,在寝宮之中狠擊那些蛇群。
蛇群受到攻擊,不停的嚅動着,四下逃竄着,鮮血染滿了整個寝宮,一片慘不忍睹的慘狀。
等到殺死了這些蛇群,衆人發現皇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了,眼睛赤紅,披頭散發的,一身的鮮血,甚是狼狽。
李嬷嬷趕緊的上前抱住皇後娘娘,還被皇後娘娘給打了好幾拳,最後才安靜下來,皇後倦縮在李嬷嬷的懷裏,不停的叫着:“蛇,好多的蛇啊,好多的蛇啊。”
皇後完全被刺激到了,李嬷嬷心疼不已,立刻派人去禀報皇上。
老皇帝沒有過來,不過倒是派了禦醫過來,禦醫過來診斷後,确認皇後娘娘是受了太多的刺激,所以一時急怒攻心了,現在不能再刺激她了,若是再刺激她,隻怕皇後娘娘很可能會崩潰不起的。
李嬷嬷滿臉的驚羽。
“王大人,你的意思是娘娘若是再受到刺激,她會?”
李嬷嬷不敢想了,宮中的禦醫王大人點頭:“沒錯,娘娘不能再受到刺激了,若是她再受到刺激,很可能會瘋掉。”
“瘋掉,”李嬷嬷身子一軟,差點沒有栽到地上去,王大人開了藥叮咛道:“我開了藥方回頭你煎了讓娘娘按時服用,别再讓她受刺搞激就會好,如若再刺激,恐怕她真的會瘋掉。”
“是,老奴知道了。”
李嬷嬷吩咐人把王大人送出去,回身抱住了皇後。
“娘娘啊,你咋這樣了,你若是瘋掉甯家怎麽辦,娘娘啊,你一定千萬不要瘋掉啊。”
李嬷嬷說到這個,眼淚嘩嘩的流着,皇後此時被禦醫用銀針紮穴,已經睡着了,并不知道自已不能再受刺激的事情。
這一夜李嬷嬷一處也沒有走,一直守在皇後的身邊,她絕對不會再讓蛇群吓到皇後的,她要保護娘娘不受到傷害。
可是這一夜,蛇群并沒有出現,天近亮的時候,寝宮之中的李嬷嬷,還有宮女太監全都累得睡着了,躺在床上的甯皇後倒是在這時候醒了過來。
她睜着一雙大眼睛,凝神細聽,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那是徽兒的叫聲。
“母後,我疼,我疼啊,母後,救救我。”
甯皇後下意識的起身,下床,一路往寝宮外面走去,順着自已聽到的聲音一路往外走去,祟佳宮後面有一個很大的花園,此時花園裏霧氣迷蒙,霧氣之中,一個身着白色衣服的人正被一白一黑兩個鬼差模樣的人給拽着,一邊拽一邊打,那被拽着的人每走一步腳步上的鐵鎖鏈便嘩啦嘩啦的響着,凄慘無比。
那被拽着往前面走的人,忽地回頭沖着甯皇後叫了一聲:“母後。救我,我疼。”
甯皇後眼睛血紅了,瘋了似的往前面沖去:“徽兒,徽兒。”
可是後花園裏什麽都沒有了,隻有甯後一個人在瘋狂的手舞足蹈,尖叫連連。
“徽兒,我可憐的孩子,母後救你,母後來救你了,你别怕。”
甯皇後在後花園的舉動,驚動了祟佳宮内的太監和宮女,個個驚慌失措的奔到了後花園,便看到皇後娘娘在後花園裏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的。
“徽兒,母後救你來了,母後陪着你,你别怕。”
衆人看着不遠處的女人,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皇後娘娘瘋了。
李嬷嬷奔了過來,叫起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甯後一把推開了李嬷嬷,氣狠狠的大吼:“滾開,我要救我兒子,他等着我救她呢。”
她說完又往前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一顆大樹,歡喜的叫起來:“徽兒,母後來救你了,你别怕啊,以後别怕啊。”
祟佳宮的後花園衆人望着眼前的一切,全都跪了下來。
皇後娘娘是真的瘋了,李嬷嬷趕緊的讓人前去明德宮通知皇帝。
老皇帝南宮凜接到太監的禀報吓了一跳,趕緊的領着人過來,果然看到皇後娘娘抱住一顆大樹晃啊晃的,滿臉幸福燦爛的笑:“徽兒啊,這下不怕了吧,母後會保護你的,沒人可以欺負你,誰敢再打你,母後要殺了他。”
南宮凜頭都大了,大吼起來:“宣禦醫,立刻宣禦醫過來。”
禦醫很快宣了過來,可是卻沒辦法上前替皇後娘娘檢查,因爲這女人不準人上前,誰若是膽敢上前一步,她就瘋狂的打傷了靠近的人,皇後有内力,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
最後還是李嬷嬷想了一個辦法,用一個枕頭換得了皇後的安靜。
皇後抱着一個枕頭,一路進了寝宮,她一邊抱一邊滿臉笑的唱歌兒:“徽兒乖乖,不怕不怕母後在。”
南宮凜看着皇後瘋了,倒底還是心疼了一回,這可是自已的發妻啊,怎麽說瘋就瘋了,難道就因爲宮中有蛇的原因,皇後是被蛇吓瘋了不成。
南宮凜猜想着,可是侍衛一直沒有看到蛇是從什麽地方進來的,這又是怎麽回事?
禦醫王大人檢查過後,飛快的起身,恭敬的禀報道:“回皇上的話,皇後娘娘情緒錯亂,一時間恐怕沒辦法恢複過來。”
“她是怎麽回事?”
南宮凜問,王大人繼續說道:“皇後娘娘是因爲思慮過重了,再加上受了刺激,所以神經崩不住了,所以崩潰了,。”
老皇帝點了一下頭,望向祟佳宮的太監和宮女:“侍候好皇後娘娘,不要讓皇後娘娘出祟佳宮。”
“是,奴才等遵旨。”
衆人領旨,老皇帝又吩咐王大人:“從今日起,你做爲皇後的主治醫師,定然要幫皇後好好治。”
“臣領旨,”王大人沉穩的領命,老皇帝領着人離開了,身後的祟佳宮裏一片死寂,隻有皇後歡喜的歌聲響起來:“徽兒,母後給你唱個歌兒吧,母後唱歌可好聽了。”
皇後瘋了的事情,想瞞是瞞不住的,幾乎是一夜之間,第二天,整個枭京的人都知道宮中的皇後娘娘因爲思念親子太重,竟然瘋了。
皇後瘋了,枭京内有人歡喜有人愁。
武甯候府甯府的人接到消息,可真是愁死了,最近的幾天,北幽王南宮淩天逮住了甯家不放,專找甯家的把柄下手,甯家執掌戶部,是油水最多的衙門,這油水一多了,人就貪了,甯家執掌戶部這麽多年,手裏的油水究竟有多少,是旁人不足以想像的,雖然武甯候府一直以來很低調,但是架不住南宮淩天一個勁的查。
最後一道奏折呈到了老皇帝的面前,老皇帝一看臉色當場就綠了。
小小的武甯候府,竟然貪了這麽多的銀錢,他們家雖然看上去一派清廉,可是真正查到内裏,那真正是天下第一肥得冒油的人家,老皇帝越看奏折越生氣,就在去年戶部撥到西北邊境的軍響,竟然還被甯家給動了一大筆。
西北守邊境的将士過得肯定很清貧,本來剛好的糧響竟然被動了一大批,那吃穿用度如何夠呢,現在西北邊境正與西陵國的人開戰,老皇帝越想越火大,把甯家滿門抄斬的心都有了。
不過想想宮中傻了的甯後,老皇帝倒底還是有些顧念的,可就是這樣,還是下旨把甯府一門全都查抄了,其中涉案的有關人員,全都被抓入了刑部的大牢,其餘的人流放出京,驅逐到三千裏外的邊關去讨生活了。
武甯候府的老候爺在半道上直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撤手歸西了。
候老夫人也因爲受不了苦,緊随着老候爺的身後一命歸西了。
皇後一脈,至此徹底的沒落了,而此時在宮中的皇後全然不知道父兄們已經遭到了這樣的滅頂之災,她隻是每日抱着自個的枕頭,又是唱歌,又是哄勸的。
花府。
輕羽閣裏,永樂郡主正興奮莫名的把這些事講給花驚羽聽,花驚羽的臉上滿是驚訝,皇後瘋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過關于武甯候府的事情她倒是不知情。
“羽兒,太大快人心了,沒想到曾經風光一時的武甯候府竟然得了這樣的下場,真是活該,可惜那女人瘋了,若是她沒瘋,真不知道該是怎樣的痛心疾首,若是她沒瘋該多好啊,讓她親眼看着她的父兄家人遭到這種對待,一定痛苦不堪。”
花驚羽一言沒吭的歎了一口氣。
永樂一臉奇怪的坐到她的身邊:“你不是該高興嗎,歎什麽氣啊。”
“人都落這個下場了,難道還不興我歎口氣啊。”
花驚羽沒好氣的開口,想起甯後的事情來。
“皇後怎麽說瘋就瘋了?”
這事她有些想不透,淩天隻是告訴她皇後瘋了,内裏的細節并沒有告訴她。
永樂一聽問這個,又來了興趣:“你知道嗎?聽說她的宮裏每天晚上都有一大批的蛇群。皇後被森森的逼瘋了。”
花驚羽一聽到蛇群,也有些毛骨悚然的,雖然她不害怕蛇,但是一大批一大批的蛇,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啊。
不過說到蛇群,宮中怎麽會無怨無故的出現蛇群呢,定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花驚羽想到了最近幾天,自已爹娘和幾個表哥神神秘秘的樣子,難道這事是娘幹出來的。
“宮中蛇群不會是我娘幹出來的吧?”
花驚羽懷疑的開口,永樂郡主嘴巴張大了,不會吧,是玉前輩搞出來的。
門外有人應聲:“沒錯,是我搞出來的。”
玉傾城和苗聽雪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位木家的公子。幾個人一起笑着接口:“還有我們。”
永樂一聽真是這些家夥搞出來的,不由得高興的招手。
“玉前輩,快進來,快進來與我們說說,究竟怎麽回事?”
玉傾城等人走進了正廳,倒是一點沒有隐瞞,笑着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皇後膽敢欺負我的女兒,我們自然不能放過她。”
“對,她膽敢欺負我們表妹,我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幾個木家的公子哥點頭,永樂瞄了這幾人一眼,想到了淩天表哥,表哥啊,以後你千萬不要得罪你丈母娘和這幾個變态的表兄弟啊,要不然你肯定要遭到他們報複啊。
玉傾城又接着往下講:“本來我是想進宮殺了她的,後來想想不知道這女人身側有多少手下,所以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再加上現在她和羽兒的關系惡劣,若是我們進宮刺殺驚動了别人,肯定要懷疑到淩天和羽兒的頭上,所以我就決定逼瘋這個女人,她最近不是死了兒子嗎。這對于一般做母親的人來說,是個大刺激,所以我抓住她的這個弱點加以利用,沒想到她真的瘋了,這下羽兒算是解放了。”
玉傾城笑了起來,永樂郡主更感興趣的是,她們是如何捉到那麽多蛇的,又是如何把蛇放進宮中去的。
“對了,你們是如何捉到那麽多的蛇的?”
這次不要玉傾城回答,木家的大公子木新宇懶洋洋的說道:“這還不是容易的事情嗎,我們隻要配一包雌蛇交配時散發的氣味粉,便可以引誘一大批的雄蛇過來,然後把大批的雄蛇抓進口袋裏備用,那些宮中的侍衛以爲這些蛇是從外面爬進來的,其實這蛇早就被送進祟佳宮裏了,我們買通了裏面的兩三個太監,隻要他們把氣味粉放進皇後的寝宮裏去,那些蛇自然會從後面的偏殿爬進寝宮去的,外面的人根本不會知道的。”
木新宇說完,永樂郡主睜大眼睛:“祟佳宮的太監膽子也太大了,怎麽會幹出背叛皇後的事情呢,他們難道不害怕嗎?”
“這世上就沒有人不貪銀子的,如果說不貪銀子的,那隻能說明銀子出得不夠多,若是銀子出多了,沒有不貪的。”
木新宇說完,玉傾城又接了口:“其實不僅僅是因爲放蛇的緣故,我們還設計了一出太子在地府被鬼差惡打的戲碼,那皇後受不了刺激才會瘋的。”
花驚羽一臉的汗顔,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娘親和幾位表哥竟然做了這麽多了,美人娘親識天下百毒,武功又厲害,算計起人來也不差。
玉傾城說完這些望向花驚羽:“羽兒啊,再有幾日便是你大婚的日子了,這下你别擔心皇後再對你出手了,安心的大婚吧。”
木流星一聽到姑姑的話,滿臉的肉痛,這好不容易認了一個表姐,竟然這麽快就要嫁人了,他真心的不爽啊。
可惜沒人理會他。
本來玉傾城還擔心皇後裝瘋賣傻的,後來武甯候府的事情發生,皇後竟然沒有半點動靜,這才确認這女人是真的瘋了,若是她沒瘋,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武甯候府的事情束手不管的,現在她們再也不要擔心有人來謀算羽兒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既開心又很快,二月十二眼看着便到了。
整個京城全都沸騰了起來,酒樓茶肆議論紛紛,說得最熱鬧的就是孝親王府的婚禮和北幽王府的婚禮。
聽說花府小姐準備的嫁妝可以閃瞎所有人的眼睛,聽說花小姐的幾位表哥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随便哪一個出來,便讓女子心動,男子羞愧。
一時間所有人都期盼起這大婚之事來。
總之這婚事十分的轟動。
大婚前夜,龍月太子歐陽離洛領着人趕了過來,不但人來了,還帶來了一大批禮物,同樣的出手不凡,禮單上的東西都是名貴的東西,價值不菲,花驚羽對于離洛準備的東西倒是沒有推辭,離洛與她之間的情誼,是别人不知道的。
如此一來,這嫁妝更是直達天價的數目。
輕羽閣的花廳裏,花驚羽正在招待離洛。
“離洛,沒想到你竟然趕了過來?”
離洛眸光深邃幽暗,唇角是潋潋的笑意。心雖然疼,但是卻真心的爲羽兒祝福:“羽兒,以後一定要開心幸福,記得我在龍月一直看着你呢,千萬不要讓自已委屈,若是知道你受委屈,我肯定不會開心的。”
“離洛,我會的。”
她說完心裏加了一句:“離洛,我希望你也開開心心的,但願老天爺早點把你的那一半送到你的身邊,這樣我就真正的放心了。”
“你一路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一定是累了吧,我讓人領着你下去休息好嗎?”
花驚羽柔聲開口,離洛點頭,一得到她要大婚的日子,他立刻讓人準備名貴的嫁妝,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好在沒有錯過她的大婚日子,他很開心,明日一早,他要親自把她送上花轎,送她人生路上最重要的一程,以後她的事就是另外一個男人的事情了,想到這個,心似乎被什麽壓着,快不能呼吸了,但是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他又覺得他又慢慢的活了過來,想到她差點死了,他就心驚膽顫的,隻要她活着,活着就好。
花驚羽讓人給離洛準備了院子,送他過去休息。
想到自已的大婚,想到身邊這些祝福自已的親人,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
明日就是大婚了,她還是早點休息吧,花驚羽起身,阿紫和綠兒過來扶着她,三個人正準備離開。溫柔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的禀報:“小姐,有客來訪。”
“誰啊?”
這麽晚了還有什麽客人來訪啊,該來的客人全都來了,還有誰沒有到啊,花驚羽想到了師兄和師姐兩個人,可是想想又不可能,因爲師傅已經和她說過了,師兄和師姐兩個人原來是東璃國的人,現在他們的親人找到了他們,分别把他們帶回了東璃,所以恐怕不能趕過來參加她的大婚了,既然不是師兄和師姐,還有誰啊。
門外腳步聲響起來,花驚羽擡首望過去,看到門外走進來的花青楓。
青楓,這死丫頭過來做什麽,明日就是她的大婚,她怎麽不早點睡覺,養足精神準備明日的大婚啊。
“青楓,你怎麽過來了?”
花驚羽挑高眉望向花青楓,花青楓笑而不答,飛快的退讓開來,隻見她的身後走出一個高挑的綠衣女子來,這女子?花驚羽懷疑自已看錯了,飛快的揉了揉眼睛,顔冰,是顔冰嗎?
花驚羽幾乎懷疑自已看錯了,可是看了又看後,發現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的人真的是顔冰。
顔冰的眼裏有霧氣,唇角是清澄的笑意:“小姐,我回來了。”
花驚羽早激動的叫起來,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顔冰:“顔冰,你沒事,你怎麽現在才來看我啊。”
顔冰哽咽着開口:“小姐,不是奴婢不回來,而是奴婢一直在努力的練功,所以才會遲回來,奴婢不想成爲小姐的拖累。”
“什麽奴婢不奴婢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了。”
花驚羽斬釘截鐵的說道,顔冰聽了她的話,雖然感動,卻十分的堅持:“小姐,奴婢就是個丫頭,小姐萬不可越了規矩。”
花驚羽還想說話,顔冰飛快的跪下:“請小姐成全奴婢。”
花驚羽笑望着她,說實在的顔冰回來,她真是太高興了,她的出現,使得她的大婚完滿了,她現在隻覺得心頭整個的輕松了,顔冰沒有出現,她一直有着心結,不知道她怎麽樣了,現在真是太好了。
“好,你起來吧。”
花驚羽拉起她,青楓走過來同樣的握着顔冰的手:“顔冰,好樣的。”
這丫頭忠心可嘉,是個難得的好丫頭。
花驚羽看到花青楓,便想到了她明日大婚的事情,不由得挑高了眉催促:“青楓,你快回去休息,明日就是你的大婚,早早休息,養足了精神好成親。”
她說完不容許花青楓反駁,便吩咐了溫柔:“送青楓小姐上馬車,讓她回去。”
“是,小姐。”
溫柔福了一下身子,傾慕的望着這個高挑的丫頭,小姐對她可真是好,雖然小姐對她們也挺好的,可是和這個丫頭比起來又差了一點。
溫柔送了花青楓往外,花廳裏,花驚羽拉着顔冰,一路往外走去,高興的說道:“顔冰,與我說說當日發生的事情,誰救了你,你又得了一番怎樣的際遇。”
顔冰望着高興的花驚羽,那些兩個人相依爲命的記憶,統統的襲上腦海。唇角是溫柔的笑。
“嗯。”
兩個人進了房間,盥洗一番,窩到了床上,說起了當初兩個人被打傷後的情況。
原來當日顔冰被雲霞宮的人打傷後,飛出去好遠,正好落在一個老乞丐面前,這老乞丐正躲在林中吃叫花雞,不想一人從天上砸了下來,直接砸飛了他手裏的叫花雞,老乞丐氣死了,爲了讓顔冰賠他叫花雞,竟然出手把顔冰給救了。
這救了顔冰的人竟然是八大世家之一的諸葛老爺子,也該着顔冰有這麽一番際遇,那諸葛老爺子救了顔冰讓她賠自已叫花雞,誰知道顔冰有一手好廚藝,這下可得了諸葛老爺子的心了,立馬認了她做幹女兒,還教了她武功,顔冰早就想來找花驚羽,無奈諸葛老爺子不放人,愣是把她給困在了身邊,就是這次她回京,還是偷偷摸摸的瞞着諸葛老爺子的。
顔冰把自已的際遇告訴了花驚羽,又問了花驚羽她的事情,兩個人躲在床上嘀嘀咕咕興奮不已的說着。
阿紫和綠兒兩個一臉的無奈,催促了幾次,花驚羽像吃了興奮藥似的愣是睡不着,不停的說着,最後阿紫和綠兒幹脆歪靠在榻上聽她們兩個人說話,時不時的插一句嘴,房間裏不時響起開心的笑聲。
這一說就是一夜,直到天亮,四個人才恍恍的睡着了。
二月十二,天氣晴郎,晴空萬裏無雲,連一絲雲彩都沒有。
孝親王府和北幽王府兩大王府娶親的吉日,京城内外十分的熱鬧。
一大早,玉傾城和苗聽雪便起來了,今日乃是他們女兒大婚的日子,他們做人父母的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玉傾城更是早早的就來了花驚羽的房間。
隻見房間裏,床上睡着兩個,榻上歪靠着兩個,個個都睡得一臉的香甜。
玉傾城有些無語,這是搞哪樣啊,今個大婚,這些個竟然睡得如此的香,趕緊的喚人起來。
阿紫和綠兒還有顔冰三個小丫頭倒是俐落的起來了,花驚羽卻睡得正香,實在不想睜眼睛。
玉傾城也不管她,手一揮命令人張羅起來。
房間裏,衆人開始動手忙碌了起來,淨面的淨面,翻衣服的翻衣服。
外面又有人開始整理嫁妝,一擡一擡的擺放好,滿府擺的全是嫁妝,每擡嫁妝上面都蓋着鮮紅的紅紗,一眼望去,整個府邸就像紅雲鋪陣開來一般,驚心觸目的紅豔。
各處的下人輕輕的嘀咕着,驚歎于眼前的這些嫁妝,他們敢打賭,這樣豐厚的嫁妝,别說全枭京,就是這天下也是獨一份,沒想到小姐的嫁妝竟然如此的多,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還有小姐的那些忽然冒出來的親戚,個個都美得不像話,那幾個公子實在是太俊了。
花府不少小丫鬟一想到木家的幾位公子,個個都臉紅不已。
這裏忙碌成一團,孝親王府和北幽王府那頭也一早便起來忙碌了。
但說孝親王府,南宮瑾爲了不讓北幽王府搶了大婚風頭,特别的準備了一份豪華大婚,五十名天仙似的小童子開道,五十名美婢手提花藍一路抛灑着花藍之中的鮮花,五百名親衛,騎通體一色的白色駿馬,每一片駿馬頭上都戴着一朵碩大的紅花,迎親隊伍最後面,同樣是五十名的婢女尾随,每個婢女手中都提着花籃,花籃之中滿是銅錢,迎親的隊伍走過,銅錢灑了一地。
再說北幽王府,北幽王府的迎親隊伍倒不是爲了和孝親王府的搶風頭,南宮淩天是不想委屈了羽兒,他想要給羽兒一個盛大的婚禮。
不說迎親的陣仗,但看南宮淩天爲花驚羽精心打造的花轎,就知道造價不菲了,這花轎不同于尋常的花轎,華麗的金雞鸾鳳頂,金光燦燦,四周是金絲煙紗,在陽光之中波光鱗鱗,精美無比,花轎的轎門邊插滿了新鮮的剛采摘的紅豔薔薇,薔薇花被拔了小刺,以免傷到花驚羽。
兩隊迎親隊伍,一路浩浩蕩蕩的直奔花府而去,一路是前往花家的祖宅,一路是往花府的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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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妹紙們端午節快樂,祝你們事業“粽”是一帆風順,身體“粽”是健康無恙,錢包“粽”是财源滾滾,生活“粽”是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