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月國的太子歐陽離洛寵溺的伸手揉着花驚羽的腦袋,這動作讓羽兒身後的北幽王殿下十分的不爽,不過想着這男人現在心裏大抵是不好受的,便忍住了。
“羽兒,我們該回國了,以後你要好好的生活,若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就來龍月投奔我,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歐陽離洛說完這句話,警告的眼神射向了南宮淩天。
南宮淩天滿臉的黑線條,你能不能說這話的時候不要往本王瞧啊,本王絕對不會欺負羽兒的。
歐陽離洛已經不理會他了,又輕聲細語的叮咛:“等你們成親了,本宮會來替你送行的。”
南宮淩天的神情龜裂,想說着,你别來了。
不過估計說了這貨也不會理會他的。
最後歐陽離洛轉身大踏步的離去,夜色之中,那背影雖然風華依舊,可是卻說不出的孤寂,緩緩的上了馬車一路離去。
落在後面的花驚羽眼神微濕,心中很難過,雖然她不回應離洛的感情,可是想到他一個人孤寂的樣子,她還是會心疼的。
南宮淩天走過來時,她靠在南宮淩天胸前,低喃道:“什麽時候離洛才能遇到一個愛他的女人呢?”
南宮淩天伸手拍着羽兒的背:“會遇到的,一定會遇到的。”
現在誰也沒有南宮淩天期望熱切,那家夥若是有了喜愛的人,他就不來騷擾他的羽兒了啊。
南宮淩天拉着花驚羽的手上馬車,後面的一輛馬車前,龍月的離王歐陽離情還在那裏和永樂磨,可惜永樂愣是不露面,待到前面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的馬車離開後,便冷冷的對歐陽離情開口:“離王爺保重吧,我們日後再也不用相見了。”
永樂說完吩咐外面的馬車夫:“走吧。”
“是,郡主,”馬車夫一揚馬鞭,催馬急速的離開/。
離王歐陽離情吃了一臉的灰,望着那絕塵而去,似毫不留戀的女人,心裏說不出的酸楚,本來是愛他的一個女人,被他生生的推了出去,現在他倒哭着喊着的要負責了,可惜人家不稀憾他的負責。
歐陽離情心中正難受着,又一輛馬車急速的離去,一人探出半張臉來招呼着:“離王爺,該離開了。”
說話的人正是燕雲的太子南宮元徽,南宮元徽現在的心情比較沉重,本來他用護國寺一案的死士之事威脅了西陵的赫連雲芙,協助他來完成登位大事,可是現在這件事卻被七皇弟給發現了,那赫連雲芙還會幫他嗎,恐怕是不可能了。
這一晚各國的使臣連夜離開了西陵國,各自回國。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自然也回了燕雲,十日的功夫,一行人行到了西陵和燕雲的邊城,衆人發現邊城的百姓竟然很興奮,南宮淩天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最後知道。
西陵皇封了六皇子赫連軒爲東宮太子,這使得西陵的百姓很高興,赫連軒早期的美名,使得西陵的百姓很擁戴他,現在他成了西陵皇室的太子,正是百姓們期盼的事情,所以大家奔走相向,高興異常。
據手下打探來的消息,西陵嫡派皇後一脈出事了,因爲十三皇子的事情,皇後一怒對皇上下毒,想連夜奪下皇帝的寶座,讓十三皇子登位,後來被六皇子識破了她們的詭計,不但救了皇帝一命,還鏟除了皇後一黨的人物,皇帝雖然被救,但是毒物傷身,現在身子大不如從前,十分的虛弱,所以立刻冊封赫連軒爲龍月的東宮太子,執掌龍月朝堂上的事情。
豪華的馬車裏,南宮淩天懶懶的歪靠在枕墊上,一身溫醺的光華,清冷的開口。
“他倒是心想事成的登上了東宮太子之位了。”
花驚羽挑高眉臉上有一抹不可思議,赫連軒登上東宮太子之位,她不驚訝,他除皇後一派的人她也沒什麽可說的,因爲皇後一派的人算計他很徹底,他想除掉她們是很正常的,可是他竟然會讓人對自已的父皇下毒,這心有多恨啊。
西陵皇再怎麽說也是他的父皇啊,他怎麽就狠得下心來呢。
不要說皇後下毒害皇帝,她不相信,皇後恐怕不會真的敢對皇帝下毒,所以說來說去這件事是赫連軒安排的。
“赫連軒他真是變了,怎麽對自已的父皇動手腳呢?”
花驚羽低喃,望向南宮淩天,南宮淩天溫柔的笑道:“傻丫頭,皇權滔天,曆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哪裏來的那些父子親情什麽的,赫連軒既然想要東宮太子之位,就要執掌實權,所以皇帝斷然不能好好的,現在他不是如願以償的執掌了西陵朝堂之事,如若不是眼下他剛剛回燕雲,要穩固自已的地位,拉籠自已的派系,隻怕西陵皇逃不過這一劫,可笑這西陵皇自認爲聰明,卻還是被自已養大的一隻狼所傷了。”
花驚羽歎氣,以往那個溫雍如高天曉月一般的赫連軒真的不存在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有野心的陰謀家罷了。
南宮淩天伸手拉她到自已的懷裏,邪魅的笑道:“羽兒,現在别煩惱别人的事情了,還是想想我們自已的事情吧。”
“我們的事情?”
花驚羽立刻知道南宮淩天話裏的意思,此次回京,兩個人就要成親了。
“一回到燕雲本王就進宮讓父皇下旨賜婚,我們立刻成親,”兩個人經曆過這些,以後再也不想分開了。
花驚羽嬌羞的點頭:“好。”
她伏在南宮淩天的胸前,聽着他心髒有力的跳動着,想到可以做他的妻,說不出的高興,眉眼越發的愉悅動人。
不過她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次回燕雲,你還是先把太子和赫連雲芙私通的密信呈給皇上吧。”
“嗯,本王回到枭京頭件就辦這事,第二件就是我們兩個人成親的事情了。”
南宮淩天想到兩個人成親的事便開心,不過就算父皇立刻下旨指婚,北幽王府也是要布置的,所以一時兩時還不能把羽兒娶回去,所以南宮淩天又有些小郁悶,臉色有些不太好,花驚羽自然感受到了,奇怪的問道。
“怎麽了?”
“本王恨不得立刻把你娶回去,可是就算父皇指婚了,王府還要好好的布置呢,所以一時兩時不能把羽兒娶回去,本王心情郁悶。”
花驚羽噗哧一聲笑起來:“你啊,哪有急成這樣的。”
“爲什麽不急,本王想吃你,”南宮淩天暧昧的氣息吹拂着花驚羽的耳朵,癢癢的,花驚羽因爲他露骨的話,整個人臉紅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這個色狼,滿腦子都想着那種事。
花驚羽卻是不知道,某人這一陣子忍得有多辛苦,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想娶她回去。
馬車一路出了西陵的邊城,進了燕雲國的地界。
花驚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認真的望向南宮淩天:“淩天,如若皇上廢掉了太子,燕雲就沒有太子,你是否有意向做太子?”
她覺得若是沒有了太子,以老皇帝寵愛南宮淩天的心意,定然想立他爲太子的。
南宮淩天挑高狹長的鳳眉,深邃的瞳眸一片幽深的暗潮,緊摟着花驚羽:“羽兒,本王不想當燕雲的太子,也不想做燕雲的皇帝。”
“爲什麽呢,男人不是對權勢都很熱衷嗎?”
花驚羽很奇怪,擡頭望着南宮淩天。
南宮淩天伸手捏着她的小鼻子逗她:“誰說的,本王就不熱衷,本王隻想以後陪着羽兒,不想理會朝堂上的事情,本王的心不在皇位上。”
花驚羽盯着南宮淩天,發現他不像是說假話的,也就是他真的無意做燕雲的太子。
不管他做什麽樣的決定,她都支持他。
“淩天,不管你做不做太子,我都支持你。”
“謝謝,”南宮淩天俯身親了一下花驚羽,馬車裏一片柔情。
等到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等人趕回燕雲京都的時候,已是半個月後了。
新年剛過,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各家大人小孩的相揩着去走親訪友的。
花驚羽掀簾往外張望,雖然離開了短短的幾個月,可是恍然如一夢,回到了燕雲,就覺得回到了家一般,看來她是天生适合待在這裏啊,注定了是要嫁給南宮淩天的,想到這個,花驚羽便吃吃的笑了起來。
忽地她的眸光瞄到了一處恢宏的府邸,上面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花府。
這裏不是以前的花家府邸,那麽便是千尋哥新起的府邸了,也就是她的家了。
花驚羽立刻心急的叫起來:“停下,停下。”
外面的侍衛聽了,立刻拉馬停住了。
馬車裏的南宮淩天一聽花驚羽的話,關心的問道:“羽兒,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你看,這是我家,我家啊。”
南宮淩天探頭張望,便看到街道邊林立着的花府,看花驚羽激動的神情,不由得吃味,什麽叫我家啊,她的家應該是北幽王府才是。
“羽兒,今兒個還是先進北幽王府,等我派人通知一下花将軍,讓他親自去接你。”
花驚羽挑眉,一臉的不解:“爲什麽啊?”
她都到了家門,何苦過家門而不入,還要讓千尋哥去接她啊。
南宮淩天執着她的手,他就是不想讓她先進這個家,就想讓她進他們共同的家。
“也許花千尋沒有安置好呢,你貿然的進去,他不是要手忙腳亂的嗎,回頭我問他一下,若是他把你住的地方安置好了,我再讓他接你回來不是一樣嗎?”
花驚羽想了想倒也同意,幾個月不在,不知道千尋哥現在是什麽情況,還是等淩天和千尋哥見了面再說。
“好,”花驚羽同意,南宮淩天開心了,後面的馬車駛了過來,永樂掀簾望向這邊叫起來:“羽兒。”
花驚羽掀簾往外望:“怎麽了?”
永樂唇角擒着笑,溫柔的說道:“我先回公主府去看望母親大人了。”
“好,你回去吧,公主一定想你了,你與她好好的叙叙。”
永樂把懷中抱着的小白放開,小白嗖的一聲躍進了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的馬車,先前它可是一直陪着永樂郡主的,外面永樂郡主吩咐馬車夫回公主府去了,這裏花驚羽抱着小白望向南宮淩天:“你把我送進北幽王府,然後進宮去吧,你幾個月沒回來,皇上想必想見你了,還有不知道南宮元徽是否回來了?”
這一路他們并沒有和太子南宮元徽一道,兩路人馬,分開而行的。
“那我送你回王府去休息,本王進宮。”
花驚羽沒有反對,南宮淩天送了她進北幽王府後,吩咐她進琉園好好的休息,自已轉身吩咐侍衛進宮去了。
北幽王府裏,管家白竹帶着成排的手下恭迎花驚羽回府,一路恭敬而小心的把花驚羽送進了琉園,同時的白竹禀報了花驚羽一件事。
“花小姐,你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王府住進來了兩個客人。”
“喔,”花驚羽立刻來了些興趣,北幽王府一向不準人随便進來,現在竟然住進了兩個客人,想必是和南宮淩天交情非淺的客人:“誰啊。”
“嚴老夫人和嚴小姐。”
對于這兩個人,花驚羽是一點印像都沒有,滿臉不解的望向了白竹,白竹解釋:“嚴老夫人乃是王爺的外祖母,嚴小姐乃是王爺的表妹,她們本來一直住在澎化,近日上京來做客的。”
當日南宮淩天的母妃離世之時,求得當今皇上的一個恩德,讓娘家的人退出京城的舞台,她這樣做一來是爲了保護自已的兒子,因爲若是娘家的人和自已的兒子牽扯太深的話,必然會爲兒子迎來太多的敵人,二來她是爲了保護自已娘家的人,沒有宮中後妃撐腰的嚴家,若是摻與到皇子之争中,下場是不會好的。
所以嚴家一直住在澎化城,遠離了京城,而且嚴家也牢記着妹妹的話,不和南宮淩天多見面,以免被有心人利用了。
正因爲嚴家的不出現,所以京中的人慢慢的淡忘了北幽王殿下背後的嚴家。
花驚羽也就不知道南宮淩天背後的娘舅家的人了。
現在貿然的聽到嚴老夫人來做客,花驚羽才會驚訝,不過聽到白竹說嚴老夫人乃是南宮淩天的外祖母,她還是很高興。
“等我睡一覺後去看望嚴老夫人,現在我骨頭架子都散掉了,一點也不想動了。”
一路坐了二十多天的馬車,她現在累得動都不想動了。
白竹立刻恭敬的點頭:“好。”
花驚羽抱着小白一路走進了琉園,人剛走進去,便看到嗖的一道白光飄過來,嗷嗚一聲的吼,竟然是小白虎,小白一看到小白虎便激動了,從花驚羽懷裏嗖的一聲躍了下來,直朝小白虎撲了過去,一虎一狐的自顧去親熱去了,花驚羽有些無語的翻白眼,這兩貨還真是親熱啊。
琉園裏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有人奔了出來,正是阿紫綠兒和溫柔等丫鬟,一看到花驚羽激動的叫起來:“小姐,你回來了。”
幾個人圍過來,花驚羽笑望向她們,看到這幾個丫頭隻覺得心暖,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小丫頭們,我回來了。”
這句話立刻迎來了嘻嘻哈哈的笑聲,衆人一直簇擁着她走進了琉園西挎院。
花驚羽因爲連日坐馬車,所以十分的累,雖然很想和阿紫綠兒還有溫柔說說話,但一看到床榻便眼放狼光,一頭栽到床上就睜不開眼睛了,擺手嘟嚷着。
“我坐了二十多天的馬車,累得實在睜不開眼睛了,我睡會兒啊,等我醒了再聊。”
“小姐,你睡吧,奴婢們不急。”
阿紫和綠兒還有溫柔等人立刻心疼了,上前替花驚羽蓋了薄被,放上了紗帳,點了淡雅的薰香,三人魚貫的退回去。
三個丫頭一走出去,便想到了一件事。
溫柔心急的開口:“我們忘了告訴小姐一件事了。”
阿紫和綠兒同時的點頭:“沒錯,我們忘了告訴小姐那嚴老夫人不是什麽善茬了,還有那嚴小姐似乎對王爺有意,一直追問白管家王爺什麽時候回來,分明是别有用心的啊。”
三個丫頭嘀咕着一起望向房間裏睡着的花驚羽,此時花驚羽睡得很香,并不知道丫鬟所說的事情。
北幽王府西側的客院,雨棠軒裏,此時住了兩個尊貴的客人,這兩個人正是南宮淩天的外祖母嚴老夫人和表妹嚴湘兒。
此時雨棠軒裏正有下人禀報嚴老夫人消息。
“王爺回京了。”
嚴老夫人立刻笑了起來,她身側的嚴湘兒滿臉的嬌羞,嚴湘兒長得五官精緻,十分的漂亮,這是嚴家家族中挑選出來的,自然是最好看的人了,而且嚴湘兒一直很受家族的重視,身份正統,一直以來嚴家便有這種打算,要把嚴湘兒送進北幽王府。
他們嚴家雖然一直隐而不動,但不代表不關注京中的動靜,現在的南宮淩天可是燕雲的風雲人物,權力能力都很鼎盛,所以嚴家沒什麽威懼的了,但是因爲一直以來沒有和南宮淩天多走動,所以嚴家生怕兩家的感情生份了,便決定送了嚴湘兒進北幽王府。
這不,嚴老夫人親自送了嚴湘兒進京來了。
隻是嚴老夫人沒想到,她一進北幽王府,便聽到府裏的下人說,自已的外孫有了喜歡的人,以前還住在過北幽王府,後來離開了。
這種未嫁便住進男方家庭的女子,嚴老夫人十分的不喜,這種女人定是攀龍附鳳之輩,現在她出現了,斷然不會讓這樣的女人占了自已外孫的正妃之位的,北幽王府的正妃之位還得湘兒來做。
嚴老夫人想到南宮淩天回京了,臉上露出了喜色。
“天兒現在進府了?”
下人搖頭:“回老夫人的話,王爺沒有進府,進宮去了,不過花小姐倒是住進了琉園。”
“花小姐,”嚴老夫人的臉色冷了,眼神陰骜,這種女人得多不要臉啊,沒成親又住了進來,她倒想看看這狐猸子長什麽樣。
“來人,”嚴老夫人喚人,她帶來的兩個丫鬟,杜鵑和喜鵲兩個走了出來:“老夫人。”
“去琉園把那丫頭叫過來,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狐猸子膽敢未婚先住進北幽王府裏。”
杜鵑和喜鵲應地一聲,欲往外走去,先前前來禀報老夫人消息的王府下人立刻開口了:“老夫人,千萬不要,這位花小姐可是王爺的心頭好,若是她生起氣來,隻怕王爺會生氣。”
嚴老夫人一聽更不喜了,直接的臉黑了,倚老賣老的端着儀範:“他是我的外孫,再生氣難道還能爲了一個女人違逆了老身不成。”
一側的嚴湘兒眼神閃爍,眼下她們對表兄的情況還不是十分的清楚,所以還是穩妥一些的好。
“祖母,我看還是算了吧。”
嚴湘兒開口,嚴老夫人卻堅持,她就不信了,天兒爲了一個外人來惱怒她這個外祖母。
“去,立刻給我去喚這個丫頭過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狐猸子,膽敢迷惑天兒。”
杜鵑和喜鵲二人望了一眼嚴湘兒,小姐可是很有主意的人,嚴湘兒見祖母堅持,便吩咐杜鵑和喜鵲兩個人:“你們過去的時候客氣點,就說老夫人想見見這位小姐,請她過來坐坐。”
“是,小姐。”
兩個丫鬟走了出去,房間裏嚴老夫人尤不滿意的開口:“和這種女人客氣什麽,以後你可是這裏的王妃,正經的主子,不要讓什麽阿貓阿狗的迷惑了天兒。”
嚴湘兒望了一眼房内的下人,揮手讓他們退下去。
等到房中沒人了,她才望着自個的祖母嚴老夫人:“祖母,我隻怕表兄不會理會我們,這次我們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嚴老夫人一聽嚴湘兒的話,直接的眉毛豎了起來:“胡言亂語,你就安心的等着當你的新娘子吧。這事有祖母替你做主呢。你和天兒這件事可不是祖母做主的,而是你姑姑做主的,若是天兒膽敢不聽,老身就豁出這張老臉請當今聖上做主了。”
嚴老夫人狠狠的說道,嚴湘兒總算不吭聲了,想到這諾大的王府,以及成群的奴仆,以後這一切都是她的了,不由得臉露迷幻的神色。
不說這祖孫二人在這裏說話,就說杜鵑和喜鵲二人去了琉園請花驚羽過來,可是花驚羽睡下了,阿紫和綠兒心疼着她呢,如何會叫醒她,便直接的拒絕了。
“我們家的小姐正休息呢,兩位還是請回吧,等小姐醒了我們會禀報她這件事的,”
喜鵲和杜鵑二人無語了,這什麽人啊,老夫人讓過去,她還淨顧着睡覺了,要知道老夫人可是王爺嫡親的外祖母,這個女人可真是拿喬得過頭了,回頭有得她的苦頭吃。
喜鵲和杜鵑又開口:“兩位姐姐還是去叫一下吧,我們老夫人現在就想見見這位小姐。”
阿紫和綠兒臉色便難看了,這什麽人啊,都說了她們家小姐休息了,怎麽這麽不識時務啊,那老夫人算什麽東西啊,即便是王爺的外祖母又怎麽了,别說外祖母了,就是皇上招惹了她們小姐恐怕都不行的,何況一個外祖母,還是一個不省心的外祖母。
“你們兩個是聽不懂話還怎麽的,都說了我們小姐休息了,等她醒了我們自會禀報她這件事的,你們還糾纏個什麽勁啊。”
杜鵑和喜鵲直接被氣哭了,她們是好心啊,不想這位小姐招惹得老夫人不開心,她們竟然還怪她,。兩個小丫鬟氣得一跺腳轉身跑了。
一回到雨棠軒嚴老夫人的眼前,便哭了起來,把事情的前後經過一說,嚴老夫人的臉立馬黑了下去,難看至極。
嚴湘兒趕緊的替自已祖母順氣,安撫她:“祖母,咱先不急,等這個女人過來,好好看看她究竟有什麽樣的能力?”
嚴老夫人依舊很生氣,不過好在沒有什麽動作了。
花驚羽對于外面發生的這些事似毫不知道,她此時睡得正香呢。
宮中上書房,此時籠罩着暴風雨,老皇帝南宮凜一張臉猙獰而陰森,看着手中的一封密信,又看着一側的西陵公主赫連雲芙的筆迹,手指緊握了起來,狠狠的捶着龍案。
“這個該死的混帳東西,竟然做得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朕真是白生了這混帳東西。”
老皇帝最生氣的不是南宮元徽隐瞞護國寺一案的事情,而是他竟然要借用這件事讓西陵兵壓燕雲,這個該死的混帳,是不是還打算滅掉他,老皇帝腦補中,不過還别說,他腦補中了,南宮元徽真有這種打算。
南宮凜握着密信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那好歹是他的兒子啊,而且他自認夠容忍他,一直沒有廢掉他,沒想到到頭來,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南宮淩天心裏其實也不好受,那好歹是他的皇兄,燕雲的太子,但是這個人心胸實在太狹隘了,若是讓他登位,隻怕皇室的一幹皇子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再加上天下很快就會亂了,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适合當亂世之中的皇帝,如若他上位,燕雲最後的結局就是滅亡。
“父皇,你注意身體,别傷心了。”
南宮凜一句話也不想說,揮手讓南宮淩天先回去。
南宮淩天起身退出了上書房,一路出宮去了,這件事交給父皇去處理吧。
不過南宮元徽要想再保住太子之位恐怕不可能了,南宮淩天淡淡的笑起來,心裏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宮門前,慶王府的一輛馬車正停靠在旁邊,慶王南宮玄月正在等他,兄弟兩人心有默契的上馬車,找了一家酒樓喝酒去了,南宮淩天正想了解京城中的動向,此時的他一點也不知道北幽王府裏鬧了起來。
琉園裏,花驚羽一覺睡到傍晚,神清氣爽的醒了過來,精神好多了。
外面隐約有吵鬧聲傳了進來,花驚羽不由得錯愕,這北幽王府什麽時候成了菜市場了。
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花驚羽蹙眉喚了一聲:“溫柔。”
廊外,溫柔正守着,一聽到房内的喚聲便知道小姐醒了,趕緊的沖了進來:“小姐,你醒了。”
花驚羽問她:“外面這麽吵發生什麽事了?”
“回小姐的話,是嚴老夫人,太不自愛了,先前她讓人過來叫小姐過去,說想見見小姐,然後小姐正在睡覺,阿紫和綠兒兩個人便和小丫頭說了,等小姐醒過來,我們禀報小姐,誰知道剛才這嚴老夫人竟然帶着丫鬟親自過來了,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說小姐是什麽狐猸子,阿紫和綠兒姐姐氣不過便與她們吵了起來,這不嚴老夫人命令了王府裏的侍衛把阿紫和綠兒姐姐拉下去打闆子,王府侍衛因爲她們是小姐的人,一時沒敢動,嚴老夫人便在外面鬧了起來。”
溫柔有條不齋的禀報着事情的經過,花驚羽臉色一下子暗了,這什麽人啊,跟個市井潑婦似的,怎麽一張嘴沒好話啊,淩天怎麽有這種外祖母啊,她就是因爲趕路太累了,所以沒過去跟她請安,打算等自已睡醒了過去請安的,她身爲淩天的外祖母,她自然是敬着她的,誰知道她爲老不尊啊。
花驚羽動了一下起身,溫柔趕緊的侍候她起來,等收拾好了,花驚羽領着溫柔走了出去,她可不想阿紫和綠兒吃虧,她這一回來便讓她們吃虧,心裏也過意不去。
本來花驚羽挺生氣的,不過等走到琉園門口的時候,怒火平息了不少,她提醒自已,這嚴老夫人可是淩天的外祖母,再怎麽着,她也要給她些顔面,雖然她說話嘴裏不幹不淨的,但她是長輩不是嗎?
琉園門外,嚴老夫人臉色難看的瞪着王府的侍衛,指手劃腳的發火:“你們難道沒聽到老身的話嗎,把這兩個賤人拉下去打闆子。”
這北幽王府太不象話了,這樣沒有規矩的丫頭竟然還能一點事都沒有,若是在嚴府,這樣的丫頭早就打了闆子發賣了出去。
嚴老夫人甚至于決定了,看來她要多留些時候了,好好替天兒整治整治這北幽王府。
侍衛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何決定,若是打一般人,他們倒不至于這麽爲難,可這阿紫和綠兒的身份不一樣,她們是花小姐身邊的人,日後可就是王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鬟,他們日後仰仗她們的地方多着呢,怎麽能打她們呢。
所以侍衛就沒有動,他們不動,嚴老夫人就火大了,亂發脾氣。
阿紫和綠兒直接氣哭了,她們是幹了什麽事了,左不過說了小姐還在睡覺呢,等過一會兒她醒了她們禀報她就是了,這嚴老夫人一疊聲的狐猸子,騷蹄子的來了,她們聽着能不還嘴啊,這不就招惹了嚴老夫人的怒火了,她是又罵又吼的。
琉園門外,衆人正亂成一團不知道如何好呢,花驚羽走了出來,要依照她以往的性子,直接上前煽這老貨一耳光了,竟然罵她狐猸子,她哪裏狐猸了。
不過念着這嚴老夫人乃是南宮淩天的外祖母,多少給些臉面吧,就強忍住了。
“這是怎麽了?”
清透如甘泉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道嬌麗靈動的身影走了出來,着一襲淡粉的鑲着珍珠的搖曳長裙,整個人像一顆夜明珠般的動人。
嚴老夫人看呆了眼,本來她以爲勾引得天兒動心的肯定是什麽狐猸子,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的水靈,而且一看也不像什麽狐猸子之類的人物啊,看上去高貴得像宮裏的公主似的。
阿紫和綠兒眼睛紅紅的走過來,一福身子禀報道:“回小姐的話,這位是嚴老夫人,王爺的外祖母。”
花驚羽看了阿紫和綠兒眼睛紅了,心裏有些郁悶,不過沒說話,走過去端莊有禮的行了一禮:“原來是外祖母,羽兒給您請安了。”
嚴老夫人見花驚羽溫軟的樣子,不由得來了底氣,熙氣指使的指着花驚羽身側的阿紫和綠兒兩個丫頭:“這兩個小蹄子,實在是目無尊長,竟然膽敢忤逆老身,理該命人打一頓闆子扔出去。”
她一開口,阿紫和綠兒兩個再次被氣哭了。
她們身爲小姐的丫鬟什麽時候受過這等氣了,這嚴老夫人一再的刁難她們不放過她們。
花驚羽眼神幽暗了,心裏來了氣,就沒見過這麽不識擡舉的女人,還是淩天的外祖母,她怎麽覺得就是個鄉下來的潑婦呢。
花驚羽自然不可能如了這老女人的話責罰阿紫和綠兒,她可不會讨好這女人,她是個什麽東西,不就是仗着淩天的外祖母嗎,如果是個慈詳和藹的老太太,她自然敬着愛着,但若是這不識趣的老女人,她可犯不着敬着她。
“不知道嚴老夫人爲何要罰我的丫頭啊,她們做錯了什麽?”
花驚羽的稱呼由先前的外祖母變成了嚴老夫人,嚴老夫人的臉色立刻黑了,還以爲這女人聰明呢,原來也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本來她順着她收拾了這兩個丫頭,她也就不計較她的事情了,看在天兒喜歡她的份子上,她允許天兒納她這麽一個側妃,沒想到她竟然不識擡舉,那就怪不得她不同意天兒讓這樣的女人進門了。
嚴老夫人正在腦補中,不遠處的王府管家白竹領着人走了過來。
嚴老夫人一看到白竹出現,越發的來勁了,遠遠的叫了起來:“白竹,給我把這兩個賤丫頭拉下去狠狠的打,堂堂北幽王府被這些小蹄子給整得烏煙障氣的。”
四周北幽王府的不少下人全都抽起了嘴角,是誰把北幽王府整得烏煙障氣的啊,還不是你,以往的北幽王府可好着呢。
花驚羽聽着嚴老夫人的話,臉色别提多難看了,心情也不好起來,看到白竹出現,直接的命令:“白竹,請嚴老夫人回去吧。”
“是,花小姐。”
白竹看出了花驚羽的厭煩,趕緊的應聲領命,走到嚴老夫人的面前沉穩的開口:“嚴老夫人,請回去吧。”
嚴湘兒看事情鬧到這步田地,若是再鬧下去可就無法收拾了,收回嫉妒的眼光,溫聲開口:“祖母,我們回去吧。”
可惜嚴老夫人此時火氣正大,再加上白竹出現後不招呼自已,竟然隻管招呼着那個賤女人,她可是天兒的外祖母啊,這個該死的混帳東西,嚴老夫人看白竹也不順眼了,陰沉沉的盯着白竹。
事實上白竹實在厭煩了這個老夫人了,就是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不待在澎化城跑到京城來做什麽,先前她進京的時候,王爺不在京城,他快馬加鞭的禀報了王爺這件事,王爺下令讓他把嚴老夫人安置在雨棠軒裏,本來以爲老夫人看王爺不在會自動自發的離去的,誰知道她竟然住了下來,一副堅決要等到王爺的樣子。
沒想到花小姐一回來,這老夫人便生出事來了,不過先前他已經派人去禀報王爺了,相信王爺很快就會回來了。
“老夫人,有什麽事回頭再講吧,你先請回去休息。”
白竹沉穩的開口,嚴老夫人哪裏承認這樣的事情,她身爲嚴家的老夫人,什麽時候吃過這等虧啊,上至自已的兒子,下至小丫鬟小厮,哪個敢得罪她啊,沒想到進了這北幽王府,一個兩個都不把她看在眼裏,她都快氣得吐血了。
這北幽王府可是天兒的,也就是她的地方,她這個主子說的話竟然沒用了,不行,這北幽王府不聽話的人都該打殺了出去。
嚴老夫人指着白竹的鼻子威脅道:“若是今兒個你不懲治了這兩個丫頭,信不信老身今個晚上便讓人把你攆出去。”
白竹眼裏一閃而過的無語,這是自信啊,還是蠢啊,這裏是北幽王府,不是你澎化那個小小的府邸,耀武場威的也不看看地方。
但是礙着這位乃是王爺的外祖母,再不好他們做手下的也不能說主子的是非,所以白竹沒有說話。
琉園門外的的花驚羽看着這出鬧劇,直接的無語了,望向阿紫和綠兒兩個,懶懶的開口:“你們進來吧。”
這女人要鬧讓她鬧夠了,她才懶得理會她呢,也就是因爲她的身份,所以懶得計較她。
阿紫和綠兒一聽花驚羽的話,直接的應聲跟着花驚羽,準備進琉園。
嚴老夫人一聽花驚羽的話,這是赤一祼祼的打她的臉子啊,一張老臉紅白交錯的,指着花驚羽尖叫起來:“站住,現在我命令你滾出去,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膽敢堂而皇之的住進北幽王府。”
花驚羽沒想到這世上就有這樣不識時務的人,分明可以就此收手,偏還抓着不放,她以爲她是什麽東西啊。花驚羽懶洋洋的轉身:“我是不是東西,也輪不到你指手劃腳的,這裏是北幽王府,你若是想耍威風,自去你嚴家耍,這裏還輪不到你耍。”
花驚羽臉色冷冽,周身籠罩着怒火,眼神懾人的冷芒陰森森的瞪着嚴老夫人。
嚴老夫人一聽花驚羽的話,直接的氣瘋了,身子往後一仰,喘着粗氣叫起來:“氣死老身了。”
嚴老夫人身側的嚴湘兒趕緊的扶住了自已的祖母,伸手幫着她順氣,然後擡頭望向對面的花驚羽:“花小姐你太過份了,祖母年事已高,禁不得氣。”
“禁不得氣就不要出來找氣受,自找氣受罷了。”
嚴老夫人再次的嗷嗚一叫,眼翻白的抽搐起來,似乎發病了一樣,嚴湘兒心急的叫起來:“祖母,祖母。”
白竹趕緊的領着人上前,這嚴老夫人再怎麽說也是王爺的外祖母,千萬别出事才好。
不遠處的花驚羽冷眼看着嚴老夫人又是抽搐又是眼翻白的樣子,照她說,根本就沒有什麽事,這女人大概是慣會裝這套,平時沒少拿這一套糊弄過下面的子孫,現在跑到北幽王府裏還使這一套,以爲拿捏住誰呢?
這裏正亂成一團,不遠處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數道身影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北幽王南宮淩天,俊美如俦的五官上籠罩一層薄霜,不怒而威,那深邃的瞳眸,狹長的鳳眉,性感的唇,一舉手一投足的霸氣,好似天地的主宰似的,這個男人一出現便占據了嚴湘兒所有的視線。
雖然她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已這個表哥很出色,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表哥。
現在這一照面,她覺得自已的整顆心都不在自已的身上了,癡癡的盯着南宮淩天看。
南宮淩天的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嚴湘兒,他出現後先望了一眼被人扶住抽搐個不停的外祖母嚴老夫人,這個嚴老夫人他小時候見過兩次面,還是有些印像的,然後又望向了花驚羽。
此時花驚羽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她自認自已做得夠可以的了,這嚴老夫人還不依不饒的,現在她都後悔直接進北幽王府了,早知道先前進花府多好,省得鬧出這麽一段糟心事。
花驚羽看到南宮淩天出現,直接的扔下一句:“把這裏處理幹淨了,沒的惡心人。”
說完直接的領着人走了進去。
身後的嚴老夫人又嗷嗚嗷嗚的叫了起來,嚴湘兒立刻乘機告狀:“表兄,你可要替祖母出氣啊,這個女人太狂妄了,把祖母都氣出病來了。”
南宮淩天命令白竹:“把人扶回雨棠院去。”
“是,王爺,”白竹應聲,命人扶了嚴老夫人回雨棠院,嚴老夫人還想說什麽話,一擡首對上了南宮淩天幽深寒凜的眸光,一下子被吓住了,沒有再反抗,被人一路扶了進去。
南宮淩天回首望了一眼身後的琉園,領着人前往雨棠軒而去,他倒要看看這外祖家的人出現是何用意,他們可是一向不與他交集的,這會子又搞什麽名堂。
雨棠軒的房間裏,嚴老夫人歪靠在榻上,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南宮淩天端坐在下首望着她,并沒有任何的同情,對于這個外祖母,他并沒有多少感情,至于嚴湘兒,他則是直接的無視。
嚴湘兒卻在那裏癡癡的望着南宮淩天,表哥真是好俊啊,又是王爺,若是嫁給他多好啊,嚴湘兒越想越幸福,滿臉的笑。
南宮淩天望向嚴老夫人,幽暗的開口:“外祖母此番出現。究竟是有什麽事啊?”
嚴老夫人瞄了南宮淩天一眼,心裏有些怵,說實在的這個外孫她還真有些怕他,雖然是她的外孫,可同時的他是皇上最寵的兒子,聽說他嗜血得很,殺人如麻,那周身的肅殺之氣,令人心驚膽顫的。
嚴老夫人本來還想哭訴一番花驚羽的惡行,最後在南宮淩天陰骜無比的眸光裏,什麽都沒有說,而是招手讓嚴湘兒坐到她的手邊,然後擡起了嚴湘兒的手。
嚴湘兒的手吸引了南宮淩天的眸光,不,應該說嚴湘兒手上的一隻紫色玉镯吸引了南宮淩天的注意。
這隻玉镯他也有一隻,是母妃留給他的念想,母妃說了等他日後有媳婦了,這個可以送給媳婦做見面禮。
所以他把玉镯送給了羽兒,現在就在羽兒的一隻手上呢。
本來這隻玉镯是有一對的,可是他就見着一隻,另外一隻不見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在嚴湘兒的手上。
嚴湘兒看到南宮淩天望着她,早嬌羞得滿臉通紅了,嬌嬌滴滴的樣子,婉轉多情。
不過南宮淩天已經收回了眸光望向了嚴老夫人:“沒想到母妃的這隻玉镯竟然在外祖母的手裏?”
嚴老夫人搖頭,望向南宮淩天:“這隻玉镯不在我手裏,在湘兒的手裏,這是你母妃送給她的。”
“喔,”南宮淩天點頭,母妃喜愛嚴湘兒,送她一隻玉镯也沒有什麽不正常的。
嚴老夫人見南宮淩天沒有意會的她的意思,不由得着急起來,再激再勵在的開口:“天兒知道爲什麽這隻紫玉镯在湘兒的手裏。”
南宮淩天沒說話,倒是嚴湘兒臉蛋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似的,頭垂到了胸前,一隻手不停的把玩手上的玉镯。
嚴老夫人開口:“這是你母妃送給湘兒的定情之物,一隻給你,一隻給湘兒了,所以此次外祖母帶湘兒來京城。就是替你和湘兒完婚的。”
嚴老夫人說完,嚴湘兒直接不依的嬌哼起來:“祖母。”
南宮淩天挑高了濃黑的眉,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竟然有這種事,他怎麽沒有聽母妃說過這件事,他記得母妃說過,送給他的紫玉镯便是給未來媳婦的見面禮,若是她真的送給了嚴湘兒見面禮,那麽爲什麽不告訴他呢,所以這事他不相信。
嚴老夫人沒見到南宮淩天說話,所以飛快的開口:“天兒,你什麽時候娶你表妹啊?”
嚴老夫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嚴湘兒那張小臉嬌羞得像一朵花兒。
南宮淩天看都沒有看她,他怎麽可能娶這種女人,花癡一枚。
“我沒打算娶她,她從哪裏來的回哪兒去。”
幹脆俐落,她們兩個現在能完好的待在這裏,就該偷着樂了。
嚴湘兒還在那裏扭捏,比手指,忽然臉色就白了,飛快的擡起頭望着南宮淩天,眼淚汪在了眼裏,楚楚可憐的倒也挺動人的,可惜南宮淩天隻覺得厭惡無比,緩緩的站起身打算離開了。
身後嚴老夫人叫出聲:“天兒啊,這可是你母妃定下的婚事啊,你這樣你母妃地下若是知道得多寒心哪,。”
南宮淩天唇角一咧,幽暗的開口:“我母妃臨死可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嚴家真是打的好算盤啊,竟然算計到他的頭上了,當他是傻的嗎?這個女人也想當他的王妃,真正是可笑,她算什麽東西。
南宮淩天沒理會屋子裏的兩個女人,一個臉色比另一個難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什麽似的開口:“明日一早我讓人送你們回澎化城,以後沒事别往京裏跑。”
說完高大的身影一閃便出了房間的門,身後的嚴湘兒直接的氣哭了,同時的還有傷心。
她不要走啊,她要當表哥的王妃,嚴湘兒撲到祖母的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祖母,怎麽辦?我不想走,我想嫁給表哥。”
嚴老夫人的一張臉像調色盤一般的難看,孽子啊,這若是嚴家的子孫她非讓人打死他不可,竟然這樣對長輩,旁家的果然是旁家的,一點也不尊重她愛護她啊。
不過嚴老夫人并沒有放棄念頭,聽了嚴湘兒的話,冷着臉開口:“這事不算完,有這信物,我相信有說理的地方。”
嚴湘兒聽了嚴老夫人的話,又笑了起來:“祖母,你可給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