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些膽小的人便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她們害怕接下來再發生什麽事情,平白的惹禍上身。
不過這些人還沒有走,便見到玉錦坊門前來了一隊兵将,除了兵将還有幾輛豪華的馬車,那爲首的馬車竟然是太子府的馬車。
太子竟然在這種時候出現了?衆人驚悚了,這下想走的人也不走了,她們真的很想看看,太子面對花驚羽的時候會是什麽表現,花驚羽剛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便和北幽王殿下走到了一起,花羽之所以退掉太子的婚事,是不是因爲她喜歡的人其實是北幽王殿下。
太子南宮元徽從馬車上下來,後面的馬車上,也陸續的下來一些人,男子儒雅尊貴,女子高挑亮麗,個個都是十分出色的人。
别人認不識,江月雅卻是一眼認出了其中的一名女子,乃是龍月國的公主歐陽慕秋,男子乃是北辰國的皇子夜無塵,看來太子殿下是陪着這兩位前來玉錦坊的。
江月雅收斂了一下情緒,站直了身子,一掃之前的狼狽,她可不希望這些人發現自已的不堪,南宮淩天不憐憫她,她何苦再來裝着。
不過,花驚羽你給我等着,即便那斷袖之說是南宮淩天說出來的,可是你說給我聽,卻是給了你機會,那時候她正打算動手,卻因爲花驚羽的話而停止了所有的舉動,也許那時候花驚羽便動了心思。
江月雅思索着,不遠處的一行人已經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南宮元徽,夜無塵和歐陽慕秋等人。
别人沒開口,龍月國的歐陽慕秋卻率先開了口。
“喲,這不是月雅妹子嗎?擺這小可憐樣給誰看呢?”
歐陽慕秋身爲龍月國受寵的公主,自身長得好,又武功厲害,所以一向自視甚高,即便江月雅身份不錯,又是地鳳榜第四的高手,不過在她眼裏屁都不是一個,所以這話分明是調侃,江月雅的臉色陡的一沉,森冷的瞪向歐陽慕秋。
先前她本就受了氣,這會子哪裏還樂意受氣啊,即便是龍月國的公主又怎麽樣,江月雅冷冷的開口:“龍月國的人說話一向如此刻薄嗎?月雅倒是領教了。”
歐陽慕秋并沒有因爲江月雅的話生氣,而是清風和雅的一笑:“喲,這是受了誰的氣了,這麽大的火性。”
太子南宮元徽望向江月雅,雖然江月雅自認調節好了心緒,不過太子還是看出了江月雅的怒氣,随着慕秋公主的身後又問了一句:“江小姐這是怎麽了?”
江月雅一聽太子南宮元徽的話,瞳底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忽地勾唇淡淡的一笑:“殿下這是來陪公主和夜塵皇子來逛街的嗎?”
“嗯,”南宮元徽微挑眉,睨着江月雅,江月雅分明是隐瞞着什麽事。
江月雅不理會南宮元徽,望向歐陽慕秋,忽然就不生氣了,滿臉溫婉的笑意:“慕秋公主這是想買首飾嗎?這玉錦坊可是個好地方,裏面的玉器都是珍品,公主不如進去瞧瞧。”
她一言落,伸手拽了歐陽慕秋,一路往裏走去。
歐陽慕秋眸光閃過錯愕,倒是沒有拒絕,這女人分明是耍什麽心計了,她倒要看看她耍什麽心計了,隻要不算計到她,她不介意看熱鬧,如若算計到她的頭上,她不介意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
兩個女人一路往玉錦坊裏走去,身後的夜無塵和南宮元徽面面相觑,這就是女人嗎?真是太恐怖,前一刻針鋒相對,幾欲動手了,後一刻便和好如初了,真正是駭人。
夜無塵和南宮元徽兩個人一路跟着前面的人走了進去,身後各家的侍衛一路尾随着走到玉錦坊門前,然後侍衛守在外面,隻有自家的主子進去。
玉錦坊門外,不少的夫人小姐本來打算離開,這會子不走了,紛紛的相視,然後掉頭往玉錦坊走去,現下這熱鬧可就大了,她們實在是不想走啊。
玉錦坊裏,掌櫃的早把花驚羽和南宮淩天迎進了側首的屏風小閣間,親自奉上了茶水。
“王爺,花小姐請喝茶,請問花小姐想要什麽樣的首飾?”
花驚羽涼涼的睨着南宮淩天,見他唇角擒着笑意望着她,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然後望向掌櫃的:“把你們玉錦坊最貴的首飾取來,我統統的要了?”
“這?”掌櫃的一喜,然後心驚,小心的望着南宮淩天,南宮淩天眉一挑,陰骜的睨了掌櫃的一眼,掌櫃的立刻害怕的應聲:“是,是。”
掌櫃的趕緊的走了出去,小閣間裏,南宮淩天伸手握着花驚羽的手:“小羽兒,你别生氣了,你不是原諒本王了嗎?”
花驚羽盯着他,陰骜的開口:“你看看現在我成了江月雅口中的壞女人了,這下你滿意了,若是你早說自已不是斷袖的話,我何至于暗示她啊。”
“小羽兒,來,喝茶。”
南宮淩天笑眯眯的奉上一杯熱茶,溫聲軟語的說道:“本王是徹底的認識到這件事自已做得不對了,你就别生氣了,待會兒好好的買,出出心頭的惡氣。”
“這話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若是我敗光了你北幽王府的家産,你可别惱。”’
“不會惱不會惱,以後本王的錢就是用來讓你給敗的。”
花驚羽無語的望着這男人,心頭的氣總算少了很多,這個男人現在對自已所做的,實在是讓她挑不出毛病,而且他騙她是斷袖的事情,她也有錯處,怎麽就能理所當然的認爲他是一個斷袖呢。
“算了,算了。”
花驚羽大方的揮手,南宮淩天一聽,激動的伸手抓着花驚羽的手,溫聲說道:“小羽兒,你這是不再生本王的氣了嗎?”
“這件事到此結束吧。”
一直糾結着這件事也沒什麽意思,那江月雅怎麽想她,她根本懶得理會,南宮淩天唇角溫情一笑,瞳眸的寵溺之色更深,他就知道小羽兒絕對會原諒他的:“小羽兒,你太棒了,那你原諒我了,是不是表示以後我們?”
花驚羽一聽南宮淩天的話便知道他想說什麽,立刻舉手阻止他往下說:“雖說我不計較過去的事情了,不過簽于你以前的種種惡劣表現,對于你這個人,我還要再考察考察。”
南宮淩天的眉色立刻暗了,伸手抓着花驚羽的手,不滿的望着花驚羽。
花驚羽假裝沒看到,心裏暗笑,誰讓這家夥以前欺負她來着,現在這感覺太爽了。
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沒有一點的縫隙,闆得嚴嚴的,愣是沒有因爲南宮淩天的委屈而有所表現。
裏面兩個人正暗潮湧動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此次彼落的腳步聲,顯示出走進來的人不是一個,很顯然的有好幾個人。
同時一道深沉的聲音響起來:“慕秋公主,這是我們燕雲國京都最有名的玉錦坊,這裏的玉器絕對是一等一的貨色,慕秋公主看看可有中意的?”
太子和夜無塵乃是男人,對于玉錦坊這些首飾自然不敢興趣的,就是歐陽慕秋也不感興趣,但是她感覺到這裏面肯定有什麽名堂,要不然江月雅不會把她給拽進來,究竟是有什麽事啊。
歐陽慕秋眉一挑,眸光随意的掃了一眼玉錦坊的東西,然後笑道:“也不過是些尋常之物罷了。”
口氣十分的大,不過衆人沒說什麽,歐陽慕秋可是龍月國皇室受寵的公主,她這樣尊貴的人什麽東西沒看過啊。
正在這時,玉錦坊的掌櫃領着兩個手下夥計走了出來,身後的小夥計手裏端着兩個托盤,盤中擺放着的自然是玉錦坊最珍貴的玉器,隻是掌櫃的沒想到今日來玉錦坊的竟然這麽些大人物。
掌櫃的腿腳有些軟,總覺得這事不是什麽好事,小心翼翼的向太子南宮元徽行禮。
“小民見過太子殿下。”
“起吧,”太子南宮元徽點了一下頭,并沒有爲難掌櫃的,掌櫃的起身抹了一下汗,他一個小小的玉錦坊掌櫃的,看到這些大人物自然會緊張。
一側的江月雅瞄了一眼玉錦坊的大堂,沒看到南宮淩天和花驚羽,眸光便掃到了一側的屏風後面,臉色不由得有些暗,趨身上前湊到了小夥計的面前說道:“這些是不是玉錦坊的名貴玉器啊,正好慕秋公主想買首飾,不如打開來讓慕秋公主看看。”
江月雅一開口,幾個人都望向掌櫃身後小夥計端着的托盤,這銀器托盤上蓋着紅布,所以看不清下面是什麽玉器。
太子南宮元徽挑首望向歐陽慕秋,見歐陽慕秋很有興趣的盯着那托盤,便沉穩的開口:“打開來讓慕秋公主看看可有她中意的首飾?”
掌櫃的一下子爲難了,臉色瞬間難看,僵硬着開口:“這?”
南宮元徽長眉一挑,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籠罩在玉錦坊内,眉色冷冽:“這什麽這,還不打開來。”
他堂堂燕雲的太子,若是連這點威嚴都沒有,以後還怎麽當皇上啊。
江月雅笑了起來,詭計得逞之感,她倒要看看花驚羽還躲不躲着了。
這個别有居心的女人,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玉錦坊大堂上,所有人都望着眼面前的情況,先前待在玉錦坊裏的人知道,掌櫃手裏的東西乃是花小姐要看的,現在這什麽公主的要看,不知道會怎麽樣?
太子雖然不是善茬,可是同樣的北幽王殿下也不是什麽善茬。
掌櫃的是左右爲難,隻恨今兒個沒看日曆,早知道這一個個的煞神到來,他還不如關門呢。
南宮元徽看掌櫃的沒有依言行事,臉色越來越深沉,正想發火,忽地身側有腳步聲響起,有人從玉錦坊的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太子南宮元徽和歐陽慕秋夜無塵還有江月雅等人望了過去,便看到輕裘袍帶,華麗逶迤的北幽王殿下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他的身側此時還随意的跟随着一人,這人衆人自然是認得的,花家大小姐花驚羽。
花驚羽眉眼灼灼,慵懶随意,周身上下自信的光芒,使得她不輸于在場任何女子的光芒,反而是她的清妍更能吸引人,别的女人雖然美豔,多是華衣美服,精緻的妝容,把人襯得千嬌百媚,可是花驚羽卻是一襲素色衣衫,飄逸灑脫,那不經意的散發出來的魅力使得人忍不住盯着她。
南宮淩天和花驚羽出現,慵懶一笑,南宮淩天暗磁的聲音響起來。
“原來是太子皇兄大駕,本王以爲是誰如此的強勢?”
太子南宮元徽臉色暗了,一雙深邃幽暗的瞳眸籠上了暴風雨,花驚羽,竟然是花驚羽,她怎麽會和自個的皇弟攪合到一起了,雖然先前知道他們有些牽扯,但他沒想到皇弟竟然如此高調的與她在一起,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嗎?那他豈不是被人狠狠的打臉子了嗎?
南宮淩天的臉色忽明忽暗,周身籠罩着戾寒之氣,好半天才平息下心中的怒海驚濤,深沉的聲音響起來:“原來是七皇弟,本王倒是從不知道七皇弟竟然愛這些女兒家喜歡的玩藝兒。”
這一刻南宮元徽沒有隐藏自已心中的惱意,以前他不想得罪南宮淩天,但是現在他這分明是打他的臉子,他又何需再和他客氣。
南宮淩天慵慵一笑,懶散的開口:“臣弟爲博佳人一笑,傾千金在所不惜,讓太子皇兄言笑了。”
不卑不亢的神情高端大氣,讓人一聽便聽出北幽王殿下對花驚羽的寵愛,傾千金在所不惜,這一次不但是江月雅變了顔色,就是龍月國的歐陽慕秋也眸色微暗,不由得有些吃味于花驚羽的好運氣,竟然讓南宮淩天這樣出類拔萃的男子爲她一擲千金,就爲了讨她的歡心。
花驚羽嘴角撇了撇,一言不吭,雖然對于南宮淩天的話不以爲意,不過看到太子南宮元徽臉色黑沉難看,她覺得心裏十分的爽快,逐什麽都沒有說。
南宮元徽望了望南宮淩天,又望了花驚羽一眼,臉色陰霾的出聲:“皇弟對花家小姐倒是一片疼愛之心,隻不過慕秋公主可是我們燕雲國的貴客,所以恐怕要讓七皇弟和花小姐稍等片刻了。”
南宮元徽的話很明顯,要等歐陽慕秋挑選過後,才輪到花驚羽挑選。
花驚羽挑眉,唇角冷冷的譏諷盯着南宮元徽,相當鄙視這個男人,不就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嗎?以爲她是泥做的不成,本來她就不怕他,何況現在身側還有一個大靠山。
花驚羽不卑不亢的開口:“我倒不知道太子殿下連先來後到的規矩都不知道了?太子乃是天下萬民的太子,行事可是有目共睹的,太子殿下不能以權壓人吧。”
她一言落,命令不遠處的掌櫃:“端過來。”
本來她還真不喜歡這些玩藝兒,不過現在看到南宮元徽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便不想随了他的心意。
玉錦坊的掌櫃此時隻差昏倒了,整個人都不俐索了,花驚羽一叫,哆嗦着領着人往這邊走。
太子南宮元徽臉色難看至極,陰森森的瞪着那與他做對的清秀明媚的女子,這個女人本來該是他的東宮太子妃的,以前一直圍繞着他轉,現在不但出色動人,竟然一臉的嫌厭之色,這讓南宮元徽十分的氣恨,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望向南宮淩天。
“七皇弟,這件事雖然是小事,可是卻事關兩國邦交之誼,本宮相信七皇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
南宮淩天邪魅一笑,懶懶的開口:“我倒不知道一件小小的首飾竟然影響到了兩國邦交事宜,這倒是讓本王稀奇了,難道說就因爲慕秋公主後挑選了首飾,所以這邦交便不成了?”
南宮淩天狹長的鳳眸淩厲的盯上了歐陽慕秋,歐陽慕秋本來正看熱鬧,這燕雲國的兩位皇子相鬥,她樂得看熱鬧,至于買首飾,她可沒有什麽興趣,而且對于被拖下水的事情,她更沒有興趣。
歐陽慕秋挑眉望向花驚羽。
“不如我和這位花小姐一起挑選飾物如何?”
歐陽慕秋望向花驚羽,花驚羽唇角是清淺的笑,不卑不亢的點頭:“公主請。”
玉錦坊裏,歐陽慕秋和花驚羽同時望向掌櫃身後的夥計手中的托盤,夥計掀開了紅布,隻見兩個托盤上,分别擺放着幾件玉器,有佩件挂件也有玉镯,其中還有三件套的,都是頂級的冰種水玉,光華流轉,一看就是上好的東西。不過歐陽慕秋掃了一圈,并沒有什麽特别喜歡的,隻是淡淡的望向了花驚羽。
花驚羽掃了一圈,也沒有什麽感興趣的,擡首望向對面的歐陽慕秋:“公主請。”
“花小姐請。”
兩個女子分外的客氣,可惜愣是沒動,大堂内的人全都望着這邊的情況。
這整個大堂内,就要數這位慕秋公主和花小姐最耀眼,慕秋公主是一種鋒芒畢露的美,花小姐卻是清麗出塵的美,此時的她們和江家大小姐一比,明顯的更勝一籌。
江月雅的一張臉在觸及到這兩位比她還出色的女子時,臉色陰暗而深沉,手指緊握成拳,氣惱至極。
不過歐陽慕秋和花驚羽羽并沒有說話,也沒有挑選托盤之上的首飾,倒是另外一隻修長完美的手伸出去,在托盤之上,取了兩件東西出來。
這是一對龍鳳佩件,都是上等的名品,兩件是一套的,乃是情人之間互贈的飾物,可垂吊在腰間,一件是縷空雕花,中間有龍形圖案的佩件,一件是縷空雕花鳳形的圖案,兩件玉件自成一體,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南宮淩天取了一對佩件,仔細的觀摩之後,唇角潋滟的笑意,輕贊了一句:“好玉。”
他一言落,伸手取了鳳形玉佩,彎腰優雅的把鳳形佩件系在了花驚羽的腰間縧絡之上,四周的衆人齊齊的一怔,如若說先前還有些不确定,那麽北幽王這舉動,可是诏告了天下了,這女人乃是他的女人了。
花驚羽先是一怔,待到回過神來,便看到南宮淩天已把那鳳形佩件系在了她的腰間,不由得微惱,這個男人太過份了,好歹問她一下啊,這問也不問便系在腰間了。
“南宮淩天,你?”
“羽兒,這是本王送你的,這個是本王的,”他說完又把那龍形玉佩系在了自已的腰間,然後邪魅璀璨的一笑,伸出手扣着花驚羽的手笑望向太子南宮元徽和歐陽慕秋等人。
“太子皇兄,慕秋公主還有夜塵皇子慢慢的挑選,本王先行一步了,本王還要帶小羽兒去别的地方玩呢?”
南宮淩天扣着花驚羽的手吩咐了玉錦坊的掌櫃回頭去王府支取銀票,兩個人悠閑的一路離開了玉錦坊,身後所有人齊齊的石化,對于北幽王南宮淩天的我行我素,衆人一向心知肚明,隻是從來不知道,這樣嗜血狠戾的人也可以如此寵溺一個女人,隻可惜這個女人不是她們,是花驚羽。
身後玉錦坊裏,兩個人的臉色黑沉而陰暗,太子南宮元徽和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太子南宮元徽望向遠去的花驚羽,眉一蹙,陰險的想着,花驚羽,你這可是打本宮的臉子,本宮定然要讓你後悔今日之舉。
若說以前他還心存一份别念,希望花驚羽能回頭,但這一刻他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他得不到的東西,南宮淩天也别想得到。太子望向一邊北辰國的皇子夜無塵,此次北辰前來燕雲國可是修兩國友好來的,若是把花驚羽嫁到北辰去,看這個女人還嚣張什麽?
南宮元徽心念動過之後,總算舒服了很多,望向慕秋公主開口:“公主可有中意的首飾。”
歐陽慕秋挑高了纖長的濃眉,意興闌珊的開口:“走吧,本宮素來不喜歡這些玉器,這些我龍月國的宮中多的是。”
她說完一轉身率先往外走去,身後的太子南宮元徽領着夜無塵跟上,江月雅緊跟着太子身後走了幾步,忍不住開口:“殿下。”
太子停住了腳步回望過來,看到江月雅趨步上前,飛快的說道:“殿下難道真的容許人這樣對待你?”
南宮元徽眯起眼睛望着江月雅,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江大小姐,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若是你再把算盤動到本宮頭上,本宮不在意讓你認清自已的身份。”
先前江月雅分明是把他們一行人誘進了玉錦坊,如若不是她拉着慕秋公主,隻怕他們未必進來,所以說這個女人是别有用心的,現在竟然還想借着他的手來對付花驚羽,實在是可恨。
南宮元徽瞪了江月雅一眼,轉身領着夜無塵離去,一衆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玉錦坊門前,看熱鬧的各家夫人小姐,紛紛的望着門前的江家小姐,一身被霜打過的落魄,一掃從前的光輝燦爛,顯得很狼狽,不少人小聲的議論着。
“瞧,江大小姐的臉色好難看啊。”
“那肯定的啊,北幽王殿下擺明了喜歡花小姐,根本不喜歡她,連看都不樂意看到她。”
“她真可憐。”
江月雅聽到這些女人的話,再也承受不住刺激,血氣往上一湧,身子一歪往地上栽去,身側的丫鬟趕緊的夫着她,連聲叫起來:“小姐,小姐。”
江家的丫鬟把自家的小姐帶走了,玉錦坊門前圍着的不少人一邊議論,一邊慢慢的散開了,有進店買玉器的,也有離開回府的。
北幽王府的馬車上,花驚羽氣惱的伸手去解腰間的玉佩,想把玉佩擲到南宮淩天的臉上去,問都不問她,便把玉佩系在她的腰間,還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前這樣做,他這是想幹什麽,别以爲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花驚羽臉色臭臭的。
南宮淩天伸手壓着花驚羽的手,溫軟的聲音響起來:“小羽兒,本王隻不過因爲先前騙了你的事情,所以心中有愧疚,特别的買了這麽一塊玉佩賠罪,你先前不是說要敗光我北幽王府的錢嗎?這會子怎麽不要了,”
花驚羽一時沒解開腰間的玉佩,擡首氣狠狠的瞪着南宮淩天:“你确定是爲了賠罪,沒有别的?”
南宮淩天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深,這丫頭聰明啊,不過他雍雍清華的面容上是認真:“本王是給你賠罪的。”
“要賠罪也行,把你那一塊也給我,。”
她才不要他一塊她一塊呢,這叫什麽事啊,難道她就這麽随随便便的被定了不成,不行,想想以前這家夥不但兇神惡煞的對她,還騙她,她怎麽能随随便便的接受他的東西呢。
南宮淩天的長臂一伸摟住了花驚羽的身子,溫軟的細語:“好羽兒,乖羽兒,别這麽生份,你和本王真的要計較得那麽清清楚楚嗎?本王的心都碎了。”
他說着眉容凄冷,似乎心中十分愁苦似的,花驚羽睨着他,有些汗顔,這是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嗎?這人是誰啊。
“滾,别給我來這一套。”
“小羽兒,本王受傷了,心好痛啊,”南宮淩天變本加厲,摟着花驚羽,把腦袋搭在花驚羽的肩頭,左右的搖晃着,花驚羽身子差點被搖散了,頭都搖暈了,最主要的是她徹底的被這貨給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好了,你放開我,我頭暈。”’
南宮淩天總算不搖了,略松開一些,一雙手臂仍然霸占着花驚羽,執着的開口:“小羽兒,以後我寵你,我疼你可好?”
花驚羽歪頭望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太子所說的話,看來這貨偷聽了啊,不滿的睨了這家夥一眼。
“小羽兒,你答應本王吧,讓本王寵你疼你。”
“你确定?”
花驚羽涼涼的開口問道,一側的南宮淩天看到她神情有松動,不由得大喜,立刻點頭:“本王會疼你寵你,不會再娶别的女人,一生隻娶你一個妻。”
他軟軟的溫潤如水的聲音擊中了花驚羽的心房,使得她的心柔柔潤潤的,化成了一汪水,而且她心知肚明,自已是喜歡他的,完全不同于赫連軒的那種欣賞,雖然他讓她生氣惱火,曾經還讓她害怕,可是她不能否認,她面對他的時候,心跳會加快,甚至于僅僅是看他一個後背,還會流鼻血,這一切一切說明她對他是有感覺的,既然知道自已對他有感覺,那麽何不給兩個人一個機會。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如若我們真心相愛,彼此有情,最後還決定了永遠不離不棄的話,我就嫁給你。”
南宮淩天一聽,不由得高興了,抱着花驚羽高興愉悅的笑起來,他這是确定了自已的地位了,小羽兒答應給他一個機會,便說明他是有希望的,那赫連軒想要這樣的一個機會都沒有呢。
“小羽兒,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娶你啊?”
“看表現呗,也許三個月後,也許一年,也許什麽都沒有,這要看你的表現,現在我給你的可僅僅是個機會。如若有一天我被你感動得一蹋糊塗,不得不嫁的時候,我便嫁了。”
花驚羽笑了起來,這一刻馬車裏濃濃的柔情,比蜜甜,比花香。
南宮淩天抱着花驚羽柔柔的親了一下,像抱着自已最喜歡的寶貝一般不松手,花驚羽就着他的懷抱閉上眼睛,軟軟的說道:“我想睡會兒。”
“睡吧,睡吧。”
南宮淩天拍着她的背,溫柔的低語,花驚羽果然依言閉上了眼睛,現在她承認了兩個人彼此的關系,雖然還沒有談婚認嫁,但是心中卻是認定了他的,所以也不回避自已的動作了,就窩在南宮淩天的懷裏睡覺。
南宮淩天等到她閉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便從身上取出一個紫色的玉镯,這紫玉镯乃是她母妃留下來的東西,留給将來的兒媳婦的,現在小羽兒是他認定的女人,這件玉镯自然是她的了。
睡夢中的花驚羽隻覺得手腕一涼,并沒有再多的感覺,依舊閉着眼睛睡覺,十分的舒服。
馬車外面,暗處跟着的青竹和墨竹二人自然也聽到了馬車裏先前傳出來的話,兩個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北幽王府的馬車一路回到了王府,花驚羽還沒有醒過來,馬車直接的駛進了北幽王府的西挎院,南宮淩天輕手輕腳的抱了花驚羽下來,一路送進了房間,阿紫和綠兒兩個看王爺的神情,分明是極高興的,不由得也高興了起來,暗自猜測着,難道王爺和小姐的喜事近了。
南宮淩天安置下花驚羽,叮咛二婢好好的照顧小姐,自已走出了西挎院的主卧房。
剛走出去,門外的白竹恭敬的禀報:“王爺,西陵國的皇子赫連皇子求見。”
“赫連軒,本王正想見他,他倒是來了,。”
南宮淩天唇角是志得意滿的笑容,現在小羽兒可是他的女人了,他不會允許赫連軒觊觎自已的女人,正好借此機會狠狠的挫他一挫。
南宮淩天領着人一路出琉園,前往王府的正廳/。
正廳裏,赫連軒一身溫融的端坐在花廳一側喝茶,此時的他面容溫潤如暖玉,舉手投足優雅鎮定,若是細看,不難看出他瞳底的深沉幽寒,手指也是青白一片,沒想到才兩天的功夫,小羽兒竟然住到了北幽王府裏了,這讓他的心苦悶不已,小羽兒難道甯願接受南宮淩天這樣嗜血陰沉的人,。也不願意接受他嗎?
門外響起腳步聲,赫連軒掉首望去,看到南宮淩天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前,優雅慵懶,狂放妖娆,自信的光芒充斥在他的周身,他就像一個穩操勝券的家夥。
赫連軒看得憎恨不已,手指握得越發的緊了,緩緩的起身望向南宮淩天,極力的調整好自已的思緒。
“北幽王殿下,本王前來北幽王府是想詢問一下,羽兒是不是住在北幽王府?”
南宮淩天自然沒忽視赫連軒的心痛失望,不過對于自已的情敵,他可沒有同情的必要,想着慵懶一笑,溫融潋滟的開口。
“沒錯,小羽兒住在我北幽王府,先前她們兄妹二人和花家決裂了,暫無地方可住,所以本王便請她住進北幽王府了。”
“我想見見她。”
赫連軒沉穩的開口,他現在就想見見小羽兒,問問她,爲什麽就是不能接受他,偏偏要接受南宮淩天這樣的人。
南宮淩天聽了他的話,笑意氤氲的開口:“赫連皇子,不好意思,小羽兒因爲先前逛街所以累了,本王把她抱進房間睡覺了,現在恐怕沒辦法叫醒她。”
“什麽?你?”
赫連軒被南宮淩天話裏的意思給驚吓住了,南宮淩天竟然抱着小羽兒進房間睡覺了,他們兩個人之間進展如此神速嗎?怎麽可能,赫連軒不相信的搖頭,臉色微白,指着南宮淩天,冷笑道/
“南宮淩天,你不覺得你很鄙卑嗎?竟然編造出這樣的事情來中傷小羽兒,我不相信,本王要親自問她。若是你騙本王的話,隻怕她會惱火的。”
南宮淩天聳了聳肩,邪魅深沉的開口:“赫連軒,你認爲我會這麽幼稚,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若是沒有這種事,你以爲本王會随口編排出這樣的事來。”
赫連軒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退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整顆心窒息得快喘不過氣來,爲什麽,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子,小羽兒,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願意爲你放棄西陵的身份,願意爲了你終身在魔皇宮裏,陪你遊山玩水,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赫連軒在心中呐喊,他緩緩的起身抱拳望向南宮淩天:“本王告辭了,告訴小羽兒我來看望過她了,回頭再來看她。”
“好,不過?”
南宮淩天的聲音略深一些,一字一頓的說道:“本王希望你認清自已的身份,你僅僅是小羽兒的朋友,再不會是其他了。”
赫連軒唇角是陰暗的笑,冷冷的說道:“這句話該小羽兒說,和你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他說完轉身大踏步的離去,身後的南宮淩天瞳眸暗沉了下去,不過很快又潋滟的笑起來,他才是最大最有勝算的赢家,他生氣做什麽啊?南宮淩天如此一想,神容愉悅,轉身坐到一側的椅子上,不過很快的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青竹。”
青竹應聲走進來,南宮淩天此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陰骜冷戾,嗜血的開口:“立刻去行宮一趟,悄悄的找一下北辰國的無塵皇子,就說本王有請。”
“是的,王爺,”青竹自去辦這件事,花廳一片寂靜,南宮淩天起身走出去,自進書房去忙碌。
花驚羽一覺直睡到傍晚才醒,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好,翻身坐起來,伸展手臂,房内沒有人,十分的安靜,落日的餘晖灑在房間裏,一片溫馨,她忽然覺得心裏很暖,唇角潋上笑意,擁被端坐在床上,思緒沉溺,以後這便是她的家了嗎?如若她嫁給南宮淩天,這裏便是她的家了。
前世她最渴望的便是有一個家,一個有她和甯睿的家,當然甯睿是她最愛的哥哥,他們相依爲命,過平凡的小日子,再也不殺人不做喪天害理的事情了。
沒想到前世沒有完成的事情,這一世倒底還是達成了,花驚羽正想着,忽地覺得手腕上有些沉,還有些涼涼的,低頭望去,便看到一隻光彩柔潤的紫色玉镯戴在她的手腕上,一看就是上好的名貴玉镯,花驚羽想了想,猜測出這一定是南宮淩天給她戴上去的,不過她倒是沒有抗拒,既然答應了給他一個機會,就給他一個機會,不過這機會僅僅一次。
南宮淩天,希望你好好的珍惜。
門外腳步聲響起來,阿紫和綠兒兩個人小聲的說着話走了進來,兩人一擡首看到床上端坐着花驚羽,不由得齊齊的出聲。
“小姐,你醒了怎麽不叫我們啊?”
二婢走了過來,花驚羽回神,望向兩個小丫鬟,思緒清明起來,笑笑:“我一時還不想起來,自個坐了坐。”
“小姐現在起來嗎?睡了大半天,定然是肚子餓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好,”花驚羽點頭,阿紫和綠兒上前侍候她起來,綠兒嘴快的說道:“小姐,王爺過來看過小姐兩次了,見小姐沒有醒,便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花驚羽順嘴接口問道:“那他人呢?”
這一次是阿紫接的話:“小姐,王爺請了北辰國的無塵皇子來王府了,現在正在東挎院招待他呢。”
花驚羽的眉挑起來,想起先前南宮元徽和北辰國的夜無塵走得很近,這北辰國前來燕雲國可是聯姻的,這南宮元徽不會打什麽心計吧。
阿紫和綠兒替花驚羽穿戴好了,又梳了簡單的發式,三個人帶着小白出了西挎院的主卧房,一路前往東挎院而去。
人還沒有進東挎院,遠遠的聽到裏面響起一道儒雅溫潤之音。
“沒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派人請本皇子過來,本皇子真有些受寵若驚啊。”
這位想必就是北辰國的夜無塵了,先前她可是見過他的,是個長相儒雅,舉止溫潤的男子,不過她可沒有忽視了他眼底的野心。
這個夜無塵想必也是個有野心的,不過北辰眼下可是有太子的,太子名夜無涯,是個十分有謀算的家夥,地位穩固,所以要想從太子的手上奪得太子之位,可是一件難事。
聽說此次北辰和燕雲國聯姻,爲顯出重視,特别的出了一個太子妃的身份,也就是此次聯姻之人,嫁往北辰便是北辰國的太子妃。
正廳裏,南宮淩天慵懶的聲音響起來:“無塵皇子可是個聰明人,本王找你,想必你知道是爲了什麽事吧?”
“這?”夜無塵挑高眉,略有一些遲疑,望向上首的南宮淩天,關于這位北幽王殿下,他還是忌撣的。
沒錯,他知道這位王爺爲什麽請他前來北幽王府。
此時花驚羽已經走到了正廳門外,青竹和墨竹二人恭敬的喚道:“見過花小姐。”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正廳裏的兩個人自然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一起望了過來,便看到一道袅娜悠然的人懷抱一隻雪白的小狐狸,從門外優雅的走了進來,輕逸飄然,一舉手一投足,說不出的動人,這樣美麗充滿智慧的女子嫁給他的太子皇兄,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隻是,夜無塵沒有忘記這位嬌俏的美人可是北幽王殿下的心上人,他想從北幽王殿下的手中搶人,恐怕是不容易的事情吧。
夜無塵的眼神暗了,花驚羽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路走到南宮淩天的面前,笑着開口:“王爺這是有客呢?”
南宮淩天唇角潋滟的笑意,寵溺的望着她,這丫頭,明明是因爲知道他這裏有客才來的,還故意裝着不知道,這小模樣讓他心癢癢的,不過一看到花驚羽懷中的小白,還對着他得意的做着鬼動作,南宮淩天吃味了,大手一伸直接的提了小白到手上。
“本王最近特别的想吃紅燒狐狸,聽說味道是天下美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白生生的抖簌了一下,嗚嗚,你個變态,無良的家夥。
它伸出小爪子啪的一聲拍向南宮淩天,看到南宮淩天手一松,趕緊的溜掉了。
小白逃到了門外,還回首望向自家的小羽兒,無比憂怨的嗚嗚着,小羽兒,這個男人太壞了,你不要嫁他了,要嫁便嫁赫連皇子吧。
南宮淩天雖然不太清楚小白所說的,不過保準沒好話,直接的一擡手揚去,小白吓得嗖的逃了,南宮淩天志得意滿的放下了手,他根本沒打算出手,隻是吓吓小白的。
可惜這小狐狸膽子太小了。
正廳裏,花驚羽一臉無語的望着南宮淩天,連小白的醋都吃,這男人可真有臉。
夜無塵則是心中了然,這南宮淩天的一手表示出他對這位花家小姐的誓在必得,他若想動他的人,隻怕不可能。
這事還真是棘手啊,夜無塵心中歎息。
先前太子找了他,要與他活作,說隻要他指名要花驚羽作爲此次聯姻對象,日後他便助他一臂之力,讓他登上北辰的太子之位。
可是這女人現在是北幽王殿下的心上人,這位王爺的能力可不比太子小多少啊。
所以夜無塵左右爲難了,正廳裏,南宮淩天伸手拉了花驚羽在自已身側坐下來,然後掉首望向一側的夜無塵。
“無塵皇子做什麽事情最好掂量掂量,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他一言落,邪魅一笑:“知道此次西陵兵動是誰發現的嗎?”
夜無塵擡首,看到高深莫測的南宮淩天,蓦然心驚的開口:“難道是王爺。”
“不錯,”南宮淩天點頭,沉穩的說道:“本王發現了西陵隐有兵動的現像,所以派人去查,竟然查到北辰邊境的守将晏洪叛變了,所以本王建議父皇派了花千尋前往北辰,助北辰一臂之力。”
南宮淩天話落,花驚羽笑眯眯的接口:“相信北辰的人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夜無塵望着上首一唱一合的兩個人,心中除了震憾之外,還有着了然,這位北幽王殿下比他所能想像的還要高深莫測,所以他還是不要招惹這男人的好,而且這女人一看也是個厲害的。
夜無塵調節了一下心裏的震憾,緩緩的開口:“沒錯,此次本皇子是準備了讓花家的小姐作爲聯姻對象的。”
他話一落,堂上兩人臉色冷了,花驚羽冷沉的開口:“這是太子的意思吧。”
她說完望向夜無塵,淡淡的說道:“無塵皇子也是個通透的,怎麽會同意了這種蠢主意呢,你們太子皇兄乃是皇室的嫡出身份,此次你主持北辰的聯姻事宜,竟然同意讓一個朝中官員的小姐作爲聯姻的對象,這不是擺明了針對你的太子皇兄嗎?”
花驚羽的話一落,夜無塵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沒錯,自已若是真的娶了一個大臣的女兒回去作爲聯姻的對象,隻怕太子皇兄定要震怒,先前他隻顧着高興卻忘了這樣的忌撣。
花驚羽見夜無塵沒說話,但心中已動搖,再次開口說道:“另外身爲皇室的皇子,我想無塵皇子對于皇位隻怕也是有野心的吧。”
她一開口,夜無塵的眉蹙了起來,雖然他有野心,這種事說出來可就是大逆不道/。
“花小姐切莫信口亂言。”
花驚羽哈哈一笑,似毫不以爲意:“無塵皇子多慮了,就算你真有野心,與我們何幹?”
夜無塵的臉色并沒有收斂,依舊一片冷霜,雖然南宮淩天和花驚羽對于北辰皇室的事情不幹涉,但是被人當面說出這樣的心思,總歸是無法坦然的。
花驚羽并沒有理會他,又氣定神閑的說道:“若是我作爲此次聯姻的對象,你認爲以我的能力會不會是北辰太子的一大臂膀呢?”
她慧光流轉,語氣清冷,神色間帶着威嚴,一看就是個厲害的主子,這樣的女子若是嫁進北辰,絕對是太子的一大助力,所以說他真是失策了。
“若是我真的嫁進北辰,你将會是我除掉的第一個人。”
花驚羽森冷的聲音忽地響起來,臉色冷冽陰霾,夜無塵不由得一身的冷汗,緩緩的起身抱拳:“無塵受教了。”
正廳裏,南宮淩天一直沒有說話,任由花驚羽發揮,看到她輕松的擊敗了一國的皇子,心裏很有成就感,他相中的女人就是不一般,豈是别人欺負得了的。
眼看着夜無塵清醒了過來,南宮淩天笑意氤然的開口:“相信無塵皇子知道怎麽做了,事實上我們皇室不是沒有公主,嫡出正統的身份也有,配北辰的太子可謂天造地設,既不污辱貴國的太子,又不會影響無塵皇子的事情。”
夜無塵眼神暗了暗,對于北幽王的睚眦必報,算是了然了,這太子謀算他,他立馬便算計到太子頭上去了。
不過對于燕雲皇室中的嫡出公主南宮如雪,他還是有些了解的,胸大無腦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嫁進北辰,于他倒是有利的,若是?
夜無塵的眼睛忽地耀出亮光,一個主意隐于心底,笑着望向上首的兩個人。
“今晚塵受教了,謝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了,塵告退了。”
“來人,送客,”南宮淩天也不留人,朝外面喚人,青竹和墨竹從門外走進來,恭敬的請了夜無塵出府,等到這位無塵皇子走了以後,南宮淩天望着花驚羽,輕拍雙手,邪魅的開口。
“小羽兒,厲害,本王以你爲傲。”
花驚羽忍不住笑起來,就知道逗她。
不過他這種寵她的方式,倒是讓她挺享受的,這個男人身上優點還是有不少的,雖然也有不少的毛病。
“我餓了,”花驚羽開口,睡了大半天的時間,一醒過來聽到夜無塵過來,她便過來了,所以一口東西還沒有吃呢,南宮淩天一聽到她說餓了,立刻吩咐外面的人準備了吃的東西進來。
下人自去準備東西了,南宮淩天大手一伸拉着花驚羽手把玩着,纖細如綿的小手,指尖淡淡的粉紅色,如塗抹了胭脂一般,令人愛不釋手,完全不同于男人修長的大手。
花驚羽幾次想抽回自已的手,都沒有成功,最後隻得放棄了,想起先前夜無塵所說的事,眉色不由得冷然了。
“南宮元徽真陰險,竟然想讓我作爲聯姻的對象嫁往北辰去,皇室明明這麽多的公主,竟然讓我去北辰國聯姻,真是腦子有問題,這夜無塵也是個有毛病的,怎麽會同意這樣的馊主意呢。”
南宮淩天擡首溫融的開口:“一定是太子答應助他一臂之力奪得北辰的太子之位,所以他腦充血便答應了。”
“這個男人可真不咋的,他也不想想,若是娶了一個大臣的女兒回去,他太子皇兄那一關他過得去過不去。”
花驚羽沒好氣的開口。
南宮淩天看花驚羽生氣,溫潤柔軟的輕語:“乖啊,别理會那些不緊要的人了,省得氣着自已。”
花驚羽想想确實是這麽一個理,不過想到南宮淩天先前的軟語,怎麽跟哄小狗似的,不由得擡眸望向南宮淩天:“你這是哄小貓還是哄小狗呢?”
“小羽兒可比貓狗金貴多了,”南宮淩天一臉璀璨的笑,唇角是潋滟的輕輝。
花驚羽聽了他的話,不滿的挑眉:“南宮淩天,你這是皮在癢嗎?”
門前青竹和墨竹二人剛好領着一溜兒的人端了飯菜走過來,聽到正廳裏的話,一個趨趄差點栽到地上去,這花小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膽敢這樣和自家的王爺說話,主子不會生氣吧。
青竹和墨竹二人正想着,一隻腳還沒有跨進去,便聽到自家的王爺,嗜血冷酷的主子大人,用溫軟的聲音說道:“本王不敢了,再也不敢招惹小羽兒不高興了。”
吓,還有比這個更雷人嗎?王爺啊,我英明神武的王爺,徹底被這個女人荼毒了,被她給洗腦了,他們想哭啊。
門外一衆人苦着臉,都快哭了,正廳裏的人還玩得不亦樂乎。
“看你知錯就改的樣子,本小姐這次饒你一次。”
花驚羽說完肚子咕咕叫起來,不由得不滿的念叨着:“怎麽晚飯到現在還沒有傳進來啊。”
青竹和墨竹趕緊領着人走了進去,一揮手指揮着身後的下人把晚飯擺上正廳的桌子,南宮淩天伸手拉了花驚羽的手走到桌前坐下來吃東西。
青竹和墨竹二人想到先前聽到的話,猜測這位不會不是他們家的主子吧,小心的擡眸瞄着自家的主子,很認真的打量了幾眼,沒錯啊,可是王爺變了啊。
花廳裏,南宮淩天雖然招呼着花驚羽吃東西,不過青竹和墨竹二人的神色自然沒逃過他的眼睛,他一擡首,依舊是那個嗜冷幽寒的南宮淩天,眉宇冷冽陰骜,望着正廳的兩個手下。
“下去吧,這裏用不着你們兩個侍候着。”
“是的,王爺,”兩個退了下去。
正廳裏,很快又傳出南宮淩天緊張的聲音:“你吃慢點,别太快了,又沒人搶你的東西。”
花驚羽是睡了大半天,肚子餓了,而且因爲前生的習慣,爲了搶東西吃,她一餓的時候,吃起飯來那就跟拼命似的,看得人心驚膽顫的,所以南宮淩天時不時的受下驚。
可是這老媽子的口吻傳到了外面,青竹和墨竹二人抱頭痛哭,我們的爺啊,你不要再刺激我們了。
阿紫和綠兒一臉奇怪的望着這兩貨,真是莫名其妙。
正廳裏的兩個人溫馨無比的,晚飯過後,南宮淩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潭州的時候,小羽兒曾陪着赫連軒那個混蛋喝酒看月亮,他還記得當時的他差點沒有嫉妒死,所以他也要看月亮。/
“小羽兒,先前你睡了半天,現在定是睡不着了,不如本王陪你去賞月,怎麽樣?”
“賞月?”
花驚羽有些錯愕,她記得先前過來的時候,天上好像沒有月亮啊。
不過南宮淩天早伸手拽了她,施展了輕功,躍上了北幽王府最高的一座屋頂,兩個人坐在漆黑的月色下,擡頭望着天上的繁星,哪裏有月亮的影子啊,花驚羽狠抽嘴角,沒月亮賞啥啊。
“南宮淩天,你這是賞月嗎?月亮都躲起來,賞什麽?”
南宮淩天望了望滿天密布的星辰,邪魅的笑道:“不賞月亮,可以賞星星啊,你看,黑夜好像華麗的黑色錦鍛,星星好似點綴在錦鍛之上流光溢彩的珠寶,是不是很漂亮,你像我這樣?”
南宮淩天平躲在屋頂上,并伸手拽了花驚羽躺在自已的臂彎上,兩個人一起仰頭看天上的的星星,一望無垠的天際,黑夜綴滿了無數的星星,真的很像一張華麗逶迤的錦鍛,耀眼璀璨,而且躺在這樣的高處,看一望無際的夜空,心曠神怡,心中所有的雜念都沒有了,一片安定。
“小羽兒,漂亮嗎?”
“挺漂亮的,”花驚羽承認,南宮淩天唇角的笑意濃烈,想起了小羽兒曾說過的要找的一個人,心裏總覺得不安,爲什麽這個人會給他不安的感覺呢。
“羽兒,你是不是想找一個人,那人是誰啊?”
南宮淩天開口,花驚羽先是一驚,慢慢的淡然了,也不想瞞着南宮淩天了,她說了給他一個機會,就不會隐瞞他任何事。
“一個我生命之中很重要的人,比親哥哥還要親的人。”
南宮淩天聽到她這句比親哥哥還要親的人,心中有些吃味,酸溜溜的泛着苦味,心中暗自發着狠,什麽時候,他才會超越這個男人,什麽時候他在羽兒的心中也變成這樣一個舉重輕重的人物。
“可是我怎麽從來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啊?”
南宮淩天對這個有些不确定,總覺得這樣的一個男人對于他來說是不利的,雖然他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從哪裏來的,也許是因爲小羽兒太重視這麽一個人了。
花驚羽動了一下翻身坐起來,認真的望着南宮淩天,慢慢的開口:“南宮淩天,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等你聽完這個故事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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