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退婚

大殿上,老皇帝瞪了南宮淩天一眼,宣了太監進殿,讓自已的貼身太監準備了聖旨,他親筆書寫了一道聖旨:“拿去吧。”

南宮淩天上前接過了聖旨,臉上笑意越發的迷人,望向上首的南宮凜:“兒臣謝過父皇的厚愛了。”

“滾吧,”老皇帝伸手揉着腦袋,黑沉着一張臉怒喝,南宮淩天伸手拉着花驚羽告安退出了明德宮的大殿,大殿内,老皇帝等到他們離開,一掃先前的惱羞成怒,其實花驚羽不嫁給太子,倒省了他的心,他不希望太子和花家的人走得太近了,既然淩天看中了那丫頭就成全他吧。

不過老皇帝想到花驚羽,還是有些頭疼,其實他更願意兒子娶一個才貌雙全的丫頭做王妃,例如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那樣才貌雙全的丫頭才配得上自個的兒子吧,可是這抽風的家夥不知道怎麽就看中這女人了,老皇帝歎氣。

明德宮的大殿外面,南宮淩天打開了聖旨,眸光深邃的看着,唇角是點點的笑意,周身光華如玉。一側的花驚羽趕緊的一伸手搶了過來,仔細的觀看着,隻見聖旨上清楚的寫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太子南宮元徽和花将軍府的花驚羽無意嫁娶,朕特準廢除太子和花驚羽的婚事,男婚女嫁從此後互不幹涉。”

聖旨下面清晰的蓋着老皇帝的玉玺,花驚羽看了又看,然後拿着聖旨對着光照了一會兒,以确認這道聖旨是真的。

一側的南宮淩天看她歡喜的眉眼,不由得心中柔軟成綿,低磁的聲音響起:“别看了,是真的,父皇乃是皇帝,難道會下一道假聖旨不成?”

“我就怕有什麽别的變故,你不知道我做夢就想着這一天了。”

花驚羽小心的把聖旨疊好,然後收了起來:“走吧,我們該走了。”

雖然有些波折,但是總算拿到了聖旨,她終于不用再頂着這一身黑皮膚過日子了,以後她要變白,讓天下人看清楚,她花驚羽有什麽配不上太子的,不是太子不想娶,是她壓根不想嫁。

前面花驚羽走了幾步,沒聽到後面有人跟上,不由得奇怪的停住腳步,隻見北幽王殿下身子一動不動,眸光幽暗深邃的望着她,花驚羽奇怪的開口:“怎麽了?”

“你能順利拿到這道聖旨,多虧了誰?”

南宮淩天提醒花驚羽,花驚羽立刻想到自已能順利的拿到這道聖旨,可多虧了南宮淩天,立刻滿臉堆笑的湊到南宮淩天的面前,臉上谄媚的笑意,好像一隻小狗似的。

“多虧王爺的幫忙,謝謝了,以後若是王爺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本王也不要你的幫忙,這樣你答應本王一個承諾,這個是空頭承諾,以後本王想到了再用。”

花驚羽挑高了眉,凝神認真的想,這個空頭承諾會是什麽呢,南宮淩天一看她認真想,便不滿意了,伸手拉着花驚羽的手,修長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指,不停的把玩着,憂怨無比的開口:“難道本王幫了你,隻一個空頭承諾你都不給。”

花驚羽想了想,他幫了她這麽多的忙,隻得一個空頭承諾,倒确實沒有什麽大礙,她沒有理由不給是不是。

“行,我答應你了。”

花驚羽一同意,南宮淩天滿意的笑了,瞳眸中隐有暗芒,他這算是拿到了小羽兒一個口頭承諾,這是爲了她日後發現他不是斷袖和他翻臉準備的,南宮淩天心中高興,整個人光輝燦爛,華貴非凡,一點也沒有往常的嗜血冷寒。

花驚羽想到了還有正事要做,便催促道:“走吧,我們出宮去。”

“好,”南宮淩天答應着,大手自然的拽着花驚羽的柔夷,一路上了北幽王府的馬車,後面的幾名手下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的傳遞着信息。

北幽王府的好事近了。

王爺的喜事近了。

王爺要有王妃了。

馬車上南宮淩天歪靠在榻上,一隻手還拽着花驚羽,撫摸着她柔軟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把玩着,好像是什麽珍寶似的,花驚羽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立馬抽回手,一臉嫌厭的望着北幽王殿下:“王爺,你什麽毛病啊,怎麽喜歡玩手指啊。”

南宮淩天嘴角抽了抽,被這不解風情的丫頭打敗了,花驚羽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先前大殿上的情況。

“淩天,先前你在大殿上真是太厲害了,差點連我都被你騙進去了。”

“喔,這麽管用。”

南宮淩天挑高狹長的眉,眸光點點的瑩光,想起先前小羽兒替他上藥流鼻血昏迷的事情,眉間不由得攏上了喜意,看來他找到對付這家夥的對策。

馬車裏南宮淩天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花驚羽卻想到了一件正事,飛快的開口:“淩天,我能進你們北幽王府去沐浴行盥洗一番嗎?”

她是想乘機解掉身上的黑色素,恢複本來真正的面貌,頂着這麽一個黑皮膚,實在是有夠難爲她的,虧得她一直忍受着,現在她拿到了廢除婚事的聖旨,還怕南宮元徽不成。

南宮淩天聽了花驚羽的話,墨玉似的眸子湧上了旋旎的波光,潋潋笑意湧起:“好,”

一言落,吩咐外面駕車的侍衛前去北幽王府,馬車一路前往王府而去,花驚羽把南宮淩天的身子推開一些,也不避諱,直接的歪靠到榻上睡覺。

“我休息一會兒,你不知道先前我隻顧着擔心拿不到聖旨,累極了,現在拿到了聖旨,好累啊。”

“嗯,睡吧。”

南宮淩天溫聲說道,花驚羽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南宮淩天憐愛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睡着的她倦縮着身子像個小貓似的,讓人越發的疼愛到骨子裏,南宮淩天下意識的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摸她的臉頰,愛如珍玉,輕慢溫柔,直到花驚羽不耐煩的伸出手拂開他的手,他才愉悅一笑,整個車箱都充斥着一股幽淡的溫暖之意。

馬車裏安靜下來,一人看書,一人睡覺,溫馨至極。

北幽王府的馬車一路駛往北幽王府,而另外一輛馬車此時卻急急的前往宮中,這馬車正是太子南宮元徽的馬車,不過等到南宮元徽趕到宮門口,得到一個消息,北幽王殿下和太子妃離開了。

南宮元徽不由得懊惱,立刻前往花府而去。花驚羽一定是拿到聖旨了,他一定要阻止她拿出這道聖旨來,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已被人退婚。

若是日後他登基成了皇帝,那也是史上第一個被女人退婚的皇帝,以後就是他人生之中的污漬。

若沒有七皇弟攪合在其中,他相信父皇不會下這道聖旨的,但現在有七皇弟攪合在其中,隻怕這聖旨真的被花驚羽給拿到了。

北幽王府琉園西挎院,這裏又恢複如初了,當日南宮淩天攆走了花驚羽,一怒之下把西挎院裏的東西全都砸了,可是事後卻又下令照原來的修複好,所以現在這裏又恢複如常了。

西挎院的房間裏,花驚羽一覺足足睡了一個時辰,睜開眼睛後,看到熟悉的房間,房間裏還站着兩個丫鬟,正從前跟随她的丫鬟阿紫和綠兒兩個,兩個丫鬟看到她,眸光擒上了淚水,同時的喚道。

“小姐。”

花驚羽有些怔愣,一時沒有說話,這裏的感覺讓她不愉快了,所以她一時間沒有動。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一道欣長如竹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白色的華袍如天邊流淌的雲一般,一走進來,阿紫和綠兒便恭敬的福身子:“奴婢見過王爺。”

南宮淩天揮了揮手讓兩個丫鬟退出去,等到她們走出去,他徐徐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花驚羽,暗磁低迷的聲音響起:“小羽兒,你又生氣了是不是?這裏讓你感覺到不愉快了?”

花驚羽不吭聲,咬牙擡頭盯着他,她就是不開心又怎麽了?他把她從這裏攆了出來,重回這裏她便不開心又怎麽樣。

“這樣,你把本王也從這裏攆出去,這樣你的氣就消了,一人攆一次你看可公平?”

花驚羽聽他低沉而暗磁的話,不由得冷哼:“你以爲我不敢攆你嗎?”

她說着擡手抄起了身側的一個枕頭,對着南宮淩天砸了過去:“南宮淩天,你給我滾出去。”

南宮淩天立刻唇角擒笑,肆然優雅的走了出去:“好,本王出去了。”

一會兒功夫便聽到外面清磁的聲音響起來:“小羽兒,本王可以進來了嗎?”

“不行。我氣還沒有消呢?”

花驚羽的唇角勾出笑意,南宮淩天這家夥對她真是沒得說的,這個朋友真的很不錯,可惜了他是個斷袖,否則她一定要搶了過來自已用,省得便宜了别的女人。

外面的男人一臉雲淡風輕,肆狂冷然的立于牆角之下,明明該是被攆的人,卻說不出的風華。

阿紫和綠兒還有不遠處的幾名手下直接的目瞪口呆加上無語,這是演哪出啊,不過這些下人倒是知道,王爺對這位小姐兒看來是真心的寵。

一會兒外面南宮淩天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小羽兒,你氣消了沒有?”

“沒呢。”

“要不本王進來再讓你攆一次,”南宮淩天說完真的優雅的走了進來,笑望向房中的花驚羽,花驚羽努力的闆着臉,不過在他氤氲水漾的眼眸中還是敗下陣來了,最後噗哧一聲笑了:“好了,這次原諒你了,不過若是下次再招惹我,我就不會原諒你了,知道嗎?”

“嗯,”看到花驚羽嬌俏動人的笑,南宮淩天的心情一下子愉悅了,他修複西挎院的目的,就是想解開小羽兒的心結,看來很成功。

“你不是要沐浴盥洗嗎,快點去,花府還有一出戲等着你呢?”

南宮淩天低沉的聲音裏有邪魅愉悅,花驚羽一聽便聽了出來,不由得挑高眉望着他,隻見南宮淩天俊美的面容上光華流轉,往日冷酷嗜血的瞳眸此時卻攏着溫潤的光華,看得花驚羽忍不住嘟嚷,妖孽的家夥。

“說吧,難道你做了什麽不成?”

“你不是要宣讀聖旨嗎?怎麽能少得了觀衆呢,所以本王通知了幾位朝中的大臣,說你回府了,太子也在哪裏,這可是個好機會。”

花驚羽嘴角抽了抽,爲什麽她覺得這男人有幸災樂禍之感呢,竟然連觀衆都準備好了,既然如此,她怎能不好好的表演一番呢,想着笑道“那我去沐浴盥洗一下,你等我。”

“好,”南宮淩天喚了外面的阿紫和綠兒進來:“好好侍候小姐,以後你們仍然跟着小姐侍候她。”

一聽他的話,花驚羽不依了,直接拒絕,她原諒他是一回事,但是他的人她是不敢用了,回頭一個生氣再收回去,她丢不起這臉。

“别,我身邊有人,還是讓她們待在王府裏吧。”

花驚羽一開口,房裏的三人臉色都暗了,阿紫和綠兒眼裏升騰起霧氣,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小姐你不要我們了,是不是我們不夠好。”

南宮淩天幽怨陰暗的聲音徐徐的響起:“小羽兒,你還說你氣消了,其實你心裏還記着這件事。”

花驚羽瞪了他一眼,别給她幽怨,要幽怨也是她好不好。

“我怕你哪天一個心情不好,又把她們收回去,丢臉丢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再丢第二次,這和生氣沒有關系。”

“本王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北幽王殿下保證,一臉的認真,一側的阿紫和綠兒貓兒似的叫起來:“小姐,你别攆我們走。”

花驚羽擡眸望過去,便看到那三人一臉希翼的望着她,不由得好笑,不過依舊堅定的望着南宮淩天:“你确定以後不會再一生氣便把她們收回去了。”

“本王不會再對你發脾氣的。”

“這一點我還真不太相信,。”

這家夥的脾氣可真不敢恭諱,保不準哪天再翻臉。

“小羽兒,”南宮淩天深暗的瞳眸中隐有委屈的光芒,花驚羽一身驚悚,随即否認,一定是自已眼花了看錯了,嗜血冷情心狠手辣的北幽王殿下怎麽會委屈呢,不過看他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啊,美男就是好,做什麽都讓人不忍拒絕,當然前提是這個男人不再招惹她,機會她會給他一次,但絕對沒有第二次。

“好吧,既然讓她們跟着我,以後别再說收回去什麽的,就算你收了我也不會再還給你的。”

花驚羽認真的說道,她是真的不會再給他了,若是他再膽敢開口要,她不介意狠狠的教訓他,男人言而無信一次就夠了,二次可就渣了。

南宮淩天唇角璀璨的一笑:“阿紫,綠兒,還不侍候小姐去沐浴盥洗。”‘

“是,王爺。”

阿紫和綠兒盈盈一笑,先前的愁雲立馬煙消雲散了,上前一步侍候花驚羽起來,然後侍候着她去沐浴盥洗。

南宮淩天便坐在花驚羽的房裏看書。

西挎院的浴房中,花驚羽吩咐了阿紫和綠兒去給她準備衣服,她一個人泡一會兒。其實她之所以選在這時候沐浴就是爲了去掉身上的黑色素。

二婢應了一聲,各自去準備東西,浴房之中的花驚羽動作俐落的取了一枚藥丸服下,整個人埋在浴水之中,浴房裏的溫度偏高,一會兒的功夫,她身上的黑顔色退了出來,一層黑乎乎的污漬浮在水面上,花驚羽飛快的動手清洗,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恢複了本來白晰的面目,隻是手臂上和身上還有不少的傷痕,因爲褪掉了黑色素,所以這些傷痕倒格外的明顯了,看來她要好好的制一些去疤的藥丸了,把這些疤痕去掉,否則太難看了。

氤氲的浴房裏,花驚羽柔柔的歪靠着浴池的池壁,濕漉漉的黑發飄浮在水中,那墨發之中的嬌顔說不出的動人,明媚清麗,靈氣逼人,那一雙明珠般潋滟動人的明眸在白晰肌膚的映襯下,越發的澄亮耀眼,又黑又亮,一下子便擊中了人心。

屋外有腳步聲響起,阿紫的聲音響起:“小姐,你洗得差不多了吧。”

阿紫的手裏拿着一塊雪白的上等錦布,準備替花驚羽擦拭身子,綠兒的手中捧着的是一件淺綠色的望仙裙,望仙裙設計特别的獨特,泡泡袖窄腰,逶迤拖地的裙擺,裙擺之上鑲滿了細小名貴的東珠,東珠散發出貴氣逼人的光芒,映襯整件衣服流光溢彩,這一件衣服可是價值不菲的,這樣的衣服僅僅是衣櫥中的一件,從這一點可看出王爺對小姐的寵愛,今天這件衣服還是王爺親自挑選的。

阿紫掀簾望向浴池,雖然有薄薄的霧氣,不過清晰的見到浴池中一個膚白如雪的俏麗女子,正慵懶的歪靠在浴池邊閉目養神,阿紫先是錯愕,随之一驚,小姐哪裏去了,不由得大喝:“你什麽人?”

花驚羽先前聽到阿紫和綠兒二人走了進來,所以沒有出聲,沒想到竟然聽到阿紫如此好笑的一句話,不由得挑高眉斜睨過去:“阿紫,我變得這麽厲害嗎?”

阿紫一聽這聲音,竟然是小姐的聲音,難道這個雪白如玉的人是小姐,一張清麗如芙蓉的容顔,此時散發着淡淡的紅暈,往日黑乎乎的肌膚此時是欺霜寒雪一般白,白得透明,白得晶瑩,就像美玉一般,再看那明亮耀眼的大眼睛,就像暗夜天上最美的星辰,深邃漆黑而動人,瞳眸靈動異常,挺直的小鼻子下面是櫻花般粉嫩的唇。

阿紫和綠兒二人目瞪口呆的指着浴池中的花驚羽:“小姐,你的臉,你的身上?”

花驚羽動了一下,懶懶的從浴池中站起來,舒服的伸展了一下手臂:“我先前被人下毒了,所以才會如此黑,其實這是我真正的容顔,不過應該沒那麽誇張吧。”

她是真的覺得兩個丫鬟太誇張了,雖然說白人顯美,但是也不會那麽誇張。

阿紫和綠兒聽了花驚羽的話,總算明白爲什麽花驚羽會一瞬間變得膚白如雪了,俏麗動人了。

“小姐,你不知道,你真的很美啊。”

“是啊,小姐,奴婢們沒有撒謊,你真的好漂亮啊。”

綠兒接口,兩上丫鬟直到現在才肯定下來,原來小姐這麽美麗,一想到這個,兩個丫鬟比花驚羽還高興,興奮的開口:“小姐,這真是太好了,讓以往那些瞧不上小姐的人好好看看,小姐長得這麽美麗,看她們以後還有什麽臉說小姐。”

兩個小丫鬟上前侍候花驚羽,用棉布替她擦身子和擦頭發,然後細心的替她換上王爺特地挑選的衣服,想到王爺還沒有見到小姐的真面目,兩個丫鬟不由得悶笑起來。

“你們兩個笑什麽呢?”

“小姐,奴婢想着,若是王爺發現小姐長得這麽美麗,會不會大吃一驚。”

阿紫開口,光是想像她就可以想到了。

綠兒笑着接口:“肯定的,看到這麽美麗的小姐,王爺會不會不讓小姐出門了。”

“你們兩個鬼丫頭,看來還是應該做暗衛啊,這一張嘴可真是讓人受不了啊。”

花驚羽無語的瞄着兩個丫頭,實在是太誇張了。

即便她知道她變白之後,和以前相差了很多,可是怎麽到這兩個丫頭的嘴裏便成了天仙國色,傾國傾城的容貌了,要她說啊,這天下人就算再美,其實也美不過她們家的王爺吧,傾國傾城都不爲過。

阿紫和綠兒一點也不以爲意,依舊唇角抿着笑,不過待到看清楚花驚羽身上的疤痕時,便同時的蹙起了眉:“小姐,你的身上哪裏來的這麽多疤痕啊。”

花驚羽瞄了一眼,伸出手輕撫手臂上的疤痕,淡淡的開口:“還能哪裏來的,還不是那些人打的。”

花驚羽臉色微暗,害她的人早已遭到了報應/

房間裏安靜下來,阿紫和綠兒侍候着花驚羽穿上了淺綠色的望仙裙,頭上的墨發雖然被吹幹了,卻依舊随意的松散在肩上,說不出的妩媚動人,花驚羽領着兩個丫鬟往外走,一路往房間走去,一路說着話。

“小姐你穿上這衣服更漂亮了,奴婢敢說,就算是枭京第一美人江大小姐也沒有小姐美。”

“奴婢雖然沒有看過西陵第一美人雲芙公主,但是奴婢猜測,就算是雲芙公主也未必比得過小姐。”

綠兒說得,她覺得小姐最美的地方不僅僅是她如玉的肌膚,還有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會說話的星星似的,又亮又耀眼,深邃而神秘,說不出的動人,還有她舉手投足的自信和不卑不亢,既沒有江家大小姐那種高高在上的盛氣淩人,也沒有一般女子的懦弱膽怯,她就是自然的散發着魅力,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阿紫,綠兒,今晚菜裏是不是放蜜糖了?”

阿紫和綠兒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小姐這是說她們嘴上抹蜜嗎,兩個丫鬟不依的叫起來:“小姐,奴婢說的是真心話。”

三個人說着話的功夫,便走到了西挎院的主屋,阿紫和綠兒兩個人守在了門外,并沒有走進去,花驚羽倒也不以爲意,徑走掀簾走了進去,門簾輕響,門内正在看書的某人緩緩的擡起眸光望過來,然後石化了,好半天沒有動,最後試探着開口/。

“小羽兒。”

南宮淩天的眸光深邃幽暗下去,眉輕跳了跳,這是小羽兒,沒想到小羽兒的本來面貌竟然是這樣的,嬌俏動人,妩媚清麗,整個人就像一株開得最豔的碧荷,散發着清幽的氣息,臨水而居,仿似水中仙子。

他親手挑選的望仙綠裙,使得她就像瑤池碧波之中的仙子,盈盈立于迷蒙的霧氣之中,這一刻南宮淩天忽然有一種沖動,不想讓别人看到她的美好,這樣美麗又動人的小丫頭就該藏在家裏。

以前她沒有變白沒有變美的時候便那麽多男人注意她了,現在她變得這樣俏麗又妩媚,不知道又将要吸引多少狂峰浪蝶,這讓他忽地不安起來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堂堂的北幽王殿下也有不安害怕失去的時候。

花驚羽不明白此刻南宮淩天心頭的震憾,還輕巧的走到南宮淩天的面前,輕悠的轉了一個圈,飄逸好似滿池碧蓮中的仙子,看得南宮淩天的瞳眸緊了緊,伸手抓住她纖細白嫩的小手,沉聲開口:“小羽兒,你怎麽變成這樣子了?好醜。”

“醜?”

花驚羽錯愕,先前阿紫和綠兒還說她美來着,怎麽到這位爺的嘴裏便醜了,難道真醜,花驚羽下意識的撫摸上自已臉,不至于吧,這位爺什麽眼光啊。

“南宮淩天,你竟然膽敢說我醜,我哪裏醜了?”

花驚羽怒瞪着南宮淩天,發威的她多了一抹惹人憐愛的嬌俏,活潑靈動,好似林間的一隻小精靈。

南宮淩天緊扣着她的手,瞳眸越發的幽暗,唇角也緊抿起一條直線:“你怎麽會好好的變白了,以前又是怎麽一回事?”

“是有人對我動了手腳,使得我的皮膚變得黑乎乎的,掩蓋了本來的真面目。”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樣子本王好不習慣,不如還是變回原來的樣子怎麽樣?”

南宮淩天的眸光微眯了起來,眼神中别有用意,他隻想把這樣美麗的小丫頭給藏起來,不讓别人給看到,省得别人惦記着,不過花驚羽很顯然的不能同意南宮淩天的話。

女人誰不喜歡漂漂亮亮的,之前她爲了不嫁給南宮淩天,所以才頂着一張黑面孔,每次都被别人嘲笑,每次走到哪裏别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雖然不敢亂說,可是那眼神還是清晰的顯示出她的與衆不同。

現在她順利的拿到了太子的聖旨,再用不着藏着掖着了。

花驚羽抽回自已的手,沒好氣的開口:“南宮淩天,你沒毛病吧,你知道我等這一日等了多長時間啊,你難道想讓我一直頂着一副黑面孔然後受别人嘲笑嗎?”

“誰敢,誰敢嘲笑你,本王滅了她們。”

南宮淩天一瞬間嗜血的開口,森森寒氣溢出來,花驚羽無語的翻白眼,然後瞪着他。

“現在我們讨論的問題不是别人說不說,而是我明明一副長得不錯的樣子,爲什麽要裝醜啊,以前是因爲不想嫁給太子,所以隻能頂着一副黑面孔,現在總算可以不用再頂着黑面孔了,爲什麽還要頂着黑面孔啊?”

本來以爲這個男人看到她變漂亮了,會替她高興的,沒想到他竟然無理取鬧,什麽叫着他不習慣啊,他不習慣便讓她頂着黑面孔啊。

再說他習不習慣幹她什麽事啊。

花驚羽氣憤的走到銅鏡之前坐下來,照着鸾鏡中的自已,和前世竟然長得驚人的相似,哪裏醜了,分明是極好看的。

她懶得理會身後的南宮淩天,朝外面的喚人:“阿紫,綠兒,進來替我梳頭。”

“是,小姐。”

二人走了進來,隻見王爺的臉色有些幽暗,小姐也是一副很氣憤的樣子,阿紫和綠兒二人不由相觑,小姐變得這麽漂亮,王爺應該很高興才是啊,怎麽反而不高興了。

不過兩個丫鬟不敢說話,走到花驚羽的身後,綠兒上前替花驚羽梳了一個松散的淩雲髻,細細縷縷的碎發順着白晰的小耳垂墜落一些,别樣的妩媚,綠兒梳好了頭發,又挑了一枝玉蘭花别在小姐的發髻,立馬便活色添香起來。

小姐看上去又美又妩媚動人。

不過王爺爲什麽臉色越來越陰沉呢,似乎很不高興似的,難道小姐長得美了,王爺反而不高興了。

阿紫和綠兒一身的冷汗,不會吧。

房間裏,南宮淩天眯着眼睛,望着前方不遠的嬌麗妩媚的身影,心頭不自覺的湧動起一抹不安,總覺得這樣子的小羽兒,會有人來搶奪似的,不由得患得患失起來。

不過看小羽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若是他再不說話,隻怕又招惹得小丫頭生氣了。

南宮淩天的瞳眸一瞬間湧上了誓在必得,是他的東西,就沒有别人能染指得了的,手指緊握,誰若膽敢動他的人,唯有死,他的臉上湧上了殺氣,不過很快化爲烏有,暗磁的低迷的聲音響起。

“小羽兒,怎麽生氣了?”

花驚羽回首望去,沒好氣的開口:“你說你好好的打擊别人幹什麽?本來我正想着好好的重創一下太子呢,不是他不想娶我,而是我不嫁他,偏偏你來這麽一悶棍,讓我的好心情全都沒有了。”;

花驚羽說的是事實,本來她還想驚豔一場,至少要狠狠的反擊太子一下,不是太子不娶她,而是她不想嫁,不是她不配他,而是他不配她,她花驚羽清麗動人,有什麽配不上他的。

南宮淩天的眉眼魅惑妖治,唇角是潋滟的笑意:“是本王的錯,本王先前隻是覺得有些不适應,其實小羽兒變白了之後,真的很美。”‘

“你确定,”花驚羽斜睨着眼睛問,南宮淩天眸光更深了一層,看着她冷沉着臉說話,卻别有一番韻味,完全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的令人讨厭,看來他是真的中了她的毒了。

既然是他想要的,無論如何也論不到别人來搶。

“小羽兒絕對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美人。”

南宮淩天一臉邪魅的開口,花驚羽雖然依舊闆着臉,不過知道這家夥難得的誇獎人,這已經是不錯的了,所以不再計較了,眼下她還有正事要做呢,天色不早了,花府那邊觀衆都準備好了,她這個唱主戲的豈能不出席呢,想着緩緩的起身。

“今兒個我心情不錯,就不計較你的話了,咱們還是前往花家吧。”

“好,”南宮淩天慵懶的起身,唇角擒着冷嗜陰暗的笑,周身的風華潋滟,走到花驚羽身邊,伸手拉着花驚羽,一個風華潋滟,傾國傾城,一個妩媚動人,俏麗奪目,竟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

兩個人走了出去,門外的阿紫和綠兒看呆了眼睛,直到南宮淩天和花驚羽走出去很遠,才反應過來,趕緊的一閃身跟了上去,兩個丫鬟剛出去,便看到院門外,青竹墨竹等手下集體的石化了,然後青竹一把拉着阿紫的手。

“那個美麗動人的小姐是誰,王爺怎麽又換了一個女人。”

阿紫擡手賞了青竹一記爆粟:“胡言亂語什麽,這就是小姐。”

“小姐,花小姐,怎麽會變得這麽白這麽美啊,這是怎麽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無語的擡頭望天,這整個枭京的人都知道花驚羽膚黑如鍋底,原來真正的她竟然膚白如雪,美顔似花,真正是震憾人心,現在看來,還是他們王爺有眼光啊,一挑便挑中了這麽一個美人來做王妃,還是此次武魁之争第一的人,這樣的花小姐配他們爺可是剛剛好啊。

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啊。屬下正感概,前面南宮淩天凜厲的聲音響起來:“人呢。”

“爺,我們來了。”

幾個人清醒,趕緊的追上前去侍候着,一行人出了北幽王府,一路上花驚羽惹來多少人的驚歎,個個都猜測着這個長得俏麗動人的女子是誰,議論紛紛。

王府門外,花驚羽和南宮淩天上了馬車,外面的侍衛翻身上馬,尾随而行,一衆人前往花府而去。

花驚羽早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此刻的她整個身心都在袖中的聖旨上,她總算如願拿到這道聖旨了,以後她和太子南宮元徽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了,想到這個便令人開心,除掉了太子的婚事,以後便待她來和太子好好的清算清算這帳了。

花驚羽的唇角是陰暗的冷笑,以後她再也不會任人欺淩了,招惹她的人,她不會再放過了。

眼神一瞬間狠厲異常。

馬車之中的南宮淩天好像沒看到一樣,伸手抓着花驚羽的手把玩着,細膩柔軟,纖白粉嫩,一雙粉嫩白晰的手,就像最好的玩具一般,令人愛不釋手。

他隻想牢牢的抓住這隻手。

“小羽兒,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你有什麽打算?”

南宮淩天不動聲色的開口,暗磁的聲音帶着意味難明的氣息,花驚羽微挑眉,眸光之中隐有波光湧動。

“等到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我想找一個人。”

“誰?”對于她口中的這個人,南宮淩天十分的敏感,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她口中提到這個人了,他的心中一下子充滿了濃濃的酸味,這人是什麽人啊,竟然一直讓她牽挂着,這讓他十分的不悅,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來,若是一表現出來,隻怕他就不會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他絕對不會允計這樣的一個人存在着,唇角隐有嗜血的殺氣。

花驚羽并沒有注意,而是想到了甯睿,想到甯睿,她的心裏便湧上了濃濃的愉悅,飛快的開口說道。

“一個我最親的親人,”

花驚羽說完,南宮淩天的眉心蹙了起來,瞳底有化不開的冷戾,最親的人,她的親人不是都在枭京嗎?爲什麽她還要找親人啊。

“他對你真的這麽重要。”

“是的,若是找不到他,我不會開心的,隻有确認了他活得好,我才會開心。”

花驚羽柔柔的說道,如若能知道甯睿和她一樣穿越了過來,她就解開了心結,而且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和她一樣來自異世的人,他們還是親人,這感覺特别的舒服。

“難道你喜歡他。”

南宮淩天修長如玉的手上青筋隐隐的出現,俊美如玉的臉上隐有寒霜,眼神淩厲嗜血,手指一下一下的輕輕的觸摸着花驚羽的手指,。花驚羽因爲癢,忍不住抽回手不滿的嘟嚷。

“你多大的人了,還玩手指。”

此刻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舉動實在是太親熱了,以前她和甯睿相處的時候也很自然,所以她并沒有深究。

花驚羽嘟嚷完,想起南這南宮淩天的話,不由得唇角的笑意深了:“是啊,我喜歡他,很喜歡他。”

甯睿就是她的親人,唯一的親人,他們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兄妹可以比的,他們相依爲命了二十年,這感情之中堆徹了血肉一樣刻骨銘心的情,多少個日夜,他們一起從狼群裏活過來,從死人堆裏活過來,從無數個催魂奪命的日子裏走過來。

她可以這樣說,沒有甯睿就沒有她,相同的沒有她,甯睿也會寂寞得多。

所以他們的情份不是别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南宮淩天因爲花驚羽的話,一瞬間周身湧動起濃烈的冷戾,瞳底更是毀天滅地的殺氣,沒想到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她竟然有了喜歡的人,這一刻他隻想殺人,殺掉她喜歡的人,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不會放過他的。即便她有了喜歡的人,他也不會放她離開的,因爲他想得到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允許别人破壞的。

花驚羽因爲說到甯睿太高興,所以倒沒有過多的注意着南宮淩天,她的思緒沉浸在過去的種種裏。

南宮淩天陰暗嗜殺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小羽兒找到這個人是不是想嫁給他?”

花驚羽一驚,不由得惱怒瞪了南宮淩天一眼:“你有毛病啊,我怎麽可能嫁給他啊,他是我哥啊。”

不知道是因爲太熟悉了,還是從來沒有往那裏想過,雖然甯睿疼愛她關愛她,但是花驚羽隻當他是自已的兄長,因爲他們之間的這份情不能被亵渎,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現在陡的聽到南宮淩天這麽一言,花驚羽臉色難看了,陰骜的瞪向馬車一側的南宮淩天。

南宮淩天的眉宇上那淩厲的嗜狠之氣還未退去,便聽到了這麽一句。

一時間隻感覺自已是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前一刻還憤怒戾狠的想殺人,下一刻卻又坐上雲宵,直上九天,一顆心重重的墜落到地上,原來小羽兒隻是當那個人是哥哥,難道那個人是花千尋?想想應該不是。

南宮淩天挑高眉望向花驚羽,眉眼已是溫融如和風的笑意,完全不複先前的淩厲肅殺,假裝不經意的開口。

“小羽兒,本王也就是随口一問,并沒有别的意思。”

淡淡的仿若和風的神情,面容溫融而邪魅,仿似真的隻是随口說的一般。

花驚羽睨了他一眼,總算不說話了,歪靠在軟榻上,有氣無力的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南宮淩天轉移話題,緩和氣氛。

“你還是想想待會兒如何向太子宣讀聖旨的事情吧。”

提到這件事,花驚羽總算開心了,俏麗清豔的眉宇如花開,明媚而嬌豔。

“沒想到真的拿到了聖旨,我一想到這個,便覺得身輕氣爽的周身輕松,總算擺脫那個渣男了,再也不用和這個渣男攪和到一起去了。”

南宮淩天但笑未語,斜靠在一側的軟榻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眉顔愉悅的小丫頭,那歡如夏花的璀璨面容深深的刻畫在他的心中,越來越深。

馬車一路駛到了花府,駕的一聲停了下來,外面的侍衛恭敬的開口:“王爺,花家到了。”

“嗯,”南宮淩天望向花驚羽,暗磁的聲音低迷的響起來:“小羽兒,要不要我陪你一起進去。”

花驚羽搖了搖頭,眼下她雖然拿到了聖旨,但是還沒有宣讀聖旨呢,所以她還是不要讓南宮淩天摻合進來了,等到宣讀了聖旨後,她就可以随意的交朋友了。

“不用了,你還是回去吧,我自會退掉太子的婚事的,不過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

“你說?”

南宮淩天唇角淺淺的笑意,瞳眸滿是深邃的幽暗的光芒,立體的五官因爲他的愉悅而潋上了光輝,這一刻的他一掃别人面前的嗜血殘狠,說不出的高潔。

“立刻把我和太子解除婚約的事情傳出去,我要讓天下人盡快知道我不再是太子南宮元徽的未婚妻,不再是他的太子妃了。”

“好,本王立刻讓人去辦這件事。”

事實上他的心裏比她還渴望盡早解決這件事,等到解決了太子的事情,他便進宮請旨,讓父皇下旨把小羽兒賜給他爲妃。

花驚羽下了馬車,南宮淩天唇齒璀璨如明珠,實在是太晃眼了,花驚羽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淬了一口,妖孽。

馬車裏的男子長眉如墨潑開,驚豔華麗,車簾輕輕的放下,待到馬車駛離了花府,南宮淩天美絕華麗的面容之上籠上了一層冷冽幽光,唇角緊抿,一雙修長如玉的大手輕輕的扣着案幾,冷戾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青竹。”

“爺,”青竹閃身飄了進來,恭敬的跪地垂首領命,南宮淩天淡淡的開口:“先前花小姐所說的事情可是聽到了,立刻去辦,要辦得漂漂亮亮的。”

“是,王爺。”

青竹閃身飄了出去,花小姐很快可就是他們家的王妃了,他豈能不盡心盡力的呢。

馬車一路前往北幽王府,南宮淩天閉目養神,忽地眼睛耀出一道烏光,雖說他不該前往花府,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非議,但是不能正面看熱鬧,難道不能偷偷的瞧瞧熱鬧,如此一想,興緻盎然,眉眼立刻攏上了歡喜,隻要是接觸到有關于花驚羽的事情,他沒來由的感受到熾熱。

“墨竹,我們去花府。”

兩道身影一先一後飄然的離開了馬車,暗夜之中,沒人看見兩道光影快若星矢的離開了馬車,馬車依舊一路不緊不慢的離開了,前往花府而去。

花家,花驚羽領着阿紫和綠兒二人走進了花府的大門,大門口站着東府的管事夏忠,夏忠身後跟着幾個下人,正不時的張望着,聽到腳步聲響起。飛快的迎了過來,現在朝中的幾位大臣以及太子全都過來了,正在東府的正廳候着呢,聽說三房的大小姐奪得了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眼下可是京城的熱門人物,所以夏忠在這裏親自迎接花小姐。

幾個人迎了出來,一擡首看到一個飄然而入的嬌俏美人,雲鬓如雲,膚白如雪,眉眼俏麗,一雙清瞳不怒而威,那内裏的深邃令人探測不到她任何的想法,一身逶迤拖地的華貴長裙,襯得她玉姿越發的嬌媚豔麗。

“這位小姐,你找誰?”

夏忠恭敬的開口請教,這位小姐一看就是個身份貴重的人,他可不敢怠慢。

花驚羽挑高了眉望着夏忠,能再誇張點嗎?難道是天黑了的緣故。

身後的阿紫和綠兒二人走上前來,笑着開口:“夏總管,這是我們家的小姐,你老眼睛是不是不靈光了,連小姐也認不得了?”

阿紫和綠兒二個一開口,夏忠一眼認出了阿紫和綠兒,這不是三房小姐的丫鬟嗎?想到阿紫的話,夏忠倒抽一口冷氣,飛快的擡首望向花驚羽:“你是驚羽小姐?”

花驚羽翻了一下白眼,輕應:“夏總管這是貴人多忘事了,連我也不認識了,這才多久的時間啊,看來以後沒事我要多在夏總管的面前晃晃,省得夏總管眼生。”

花驚羽話裏滿是調侃,并沒有責怪夏忠的意思,夏忠乃是東府的管家,與她本就不是十分的熟悉,再加上自已皮膚變白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又是大晚上的,他這麽大歲數,一時認不出也沒有什麽。

“老奴不敢,驚羽小姐降罪。”

夏忠立刻小心的請罪,雖然他是東府的大總管,可是現在的花驚羽不同于以前了,一來她是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枭京最熱門的人物,二來她還是太子妃呢,聽說很快皇後便會下旨讓他們完婚的,無論如何她也不敢得罪這位小姐兒。

現在的她人美能力好,身份顯赫,日後定然會成爲燕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的。

花驚羽挑了挑眉,淡淡的開口:“起吧。”

她說完領着阿紫和綠兒二人往裏走去,夏忠領着幾個下人趕緊的跟上她,恭敬的禀報:“小姐,太子殿下和朝中幾位大人聽說小姐回京了,進府來向小姐道賀來了。”

“喔,”花驚羽停了下來,眉梢高挑,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透着慵懶的清麗,優雅撩人。

夏忠身後的幾個下人不由得咋舌,驚羽小姐好漂亮啊,連那枭京的第一美人江月雅都沒有驚羽小姐漂亮呢。

隻是她原來黑乎乎的掩蓋了本來的真面貌,真實的她長得漂亮又動人。

“頭前帶路吧。”

花驚羽淡淡的開口,自信充斥于周身,因爲能力變強,所以她不再害怕别人,所以舉手投足有一股強大的自信,這使得她俏麗的面容越發的璀璨奪目。

一行人往東府的正廳行來,遠遠的人還沒有到近前,便聽到裏面傳來的熱鬧喧嘩之聲。

其中隐約聽到有大臣的聲音響起:“殿下,臣等恭喜殿下不日将大婚,到時候臣定會前往太子府觀禮。”

“是啊,喜事一樁啊,”

這些話盡數落到花驚羽的耳朵裏,她唇角勾出陰沉的冷笑,都這種時候了,南宮元徽還有臉說他們将要大婚了,這個男人有多可笑啊,先前還命人除掉她,這會子又來說和她大婚的事了,這樣反反複複的男人實在是不可取,即便他不像以前那般蠢,韬光隐晦了,可那又怎麽樣?

一衆人走進了東府的正廳,正廳裏的人正說得熱鬧,聽到門前的腳步聲響起,齊齊的停住了說話聲,望了過來。

所有人都呆怔住了,望着門前一身清豔,雍擁華貴,自信非凡的女子,琉璃一樣深邃的眼睛,好像夜空上最亮的星辰,膚色白晰而透明,臉頰隐有紅霞,一身淡綠色的逶迤長裙襯得她風華豔豔,舉手投足帶着淡淡的威嚴,行走間雍擁而華貴,即便是皇室的公主也沒有她這份的氣派。

正廳裏沒有人說話,都呆愣的望着花驚羽,想着這女人是誰啊?

一時竟沒有人把她和花驚羽聯系在一起,直到夏忠的聲音響起:“二老爺,三老爺這是驚羽小姐。”

一句驚羽小姐,使得正廳裏的人醒神,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你看看他,他看看你。

最後有朝中的大臣開口:“花小姐怎麽變得這麽白了?”

“是啊,還變得這麽好看了。”

“嗯,就是江月雅恐怕也比不過花小姐的美麗。”

花驚羽的美是一種慵懶随意,自信充斥于周身,不經意間散發出一種魅力,讓人留連忘返。

江月雅的美卻散發着一種傲氣,一種鋒芒畢露的美豔,好似薔薇一般,讓人不敢随意的靠近。

正廳裏,花雷眸光複雜的望着自個的女兒,本來以爲自已的二女兒才是一塊寶,沒想到到最後真正是寶的竟然是這個大女兒,不但人美能力好,還深受太子的喜歡,他這是看走眼了,不僅僅是他,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羽兒,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花雷最先開口,花驚羽淡淡的挑眉,笑望向花雷:“這句話,爹爹應該去問雲夫人,想必她會告訴爹爹,爲什麽我以前會那樣黑,我想她會告訴你答案的。”:

這話一落,便讓人想到,以前花驚羽之所以那麽黑,乃是雲氏動的手腳,衆人想通這個理,不由得望向花雷,眼神便有些鄙視,這花雷倒底是個武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要不然怎麽就讓一個女人把持了後院,把自已如花似玉又有能力的女兒舍棄了呢。

花雷看着正廳裏幾位朝中大臣的眼神,不由得心裏微苦,眼神酸澀,他哪裏會想到這些啊。

這時候太子南宮元徽反應了過來,立刻起身站起來,走到花驚羽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花驚羽,那雙深邃幽暗的黑瞳中滿是祈求,希望花驚羽不要把聖旨拿出來。

“羽兒,母後說立刻宣欽天監進宮爲我們選皇道吉日,爲我們兩個大婚,以後你就是本宮的太子妃,以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以後隻要你想要的,本宮定然會你尋來。”

南宮元徽這是變相的許諾了花驚羽,若是她不拿出聖旨來,隻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會爲她許諾來的。

花驚羽眸光幽深,唇角微勾出譏諷,笑望向頭頂上方的男人。

這個男人以爲她會相信他這樣的男人嗎?要想讓她相信他,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不過相不相信他都不重要,她是不會嫁給這個渣男的。

“殿下這話是真的嗎?”

南宮元徽眸光一動,不由得心喜,以爲花驚羽想通了,願意嫁給他了,不由得沉穩的點頭:“沒錯,隻要羽兒想要的,本宮定然會爲你尋來的。”

花驚羽唇角璀璨一笑,清麗嬌媚的開口:“我不想嫁給殿下怎麽辦?殿下也同意嗎?”

南宮元徽臉色一黑,瞳眸暗沉無邊的深淵,定定的望着花驚羽,幽冷的聲音響起來:“羽兒,别鬧了。”

花驚羽的臉色陡的一沉,陰骜無比望着南宮元徽,一字一頓的開口。

“太子殿下,今日不是你毀婚,而是我毀婚。我花驚羽不嫁渣男,不嫁種豬男,要嫁便嫁疼我上天,寵我入地,一生隻娶一妻的男人。”

一道聖旨送到了太子的面前,太子的臉色瞬間青黑一片,正廳裏所有人都臉上都失了顔色。

花雷最先反應過來,飛快的起身顫抖着聲音開口:“羽兒,你做什麽?”

雖說以前花雷瞧不上太子,但最近知道太子乃是韬光隐晦的,真正的太子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這樣的人足以配羽兒了,羽兒還有什麽不滿足的,竟然毀婚。

正廳裏的幾位朝中大臣誰也沒有說話,一起望着太子殿下。

南宮元徽咬牙,眸光淩寒的望着花驚羽手中的一道聖旨,心中不由得對父皇生出怨氣,父皇這是打皇室的臉子嗎,竟然真的許下了這樣的一道聖旨。

花驚羽把視線從太子的身上移開,望向花雷,輕輕聳了一下肩:“退婚啊,難道爹爹年紀太大了,眼花耳聾了,所以看不到聽不清了?”

“你?”花雷被阻得死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沒人同情他,活該,以前對女兒不好,害得女兒被那雲氏母女欺淩,現在女兒不理會他,也是他自找的。

花驚羽見花雷被氣得臉色發白,滿意的收回視線望向南宮元徽,把聖旨往南宮元徽的手裏一塞,不卑不亢的開口:“太子殿下,從此後我與你再無幹系,男婚女嫁互不幹系,各位大人不介意做個見證吧,這可是皇上下的聖旨。”

幾位朝臣立刻站起身來,這些人多是北幽王殿下的人,所以并不太懼怕太子,個個都點頭:“不介意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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