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羽兒對他的評價這麽高,聽了她的話,他被赫連軒擊挎的信心又充足了。
花驚羽掉頭望着他,好笑的開口:“你本來就不差,有那麽驚訝嗎?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這位赫連公主,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
花驚羽眼裏南宮瑾一向是爽朗灑脫的,沒想到有一日還能看到他患得患失的樣子,這說明他的心裏很喜歡這位西陵國的小公主,所以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看到南宮瑾如此喜歡一個人,花驚羽本該替他高興,可是心情卻略有些沉重,因爲愛情中誰先愛上了,便注定比另外一個承受得多,但願那位赫連公主喜歡的人也是他。
赫連軒聽了花驚羽和南宮瑾的對話,冷哼了一聲坐到一側的椅子上,不滿的向花驚羽抗議:“羽兒,他有這麽好嗎?”
花驚羽回首望向赫連軒,隻見這家夥一向淡漠的俊美面容上,此刻難得的攏上了陰骜,還有郁悶,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似乎在生悶氣,雖然花驚羽不知道他氣什麽,但是來者是客,所以陪着笑臉說道。
“赫連,這是瑾小王爺和雲芙公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插手了,若是雲芙公主喜歡瑾小王爺呢?你做爲兄長不就成了棒打鴛鴦的那根棒了。”
赫連軒擡眉望了對面的南宮瑾一眼,冷哼一聲:“我妹妹是不會喜歡他的。”
“我怎麽了?憑什麽雲芙不會喜歡我,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南宮瑾一聽赫連軒說的話,便來火,惱怒的責問着,上次他和雲芙相處得很愉快,兩個人有往好的地方發展的趨向,這赫連軒憑什麽說雲芙不會喜歡他,他又不差。
赫連軒懶得再理會他,冷瞪了他一眼,深沉的開口:“反正我的話放在這裏,我妹妹雲芙是不會喜歡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若是你不相信,到時候受傷的可就是你了。”
赫連軒說完不再理會臉色發黑的南宮瑾,掉首望向花驚羽:“羽兒,我今兒個來這裏便是告訴你一聲,明日便是學院選拔了,你還要不要參加選拔了?”
花驚羽一聽明日便是選拔的日期,不由得高興了:“好,明日我定然前往玉凰書院參加書院的選拔賽。”
其實這選拔,隻要進入前十名,便可以參加燕雲國的武魁之争,選拔賽過後,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候便到了武魁之争,想想她便覺得振奮,隻要拿到第一名,便可以解除掉和南宮元徽的婚事了,這是她最高興的事情了。
赫連軒的一聽花驚羽要參加武魁之争,臉上好看多了,他還真害怕花驚羽不參加武魁之争,若真是那樣的話,說明她并不打算退掉太子的婚事,那她最後就會嫁給南宮元徽,但現在她依然參加武魁之争,說明她一心想退掉這門婚事,因爲确定了她的心意,所以赫連軒的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
一側的南宮瑾聽了他們的對話,立刻高興的開口:“小羽兒,你要參加明日玉凰書院的選拔嗎?明天我去給你助威。”
“好啊,記得明兒個早上早早到。”
花驚羽笑着開口,眉眼明朗,對于明日的書院的選拔,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爲憑她的能力,就是拿個第一也不成問題。不過眼下她倒有另外一件事要做,想着望向南宮瑾:“南宮瑾,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好啊,你和我客氣什麽啊?”南宮瑾高興的挑眉望向花驚羽,花驚羽揚了揚手中的紙,南宮瑾和赫連軒奇怪:“這些是什麽啊?”
兩個人伸出手一人接了一些過來,然後看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便臉色難看了,沒想到這些年來,小羽兒竟然受到這麽多的欺負,這些該死的女人,尤其是雲氏和花如煙。
“你是要我替你收拾雲氏這個賤女人和花如煙嗎,”南宮瑾站起身,大有立刻把雲氏和花如煙抓起來的意思。
花驚羽搖頭示意他坐下:“我不是讓你去收拾她們的,你一個大男人若是收拾女人,會被人家嘲笑死的,我要你安排人手,立刻在枭京把這些事傳出去,隻要這些事傳出去自有人會收拾這對母女的。”
她一直以來可是皇室相中的兒媳婦,雲氏和花如煙如此做,分明是不把皇室的人放在眼裏,皇後如何會放過她們呢。
南宮瑾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小羽兒真聰明,借刀殺人,不錯不錯。”
省得自已動手招惹别人的非議,南宮瑾喚了門外的兩名手下進來,低聲的嘀咕命令他們立刻去做這件事。
兩名手下領命,立刻去做,花驚羽笑着向南宮瑾道謝:“南宮瑾謝謝你了。”
“你和我說什麽謝啊,不是太見外了嗎?”南宮瑾翻了一下白眼,十分的不樂意,一側的赫連軒望了望花驚羽,又望了望南宮瑾,發現他們兩個人相處得極自然,令人吃味,不過他什麽都沒有說。
門外,溫柔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小姐,天已中午了,是否留兩位客人在輕羽閣用膳。”
赫連軒和南宮瑾二人同時的起身開口:“不用了,我們還是回去吃飯吧。”
他們是不想麻煩花驚羽了,花驚羽挑眉,南宮瑾剛幫了她,她的心情不錯,想着笑道:“我請你們去酒樓吃飯,南宮瑾,你對于燕雲國的京都十分的熟悉,你看哪家的酒樓飯菜最好吃便挑選哪家,今兒個我請客。”
花驚羽的話落,南宮瑾和赫連軒倒也不推拒,南宮瑾想了一下說道:“就去清乾街的半月樓吧,裏面的烤鴨可是一絕。”
“哪還等什麽?”花驚羽立刻笑着開口,招呼了兩個人往外走去,一行三人出了輕羽閣前往清乾街的半月樓吃飯去了。
梅院,花如煙已經醒了過來,此刻的她正躺在床上傷心的痛哭,一邊哭一邊向太子低低的說着花驚羽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出手對付她的,這個女人就是蛇蠍心腸等等,太子南宮元徽今日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此時再聽了花如煙的話,臉色越發的深沉而難看。
此時的花如煙已經引不起他半點的情緒,有的隻是嫌厭,花如煙就像快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浮木一般,緊抓着太子殿下的手,就望着太子能念着往日的情份幫幫她,可惜她說了這麽多,太子竟然一言不吭,既沒有同情她,也沒有說幫她之類的,花如煙不由得絕望。
偏偏這時,南宮元徽的手下走進了房間:“殿下,花大小姐和孝親王府的瑾小王爺,還有西陵國的赫連皇子一起離開花府了。”
“什麽,她竟然和南宮瑾和赫連軒出府了,她是忘了本宮所說的事了嗎?堂堂太子妃竟然和男人公然的走在一起,這種行爲實在是可恨。”
太子發着狠,起身急急的往外走去,腳步飛快,一眼也沒有看床上的花如煙,連招呼都忘了打。
花如煙的臉色如紙一般的白,牙齒狠狠的咬着自已的下唇,血溢了出來,她狠狠的握着自已的手,南宮元徽,你竟然這樣沒有良心,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啊,眼淚如雨一般的流下來,卻無計可施。
門外,南宮元徵領着手下的侍衛離開了,急急的往花府的大門前走去,等他趕到府門外的時候,哪裏還有花如煙和南宮謹以及赫連軒的身影,太子的臉色更黑了,問了守門的護衛,花驚羽離去的方向,一行人急急的追着花驚羽而去了。
半月樓是燕雲國京都一流的酒樓,從裝潢到酒樓的服務,再到飯菜,無一不是最好的,南宮瑾和南宮淩天在半月樓裏有一間專屬的雅間,平時即便客人再多,他們沒人,這雅間也不會動,所以南宮瑾才會選了半月樓,一行人停在半月樓門前,小二一眼便認出了南宮瑾,趕緊恭敬的迎上來。
“小的見過瑾小王爺。”
南宮瑾點了一下頭,指了指身側的花驚羽說道:“這是花府的花大小姐,今兒個可是她請客,你把酒樓裏最好的飯菜點心的上一桌來,不怕菜貴就怕菜不好,知道嗎?”
“是,是,”小二連連的點頭,看到南宮瑾等人往樓裏走去,小二趕緊的跟上來說道:“瑾小王爺,那雅間已經有人用了?”
小二話一落,南宮瑾的臉色陰骜了,難看了,眼神閃着怒火,一把提起小二的衣襟:“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信不信爺打落你的牙齒?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把爺們的雅間給了别人。”
小二吓得牙齒打顫,這位爺怒起來可真不是好事啊,他們酒樓裏可是吃過他的虧的,小二眼淚都下來了,尖細着嗓子叫道:“爺,不是别人占用了那雅間了,是北幽王殿下,是他老人家在雅間裏吃飯。”
南宮瑾一聽北幽王南宮淩天,總算不說話了,氣也順了,火也沒了,放開小二,還擡手拍了拍他的臉蛋,安撫他:“你不會早點說啊,省得爺發這麽大的火。”
“是,是小的錯,”小二差點吐血,你都沒讓我把話說完,我才是倒黴的那一個。
南宮瑾望向身後的花驚羽和赫連軒二人建議:“要不,我們就和淩天合在一起,反正隻是吃個中飯。”
赫連軒一聽到南宮淩天在這家酒樓吃飯,先不樂意了,直接的蹙眉否決:“既然沒雅間了,我們再重新找一家酒樓吧。”
花驚羽也不想和南宮淩天有過多的糾結,碰上南宮家的人,她準沒有好事,所以還是換一家酒樓吧。
“那我們換一家酒樓吧。”花驚羽認同赫連軒的話,南宮瑾有些不樂意,不過今兒個可是花驚羽請客,客随主便,他總不好堅持吧,何況一對二,她們可是兩個不願意在半月樓用飯,既這樣便換一家吧,南宮瑾點了一下頭:“行,那就換一家吧。”
三個人說話間便要退出酒樓,不想二樓的樓梯口竟有兩人走了過來,這兩人花驚羽和南宮瑾是認識的,南宮淩天的手下侍衛,墨竹和青竹二人,二人徑直的走了過來,走到南宮瑾和花驚羽等人的面前,沉穩的說道。
“我家王爺有請。”
南宮瑾一聽墨竹的話倒是高興了:“好啊,還是淩天上道,既然他邀請,我們就一起吃飯吧。”
他說完擡腳往樓裏走去,花驚羽無奈隻得跟上,赫連軒也跟了上去,不過此刻他的臉色可就不大好看了,俊美的面容上籠罩着一層霜凍,瞳眸幽暗淩寒,一聲不吭的跟着花驚羽,一行人往二樓走去,一樓大廳裏很多吃飯的人,望着這一行人,沒人敢亂說話,燕雲國的大魔頭,小魔頭都在這裏,他們若是亂說話,隻怕會立刻被割了舌頭。
一行人眼看着要走到二樓,忽地半月樓外,咚咚的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有人旋風似的從外面闖了進來,衆人不由得飛快的擡首望去,便看到這幾人爲首的竟然是太子南宮元徽,太子殿下的臉上滿是氣急敗壞,十分的惱怒,一從門外走進來,便直往樓上走去,樓下大廳裏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這是什麽狀況,他們怎麽看到了傳說中捉奸的戲碼啊,太子殿下的臉色好像自已戴了綠帽子似的,不會這麽誇張吧。
花驚羽長得那麽黑,誰會喜歡她啊,雖然她和孝親王府的瑾小王爺還有西陵國的赫連皇子走在一起,但他們應該隻是單純的朋友關系吧,孝親王府的瑾小王爺,還有赫連軒皇子可都是人中龍鳳,這樣出色的男人如何會喜歡上花驚羽呢,再一個上面還有一個北幽王殿下呢?
樓下的人隻管猜測,不敢亂說,同時豎起耳朵聽着上面的動靜。
此時花驚羽和赫連軒等人已經走到了二樓的通道上,聽到後面咚咚的腳步聲,不由得錯愕的停住身子,齊齊的回頭,便看到太子南宮元徽臉色黑沉的領着人從後面走了過來,南宮元徽一走過來便生氣的瞪着花驚羽,責問道。
“花驚羽,你是把本宮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先前我不是說了嗎?身爲東宮太子妃,是要注意儀容的,不要與這些男人走在一起,這會影響到你的聲譽的。”
南宮元徽的話一落,孝親王府的南宮瑾不滿的開口了:“什麽叫不要與這些男人走在一起啊,她現在還沒有嫁你呢,再說這玄武大陸上,男女做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什麽叫影響她的聲譽啊,我們做了什麽啊?不就是吃了一個飯嗎?不對,還沒有吃呢。”
南宮瑾惱火的瞪着南宮元徽,南宮元徽以往總是避開南宮瑾,這會也是怒了,陰森森的開口:“南宮瑾,以往你無法無天,是本宮不與你計較,但是以後你最好離得羽兒遠點,她是東宮太子妃,本宮不希望她的聲譽受到影響,以後你不要沒事再往花府跑,若是再跑,便不要怪本宮翻臉無情。”
“哎呀,我好怕啊,好怕怕啊,好啊,你翻一個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翻臉無情後能拿我怎麽樣?”
南宮瑾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豈會怕南宮元徽的威脅,更是嚣張的挑釁着南宮元徽,一側的赫連軒難得的和南宮瑾站在了一條陣線上,幫着他說話:“瑾小王爺,你還是不要生氣了,氣大傷身,與無理取鬧的人多說什麽,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死了,人家不餓難道我們不餓嗎?”
南宮瑾立刻笑眯眯的接口:“沒錯,我們餓,走,去吃飯,不要理會神經病。”
南宮元徽一張臉别提多黑沉了,陰森森的怒吼:“南宮謹,看來你是鐵定要與本宮做對了,你以爲你與本宮做對你有什麽好處不成?”
南宮瑾看也不看他,轉身望向花驚羽:“羽兒,我們進去吃飯吧,你餓了吧。”
花驚羽點頭認同,轉身跟着南宮瑾的身後往南宮淩天的雅間走去,身後的南宮元徽一看前面的三人誰都不理會他,這讓他既火大又覺得丢臉,身形一動,沖了過去一把拽住花驚羽的手,狠狠的說道。
“花驚羽,你膽敢再和他們在一起試試,信不信本宮立刻進宮讓母後下旨爲我們完婚,等成了婚,看你還怎麽和這些家夥接觸。”
花驚羽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瞳眸閃爍着寒氣,視線從南宮元徽的臉上移到他抓着她手臂的大手上,他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力氣大到讓她吃疼,這個男人任何時候都隻顧着自已,從來不憐惜别人,果然不虧是皇室的嬌子啊,生來自私,。
花驚羽唇角撇了撇,狠狠的抽回手,冷冷的開口:“南宮元徽,你大可以立刻進宮去找皇後娘娘,還有别再試圖惹惱我,若是你再惹惱我,我做出的不僅僅是一拍兩散的事情,還有别的是你無法承受的,你不要不相信,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她說完理也不理南宮元徽,南宮元徽僵住了,南宮元徵身後的侍衛滿臉的不滿,沉聲開口:“殿下,是否要進宮去讓皇後娘娘下旨,廢掉太子妃?”
這種女人不娶也罷,她整天在外面招風引蝶的,根本不配爲東宮太子妃,而且這女人太嚣張了,一點也不把太子放在眼裏,若是娶回去,太子也是倒黴,倒不如不娶呢。
不過侍衛的話一落,南宮元徵擡手扇了這家夥一耳光,憤怒的聲音響起來:“你懂個屁,這正是她想要的,她是巴不得不嫁本宮呢,本宮不會讓她如意的,她不想嫁,本宮偏要娶她,讓她一輩子也逃不出本宮的手掌心。”
太子狠狠的發着誓,挨打的侍衛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沒敢說話,另外一人小心的問道:“殿下,那現在怎麽辦?”‘
“他們不是吃飯嗎?本宮也吃飯,走,大家一起吃。”
南宮元徽壓抑下心頭的怒火,面色如常的往南宮淩天和南宮瑾等人的雅間走去。
雅間裏,此時響起此起彼落的說話聲,似乎早把他給忘了,南宮元徽的眼神再次的暗了暗,不過決定了不發火,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雅間裏的幾個人同時的擡首望過來,一起望着這位太子殿下,幾人的眼神裏赤祼祼的顯示出,這太子殿下的臉皮真厚啊,太厚了。
南宮元徽假裝沒看到,望向南宮淩天沉穩的開口:“原來是七皇弟在這裏吃飯,七皇弟不會介意本宮在此用飯吧。”
南宮淩天性感的唇角一勾,邪魅慵懶的開口:“好啊,太子皇兄難得的與臣弟一起吃飯,歡迎至極。”
南宮淩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南宮元徽不理會,徑直的走了過去坐下,他走到桌前,本想坐在花驚羽的身邊,可是卻發現她的身邊一側坐着南宮瑾,另外一側坐着南宮淩天,赫連軒則是坐在南宮瑾的手邊,這家夥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本來他是想坐在羽兒的身邊的,誰曾想到,南宮瑾竟然搶先的坐在了羽兒的身邊,還讓羽兒坐過去一點,這樣便使得花驚羽挨着南宮淩天身邊坐了。
南宮元徽望向南宮瑾,意思十分的明顯,想與南宮瑾換個位置,可惜南宮瑾對他的顯示視而不見,還大刺刺的開口:“太子皇兄,怎麽不坐啊,你再不坐,我們要開吃了。”
他招呼了一聲,當真開動了,花驚羽也不理會其他人,取了筷子吃了起來,她早餓了,才懶得理會南宮元徽這神經病,這個男人她一刻也不想和他有牽扯了,但願早早的退掉這門婚事,省得惡心她。
南宮元徽見沒人理會他,隻得坐了下來,不過他并沒有坐在赫連軒的身邊,而是遠遠的坐了開去,最後形成了他一個人面對對面四個人的局面,最可氣的是對面的四個人沒有一個人理會他,隻自顧的說着話吃着東西,還有南宮瑾和南宮淩天二人,不時的挾了菜給花驚羽。
“羽兒,你嘗嘗這個,很不錯的味道,半月樓裏的烤鴨可是一大特色,你嘗嘗,本王每次來半月樓都喜歡點盤烤鴨”
南宮瑾介紹着,花驚羽挾了一筷子嘗嘗,确實是很不錯的味道,入口即化,香味很濃。
她身側的南宮淩天邪魅暗磁的聲音響起:“少吃點,這烤鴨雖然好吃,但是容易上火。”
他說完随意的的挾了一筷子茄子放進花驚羽的碗裏,花驚羽沒有反抗,自然的吃了,這神情看得對面的南宮元徽雙眼都要噴火,滿臉的憤怒。
南宮元徽望向南宮淩天開口:“七皇弟,你這樣的行爲似乎不大妥當吧,羽兒她可是本宮的太子妃,也就是你的皇嫂,你這樣似乎?”
南宮元微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個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花驚羽以後是南宮淩天的皇嫂,南宮淩天對她的關懷舉動是不合時宜的。
南宮淩天喔了一聲,擡眉邪魅一笑,清風曉月一般的溫融:“太子皇兄想多了,本王隻是看太子皇兄照顧花小姐不方便,所以順手幫忙照顧一下,若是太子皇兄不樂意,也可以自已來照顧。”
他嘴上說自已來照顧,可惜身形愣是不動一下,他不動,南宮元徽如何照顧啊,這分明是譏諷他。南宮元徽心中那個氣啊,狠狠的吃着飯桌上的菜,對面的幾個人已經自顧說起話來。
“淩天,明日你要不要去玉凰學院給小羽兒助威,她要參加玉凰學院的選拔賽。”
南宮淩天并沒有說話,邪魅深沉的瞳眸随意的掃了一眼花驚羽,又望了望身側的幾人,不說南宮元徽心裏不好受,就是他也有些冒酸水了,這丫頭明明長得不出色啊,怎麽就招來這麽多出色的人呢,隻怕以後還有别人,一想到這個,南宮淩天的眉間隐有煞氣。
看他這種神情,南宮瑾不好說話了,以爲南宮淩天不樂意,雅間裏南宮元徽和赫連軒倒是松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南宮淩天和花驚羽有過多的接觸,
花驚羽自然也注意到了南宮淩天的神情,以爲南宮瑾的話讓他不高興了,趕緊的說道:“北幽王殿下可是大忙人,這種小事還是不要麻煩他了。”
她的話一落,忽地腰間一緊,一隻溫熱修長的大手掐上了她的細腰,輕輕的蹂躏着,即使隔着衣衫,仍然清晰的感受到他指尖的溫熱源源的傳到她的四肢百駭裏,令得她周身酥麻麻的,同時這蹂躏又帶着一些力道,讓她的腰既酥麻又吃疼,這滋味真是不好受啊,這家夥幹什麽?花驚羽幾乎要驚跳起來,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南宮淩天的手停了一下,吐氣如蘭的氣息輕撩過她的面頰,如果再加上下面的動靜,當真是催命奪魂,他暗磁如玉質一般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誰說本王明日沒空了,正好明日有時間,便去看看吧。”
他說完望向花驚羽:“花小姐不會不歡迎吧。”
他說完手下的力道又緊着掐了一下,花驚羽其實很怕癢,現在正極力的憋着,可是這感覺太難受了,隻能極力的憋着,但是終歸有些不自在,她身子另一側坐着的南宮瑾和赫連軒不明所以,望着她,關心的問道。
“羽兒,你的怎麽了,臉色似乎不好看,是哪裏不舒服嗎?”
“是啊,還是生病了了?”
兩個人一起望着花驚羽,花驚羽心裏無比的怨幽,她如何說,腰間一隻手正在掐她呢,她若是表示出半點不歡迎之意,隻怕這手的主人便死命的蹂躏她,所以爲了自已的小蠻腰,還是不要得罪這家夥了。
“沒事沒事,”花驚羽笑着搖頭,然後望向南宮淩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歡迎至極,堂堂北幽王殿下前往玉凰學院去看選拔賽,怎麽可能不歡迎呢。”
“可是本王感覺花小姐的笑似乎有些爲難。”
南宮淩天邪魅而語,狹長的峰眉之尖上好似染上了三月的桃花,妖治而詭異,這男人還真是多變,嗜血時像魔鬼,冷清時像修羅,若是邪魅起來又像妖孽,溫融起來是一個翩翩風彩的佳公子,如此多面的角色融于一體,竟然分外的契合,沒有半點的格格不入,收放自如。
不過他手指上的力道再次的傳來,像狎玩心愛之物似的,輕輕的摩挲着,撫摸着,帶給花驚羽一陣一陣的酥麻,真正是讓她備受煎熬的感覺,黑色的臉頰上瞳眸滿是氣惱,卻不好直接的發火,咬着牙深呼吸,然後擺出一個超級歡迎的招牌笑臉。
“怎麽可能爲難呢,北幽王殿下去玉凰學院,我不知道多歡迎呢?”
南宮淩天滿意而笑,又輕掐了一下花驚羽柔軟如綿的腰肢,總算緩緩的抽回了那隻手,花驚羽松了一口氣,差點沒虛脫,對面的南宮元徽聽了他們的話,緊接着開口:“羽兒,既然明日你要參加玉凰學院的比賽,那本宮也去爲你助威。”
“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要忙便自去忙吧,這麽多人助威已經足夠了。”
花驚羽可以對任何人和顔悅色,但是對于南宮元徽卻一點的好感沒有,臉色冷淡,和先前面對南宮淩天的時候,完全是天差地别的待遇,當然,這是因爲南宮淩天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不過不管怎麽樣,南宮淩天在她的心裏,比起太子南宮元徽可是要重得多,至少一個是她救命恩人,一個是殺她的仇人。
南宮元徽聽了花驚羽的話,臉色黑了下來,瞪着對面的女人,似乎馬上要抓狂似的,花驚羽理也不理他,隻管繼續吃菜,南宮淩天狀似随意,不過那隐于瞳眸之下的幽芒卻似有似無的掠過南宮元徽。
雅間裏,赫連軒一直悶頭吃飯,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花驚羽自然發現了他的悶悶不樂,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麽悶悶不樂,但是身爲請客吃飯的她,自然不能冷場子,想着笑望向赫連軒。
“赫連,半月樓裏的菜你還吃得慣嗎?”
赫連軒聽到花驚羽的話,擡頭笑道:“嗯,挺不錯的。”
赫連軒一笑,仿如深夜天空中的曉月,高雅聖潔,俊美的五官上融融的神情,暖人心肺,相比較南宮淩天的淩厲霸氣,赫連軒這樣的人更容易讓人接受。
“對了,明日的選拔賽你可參加?”
花驚羽問道,赫連軒笑着睨了一眼南宮淩天,淡淡的說道:“這可是燕雲國的選拔賽,我一個西陵國的人參加做什麽?這可是爲了不久之後的六國龍鳳争霸賽做準備的。”
“是啊,赫連皇子可是西陵國的人,怎麽能參加我們燕雲國的武魁之争呢?”南宮瑾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望向赫連軒的眼裏有着冷諷,先前赫連軒說他妹妹不喜歡他的事情,讓他給記恨上了。一側的南宮淩天也适時的開了口:“赫連皇子,聽說你們西陵國和北辰國一直交好,每年都往北辰送去很多的美女,聽說北辰國的老皇帝一直很享受啊?”
“西陵國不僅和北辰國交好,和燕雲國也是友好之邦不是嗎?”
赫連軒反問,南宮淩天唇角陰暗的笑意,微點頭:“那倒是,不過你們可從沒有往我們燕雲國送美女的事情啊,最多就是送些禮物,怎麽把美女全都送到北辰國去了?”
“北幽王這是看中我們西陵國的美女了,隻要北幽王一句話,我們西陵國送些美女進北幽王府。”
“赫連皇子真是有心了,”南宮淩天幽冷的開口,并沒有多說,不過他瞳眸中隐有波光詭谲,花驚羽不動聲色的聽着他們的話,仔細的分析一下,便聽清楚其中的意味,這不是美人的事情,而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這西陵國怕是個有野心的,送北辰國美女隻怕是不安好心的,至于他們不送燕雲國美人,是因爲他們忌撣燕雲國吧。
南宮淩天和赫連軒二人不再說話,雅間安靜下來,對面的南宮元徽卻開了口:“七皇弟,不是皇兄說你,你若是喜歡美人,何必舍近求遠的去西陵國,我們燕雲國可就有不少美人的,你說說你想要什麽樣的美人,皇兄立刻送進北幽王府去?”
南宮元徽話一落,還别有用意的望向花驚羽,花驚羽一臉的無語,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好了,飯也吃了,話也說了,我累了,要回府去休息了,你們若是還不盡興,自個說着吧/”
花驚羽起身招呼了一下身側的幾個人,打算離開半月樓回花府去休息。對于這些暗下裏波光詭序的國事,她是不感興趣的,她現在心中隻有兩件事,一件是退掉這門婚事,另外一件便是找到甯睿,她隻想知道甯睿是不是還活着,隻要知道他還活着,而且生活得很好,她才算真正的放下心結,否則她的心裏終究是不安心,明明甯睿是受到她的牽連才一起死的,現在她活下來了,他沒有道理死了啊。
花驚羽一走,南宮元徽起身要送她,雅間裏的人都起身了,一起往外走去,連南宮淩天也不例外的起身走出了雅間。
半月樓門前,停着好幾輛的馬車,花驚羽上了花府的馬車,南宮瑾上了南宮淩天的馬車,太子南宮元徽上了太子府的馬車,最後隻剩下赫連軒站在外面沒有馬車,花驚羽立刻熱心的說道:“赫連上來,我帶你一起回花府,你的馬車在花府那邊呢?”
花驚羽的話一起,南宮元徽和南宮瑾二人同時的叫起來:“不行,”
赫連軒懶得理會南宮元徽和南宮瑾二人,望向花驚羽說道:“羽兒,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待會兒我自回玉凰學院,你别忘了明天書院選拔賽的事情。”
“那行,你自去忙吧,我知道了。”
花驚羽應了一聲,命令前面駕車的車夫回花府,南宮元徽的馬車一路跟着花家的馬車,護送着花驚羽離開。身後的北幽王府的豪華馬車裏,南宮瑾正在吐槽:“你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現在竟然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真不知道前不久是誰要殺羽兒,若不是你的六脈神草,隻怕小羽兒的經脈都要被廢掉了。”
南宮淩天微微的眯眼,靠在廂壁上,不感興趣的開口:“閉嘴。”
南宮瑾總算閉嘴了,不過依舊不滿的嘟嚷了兩句,最後也閉目休息,北幽王南宮淩天正在想事情,他想的是關于西陵國和北辰國的事情,西陵國一向和北辰國交好,兩家的往來也頗大的,西陵國每年都送一批絕色美女給北辰國,老皇帝的後宮中美女如雲,這并不是什麽好事,正因爲這些美人,所以北辰國的國君荒涎無道,專好美色,朝中宦官當道,後宮中後妃也把手插到朝堂之中,現在的北辰國可謂一片混亂。
先前他收到消息,聽說北辰國駐守盤瞳關的守将晏洪竟然私通西陵,而且最近西陵國隐有調兵的動向,這種種的迹像顯示出西陵國要把兵将悄無聲息的調到盤瞳關外,若是大軍順利抵達盤瞳關,到時候揮師直下,隻怕盤瞳關以及周圍的幾座城池都要被拿下來。若是他們攻下了盤瞳關,以及周邊的洲縣,再加上晏洪手裏的兵馬,那麽他們燕雲國和西陵北辰臨界的鳳凰嶺隻怕要陷入他們的包圍,這也是先前他進宮禀報父皇的事情,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西陵國的這一舉動很明顯的說明了,西陵的野心,隻怕這麽多年平穩的局面要被打破了,若是被他們奪下了北辰,那麽很快他們對上的便是他們燕雲國了,所以這件事無論如何,
現在問題是他們燕雲國如何做,是乘機分一杯羹,還是助北辰國一臂之力,南宮淩天仔細分析過後,意見是助北辰國一臂之力,這樣可以拉攏北辰國,以後北辰便是燕雲國的友好國,若是他們乘機攻打北辰,卻是不利的,因爲北辰一直以來将兵力駐守在和燕雲交界的邊關之内,他們若想攻下北辰的邊界,短時間内根本攻不進來,等到他們攻進北辰,隻怕北辰的大部分江山都要落入西陵國的手中,如若北辰被西陵所占,那麽接下來他們将全力對付他們燕雲國。
北幽王府的馬車一路回北幽王府去了。
花府的馬車回花家,太子南宮元徽一路跟着花驚羽回了花府,這一次花驚羽下了馬車,看到南宮元徽,直接的攆人:“太子殿下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别再留着了,省得我心煩。”
南宮元徽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他很想問問花驚羽,先前你看到那些男人的時候,笑面如花的怎麽不煩了,這會子看到我就煩了,隻不過花驚羽根本不理會他,領着溫柔走進了花府,看也不看身後的南宮元徽,南宮元徽沒辦法,隻得領着幾名手下侍衛氣悶的回東宮太子府去了,這一天他的收獲唯有一個,氣極傷身。
花府,輕羽閣裏,花驚羽休息了半天,傍晚的時候醒來,神清氣爽,正好看到溫柔從外面走進來,臉上挂着着急的神色。
“怎麽了?”
“小姐你醒了,大少爺過來了,似乎有急事,奴婢正想叫你呢?”
“千尋哥有急事,會是什麽事?”花驚羽嘀咕,起身收拾妥當了領着溫柔走了出去,一路走進花廳,花廳之中正站着一人,果然是花千尋,花千尋不時的往外張望,看他的神情果然是很着急,花驚羽的臉色微微的暗沉,一走進去便問花千尋。
“千尋哥,發生什麽事了?”
花千尋看到她,飛快的走過來拉着花驚羽坐下來,急急的開口:“羽兒,哥哥有事要離開京都,你在府上要小心些,當心那雲氏和花如煙,别中了她們的招。”
對于雲氏和花如煙,她倒是不擔心,她關心的是花千尋這麽着急,是出了什麽事?
“出什麽事了,你這麽着急?”花驚羽問道,花千尋神色布上了嚴肅,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西陵國隐有兵動的迹像,北幽王得到了消息北辰國的盤瞳關守将晏洪叛變了,很可能和西陵國聯手殺回北辰國的京都,若是讓他們成功的話,隻怕北辰國要失去大半的疆土,那我們燕雲國和西陵還有北辰國的交界鳳凰嶺,隻怕要落入了他們的包圍圈,若是他們兩下合一的圍攻鳳凰嶺,我們的北大門可就就危險了。”
“那你的任務是?奪北辰國分一杯羹還是助北辰一臂之力,讓北辰心存感激,從此後唯燕雲國是從。”
花驚羽話一起,花千尋驚訝了一會,這個妹妹的頭腦可真是不簡單,這種國事她竟然也精通,花千尋想着繼續壓低聲音說道:“助北辰。”
“那你要小心點,千萬不可大意,而且最好從守将晏洪的身上動手,隻要拿到晏洪叛變的證據,再加上西陵國隐有兵動的現像,北辰國必然相信你,到時候兵不見血刃,就可以破壞了西陵國的計劃。”
“呃?”花千尋再次的驚訝,望向花驚羽說道:“羽兒,你知道嗎?你和北幽王殿下的主意是一緻的,竟然都認定了這條路子。”
這下花驚羽也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南宮淩天的意見竟然和她不謀而合,不過她懶得去理會這件事,她關心的是花千尋:“總之你要小心些。我這裏不會有事的,雲氏和花如煙就算不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放過她們的。”
“你一定要當心,等我從北辰國回來,皇上一定會賞賜,到時候我想個辦法,要求分府出去,以後我和你便在一個府邸了,再沒有這些雜七雜八的人了。”
“好的,”花驚羽算了一下時間,等到花千尋回來的時候,燕雲國的武魁之争差不多結束了,她若是拿到魁首,已經退了太子的婚事,好好的收拾了雲氏和花如煙,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到時候她要想主意和哥哥一起搬出去。
花千尋說了後,起身準備離去,臨離開前又不放心的叮咛一遍:“羽兒,千尋哥給你留幾個可用的人吧,讓他們保護你,你手裏沒有可用的人,這有些不方便。”
花驚羽知道,若是她不答應,花千尋肯定不安心,所以便答應了:“行,他們留下吧,幫我守守院子跑跑腿什麽的。”
“那就好,”花千尋總算放下了一些心,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門外溫柔恭敬的聲音響起:“送少将軍。”
“好好侍候你家主子,等我回來定然好好的賞你。”
“謝少将軍。”溫柔恭敬的應聲,等到花千尋離開,她才穩重的走進了房間:“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傳晚膳。”
“行,”花驚羽點頭,想到花千尋離開,她的心裏還是很失落的,溫柔退出去準備了解晚膳上來,花驚羽隻簡單的吃了一點,便早早的息下了。
第二日一早,花驚羽起床後得到消息,花千尋昨夜連夜離開了燕雲國的枭京,前往北辰國而去,想到他的離開,花驚羽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她沒忘了今兒個可是她去參加書院選拔賽的日子,所以收拾了一番,吃了早飯後,領着溫柔出了花府的輕羽閣,府門外,正候着一輛馬車,馬車裏坐着的正是花青楓,花青楓掀簾往外張望,一看到花驚羽出來,趕緊的招手:“羽兒,快上來,我們一起去。”
花驚羽應聲,領着溫柔上了馬車,馬車裏的花青楓和以前比起來,似乎有些不一樣,神彩飛揚,眉眼英氣勃發,花驚羽抿了一下唇角,笑着問道:“青楓妹妹這是有什麽喜事不成,眉飛色舞的。”
花青楓伸手拽了花驚羽的手臂,拖到她自已身前,小聲的嘀咕:“羽兒,昨天我用了那洗經伐髓的藥了,雖然很痛苦,不過我熬過去了,眼下雖然還沒有練出内力來,不過我感覺有用。”
“那恭喜你了,”花驚羽笑着道賀,花青楓握着她的手,真誠的說道:“謝謝你,送我青龍劍,又送了我洗經伐髓的藥丸。”
“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啊,”花驚羽推了這煸情的丫頭一把,提醒她:“今兒個我要參加選拔賽,好好的替我加油。”
“好啊,”花青楓立刻笑着搖頭,花驚羽看出她心情十分的好,受到她的影響,也愉悅起來,兩個人坐了馬車一路前往玉凰書院。
這一日京城遍布了謠言,太子妃花驚羽在後宅中,一直以來都受到雲氏和花如煙的欺負,幾次都想置她于死地,最後都被她給僥幸的逃脫了,不過卻周身上下遍布傷痕,正因爲幾次死裏逃生,所以花驚羽才會如此的心狠手辣,完全是被人逼的。
京城的謠言傳到了言官的耳朵裏,皇上接到了一堆的奏折。
花家身爲四大家族之一,本來就受人忌恨,不少雙的眼睛都盯着他們呢,連皇上都一心想打壓他們,所以言官一彈劾,皇上便召了花雷進宮。
明德宮内,不但有皇帝,連帶的皇後也在,皇後的臉色難看極了,陰森森的瞪着花雷,花雷吓了一跳,慌恐的跪下:“臣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花雷,你們花家真是好樣的啊,堂堂嫡女,皇家的兒媳婦,竟然一直被暗中欺負,你們這是不把我皇家放在眼裏,還是不把燕雲國的王法放在眼裏啊,身爲朝中的大将。竟然不以身作則,犯這樣的錯誤,成何體統。”
花雷一頭霧水,今兒個他一直在花府的梅院内,并不知道此刻謠傳已經傳遍了整個燕雲國的京城,所以皇後娘娘的一番訓斥,他壓根不明所以。
“臣不知道皇後娘娘所言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京城遍地傳聞,花家三房的主母雲氏和二小姐一直以來拾撺了府上的庶妹下人欺負花家的嫡小姐,未來的太子妃,言官大人們更是上了一堆奏折,彈劾你們花家目無王法,以下犯上。”
皇後的話落地,花雷一臉的冷汗,擡手以袖揩汗,上首的老皇帝眯眼,并沒有理會他,也沒有怪皇後自作主張,這件事本來就牽扯到太子,皇後有權做主。
花雷心裏那個懊惱啊,心中猜測着究竟是什麽人把這樣的事情洩露出去,還整個京城都傳遍了,甚至于傳到言官們的耳朵裏,要知道這些整日吃飯不做事的家夥,每天那眼睛便盯着朝中的大臣身上,沒事還恨不得挖出些事來,要不然皇上養他們做什麽,所以這種事若是落到他們的耳朵裏,又豈會不挖地三尺呢。
“皇後娘娘,這事容臣回去查一查,若是查清楚了,臣定會嚴懲這種歪風的。”
“查?無風不起浪,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你竟然還說查,難道身爲花家的家長,竟然連這麽一點小事還要查,還是說你真的無視我們皇家。”
皇後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花雷臉色有些白,啞口無言,隻能告罪:“臣知罪,請皇後娘娘責罰。”
皇後看花雷告罪,神色緩和一些,沉重的說道:“花将軍身爲燕雲國的将軍,整日爲國事操勞,這種後宅小事自是無暇理會,罪不不在其身。”
皇後話一落,花雷松了一口氣,不過皇後接着又開口:“雲氏身爲當家主母,受封爲朝廷命婦,不但不以身作則,還夥同其女謀算嫡女,不配爲當家主母,立刻降爲妾,送到城外的太清廟裏去罰抄經文,一年不準回花府,一年後若是表現好了,再重回花家吧,花家二小姐花如煙身爲花府小姐,不尊重長姐,不爲庶弟庶妹樹立榜樣,從今日起貶爲庶女,不配爲太子側妃,進庵堂青燈古佛吧。”
一言把雲氏和花如煙直接的貶到底了,花雷張嘴想說話,可是想了想終是沒有出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總要擡出人來阻言官們的嘴,雲氏和花如煙隻能成犧牲品,皇後這樣處置算是對他們花家夠客氣的了,隻拿了雲氏來做筏子,阻住那些言官們的嘴巴,至于女兒,因爲上次的事情,皇後恐怕早就想罰她了。
“臣遵旨。”
花雷一言不辯,恭敬的領旨,皇後看他沒有多說話,心裏總算出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花将軍,回去吧,以後萬不可疏忽了府上的管教。”
“臣領旨,”花雷告安退了出去,走出明德宮後,一身的冷汗,帝威無常啊,雖然隻是一件小小的事情,還是皇後處置的,但是從剛才皇上一言不發的事情上,不難看出,皇上心裏真是對他花家生忌了啊,恐怕以後花家要更加小心了,花雷想着,心裏不免悲涼,自古功高蓋主都沒有好下場啊,他們花家鋒芒太盛了啊,自以爲一片忠心赤膽,卻忘了爲君者需要的是平衡啊。
花雷腳步沉重,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等到他回了花府後,宮中的聖旨已經傳到了花家的梅院。
梅院裏亂成一團,雲氏本來正在勸解女兒呢,又是喂女兒吃藥,又是寬慰女兒的心,沒想到一道聖旨下到花府,直接把雲氏貶爲妾了,花如煙貶爲庶女,而且母女二人同時的貶進了太清廟,一個罰抄經文,一個從此後青燈古佛了。
母女二人一下子愣了,回過神來抱頭痛哭,這時候太監過來拉雲氏和花如煙,他們可是奉命把雲氏和花如煙送往城外的太清廟的,以免花雷顧念舊情,欺上瞞下的,所以皇後親自派了宮中的太監過來把這母女二人送往太清廟去。
花雷恰好在這時候回府,雲氏和花如煙一看到花雷,瘋狂了,全都撲了過來抱着花雷。
“老爺,我是做錯了什麽?”
“爹爹,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
花雷一看到這兩個女人便心疼了,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女兒,可是他很快想到了宮裏的皇帝皇後,又想到了花家一門榮耀,聖旨已下,容不得他坦護,若是他現在護着這兩個女人,這幾個太監到宮中變本加厲的一說,隻怕皇帝皇後要借題發揮了,那他可就倒黴了,想着花雷臉色一沉,狠瞪着雲氏和花如煙。
“雲氏,你身爲當家的主母,不知道好好的打理後宅,竟然心生妒恨,謀算後宅的小姐,今兒個這些也是你該得的。”
雲氏身子一軟,簡直不相信自已所聽到的,眼淚直流:“老爺,我?”
花雷已經不理會她了,望向花如煙,心痛無比的說道:“如煙,爹爹有沒有和你說過,要和大姐姐和睦相處,姐妹二人千萬不要相鬥,你是把爹爹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今日的一切也是你自找的,你好好的反省。”
花雷雖然說這些心裏還是痛的,尤其是看到女兒絕望的眼神,本來女兒就遭受了斷腿之痛,又挨了打,現在竟然還要承受這個,她如何承受得了,但是當着宮中的太監面,花雷一點也沒露出心疼心痛,滿臉的教訓,花如煙身子一軟往地上癱去。
太監抱拳望向花雷,笑着說道:“花将軍果然是深明大義,奴才回宮定然禀報皇後娘娘。”
爲首的太監一言落,揮手幾個太監欺身而上,拽了雲氏和花如煙的身子便往外走去,雲氏和花如煙此刻全身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任憑幾個小太監擡出去,一路送往太清廟而去。
花如煙的眼裏摒射出狠戾的光芒,老天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玉凰學院門前,車水馬龍,花驚羽是第一次參加選拔賽,所以有些驚訝,她以爲這樣的選拔賽應該隻是她們書院成員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來看,還真是熱鬧啊。
“青楓,往年的選拔賽都這麽多人嗎?”
“是啊,玉凰書院本來就是皇家的書院,很受枭京城的人注意,再加上這裏的學員全都是朝中上三品大員的子女,所以自然更受人矚目了,每年的選拔賽都會是一大盛事,特别的熱鬧呢?”
“喔,這樣啊,”花驚羽抿唇一笑,擡步往書院門口走去,書院門前人來人往的十分的熱鬧,不過花驚羽一出現,不少人小聲的議論起來:“這不是花家大小姐嗎?”
“是的啊,你離得她遠一些,這個女人可狠着呢,不知道她今兒個來書院做什麽?”’
“不過也不怪她心狠手辣,你們聽說了花家欺負她的事情了嗎,這女人過去過得很苦。”
“我也聽說了,不過她的内力修爲上次是四重内力啊,這樣的身手不可能進前十的啊。”
“别說了,她過來了,”花驚羽走過來,涼涼的擡眸,四周一片鴉雀無聲,可見她心狠手辣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書院,不過她一點也不以爲意,擡腳準備進書院,便聽到身後響起爽朗歡快的叫聲:“小羽兒,小羽兒,小王來給你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