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清俊男子,乃是五皇子魯王南宮夜白,淑妃之子,魯王背後母氏一族的助力也很強大,他的母親出自于四大家族之一的忠義候府,忠義候府乃是一門清貴之家,祖上都是讀書人,現下燕雲國的應天書院便是忠義候府的産物,書院裏的一應騁用老師都是趙家的人,這忠義候府門下,文臣能人很多。
花驚羽看到這裏,不由得歎息,南宮元徽的對手可真不少啊,搞不好這太子就當到頭了,可惜這家夥還淨顧着兒女私情呢,你還是想辦法對付你這些虎視眈眈的兄弟吧。
花驚羽打量完了甯王魯王,又往他們身後望去,看到了小魔頭南宮瑾,南宮瑾的身側跟着人乃是花千尋,看到花千尋,花驚羽嘴角勾出了笑意了,隻是這笑在瞄到一道人影時,便僵硬住了。
因爲她看到走在人群最後面的人竟然是上次想害自已的明碧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也來了,不過因爲上次所發生的事情,今日的明碧晟明顯的十發的低調,花驚羽收回了視線。
四周此次彼落的激動說話聲,一浪一浪的響起來。
“好多英俊的公子啊。”
“是啊,我要暈了,待會兒會不會彈不好啊。”
“我也怕我跳舞跳出毛病爲。”
現場一度有些混亂,直到宴席上首的幾位皇子公子的都坐下來,下首才安靜了下來,這次過來的共有七個人,太子南宮元徽和甯王魯王都有了自已的正妃,宴席上的女人不敢宵想了,不過其中還有些女人想進王府做個側妃什麽的,這些女人打着小算盤,但更多一些人是把視線放在了北幽王南宮淩天和瑾小王爺的身上,除了這兩個人,還有明小王爺和花少将軍呢,這些人哪一個都是舉重輕重的人物啊,不過相較于别人,清風公子明碧晟是最下下選的人了,因爲明小王爺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總歸是不光彩的。
“好,接下來我們開始吧,”花慕将軍的夫人劉氏一聲令下,下首一片應和聲,率先站起身的是明王府的小郡主明玉兒。
明玉兒在其母親的提點下,本來一心想嫁進花府,可是看到這麽些人出現,她的視線不由自主便落到了那最邪魅陰沉的人身上,北幽王南宮淩天。
這男人尊貴霸氣,舉手投足有一股混然天成的霸氣,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雖然她的心裏有些怕他,可是同時的又想嫁給這樣的男人,以前明玉兒便有這樣的心思,但是因爲北幽王的尊貴身份,所以不敢多想,可是每每看到這個男人,便又生心别念,控制都控制不住。
明玉兒的心十分的矛盾,不過她邁出的步伐卻鎮定淡然,明王府培養出來的人自然不是怯場的人。
明玉兒溫婉如水的聲音如輕波水漾:“玉兒給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吧,希望大家能喜歡。”
明玉兒身段柔軟如柳,想必她的舞姿不俗,而且今日她是有備而來,所以穿的是寬松的類似于舞服的長袖水衫。
中間的場地上,舞蹈很快表演了起來,明玉兒的舞姿果然如花驚羽猜測的一般,十分的驚豔,這個女人似乎生來便是爲舞而生的,她跳起來的時候,整個人融入了舞蹈中,舞便是她的靈魂,她便是舞,絢麗燦爛又奪人眼目。
四周不少人都贊歎起來,花驚羽也看得分外的入神。
不過她很快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上首似乎有人盯着她,她飛快的望過去看到琅心園上首的那些男子裏不少人都在看她,其一是她的哥哥花千尋,花千尋唇角笑意盈盈,望着花驚羽,并沒有過多的注意着正中跳得精彩的明玉兒。
花驚羽不由得歎息,千尋哥啊,這舞不錯的,怎麽不看看呢?
除了花千尋外,還有小魔王南宮瑾正盯着她,一看到花驚羽望過去,他便笑着向花驚羽端起了酒杯,花驚羽隻得端起了酒杯與他示意一下,然後喝了一小口。
除了花千雪和南宮瑾外,另外還有兩道視線盯着她,一人讓她頭皮發麻,一人讓她惱怒異常。讓她頭皮發麻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宮淩天,南宮淩天微微的眯眼,一股高深莫測的幽芒攏在眼底,迷蒙的燈光之下,隻覺得他的面容詭異的華麗,驚心的勾魂,看到這樣子的他,花驚羽不由得想到自已流鼻血的畫面,不由得飛快的收回視線,望向明王府的小王爺明碧晟身上,這男人略有些陰柔的俊美面容上,攏着陰骜幽寒,瞳底是冷寒之氣。
嘩嘩,掌聲響起來,明玉兒的一支舞蹈已經跳完了,掌聲如雷,經久不息,明玉兒優雅的笑着走下了高台,臨離開時,她的視線似有似無的落到高台上,發現自已看的人根本沒有在看她,不由得郁悶。
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直接的下了台,花驚羽被掌聲驚醒,不由得懊惱,這舞不錯,她竟然錯過了。
不過很快又有人上台表演了,這次上台表演的乃是丞相府江府的小姐,走了一個江月雅,還有江府的其她小姐,這出現的乃是江家的另一房的嫡女,名江若心,年方二八,生得也是極端的美麗,鵝蛋臉,白皮膚,高挑個兒,身段玲珑,一出場便讓多少人眼亮了,盯着江若心。
江若心若不是被江月雅掩蓋了自身的光芒,也是個出類拔萃的風流人物,隻可惜因爲上面有個出色的江月雅,所以一般人隻記住了江月雅,而忽視了江家其她的女兒家。
江若心表演的是繪畫,還是以劍潑墨劊出來的畫,這一手一露顯示江若心是個用劍高手,她的劍虹之上充斥着濃濃的綠色氣流,輕易讓人看出,江若心已經是五重的内力,此女不但品貌一流,身段一流,連帶武功也不錯,一出場倒是吸引了好幾個人觀望,就是太子南宮元徽的眼神也微微的亮了亮,不過太子南宮元徽想起江若心的身份,便不作多想了。
江若心的背後可是甯王,甯王背後可是宮中的德妃,也就是他和他母後的死對頭,他怎麽可能會娶這對頭之女爲妾呢。
宴席場上,有欣賞的眸光,有贊歎的眸光,還有那嫉妒的眸光,總之各樣視線都有。
江若心由始自終都表現得優雅大方,下首的花驚羽不由得挑高了眉,淡淡的說了一句:“此女是個厲害的角色。”
她的話一落,一側的小昭飛快的移過身子,問花驚羽:“羽兒,你說這女人會不會看中尋哥哥?”
小昭妹妹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這女人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尋哥哥若是看到這個女人還會要她嗎?除非她不想嫁給尋哥哥吧,可是這似乎又不大可能,所以小昭妹妹有了危機意識。
花驚羽回首望了過來,看到小昭的臉色變了幾變,還下意識的咬起了唇,粉嘟嘟的十分的可愛,若要她說,她倒甯願要小昭這樣真性情的女子,所以花驚羽安撫小昭:“就算她想嫁,千尋哥也未必會娶她,千尋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花驚羽話一落,小昭妹子滿意的點頭,笑意潋潋起來:“沒錯,尋哥哥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
她說完聽到一側的花青楓噗哧一聲笑起來,小昭總算反應過來,發現花驚羽這話太有毛病了,什麽叫尋哥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難道她那麽不如人嗎?
“羽兒,你欺負我,”小昭妹子眼放狠光,咬牙切齒的,大有要上前來掐花驚羽的打算。
花驚羽一看宴席正在進行着,若是小昭撲過來,肯定要驚動别人,趕緊的舉手求饒:“好了,小昭妹妹,我知錯了,我以後不敢了,你饒過我一次吧。”
小昭自然不可能真的當着衆人的面前發飙。最主要的是不可能當着尋哥哥的面前發飙,她可是知道的,尋哥哥可是極疼羽兒這個妹妹的,所以她一定要在他的面前營造一個,她也很愛小羽兒的樣子。
小昭淑女的發嗲:“好,人家這次就饒你一次,看在尋哥哥的面前,不和你計較了。”
花驚羽生生的抖簌了一下,不敢招惹這貨了,她實在受不了這嗲勁啊。
宴席上又有人上來表演,這次表演的同樣是重量級的女人,孝親王府的小郡主南宮晚兒,南宮晚兒生得玲珑可人,性子也十分的活潑,和她的小魔頭哥哥南宮瑾很像,一上台便先抱拳打招呼。
“各位夫人小姐們,還有各位公子們,待會兒我要是表演得不好,你們可不許笑話我,因爲我不想表演來着,覺得和各位小姐們的表演相比,我的琴真的拿不出手啊,可是我母妃非要讓我上來表演,所以我勉爲其難的上來彈一首曲子,不過先說好了,待會兒彈得不好,你們一定要鼓掌鼓勵我啊,千萬别傷害我幼小的心靈啊。”
南宮晚兒的話一完,四周的人全都愣住了,然後爆發出笑聲來,不過很多人都很喜歡南宮晚兒,如此真性情讓人讨厭不起來啊,所有人裏面,隻有孝親王妃的臉色轟的一下紅了,隻恨沒地洞往地下鑽,拿眼睛狠狠的剜正中位置上站着笑嘻嘻沒有一點知覺的女兒南宮晚兒。這死丫頭看她回去不教訓她,偏偏上首的南宮瑾還給自個的妹妹打氣。
“晚兒,彈吧彈吧,要是誰敢不給你鼓掌,哥第一個扇他的耳光,膽敢不給我妹妹面子,”四周嘩的一聲,衆人想暈倒了,這一對兄妹還真是活寶啊。
孝親王妃望向上面手舞足蹈的兒子,沒好氣的怒嗔:“南宮瑾,你皮在癢是不是?”
一個丢臉就罷了,另外一個還變本加厲的丢臉,這讓她沒法活了,其實小魔頭南宮瑾和南宮晚兒的性格之所以如此,和孝親王爺以及宮中的太後有關,從小這兩家夥便得他父王和太後奶奶的嬌慣,所以一向無法無天,就說南宮晚兒吧,孝親王妃沒少給她請師傅進府教導她學習琴棋書畫,可是這丫頭,每回都能把人給氣走了,這麽多年下來,她總共隻會彈一首曲子,這事京中不少的貴婦人都知道,這是孝親王妃心頭的痛啊。
本來以爲今兒個這樣的場合,能讓這小丫頭有點知覺,收斂一下心性,彈一首那僅會的曲子,能讓哪個青年才俊,看中她而娶回府中去,不想這丫頭一出場便來如此丢臉的一幕,實在是讓她沒臉見人了。
孝親王妃都不敢看身側的這些夫人的臉了,上首的花慕夫人劉氏倒是笑道:“孝親王妃,要我說啊,晚兒郡主的性格才是讨人喜歡的,你也别惱了。”
孝親王妃略好受一些,依舊惱怒的說道:“這小丫頭,每次都給我來這一下意外,真是讓人受不了,兒子這樣,女兒也這樣,我真是命苦啊。”
正中的位置上,南宮晚兒才不理會自個的母親,笑意盈盈的吩咐了下來,擺好了琴,有模有樣的走到正中的位置上開始彈琴了。
琴聲悠揚如水,從蔥白的指間流過,明快如清泉,清脆好似玉珠落盤,這首曲子帶着無比歡快的曲調,一路奔騰向水天交接的碧雲天,令人心情愉悅,帶着說不出的舒暢。
花驚羽不由得驚奇,這南宮晚兒所彈的曲子似乎有一種魔力,如她的人一般,帶給人歡快無比的歡樂,這個丫頭若是被誰娶了去倒是一種福份。
四周不少人的神色從先開始的玩味,到後來的欣賞,最後一曲終了,宴席上掌聲雷動,大家都熱烈的拍起手裏,連花驚羽和花青楓等人都拍起手來,小昭妹子一邊擔心這小郡主會搶走尋哥哥,一邊還使命的拍手,這孝親王府的小郡主,個性倒是讓人不讨厭啊。
這所有人裏面拍得最厲害的便是小郡主南宮晚兒的哥哥南宮瑾,滿意的望着妹妹掀起的熱潮,心裏有些得意,果然不虧是我南宮瑾的妹妹啊,就是與衆不同啊。
南宮瑾不但拍得最厲害,還問旁邊的明碧晟和花千尋等人:“你們說我妹妹的琴聲是不是天下一絕?是不是無人能比?”
明碧晟和花千尋二人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這家夥的臉皮究竟有多厚啊,竟然直接問他們這樣的話,不過說實在的,這位晚兒郡主的琴聲确實是一絕,讓人心情愉快。
明碧晟和花千尋爲了不得罪小魔頭南宮瑾,同時的點頭。
南宮瑾得意的笑起來,揮着手朝上首的南宮晚兒豎起大拇指:“晚兒,不錯,給哥哥長臉了。”
南宮晚兒在高台上,沖着南宮瑾哈哈一笑,也不謙虛,豪爽的說道:“那是自然的,我南宮晚兒出馬,那絕對是驚才豔豔啊。”
此言一出,宴席上的掌聲嘎然而止,不少人一頭汗,這孝親王府的兩貨咋這麽不要臉呢,哥哥是小魔頭,妹妹也是個小小魔頭啊,這一對活寶,若是誰招惹上了,絕對沒好戲,一側的孝親王妃已經忍不住發怒了:“南宮晚兒,還不給我下來。”
南宮晚兒吐了吐舌頭,笑眯眯的打招呼:“本郡主下去了,再不下去,我家的母親大人要扒我的皮了。”
她說完哈哈一笑,愉悅的躍了下去,很快看到小郡主被孝親王妃提點到面前,開始狠狠的教訓起來。
宴席上,表演繼續下去,經過先前晚兒小郡主的一鬧,接下來的表演,衆人總覺得意興闌珊,提不起精來,上首在表演,下面的議論聲不時的響起,對上首評頭論足的說道了起來。
花驚羽身側的小昭望向花青楓,好奇的開口:“青楓,你不上去表演一下嗎?說不定被哪個王爺看中了,從此一躍成爲人上人了。”
花青楓的眼睛狠狠的剜了小昭妹子一眼,涼涼的說道:“今晚上我看好多人都對千尋哥有意思,我看看哪個最合我的眼,能當我嫂子的。”
花青楓說完,真的擡首注意宴席上的不少小姐,小昭妹子一聽,臉色變了,飛快的央求着:“青楓,我的好青楓,你就饒了小妹我吧,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下次再不敢得罪大人你了,我下次做牛做馬的來報答你。”
花青楓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揚眉道:“哪個要你做牛做馬來報答,以後你看到我客氣點叫我姐姐,以後我定然幫你在千尋哥面前說好話。”
小昭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伸手拽了花青楓的衣袖:“好姐姐,你就是我的好姐姐,我嫡親的好姐姐啊。”
“停,停,停,受不了你了,”花青楓雙手捂住耳朵,不想聽這丫頭的魔音催耳。
四周又響起了鼓掌聲,花青楓和小昭二人趕緊停住了,望向正中的位置,一人優雅的站起身向大家道謝,這道謝的人正是花家長房的嫡長女花貌,花貌先前表演的乃是一段劍舞,她的劍舞如驚鴻,翩然生姿,确實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而且花貌的身份乃是花家花慕将軍的嫡女,同樣的人長得很出色,自然備受人矚目,所以才會引起這麽熱烈的掌聲,就連上首位置上的幾人也都輕輕拍了起來。
花家的臉面,不少人還是給的,花驚羽一直欣賞着花貌的表演,并沒有理會身側花青楓和小昭的鬧騰。
這時候,不少重量級的人都已經表演完了,後面的人有些興趣缺缺,總覺得和這些身份貴重的千金小姐比較,自已就像小醜一樣,所以先怯場了,當然其中也還有一些人,自信心很大,抱着要打敗這些人的念頭而上台去表演了。
不過因爲宴席接近尾聲了,衆人先是一番欣賞已經有些累了,所以對于後面的表演不太感興趣了。
四周說話的人越來越多,各自讨論着自已感興趣的話題。
上首的幾位男人也有些厭煩了,這樣使得接下來表演的人越來越沒有信心了,最後沒人上台表演了,宴席到此總算告一個段落了,也到了差不多該結束的時候了。
作爲今晚的東道主花慕夫人劉氏,正想宣布這次的宴席到此便結束了,不想宴席一角竟然有一道身影緩緩的站起了身,輕柔的聲音的響起來。
“今晚花家的宴席真是讓人高興,看到了衆位姐妹如此精彩的表演,讓小妹我深感榮幸,不過小妹我最想看到的表演卻是?”
這說話的人聲音一響起來,宴席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少人望向說話的女子,這女子柔媚似水,楚楚動人,一起身便有一種不勝嬌怯的樣子,讓人油然而起一種保護欲。
這女子正是先前表演了一支舞蹈的女子,明王府的明玉兒。明玉兒一雙如水般的眸子,此時定定的望着花驚羽的座位。
她眼神中隐有挑釁。
花驚羽很快接受到了這樣挑釁的眼神兒,心裏頓覺不妙,她不就是欣賞個歌舞嗎,這樣也有人找上門啊,而且這找上門來的還是明碧晟的妹妹明玉兒。
這兄妹二人怎麽都這麽讨厭呢,一看到明玉兒這副随時要昏倒的嬌怯樣,便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絕對是個裝逼的貨,實際上心計深沉得很。
不過既然這女人心計深沉,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她,難道是她害明碧晟的事情被她知道了,按照道理不會啊,明碧晟這樣的人未必會把她謀算他的事情告訴自個的妹妹,那這女人又是爲了什麽找上她呢?
花驚羽一邊想一邊迎向明玉兒,神情淡淡,從容悠然,并沒有因爲明玉兒的挑釁便有所害怕。
明玉兒的眼神似有若無的望向上首的一道身影,這眼神很快被花驚羽給捕捉到了,她看到了明玉兒望去的人,竟然是北幽王南宮淩天。
看來又是一個爲了北幽王南宮淩天所困的女子,不過相較于江月雅,此時的花驚羽更讨厭明玉兒,明玉兒顯然不是因爲自個的兄長而找她的麻煩,而是因爲南宮淩天的事情找上她了,她這是從江月雅的身上推理出來的。
不過誰告訴明玉兒,她和南宮淩天有關系的。
宴席上,衆人錯愕。花驚羽會表演什麽呢,從來沒聽人說過這女人會表演什麽才藝啊,不少人心裏起了看好戲的心情,一起望着花驚羽。
花千尋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南宮瑾的臉色也黑了下來,上首的明王妃已經溫聲開口:“玉兒,坐下,你胡言亂語些什麽?”
明玉兒是打定了主意的要拆花驚羽的台,聽說這花驚羽竟然和南宮淩天有關系,要知道南宮淩天一向眼高于頂,從來不和别的女人有牽扯的,現在竟然和花驚羽有牽扯,這讓她心中不平,不行,定然要讓這個女人出醜。
明玉兒心中打定了主意,沉聲開口:“母親,今兒個這樣高興的日子,身爲花府的主子,難道就不該滿足客人的一點小心思嗎?再說大家都表演了,也不存在我明玉兒爲難花小姐的說法,花小姐以後可是東宮太子妃,未來更是天下最珍貴的主子,母儀天下之人,是我們女子的揩模,這琴棋書畫不說精通,總要懂之一二吧,玉兒相信花小姐,肯定有擅長的東西,今兒如此高興的時刻,也好讓我們大家盡個興,我相信今天不是我一個人想看花大小姐的表演,隻怕在場的很多小姐都想看吧,身爲我們燕雲國未來的領頭人,無論如何也不該一無所長啊,這種事若是傳出去,隻怕不大好聽吧。”
明玉兒長長的一溜兒話說出口,現場一片沉寂,最後有人鼓起了掌,竟然歡呼起來:“我們很想看花小姐的表演呢,以後花小姐是東宮太子妃了,身份金貴,隻怕也容不得我們放肆了,今日真是難得的機會啊,所以請花小姐表演一個吧。”
“是啊,花小姐表演一個吧。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宴席上竟然有一半左右的人起哄,說實在的,花驚羽無才無貌,憑什麽爲東宮太子妃啊,這些女人心底不服,這會子看明玉兒帶頭挑釁花驚羽,這些女人骨子裏的不屑也浮了出來,反正有人出頭,要倒黴也是明玉兒,這些女人便跟着喝了起來。
花驚羽從頭到尾的都不動聲色,面容淡定的望着宴席上起哄的一幹人。
看來今日她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退呢,不過膽敢挑釁上她的明玉兒,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明家的這對兄妹,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花驚羽冰冷寒薄的視線對上了明玉兒,唇角是似笑大非笑,明玉兒在這樣的眸光裏,竟然有些不安,可是想想花驚羽的狀況,便又了然,這枭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花家大小姐一無是處啊,是個廢物草包啊,她有什麽可害怕的啊,想着明玉兒的眸光坦然了,迎視着花驚羽。
上首的花千尋緩緩的起身,隻要有他在,他就容不得任何人欺負自個的妹妹,妹妹羽兒在花府過的什麽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她又如何會那些琴棋書畫呢,這些東西,可都是花了大價錢習來的。
這些所謂的才女也不過是家中擲下真金白銀澆鑄起來的,而羽兒有什麽呢?有的隻是活命,有的隻是躲避别人的欺淩,這些人太可惡了,花千尋眼神冷冷的直視着明玉兒,冷嗜的聲音響起來。
“本将倒不知道明王府的小郡主竟然連東宮太子妃都不放在眼裏了,直接在宴席上挑釁起東宮太子妃了?”
花千尋的話一落,明玉兒身子微微一顫,倒底有些不安,手指也下意識的握了起來,眼神望向了東宮太子南宮元徽,隻見南宮元徽臉色黑沉,十分的難看。
不過花千尋身側端坐着的明碧晟幽冷的聲音卻适時的響起,替自個的妹妹解了圍:“花少将說得有些嚴重了,舍妹隻是對花小姐的才藝有些感興趣,這說不上什麽挑釁不挑釁的,再說東宮太子在此,要說話也輪不到花少将吧,難道說花少将的眼裏,連東宮太子都不放在眼裏了。”
一頂大帽子便扣在了花千尋的頭上了,明碧晟不等花千尋說話便又搶先一步開口。
“再說我妹妹不是說了嗎,等到花大小姐嫁進東宮太子府,以後便是東宮太子妃,誰敢挑釁東宮太子妃的權威啊,所以眼下是最後的機會了,想一睹未來太子妃的才情,這沒什麽大罪吧,必竟是未來要母儀天下的人啊,總要讓人心服口服啊。”
明碧晟說完眼神綠瑩瑩的望着花驚羽,唇角是幽暗如碧蛇的無情笑意,花驚羽迎視着他的眸光,不偏不移,唇角依舊是冰冷的笑意,明碧晟,我沒找上你,你倒是找上來了,好,你們兄妹二人一唱一合倒真是太好了。
宴席上,因爲花千尋和明碧晟的摻合,别人不敢多說話了,這明碧晟和花千尋可都是京城的青年才俊,得罪誰不得罪誰還真要掂量掂量,所以倒不如不說話了。
宴席上從未有過的冷硬氣氛,衆人盯着花千尋,不知道這時候花千尋會如何反擊明碧晟。
不過花千尋還沒有說話,一側的小魔頭南宮瑾搶先發話了:“明碧晟,你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你說花少将不把太子放在眼裏,莫非你明碧晟把太子放在眼裏了,你這拿别人當槍使的性格可一直沒改啊,不過這次你把主意動到太子的頭上,可不大好吧,你以爲太子是那麽容易蒙騙的嗎?”
這話一起,太子南宮元徽的臉色難看極了,不但看到了花驚羽出醜讓他丢臉,這會子竟然還把他給當成了槍,這明碧晟不是個好東西,南宮瑾也不是個好東西,個個都當他南宮元徽好欺負的嗎?
南宮元徽狠戾染上眉梢,正想發火,一直注意上首動靜的花驚羽生怕因爲此事牽扯到花千尋和小魔頭南宮瑾,趕緊的站了起來,優雅大方的開口。
“明小王爺說得有些嚴重了,不就是明王府的小郡主對我有些興趣吧,這是多大的事情啊,竟然能引發明小王爺一大段的義正嚴詞,這若是不清楚明小王爺性格的人,還以爲明小王爺是個無理取鬧之人,專喜引風點火,站幹岸看笑話,推倒酒瓶不扶。”
幾句話把明碧晟給貶成了小人,花驚羽的話一落,南宮瑾的唇角勾出笑意,這丫頭的話合他的心意啊,南宮瑾大叫:“小羽兒啊,他就是這樣的貨啊,素來喜歡坐山觀虎鬥,借刀殺人這些計策,還美其名胸有謀略。”
“你們,”明碧晟一口氣憋在心裏上不去下不來,既不能對着花驚羽發火,因爲如果他發火,他就真是無理取鬧,惹事生非之輩了,可這火他也不好朝南宮瑾發,若是朝南宮瑾發,南宮瑾還不鬥上他,以後明王府可就别想安甯了。
人群中,孝親王府的小郡主南宮晚兒,倒是很有興趣的望着花驚羽,。
這花小姐不錯啊,以前聽說哥哥和她是朋友,她還不稀憾呢,哥哥交的朋友都那樣,看來這姐姐不錯,合她的心意。
她看着明碧晟這小白臉吃憋,心中各種高興啊,不就是生得一副女人像嗎?連兩個公主都敢戲鬧,可惡的東西。
所以凡是敢和明碧晟對着幹的人,就是她南宮晚兒的好朋友,所以花驚羽這個朋友她交定了,花驚羽冷諷了明碧晟,對面的明玉兒臉色可就難看了,她哥哥可是幫她的,沒想到竟然被這女人說成了小人,實在是可恨。
同時因爲花驚羽的開口,南宮元徽不能再說話了,這時候他再說話,他也成了小人無理取鬧的人了,對于花驚羽這女人,他現在可不敢過份小看,他從這女人手上可沒有占過多少的便宜,這女人氣起來可以對他又吼又叫又讓他滾的,南宮元徽越想火越大,真想讓侍衛把這女人抓起來先打二十闆子再說。
不過最後生生的忍住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交錯着,眼神一片淩厲深暗,明玉兒臉色冰冷,火大的開口問道。
“我們都想看看花大小姐的表演,花小姐這是表演呢,還是不表演呢?”
明玉兒眼裏浮現起不屑,聽說這女人一無所長,待會兒便讓她丢臉丢到家,看她還這般牙尖嘴俐的。
哼,明玉兒想到這個心裏才算高興些。
花驚羽腦海中已經有些算計,神色不動的開口:“既然明郡主開了口,我若是不應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不過既然明郡主想熱鬧一些,那不如我們兩個比試一場如何?”
“比試?你要和我比試?”明玉兒有些懷疑自已聽錯了,自已從小便被母妃培養,琴棋書畫,歌舞樣樣精通,這個女人竟然要和她比試,她覺得再沒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了。
明玉兒的眼裏毫不掩飾的譏諷,花驚羽眼神幽暗,現在她有多得意,最後便有多慘,唇角勾出清淺的笑意,繼續開口:“沒錯,比試,這樣豈不是更熱鬧嗎?”
花驚羽一言落,明玉兒确定了這女人是瘋了,竟然想和她比試。好,她陪她了,不過既然這女人招惹上她,就别想全身而退。
明玉兒唇角勾出璀璨的笑意,忽地開口:“既然是比試,沒有一些彩頭,似乎說不過去吧,不如我們定個賭注如何?”‘
明玉兒笑意盈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柔媚似水,此時的宴席上個個都來了精神,曆來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精神,所以這些人一看到明玉兒和花驚羽鬥了起來,便全都來了勁。
上首的位置上端坐着的花千尋和南宮瑾等人臉色難看,緊蹙着眉注意着事态的發殿。
相較于這兩個男人的愁眉苦臉,另外一人慵懶随意的歪靠在椅背上,幽深的瞳眸緊鎖着下首的那道纖瘦的身影,唇角是邪魅惑人的笑意,他先前可是見識過小丫頭的棋藝的,玲珑殺,絕殺棋招,她絕對不簡單的,棋藝如此高超,想必别的也不會太差,所以她才會如此坦然吧。
“好。”
花驚羽再次面色坦然的接了腔,宴席上不少與她關系不錯的人擔心起來,花驚羽身側的花青楓和顔冰二人臉色都白了,她們可是從來沒看過羽兒會這些東西啊,這一比豈不是丢臉了嗎,最重要的是還設什麽賭注,這不是明玉兒擺明了要讓羽兒丢臉嗎?
花青楓伸手拽了拽花驚羽的衣袖,小昭看了花青楓的臉色,也擔心了起來,花驚羽抛給她們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又擡頭望着對面的明玉兒。
“那麽這賭注?”
明玉兒有些犯難,花驚羽的身份使得她不敢過份,想把賭注定得難堪一點,又怕那花家的花少将軍發難,可若是定得小了,就沒有意思了,而且她這是十拿九穩可以教訓花驚羽的。
明玉兒還沒有說出賭注來,上首一道暗磁邪魅的聲音響起來:“這賭注不如本王來定如何?”
陰暗冷魅肆狂的聲音一響起,所有的眸光齊刷刷的望向上首的說話之人,正是北幽王南宮淩天,不少人看到北幽王殿下淩厲陰煞的瞳眸,立刻不安的垂首不敢看。
明玉兒卻是滿臉的欣喜,含羞帶怯的望向南宮淩天:“好,既如此,便請北幽王殿下做主,設下這賭注。”
這樣最好了,不管北幽王殿下定下什麽賭注,花家的人就怪不到她們的頭上了,若是北幽王定得輕了,她是樂得賣一個人情給他,若是北幽王定得重了,活該花驚羽倒黴。
南宮淩天身側的花千尋和南宮瑾二人臉色都幽暗了下去,南宮瑾直接不滿的瞪了南宮淩天一眼。
南宮淩天懶洋洋随意的掃視了一圈,最後幽寒冷嗜的視線落到了花驚羽的身上,一字一頓的開口。
“此次比賽的賭注爲二十個耳光,二十大闆。”
他一言落,整個宴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心裏默念一句,果然是嗜血無情的北幽王殿下,這兩個可都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啊,不管是誰輸了也不至于要承受這麽多啊,再一個花驚羽可還是太子妃呢。
不少人小心的望向太子南宮元徽,發現太子臉色幽暗難明,一點也看不清楚他究竟想什麽,而且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所有人裏面最高興的莫過于明玉兒,一張明媚嬌豔的面容越發的如春花秋月,說不出的溫情。
上首花千尋身側的明小王爺,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安,擡眸望向花驚羽,爲何他會如此不安呢,按照道理不應該啊,琴棋書畫,小妹可是樣樣精通的,要說倒黴也是花驚羽倒黴才是。
宴席上首,南宮淩天暗磁冷魁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兩位可同意這樣的賭注。”
“好,”明玉兒和花驚羽二人異口同聲的應了,宴席立刻進入了緊張的時刻,花千尋的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臉色陰骜無比,一側的南宮瑾臉色也不太好看,不時的瞪着南宮淩天。
南宮淩天沒理會任何人,幽寒的聲音再次的響起:“那麽花大小姐來選吧,究竟比什麽?”
明玉兒愣了一下,沒想到南宮淩天竟然讓花驚羽來選擇比試的才藝,他這是什麽意思啊,先是定下了很苛刻的賭注,然後讓花驚羽選比試的才藝,明玉兒的眼神幽暗了,看來傳聞沒錯啊,北幽王對花驚羽似乎真的不一樣啊,或者是因爲花驚羽頭上頂着太子妃的光環,所以北幽王殿下才會出手相幫,可那又怎麽樣。她才不會相信自已打敗不了花驚羽。
“花小姐,你想比什麽?”明玉兒的心情十分的好,隻要一想到待會兒那二十記耳光,二十下闆子打在這女人的身上,她便各種的爽。
“琴畫合一。”
“琴畫合一?什麽意思?”明玉兒有些懵,望着花驚羽,花驚羽璨然一笑,明媚驚豔,優雅的起身,望向明玉兒:“一柱香的時間,完成琴畫兩樣,兩樣同時進行,一邊彈琴一邊繪畫,而且我們兩個人同時比試,若是有人受不了幹擾而停止了比試,那麽這個人便算輸了。”
“琴畫合一。”
“二人同台表演?”宴席上的氣氛一下子熱切起來,其中有不少人嘀咕起來,懷疑花驚羽是不是瘋了,從來沒聽說過她會什麽才藝,這會子竟然一出場便搞出這個名堂。
這琴畫合一,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完成這樣高難度的才藝,傳聞長公主年輕的時候便有舞畫合一的才藝,那時候的她被譽爲枭京第一等風流人物,事隔二十年後的今天,傳聞西陵的雲芙公主才傾天下,除了武功一流,琴棋書畫随意兩樣都可以同時表演,這爲她引來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譽。
沒想到今晚花家這位大小姐竟然來了一個琴畫合一,不知道她是真有本事呢,還是搗亂的,明知道比不過明玉兒,所以幹脆來個高難度的,因爲明玉兒完成不了,她也完成不了的話,兩個人隻能算平手。
不但是别人這樣想,明玉兒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她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這個女人倒是很聰明。
“你?”
“明小郡主敢不敢比?”花驚羽咄咄逼人的盯上了明玉兒,既然敢挑釁她,便要承受她的怒火。
明玉兒暗自咬牙,沉聲開口:“比。”
她就是完成不了,好歹還是精通琴畫的,這女人人什麽都不是。
“好,來人,備琴,準備筆墨紙條,燃香,”花驚羽唇角浮起淺笑,神情帶着威嚴,竟然有一種槐麗驚豔之感,睥睨天下的狂放之姿,長袖一揮,端的是雍擁華貴,宴席上不少人看呆了眼睛,花家大小姐真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啊。衆人不由得望向太子南宮元徽。
隻見南宮淩天的眼睛微眯起來,神情高深莫測,誰也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在想什麽。
花慕将軍的夫人劉氏早吩咐了人準備了玉案琴台,筆墨紙張,兩個比試的人紛紛登場,前面的花驚羽似毫不見慌亂,淡定幽然,雙瞳充滿了智慧的光芒,相較于她的坦然鎮定,後面的明玉兒卻身心皆不安,走路腿都有些發軟了,花驚羽越是有底氣,她就越沒有底氣,同時想到了北幽王殿下定下的二十下耳光,以及二十闆子。
難道這些最後都要落到她的身上不成,越想越害怕,花驚羽已經走到了宴席正中的位置,望向了燃香之處,沉聲開口:“點香。”
她一聲令下,花家的丫鬟立刻點了香,四周鴉雀無聲,盯着花驚羽和明玉兒。
明玉兒一聽到點香了,一隻手立刻按上了琴弦,悠揚的琴聲如水一般的從她指間流過,纏綿悠遠,訴盡小女兒家的衷腸情思,明玉兒一邊彈琴一邊勉強開始作畫,雖然勉爲其難,但勝在她二樣都精通,所以倒也不差。
她一回首看到身側的花驚羽一點動作都沒有,竟然微微的睑目,明玉兒一看不由得錯愕,随之得意起來,這個女人看來什麽都不會啊,這真是太好了,今兒個這二十記耳光,二十闆子,全要落到這女人的頭上了。
明玉兒正得意。忽地當一道冷峻的音樂響起,隻震得明玉兒心神一晃,手指一晃竟然彈錯了幾個音符。
這時候花驚羽動了,素手按上琴弦,一串串威武雄壯的音樂從指間流出去,帶着古戰場的肅殺悲壯,還有那濃濃的殊死決戰的凄切,将士們慷慨就義的大節精神。
宴席上所有人都被這首音樂給震憾了,尤其是北幽王南宮淩天和花千尋這些經曆過戰場的人更是驚異莫名,這樣的琴聲,完全超脫了以往所認知的琴音,竟然彈奏出了史無前例的疆場征殺的畫面,這一首曲子真正的譜死了将士們浴血備戰的畫面,令人心情從高昂到悲壯,到山河欲碎的痛。
宴席上很多人陷入了這首音樂中,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最後不但是觀看的人陷入危機四伏的感受中,就連明玉兒也完全的被花驚羽的音樂給幹攏了,沉浸到音樂營造出來的危機之中,不能自拔的感受到了不安害怕。
花驚羽不理會别人,整個身心的陷入了音樂和繪畫之中,她一邊忘我的彈琴着十面埋伏,一面揮筆而就畫下了八駿圖,時而十指纖纖,時而揮毫潑墨,那俏麗的影子在琴台和案台之間飄忽,最後竟然形成一道光影,隻聽見悲壯欲碎的山河滴淚的畫面,卻不見她的身影。
一柱香燃完,當的一聲響,悲壯的琴音嘎然而止,四周一片死寂,沒人說話,衆人還沒有從先前悲壯殊死決戰的畫面中走出來,隻到花驚羽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明玉兒,你這是自願認輸了嗎?”
這聲音一起,使得所有人驚醒了,然後不知道是誰鼓起了掌,最後掌聲如雷,響徹在夜色之下。
上首的位置上不少人的眼裏閃過驚異,滿臉驚訝的望着花驚羽,更有不少人小聲的議論着。
不時說花家大小姐是廢物嗎,一無所通嗎?可是她所彈的這首曲子,沒有一定的造詣根本彈不出來,就是在座的這些自認爲才情很高的小姐也彈不出來這樣大氣磅礴的琴聲,宴席上長公主率先開口。
“花小姐,你這琴聲從來沒有聽過,本宮想問一下,這曲可有名?”
長公主年輕的時候才情很高,對這些才藝十分的喜愛,所以一聽花驚羽所彈奏的曲子便喜歡上了,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花驚羽優雅的開口:“回長公主的話,此曲名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長公主念叨了一下,随之拍手稱好:“好一首十面埋伏,果然讓人身臨其境,感同身受啊,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宴席上,衆人見長公主對此曲如此稱贊,自然是最好的了,不少人紛紛應和,誇贊這首曲子好的。
花千尋和花青楓等人還有顔冰等人卻不由得奇怪,羽兒什麽時候竟然精通這個了,真是好奇怪啊。
相較于别人的熱切,宴席上明王府的人臉色别提多難看了,尤其是明王妃更是臉色煞白,花驚羽和女兒的比試,很明顯的是女兒的輸了,那麽那二十耳光和二十闆子不是要落到女兒的身上了嗎?
明玉兒更是臉白得像一張紙一樣,沒有一點的血色,連帶的唇也失去了血色,不過她仍然支撐着,安慰自已,雖然花驚羽的琴音比她的厲害,但是先前她們說好了琴畫合一,若是她沒有完成一幅完整的畫像,那麽她也不算赢,她就用不着挨那二十耳光和二十闆子了。
花驚羽自然沒有忽略明玉兒僥幸的神色,唇角勾出冷諷之色,有膽挑釁她,便要有膽承受,想着花驚羽一舉手,整個宴席安靜了下來,衆人全都望着她,這時候望着她的眸光,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雖然其中不少人嫉妒她,可是也有不少人敬慕她的。
“我和明小郡主約定了在一柱香的時間内完全琴畫合一,完成的人就算赢了,很顯然的明小郡主沒有完成,那麽就看我的了?”
她說完一抖手中的宣紙,隻見宣紙之上完整的一幅畫,竟然是八匹駿馬,八匹神态姿勢完全不一樣的駿馬,每一匹都是上等的馬匹,這幅畫巧奪天工,竟然似毫不輸于名家的風範,下首不少人驚歎起來,紛紛的稱贊。
“這是八駿圖,各位可看得清楚了,”花驚羽拿着八駿圖對着衆人展示了一下,最後她緩緩的收起了八駿圖,唇角勾出血腥的笑,森森的開口:“明小郡主,你輸了。”
一聲你輸了,使得明玉兒的身子顫抖不已,下意識的倒退,害怕起來,二十記耳光,二十下闆子,若是真的打下去,她的一張臉隻怕廢了,就是她自已二十闆子下去隻怕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不,”明玉兒搖頭,眼淚都下來了,爲什麽,不是說這個女人是個廢物,什麽都不懂嗎?爲什麽她竟然如此厲害,才情如此之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宴席上沒人說話,花驚羽眼神淩厲的望着明玉兒,看着明玉兒虛弱得似乎随時昏過去一般,她好心情的說道:“明小郡主,你不會以爲你昏過去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信不信就算你昏過去,這二十記耳光二十下闆子也會一樣不少的打下去。”
上首明玉兒的哥哥明碧晟,眼神陰骜,沒想到花驚羽竟然和傳說中的她完全不一樣,這是怎麽回事?明碧成疑惑的想着,眼下還是救妹妹一命,要不然這二十闆子下去,隻怕她就沒命了。
明碧晟揚聲開口:“花小姐,玉兒輸了理該被罰,不知道之罰可不可以由我這位做哥哥的代勞。”
明玉兒一聽明碧晟的話,立刻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個的哥哥,同時的松了一口氣。
雖然很心疼哥哥,可是她真的害怕挨打,若是哥哥能代勞是最好的了,今日欠哥哥的,以後她定然還給她。
不過他們想得美好,可惜花驚羽從來就不是善茬子,她瞳眸陰骜的冷寒,唇角是似笑非笑,冷冷的望了一眼明家的兄妹,直截了當的拒絕:“對不起,明小王爺,願賭認輸,沒有代罰這會事,這明小郡主自已說了要和我比賽的,願賭服輸,隻是不知道小郡主爲什麽要挑上我?”
花驚羽停了一下,下首不少人因爲她的話,開始猜估,其中不少人猜測着,明小郡主不會是因爲太子殿下吧,因爲太子殿下所以才會找花小姐的麻煩,這件事在枭京已經是常事了。
花驚羽又接着開口:“不過既然有膽挑釁,便要承受這後果,何況這件事還是北幽王殿下主持,明小王爺你以爲北幽王殿下會允許這件事發生嗎?”
------題外話------
親愛的們,小羽兒是不是很厲害,想不想明天二更啊,來,票票投起來,笑笑努力的争取明天二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