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轉身冷冷的下命令:“好了,都走吧。”
花雷将軍臉色灰暗,張嘴想說什麽,最後終于一句話不說,轉身領着雲氏等人離開了輕羽閣。
花驚羽兄妹二人走進了輕羽閣,正廳裏,花驚羽望向花千尋:“對不起,千尋哥。”
她最後還是放過了雲泱泱,因爲她記起今天晚上府上可是有不少客人呢,而且千尋哥剛被皇上賜封爲少将軍,若是今晚的事情傳出去,于千尋哥可是不利的。
花千尋溫融的望着花驚羽,唇角是柔和的笑意,不管羽兒做什麽,他都不會對她生氣的,而且他用明白羽兒這麽做的目的:“羽兒,沒事的。”
花千尋望着花驚羽的面容,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情,柔聲說道:“羽兒,哥哥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之所以這麽黑,不是因爲天生的臉黑,而是因爲你中了一種使人變黑的毒藥,所以才會黑乎乎的,哥哥此次回京,特别的給你帶來了解藥。”
花千尋取出了一枚解藥,遞到花驚羽的面前:“羽兒可是個天生麗質的小美人,才不是什麽醜八怪呢?”’
花驚羽很是驚訝,她沒想到花千尋也知道她中毒的事情,還給她帶來了解藥。
“哥哥,我早就知道我中了毒,所以才會這麽黑,不過我暫時還不想解這種毒。”
“爲什麽?”
花千尋很驚訝,一直以來羽兒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她的黑皮膚,她爲了遮蓋這黑皮膚,每天都拼命的搽粉,而這卻使得她的面容越發的難看。
黑白分明。可是現在她竟然說不想解,爲什麽呢?花千尋一臉的不解,。花驚羽笑意盈盈的開口:“哥哥,若是我解掉了這黑皮膚,恢複了本來的模樣,現在你又當上了少将軍,那麽太子殿下一定會娶我的。”
“難道羽兒不想嫁給太子殿下嗎?”花千尋再次的驚訝了一回,以前的羽兒可是想嫁給太子的,她還說若是她嫁給了太子,以後可就是燕雲國最珍貴的女人了,現在她連太子都不想嫁了,沒想到這一次回京,羽兒倒是變了很多。
不過這份轉變,讓花千尋高興,花千尋并不贊同花驚羽嫁給太子殿下,那南宮元徽實在配不上他如花似玉的妹妹。
“好,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嫁,你不想嫁給太子殿下,千尋哥幫你,”花千尋微微的挑眉,思索着如何讓太子殿下退掉這門婚事。
不過花驚羽卻不想讓花千尋摻合到其中,眼下花千尋乃是燕雲國的忠勇少将軍,皇上正看重他,他這時候若是出點什麽事情,容易讓言官抓住把柄,說他持寵而驕,這于他是十分不利的。
因爲他是她在意的人,所以她不能讓他受到一點的牽連:“千尋哥,我有辦法退掉這門婚事,所以你什麽都不需要做。”
“你有辦法?”花千尋有些懷疑,盯着花驚羽,花驚羽笑眯眯的開口:“保密,不過我真的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你放心好了。”
這一刻她的笑容裏,充滿了女孩子嬌俏溫軟,花千尋一臉拿她無奈的樣子。
門外有腳步聲走了進來,花淵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禀報:“少将軍,前面的客人陸續的都到了。”
“好,”花千尋站了起來,望向花驚羽:“羽兒,今晚前面設宴待客了,你收拾一番,稍後到前面來玩玩,以後不用再害怕任何人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花驚羽笑着揮手,花千尋總算領着手下走了出去,他剛離開一會兒,門外,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奔了進來,正是小昭妹子,小昭妹子一進來沒看到花千尋,不由得滿臉的失望,一屁股坐在花驚羽身邊的位置上,不滿的嘟嚷起來:“虧人家打扮了老半天,沒想到竟然沒見到尋哥哥,人家好傷心啊,好難過啊。”
小昭妹子痛心疾首的對着花驚羽發牢騷,以示自已的心痛,她一邊說一邊順手接了身側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花驚羽一臉驚悚的望着她,然後望着她手裏的茶杯,小昭妹子滿臉奇怪的問道:“怎麽了?”
“那是千尋哥的茶杯,”花驚羽指了指小昭妹子手裏的茶杯說道。
本以爲小昭妹子會立刻扔掉那茶杯,誰知道那丫頭竟然手捧那茶杯,像捧着心愛的寶貝一般,牢牢的握住了,然後滿臉癡迷的問花驚羽:“羽兒,你說這算不算間接的親吻呢?好幸福喔。”
她一臉的要昏倒的樣子,花驚羽眼珠子差點要掉出來,這樣也可以啊,能再誇張點嗎?
小昭妹子尤在那裏幸福的像小狗似的對着茶杯裏外聞着,一邊聞一邊發表言論:“好香啊,尋哥哥喝過的茶杯真的好香啊,這個茶杯我要了,以後我要永遠的收藏起來。”
這家夥竟然真的一副要把茶杯藏進懷裏的樣子,花驚羽有些頭疼,趕緊的提醒她:“小昭,那茶杯還沒洗呢?”
小昭妹子怒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羽兒啊,我說你是笨啊,還是傻啊,這是尋哥哥喝過的茶杯,洗過還有他的氣息嗎?還有他的味道嗎?”
“好,你收着吧,收着吧,”小昭妹子徹底打敗了花驚羽,花驚羽在心裏鄙視她,看臭了你收不收着了。
不過看小昭似乎真的很喜歡她的哥哥,花驚羽不由得來了興趣:“小昭,你真的喜歡我哥哥嗎?不會像喜歡赫連那樣的喜歡吧。”
先前她看到小昭也很喜歡赫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是這家夥變節得太快了,自已的哥哥不會也是那個很快被她給抛棄了的人吧,小昭聽了花驚羽的話,不由得怒睜圓目,粉嫩嫩的臉頰上湧上了紅棠之色,生氣的叫起來:“羽兒,什麽叫不會像喜歡赫連那樣的喜歡,我喜歡赫連是真心實意的,可是他不喜歡我,我不想給他造成困擾,你知道嗎?這不叫移情别戀,這叫成全,你懂不懂啊?”
小昭抓住花驚羽的手臂一陣搖晃,搖得她頭暈目眩的,趕緊點頭:“我知道,你别搖了,再搖我暈了。”
小昭才放過她,然後又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喜歡過的人,都是真心實意喜歡的,但是當我知道他們不喜歡我的時候,我沒有糾纏他們,我隻是成全他們,并祝福他們,我這樣做錯了嗎?若是日後我知道你哥哥不喜歡我,我一樣會選擇成全他的,不會糾纏他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一向開朗的小昭妹子有些低沉,趴到一邊的桌子上,落寞的說道:“每一次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會和自已說,這是我的真命天子,這是最後一個了,他一定是喜歡我的,我也喜歡他的,我們兩情相悅,直到天荒地老,可是最後總是我的自作多情,你知道我有多苦悶嗎?”
小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滿臉的愁苦,這和以往的她一點都不像。
原來她這樣的人也有心思,花驚羽還真是不習慣呢,伸手拉了小昭起來:“好了,别多愁善感了,你還是活潑一點的好,多愁善感起來,我一點也不習慣,我想我哥哥一定也是喜歡你的,因爲你這麽可愛又活潑的,正好可以陪他。”
花驚羽的話一落,小昭妹子的眼睛亮了,傲嬌的說道:“那是,小昭我的魅力,向來是無人能敵的。”
“是,是,”花驚羽連連的點頭,門外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進來,直撲向花驚羽的懷抱,花驚羽知道是小白,伸手便抱住了小白,顔冰也走了進來。
“小姐,東府的宴席快開始了,我們要不要過去?”
“嗯,我去換套衣服,然後一起去前面,”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花家的宴席上正式的出席,今晚是個好開頭,花驚羽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收拾整齊了,領着顔冰和小昭等人一起走出來,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婆子急急的走過來禀報:“小姐,太子殿下過來了,正在正廳裏等着你呢?”
花驚羽的眉蹙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想起南宮元徽上次在藥材交易所内大罵她和赫連軒奸夫淫婦的事情,對于這個男人,她說不出的讨厭:“他來做什麽?”
“奴婢不知道,太子殿下說了,小姐若是不見他,他就不走。”
花驚羽的眼裏閃過冷芒,轉身往輕羽閣的正廳走去,她倒要看看這種時候南宮元徽來花府做什麽,難道還想像以前一般欺負她不成,現在恐怕不太可能,若是讓花千尋知道太子殿下一再的欺負她,隻怕會和太子殿下當場翻臉。
一行人一路往輕羽閣的正廳裏走去,正廳裏端坐着的一個雍雍風華的男子,此人正是太子南宮元徽,南宮元徽聽到腳步聲,擡頭望過來,便看到花驚羽臉色不善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太子南宮元徽微微的挑眉望過來,仔細打量過後,發現花驚羽并不是那麽難以讓人接受,除了黑一點,其實她并不差,身材好,面容也挺不錯的,經過這一陣子的折騰,太子也知道這個女人鐵定是他的東宮太子妃了,他的心裏也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不知道太子殿下過來所爲何事?”花驚羽冷冷的開口,徑直走到一邊去坐下來,小昭坐在她的身邊,顔冰飛快的動手替她們兩個人斟茶。
南宮元徽知道花驚羽正生氣,難得的沒有計較,淡淡的開口:“本宮過來探望探望你,必竟不久以後你就要嫁進東宮太子府了,我們兩個總不能一直針鋒相對吧,本宮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相處。”
花驚羽像聽到笑話一般盯着南宮元徽,直接不客氣的說道:“殿下,今兒個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
要不然一直視她如眼中釘,肉中刺的太子殿下,怎麽巴巴的來示好了,南宮元徽因爲花驚羽的譏諷,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很快按捺了下去。
花驚羽忽然想明白爲何南宮元徽巴巴的趕到這裏來對她示好了,因爲花千尋,花千尋眼下少年封将,乃是燕雲國的新貴,皇上很重視他,這種時候,太子無論如何也不想和他鬧得不愉快,所以太子殿下才會來這裏示好。
南宮元徽的臉上很快浮現出笑意,溫融的開口:“上次是本宮急糊塗了,竟然聽信皇妹的胡言亂語,跑去責怪你,本宮此次來便是向你道個歉。”
“太子殿下有心了,我可擔不起太子殿下的這份道歉,殿下請回吧,”花驚羽手捧着茶盎,涼涼的拒客,她從頭到尾就沒給南宮元徽一點的好臉色。
南宮元徽身爲東宮太子爺,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對待,而且這女人竟然膽敢在他身上動手腳,太子臉色越發的陰暗起來,隻是一想到花驚羽背後的花千尋,他又咬牙忍住了,眼下雖然他貴爲東宮太子,可是他知道他的那些弟弟們,一直盯着他的皇位,恨不得把他給拉攏下來,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會有錯處讓人抓着。
南宮元徽想明白了這層理,也不和花驚羽生氣,緩緩起身,望向花驚羽的面容越發的溫潤如暖玉,輕潋的聲音響起來。
“羽兒,本宮以前有些糊塗了,你别生氣了,以後我們必竟是夫妻,”他說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門外幾名手下跟着他的身後一路離開了輕羽閣。
輕羽閣的正廳裏,顔冰盯着自家的小姐,一臉的驚駭:“小姐,太子殿下竟然跑來跟你道歉了,你說這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花驚羽冷哼一聲,放下手裏的茶盎:“你以爲他真的是爲了跟我道歉啊,他隻不過是不想惹到千尋哥,他想拉攏千尋哥,自然不好再像以往那般針對我。”
正廳裏,司徒小昭手托腮的歎氣:“這些個皇室裏,沒有一個沒有謀算的,真不知道他們活着累不累?”
花驚羽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伸手拽了小昭起身:“走吧,宴席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們一起去宴席上玩玩吧?”
“好,走,”兩人手拉着手一起往外走去,顔冰抱起了小白跟着她們的身後一路出了輕羽閣。
今晚的護國将軍府,熱鬧異常,比起上一次花雷将軍班師回朝還要熱鬧,因爲花千尋年輕有爲,前途不可限量,京城裏的不少大家族,都想抱上花家的這條大腿,所以今天晚上各家的千金小姐都來了,護國将軍府用來招待小姐們的東府後院,花團錦簇,熱鬧異常。
花驚羽和小昭等人剛出了輕羽閣,便隐隐約約的聽到了東府方向傳來的喧鬧之聲,她們剛走出去不遠,迎面看到花青楓領着兩個小丫鬟走了過來,花青楓一看到花驚羽和小昭兩個,先高興的招呼起來:“你們兩個過來了,我正想讓人去叫你們呢?今天晚上可真是熱鬧啊?”
花青楓眉開眼笑的說着,然後一臉神秘的開口:“知道爲什麽今天晚上這麽熱鬧嗎?”
花驚羽和小昭二人搖頭,花青楓哈哈笑着開口:“因爲千尋哥成了忠通少将軍,這些京中的權貴之家想結交他,不少人想把家裏的小姐嫁給千尋哥哥,所以今晚才會來這麽多人。”
花青楓說完,小昭的臉色暗了,十分不滿的抗議:“這怎麽行,尋哥哥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小昭一副我的東西誰也别想碰的架勢,花驚羽是早就習慣了她的話,花青楓倒是有些受驚了,望着小昭:“不會吧,你喜歡千尋哥,你不是喜歡赫連軒嗎?”
“你胡說什麽,赫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尋哥哥,誰要是敢和我搶,我饒不過她。”
小昭一說完,搶先一步往東府沖去,大有誰若搶便撕了誰的兇狠樣子,後面的花青楓湊到花驚羽的身邊,輕聲的問道:“這小丫頭又抽什麽風了?”
花驚羽聳了聳肩膀,挑高眉一臉無語的說道:“她又移情别戀了,目前她喜歡的人千尋哥,就不知道她這喜歡能堅持多久。”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跟着小昭的身後一路前往護國将軍府的東府。
護國将軍府占地極廣,共分爲三進的院子,長房也就是花驚羽和花青楓的大伯,花慕将軍住在最東邊的主院裏,稱爲東府,二進的院子是二房花雲一家的住處,三進的院子便是花驚羽一家所住的地方。
每回花家有事舉辦,都是在護國将軍府的東府裏舉辦,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花驚羽和花青楓領着各自的丫頭,一路往宴會走去,一行人還沒有走到宴會的地點,便被人攔住了去路,這攔住去路的人正是花家的二小姐花如煙。
花如煙一臉悲憤的盯着花驚羽,痛苦的開口:“大姐姐,你爲什麽要這樣待我,爲什麽要算計我,我是你的妹妹啊。”
花青楓唇角一撇,不屑的開口:“你可有當羽兒是你的姐姐,現在跑來說姐姐妹妹的有意思嗎?”
花如煙轉首盯上花青楓:“花青楓,你給我滾開,這裏沒你的事情。”
花青楓臉色彩一下子難看了,正想說話,花驚羽怕花青楓吃虧,因爲她沒有内力,若是和花如煙起沖突,肯定會吃虧的,所以拉了花青楓到一邊,自已望向花如煙:“二妹妹,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話,你和太子情深意切,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何必到處找替罪羊呢,還找上了我,二妹妹這是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啊。”
“你?”花如煙滿目狠聲,卻拿花驚羽沒辦法,花驚羽理也不理她,徑直領着花青楓和司徒小昭等人越了過去,一路往宴席的地方走去。
花如煙滿目通紅的望着遠去的一堆人,狠狠的咬着牙,花驚羽,我不會善罷幹休的,還有我不會放棄太子妃之位的,就算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也要嫁給太子爲正妃,你給我等着。
花如煙的身側,雲氏走了出來,臉色同樣的難看,因爲女兒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今兒個府上的宴席,老爺吩咐了她和女兒不準出席,她們母女二人算是被人打入了谷底。
“煙兒。”
“娘親,我不會放過她的。”花如煙狠狠的發摯,領着雲氏轉身離開。
今日招待女賓客的地方乃是東府的琅心園,琅心園裏有湖有亭,有花有草,此時正值夏季,臨湖設宴,十分的有情趣,湖岸邊不少的人聚集在一起玩耍,或悄悄的說話,或湊到一起打鬧,十分的熱鬧。
花驚羽和花青楓走過去的時候,琅心園門前守門的丫鬟一眼便認出了兩位小姐,對于花驚羽,更是不敢大意,今兒個夫人可是下了命令了,以後對花驚羽一定要恭敬一點,若是再招惹得她不開心,便要吃闆子,所以現在的花家,沒人敢對花驚羽不敬。
“兩位小姐過來了,請進,”小丫鬟恭敬的把她們請了進去,小昭最先閃了進去,她要進去好好的打探打探,哪個敢宵想她的尋哥哥,那就要過了她這一關,哼。
花驚羽和花青楓二人一走進去,便看到滿園關不住的春色,随處可見千嬌百媚的小姐,各個都精心裝扮了的,一颦一笑莫不勾人心魂,看來這種些小姐兒中還真有不少人想嫁給花千尋。
想想也是的,花千尋不但是朝中的新貴,而且人長得英俊豐偉,最重要的是現在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連一個侍妾都沒有,這樣的好男人在燕雲國可真是太少見了,所以這些小姐宵想他也是正常的,花驚羽和花青楓一出現,便有人迎了過來招呼她們。
“驚羽姐姐,青楓妹妹,你們過來了?”
這說話的人,乃是花驚羽大伯家的女兒,名花貌,确實生得花容月貌,不但如此,這花貌的武功挺不錯的,聽說她現在是五重内力,隻可惜她心高氣傲,現在都十七歲的大齡了,竟然還沒有議親,這讓花慕将軍和夫人很苦惱。
花貌身邊站着的是她的妹妹,名花月,也是花慕将軍的女兒,花月身材嬌小嬌玲,十分的惹人憐愛,花月的武功也很不錯,這一對姐妹花可謂是将門虎女,身手都很厲害。平時這兩個人和花驚羽說不上感情好,但也說不上壞,她們彼此間很少有交集的地方。
所以花驚羽對于花貌和花月二人也很客氣,微微的點頭:“嗯,聽說這邊很熱鬧,便過來玩玩。”
“進來坐吧,”花貌把兩個人迎了進去,琅心園裏不少人注意到了花驚羽和花青楓兩個人,其中有人飛快的站了起來,過來和花驚羽打招呼,聽說千尋将軍最疼這個妹妹,若是和他妹妹打好了關系,進花府要容易一些。
“花小姐你來了,快過來這邊坐。”
“花小姐,還是到我們這邊來坐坐吧。”
一時間花驚羽倒成了香馍馍,這是以往很少有的現像,以往這些京都小姐們哪一個看到她不是躲得遠遠的,現在竟然來巴結她,真是不容易啊,花驚羽唇角勾出淺笑,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麽不耐煩。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麽,正在這時,一道清冷溫婉的聲音響起來:“各位還是别争了,我有事請教花小姐。”
說話的人乃是枭京第一美女江月雅,江月雅雖然不是皇室的公主,不過地位卻不比公主差,她都說話了,誰人敢多言,衆人笑着紛紛的後退,讓了開來。
江月雅一直走到花驚羽的面前,如水的瞳眸靜靜的望着她,瞳眸中隐有探索,困擾,花驚羽不動聲色的開口:“江小姐,你有什麽事要請教我嗎?”
對于江月雅,她始終做不到親近,這個女人骨子裏有一股優越感,雖然她什麽都不做,但是那份高高在上依然不經意的散發出來。
江月雅收回眸光,淡淡的一笑:“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好說話。”
“行,”花驚羽認同,一側的花青楓見她們兩個有話要說,便自去找人說話了,顔冰抱着小白跟在花驚羽身後,她可不能離自家的主子太遠。
琅心園裏人太多了,兩個人走了一圈,都沒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她們走到哪兒,哪兒便安靜無聲,似乎都好奇她們要說什麽事,倒搞得她們沒辦法說話了。
江月雅一直沒有坐下來,最後建議:“不如我們出去散散步如何?反正現在離開宴還有一段時間呢?”
花驚羽的眉蹙了起來,她想起了上次在明王府發生的事情,今兒個不會又有一出詭計在等着她吧,江月雅看到了她的遲疑,好奇的問道:“怎麽了?不行嗎?”
花驚羽笑了一下,覺得自已太大驚小怪了,這裏乃是花府,不是明王府,在明王府她都沒有吃虧,何況是在花府:“走吧。”
“那好,”江月雅在前面走着,花驚羽領着顔冰跟在後面,一行人出琅心園。
琅心園外面,江月雅和花驚羽二人領着幾個小丫鬟,在院子裏散步,兩個人順着幽靜的小徑一路往前走着,四周格外的安靜,很多下人都被調到琅心園和前面的正廳去忙碌了,所以後園各處顯得十分的冷清。
一路上江月雅并沒有說什麽,花驚羽卻有些忍不住了,停住腳步問道:“江小姐不是說有事情要問我嗎?”
江月雅停住腳步,回首望向花驚羽,慢慢的走到一側的綠蔭下,伸手拉了一折樹枝輕搖着:“聽說你先前進了北幽王府?”
“嗯,是進去過一次,爲了去取東西的,”花驚羽沒想到江月雅問的竟然是這件事,這個女人的整個身心似乎都在北幽王的身上,但凡發生在北幽王身邊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自已進北幽王府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想必别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吧。
“他怎麽讓你進去了?爲什麽呢?”江月雅似問話,又似自問,滿腔的困惑,然後飛快的擡首望向花驚羽,仔細的打量着她,幽暗的夜色之下,她的瞳眸散發着耀眼的光亮。
花驚羽蹙眉,有些不喜,什麽叫他怎麽讓她進去了,隻不過進了一趟北幽王府,有什麽好奇怪的。
江月雅似乎知道了花驚羽的惱怒,淡淡的開口:“你知道嗎?很少有人能進北幽王府,尤其是女人,更别想進去,以往我也想進去,找各種籍口,可愣是進不去,而且淩天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接近的。”
江月雅說到最後,既心痛又落寞,此刻的她就是一個爲情所困的女人,花驚羽不知道該同情這個女人,還是該可憐她。
那北幽王南宮淩天可是一個斷袖,江月雅這般苦惱純屬自找的。
“江小姐别忘了,我是他的皇嫂,”花驚羽隻能如此理解了,要不然那男人怎麽破例了,江月雅微點了一下頭,并沒有多說什麽,尤自苦惱萬分的說道:“他爲什麽如此的狠心呢,竟然對我的情意視而不見,你說我不夠漂亮嗎?還是配不上他,還是哪裏不好?”
她一疊連聲的問道,花驚羽打量着江月雅,這女人能被奉爲燕雲國的第一美女,自然是才貌雙全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也高貴,要她說這女人是配得上南宮淩天的,若是不知道他斷袖的事情,她都要懷疑這男人腦子有毛病了,但現在她知道北幽王是斷袖,也就理解了。
花驚羽溫聲說道:“江小姐想太多了,像你這樣的女子,試問天下間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北幽王自然也不例外,那麽他之所以沒有接受你,不是你不出色,而是他自身的問題吧?”’
“自身的問題?”江月雅滿臉的驚訝,飛快的擡頭盯着花驚羽:“你的意思是?”
“我什麽意思都沒有,我是提醒你,也許北幽王有什麽難言之隐,要不然以江小姐的才情誰會視若無睹呢?”
“難言之隐,他有什麽難言之隐啊?”江月雅困惑的想着,蓦然間瞳眸耀起亮光,然後整個人像受了打擊似的倒退了兩步,嬌豔的面容上滿是蒼白,一隻手指着花驚羽:“你,你不會是說他,他?”
他了幾遍也沒有說出來,最後一咬牙尖銳的開口:“你不會說淩天是斷袖吧。”
“這是江小姐說的,我可沒說,江小姐自已仔細的意會意會就行了,”花驚羽點到爲止的開口,她可不敢直接說南宮淩天是斷袖,若是這件事傳開了,她不死也要扒層皮了。
“不,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江月雅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身子倒退一步,伸手扶住了樹,然後連連的搖頭:“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她雖然嘴裏不相信,可是心裏卻有些代入了,原來是這樣啊,真相竟然是這樣,哈哈,不是她不夠出色,竟然是這樣的。
江月雅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奔跑走了,不遠處的江家的小丫鬟飛快的跑了過去,跟着自家的主子一起離開,顔冰趕緊的抱着小白走了過來,擔心的說道:“小姐,發生什麽事了,那江小姐怎麽臉色那麽白,一副受不了打擊似的。”
“我怎麽知道啊?”花驚羽翻了翻白眼,她可沒膽說那女人受了什麽樣的刺激。
不過她的話一落,暗夜中,一道邪魅幽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本王倒是知道。”
花驚羽一聽到這話,隻覺得周身涼飕飕的冒冷汗,僵硬着面容緩緩的轉身望過來,便看到不遠處的長廊柱上懶懶的靠着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先前她們所說的事件中的主角,北幽王南宮淩天。
此時的南宮淩天瞳眸暗沉幽深,性感的唇角緊抿着,那俊美的面容,在暈黃的燈光之下,如夢似幻,不過那周身的氣息卻是冷寒的,很明顯的這家夥在生氣。
花驚羽不由得底氣不足,必竟自已先前說了人家的壞話,還被人當場抓住了,這可不是好事,再一個哪個男人願意被人知道斷袖之事啊,所以說她真是闖大禍了。
花驚羽一邊懊惱,一邊面露笑容,優雅的打招呼:“原來是北幽王殿下,怎麽會來後院的?”
“本王嫌悶便出來轉轉,沒想到聽到有人敗壞本王的名聲,”北幽王的話一落地,顔冰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趕緊的搶先開口:“北幽王殿下,我們小姐可什麽都沒有說啊,你别冤枉好人啊。”
南宮淩天似笑非笑的盯着花驚羽,并沒有理會顔冰。
花驚羽鎮定了一下心神,淡淡的說道:“北幽王殿下,我可什麽都沒有說,是有人想得多了。”
“那也是你刻意的制造之下才想得多了吧,”南宮淩天不客氣的提醒花驚羽,正是因爲她的刻意,才會讓江月雅想多了。
花驚羽一個頭有兩個大,怎麽好死不死的碰到這貨了,竟然還被他聽了去,她可真夠倒黴的。
“要不,我去幫你澄清一下?”
“你不覺得越描越黑?”北幽王南宮淩天暗沉的聲音中隐有煞氣,他的身形一動,光影流轉,眨眼間人已經站到了花驚羽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花驚羽,俊美精緻的面容上,暗潮湧動,黑如點漆的幽深瞳眸潋潋的氤氲之氣,使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想法,花驚羽鎮定的開口。
“那你想怎麽樣,我做都做了?”
花驚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她做已經做了,他打算如何做呢?難道就因爲這個,他要一怒殺她洩恨嗎?這裏可是花府。
南宮淩天的身子陡的俯了下來,俊美絕倫的臉離得花驚羽的臉頰很近,他的氣息都噴到了花驚羽的臉頰上了,酥麻麻的令人十分不自在,不過近距離的看這個男人,十足的妖孽一隻,如玉似的肌膚上竟然一點暇疵都沒有,不但沒有暇疵,還又嫩又滑的樣子,真是令女人嫉妒啊。花驚羽正想得入神,南宮淩天幽寒的聲音響起來。
“要不你陪本王一個王妃如何?”
花驚羽的臉色立馬暗了,瞳眸有些冷,讓她到哪裏賠他一個王妃啊,他這話的意思是,如若不是她壞事的話,他打算娶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爲妻,所以說現在她是壞了他的事了,花驚羽想想也了解了,南宮淩天雖然是一個斷袖,可是他自然不想讓别人知道,所以最後他依然會娶江家大小姐,難道她真的壞事了?
花驚羽的臉色一瞬間變了幾變,南宮淩天幫了她很多次,自已不但沒有幫到他,竟然還壞事了,心中懊惱不已,飛快的開口:“要不我幫王爺去向江大小姐解釋一下,就說王爺其實什麽都不是,王爺其實是想娶她的,我想她一定會開心的。”
花驚羽話一落,便覺得眼前的高大身影周身籠罩上了陰骜寒薄之氣,整張面容也攏上了暴風雨般的狂怒,手一伸拽住了她的手臂,眼神陰森森的:“花小姐,你确定你要去說?”
花驚羽想點頭,不過隻見這男人嗜血的黑瞳中,猙獰的殺氣,他似乎不樂意她去找江月雅啊,難道是怕她壞事,想着忙笑道:“算了算了,是我多事了,以後我再不會和任何人提到這件事,怎麽樣?”
南宮淩天眼神幽暗,瞳眸緊鎖着花驚羽的小臉蛋,慢慢的緩和開來,戾氣散去,先前聽到她所說的話,心竟然不受控制的憤怒,差點想動手收拾這小丫頭片子。
“若是以後再被我逮到你在背後說本王的壞話,本王不會饒過你的,知道嗎?”’
花驚羽松了一口氣,很認真的答應了:“好,以後我不會随便再亂說了。”
這事爛在肚子裏好了,必竟是别人的私事,她最好不要亂說,男人總歸還是在意一點面子的。
“那就好,本王這次就不計較了,”南宮淩天性感的唇角總算幾不可見的勾出一抹弧度,唇角邪魅的吐出一抹氣息,那氣息噴到花驚羽的耳垂上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調戲一般,驚得花驚羽身形陡退,飛快的擡首望去,想發怒,想想卻覺得無從發起,人家都是斷袖,自然不可能調戲她之類的,何況她現在還頂着東宮太子妃的身份呢。
“好了,我要回琅心園了,”花驚羽臉頰有些燒燙,前世今生,她隻接觸過甯睿一個男人,所以與别的男人還真不習慣這樣親近,現在和這位北幽王殿下倒是一再的糾纏,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斷袖,這叫什麽事啊,花驚羽領着顔冰趕緊的離開。
身後南宮淩天優雅的雙手抱胸,望着那落荒而逃的小丫頭,想着她因爲他一個故意戲弄的動作,便流露出了的青澀,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這丫頭越來越撩人啊。
青竹和墨竹二人閃身露出來,同樣望着失去蹤影的花驚羽主仆二人,然後望向自家的主子。
“爺,花小姐竟然暗示江小姐,你是斷袖,這是不是太惡劣了?”
那江小姐可是很有可能成爲北幽王妃的人啊,若是她真的相信了,放棄了他們家的爺怎麽辦?
“其實弄個斷袖當當也不錯,”南宮淩天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然後想起某個小黑丫頭想怒又怒不起來的神情,他便覺得心情很好。
斷袖也不錯嘛,是個樂子,墨竹和青竹一臉的不解:“爺的意思是?”
“不知道那小丫頭什麽時候會發現本王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南宮淩天竟然隐隐有些期待,若是花驚羽知道他壓根就不是什麽斷袖,會怎麽樣?
南宮淩天想着轉身離開,身後的兩名手下面面相觑,爺這是怎麽了?弄個斷袖當當,這樣也行啊?
琅心園裏的宴席很快開始了,歡聲笑語中,十分的熱鬧,衆人圍坐成一團,欣賞歌舞,吃着美味的佳肴,喝着果酒。
一曲歌舞畢,衆人鼓起掌來,不時的點頭贊歎歌舞跳得好的,每個人都說着恭諱的話,花府一門權貴,四大家族之一的地位穩固如山,在場的很多小姐兒,除了幾個心高氣傲想嫁入皇室的,别的都想嫁進花家來。
所以今晚免不了明争暗鬥一番,各家的小姐也都想上台表演一番,好讓花府的人看看,她們是否可以進入花家的門,嫁給那花千尋爲妻。
小昭妹子的一雙眼睛像雷達似的不停的掃描着,看到誰誰不合眼,不時的用眼睛剜這些千金小姐,搞得人家心裏郁悶,這小胖妞是誰啊,怎麽用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們啊。
上首主人位置上端坐着護國将軍府花慕将軍的夫人,她的一側端坐着花青楓的母親,戶部侍郎花雲的夫人,另一邊端坐着的乃是京城上流貴婦的代表,孝親王府的女主人孝親王妃,孝親王妃的下首懶懶歪靠着一人,乃是皇室的長公主,這位長公主是當今皇上的姐姐,因爲早年守寡,一直居住在京都,這個女人的私生活可是極端精彩的,聽說養了不少的男寵,而且她是皇上的姐姐,也沒人敢得罪她,長公主的下手坐着的是明王府的明王妃。
明王府也有心把明家的小郡主嫁進花家,雖然明王府乃是王候,可惜是個沒有實權的王候,花家雖是一門虎将,卻是手握實權的虎将,所以說嫁進花府,明家沒有虧。
明王妃眼神閃爍,笑望向花慕将軍的夫人。
“劉夫人,今兒個晚上我看這些小丫頭都有些蠢蠢欲動,個個都有些手癢的樣子,不如讓她們上來表演表演,也好讓我們飽飽眼福。”
明王妃話落,眼光便落到自已下首不遠的位置,那裏端坐着一個我見欲憐柔媚可人的女子,這女子正是明王府的小郡主,明碧晟的妹妹明玉兒,明玉兒長得十分的惹人憐愛,是那種讓男人看了想保護的水樣女子。
對于自個的女兒,明王妃很有把握,這樣的女兒,若是被花千尋看到,定然心生保護欲,想娶她的女兒的,何況她的女兒在她的大力栽培之下,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雖然沒有什麽武功,但是那句話怎麽說來着,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怎麽會喜歡那種剛硬不折的女人呢,肯定是喜歡自個女兒這樣柔如水的女子的。
明王妃的話落,在座的幾位夫人都笑着點頭,各人的眼光裏都有争鬥一番的意思,各人都看自家的女兒好,都想嫁進花府,所以隻能讓她們好好的比試比試了。
花慕将軍的夫人劉氏,望了望身遭的夫人,再看看下首的不少小姐,都有上台表演一番的意思,其實這些夫人和小姐的心思,劉氏是知道的,都想嫁進花府,嫁給年輕有爲的花千尋爲妻。
不過這主她可是做不來的,花千尋乃是朝中的新貴,這婚事恐怕要聖上指婚才行。
不過盛情難卻,劉氏笑着點頭:“既如此,便讓她們先上台表演一番吧,今兒個也是我們大家有眼福了。”
一言落,宴席的氣氛立刻高漲了起來,不少人叽喳的議論起來,最後有一名女子率先上台開始表演。
彈琴。
琴音渺渺,悠揚的飄遠,在夜色之下,醉人心意,品着美酒,聽着悠揚的琴聲,酒不醉人人自醉,花驚羽微微的斂上眼目,享受着這美好的時刻。
這一刻沒有了算計,沒有了勾心鬥角,有的隻是美酒佳釀,音樂美人,這琴彈得真不錯,雖然真正的花驚羽沒有學過琴,但是前生的林木木可是學過琴的,身爲黑暗組織精心培養的殺手苗子,她必須樣樣精通,才能成爲一名合格的殺手,雖然最後她沒有成爲一名殺手,成了一名制毒師,但是該學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少學過。
身邊有不少人點頭贊歎,不過其中還有幾個女子微撇嘴挑釁的低語:“一般而已,。”
花驚羽身側端坐着花青楓和小昭二人,花青楓側身跟花驚羽低語。
“此女乃是刑部尚書汪城之女,汪容兒,年方十六。”
花驚羽微點頭,這汪容兒品貌生得秀麗,舉手投足倒也溫婉可人,不錯,不錯,閑妻良母的典型,不過這樣的女子恐怕不是千尋哥所要的吧。宴席正中的位置上一曲終了,不少人鼓起掌來,算是給了汪容兒面子,汪容兒倒也沒有多少羞怯之意,落落大方的退了場,接下來又有人上場表演,不過卻被人打斷了。
一名丫鬟飛快的從琅心園的門外奔了進來,直奔向上首劉氏的身邊禀報事情,劉氏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然後站起了身,下首的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望着劉氏,劉氏笑意盈盈的開口:“剛才汪小姐的一曲琴音,竟然驚動了前廳的人,所以太子殿下等人過來想欣賞欣賞大家的表演,希望大家不要受驚。”
一聽說太子殿下等人竟然過來了,各家的小姐,不由得議論起來,不少人面色绯紅激動起來,太子殿下等人竟然過來了,這真是太好了,那麽來的肯定有不少朝中青年才俊,不管被誰看入了眼,都不會差啊。
宴席的氣氛真是前所未有的高漲,劉氏見衆位小姐沒有反對都都很激動,便笑着揮了揮手,示意小丫鬟請太子殿下等人進來。
玄武大陸,以武爲尊,并不避諱男女共處一室,隻要不傷大雅便成了,小丫鬟領命而去,劉氏的一雙眼睛望向了自個的女兒花貌和花月,示意女兒待會兒也好好的表現表現。
尤其是自已的大女兒,因爲生得好,所以眼界頗高,到現在都十七大齡了,竟然還沒有定下親事,這讓做母親的她很是焦急。
琅心園的園門外,很快走進來一衆豐神如玉的尊貴公子,爲首兩個人并列而行,一人乃是太子南宮元徽,另外一人竟是北幽王南宮淩天,相較于太子的尊貴優雅,翩翩風華。北幽王殿下則是嗜血華麗的,一襲黑色的立領錦袍上繡着紅豔豔的血色妖花,透着詭異的陰煞之氣,膚白如雪,黑瞳如黑色華麗的矅石,閃爍着幽光明滅的幽寒氣息,他一出現,宴席立時便有一抹壓抑,膽小的人直接垂首不敢看他,不過膽大的人卻偷偷的瞧着,心裏既害怕又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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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羽兒要表演了,親愛的妹紙們說她會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