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細看,還是輕易從他的瞳底看出他的冷酷無情,别看他現在心情很好,若是一怒便可颠覆山河,生靈塗炭,花驚羽從來不懷疑此人的殺戳,以及心狠手辣。
“怎麽樣?本王容貌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南宮淩天慵懶肆狂的聲音響起,帶着點點的暧昧,花驚羽驚悚,趕緊的擡首笑道:“王爺的風姿天下無人能敵,堪稱天下第一等的風流人物。”
“喔,”他懶懶的挑眉,不再糾結這話題,而是低首望向棋盤:“下棋。”
“好,”兩個人不再糾結先前的話題,開始認真的下起棋來,花驚羽執的乃是黑子,所以先一步埋下了黑子,南宮淩天的棋緊随其後而置,不過他并沒有随着花驚羽的黑子而行,而是遠遠的埋下了一個點,然後開始布局。
馬車裏安靜無聲,往日對持的兩個人,這一刻難得的溫融,眉眼點點潋滟,雖然一白一黑,一個唯美華麗,一個黑得像黑珍珠,但是卻難得的契合,馬車裏充斥着幽淡的香氣。
花驚羽現在顧不得理會别的,一雙眼睛緊盯着棋盤,南宮淩天所下的棋子已經布滿了整個大局,而她的黑子被圍困在其中舉步艱難,隻能憑着她的殺戳之氣左沖右撞的,一路橫掃而下。
南宮淩天懶懶随意的下着,那潋滟的瞳眸沒有看着棋盤,而是落在對面的小丫頭身上,因爲離得近,所以他能輕易的聞到這丫頭身上似有若無的體香味,這清淺的香味不似一般女子的脂粉味,完全是人體的一種自然香,竟是難得的好聞,而且近距離的看這丫頭,竟然發現這丫頭長得十分的好看,眉似纖柳眼若星辰,尤其是清亮的眼睛,漂亮唯美,好似夜晚星空最亮的兩顆星,還有那傲挺的小鼻子下面粉嫩的唇,令人有一親芳澤之感。
南宮淩天的眼神慢慢的深邃,幽芒微閃,眼神由花驚羽的臉上落到棋盤之上。
“你的棋和你的人一樣。”
棋盤之上,雖然他占住了大局,控制了所有的出路,但在她有勇有謀的橫沖直撞之下,竟然隐隐有破損之像,南宮淩天一下子重視起來,這布局乃是他設下的盤龍局,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有破軍之局,看來他是小瞧了她了,接下來南宮淩天認真的開始和花驚羽下棋。
馬車裏一點聲響都沒有,唯有棋子落地的清脆之聲,外面馬車嗖的一聲停下了,墨竹恭敬的開口:“爺,花府到了。”
花驚羽挑眉停住了手,準備下馬車,南宮淩天的幽冷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馬車外面的墨竹不敢說話了,暗自猜測着爺在裏面幹什麽呢,不過一聲不吭的候着,花驚羽隻得又陪着南宮淩天下棋,這一下又是一個時辰,最後以花驚羽慘敗收手,花驚羽不滿的嘟嚷/
“明知道我會敗,你還要讓人家下,是不是這樣才滿意啊?”
南宮淩天卻眸光深深的望着花驚羽:“你是第一個把盤龍局殺得如此之慘的人。”
這盤龍局如布兵之局,雖然最後他勝了,可是卻是慘勝,如若到疆場之上。耗費了如此多的兵力才赢得了戰争,可想而知,雖勝猶敗啊。
“你的殺局很厲害,叫什麽名字。”
這一刻花驚羽在南宮淩天的心裏,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又升了一個層次。
“玲珑殺,”這是甯睿教她的,玲珑殺下即便敗了,最後也要敵人付出很重的代價,她說完掀簾跳下了馬車,身後的南宮淩天微眯起眼眸浮浮沉沉的望向花驚羽,這丫頭身上還是有謎啊,不過他既然選擇了相信她,就不會再懷疑她是别的國家的密探或者奸細,南宮淩天忽爾笑了起來,一笑傾城。
門口,花驚羽和顔冰二人目送着馬車離開,顔冰擔心的望着花驚羽:“小姐,你沒事吧?北幽王殿下沒有找你的麻煩嗎?”
花驚羽搖了搖頭,不但沒有找她的麻煩,這個男人應該相信她不是什麽别國的密探和奸細了,不過她沒忘了答應他的事情,那就是不嫁給太子爲妻,既如此,她還是立刻去努力的練功吧。
“顔冰,去收拾幾件衣服,我們去玉凰學院住一陣子,開始全力的練功。”
“好。”顔冰領命立刻進輕羽閣去收拾衣服,然後主仆二人一起坐花家的馬車,前往玉凰學院而去。
北幽王府的豪華馬車裏,南宮淩天忽地喝止侍衛停下來,喚了青竹和墨竹兩名手下進來,命令下去。
“你們兩個立刻吩咐人在京城散出謠言,就說太子和花如煙是蕩夫淫婦,不知廉恥之人。”
“是,王爺。”兩名手下應聲,然後小心的瞄了瞄馬車裏的自家主子,爺這麽做什麽目的呢,不過接受到南宮淩天漆黑幽寒的瞳眸,立刻閃身便走:“爺,我們去辦。”
北幽王府的馬車緩緩的離開,一路回王府去了。京城很快充滿了謠言,皇帝接到了言官彈駭太子的奏折臉都綠了,皇後娘娘更是召了花雷進宮,狠狠的訓責了一頓,最後還說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花如煙先太子妃一步進太子府的。
花雷回府後,狠狠的怒罵了雲氏和花如煙一頓,本來還想讓人打花如煙闆子的,最後沒舍得下手。
京城,花如煙成了真正的蕩婦淫娃,誰提起她都是一臉的鄙視。
不過這些花驚羽并不知道,因爲她進了玉凰書院,玉凰學院裏的人看到花驚羽的時候,個個都有些小心,先前這女人和雲泱泱的那一戰算是震懾住了别人,沒人再敢輕視她,惹上這女人可是很麻煩的。
花驚羽領着顔冰去找老師慕容瀾,意外的看到了赫連軒也在,赫連軒一看到她出現,便走了過來,關心的詢問:“羽兒,發生什麽事了,你竟然這麽多天才出現?”
原來赫連軒看到花驚羽一直沒有出現,所以很擔心,接連問了兩次慕容瀾,花驚羽是不是出事了,現在看到花驚羽出現,總算放心了。
不過仍然很奇怪,羽兒是個言而有信之人,說了第二天來書院練功的,卻到現在才出現,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花驚羽笑笑道:“那天晚上我們回去的時候,遇到了雲家的老祖,他出手打傷了我們,所以這幾天我們在府裏養傷了?”
“雲家,聽說雲家現在差不多全軍覆滅了,這又是怎麽回事?”赫連軒雖然住在書院裏,但是對于外面的消息,卻十分的精通,花驚羽搖頭,對于這件事她也不是十分的清楚,隐約猜估這事應該和北幽王南宮淩天有些關系,不過究竟是不是這樣,她也不知道,所以不能亂說:“我不清楚。”
“隻要你沒事就好,”赫連軒溫聲說道,唇角是柔和的笑意,周身耀眼的光輝,眉眼攏着流光溢彩,一點也不像以往的淡漠淩寒,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不過這種神情也僅僅是面對花驚羽的時候,面對别人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個對人淡漠疏離的西陵國的皇子。
“嗯,我沒事,”花驚羽笑着道,然後掉頭望向一側看着他們的慕容瀾。
“老師,我住的地方可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在赫連皇子的院子旁,以後你就安心的待在後山練功吧,我聽赫連皇子說,你想參加此次燕雲國的武魁之争,若是這樣的話,憑現在身手可是沒辦法奪得魁首的。”
“嗯,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花驚羽笑着向慕容瀾瀾道謝,然後望向赫連軒:“走吧,帶我去看看住的地方。”
“走,我帶你去熟悉一下,等到安頓了下來,進後山練功。”
“嗯哪。”
兩個人說着往外走去,顔冰抱着小白跟着花驚羽二人的身後走了出去,身後的慕容瀾瞳眸深邃,眉宇隐有憂慮,赫連軒不會是喜歡上了花驚羽吧,她可是未來燕雲國的太子妃啊,但願是他多想了。
慕容瀾笑着搖頭,也許真是他想多了。
路上,花驚羽沒忘了問赫連軒:“那些藥材到了沒有。”
“我已經得到消息,東西全部找到了,現在正在送的路上,應該很快就到了。”
花驚羽點頭,沒再說什麽,和赫連軒一起進了她的院子,地方雖然不大,倒是很精緻,而且緊挨着赫連軒的院子,花驚羽很快把東西放好,便心急的開口:“赫連,我們進後山的大陣吧,我要立刻開始練功。”
“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進大陣。”
“不用了,我現在還不累,我想盡快的提升内力,練好各種功法秘笈,現在我的仇人越來越多了,若是還這麽弱的話,隻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本來就夠多了,現在又添了一個明碧晟,明碧晟的身後可是兩個公主,這樣一來她的敵人越來越強大了,這一切都是南宮元徽和花如煙給她搞出來的。
這兩個人給她等着,别以爲先前出手對付他們,就是報仇了,那隻是她收的利息。她花驚羽總有一日會連本帶利的讨回來的。
不過眼下真不能耽擱了,一定要盡快的練功,不說對付這些壞家夥,就說武魁之争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也是她沒辦法現在去收拾南宮元徽和花如煙的原因,等到武魁之争之後,她再來與他們好好的清算清算這筆帳。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便陪你進後山,”赫連軒知道一個人能力弱的時候是多麽的無可奈何,就像他一般,所以他沒有阻止花驚羽,花驚羽吩咐了顔冰跟她一起進去練功,一行人立刻出了小院,前往後山的大陣。
時間一晃便過去十天,十天的時間,除了吃飯休息外,大部分的時間便是用來練功,沒日沒夜,拼命三郎式的,若不是赫連軒的手下禀報他所要的藥材全部到了,他們還沒有停止。
不過十天的功夫,倒是有着不錯的收獲,花驚羽的内力又提升了一層,現在的她已經五重的内力了,同時的她還練習了靈影步,不過靈影步練得半生不熟的,有時候隻能勉強飄到樹上,大部分的時候是練到一半的時候,從半空掉下來,摔了個狗啃泥,不過花驚羽并沒有因此放棄,仍然迎難而上,一次一次的從半空掉下來,一次一次的練習,看得顔冰心疼不已,連帶的小白都眼淚汪汪的,小羽兒,咱不練了,咱不練了成嗎?
不過花驚羽沒有退縮,依然堅持練習,最後總算小有成就了,雖然做不到踏雪無痕水上漂,不過也能輕松的借物而行了,這算是靈影步小成的境界。
不過她所付出的代價也是驚人的,那就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就好像被車輪碾過似的,或者是被人周身上下掐了一遍似的,全都是青痕,幸好臉上還完好,沒有摔出什麽青痕來,要不然她是沒臉見人了。
赫連軒看到了花驚羽的拼命,心中忽地敞亮開了,一個小丫頭竟然如此的堅韌,何況他是一個男人,這一刻赫連皇子的心結解開了,一行人出了後山的大陣,一邊走一邊說話。
“你啊,真是玩命式的練功啊。”
赫連軒無奈的說道,花驚羽笑笑道:“不拼命不行啊,年紀大的人耗不起啊,再加上那麽多的敵人沒收拾呢,我敢偷懶嗎?所以隻能拼命了。”
赫連軒沒有說話,如水一般溫雍的眸光中隐有寵溺的光芒,望着花驚羽,陽光一般明媚。花驚羽想到赫連軒的手下先前禀報的事情,注意力立刻轉移到赫連軒的身上:“藥材到了,我先替你解掉這道假脈,然後查一下看看你身上所中的究竟是何種毒?”
“好,”一說到赫連軒的毒,他的臉色便幽暗下來,因爲這是他的親人給他下的毒啊,想到這個,他的心幾欲滴血。一行人一路往赫連軒所住的地方走來,院門外,有手下正候着,一看到赫連軒出現,恭敬的垂首:“見過爺。”
赫連軒點頭,望向這名手下:“藥到了,”
“是的,爺,幸不辱命,”手下恭敬的開口,花驚羽看到這手下對赫連軒的神态十分的恭敬,看來是個忠心的手下,不過由此也可知道,赫連軒哪怕是武功降低了,但是震懾人心的手段還是在的,這可以從這手下的态度看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恭敬。
赫連軒點頭,當先往院子裏走去,領着花驚羽一路進了正廳,正廳裏另外幾個手下候着,一看到赫連軒走進來,皆恭敬的垂首喚道:“見過爺。”
赫連軒并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望向桌子上的盒子,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這些盒子裏自然都是藥材,花驚羽領着顔冰走了過去,一一的打開這些盒子,清點了一下,确實是她所要的東西,一樣也不少,想着望向赫連軒點了一下頭。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别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是的,爺,”手下退了出去,分散在小院的四周,不讓任何人靠近。正廳裏,花驚羽望向赫連軒,笑道:“你去休息一下,這裏交給我和顔冰兩個了,很快我們就把藥煎好了,然後送過去給你服下。”
“好,”赫連軒退了出去,花驚羽開始指揮顔冰整理藥材,以及如何煎熬這些藥,如何搭配等等,等到配制好了,便讓顔冰拿去煎,下剩的一些藥材,花驚羽沒有浪費了,全都把他們收起來,以後可是有用處的,其實赫連軒的藥用不了這麽多,每種藥的份量隻要一小部分就行了,但是這些手下都是成株的帶過來的,所以剩的倒是挺多的。
半個時辰後,藥煎好了,顔冰端了過來和花驚羽兩個人一起走進赫連軒休息的房間,赫連軒歪靠在床上,雖然一動不動的,但是花驚羽知道他的心裏此刻定然是有波動的,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任何人的頭上,都不可能無動于衷的。
“藥來了,”花驚羽開口,赫連軒睜開眼睛,眼裏一片明亮,并沒有任何的陰骜,伸手便接了顔冰手裏的藥,大口的喝了下去,一點也不嫌苦,這兩年他并不是沒有吃過藥,爲了查出毛病,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藥,現在都很習慣喝這種藥了。
花驚羽等到赫連軒服下了藥,沉穩的說道:“這藥服下去,假脈的脈相就會被催散了,真正的脈像便會顯出來,到時候就可以查出你所中的毒是什麽了?不過我想着大概就是化功散之類的藥,要不然你的功力不會倒退的。”
赫連軒沒有說話,緩緩的閉上眼睛,長睫微顫,可見他的内心是激動的,足足兩年多了啊,他承受了多少,現在終于能查出他究竟爲什麽會功力消退了,他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花驚羽和顔冰二人沒有打攪他,顔冰抱着小白退了出去,花驚羽走到一邊去找了一本野史來看,打發着時間,這藥服下去,不是一時就見效的,至少要等一個時辰,才會顯示出原本的脈相。
房間裏格外的安靜,時間慢慢的流逝,直到赫連軒略微有些暗啞的聲音響起:“羽兒,謝謝你了。”
是她給了他新生一般的希望,若不是她查出了假脈的事,隻怕他以後會直接的成爲廢人,雖然表面上看他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心裏卻是十分的煎熬的,現在這種痛慢慢的消失了,雖然有着對背後下毒之人的恨意,但是僅僅是恨,卻沒有了以前的那份絕望。
花驚羽擡首望了赫連軒一眼,笑起來:“别忘了,是你先走出來幫助我的。”
她開口,赫連軒想起了先前和她組隊進黑森林圍獵的事情,說實在的那時候他隻是看不慣那盛氣淩人的人罷了,卻沒想到爲自已結下了這種善緣,有時候人的相遇真是很奇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便在那一秒相遇。
花驚羽的一本野史看了一半,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走了過來,赫連軒睜開眼睛望着她,眼裏很平靜,經過先前的一段時間的調息,他已經平靜了下來,伸出手遞到花驚羽的面前,花驚羽伸手号了一下脈,眉立刻挑了起來:“假脈果然消失了。”
她說完心裏松了一口氣,然後凝神認真的替赫連軒檢查,一會兒功夫,緩緩的放開了赫連軒的手,淡淡的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背後之人确實給你下了化功散的毒,讓人的武功自動消失,等到功力徹底的沒有了,這種毒也就自行消散了,可謂神不知鬼不覺的毀掉了你。”
赫連軒修長的手指緊握了起來,如玉的手指指尖一片蔥白,雖然早就知道了真相,可是等到真正的查明了這樣的事,他的心還是止不住的很疼,那些都是他的親人啊,一直奉他爲天子驕子的親人,竟然在背後動手腳,直接把他從天堂打下了地獄,同時的害得他輪爲燕雲國的質子。
他要查,一定要查出此人究竟是誰?赫連軒的周身陡的湧起陰骜的煞氣,花驚羽望了他一眼,倒是沒有被他吓住,緩緩的開口:“這種毒其實不難解,我會幫你解掉的,你别擔心了,也别生氣了,氣大傷了自已反而便宜了别人,最重要的是查出這背後下黑手的究竟是何人?”
花驚羽說完站起了身,赫連軒在她的輕聲細語之中,總算冷靜了下來,慢慢的恢複了冷靜,擡眸望向花驚羽:“羽兒,謝謝你了。”
“都說了不要和我見外了,還這麽客氣,搞得我倒不自在了。”花驚羽不滿的瞪了赫連軒一眼,他們之間可是有交情的,先前她還白得了他一套靈影步呢,如果總這樣謝來謝去的多麻煩啊。
“好,我不說了。”赫連軒笑了起來,一笑眉眼如畫,風華豔豔,房間裏春光明媚,兩個人同時的笑了起來。門外顔冰領着人急急的走進來,一進來便叫起來。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赫連軒和花驚羽二人同時的望過去,便看到顔冰身後跟着姜惟和司徒小昭兩個人,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焦急,花驚羽下意識的有些不安,沉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司徒小昭搶先開口:“不好了,公主殿下找到這裏來了,說要找你算帳,青楓幫你說了兩句話,竟然被公主打了一記耳光,還命人抓了起來?”
“哪個公主?”花驚羽眼神陡的一凜,冰冷的問道,看來淩若梅和江若晴還是在公主的面前嚼了舌根子,就不知道這次來的是哪位公主,還是兩位全來了。
對于兩位公主,花驚羽倒沒有多大的害怕,必竟她眼下還頂着太子妃的身份,即便和公主正面對上,也沒什麽吃虧的。
“兩位公主全來了。”
“走。我去看看,”花驚羽一想到花青楓吃虧,心中不由得來氣,轉身便領着一幫人往前面走來。
遠遠的人還沒有走近,便聽到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來:“花青楓,你竟然幫助花驚羽那個賤女人說話,今日若是她不出現,我便狠狠的收拾你,讓你幫她說話。”
這說話的人,正是宮中皇後之女南宮如雪。南宮如雪的身後站着南宮如畫,不過南宮如畫并沒有說什麽,隻是應和着南宮如雪。
因爲南宮如畫沒有忘記花驚羽的身份,她是當朝的太子妃,若是她和太子妃犯沖,吃虧的肯定是她,但是讓南宮如雪出頭,即便吃虧也是南宮如雪,不會是她,要是能讓花驚羽和南宮如雪兩個人鬥起來,她心中才高興呢。
兩位公主的四周圍了不少的人,不過沒人敢說話,隻顧看着發飙的南宮如雪。
皇家的這兩位公主,一向嚣張,他們可不敢招惹這兩個家夥。
最中的位置上,花青楓被宮中的侍衛給抓了,臉色十分的難看,聽了南宮如雪的話,花青楓氣恨恨的開口:“公主莫要欺人太甚了。”
她雖然不是金枝玉葉,可好歹是花府的嫡小姐,這身份可是不低的,公主如此這般爲難她,分明是欺人太甚了。
不過南宮如雪一向嚣張慣了的,一聽花青楓的話,不由得臉色陰沉,擡手又想狠狠的抽花青楓的耳光,不過她的手并沒有揮出去,而是被人給拽住了,使得她動彈不得,她掙紮了幾下都沒有掙脫開。
南宮如雪不由得臉色大變,嗜血的吼叫起來:“什麽人,竟然膽敢攔着本公主,找死不成。”
一道輕淡的聲音響起來:“是我,公主不是正四處找我嗎?”
花驚羽松開了公主南宮如雪的手臂,慢慢的從後面走了出來,她的身側跟着一身淡漠的赫連軒,還有姜惟和司徒小昭等人。
書院裏的人一看到正主子出現了,不由得高興的看起好戲來了,。
這下子好玩了,花驚羽出現了,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打起來,若是打起來,花驚羽敢打宮中的公主嗎?
所有人心中都這樣想着,一起注意着正中的情況。
南宮如雪看到花驚羽,顧不得計較花驚羽攔她的事情,而是心急的怒吼起來:“花驚羽,聽說明小王爺發瘋是你動的手腳?”
“不知道公主從何聽來的這些話,竟然說我對明小王動手腳,那明小王爺的功夫可是十分厲害的,我就算想做什麽也做不了啊。”
花驚羽說完,南宮如雪狠狠的瞪視着她:“若是平常時候你自然是沒機會下手的,但是明小王爺正全神貫注的吹蕭,自然沒有注意别的,所以便被你得手了。”
南宮如雪也不是笨人,先前聽到淩寒梅和江若晴的話,她并沒有相信,而是去問了明碧晟。
明碧晟并沒有直接說是花驚羽動了手腳,但是卻模棱兩可的給了暗示性的話,就是這話,讓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二人認定了,正是花驚羽對明碧晟下了毒。
這下子是捅了馬峰窩了,兩個公主豈會善罷幹休,她們喜歡的人竟然被人動手腳,做出那等子丢臉的事情來,她們能不生氣嗎?
“花驚羽,你别想狡辯了,今日你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我們不會善罷幹休的。”
花驚羽聽了南宮如雪的話,眼神一點點的冷骜,她心中已是了然,這事肯定有明碧晟在其中摻合着,若是沒有這家夥的話,兩個公主又如何會如此肯定呢。
明碧晟,你真是個陰險的家夥,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還會找收拾你的,花驚羽心裏想着,臉上神色不變,神容淡漠的開口:“我不認爲有什麽必要要對公主交待些什麽?公主若是非要認定我動手腳,那便是我動手腳好了,現在公主打算如何處治我?”
花驚羽一副你說是我就是我好了,你們想怎麽辦?
“竟然真的是你,你個毒女人,”南宮如雪尖叫一聲,直撲向花驚羽,手中的勁氣挾風帶雨的直往花驚羽的面頰襲去。這一襲中,隻怕面容就要毀掉了。
花驚羽臉色陡變,沒想到南宮如雪的竟然會功夫,還很不錯,她身形一避,輕松的側身讓了開來,習了靈影步,她的步法可比别人快得多,南宮如雪的拳頭呼的一聲擦着她的臉頰而過,花驚羽一擡腿,旋風般的橫掃了出去,同時的一聲低吼:“殺破狼。”
銀芒閃過,身姿快如劍虹,飛快的閃過去,銀芒閃爍的刀鞘抵住了南宮如雪的脖子,冰涼的刀鞘陰森森的泛着寒意,令人心驚膽顫,南宮如雪的臉色變了,難看異常,同時的十分的害怕,尖銳的叫起來:“花驚羽,你想做什麽?”
花驚羽唇角潋潋冷薄的笑意,眼神冰冷,一點溫度都有,手中的銀色彎刀輕輕的晃動着,輕輕的滑過南宮如雪的肌膚,讓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眼子上,她生怕這女人一怒一刀下來,她可就魂飛魄散了,雖然不大相信這女人敢當衆行兇,可是這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來回的輕蕩着,她真的好害怕啊。
“你說我幹什麽?公主殿下,雖然你是堂堂的公主殿下,可是你别忘了,我還是太子妃呢,”她說完手下的刀鞘向下一點,一絲麻痛立刻傳出來,南宮如雪立刻感受到了痛意,害怕的大叫:“你敢殺我。”
“我是不敢殺你,但是打你是肯定可以打的,”花驚羽一言落,手中的刀一收,直接的擡起一隻手狠狠的對着南宮如雪的臉頰扇了過去,啪的一聲響,這一記耳光又重又響,直打得南宮如雪嗡嗡作響,五個鮮紅的指印浮現在臉上。
南宮如雪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花驚羽,滿臉憤怒的光芒,尖叫連連:“你竟然膽敢打我,你膽敢打我?”
花驚羽唇角微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爲什麽我不敢打你,你雖然是皇家的公主,難道就可以胡言亂語嗎,這等污辱之罪,不管是誰都受不住,我教訓你又怎麽了?”
她的話一落,南宮如雪尖叫起來:“花驚羽,你别做夢了,你想做我的皇嫂,八百年也輪不到你,我的皇嫂是花如煙。絕對不會是你的。”
“我想公主這話應該去和皇後說,”她是巴不得不做這皇嫂呢,省得她千幸萬苦的想要參加武魁之争,累死累活的就爲了退掉這門親事,如果公主能幫到她,她謝謝她了。
花驚羽的話,使得南宮如雪憤怒異常,朝着身側的侍衛命令:“給我把這賤女人拿下。”
公主一聲令下,侍衛卻遲遲沒有動靜,花驚羽若不是太子妃,他們自然會拿下她,可問題現在這女人是未來的太子妃,所以他們不敢動手。
“你們耳朵聾了嗎?還是傻了,給本宮把這賤女人拿下,”南宮如雪命令着,花驚羽唇角撇了撇,淡淡的開口道:“公主,别爲難侍衛了,這些家夥夠可憐的了,你何必爲難他們。”
幾名侍衛聽着,心裏那個感動啊,太子妃真是善解人意啊,比起這什麽公主來,真是善心一百倍,這公主真不是東西,讓他們如何動手腳啊。
花驚羽不理會身後的南宮如雪。直接的走到了花青楓的面前,伸手扶起她,然後替她檢查了一遍,問道:“青楓,你沒事吧?”
“我沒事,”花青楓搖頭,花驚羽點了點頭,兩個人自顧說起話來,花驚羽問她先前被雲家老祖震傷的心脈怎麽樣了,等等。
四周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無語至極,望望花驚羽神容悠然從容,再看看跳腳的公主殿下,根本就是個跳染小醜一般的人物,瞧人家多麽的淡定,多麽的優雅,再瞧瞧堂堂皇家的公主,跟個小醜似的,真心傷不起啊,不少人搖頭,一臉鄙視的轉身離開了。
南宮如雪還尤不知覺的在哪裏鬼吼鬼叫的:“你們還不把她給本宮拿下,若是再不動手,本宮回到宮中定然讓人砍下你們的腦袋。”
公主的話一落,四周的幾名侍衛一臉的苦色,個個想死中,自怨自歎起來,他們爲什麽這麽倒黴,被派來侍候這位公主殿下。
花驚羽轉身望向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二人,凜冽的開口:“你們還是回去吧,明小王爺的事情别算到我的頭上了,若是算到我的頭上,請拿出證據來,不要紅口白牙的亂噴人,即便是公主,也要讓人信服不是嗎?否則我不介意再送你們兩記耳光?”
花驚羽說完,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的臉色同時的變了,這個女人太嚣張了,别人都說她們兩人嚣張,可是再看看花驚羽,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嚣張拔扈。
南宮如雪差點被氣死了,難道她堂堂皇家的公主這打白挨了,不行,她不會善罷幹休的。
“花驚羽,你欺人太甚了,”南宮如雪怒吼,她一叫,花驚羽更怒了,直接的走過來,瞪視着南宮如雪:“我欺你,我就是欺你又怎麽了?你以爲身爲皇家的公主就可以莫名其妙的栽髒陷害,不問是非的亂打人嗎?既然你這麽喜歡打人,我不介意讓你嘗嘗這味道。”
花驚羽的氣勢絕對不比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二人差,眼神更是冰冷如霜,一言落,擡手便又打算扇南宮如雪,誰讓這女人不長記懷了,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二人皆有些驚懼,然後同時的咽了一下唾液,兩個人齊齊的後退了兩步,轉身就跑了,南宮如雪跑出去一段距離,不忘怒指向花驚羽。
“花驚羽,你給我等着,本宮不會讓你如願當上燕雲國的太子妃的,等你被除掉了身份,到時候本宮定然要讓你生不如死,定然要讓你跪地求饒。”
花驚羽揮了揮手像攆蚊子似的攆兩個公主:“去吧,去吧,我等着啊,快點讓我生不如死,快點讓我跪地求饒吧。”
她話落,四周不少人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二人直接的氣瘋了,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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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俺本來說的是過了清明節,但是看親愛的們一直叫着要二更,好吧,今天俺努力的碼字,争取在下午再傳一章上來……票票有沒有,有的話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