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和花如煙正在馬車外面候着,看到花驚羽走了出來,花如煙唇角勾出志得意滿的笑意,眼裏釋放着強烈的狠光,花驚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定然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花驚羽一瞄到花如煙,瞳眸中閃過幽寒的冷意,既然花如煙連連的設局對付她,她也不會讓這女人好過的,花驚羽一邊想一邊心中有了計較,既然你們兩個算計我,倒不如我送你們一局。
花驚羽意念一落,望向花如煙時,臉上便有了些微的笑意:“二妹妹,不如我們坐一輛馬車,路上說說話。”
花如煙一臉的狐疑,這女人有這麽好心嗎?眼睛望向南宮元徽,南宮元徽同樣滿臉的若有所思,這個女人想做什麽?
花驚羽不理會這兩人的神情,伸手拉了花如煙往太子府的馬車走去,身後的一幹人看得一頭的霧水。
一行三人上了太子府的馬車,顔冰抱着小白坐到最後面的馬車上去了。
馬車裏,花驚羽唇角勾出似笑非笑,黑黝的瞳眸滿是清澈,望着南宮元徽和花如煙,眼神看得兩個人直發毛,總覺得這女人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事情似的,渾身不自在,兩個人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麽了?”
“殿下和二妹妹當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她說完歎了一口氣,傷秋悲月的望向馬車一側的,不再看這兩個人。
兩個人被她搞得莫明其妙的緊張,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花驚羽唇角一笑,長袖之下的指尖輕動了一下,一縷若有似無的清淡香氣浮動在空氣裏,這抹香氣和人衣服上的薰香特别的像,極難發現。
花驚羽的眉忽地蹙了起來,似乎極難受似的,南宮元徽和花如煙兩個人不由得奇怪追問:“你怎麽了?”
“我有些難受,好想睡下來休息一會兒。”
花如煙望了望馬車裏的長榻,根本容不下人躺下休息,若是她躺下休息了,太子和她坐哪裏啊?
“殿下,這怎麽辦?”
花如煙的臉色有些難看,就這女人事多,難道半道送她回去不成,不行,他們堅決不送她回去/。
“要不,讓她和花夫人同車,讓她躺下來休息休息。”
太子建議,總不能讓他和花夫人雲氏待在一輛馬車上吧,花如煙一聽南宮元徽的話,立馬高興了起來:“是的,殿下。”
花驚羽眸光中一閃而過的暗芒,随之認同:“好吧。”
花如煙見她同意了,吩咐了外面的侍衛停下馬車,然後喚了丫鬟把虛虛弱弱的花驚羽扶上了雲氏的馬車,讓花驚羽躺下休息一會兒,本來花驚羽建議她回去休息的,不過南宮元徽和花如煙如何讓她回去啊,堅持讓她在馬車上躺一會兒。
明王府在南城,有些偏遠了,王府的位置輕易看出地位象征,從這一點說明明王府在燕雲國已經漸漸的滑入下坡了。不過聽說這一輩的明王府裏卻出了一個聰慧的人物,明王府的小王爺明碧晟,明碧晟被京城的小姐們稱爲清風公子,不但足智多謀,而且生得如瓊花玉樹一般,是個風流倜傥的人物。
聽說不但是那些小姐們喜歡他,就是如畫公主和如雪公主也喜歡他,如畫公主是德妃娘娘之女,如雪公主乃是皇後之女,這二女一直較量着,都想嫁給明碧晟,不過明碧晟對二人都很好,究竟他喜歡的是如畫公主多一點還是如雪公主多一點,沒人知道。
今兒個明王府很是熱鬧,府門前車輛停了不少,都是朝中的貴婦小姐們,聽說今日不但明王妃宴請了女眷。小王爺明碧晟也宴請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在府中遊玩。
太子府的馬車和花家的馬車一停下來,便吸引了不少的人注意力,後面花家的馬車上,小丫鬟俐落的下馬車,侍候了雲氏和花驚羽二人下馬車,可是前面太子府的馬車上,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同時隐約從馬車裏傳來一些嬌喘的氣息,外面駕車的侍衛不由得臉色微暗,沉聲恭敬的說道:“殿下,明王府到了。”
馬車裏沒人理會,四周的人不由得指指點點的,太子府的侍衛滿臉不自在,再次沉聲開口:“殿下,明王府到了。”
可惜依舊沒人理會,這下引得更多的人注意這邊的情況了,不少人一臉奇怪的走近了一些,議論紛紛,怎麽回事啊,難道是太子殿下沒有來嗎?是啊,這是怎麽回事?
花驚羽唇角擒笑,一臉融融的走了過來,吩咐太子府的侍衛:“殿下和我二妹妹可能是睡着了,你掀車簾喚他們一聲,明王府到了,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花小姐,這?”侍衛有些遲疑,馬車内是有些動靜的,殿下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倒像是在做激情的事情,四周圍了這麽多人,他們怎麽好掀車簾呢。
花驚羽臉色一沉,冷冷的瞪了侍衛一眼,然後走到太子府的馬車前,手一伸掀起了車簾,然後整個人仿佛定住了,連車簾都忘了放下來,這一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馬車裏的情況。
太子殿下和花二小姐衣衫不整的在馬車裏上演激情的一幕,兩個人相互的親吻着,瘋狂的厮纏着,尤其是花二小姐竟然翻身坐在太子殿下的身上,正用力的扯着太子殿下的衣服。
四周的議論聲立刻響了起來,什麽傷風敗俗,成何體統,什麽下流無恥不要臉,說什麽的都有。
花如煙一下子成了上流女子口中敗壞風德的女子,說到最後,她都成了和青樓妓子一般的人物了。
花驚羽恰如其分的放下了車簾,身子配合的倒退了兩步,身遭不少人同情起她來,一臉憐憫的望着這位未來的太子妃,沒想到太子竟然當着她的面和她的二妹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女人實在是太讓人同情了。
“花大小姐,别難過了。”
“是啊,别太傷心了,男人嘛就是花心點。”
不遠處有幾個貴婦模樣的人走過來勸花驚羽,花驚羽一臉難過的點頭,故作強自鎮定,旁人眼裏她是強自忍着痛楚的。
卻不知道這女人心中正冷哼,南宮元徽花如煙你們不是要送我一個大禮嗎,現在我回你們一份禮。
花如煙啊,不知道這傷風敗德,下流無恥的事情發生後,你還怎麽裝你的白蓮花樣。
雲氏的臉色難看至極,身子忍不住發抖,四周人看她女兒完全一副青樓妓子的樣子,令得她顫粟不已,同時的深深明白,女兒再要想嫁給太子做正妃是絕無可能的。雲氏很快反應了過來,走到太子府的馬車前,吩咐太子府的侍衛:“立刻把馬車駛回太子府。”
“是,”侍衛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趕緊的翻身上馬,駕馬車離開,雲氏也沒臉再待下去了,領着丫鬟離開,最後隻剩下花驚羽一個人留了下來,她左右的望了一下,不免翻白眼,這一個個的都走了,她要怎麽走啊?
偏偏身側的人還一起圍了過來,不少人在勸她,花驚羽一一笑着點頭回應,表示自已會大度的,不會生太子氣的。
除了安慰花驚羽,花如煙立馬從高高在上的地位一落千丈,這些個京中貴婦,都自喻身份尊貴,平時是最讨厭這些狐狸精似的女人的,現在花如煙便成了狐狸精的代名詞,遭到了所有人的反感,說到她,個個深惡痛絕。
一衆人簇擁着花驚羽一路走進了明王府的後園。明王府的後園有一座碧湖,湖上開滿了荷花,澄清的湖水,碧綠的蓮葉襯着粉紅的荷花,真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岸邊綠樹成蔭,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圍坐在一起,不時的說着話,其中說得最熱鬧的兩處,正是兩位公主,南宮如畫和南宮如雪兩位,她們的身側端坐着不少的小姐兒,吹捧着皇室的公主。
南宮如畫和南宮如雪二人,一人長得秀麗嬌豔,一人長得妩媚動人,兩個人都是不俗的美人胚子。
這二人面子上很親熱,私下裏卻針鋒相對,兩個人都喜歡明王府的明碧晟,爲了明碧晟,可說無所不用其極,不過明碧晟一直沒表示更喜歡誰,與她們二人若即若離的,這倒是更吸引得二女爲之神魂颠倒了。隻要一有機會,二人便往明王府跑。
此時正有人把花如煙所做的狐媚子事情講給兩位公主聽,這後園裏有不少人先前沒看到那一幕,聽到花如煙所做的事情,不由得臉色齊齊的變了,然後一起冷諷花如煙。
“沒想到這花二小姐這麽賤,竟然做得出這種事情來勾引太子。”
“是啊,皇後娘娘不是把她許給了太子做側妃了嗎?這幾天就等不及了,這種女人若是進了太子府,恐怕也是禍水。”
衆人正說得熱鬧,一擡首看到花驚羽走了進來,不少人便心中同情起這女人來,還沒嫁進太子府呢,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女人是有多倒黴啊。
花驚羽隻作裝沒看到,走到一邊坐下來,其實要她說,她都不想參加這什麽宴會,她今日之所以前來明王府,隻不過爲了教訓太子和花如煙,先前看他們走了,她也想離開的,不過被這些貴婦給拽了進來。
四周的人雖然同情花驚羽,但并沒有人走過來,隻管自顧說着話,花驚羽也懶得理會這些人,忽地身邊響起了腳步聲,一道袅娜動人的身影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唇角是清淺的笑,周身散發出淡淡的貴氣,這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花小姐,我可以坐下來嗎?”
花驚羽瞳眸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點了點頭,雙手交疊的望着對面優雅坐下來的江家大小姐,這位江大小姐果然是人美身材美,連做出來的動作也透着尊貴之氣。
兩個人雖然端坐在一張小圓桌邊,但是誰也沒有說話。江月雅眯眼打量着花驚羽,仔細的觀摩着,這女人身上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要不然淩天爲什麽會注意她呢。
一直以來她都注意着南宮淩天的動靜,南宮淩天對人不假辭色,從不和一個女人多言,但最近她得到的消息,南宮淩天竟然和這位花家大小姐有些牽扯,所以江月雅才會疑惑,想看看這女人身上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不成,不過仔細的打量一番後,江月雅心中有些失望,她實在是看不出來。
是她眼拙,還是淩天與别人不一樣,江月雅呆愣愣的捧着茶杯坐着,花驚羽也隻顧端着茶杯喝茶,腿上坐着小白。
她也在觀摩江月雅,這個女人便是去年武魁之争的魁首,她若是想奪得今年武魁之首,不但要打敗前面的選手,最終還要打敗這個女人才能拿到魁首,據她得到的消息,這個女人的武功十分的厲害,一年前她是六重内力,還有很厲害的功法秘笈,一年過去了,隻怕這個女人更厲害了,想到了江月雅的身手,再想想自已的,花驚羽不由得有些心急,看來她要努力了。
今日若不是南宮元徵和花如煙巴巴的找她過來,她都前往書院去了,雖然先前算計了南宮元徽和花如煙,可是那兩個人究竟設了什麽局等着她啊,她倒是很好奇。
兩個人都沉默無聲,江月雅終于忍不住開口:“花小姐,大家都去逛園子了,不如我們也去逛逛吧。”
花驚羽醒神點頭:“好,”她抱着小白起身,江月雅一下子看到她手裏的小白,很有興趣的說道:“看到這家夥我便想到了上次那倒黴的雲紋豹,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輸給這家夥了呢?”
“也許是它的運氣有點好。”
花驚羽笑道,兩個人起身順着碧湖邊往外走,此時碧湖邊不少人都四下分散着逛了起來。
明王妃在前面招呼着,咯咯的笑聲不斷,十分的熱鬧。江月雅和花如煙二人走在最後面,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觀賞湖上的風光,江月雅清冷如水的聲音忽地響起來:“花小姐,你認識北幽王嗎?”
“北幽王?”花驚羽錯愕,飛快的擡首望向江月雅,不過此時這女人并沒有望她,而是望着清澄的湖水,不過她臉上的那微妙的變化可逃不過花驚羽的眼睛,這個女人分明對北幽王南宮淩天有意思,不過她記得南宮淩天是個斷袖啊,真是可惜了這麽一朵花,癡心錯付。
花驚羽惋惜一聲,溫聲說道:“見過兩三次。”
關于她和南宮淩天的事情,她不想多說,雖然她不喜歡南宮淩天,不過卻不能否認,自已還是欠着他兩次的救命之情,若是日後有機緣,她定然要還他此情。
花驚羽心中想着,江月雅淡淡的喔了一聲,不再說話。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程,忽地後面有人追了過來,竟是明王府的一個小丫鬟:“江小姐,有人找你。”
“找我嗎?”江月雅有些錯愕,和花驚羽招呼了一聲,轉身跟着小丫鬟離開。最後碧湖邊隻剩下她們一主一仆兩個人了,顔冰臉色不太好看,想到先前南宮元徽和花如煙的事情,她十分的生氣:“小姐,奴婢實在是太生氣了,太子竟然和二小姐光天化日做出那樣的事情,分明是置小姐于不堪。”
花驚羽唇角擒笑:“你想多了。”
這件事本來就是她設計的,這兩個人處心積慮的算計她,她又豈能不還他們一禮呢,相信明天早朝的時候言官彈駭的奏折定然會呈到皇上的朝堂之上,至于花如煙,以後她就是下賤的蕩婦,還怎麽裝白蓮花啊。
顔冰見花驚羽不生氣,總算放平了心氣,四周張望一下,然後小心的開口:“小姐,爲何我感覺這周圍有些古怪呢?”
“古怪就對了,今日南宮元徽和花如煙巴巴的要把我帶來,定然是設了一個局等着我,我真想看看他們設了什麽樣的局等着我,”花驚羽抱着小白領着顔冰一路往裏走去。
兩個人一路往前走,忽地耳邊響起了袅袅輕音,婉轉低啭,眼前也彌漫着白色的雲霧。
花驚羽感覺似乎有什麽指引着她似的,白茫茫的天地中似乎隻剩下她一個人,抱着小白孤寂的往前走着,走了一段路程下意識的往前伸手。撥開了白霧迷林,眼前赫然出現了美麗的桃花林,粉紅的桃花嫔紛燦爛,不時的飄落而下,真是好美的景緻啊。
桃林深處,一個黑發白衣的男子正輕倚在桃樹邊,輕輕的吹奏着動聽的樂曲。
他眉眼如畫,膚如白玉,嬌豔欲滴的粉唇,清澈明亮的眼睛,睫毛很長,在俊美的臉龐上投射下一抹淺淺的陰影,使得那本就出塵的面容越發的英挺而立體,真是玉顔如花。
桃林,音樂,絕世美男,當真是令人心動的畫面。
花驚羽的心旋旎頓生,可是同時腦海中清靈的幽光閃過,這音樂似乎是幻音,極能控制人心,前世的她曾見識過這些迷幻人的音樂的,念頭一起,衣袖中滑落一枚繡花針,直刺自已的手指,指尖上的痛感傳來,立刻使得她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再擡首望去,隻見前面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正斜依在一棵柳樹上吹奏音樂,先前在幻象中看上去美奂絕倫的男人,此刻并沒有幻象之中的完美,顯得十分的陰柔。
這人大概就是傳說中明王府睿智聰慧的明碧晟,沒想到他竟然夥同南宮元徽和花如煙對她做這種事,花驚羽唇角是幽暗的冷笑,最近她可是制了幾種藥防身,明碧晟,既然你來招惹我,那麽就看看誰比較狠一點。
花驚羽念頭一落,指尖撚出了一些毒藥,手指一彈,藥粉順着風向直揮向明碧晟,花驚羽的手腳一動,耳邊竟然響起一道陰骜冷嗜的話:“黑丫頭,沒想到你竟然破了大羅迷幻音。”
花驚羽面容一沉,沒想到南宮淩天竟然在暗處,還知道她不受大羅迷幻音控制。
“你想幹什麽?”
“你說本王是告訴明碧晟呢,還是不告訴?”
花驚羽唇角擒着笑,想到南宮淩天以往所做的事情,并不會過份爲難自已,雖然一直想查明她究竟是誰,但在沒有查出真相前,他是沒有傷害過她的,。
“莫非王爺和明小王爺交情深厚?”花驚羽把後面的交情深厚咬得特别的重,然後眯眼望向不遠處的明碧晟,分明就是一個小受啊,腦海中不自覺的腦補起南宮淩天是一隻強攻,而明小王爺是一隻受的畫面,想着臉上的神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她的念頭一起,暗處一隻小石子穿風挾雨的襲擊而來,準确無誤的打在了她的身上,不過并沒有傷到她,隻是有些疼而已,随之而來的還有冷嗜幽寒的聲音沉沉的響起:“你腦子裏想什麽東西了?”
花驚羽愣了愣,這樣也知道嗎?真是厲害啊。
“王爺難道連我腦子裏想什麽都知道?”她還就不信了,這男人難道成神了不成。
“本王雖不知道你想什麽,不過卻知道肯定是不好的東西。”聲音越發的幽寒嗜血,花驚羽翻了一下白眼,想掉頭找一下這男人現在隐身在什麽地方,不想她的頭一動,暗處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别動,你一動,明碧晟就知道你不受大羅迷幻音控制了。”
“你不是說要告訴他嗎,又提醒我做什麽?”
花驚羽果然沒動,暗處的南宮淩天眼神幽寒,薄唇緊抿,好半天一言不吭,然後抛下一句:“無趣。”
閃身便走了,本來他還以爲這女人肯定會吃虧,正想着要不要出手助她一把呢,沒想到她竟然識破了大羅迷幻音,可是正因爲這樣,才讓他更疑惑,大羅迷幻音乃是極厲害的音攻,一般内力修爲低的人,都會被其迷惑,就算内力修爲高,心智不高的人也會受到其盎惑,但是花驚羽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盎惑,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不該是真正的花家大小姐啊。
四周安靜了下來,花驚羽知道南宮淩天走了,心裏松了一口氣,若是這家夥告訴明碧晟她沒有受到大羅迷幻音的控制,那麽她下的毒,恐怕害不到明碧晟,那她不是白費了功夫,花驚羽正想着。忽地身後有淩厲的寒氣撕破了空氣的阻礙,一路挾風帶雨的直接的刺向她,花驚羽飛快的回身,飲血刀鞘挾着橙豔的光芒回擊了過去。
當當,沙沙。
刀器相撞的鋒利之音。随之還有一道嬌喝聲響起:“花驚羽,你個賤女人,你竟然膽敢宵想碧晟。”
花驚羽飛快的擡首望去,隻見在她眼面前怒罵她的人正是皇後之女南宮如雪,南宮如雪的身後森冷盯着她的人,正是南宮如畫。
這兩個一向針鋒相對的女人,此刻都憤怒的盯着花驚羽,花驚羽用力的一收飲血刀鞘,退後兩步,沉聲喝問:“公主此言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南宮如雪冷笑一聲,指了指不遠處緩緩的收起笛子的明碧晟:“先前碧晟在此吹蕭,你竟然一臉癡迷的上前想打擾他,他豈是你花驚羽可以宵想的,你身爲東宮太子妃,竟然如此不知檢點,真是可恨至極。”
花驚羽回首望向不遠處緩緩起身的明碧晟,此時的明碧晟瞳眸深暗,唇角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站在一片明媚荼绯的霞光之中,妖氣橫生。
花驚羽淡淡而笑,迎視着明碧晟的眸光,輕聲的說道:“公主此言差矣,我并不是一臉癡迷,我過來隻是想告訴明小王爺一件事。”
明碧晟看花驚羽眼神清明,分明沒有受到大羅迷幻音的控制,他竟然失敗了,從來沒有失手過的事情,竟然失手了,明碧晟十分的震憾,壓抑下心頭的惱意,緩緩開口:“什麽事?”
“你吹的蕭太難聽了,請不要再吹了,好好的欣賞個湖,還要被幹擾,實在是誅心,”她話音一落,四周不少人愣住了,先前大家以爲花驚羽癡迷明碧晟,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說。
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的臉色更難看了,二人忍不住同時的開口:“花驚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說碧晟的蕭聲難聽?”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這樣也不行,”花驚羽的唇角有譏諷的冷笑。
南宮如雪和南宮如畫二人怒目而睜,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正在這時,站在不遠處的明碧晟,忽地神色變了,眼神赤紅迷亂,先前還一派溫融的清風公子,瞬間便變成了暴露狂,隻見他飛快的脫自已的衣服,一邊脫還一邊大叫:“你們快來看我啊,看我雪白的屁股,修長的大腿啊。”
“快來看啊,看我俊不俊,美不美?”
眨眼的功夫竟然把外面的長衫和裏面的中衣給脫掉了,露出了光祼的上身,下身還有一件亵褲,就是這樣,這家夥還瘋狂的去解亵褲。
明王府的湖岸邊,所有人呆愣住了,然後反映了過來,尖叫連連,亂成一團,各家的丫鬟護着自家的小姐夫人,四處亂竄,混亂一片。
明王妃反應了過來,立刻命令了丫鬟去喚明碧晟的手下,強行的制住了明碧晟,點了他的昏睡穴,把他帶走,此時的明碧晟,哪裏還是什麽清風公子啊,整個一祼男,還是全祼白條魚似的祼男。
不少小姐看到了先前的畫面,吐個不停,大家閨秀什麽時候見過這種畫面啊。
明王妃領着一幹下人連連的賠罪,饒是這樣,所有人都黑着臉離開了明王府,不少人還發誓,以後再有明王府的宴席,她們再也不參加了,還有明碧晟根本就不是什麽清風公子,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花驚羽笑意盈盈,唇角擒笑,心情十分好,跟着别人身後離開了,别的人是氣憤憤恨,她是心情恰恰好。
可是等到她走到明王府的院門外的時候,臉色便不好了,因爲各家的夫人小姐爬上了馬車走了,隻有她一個人站着,花家的馬車和太子府的馬車都離開了,顔冰忍不住開口:“小姐,怎麽辦?”隻見明王府的大門裏,有人走了出來,正是淩寒梅和江若晴兩個人。
淩寒梅和江若晴二人氣狠狠的走過來,望着花驚羽:“明小王爺爲什麽會突然的發病,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花驚羽臉上眼神冷冽,唇角是冷笑:“你們胡言亂語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一定是你動的手腳,要不然明小王爺好好的怎麽會做出那種不知體統的事情來。”
淩寒梅堅持是花驚羽動了手腳,花驚羽懷中的小白發怒了,這兩個壞女人,竟然膽敢欺負小羽兒,找死的家夥,它一怒小身子陡的躍起直撲向爲首的淩寒梅,快如流星,一爪子便狠狠的抓了下去,淩寒梅慘叫一聲,下意識的擡手去拍小白,可惜小白身子一動很快閃開,撲向了淩寒梅身後的江若晴,同樣的一爪子狠狠的抓了過去,江若晴疼得尖叫起來。
小白已經回身躍到花驚羽的懷裏,淩寒梅和江若晴二人捂住血淋淋的臉,指着花驚羽瘋狂的大叫:“花驚羽,你手裏的小畜生竟然傷我們?”
“我的臉啊。”江若晴尖叫,疼痛加上擔心,她都快昏過去了/
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很多人望過來,不知道好好的又發生了什麽事,今兒個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啊,先是太子和花家二小姐有失風德的在馬車裏做那種事情,然後明小王爺當衆脫光了衣服發狂颠,這一個個的是怎麽了?
花驚羽抱着小白,幽冷的望着淩寒梅和江若晴:“我家小白向來不允許人欺負我,若是你們再不積點口德的話,我不敢保證它會不會咬死你們兩個,對了,我告訴你們,它是有毒的小毒物,若是咬你們一口的話,相信沒人能輕易解得了,你們兩個,隻有等死的份。”
最後一句話充滿了血腥的寒氣,淩寒梅和江若晴二人,雖然憤怒,但是卻被震懾住了,一時間沒人說話,兩家的下人早奔了過來,把兩個人帶了過去,回府醫治。
花驚羽領着顔冰正準備離開明王府跑回去,不想明王府的大門内又走出兩個人,看到她的身影便叫了起來。
“小羽兒,”
花驚羽回頭看去,原來是孝親王府的南宮瑾,南宮瑾和身邊的一個青年公子打了招呼後走了過來:“小羽兒,你的馬車呢?”
他一言落,想起什麽似的,俯身望着花驚羽:“太子先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假的啊?”
看來南宮瑾也聽說了南宮元徽和花如煙發生的事情了,才會有此一問。
花驚羽挑眉望着他:“自然是真的了,誰敢編排太子殿下的壞話啊。”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南宮瑾直接罵,一點也沒有忌撣,可見他平日裏真沒把南宮元徽放在眼裏,南宮瑾罵完了南宮元徽,望向花驚羽:“小羽兒,你别太傷心了,若是你不想嫁太子的話,我進宮找皇伯父,讓皇伯父下旨,爲你們退掉這門婚事。”
花驚羽想了想,如若真是這樣簡單的話,這婚事便不會拖這麽久了,所以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算了,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别理會了。”
花驚羽跟着南宮瑾的身後,上了孝親王府的馬車。馬車上,花驚羽随意的歪靠在馬車的軟榻上,占了一半的位置,懶懶的閉目養神,一點也不拒謹,南宮瑾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取笑她:“你倒是會省勁,一點也不拿自已當外人。”
“我們是朋友,有必要那麽生疏嗎?”花驚羽翻了翻白眼,然後還乘機提要求:“對了,把你的好茶整些出來,讓我嘗嘗孝親王府的好茶。”
南宮瑾十分的無語,一般人看到他躲都來不及,隻有這丫頭,當自已不當外人,可是偏是她這樣的個性,讓他稀憾,真心當她是朋友了。
“好,前兩日我剛得了一罐雪山銀毫,算是便宜你了。”
南宮瑾俐落的從馬車一側的暗閣裏取了雪山銀毫出來,給花驚羽泡了茶。
這雪山銀毫确實是好茶,剛泡起來,馬車裏便充斥着清淡的好似天山雪蓮一般清幽淡雅的香味,缭繞在馬車裏,久久不散。
花驚羽立刻享受的閉上眼睛,然後伸手端了雪山銀毫喝了一大口,南宮瑾一看到她的樣子,心疼得大叫起來:“你是牛啊,哪有你這樣品茶的,根本是牛飲。白糟蹋了我的茶。”
“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叫牛飲啊,誰規定了品茶要像個小姑娘似的,輕輕的抿一小口了,我說你啊,也是太小氣了,不就是一杯茶嗎?”
她說完又喝了一大口,然後伸手示意南宮瑾再給她倒一杯,南宮瑾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個敗家的娘們,以後誰娶了你也養不起,你知道這一杯雪山銀毫要多少錢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還不錯,挺好喝的。”
“哼,自然好喝,這一杯便值一百兩銀子,能不好喝嗎?我花了好多的銀子才得了這麽一罐子。”
“一百兩一杯,”顔冰睜大眼睛,滿臉的驚訝,媽呀,這一杯便值一百兩,果然是隻有财大氣粗的孝親王府才喝得起啊,花驚羽一聽這話,便盯上了南宮瑾身側的雪山銀毫,眼裏閃爍着如狼的光芒。
南宮瑾立刻頭皮發麻起來,飛快的大叫:“你别想,我總共這麽一罐,而且還是極難得的,你要是想要可以去找淩天要,他若是想要這種東西,可以随便弄,我卻不行。”
“爲什麽他行,你不行?”
“因爲這是他的封地北幽之地出來的東西,他弄肯定比我弄要便宜得多啊,”南宮瑾相當的無奈,就這東西,他還是好不容易從那家夥手裏花大價錢買來的。
花驚羽示意南宮瑾再給她來一杯,南宮瑾沒辦法,又給她倒了一杯,花驚羽一邊喝一邊淡淡的說道:“我就要你的,他的東西估計我想也想不到。”
她說完喝了一口,還别說這雪山銀毫真的特别的好喝,入口便有一股甘甜之香,讓人周身的舒暢。花驚羽唇角勾了勾,盯着南宮瑾:“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朋友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這叫什麽朋友啊,不就是要你一點茶葉嗎?至于嗎?”
“大小姐,除了這個,你要啥茶葉我都給你弄來成不?”
“我就要這個,喝着挺不錯的,要不我也不要你多,一半行不?”
“不行,一半堅決不行。”
“看來這朋友不真啊,以後不能随便相信人了,”花驚羽一臉的心痛,似乎南宮瑾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南宮瑾的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然後狠瞪了這丫頭一眼,氣恨恨的說道:“算你恨,給你三分之一,再多沒有了。”
“好吧,我實在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所以便勉爲其難的收三分之一吧,”花驚羽閑閑的開口,南宮瑾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女土匪啊,花驚羽才不理會他的幽怨,直接的吩咐:“快,把我的三分之一倒給我。”
南宮瑾那個心疼加肉疼,期期艾艾的開口:“早知道剛才不帶你上馬車了。”
“晚了,”花驚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馬車裏的顔冰驚奇的看着這一切,還别說孝親王府的小王爺對自家的小姐還真是特别的好,看上去真的像好朋友一般。
南宮瑾倒了一小半雪山銀毫給花驚羽,然後滿臉心疼的仇視着花驚羽,花驚羽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說道:“我們是朋友,以後我若是有好東西,也一定會想着你的。”
“你别忘了今日說的話。”
“肯定的,”花驚羽點頭,馬車一路回花府而去,車行了兩道街,行駛到了較僻靜的街道,馬車忽然停住了去路,南宮瑾奇怪的開口:“怎麽不走了?”
孝親王府的侍衛禀報:“回小王爺的話,北幽王府的馬車攔住了去路。”
“呃,淩天找我有事嗎?”南宮瑾掀起車簾往外張望,正好看到一身秀逸的墨竹走了過來:“墨竹,你們家爺找我有事嗎?”
“回小王爺的話,我們家爺找花家大小姐有事?”
南宮瑾一臉奇怪,掉首望向花驚羽:“小羽兒,淩天找你做什麽?”
花驚羽挑眉,一時不知道如何和南宮瑾說她和南宮淩天之間的恩恩怨怨,不過今日南宮淩天沒有戳穿她,倒是讓她有些好感,想着笑望向南宮瑾:“北幽王殿下想必有什麽事找我吧。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那你去吧,别擔心,我在這裏等你。”
南宮瑾揮手,不過他的話落。外面的墨竹開口:“小王爺回去吧,我們爺會送花家大小姐回花府的。”
南宮瑾挑眉,滿臉的不可思議,淩天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竟然願意送小羽兒回去,不過他倒真沒有往别的地方想,隻是單純的以爲南宮淩天找花驚羽有事,所以叮咛花驚羽:“小羽兒,你和王爺說話溫軟些,别招惹他,他的脾氣不大好。”
花驚羽瞳眸微暗,何止是不好啊,這男人可是幾次三番的威脅她想殺她呢,還當她是别國的密探或者是奸細之類的,他之所以和她走動得如此近,隻不過是爲了查清楚她究竟是什麽人罷了。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花驚羽和顔冰二人下了馬車,朝南宮瑾揮手,南宮瑾點頭吩咐侍衛離開了,墨竹恭敬的開口:“花小姐請。”
花驚羽領着顔冰和小白跟着墨竹的身後走到了北幽王府的馬車邊,馬車之中,陰骜暗磁的聲音響起來:“上來吧。”
這一次花驚羽沒有拒絕,直接躍上了馬車,馬車之中,北幽王南宮淩天慵懶的歪靠在軟榻之上,一雙深邃神秘的冷瞳盯着花驚羽,好半天一動沒動,花驚羽任由他盯着,擡眉悠然的向南宮淩天開口。
“謝北幽王先前沒有說破我的事情。”
雖然這個男人一再的想抓她的錯處,懷疑她是别國的奸細還有密探,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這男人每次還是幫助她的:“日後王爺若是有需要花驚羽的地方,隻管出聲。”
花驚羽神容真摯沒有一絲的含糊,南宮淩天的瞳眸微微的眯起來,望着花驚羽,她的眸光清澈,神情真摯,沒有一似一毫的虛假,讓人一眼便看出她是真的這麽想的,南宮淩天深幽如墨的瞳眸微微的攏上了一些暖色,淡淡的開口。
“沒想到你這麽聰明,不但識破了大羅迷幻音,還對明碧晟動了手腳,這樣的你無論如何也不該是花家大小姐?”
南宮淩天眼瞳深暗,雖然現在所有的事實都指明花驚羽就是花家的大小姐,但是爲什麽她給他的感覺卻不是呢,就像今天發生的事情,先是太子,然後是明碧晟,這些絕對不會是一個花家的小姐能做得出來的。
“先前太子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南宮淩天挑高眉盯着花驚羽,花驚羽神态從容的笑起來:“殿下想太多了,我哪有那個本事對太子動手腳啊。”
“你以爲你瞞得了别人,瞞得過本王,”南宮淩天冷哼一聲,然後不等花驚羽開口又說道:“對于你和太子以及别人的恩怨,本王不感興趣,本王隻想知道,你究竟是誰?有什麽樣的目的。”
花驚羽唇角勾出幽淡清洌的笑意,認真的望着南宮淩天,一字一頓的說道:“北幽王殿下,我可以保證我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若是騙你,便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我不是别國的密探奸細,也不是别的幫派派出來的探子,我就是我,不是任何假冒的人,我就是花家大小姐花驚羽。”
花驚羽說完望向南宮淩天,她的臉上是誠摯,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僞,南宮淩天身爲燕雲國的北幽王,閱人無數,真假之分還是分得清的,看花驚羽目光清澈如水,周身的悠然淡定,眼神不躲避不閃爍,不飄移不恍惚,确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而且她還發了這麽重的誓,難道她真的不是别國的奸細密探,也不是别的幫派的探子,那爲何她的本性竟然變得如此的厲害?
他的眉微微的蹙起來,花驚羽唇角勾出一抹清淺的笑意,不過那笑卻是涼薄冰冷的,她陡的一伸手拉高了自已衣袖,隻見手臂上布滿了斑斑的傷痕,新舊不一,除了傷痕,還有一些牙印子,十分的猙獰,南宮淩天看得倒抽一口冷氣,心竟然一瞬間糾得很緊,似乎無法呼吸。
這個丫頭竟然受了這麽多罪,南宮淩天的眼神陡的攏上了殺氣,血氣往上湧,瞳眸一瞬間化爲血色之光,好似地獄的修羅一般,此刻的他極想殺人。
花驚羽望着南宮淩天,慢慢的說道:“除了這個,我身上全是這樣的傷痕,王爺要看嗎?”
花驚羽說着當真動手去解衣襟,南宮淩天伸手阻止花驚羽繼續脫自已的衣服,眸光攏上了迷蒙冰冷的色彩,手指也緊握了起來,沉聲開口:“這些該死的東西。”
“王爺現在相信我了嗎?不管是誰經曆過這些,隻怕都該心性大變了,不是嗎?”
南宮淩天深邃輕冷的瞳眸盯着她,一言不吭,但眸底分明是松動,花驚羽松了一口氣,不出意外南宮淩天是相信她了,而這正是她需要的,她慢慢的放下手臂上的衣袖,神色坦然的開口。
“我身上的這些傷,有些已經七八年了,如若我是别國的密探,總不可能待在花家這麽多年吧,再一個也不可能受這麽多的苦吧,若說我騙人,這些傷不會騙人吧。”
南宮淩天眯眼,懾人的幽芒盯着花驚羽,緩緩的開口:“你說你不想嫁給太子?”
花驚羽點頭:“沒錯,我不想嫁給太子,所以你不必擔心。”
“好,隻要你不嫁給太子,本王相信你不是别國的奸細,也不是别的幫派的密探。”
南宮淩天總算選擇了相信花驚羽,因爲她的堅韌,還有執着,還有她身上的大小傷痕,以及她的保證不嫁給太子殿下。
“謝了。”花驚羽心頭松了一口氣,總算解決掉了南宮淩天這一關,隻要他不再懷疑她是密探奸細之類的就好。
南宮淩天沒說什麽,吩咐外面的侍衛:“去花府。”
“是的,殿下。”侍衛駕車離開,顔冰抱着小白上了後面一輛馬車,一衆人一路往花府而來,前面的豪華馬車上,南宮淩天幽暗的瞳眸慢慢的收斂了淩厲的煞氣,溫融潋滟,暗磁的聲音如白玉蘭一般的幽香:“會下棋嗎?”
花驚羽一怔,不知道這男人什麽意思,棋嗎?她會下一點,不過算不得高超,因爲每次她都不是甯睿的對手,以前她出不了組織,甯睿教會了她不少的東西,讓她用來打發時間的。
“會一點,不過恐怕不足以和王爺交手。”
“陪本王下一局,”南宮淩天話落,自顧優雅的從馬車一側取出了棋子擺好,花驚羽倒也沒有推搪,坐近了一點,眸光打量着棋盤之上的棋子,玉做的棋子,雪鸾錦做的局,這一副棋不說價值連城,恐怕也要萬金之價,最難得的是有價無市的沒處買,因爲這白子和黑子都是白玉和黑玉做成的,每粒都光華琉璃,觸手潤滑冰涼,都是精選出來的美玉。
“好棋,”花驚羽贊歎一句,對面的南宮淩天挑起眉,唇角潋滟的笑意暈開,一笑如白玉蘭花開,幽香籠罩着整個馬車,再不複之前的嗜血陰煞,這個男人還真是妖孽啊,可惜了他竟然是一個斷袖,花驚羽替他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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