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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無恥不要臉的小魔王首訂

決鬥場上,花驚羽一連幾刀揮舞了下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她似乎殺紅了眼睛,下首一道冰湖藍的身形劃破了半空,如一道流星似的閃了過來,飛快的伸手一掌拍上了花驚羽的後背,同時源源不斷的内力沖進了花驚羽的身子,花驚羽隻覺得腦海中神智一沖,終于清醒過來,身子一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的往身後倒去,來人一伸手接住了她,這伸手接住她的人,正是西陵國的皇子赫連軒,赫連軒先前看出花驚羽有些異樣,好似被刀魂控制了心神,如若再讓她這樣下去,隻怕她會被刀反噬了,所以他才會飛快的出手。

花青楓和顔冰往高台上躍去,幾個人圍着她,緊張問道:“怎麽樣了?”

花驚羽虛弱的望着他們,笑着搖了搖頭:“我沒事,”她說完頭一歪竟然直接昏迷了過去。

至于雲泱泱被花驚羽一連砍了多少刀,此時昏迷不醒了,流了不少的血,眼看着出氣多進氣少了,書院早已派了人把她給接了下去救治,不知道有沒有大礙,花驚羽這邊,赫連軒一伸手抱了花驚羽下高台:“走,去我住的地方。”

赫連軒住在玉凰書院裏,有一處單獨的院舍,花青楓和顔冰還有姜惟等人跟着他的身後一路往赫連軒住的地方而去,至于司徒小昭眸光複雜的望着赫連軒,先前她可清楚的看出赫連軒對于花驚羽的關心了,一向冷心冷情的赫連皇子終于關心起一個女人來了,可惜那個人卻不是她,司徒小昭咬了咬唇,沒有說什麽跟着赫連軒等人的身後一路而去。

決鬥場四周的人慢慢的散了,這些人一邊散開一邊議論,大都是說花驚羽狠辣的,這一刻,所有人心目中都知道了這個以往懦弱無能的女人一改從前的脾性了,她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拼死糾纏,他們以後還是小心點爲好。

慕容瀾望着那抱着花驚羽離開的赫連軒,唇角抿了抿,這家夥一向冷清,沒想到也有心軟的時候,有他操心這件事,他倒是不擔心了。

赫連軒住的房間,花驚羽被他安置在房間的床上,一會兒的功夫,花驚羽醒了,掃視了房間裏的人一圈,虛弱的笑笑向大家道謝:“謝謝大家來看我,我沒事了。”

“沒事我們就放心了,你可真是拼命啊,今兒個你可是吓壞不少人了,相信以後那些人不會随便再找你麻煩的。”

姜惟笑哈哈的說着,想起先前不少人變了的臉色,心情倒是十分的好,不過他也贊同别人的話,這丫頭真的太拼命了,誰若是招惹上她,絕對不是好事啊。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她再在這裏躺會兒,”赫連軒開口,姜惟等人點頭和花驚羽招呼了一聲離開,司徒小昭目光掃了一眼赫連軒,歎息一聲離開。看來她是該死心了,赫連根本就不喜歡她,她何必再糾結了。

罷了罷了,她就是自作多情罷了,司徒小昭倒也沒有因爲赫連軒的态度而遷怒花驚羽,這事根本和花驚羽無關。

花青楓細心的叮咛花驚羽一聲,讓她好好的躺躺,又吩咐了顔冰侍候好花驚羽,回頭她過來叫她們一起回去。

房間裏,隻剩下赫連軒和花驚羽,還有顔冰和小白,小白先前看到花驚羽受傷,整個人懵了,直到現在才恢複過來,一恢複過來,它便嗚嗚的叫起來,憤怒極了,那死女人竟然欺負它家的小羽兒,實在是太可恨了,它真想咬死那女人啊,可是沒有小羽兒的命令,它是不可以随便出手的,這是當初她們兩個商量好的事情。

房間裏,顔冰看小白在發火,生怕它影響到花驚羽的休息,趕緊的把它給抱了出去,花驚羽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赫連軒安靜的窩在榻上。

時間慢慢的過去,花驚羽休息了大約一個時辰,動了一下欲起身,她一動,赫連軒便驚動了,擡眸望着她,關心的說道:“你再躺躺,你那把刀似乎有些詭異,你以後還是少用吧,差點就被它反噬了。”

赫連軒倒是沒有再多問那把刀的來曆,誰沒有秘密呢,花驚羽聽了赫連軒的話,沒有多說什麽,依言躺到床上,想到先前若不是赫連軒出手,隻怕她就要被飲血刀給反噬了,真是好險啊,這會子她才感覺到後怕,以後這第三式還是少使吧,以免真的被反噬了,不過先前她是被逼急了,所以才會使最後一式,本來她想動用師兄送她的火雲彈的,可是那火雲彈威力極大,這裏這麽多人,若是傷到别人就不好了,後來想用師姐送的毒丹,可是風向有些不對,若是催動毒丹,不但是自已被反噬了,書院的人恐怕也會死傷無數,爲了一個雲泱泱傷了别人她可不想。

花驚羽雖然狠,但是因爲前世的經曆,所以她分外的惜命,除了自已的,還有别人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她都留着别人的一條命:“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日後若是有需要,我定然會報今日之恩。”

“小事一樁,你别記着了,”赫連軒出手并不是爲了讓花驚羽報恩的,他隻是不想讓她被反噬了,當時是想都沒有想便出手了。

“不管怎麽樣,謝還是要謝的。”花驚羽虛弱的說道,雖然她沒有大傷,但到底還是受了一些輕傷,體内氣流有些逆轉,可是一時又睡不着,便靠在床上,靜靜的閉上眼睛休息,窗外陽光柔和,一室的安靜。

花驚羽閉了一會兒,不經意間睜開眼睛,便看到陽光籠罩在西陵的這位皇子身上,光芒淺淺的他,眉眼溫融如畫,一襲冰湖藍的錦衣襯得他肌膚如暖玉,墨發如綢,一枚白玉簪束起束發,有一小半的頭發順着他的臉頰滑落了下來,使得他的臉龐華美尊貴,這是個溫融高貴淡漠的男人,像一樹荼绯而開的梨花,潔白高雅,卻又帶着淡淡的冷漠,讓人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卻又靠近不了。

赫連軒因爲花驚羽的打量,所以緩緩的擡頭望過來,溫雅的問道:“怎麽了?”

花驚羽笑着搖了搖頭,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沒事,隻是有些奇怪罷了?”‘

“什麽奇怪。”赫連軒難得的放下手裏的書,優雅的看着花驚羽,似乎有陪花驚羽聊天的意思,花驚羽正好也有聊天的興緻,便望向赫連軒,笑着開口:“聽說你的功力曾經達到了第八重,怎麽後來好好的倒退了呢?還直接的掉到了第五重。”

花驚羽的話一落,赫連軒白晰俊美的面容微微有些暗,一時間沉默下來沒有說話,花驚羽立刻有些後悔了,自已是不是太魯莽了,這種事根本是赫連軒的痛,自已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說到人家的痛心事,其實她是想幫助他,必竟這麽一個風華豔豔的男人,若是武功廢掉了,是令人可惜的事情。

“對不起,看來我是多事了。”

花驚羽開口,赫連軒一怔回過神來,一擡首,他幽深的瞳眸竟然難掩一抹心痛,容顔之上更是攏上了淺淺的愁苦,這樣子的他攏在陽光之中,竟然令人忍不住的心疼,不過很快他又恢複如常了,望向花驚羽,沉穩的開口:“沒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心境已經平和了,當時才是真正的從天堂墜落到地獄。,”

想到當時自已的痛苦,他到現在還感覺猶新,真是一瞬間是天堂,一瞬間是地獄啊。從高高在上備受恩寵的皇子殿下,墜落到塵埃裏去,個個都用一雙憐憫的眼睛望着他,先還是憐憫,到後來便有些不大正視他了。

赫連軒呵呵笑了起來,笑意之中隐有他自已知道的苦。花驚羽看着這樣子的他,忍不住開口安慰:“難道你沒有查一下,爲什麽好好的内力會一退千裏嗎?按照正常的道理不該發生這樣的事情,好好的内力怎麽會忽然這樣呢,會不會是?”花驚羽的眼神暗了一下,眉微微的蹙了起來,不過并沒有往下說,赫連軒卻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話,接了她的口說道:“你是說有人對我動了手腳,暗中給我下了毒藥,使得我的内力倒退嗎?”

他自嘲的搖了搖頭:“父皇爲了查清楚這種情況,不但派了宮中的禦醫幫我查,還請了天下頗負盛名的一位神醫幫我檢查,可是最後也沒有查出有中毒的迹像。”

如若能查出中毒的事來,他的内力就不會退到第五重了,現在隐隐似乎又要退了,赫連軒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是自已的内力徹底的化爲烏有,從此後成爲一個廢人。

花驚羽對于赫連軒的話沒有說什麽,可是看他那淺淺的輕愁,淡淡的憂郁,還是想爲他做點什麽,說實在的,毒大概沒有人比她的師傅再清楚了,至于哪些神醫什麽的,他們隻不過會醫病救人,也許救人更拿手一些,至于毒恐怕沒有她們精通,很多人會把醫毒連在一起,其實花驚羽知道,這醫和毒根本就是兩家,天下之大,毒之多是數也數不過來的,就像她,前世的她被奉爲金牌制毒師,可是遇到了師傅,看到了師傅的天下毒綱,她才知道自已以前所會的是那麽的小兒科。

所以這毒并不是神醫就可以查出來的,花驚羽擡眉望向赫連軒輕聲說道:“這樣,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赫連軒挑眉,有些詫異,他倒是沒想到花驚羽竟然想幫他檢查,一些錯愕竟然沒動,花驚羽笑笑開口:“我懂的毒比你所說的那個什麽神醫要多一些,所以說不定真能查出來什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說明你的運氣比較好,所以碰到了我。”

最後一句話是玩笑話,赫連軒倒是被她逗笑了,起身走了過來,反正他沒有多少的指望,讓她看看也行,不能白費了她的一顆心,花驚羽自然沒有忽略掉赫連軒臉上的神情,這男人大概是被刺激得太多了,所以對于她的出手一點希望都沒抱,不過不管抱沒抱,她都要認真的替他檢查一次。

花驚羽示意赫連軒伸出手來,她替他把脈,赫連軒依言而行,床上花驚羽伸出手來開始替他診脈,房間裏一片安靜,誰也沒有說話,赫連軒近距離的望着花驚羽,發現這位花家的小姐其實長得特别的好看,大眼睛,挺鼻子,小嘴巴,再加上自信的神彩,這個女人一點都不醜,雖然有點黑了,可那又怎麽樣,人無完人,哪裏個個十全十美的啊,看來是傳言誤人啊。

赫連軒微微感概,花驚羽一隻手号完了脈,又換了一隻手号脈,她的神情有些困惑,赫連軒看到她的神情,溫融的笑了,看來花驚羽也沒有查出什麽名堂來。

“是不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赫連軒優雅的開口,慢慢的收回手,雖然心中早就知道,可是倒底還是疼了一下,即便自已再不在意無動于衷,可是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時,他還是被傷到了,這就像他的疤痕再被揭了一次似的,很疼。

花驚羽沒有忽視掉赫連軒眉間的痛,還有眸中幾不可見的幽暗,她擡首望向赫連軒,沉穩的說道:“照脈像看你是沒有中毒,一點事都沒有,但是我卻覺得這道脈更像假脈,一般人恐怕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用一道假脈掩蓋了真正的脈相。”

“假脈?”赫連軒的臉色一下子幽暗了,冷肅的煞氣源源的瀉出來,這一刻的他一掃之前的溫融,周身透着幽寒,身爲西陵國最尊貴的皇子,赫連軒并不真正如表面所看到的那般溫雍無害,他的冷酷無情以及血腥的手段掩蓋在了這層表相之下。此刻的他便露出了本來的血煞之氣,冰冷兇殘的眼神,唇角緊握成一條線,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起來,指尖青白,青筋暴突起來:“沒想到真的有人對我動了手腳,還用了一道假脈。”

其實他一直懷疑這件事是有人對他動了手腳,所以才會害得他的内力一瀉千裏,這個人的目的便是要讓他成爲廢物,赫連軒狠狠的一握手,拳頭捶向了對面的屏風,屏風應聲而碎。

屋外的顔冰聽到了裏面的動靜,飛快的抱着小白沖了進來,一臉錯愕的望着房間裏怒發沖冠的赫連皇子,此時的赫連皇子真的好吓人啊,眼睛血紅,唇角緊抿,周身上下源源不斷的殺氣,彌漫在整個房間裏,房間裏一片冷寒之氣,顔冰不由得不安,赫連皇子怎麽了?難道是小姐招惹到他了。

花驚羽望了顔冰一眼,揮手讓顔冰抱着小白出去,顔冰咬牙還想說什麽,花驚羽擡眸示意她先出去,顔冰總算不放心的走了出去,房間裏赫連軒慢慢的平複了怒氣,擡眸望向花驚羽滿是歉意的開口:“不好意思,讓你受驚吓了。”

花驚羽搖頭:“沒事,任何人碰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都免不了要憤怒。”

“我沒想到竟真是有人對我動手腳,真是讓我寒心啊,”赫連軒的眸光迷離,究竟是何人對他動的手腳,現在他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斷然不會放棄不管的,他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對他做了這樣的手腳。

赫連軒想到了那一晚他所接觸到的人,都是他平常接觸的人,一切都沒有異狀,正因爲都是他熟悉的人,所以他才會大意了,看來是他的身邊人害了他啊,這個人不管是誰,對他都是極大的傷害啊,呵呵,赫連軒笑了起來,這笑聲裏滿是滄涼,這種被親人所害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痛苦難過的這些日子,他們在幹什麽,是不是在偷偷的慶祝自已的勝利,。

花驚羽看到赫連軒的憤怒,看到他的傷痛,看到他絕望的眼神,心裏多少明白一些事,那就是給赫連軒下毒的人說不定正是西陵皇室中的人,所以赫連軒才會如此的絕望痛心,被親人害的滋味并不好受。

花驚羽伸手輕按在赫連軒的手上,溫和的說道:“赫連,現在還是别糾結這件事了,眼下就是如何解掉這道假脈,若是解掉了這個假脈,便可以從脈像中查出你的内力爲什麽一瀉千裏,這背後給你下藥的人很高明,一共在你的身上下了施了兩種藥,一種不出意外應該是緻使你内力倒退的毒,很可能是化功散。另外一種便是讓你的體内産生出一種假脈,這樣幾可亂真的假脈,一般人查不出來,所以你才會中招。”

她之所以查出來并知道,乃是因爲她背熟了師傅給她的那本天下毒綱,天下毒綱中記載了一種毒,可以使人産生假脈,但是這種毒卻是無色無味,不傷身不傷體讓人看不出來這是一種毒藥,它隻能形成假脈的表相。

赫連軒聽了花驚羽的話,平複心頭的怒火,等到他冷靜了下來,又如先前的赫連軒一般溫雍華貴,潋潋風采,隻不過他漆黑的瞳底霜凍一般的冷,但是當他望向花驚羽的時候,那冷霜退去,攏上了淡淡的溫情。

“羽兒,你可有辦法解掉這種假脈。”

花驚羽想了一下說道:“解是可以解的,隻是所要用的藥材我短時間找不到,所以我寫個配方,你可以命你的手下去找,隻要找到這些藥材,你拿了來,我可以立刻替你配制這道假脈的解藥,隻有解掉了假脈,才能解另外一種毒。”

“好,”赫連軒沉穩的應聲,花驚羽立刻起身下床,赫連軒想起她受了傷的事情,欲伸手扶她,卻被花驚羽推了開去:“别當我真那麽虛弱,我還行,隻是經脈受了點傷,休息一陣好多了。”

赫連軒沒有說什麽,從房間裏取了筆墨紙張的過來,他親自給花驚羽磨墨,花驚羽坐下來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提了筆寫下解假脈所需的藥材,一樣一樣的很細心,陽光從屋子外面照射進來,灑落在她的身上,美好而安靜,赫連軒竟然看呆了眼睛,心不知不覺的被吸引了,直到花驚羽寫好了藥材,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所需要的藥材,你讓你的手下立刻去找,”她相信憑西陵國皇子的身份,赫連軒要想找到這些藥材,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赫連軒回過神,伸手接過了藥材看了一遍,然後望向花驚羽:“羽兒,你再上床休息一會兒。”

“好,”花驚羽點頭應了一聲,起身又歪靠到床上去休息,赫連軒走了出去,等到他走了,屋外的顔冰抱着小白沖了進來,一走進來便緊張的追問:“小姐,你沒事吧,剛才我看赫連皇子走出去,臉色好難看啊,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

花驚羽自然不可能把赫連軒中了毒的事情洩露出去,所以搖了搖頭:“沒事,剛才是我觸動了他的傷心事,惹起了他的憤怒,所以他才會抓狂,其實什麽事都沒有。”

花驚羽說完,顔冰總算松了一口氣,随之又開口:“小姐,既然知道人家的傷心事,你還說什麽呢,你看一向溫和的赫連皇子臉都變了。”

“是我魯莽了。”花驚羽伸手抱過了小白,小白在她的手臂上噌啊噌的,感受着她的氣息,先前小羽兒可是吓死它了,現在看到她沒事了,它才放心。

顔冰不再糾結赫連軒的事情,關心的詢問花驚羽的身體:“小姐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先前小姐可是吓死她了,她和花青楓都被吓壞了。

“沒事,你别擔心,我好着呢。”花驚羽懶洋洋的開口,顔冰還想說什麽,門外響起腳步聲,赫連軒複又走了進來,顔冰望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家的小姐和這位西陵的皇子還蠻相配的,而且她看赫連軒對小姐似乎與對别人不一樣,這是不是說赫連皇子有些喜歡自家的小姐呢,顔冰如此一想,立刻伸手提了花驚羽懷裏的小白欲退出去,小白拼命的掙紮着,嗚嗚,人家不走,人家要陪小羽兒。

顔冰冷瞪了小白一眼,有你什麽事啊,給我乖乖的,再不聽話,今晚烤了你來吃。

你個變态,瘋子,小白抗議,不過沒敵得過顔冰,一人一狐走了出去,房間裏花驚羽望向赫連軒:“人派出去了。”

她知道赫連軒這樣的人,身邊肯定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所以才會有此一問,赫連軒點了點頭:“嗯,我讓他們盡快的找到這些藥材,不過除了假脈,另外一種毒會是什麽毒呢?”

“應該是化功散之類的毒藥,這些毒并不是特别的厲害,要說這背後的人厲害便厲害在他下了一種使人産生假脈的藥,而且這種藥對人體一點傷害都沒有,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是一種毒。有了這種假脈,便沒有人會查出你被下了化功散的藥,等到你的功力盡數化爲烏有的時候,你體内的毒就會消散了,這些毒對平常人沒有一點危害,從某一個程度上來說,這背後下毒的人還是保留了你的一條命的。”

花驚羽淡淡的說道,赫連軒的眼神卻非常的陰骜冰冷:“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如果他想要我的命的話,隻怕連帶的會使得這件事全盤的洩露,我要麽死,要麽一點事都沒有,所以他不是心有多好,而且更加的陰險毒辣,若是讓我找到他,我不會放過他的。”

赫連軒并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對于出手害自已的人,哪怕就是親人,他也不會饒過此人的。

“嗯,現在就等這些藥材到了,你别氣了,現在查出來總比不查出來好。”

花驚羽安撫赫連軒,說到這個,赫連軒望向花驚羽:“羽兒,謝謝你的出手了。”

“我們兩個是朋友,分什麽彼此啊,先前你不也是幫了我嗎?”花驚羽笑道,揮了揮手并沒有想承赫連軒的情,赫連軒眸光深暗,忽地伸手從袖中取了一本秘笈遞到了花驚羽的手裏:“羽兒,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花驚羽沒有伸手接,而是探頭望了一下,隻見秘笈的封面上寫着三個大字:“靈影步。”

花驚羽搖頭拒絕了:“不用了,你用不着因爲我幫了你,便送我這個。”

她才不會因爲幫了赫連軒一次便要他的東西,那她還當他是朋友嗎,朋友本來就是互相幫助的啊,赫連軒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冷冽幽寒散去,恢複了一慣的溫雍清華:“你啊,想太多了,我隻是不想看到你以後再被人打傷了,所以才會送你這個的,這個靈影步是一種步法秘笈,其實也就是一本輕功,若是你習成了,就算打不過人家,以後還可以跑,所以小命不用擔心了。”

花驚羽聽了赫連軒的話倒是挺喜歡這門武功的,傳說中的輕功啊,那無論如何都要學了,正如赫連軒所說的,打不過還可以跑呢,伸手接了過來也不和赫連軒客氣,是朋友就不必講究那麽多的俗禮,赫連軒看她的動作,倒是很高興,這說明兩個人是真正的成了朋友。

花驚羽一接過來便翻開來看,第一頁上清楚的寫着,靈影步,一種步法秘笈,大成以後可以踏雪無痕水上飄。花驚羽的眼睛忍不住亮了,踏雪無痕水上飄,她一直很神往這樣的功夫呢,沒想到竟然真的見到了這樣的步法秘笈,真是太好了,花驚羽擡首望向赫連軒:“赫連,謝謝你了。”

“你和我說什麽謝啊,”赫連軒溫和的說道,唇角點點笑意,此刻的他豐神如玉,和先前的淩厲煞氣一點也不像,花驚羽知道他已經調适了心情,也不和他再客氣,再客氣就是虛僞了,所以她大方的收起了靈影步。

屋子裏兩個人開始聊天,這一次沒有說赫連軒的事情,因爲他的是傷心事,花驚羽怕再提到他的傷心事,會刺激到他,所以兩個人的話題移到了花驚羽的身上。

“羽兒。傳聞你和太子殿下很快就要大婚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花驚羽的臉色便不耐看,眉色皆有些厭煩,赫連軒看到她這樣,分明是極讨厭太子南宮元徽的,不知道爲何,心裏忽然就覺得輕松了,還隐有高興之意,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望着花驚羽:“怎麽了?”

“眼下我最煩的就是這件事了,我想退掉這門婚事,可是皇後娘娘卻堅持要我嫁給太子殿下,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啊,”花驚羽無力的說道,隻要一想到嫁給南宮元徵那個男人,她就有一種瘋狂的感覺。

赫連軒挑高眉,溫和的盯着花驚羽:“你不想嫁嗎?那可是燕雲國的太子啊,日後他可能是燕雲國的皇上啊,到時候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了。”’

花驚羽翻了翻白眼,冷冷的哼道:“我對于做皇後可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有你以爲南宮元徽那樣的人會當得成皇上,這燕雲國可是有不少人虎視眈眈的盯着那位置呢,南宮元徽之所以能穩坐東宮太子之位,依仗的不過是皇後娘娘的仁德,若是輪起南宮元徽這個人,恐怕朝堂内外多半人都不贊成他當太子。”

花驚羽說了一堆,赫連軒一直面帶微的笑望着她,他的笑好似一樹梨花飄白,令人周身湧起淡淡的暖意。花驚羽說到這兒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赫連軒身爲西陵國的皇子,若是請他幫忙找找甯睿,會不會更快一些呢,不過她也不知道甯睿有沒有穿過來,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會以何種面貌出現。

一想到甯睿,花驚羽的臉上湧起了心痛,想到了那個一心護着她的男人,他是她的好哥哥,最親的親人了,若是他也能穿越過來,她才會真正的解脫。

“赫連,你有什麽好辦法可以找到一個人?”

“找人?”赫連軒有些微愣,本來正和花驚羽說着她和南宮元徽的事情,她怎麽忽然的提到了找人的事情了,赫連軒的瞳眸微暗,不過并沒有過多的詢問,隻是沉穩的開口:“這件事交給我來辦,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赫連軒問,花驚羽咬了咬牙說道:“他以前的名字叫甯睿,但是我不知道他現在叫什麽?”

“那他多高,多大了?”赫連軒繼續問,花驚羽搖頭,這些她壓根不知道,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不知道他多大了,更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穿過來,正因爲這樣她才煩。

“算了,不找了,”看來這件事托别人是沒辦法辦的,還是她來找吧,赫連軒沒說話,雙眸定定的盯着花驚羽,花驚羽給他的感覺是冷靜睿智,心狠手辣,似乎很少有什麽事情可以讓她心煩的,但是現在她口中所說的這個甯睿似乎讓她心煩了,這個人是誰?赫連軒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過并沒有多說。

“羽兒,我有個一舉兩得的法子可以幫你,既可以幫助你退掉太子的親事,還可以幫你找到你所要的找的人。”

一聽到赫連軒的話,花驚羽的眼睛亮了起來,擡首望着赫連軒:“什麽辦法?”

如果真的能退掉太子的親事,再找到甯睿的話,那麽她的人生真的圓滿了,沒有什麽再愁了。花驚羽臉上的驚喜沒有似毫的掩飾,很顯然的她是非常渴望找到那個叫甯睿的家夥的,赫連軒認識到這個,心裏微微的酸澀,真不知道這叫甯睿的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可以如此牽動着羽兒的情緒。

“再過兩個多月便到了燕雲國的武魁之争,你可以參加武魁之争,男女組分别有一名魁首,第一名的人可以向皇上提一個要求,不管是當公主還是皇子妃,皇上都會同意的,到時候你若是提出來要退掉太子這門婚事,皇上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花驚羽細想了一下,便知道這武魅之争是什麽意思,這是爲了即将到來的六國龍鳳争霸賽選拔人選,玄武大陸,每年都會舉行龍鳳争霸賽,也就是争奪天龍榜和地鳳榜的排名,這也預示着各國的能力,同時這個争霸賽乃是各國同意的一項活動,通過這個一來聯絡各國的感情,二來觀察其他國家的動向。

赫連軒的話沒錯,若是她在武魁之争上拿到女子魁首,那麽就有資格向皇上提出廢掉這門婚事,花驚羽眼神亮了一下,倒是有些心動,她心動不僅僅是因爲可以退掉太子這門婚事,而是可以向燕雲國的人證明,自已不是無能的人,不是太子不想娶她,而是她花驚羽不想嫁,太子又怎麽樣,她不稀憾。

“這個不錯,武魁之争,我參加了。”

花驚羽斬釘截鐵的說道,赫連軒點頭,依他對她的了解,她是定然會參加的,不過他沒忘了叮咛花驚羽:“去年的魁首乃是江丞相府的江月雅,她的武功很厲害,不但内力達到了六重,最主要的是她手裏的武功秘笈都很高深,所以你要想拿到魁首,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内力現在還沒有人家高,雖然已經達到了第四重,可是四重和六重差得可遠了,現在的江月雅内力隻怕更厲害了。”

花驚羽的神情有些凝重,不過她并不十分的擔心,隻要她努力的練内力就行了,她可沒忘了她的身體乃是具有靈性的先天靈脈之體,練起内力來比旁人快速得多,當然這些赫連軒不知道,她也不想說。

赫連軒也沒有問,赫連軒之所以提這個建議,也不是沒腦子,而是他看到花驚羽一個多月前還是二重的内力,這會子竟然四重内力了,說明她身上有名堂,既然如此,還有兩個多月才到武魁之争的日子呢,這段日子她努力的練内勁,說不定很快便趕上了江月雅,到時候打敗江月雅也不是沒可能,這一戰若是她成功了,從此後将會萬衆矚目,她這樣的人,就該是光華萬丈的,赫連軒唇角潋潋笑意。

“那你說一舉兩得的意思是?”花驚羽還關心着另外一件事,就是如何找到甯睿,這個是她最關心的事情,赫連軒望着她,眸光微微有些複雜,不過倒沒有爲難她,緩緩說道:“你也知道燕雲國的武魁之争,真正的目的是爲了選拔人選參加六國的龍鳳争霸賽,若是你拿到第一名,必然代表燕雲國參加今年的龍鳳争霸賽,龍鳳争霸賽可是整個玄武大陸的盛事,隻要你在龍鳳争霸賽的賽台上說出你要找的人,相信定然可以輕松找到此人。”

赫連軒說完,花驚羽有些微的激動,眼睛晶亮有神,沒錯,若是她在龍鳳争霸賽上,宣布要找甯睿,即便當時甯睿不在場,隻怕也會很快的傳開來,很容易便找到了,這比大海撈針不知道要強多少倍了。

對,就這麽決定了,先參加燕雲國的武魁之争,想辦法退掉太子南宮元徽的婚事,然後再參加龍鳳争霸賽,在這場盛大的賽事中找到甯睿,若是甯睿穿越到玄武大陸,一定也會想到這種辦法,說不定到時候,不是她找甯睿,而是甯睿在找她,花驚羽不由得滿目期待。

一側的赫連軒看到這樣子的她,心越發的酸了,忍不住幽然的開口:“羽兒,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花驚羽立刻點頭了:“沒錯,他對我很重要,是我一個很重要的親人。”

她如此一說,赫連軒心中的酸味更濃了,一言不吭了,花驚羽沒聽到他說話,擡首望過去,便看到這家夥眉輕蹙,俊美的面容上,似乎有些落寞,不由得奇怪的開口:“赫連,你怎麽了?”

赫連紫沒提這件事,反而是提醒花驚羽另外一件事:“羽兒,你眼下還有一件事要做,莫要忘了。”

“什麽事?”花驚羽還真想不出來眼下她要做什麽事,赫連軒認真的說道:“你忘了皇後娘娘,娘娘有意召欽天監擇黃道吉日替你和太子完婚,所以你要想辦法進宮一趟,阻止皇後娘娘啊。”

“嗯,我确實需要進宮一趟,”這件事确實是眼下最要做的事情,不能等到皇後讓欽天監擇了黃道吉日,到時候她們想推都推不了啊,聖旨一下,誰敢抗旨不遵啊,就算她不成親逃婚了,以後也是燕雲國的逃嫁太子妃,不過她要如何和皇後娘娘說呢?花驚羽認真的想了一下,很快便有了想法。

她可以進宮請求皇後娘娘把她和太子的婚期壓後,就說自已想參加武魁之争,好名正言順的嫁給太子,省得讓别人說她配不上太子,皇後娘娘一定會同意的,多少年都等了,也不急在這兩三個月,到時候隻要她拿到魁首,便可以向皇上提出廢掉這門親事,那她不是就不用嫁給太子了嗎?而且是憑自已手段做到的,以後誰還敢小瞧她啊,同時讓天下人知道,今日不是太子不娶她,而是她不嫁,這也算替前身出了一口惡氣,自已占用了她的身子,自然該給她做些什麽。

花驚羽想通了,滿臉笑意盎然,望向赫連軒連聲的道謝:“赫連。謝謝你了,這真是太好了,我現在隻要努力的練内力就行了,一定要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

因爲高興,花驚羽覺得身上好多了,所以從床上下來了,她下床後打算離開,赫連軒溫和開口:“你要練内力,可以搬到書院這邊來,書院的後山裏有大陣吸收天地玄黃之力,裏面能量充沛而且分外的安靜,比你們花府要強,你可以全心全意的練内力,”花驚羽一聽覺得這主意好,立刻便同意了。

“好,我去找慕容老師,和他打聲招呼,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一些東西,明天搬到書院這邊來,”她不想待在花府裏,省得有人吵她,若是到玉凰學院,就可以一心一意的進後山練内力了。

花驚羽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身後的赫連軒俊美的面容上攏上如水的笑意,眸光氤氲的看着那遠去的身影。

待到花驚羽領着小丫頭走遠了,赫連軒坐了下來,唇角勾出誓在必得,他要盡快的查清楚自已中了什麽毒,然後努力的練回自已的内力,總不能讓小丫頭壓了下去,那他還如何有臉面保護她啊。

花驚羽去找了老師慕容瀾,慕容瀾二話不說便同意了。

下午,花驚羽和和花青楓還有顔冰三個人帶着小白坐馬車一路回花府。

路上,花驚羽和花青楓說了要住進玉凰書院的事情,花青楓倒是同意了,隻是叮咛她小心點:“你要小心些,玉凰書院裏有不少人是雲泱泱的朋友,隻怕她們會暗中對你下黑手。”

“我會小心的,”花驚羽笑着說道,她一定要盡快的把内力練得強大一些,等到自已的能力大了,她就不會怕那些人了。

馬車眼看着要行到枭城了,忽地前方一陣強大的波動湧來,這波動還夾雜着濃烈的煞氣,明顯的有敵人來了。花驚羽的臉色陡的變了,随之半空響起一道雷霆怒喝。

“花驚羽,你個賤人,竟然膽敢傷我雲家的丫頭,莫非你當真以爲我雲家是這麽好欺負的不成?”

半空,數道身影出現,爲首的人竟然是一個枯瘦的老者,那眼睛狠戾得如藍天上的蒼鷹,帶着兇狠的氣息,一行人未落地,殘狠的話便響起來。

花驚羽掀簾往外張望,隻見前方灰塵揚起半天高,轟的一聲,似乎有萬斤巨石砸在了地上。很顯然來的這些人身手都十分的厲害,馬車裏的花驚羽和花青楓等人臉色難看。

小白也縮了一下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等到灰塵散去,隻見前方足有七八個人,爲首的人是一個枯槁似的老者,精瘦的臉龐上冷冽異常,沒有一點的柔和,僵硬得沒有一絲的表情。

花驚羽強行收斂心頭的驚駭,鎮定的開口:“閣下是什麽人?青天白日的攔住我們花府的馬車意欲所爲?”

其實她知道這些人定然是雲泱泱的什麽人,老者瞳眸摒射出陰側側的寒芒,森冷的開口:“我是雲家的老祖,你膽敢重創了我們雲家的寶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雲家老祖惡狠狠的說道,好似惡靈一般,他的話落,身後的雲家追随者,也大叫起來。

“花驚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把我們雲家大小姐重創成一口氣,今日我們會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沒錯,就算你是燕雲國的太子妃也沒有用。”

“我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什麽人能夠救得了你。”

“我們殺掉你們,一個不留,看何人找碴,”一人一句,血腥異常,個個都是一副欲除掉之而後快的神情。

花驚羽蹙眉,望了馬車内的花青楓和顔冰一眼,還有小白,她死倒無所謂,可是花青楓等人卻是受她連累的,所以她若死,也希望保全住她們。

“冤有頭債有主,各位想殺我,盡管放馬過來,不過我死不足措,各位放過我身邊的兩個人,我留下來受死如何?”

面對這些強者,她是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的,不過她的話一落,對面的雲家老祖,直接仰天大笑:“今日一個都别想走,隻怪她們誤交了你這樣的朋友,要死便一起死吧。”

他說完也不等花驚羽再說話,直接擡手,一股強大雄混的勁氣從四面八方凝集而來,團團濃郁的氣流凝結在他的手掌之中,形成了強大的紫芒。

“八重功力,”花驚羽顔冰和花青楓的臉色全都變了,連小白也下意識的感覺到處境的危險。

雲家老祖已經不和她們多說話,擡手一掌,直撲了過來,雄渾的力量從天而降。強大的威壓使得馬車内的人連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更别提迎敵了,直接的承受着。

轟的一聲巨響,馬車被勁氣炸飛了。千鈞一發的空檔,花驚羽一伸手撈起小白,狠命的一砸,把小白給扔了出去,随之命令:“小白,快逃出去,回黑森林山去找師傅吧。”

轟,轟,轟,一連三聲爆炸般的響聲響起。

花驚羽和顔冰還有花青楓等人的身子從粉碎的馬車裏飛了出去,三個人的心脈同時的被強大的勁氣給震裂了。

哇哇的吐着血。正在這時,寬闊的大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不急不徐的行駛而來。

那沖天而起的三道身影有一道撲通一聲,被勁氣給直接的抛到了豪華的馬車之中。另外兩道身影,被一道飛出馬車的人給接住了,随之放在地上,若不是此人的出手,以如此強大的沖擊力,隻怕這兩人必死無疑。

豪華馬車裏,安穩的端坐着兩道身影,一人慵懶的端坐在軟榻上,俊美的面容上,此時滿是陰骜寒凜,先前外面的強大氣流沖擊到了馬車,有人被氣流沖了進來,他一擡手擋了,這沖擊進來的人便撲通一聲落到了馬車的地闆上。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一僵,然後一動也不動,直接的昏迷了過去。

這端坐在馬車裏的俊美冷傲的男子,正是北幽王南宮淩天,南宮淩天沒想到竟然遇到劫殺的事情,不由得臉色難看,正想命人把馬車上的人扔下去,不過一眼便看到了那漆黑如墨的面孔,不由得輕語,黑丫頭。

看到了花驚羽的面容,南宮淩天忍住了,沒有讓人把花驚羽給扔下馬車,此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他望向一側的好友澹台文昊:“看看她怎麽樣了?”

澹台文昊應聲蹲下來,扶起花驚羽,然後仔細的給她檢查了一遍,最後歎息一聲說道:“她的心脈被人震裂了,傷得極重,若是不救,隻怕沒救了。”

“什麽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明知道她是當朝的太子妃,竟然還下這種狠手?”南宮淩天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這人分明是不把他們皇室的人看在眼裏啊,眼神中幽幽泛着冷冥之光。

正在這時,前方的雲家老祖等人已經走了過來,雲家老祖因爲常年閉關,所以認不識馬車外面的小魔王南宮瑾,但是他身後的人卻是認識南宮瑾的,趕緊的附耳和自家的老祖宗說了一聲。

雲家老祖臉色微暗,收斂了嚣張的神情,淡淡的開口:“原來是瑾小王爺。”

南宮瑾望了一眼,便認出了雲家的人,不由得眉蹙了起來,陰沉的開口:“你們雲家好大的膽子,竟然連花将軍府的人都敢動。”

“非是老夫想動花家的人,而是這花驚羽欺人太甚,竟然膽敢傷我雲家的丫頭,她打得我雲家丫頭隻剩下一口氣,今日我定然要教訓這丫頭。”

雲家老祖的話一落,馬車之中飛出一道冷厲嗜血的話:“原來你們雲家如此厲害,竟然膽敢殺未來的太子妃,本王倒想知道,是誰借給你們這個膽了。”

這陰骜冷血的話一響起,馬車前方的雲家人臉色難看了,本來以爲撞上的隻是瑾小王爺,沒想到連南宮淩天這個魔頭也在,雲家的人立刻告訴雲家老祖,南宮淩天的身份。

這下連雲家老祖也不敢大意了,恭敬沉穩的說道:“原來是北幽王殿下,雲常在此有禮了。”

“雲常,呵呵,你說你要殺太子妃是嗎?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殺的太子妃,”他話落,雲家老祖咬牙,看來今日要想殺花驚羽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先撤。

想着雲家老祖向南宮淩天告辭想離開,南宮淩天冷笑一聲,一道清嘯出口,身後的半空,忽地湧出數十道身影,團團的圍住了雲家的人,隻聽得馬車之中陰骜的聲音響起來。

“膽敢傷太子妃,就這麽想走了,是那麽容易走的嗎?若是被太子皇兄知道了,豈不是要說本王的不是,親眼見到皇嫂被人劫殺,竟然什麽都不做。”

“北幽王想怎麽樣?”雲家老祖臉色陰暗,今日本想一出手便擊斃了花驚羽等人,沒想到好巧不巧的竟然遇到了北幽王這些人,真是夠倒黴的。

這一次南宮淩天沒有說話,倒是南宮瑾走了過來。他眉眼隐有冷笑:“自然要替太子皇兄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了。”

他一言落,一揮手命令團團圍住雲家的手下:“好好的教訓教訓這些老東西,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欺負的。”

南宮瑾話落,閃身飄進了馬車,他有點擔心花驚羽,這丫頭倒底有多倒黴啊,怎麽會這麽倒黴呢。

南宮瑾進馬車,同時随着他飄進馬車的,還有小白,小白先前被花驚羽給抛了出去,這會子又跑了回來,跟着南宮瑾閃身進了馬車。

馬車裏,沒人理會小白,幾個人一起看着躺在地闆上的花驚羽,因爲面容太黑,倒是看不出來什麽神色,不過看她一口一口的吐血,南宮瑾心疼不已,這丫頭倒底有多倒黴啊,想着他一把拽住澹台文昊:“快,把你的那些續命的藥丸取出來,讓她服下。”

“你放開我,這樣拉住我,我如何取藥啊,”澹台文昊相當無語的開口,南宮瑾總算放開了他,澹台文昊取出了藥,一邊喂進花驚羽的嘴裏,一邊嘀咕:“這心脈被震傷了,可不是一天兩天便能修養好的。”

“真是可憐的小丫頭,”南宮瑾心疼的說道,南宮淩天挑眉,望着南宮瑾,不懂這家夥爲啥這麽喜歡這丫頭,不過他的樣子讓他十分的不喜,冷着聲音開口:“外面還有兩個呢,不想她們死了,趕緊取了藥下去喂她們。”

“喔,”南宮瑾總算不說話了,飛快的取了藥下馬車去喂花青楓和顔冰。

南宮淩天望向澹台文昊,淡淡的問道:“她不會是有事吧?”

澹台文昊挑眉望向南宮淩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記得你不喜歡這丫頭,你說一聲,是救還是不救,若是你不想救,我必然讓她活不了,若是你說救,我自然會盡全力救她,讓她服最好的藥的,很快就可以恢複過來。”

南宮淩天幽冷的瞳眸中,滿是嗜血的冷氣,陰骜無比的瞪着澹台文昊。

澹台文昊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取了一粒藥喂進花驚羽的嘴裏:“知道你想救她,還一臉嘴硬的樣子。”

“滾,”南宮淩天轟的一掌拍飛了澹台文昊,直接把他從馬車裏拍了出來。

外在的南宮瑾吓了一跳,奇怪的望向澹台文昊:“你怎麽出來了?”

澹台文昊哈哈笑起來:“人家嫌咱們礙事了。”

馬車裏陰骜冰冷的話再次的響起來:“看來你的皮在癢,本王不介意把你的皮扒了做燈籠。”

澹台文昊一下子不說話了,趕緊取了藥再次的喂花青楓和顔冰,她們受的傷太重了,若是不盡全力救她們,隻怕活不了。

馬車前方,數十個黑衣人和雲家的人殺成一團,雖然雲家老祖内力十分地厲害,但是他們終歸是人少了一些,所以被殺得很狼狽,雲家的幾個人也是個個受了傷,隻有雲家老祖一個人完好無事。

眼看着再留下來,他們要倒黴了,雲家老祖轟的一聲盡了全力的反擊,然後陡的清喝一聲:“走。”

幾道身影閃身便逃,最後逃到半空,向南宮淩天開口:“北幽王果然厲害,老朽領教了,後會有期。”

北幽王南宮淩天陰骜的聲音以千裏傳音的方式傳送出去:“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們等着被扒皮吧。”

雲家的衆人生生的顫抖了一下,北幽王南宮淩天果然厲害。

馬車裏,花驚羽已經慢悠悠的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看到小白舔着自已的手,她的臉色不由得變了,飛快的開口:“小白快跑。”

不過小白并沒有動,而是偎在花驚羽的手邊,同時的花驚羽感受到了馬車之中的冷寒氣息,飛快的擡頭望去,望進一雙深邃幽暗的瞳眸之中,俊美絕倫的面容,唇角是慵懶的邪冷,就是這樣散漫的樣子,卻散發着獵豹一般獵殺的血芒。

“是你。”

這個人竟然是她一向躲避的人北幽王南宮淩天,沒想到竟然是他再次的救了她。

花驚羽動了一下,咳嗽了一聲,這一咳竟然咳出了一口血,聲音嘶啞的開口問道:“又是你救了我?”

南宮淩天不答反問:“你說呢。”

花驚羽聽了南宮淩天略顯戲谑的話,知道确實是他救了她:“爲什麽?”

他平時不是一副想要殺她的樣子嗎,這會子又救她是什麽意思,一連兩次出手相救,她欠他的還還得清嗎?北幽王南宮淩天明顯的聽懂了花驚羽的意思,懶懶的開口:“眼下我還沒有找到你不是花驚羽的證據,所以你還是我燕雲國的太子妃,既然是燕雲國的太子妃,便是我燕雲國皇室中的人,無論如何也容不得别人欺負。”

他說完眼神再次的寒了兩分,那雲常以爲這事便結束了嗎?膽敢欺淩燕雲國的皇室,他是自找死路,而且雲常的那個兒子身爲京城府尹,貪髒枉法,草介人命,這種種大罪,本來早該收拾他雲家的,隻是他一直沒時間理會,現在他們倒好,撞上了刀口。

南宮淩天的唇角是血腥的冷笑。

花驚羽苦笑一聲,她一心想擺脫燕雲國太子妃的身份,沒想到到頭來這身份還是救了她一命,今日若不是她頂着燕雲國太子妃身份,隻怕這男人也不會救她吧。

“多謝了,”花驚羽淡淡的道謝,心裏默念,我花驚羽恩是恩仇是仇,欠你的他日一定傾盡所有的還給你,南宮淩天鳳眉一挑,一抹幽暗攏在瞳底:“若非本王,你已經死了不止一次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讓本王失望。”

最好真如她所說的,她便是真正的花驚羽,而不是哪個國家的密探或者别的幫派别有用心的人,否則他救了的人,他不介意再廢了她,南宮淩天的眉梢隐有涼薄徹骨的寒意,微微的俯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花驚羽,漆黑的瞳眸清晰的印着花驚羽的容顔。

“本王救了你,若是最後你讓本王失望,本王不介意讓你生不如死。”

“你,我?”花驚羽一句話沒說完,再次的咳嗽了起來,外面南宮瑾聽到裏面的說話聲,不由得驚喜的開口:“羽兒醒了。”

他閃身上了馬車,看到花驚羽醒了,不由得驚喜的伸手扶她往榻上坐去。南宮瑾一邊安排還一邊吩咐南宮淩天:“快讓一讓,你多大個人啊,占了這麽大的地方,還是把地方讓一些給羽兒吧。”

南宮淩天倒是難得的沒有多說什麽,花驚羽總算歪靠到馬車的榻上了。

“謝謝你了,南宮瑾,”花驚羽說完再次的一咳嗽,嘴裏湧起甜膩的血腥味,。

她想起花青楓和顔冰來,不由得臉色變了,心急的問道:“青楓和顔冰呢。”

“她們沒事,現在還在昏睡呢。”

南宮瑾朝外面的澹台文昊叫起來:“澹台,快點把人帶上來。”

澹台文昊直接無語,一伸手把外面兩個人提了進來,然後放在地闆上。花驚羽望向花青楓和顔冰,見她們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神色已經好多了,總算放松了一口氣。

小白一躍跳到花驚羽的腿上,花驚羽伸手抱着它,安靜的沒說話,此刻的她隻覺得心髒陣陣的疼痛,十分的痛苦,不過卻堅持沒有哼一聲,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一絲兒的虛弱來。

南宮淩天吩咐外面的馬車夫:“去花府。”

“是的,王爺,”侍衛駕車,一路進枭城,前往花府。

馬車裏,南宮瑾細心的問花驚羽:“現在怎麽樣?心口還難過嗎?”花驚羽虛弱的搖頭,表示自已什麽事都沒有。

南宮瑾又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會和雲家的人鬧成這樣子啊?”

“我?”花驚羽還想說話,南宮淩天直接的冷哼:“安靜。”

馬車裏,花驚羽總算不說話了,其實她本也不想說話,因爲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澹台文昊笑望向南宮淩天和南宮瑾,别看南宮淩天血腥狠辣,心卻挺細的,知道花驚羽很虛弱,此時不宜說話。

南宮瑾雖然看上去陽光燦爛,不過卻粗心大意,這樣問東問西的,隻會讓花驚羽更累,馬車裏再沒有人說話。

地闆上的兩個受傷的人總算醒了過來,顔冰是先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便大叫起來:“小姐,小姐。”

“我沒事,”顔冰看到花驚羽沒事,總算松了一口氣。

花青楓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她傷得比較重,因爲沒有内力護體,這丫頭差點死過去,幸好澹台文昊在,要不然可就回天無術了。

北幽王府的馬車一路把花驚羽和花青楓等人送進了花家,花家的人接到消息,個個都震驚了。什麽?雲家老祖把花驚羽和花青楓打成了重傷,差點殺掉他們。

這雲家的人欺人太甚了,他們雲家之所以能爬到如今的地位,不是因爲他們家有個厲害的老祖,而是因爲攀上了花家這門高枝,才會如此的,現在他們竟然要打死花家人。

花家的高層全都集合了起來,開會。雖然花驚羽他們不太重視,可是其中還扯上一個花青楓,最重要的是他們花家容不得人如此的放肆。

花驚羽和顔冰二人一回到花府,便被人送進了輕羽閣。

她們二人在輕羽閣裏養傷,至于花家高層要做的事情,她們懶得理會,花驚羽恨恨的發誓,不管花家如何和雲家算帳,但是這雲家她是記下了,今日被如此重創,他日必然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

梅院,雲氏所住的院子裏,雲氏的臉色特别的難看,沒想到雲家竟然如此的決裂,做出了這等事情。

花家若是和雲家鬧翻了,她在花家也不好過了。

正廳裏,花如煙的臉色同樣的難看,一條纖細的眉緊緊的蹙起來,在正廳裏來回的踱步,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花如煙的心裏也不好受,那可是她的外祖家,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兩家決裂。

這一切都怪花驚羽,若是順利除掉花驚羽,兩家肯定不會決裂的,花如煙的手指緊握了起來。

雲氏都急哭了:“煙兒,現在怎麽辦?”

花如煙安撫了雲氏一下,然後沉穩的開口:“娘親,你别擔心,我定然會除掉花驚羽的,絕對容不得她如此的狂妄。”

“你打算如何做?”

雲氏揩幹眼睛問道,花如煙挑眉,輕聲的開口:“娘親,你說現在的花驚羽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

“是不一樣,”雲氏點頭,這事不但是她,就是花府裏的人都知道,個個都說現在的花驚羽和以前的她一點都不一樣,既狠辣又毒。

“這是我們的機會?若是我們向人證明了這個花驚羽其實不是真正的花驚羽,她是個假冒的,冒牌貨,你說花家還容得下她嗎?”

花如煙狠毒的說道,雲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沒錯,對于最近的花驚羽個個都疑惑,懷疑,若是這時候說這個女人不是真正的花驚羽,肯定有人相信,而且相信的人還不在少數,不過這事該如何做呢?

“煙兒打算如何做。”

“娘親不要擔心,這件事我來做,保證完美的收場,隻要除掉了花驚羽,我想,外祖家和花家也不會決裂,到時候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花驚羽的身上便是了。”

“嗯,就這樣辦,”雲氏看到了希望,總算不傷心。

花如煙坐到一側去想主意,準備對付花驚羽。

花家寬敞的議事廳,此時坐了不少的人,花家的幾位首腦,以及幾位長老都端坐在議事廳裏。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花雷的父親,花老将軍,花老将軍身邊是花家的幾位長老,都是花家老一輩的人,花家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位老祖宗,隐在暗處,老祖宗此時正在閉關沖擊第九重的内力,這位老祖宗現在的實力是第八重頂峰的實力,花家有他坐鎮,再加上一門将才,所以穩坐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

此時議事廳裏,一人一句的議論着,十分的憤怒,花老将軍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幾位長老一人一句的開口道:“雲家真是他媽的自以爲是了,難道以爲就憑那雲常便想翻天了不成。”

雲家的這位老祖宗實力不非,眼下同樣是第八重的内力,不過他還沒有達到第八重頂峰,沒想到便如此嚣張,極端的令人憎恨。

這些人中端坐着花青楓之父,戶部侍郎花雲。此時花雲的臉色别提多陰骜了,聽女兒說,那雲家老祖可是想殺人滅口的,把女兒的心脈全都震裂了,若不是與到北幽王等人出手,她必死無疑。

“爹,這次我們絕對不會和雲家善罷幹休的,”花雲說完望向了花雷,眼神兇狠。

這雲家之所以被提拔上來,便是因爲看他們家族中出了一位厲害的老祖宗,所以才會拉攏他們的,沒想到現在養虎爲患,竟然欺到他們頭上了。

“三弟,這都是你幹出來的事情,”花雲的話一點也不客氣,花雷一言不吭,臉色自然也是不好看的。

雖然他寵雲氏,但是自已家族和雲家犯起沖來,他是斷然不會幫襯雲家的。

議事廳裏,一人一句的說着,外面有手下走了進來禀報:“老将軍,雲家老祖拜見。”

花家議事廳上的人一聽,個個臉色都黑了,陰森森的瞪視着禀報的人,禀報的人唬得大氣也不敢出,花雲大喝:“他竟然還膽敢來我們花家,莫不是以爲我們不敢拿他怎麽樣?”

花雲一言落,便欲出去:“我去會會他,看他是不是想連我也打死。”

花雲沒有内力天賦,是花家唯一的例外,但是他是一名劍客,暗殺的技能并不差,花老将軍的臉色微暗,聽到二兒子的話,冷喝:“回來。”

花雲退了回來。望着自已的父親,一言不吭,唇角緊抿,顯示出他的怒火,花老将軍揮了揮手命令下去:“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想說什麽?是因爲沒打死我花家的人,還想來打嗎?”

禀報的手下退了出去,很快一道瘦弱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進來便滿臉笑的招呼。

“花老爺子,老朽來陪罪了,向花家的大小陪罪了,”這雲家老祖是個十分狡猾的人,知道今日事敗,花家定然惱羞成怒,而他雲家之所以有如今的地步,離不開花家的幫扶,同時花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唯有與他們緊密聯系在一起,他們雲家才會長久不衰,若是與花家撕破了臉皮,那麽雲家肯定要倒黴的。

先前他看到自家的寶貝丫頭隻剩下一口氣,一怒便帶人想殺掉花驚羽,殺人滅口,就算事後花家知道了也不可能賴在他的頭上,本來這如意算盤打得挺好的,誰知道關鍵的時候,北幽王竟然插手了這件事,使得他人沒有殺得掉。殺不掉人,花家就知道了,他也不會傻到坐着不動,所以立刻趕到花家來陪罪了。

花家議事廳上,所有人都冷着臉,望着雲家老祖。所有人在心中鄙視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先是想殺人,這會子見洩露了,竟然來陪罪了,真是說多不要臉便有多不要臉。

花老将軍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雲常,你有什麽罪啊,是我花家太無能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再送兩個人過去,讓你出出氣呢?”

一言顯示出花老将軍心頭的憤怒,同時花家的其他人冷哼一聲,顯示自已的生氣。雲家老祖并沒有生氣,既然打算來陪罪了,肯定會想到花家的态度,所以有什麽可生氣的,雲家老祖自動自發的走到議事廳一側坐下來,抱拳望着廳上的數人。

“各位,其實是因爲花大小姐重傷了我雲家的丫頭,我很疼那小丫頭,沒想到今兒個她被人送進雲府,隻剩下一口氣了,我一看便心疼了,所以一怒才會失去理智,想也沒想便帶着人去攔截花大小姐等人了,這事确實是我做錯了,所以我立刻趕來花府陪罪了。”

“若不是泱泱傷得太重了,我這麽大年紀的人豈會跟一個小輩計較,”雲家老祖十分的精明,一口一聲雲泱泱傷得太重了,要不然不會失去理智。這意思很明顯,這事追究起來,責任不在雲家的人身上,而是在花大小姐的身上。

議事廳裏,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花雲,因爲這件事的始末女兒已經告訴他了,花雲冷冷的開口:“雲老祖這話就不對了,你雲家丫頭在玉凰學院公開向我們花家的人下血戰之書,還定下什麽生死契約,這事玉凰書院裏的人全都知道,她那麽厲害的身手竟然挑戰羽兒,究竟是誰太過份了,什麽叫生死契約,那是生死各安天命,打死了她也是她的命,可是驚羽并沒有下黑手打死她,而是留了她一條命,試問驚羽那丫頭真的有錯嗎?”

花雲的話一落,不等雲老祖開口便又說道:“若是我們驚羽落在你們雲家丫頭的手裏,隻怕一條命都沒了吧,沒想到我們驚羽好心好意的留你們家丫頭一條命,你們不但不感激,竟然還想殺掉她,連帶的還想殺我的女兒。”

花雲身爲文官,嘴把式一向不輸人,此時一連串的話,說得雲老祖是直接的啞口無言,臉色變了幾變,想反駁,最後想想便又忍了下去,滿臉忏悔的說道:“這事确實是我太沖動了,好在那兩個丫頭沒事,要不然我這罪便重了。”

他眼底隐有狠光,心裏冷哼,真是太可惡了,若是殺死了那丫頭,他何至于來這裏陪罪啊,真是倒黴事。

花雲重重的冷哼一聲:“這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差點打死了驚羽和我的女兒,我們不會善罷幹休的,”花雲怒火沖天的開口。

雲家老祖也不言語,忽地一揮手,門外幾名雲家的手下進來了,擡了不少的箱子進來,然後有條不紊的打開來。議事廳正中的桌子上,立時堆滿了各種名貴古董玉器,其中還有好幾本厲害的武功秘笈和名貴的兵器,另外還有四箱珠寶,滿廳耀眼的光芒。

花老将軍和花家的一幹人愣住了,随即各人的目光有些複雜,花雲望着這一切,再看議事廳裏的各人松動的神色,不由得心裏不滿,叫起來:“雲老祖,你想做什麽?”

“因爲我的沖動,所以我願意賠償,這是我的心意,真是我的錯,”雲老祖心裏肉疼不已,這可是雲家的寶貝,今日這一拿出手,便是少掉了一半的家當,他能不心疼嗎?可是他若沒有表示,花家這些混蛋不會善罷幹休的,那他們雲家恐怕就有麻煩了,所以爲保住雲家,這些小利益丢掉丢掉了。

“花老将軍,幾位長老,你們看這事?”雲老祖望着正廳裏的一幹人,花老将軍神情松動了,幾位長老的神情也松動了。

雲家老祖雖然做得過了,但是好在兩個丫頭沒事,再加上他們也不想和雲家撕破臉皮,要知道雲老祖可是八重的實力啊,和他們花家捆綁在一起,共同進退,與他們也是有益的。

花雷望着自個的父親和幾位長老,緩緩的起身開口:“父親,好在羽兒和楓兒沒什麽事,這事就這麽作罷吧,”花雷此時完全的忘了雲老祖想殺的可是他的女兒啊。他此刻想的隻是這雲家可是與他有緊密關系的,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花家和他們家撕皮了臉皮。

花雷一開口,花雲便沉着臉開口:“三弟,你忘了這老混蛋想打死你的女兒。”

“不是沒事嗎?”花雷輕描淡寫的開口,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花雲氣得臉都白了,這個混蛋。

花老将軍沒開口,但是花家的大長老倒是開了口:“既然雲老祖誠心誠意的來道歉了,我們家的丫頭也沒什麽事,那此事就此作罷吧,必竟我花家和雲家的交情深厚。”

大長老說完,身側的幾位長老點頭附和,花老将軍一直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反對。

花家的議事廳裏,隻有花雲一個人憤怒,别人卻相對的平和了下來,雲家老祖看着眼前在情況,立刻笑着開口:“謝謝花家的諒解了,以後我們雲家和花家還是友好之家。”

他臉上滿是笑意,心裏卻發着狠,花驚羽這個小賤人,竟然害得他失了這麽多的東西,你給老夫等着,老夫必然要殺你替泱泱報仇,門外,雲老祖帶來的手下急争的走進來,臉色難看的附耳貼在雲老祖的耳邊禀報事情。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是在座可是有不少内力高強的人的,所以依然清晰的聽到那手下禀報的事情。

“老祖,不好了,雲家今晚被人血洗了,死掉了一大半的人,連大老爺也受了重傷,剩下的還有一小半的人,都是婦孺兒童。”

“什麽?”雲老祖眼睛摒射出殺人的光芒,身子忍不住輕顫,同時的他想到了一個人,心裏幾欲滴血,一定是北幽王南宮淩天,南宮淩天向來是嗜血狠辣的,先前自已雖然從他的手上逃了出來。

但是這個男人不會輕易的放過挑釁他的人的,雲老祖閃身便往外沖去,理也不理身後的花家一幹人。他一走,身後的幾位花家的長老便開口嘀咕了:“沒想到雲家竟然被人血洗了,被什麽人血洗了?”

花雲直接的起身,掃了議事廳裏的衆人一眼,然後瞄到了桌上堆積如山的寶貝,冷冷一哼:“活該,自作自受。”

他轉身走出了花家的議事廳,一路回自已住的院子去了,至于花家的别人,都很有興趣的去研究起雲家老祖送來的東西了。

輕羽閣裏,花驚羽和顔冰二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她們安份的待在輕羽閣裏養傷,她的心脈被震裂,雖然服了澹台文昊的藥,不過短時間是不會好的,所以現在她什麽都沒辦法做,不能練内力也不能練武功秘笈。

既然沒辦法練功,花驚羽開始研究起解師姐先天毒體的解藥來,但是要想解先天毒體,藥材卻是極難找的,其中九陽花和九陰花,九藤草,九月蓮,都還容易一些,最難的要數九心地玄參,以及九死還魂草,這兩樣東西可是天下奇藥,近乎于傳說中的藥材,很少有人看過這種藥材。

花驚羽如此一想不由得頭疼,最後想想還是先想辦法制出壓制師姐的先天毒體的藥吧,至于真正的解藥以後慢慢的尋找吧。

不過制壓制先天毒體的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其中有一味乃是五色毒蓮,這種蓮花天性有毒,但卻是克制先天毒體的好東西,這是以毒攻毒之策,不過這五色毒蓮要到哪裏去找呢?

房間裏的顔冰看着自家的小姐臉色變了幾變,不由是關心的問道:“小姐,你怎麽了?”

“沒事,我在研究東西呢,”這兩天她們兩個人在輕羽閣裏休養身體,一步也沒有外出,兩天的休養已經好多了,那澹台文昊的醫術看來很厲害,不知道他給她們服的是什麽藥,竟然這麽快便見效了,花驚羽和顔冰二人胸中不那麽痛了,而且運力的時候感覺也不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們又可以用内力了。

“夜深了,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顔冰催促着,花驚羽應聲點頭,然後收拾了一番躺床上休息。

夜色荼绯,花府一片安靜,月色籠罩着各處,到處一片安詳柔和,兩條身影如兩道幽靈一般從花府的一角閃過,如流星一般一路從外圍閃過,直奔花驚羽所住的輕羽閣。

隻不過剛進了輕羽閣,還沒有來得及進去。便被人發現了,不遠處巡邏的侍衛叫了起來,那兩個本來進了花驚羽院子的人轉身便走,被花家的侍衛一路追逐,直追出出花府,最後驚動了花府裏的長老,兩個長老閃身出去,終于和花家的一幹人把兩名黑衣人抓住了,關進花家的大牢,最後竟然問出一個驚人的事情來。

輕羽閣中,花驚羽和顔冰二人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兩個人翻身坐起來,聽到外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不由臉色不安起來。

“小姐,不會出什麽事吧?”顔冰輕聲問花驚羽,爲何她會覺得不安呢,這兩天輕羽閣這邊一直很安靜,給人一種暴風雨欲來前的甯靜。

這會子忽然的響起了動靜,雖然走遠了,可是那麽令人不安。花驚羽的心頭也有不安,不過此刻她也顧不得想那麽多了,淡淡的說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淹,既然要來,就沒必要害怕,接着便是了。”

一主一仆兩個人又躺下休息了,這一睡睡到天近亮,忽地輕羽閣外面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有人過來了,而且來的人還不少。

花驚羽和顔冰二人一驚便醒了,這一夜兩人睡得都很不踏實,所以一聽到動靜便醒了。兩個人翻身穿衣起來,該來的總會來的。

門外一個婆子心急火燎的聲音響起來:“小姐,不好了,有護衛過來說要請小姐過去一趟。”

“知道了,”花驚羽冷靜的聲音響起來,領着顔冰走了出去。

隻見門外數名護衛立着,這些人正是花家執法堂長老名下的護衛,此時個個臉色冰冷,目光兇狠,盯着花驚羽,沉聲開口:“大小姐,三長老有請。”

三長老便是負責花家執法堂的長老,花驚羽沒說什麽,一路跟着侍衛的身後往前面走去,前往執法堂。執法堂離得輕羽閣有些遠,所以一行人行了一段時間方到。

此時天已微亮,有不少的下人已經起身做事了,随處可見的下人,見執法堂的人竟然出動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小聲的嘀咕着,猜測着大小姐這是犯了什麽事,竟然天沒亮便被執法堂的人帶走了。

花家的執法堂裏,此時坐滿了人,上首位置上端坐着花家的一家之主花老将軍,花老将軍旁邊端坐着的是三長老,兩側端坐着的是其餘的長老,除了這些人,還有花雷花将軍,還有花雲等人,除了花家的人,竟然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南宮元徽,南宮元徽身邊端坐着雲氏和花如煙等人,這些人看到她過來,唇角都勾着似笑非笑,那笑隐有得意。

太子南宮元徽眼神冰冷,唇角冷諷的笑,狠狠的盯着花驚羽,等到花驚羽走進來,還沒有說話,太子南宮元徽冷冷的開口:“花驚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南宮元徽話一落,花如煙便溫婉的開口:“殿下。”

花如煙這是提醒太子殿下,這些事有花家的長老過問呢,太子不用心急開口。花驚羽望了滿堂的人一眼,最後淡淡的向上首的花老将軍以及三長老施禮。

“見過爺爺,見過三長老。”

花老将軍沒有說話,三長老冷哼一聲,然後沉下臉來問道:“花驚羽,你究竟是什麽人,潛進我花家所爲何事?你把真正的花家小姐藏到哪裏去了?”

花驚羽錯愕,然後直接笑了起來,她實在是忍不住發笑,什麽叫潛進花家所爲何事啊,還說她把真正的花驚羽藏到哪裏去了。

這真是挺好笑的一件事,她如果說真正的花家小姐被狼咬死了,他們會不會相信呢,會不會說她胡言亂語呢。

執法堂上的人看到花驚羽這種時候竟然還笑得起來,不由得臉色很難看,三長老再次的開口:“花驚羽,你若是交待,我們饒你一條命。”

饒我,花驚羽唇角勾出冷諷,我要你們饒什麽啊,我幹了什麽事了,她眸光随意的一掃廳堂上的情況,最後把視線落到了花如煙的身上,這是花如煙對她動的手腳嗎?這女人腦子倒是挺聰明的,知道利用這種縫隙來栽髒陷害她。

“我不知道三長老此話是什麽意思?”

花雷心情沉重的開口:“你究竟是什麽人,把我的女兒藏到哪裏去了,還是你害死了她。”

花雷滿臉的心痛,似乎十分的痛心疾首,花驚羽真的很想笑,想問他,你現在這麽作給誰看呢?

“父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真是不懂,什麽叫我把你的女兒害死了,這真是全天下最滑稽的玩笑了,我好好的,竟然有人問我花驚羽去了哪裏,我真不知道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花雷沉聲開口:“我的女兒明明是膽小懦弱的人,怎麽會像你這般心狠手辣呢,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易,我女兒再如何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雲氏也一臉心痛的說道:“羽兒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她是不會硬得起心腸對别人使壞的,而且她與泱泱一向交好,無論如何也不會下毒手害泱泱的。”

花如煙說道:“大姐姐和我姐妹情深,對我的表妹也是愛護疼惜的,若真是她,是斷然做不出這些事來的。”

堂上三長老臉色深沉的望着花驚羽:“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難道還想抵抗不成。”

花驚羽挑眉,她身側的顔冰心急的開口:“三長老,将軍,這是小姐沒錯啊,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說小姐不是小姐呢?”

顔冰話落,三長老便怒斥:“你個賤婢,等收拾了這賤丫頭再來收拾你,連自個的小姐都能認錯,留你何用。”

顔冰臉色煞白,執法堂内坐在一邊的南宮元徽唇角勾出陰冷的笑意,不過此刻的他容光煥發,神情氣爽,如果說眼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假的花驚羽,那麽他不是不用娶這個女人了,真是太好了。

他終于可以甩掉這個女人了,真是老天保佑啊:“花驚羽,你還不交待,難道還想受大刑不成。”

花驚羽冷冷的望了南宮元徽一眼,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男人,這樣的男人竟然是她花驚羽的男人,也難怪前身被害死了。

“你們一個個說我是假的,究竟有什麽證據說我是假的啊。”

花驚羽問道,三長老冷哼一聲,丢下一句:“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他說完朝外面命令:“把人帶進來。”

門外花家的護衛把人帶了進來,兩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黑衣人,周身的血肉模糊,一看便知道被用了大刑的,幾乎還剩下一口氣來。

花驚羽冷冷的看着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一走進來,看到了她,哽咽着對她說道:“小姐,對不起,我們實在撐不住了。”

花驚羽臉色幽暗,唇角緊抿,怒氣冷洩在周身,花如煙很聰明,很厲害,不過要想整死我,憑這種雕蟲小技還不夠,這些帳我早晚會和你算的。

兩個黑衣人的話說完,執法堂裏的人個個臉色難看,上首的三長老冷哼:“花驚羽,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這兩位已經交待了你隻不過是黑木塞上的一個土匪,因爲有一天來到枭城,驚見我們花家的小姐與你長得像,知道我們小姐與太子有婚約,你便動了心思,害死我們家的小姐,自已頂替了小姐留在這裏,你的目的便是想嫁給太子殿下,你說你最近的行爲,與一個土匪有什麽差别,你的骨子裏就是土匪,再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三長老說完,花驚羽真的想拍手,這故事編得太圓滑了,還他媽的土匪,花如煙啊花如煙啊,你真是太聰明了。

執法堂上,花雷心痛的盯着花驚羽:“你現在沒話可說了吧,說吧,你把我的女兒怎麽樣了?”

花驚羽神容淡淡,望着花雷無語的開口:“首先我不知道黑木寨是什麽地方,其次這兩個人我也不認識,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就是花驚羽,至于這兩個人?”

花驚羽眼神如刀鋒一般冷冽,緩緩的走到了兩個黑衣人面前:“這兩個人是假的,我知道他們是受人指使的栽髒陷害我的。”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狡辯,”太子南宮元徽首先開口,其次便是花如煙,明豔的小臉蛋上滿是心痛,淚眼朦胧的望着花驚羽。

“你快把我的大姐姐還回來,”一副不堪打擊的白蓮花樣。若不是此事事關自已,花驚羽真想拍手替這位花家的二小姐鼓鼓掌,她可以去拿最佳女配獎了。

不過花如煙絕對不僅僅是白蓮花,她的身手可是很厲害的,她現在之所以不出手,乃是因爲她現在頂着燕雲國太子妃的名頭,也許等到自已太子妃的身份被去掉了,這個女人便會出出對付她了,到時候才真正是她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她需要盡快提升内功,到時候不是她收拾她,而是她花驚羽收拾她,本來花驚羽是打算用毒收拾這個女人的,但是這女人的功夫十分的厲害,用毒未必傷得了她,反而很可能會傷到自已,至于師傅天下毒綱之上的毒,很多毒藥材都是極難找到的,她短時間根本找不到,所以眼下她隻能忍,不過憑這兩個人想動到她,根本就是做夢。

正廳裏,三長老等人已經不想再繼續聽花驚羽狡辯了,陡的朝外面執法堂的護衛命令:“來啊,把這妖女抓起來,大刑侍候,就不信她不交待。”

三長老的話一落,門前忽地響起一道嬌喝:“住手。”

一道嬌俏的身影走了進來,竟是花青楓,花青楓因爲沒有内力護體,所以受傷頗重,一時間難以恢複,竟然一連睡了兩天才好一些,此時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她喘着氣掃視了正廳裏的一幹人一眼,然後眸光落在花如煙的身上,狠狠的開口:“我可以證明,羽兒就是大姐姐,根本不是什麽人假冒的,如果我證明了,是不是說明我也是個假冒的,我也是和她一夥的。”

花青楓的話一起,正廳裏不少人臉色變了,花雲直接的開口:“青楓。”

花青楓望着自個的爹爹,沉聲說道:“爹爹,羽兒就是大姐姐,哪裏來的假冒之說,難道就憑這兩個人紅口白牙的栽髒陷害便要認定羽兒是什麽女土匪假冒的。”

“你們這些人平常對羽兒不聞不問,可知道她在花家的後院是過的什麽日子,她整日被人欺負,不是挨打便是挨揍的,是人都有個血性,難道一直等死不成?”花青楓字字如珠,狠狠的說着。

她的眼神快噴出火來了,越發的讨厭花如煙了,今晚這出事鐵定是這個女人搞出來,她的目的還不是爲了得到太子妃之位。

花青楓說完,雲氏和花如煙的臉色變了,雲氏立刻說道:“哪裏有這等事,如果真有這等事,羽兒這丫頭爲什麽不來告訴我?”

花青楓冷諷了一聲,望着雲氏:“三嬸說這話不虧嗎?”

花如煙的臉色陰骜起來瞪向花青楓,就不知道這丫頭爲什麽一直護着花驚羽,這麽多年來,她都護着她,真讓人生氣:“花青楓,你怎麽和我母親說話呢?”

“我就這樣說話怎麽了?你做了什麽心裏有數,我想問一句,羽兒爲什麽在後院挨揍挨打受欺負,這其中究竟是什麽原因,你心中有數,還有今日若是除掉了羽兒,究竟誰最得利?”

這一說,廳堂上不少人臉上露出了疑雲,望着花如煙和花青楓,最後望向了地上跪着的兩個人。

花青楓心裏那個氣啊,她設了這麽個局,不會真的壞在這丫頭手上吧。她想着,眼裏便攏上了霧氣,委屈得不得了,似乎要哭了,直接的叫起來:“花青楓。你欺人太甚,我一直在雲霞宮學習功夫,這裏發生什麽事與我何幹,我怎麽知道?”

花如煙一提到雲霞宮,正廳裏不少人便偏向了她,天下三大宮之一的雲霞宮,門下門徒衆多,是很有勢力的幫派,就是燕雲國的皇室還要忌撣三分,别看她們隻是一個小小的宮殿,卻是份量極重的。

他花家能有女孩子在雲霞宮做内門弟子,也是有榮耀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惹惱如煙,所以三長老面色一沉,瞪向花青楓:“回去,這裏是執法堂,有你什麽事?”

“我不走,要走便和羽兒一起走,”花青楓态度堅決的站在花驚羽的身邊,表示自已與花驚羽是一派的:“今日你們若是說羽兒是假冒的,那便也把我一起抓了吧,我也是假冒的。”

花驚羽看着花青楓。心裏很暖,雖然以前也喜歡這丫頭,可是現在看她護着自已,十分的感動。

正廳裏,兵部侍郎花雲看到女兒使命的保着花驚羽,忍不住開口:“這件事緩緩嗎,再查,說不定真的有什麽名堂?”

花雷蹙眉望着一切,一時沒有說話。三長老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瞪了花雲一眼:“這事可是有人證的,怎麽就這麽算了呢?如若這兩個人不是花驚羽的人,他們是誰的人呢,爲什麽要一口咬定大小姐是什麽黑木寨的人。”

花驚羽挑眉望向上首的三長老:“三長老,你們可有派人去什麽黑木寨查過?”

她的話一起,那地上的兩個人不由得眼神微動,花如煙的心裏也不安了起來。上首的三長老冷哼一聲:“黑木寨遠在千裏之外,誰有時間去查啊,說不定黑木寨上的人早被你解散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來什麽了?”’

三長老的話一落,望向下首的兩人:“你們黑木寨上還有人嗎?”

“回大人的話,黑木寨上的人一個也沒有了。”

花驚羽臉色難看的瞪着上首的三長老,這個老貨似乎和她有仇似的,她是咋得罪他了?

“黑木寨上人沒有了,你們是從哪裏來的?沒有了人,還有個寨子,還有寨子周圍的百姓,隻要派一個人去查探一下,定然會查出這黑木寨上是不是曾經有過一個小姐,如若真的那麽巧有那麽一個小姐的話,相信定然有人見過,那麽把那人帶過來與我見證一下,相信自見分曉。”

花驚羽冷冷的說完,那兩個人更是心慌了,這花家的大小姐是塊硬塊頭,真是難啃啊。

執法堂裏的花老将軍聽了花驚羽的話,總算開口了:“這事似乎确實要派個人去查一下。”

花老将軍身爲燕雲國的大将軍,多少年領兵作戰,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這花驚羽若是花家的女兒,豈不是冤枉她了,而且她還有一個身份,燕雲國的太子妃,雖然太子不在意,可是她背後還有皇後呢。

花青楓一聽花老将軍的話,直接的叫起來:“爺爺英明。”

下首的花如煙臉色暗了,她好不容易的想了這麽一個計策,本來以爲人證之下,定然讓花驚羽被抓,沒想到竟然節外生枝,不由得生氣,慢慢的開口。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此人是不是大姐姐?”

衆人一起望向花如煙,等着她開口,花如煙輕輕的開口道:“大家都知道我大姐姐天生的黑皮膚,這世上應該沒人和她一般皮膚如此之黑,如若這位是假冒的,她的黑皮膚定然是假的,說不定是服用什麽東西使得皮膚變黑了,隻要查一下這件事便可确認了?”

她的話落,正廳上的三長老等人點頭了:“沒錯,這個主意不錯,來人,立刻去請趙大夫過來。”

花家有主治大夫住在這裏,平時專爲花家的一幹大小看病的,門外護衛領命而去,花驚羽眼神閃動,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花如煙啊花如煙,看來當初給我下毒,毀壞我皮膚的人真的是你們娘倆啊,你以爲靠這一招便可緻我于死地,卻不知道我現在身上并沒有任何的毒藥,我現在皮膚黑,隻不過是服了一種使皮膚變色的藥,卻絕對不是你們以爲的那種黑色毒素,沒想到師傅還救了她一次。

執法堂上,衆人正等候着,不少人打量花驚羽,發現即便是這種狀況,花驚羽也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相反的一派鎮定。

花老将軍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倒是十分的欣賞花驚羽的做派。

将門虎女,果然不假啊,看來以往是他對小丫頭疏忽了。門外腳步聲響起,一道戲谑的聲音響起來:“喲,一大早這裏好熱鬧啊,看來小王趕上看熱鬧了。”

三道身影走了進來,爲首的人英俊的面容上攏着爽朗的笑意,一路走了進來。花家的衆人不由得錯愕,太子南宮元徽直接無語的開口:“南宮瑾,你怎麽跑來了?”

“太子都來看熱鬧了,我難道不能來看熱鬧嗎?”

南宮瑾不理會南宮元徽,直接望向一側的花雷:“花雷将軍,你太不夠意思了,有熱鬧也不叫小王來看,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南宮瑾說完走到花老将軍的面前,抱拳客套道:“花老将軍,小王沒有打擾到大家吧,小王生平最喜歡的一件事便是喜歡瞧熱鬧。”

花老将軍笑了一下,吩咐人:“安置坐椅。”

這小魔頭可沒人敢招惹他,花老将軍望向南宮瑾,又望了望花驚羽,這小魔頭不會是爲了幫助花驚羽吧,要不然爲何過來。

南宮瑾坐了下來,揮着手吩咐:“開始。開始。”

大家一臉的無語,花驚羽也忍不住翻白眼,這家夥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亂,不過他怎麽來了?花驚羽望向一側的花青楓,發現花青楓沖着她眨眼睛,心裏了然,定是這丫頭悄悄派人去請這位小魔頭過來的。

正廳門外,花家的主治大夫趙大夫走了進來,恭敬的向在座的幾位主事者行禮。

三長老黑着臉命令:“趙大夫給花驚羽檢查一下。,看看她臉上的黑皮膚是怎麽回事,是人爲的還是天生的?”

三長老的話落,花如煙唇角勾出陰狠的笑。雲氏的臉上也有得意,太子南宮元徽則臉色冷冷,陰骜的望着一切,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趙大夫走了過來,花驚羽不卑不亢的伸出手來,遞到趙大夫的面前。趙大夫知道事關重要,所以仔細的檢查了兩遍,然後認真的回禀上首的花老将軍和三長老:“回老将軍和三長老的話,這是天生的黑皮膚。”

“什麽?”雲氏和花如煙先還滿臉的高興,後一刻便滿臉的僵硬了,一臉的難以置信,這藥可是當初雲氏下的啊,怎麽會成了天生的黑皮膚了呢,兩個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驚羽望向滿廳的人,淡淡的說道:“現在應該還我清白了吧,這人能假冒,總不可能連皮膚還是一模一樣的吧。那我真要懷疑,我娘是不是生了一對雙胞胎了。”

她說完望向正廳地上跪着的兩個人,慢慢的問道:“說吧,你們兩個究竟是受什麽人指使的栽髒污蔑我,其目的是什麽?”

兩個人連連的搖頭:“小姐,你說什麽,你究竟說什麽?”

“那我問你們,我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我的愛好是什麽,我的性格是什麽樣的,我平時最喜歡做什麽樣的事情?”一連串的話出口,正廳裏的兩個人啞口無言,頭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落,明眼的人一看便看出這兩人是慌亂了。

上首的三長老正想說話,一側的南宮瑾卻搶先一步,狠狠的一拍桌椅,轟的一聲響,吓了廳堂上的人一跳。

隻見小魔王南宮瑾一臉的義正嚴詞,大義凜然的開口:“說,是誰指使你們來陷害花家大小姐的,若是不交待,大刑侍候?”

花家的一幹人直接的無語,這是花家的事情好不好。南宮瑾的兩個侍衛也是一臉的無語,十分的丢臉,小王爺,這是人家的事情,你摻合個什麽啊。

南宮瑾卻不理會,眼見下面的兩個黑衣人不理會,直接的朝外面下命令:“來人,立刻把兩人拉下去,大刑侍候?”

花家執法堂的護衛一個個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何處理,太子南宮元徽實在受不了的開口:“南宮瑾,這是花家的事情,你摻合什麽。”

南宮瑾長眉一挑,不滿的開口:“太子皇兄,這事怎麽成花家的事了,這花大小姐可是未來的太子妃,這分明是我們皇室的事情,竟然有人膽敢污蔑未來的太子妃,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他說完還望向花老将軍:“老将軍,我沒有說錯吧。”‘

花老将軍無奈的搖頭,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德性啊:“沒錯。”

“瞧瞧,瞧瞧,老将軍都說沒錯,你們還站着幹什麽?還不把人拉下去大刑侍候,記着,要酷刑,用十根針刺他們的手指,要讓他們生不如死,但是别把人整死了,若是整死了,唯你們是問?”

幾名走進來的護衛面面相觑,一身的冷汗,小魔王果然是小魔王啊,連老将軍都拿他沒辦法,何況是他們,幾個護衛把兩名黑衣人帶了下去。

執法堂裏,南宮瑾掃視了一眼花家正廳面面相觑的人,不留情面的教訓起來了:“我說你們花家是不是太過份了,竟然膽敢懷疑到當朝太子妃的頭上,你們知道嗎?我太子皇兄現在很生氣,很火大,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太子南宮元徽此時确實很生氣很火大,可是此氣此火不是南宮瑾所說的氣和火,他是沒想到花驚羽竟然是真的,他巴不得她是個假冒的,這樣他就不用娶她了。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個真的,他能不生氣不發火嗎,一大早巴巴的跑過來。

南宮元徽一言不吭,南宮瑾又說話了:“看我太子皇兄不說話,他是默認了我的話,說吧,你們花家準備如何向我們皇室交待?竟然連太子妃都想動,是不是太不把皇室放在眼裏了?”

花家一幹人嘴角狠抽,他們也是爲了皇室好啊,若是花驚羽真是個假的,豈不是害了花家嗎,到時候花家可就是大罪啊,現在怎麽就成了他們的錯了。

這小魔王确實不好招惹啊,個個苦笑起來。花如煙心情别提多不好了,本來以爲能一舉緻花驚羽于死地,沒想到最後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怎不讓人憎恨。

不過外面的兩個黑衣人,花如煙倒不擔心,這些人可是雲霞宮給每個内門弟子安排的暗衛,若是他們膽敢把她給出賣了,那麽會死得更痛苦,所以他們現在唯有一死了。

花如煙望着上首的南宮瑾:“小王爺,這事不關我們的事,是那兩個人交待了大姐姐,。說她是假的。”

“那有派人去查過嗎,有仔細核對過嗎?太子妃的身份擺在哪裏,豈能大意,不查不核實便一口咬定了太子妃是假的,這不是污辱嗎?以後太子妃可是要母儀天下的。”

南宮瑾說完忽地皺眉望向花如煙,困惑的說道:“你是花家的二小姐,太子側妃嗎?不是我說你,今兒個你的錯太大了。身爲太子側妃,你可是太子妃未來的臂膀啊,怎能不幫助太子妃呢,你要站出來死命的唯護太子妃,她可是你的主子啊,你不但不站出來唯護太子妃,竟然還一派氣定神閑的端坐在一邊看熱鬧,這是奴才該有的行爲嗎?你這等行爲也就是花家沒有尊卑之家才做得出來的,若是在我孝親王府,早把你打死了扔出去了。”

南宮瑾的話落,花如煙的臉色一片慘白,奴才,她竟然成了奴才了。

南宮瑾說完望向一側的老将軍,語重心長的說道:“花老将軍啊,花家乃是燕雲國的将才啊,這小輩教養成這樣,實在是讓人寒心啊,這樣的人以後還能進太子府爲側妃嗎?這事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定然是容不下她的。”

此話一起,花如煙的身子都氣得顫抖了起來,怎麽也止不住。

正廳裏,個個都有一種想死的沖動,卻誰也不敢開口,因爲大家都心知肚明,誰先開口誰就落入小魔王的手裏了,這家夥的嘴巴太毒了,一張嘴能毒死人啊,看花如煙的樣子便知道了。

花青楓卻看得格外的爽,她都想沖小魔王南宮瑾豎起大拇指了,牛人。

正在衆人坐立不安,心頭沉重的時候,門外兩名護衛走了進來,飛快的開口:“老将軍,三長老,那兩個黑衣人竟然咬舌自盡了。”

“咬舌自盡了,這兩個混蛋啊,好歹把幕後之人交待出來,再死啊,”衆人再次心頭一窒,想死中。

南宮元徽直接坐不住了,站起身掃視了花家的人一眼,沉穩的說道:“本宮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南宮元徽雖然惱怒卻不想招惹小魔王,南宮瑾身爲孝親王府的人,可是深得他父皇喜歡的,就是南宮瑾這個小魔頭,父皇也是極喜歡的,相對于南宮瑾,父皇對于自個的兒子要求卻是很嚴的。

若是他和南宮瑾碰上,鬧到父皇那裏,父皇定然會呵責他,認爲他身爲東宮太子,沒有太子的胸襟氣度,所以說來說去都是他倒黴。

這世上能制得住南宮瑾的,除了他的皇弟南宮淩天,再沒有别人了,所以南宮元徽不想再留下來,招呼了衆人一身便走了。

花家的人也想走,而且有人起身了,不過身子一動,小魔王南宮瑾便開口了:“你們都坐下,急什麽,我太子皇兄有事去忙了,你們忙什麽啊?雖然那兩個人死了,不過擺明了是陷害太子妃啊,你們花家沒有審明度勢,便先抓了太子妃過來問事,這事必須要賠償。”

“賠償?”花老将軍有些頭疼,三長老直接嘴角狠抽,忍不住開口說道:“小王爺,雖然花大小姐是未來的太子妃,但現在她還是花家的人,所以這應該是花家的事情吧。”

三長老的話一落,直接便有人炸毛了。

南宮瑾的眼睛紅了,狠盯着三長老,怒火沖天的起身,指着三長老的鼻子說道:“你這話是指小王我我管閑事了,是不是,是不是?”

花家的執法堂裏,個個在心裏說是,可是不敢說啊,三長老被人指着鼻子,氣得身子顫抖起來,偏偏還不能對這小魔頭出手。

偏偏南宮瑾的火氣比他還大,擡手便賞了三長老一記爆粟,然後憤怒的轉身準備往外去:“看來這事需要皇後娘娘出面了,對了,還請我皇伯父出面,對了,還有我太後奶奶出面,這是不是太欺負人了,欺負完了太子妃,欺負我小王爺,我咋這麽倒黴呢,現在花家已經是燕雲國的第一家了,連帶的皇室也不放在眼裏了,看來我們皇室也要讓座位了。”

這無疑是大不道的話啊,花家的一幹人人人臉上失色,這話若是鬧到宮中,這小魔王什麽話都能說啊,那麽吃虧的就是他們啊,花老将軍搶先開口了:“小王爺留步。”

南宮瑾适時的停住了,不過眼眶似乎有些紅了,一臉傷心的開口:“花老将軍有事嗎?”

“是我們花家的錯,我們向你道歉了,。是我們做錯了。”

“是嗎?”南宮瑾冷哼,花家的一幹人全都點頭了:“是,是我們的錯,我們錯了,小王爺哪裏是多管閑事,這事就該着小王爺管的。”

“可是我受傷了?不想管了,”南宮瑾一臉我受了傷,我不想管了,還仰頭望天,四十五度的角度,表現了優美的哀傷。

花驚羽直接的無語了,這貨實在是太不省心了,難怪得小魔王稱号,不過看他整起人來,真是他媽的太爽了,這朋友交定了,花青楓也是滿臉笑意的望着南宮瑾。

花家的一幹元老直接的想拍死這小魔頭,不想管不會走啊,受傷個屁啊,我們才受傷了呢,不過沒人敢說啊。

花老将軍還在那裏求着小魔頭:“這事必須讓小王爺管,小王爺英明神武,大公無私,小王爺聰明無雙,天下無人能敵,這事隻有你才能管得了?”

老将軍說得胃疼,他什麽時候吃過這等虧了,想想便把眼睛瞪向了三長老,尼瑪的就是這貨招惹出來的,把老子叫來吃這種虧。多少雙眼睛瞪向了三長老,三長老氣得頭疼胃疼周身疼,還不能發作,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等氣了,可是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得陪着笑臉。

南宮瑾聽了老将軍的話,總算滿意了,一臉勉爲其難的樣子,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爲其難了,說到底這件事受傷的是太子妃,所以無論如何你們都要補償的。”

“補償,絕對補償,”現在大家隻想把這魔頭給整走,一幹人沒有不點頭的。

“那就把花家的金龍天裂爪以及千佛手的武功秘笈給太子妃吧,另外再給她五萬兩的銀票,算是補償她受傷的心靈了,你們沒意見吧。”

南宮瑾說完望向一幹人,花家高層的人全都蹙起了眉,金龍天裂爪給花驚羽倒沒什麽,最主要的是千佛手,乃是花家最厲害的武功秘笈,這也要給嗎?衆人有心想拒絕,不過一看南宮瑾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衆人立刻點頭,若是再不把這瘟神送走,隻怕接下來還要出血。

花如煙那個恨哪,都嘔血了,這叫什麽事啊,本來是栽髒陷害這女人的啊,最後不但沒有栽髒成功,還讓這女人平白的得了花家的兩本高級的武功秘笈,還白得了五萬兩的銀票,花如煙此刻真想一頭撞死。

執法堂裏,瑾小王爺并沒有就此作罷,又認真的說道:“其實小王也受傷了。”

一句話,正廳裏有一半的人想撞牆。你媽的你受什麽傷了,你不會還想敲詐吧,不過沒人敢說。

“算了,你們也給小王五萬兩銀子作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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