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花小姐過來了?”
馬車裏面一道陰骜淩厲的聲音響起來:“上來吧。”
花驚羽一聽讓她上去,便不樂意了,直接拒絕:“不用了,王爺有什麽話賜教,請說吧。”
她話剛落,隻見馬車的車簾陡的無風掀起,然後一道龍卷風一般的氣流飛了出來,直接卷起她的身子,抛進了馬車裏,咚的一聲扔在了馬車的地闆上。
馬車外面,小白一看花驚羽被動,想也沒想跟着花驚羽閃身竄了進來。
花驚羽擡頭,隻見馬車裏的地方竟然不小,馬車的車身是用金絲楠木打造成的,四角有夜明珠,光輝流轉,裏面是一張軟榻,上面鋪着華貴的白色狐毯,旁邊擺着同樣是金絲楠木打造的案幾,案幾上擺放着文房四寶,同時的還有一套茶具,此時一人歪靠在榻上,手裏正捧着一杯熱盎的紫砂茶杯。
袅袅柔柔的霧氣之中,一人眉眼深邃,暗沉無邊,好似千年的湖泊一般幽深,此刻這深暗的瞳眸中正泛潋滟的光芒,唇角是優美的弧度,不過神情卻攏着不怒而威的淩寒殺氣。
“本王不喜歡有人違抗本王,”意指先前花驚羽違抗他的事了,花驚羽懶得糾結這件事,慢吞吞的從地闆上爬起來,同時的伸手抱起小白。
小白睜着一雙眼睛小心的盯着對面歪靠在軟榻上的男人,這男人很危險,它的第一個直覺便是這樣告訴它的,它們九幽靈狐一族天生敏覺超人。
“好吧,您老究竟有什麽事要見我,說吧?”花驚羽直截了當的問道,她實在不想和這家夥糾纏啊。
“先前本王可是幫了你?”南宮淩天挑眉慵懶的問。
“我沒求着王爺幫我吧?”花驚羽一臉悠然,再說了他那叫幫她嗎?隻不過是花如煙那個女人多事罷了,想指望着他出手阻止這件事,他那算幫助他嗎?
“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了,”南宮淩天的眼睛微眯,說不出的盎惑,而且危險,伸手輕輕的觸摸着手中的茶盎,那熱氤的氣息,使得他的面容越發的高深莫測,難以探測。
“沒河沒橋的拆什麽,王爺大晚上的不睡覺,找我過來難道就是爲了和我讨論河啊橋的?”花驚羽一臉受教了的樣子,雖然态度恭敬,不過神色卻不卑不亢的,南宮淩天忽爾笑了起來:“伶牙俐齒,你說若是本王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敲下來,你還會這麽伶牙俐齒嗎?”
他的話落,花驚羽一臉的陰寒,想像着自已沒有牙齒,說話漏風的樣子,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男人,當然前提是自已的武功比他厲害。
“王爺,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不會就是想敲碎我的牙齒吧,”花驚羽提醒南宮淩天說正事,别總想着敲掉她的牙齒,還是說正事吧。
南宮淩天眸光幽寒了一下,深沉的開口:“說說你倒底是誰,還有你的目的?”這個女人若真是别國的奸細,嫁進皇室隻怕就是禍亂的根源,他一想到這個心裏便竄起陰骜,湧起想殺人的沖動,不過若是讓他真的對這女人動手,一時又下不了手。
花驚羽一聽北幽王又糾纏這個話題,不由得氣惱的瞪着他,随之狠狠的說道:“北幽王,我倒底是哪裏得罪你了,一直纏着我,你說,我跟你道賺好嗎?以後别一直纏着我了,我說了我是花驚羽,你爲什麽總不相信呢?”
北幽王南宮淩天神色未動,瞳眸越發的幽暗,唇角輕挑了挑:“隻要你說了你是誰,本王會饒你一命的,你是懷有什麽樣的目的想嫁進皇室的?”
原來是因爲她要嫁進皇室的事情,這男人才認定了她有什麽别樣的目的,其實她根本不想嫁啊,花驚羽苦着臉,無奈的說道:“王爺啊,你想得太多了,我真的沒想過要嫁進皇室啊,我沒想過嫁太子南宮元徽,其實我巴不得不嫁呢,可是誰知道皇後娘娘非要我嫁。”
花驚羽說完又哀求:“你别總疑神疑鬼的了,我和你說吧,其實我就是先前在府裏差點被咬死了,然後反省了自已以前的個性太窩囊了,所以決定了以後絕對不再讓人欺負了。”
北幽王南宮淩天的眼睛微眯了起來:“你是說本王多疑了。”
“你本來就多疑,”花驚羽一時嘴快,她一說完便後悔了,還沒等到她認錯,先前還好好的待在軟榻上的北幽王,一擡手,強大的勁氣便把花驚羽給吸附了過去,撲通一聲落到了北幽王南宮淩天的面前,整個人半伏在軟榻之上。南宮淩天修長好看的玉指,便摸上了花驚羽的脖子,輕慢的聲音優美的響起來。
“看來你這小脖子不想要了?”不過他并沒有更深一步的動手,隻是輕輕的撫摸着花驚羽的脖子,似乎在考慮從哪個角度下手。
花驚羽隻覺得握着自已脖子的手,冰涼冷酷無情,隻要他一用力,也許她就香消玉損了。想到一穿越過來,自已所受的罪,花驚羽不由得氣了,怒吼起來:“南宮淩天,你個混蛋,你殺我是嗎,殺吧,殺吧,殺死我好了,我不想活了,這成了吧。”
說完一臉的視死如歸,等着南宮淩天動手。
不過南宮淩天生性與别人不一樣,你讓他殺,他倒不殺了,手指微微的一收,改成輕輕的觸摸了,那冰涼的觸感令花驚羽全身顫粟,說不出的痛苦,偏偏這家夥還好似把玩着什麽精美的玉器一般,輕輕的婆挲着:“你說本王好好的救了你這麽一條小命,若是殺了豈不是太可惜了,罷,留着吧,不過若是本王查明你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可不會留你。”
馬車裏,小白看到南宮淩天想對花驚羽動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宮淩天,隻要他一動手,它就撲上去咬死這壞蛋,竟然欺負小羽兒,他是壞人。
此時南宮淩天已經失去興趣了,長袖一甩,一股強大的勁氣掃過,花驚羽直接從馬車裏飛了出去,同時飛出去的還有小白,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足足飛了十幾米方落地。
叭叭兩聲,準确無語的趴在地上,隻不過倒是沒有受多大的傷。前面的豪華馬車,駕的一聲,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顔冰滿臉受驚的跑過去,緊張的叫:“小姐,你沒事吧,小姐。”
花驚羽從地上掙紮一下坐起來,小白也掙紮一下爬起來,一大一小兩個望着那遠去的馬車,同時的碎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