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的話剛剛說完,一個中年男子走到了華烈陽的面前說道:“本來想問華将軍爲什麽對要孽殺俘虜?!您對花園口之事有什麽看法?!”
華烈陽蔑視的看着中年人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說着華烈陽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國家其實壞就是壞在你們這些文人手中!花園口決堤,這個導緻了近百萬人死亡,千萬人流離失所,我心中又痛、又愧、又無奈。但是這件事如果從頭說起的話,還是要怪宋元哲!”
不等華烈陽把話說完,中年人認真的說道:“華将軍的話,我不敢苟同!爲什麽要怪宋元哲将軍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華烈陽哈哈笑了笑說道:“他宋某人爲了保住自己的地盤,而拒絕其它部隊進入京津地區,所以很有可能是一場局部戰争的盧溝橋事變,由于中國抗擊力量的不足而轉變成了全面抗戰,對于這樣一個人我不知道史學家們爲什麽還對他多有好評,這些史學家在對這個人做出好評時,想過在抗戰中死去的近兩千萬中國人嗎?一個以個人私利爲先的人值得贊揚嗎?在局勢已不可爲的情況下,爲了迷惑和拖延小鬼子,以利于二十九路軍撤退,張自忠将軍毅然擔任了北平市長,爲此張将軍被人罵爲漢奸,而非常清楚事情始末的宋哲元又站出來爲張将軍辯解過嗎?一個對忠心下屬爲自己含冤受屈,卻能夠漠視不理的不義之人,還值得贊揚嗎?同樣是這個宋哲元,在反攻邢台未果後,暗示下屬保存實力不戰而退,179師在河北大名整整堅守了七天,卻未能得到宋一兵一卒的增援,結果導緻河北全境淪陷。退到河南後,面對日軍第14師團的進攻,又繼續不戰而退,先後丢失了河南門戶濮陽等地,甚至一口氣退到了近四百公裏外的茅津渡,這樣的一個逃跑将軍還值得贊揚嗎?同樣是五十九軍,爲什麽在張自忠将軍的指揮下就能揚威臨沂,擊潰日軍第5師團。而在宋哲元的指揮下,卻隻能坐視179師在大名被日軍一個旅團圍攻七天而見死不救?要不是宋哲元的不義之舉,又怎會讓張自忠将軍背上漢奸的罵名?沒有這個罵名張将軍又怎會以此爲恥而萌生死志,最後死戰不退壯烈犧牲在漢水之畔!沒有宋哲元的豫北潰敗,又何來後來的蘭開會戰,更不可能有花園口決堤之事的發生。而導緻蘭開會戰失利的黃傑、桂永清在史書上都被罵得一塌糊塗,可始作俑者宋哲元卻安然無恙!你們文人有什麽權利批判花園口事件呢?!”
在華烈陽強烈的氣勢壓迫下,中年人連續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邊上的杜月笙苦笑了兩聲攙扶起了中年人。中年人冷靜了一下接着說道:“華将軍,你還沒有回答我第一個問題!”
華烈陽二話不說,從包裏拿出了一疊照片說道:“這個是從日軍第六師團士兵和軍官身上找到,你自己看看吧!我順便告訴你,反正這次我已經成爲天下文人的死敵,所以我也一不做二不休,我已經向蔣委員長提出申請,凡是在十六歲至六十歲的文人全部按照特别入伍對待,我要讓你們全部上戰場!”
中年人聽到華烈陽的話,睜大眼睛看着華烈陽說道:“你不能夠這樣!”華烈陽眯着眼睛說道:“不能,我要讓你們這些迂腐的文人全部長長血性!”中年人搖了搖頭打開了包裹照片的布,一張一張認真的看了起來。看着看着中年人手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過了一會中年人把照片還給了華烈陽,說道:“我告辭了!”說完中年人如同行屍走獸般有氣無力的走出了曹公館。就在中年人離開後沒有多久,華烈陽在曹公館說的話,傳到了蔣介石的耳中,蔣介石興奮的說道:“還是繼霆深得我心啊!”
下午三點鍾離開曹公館後,華烈陽開車直接趕到了倪家。倪福看到華烈陽笑着說道:“孫姑爺!孫小姐在自己的房裏!”華烈陽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倪福叔,曉玲靠你們多照顧了!我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給你!這些錢,你代我發給下人們吧!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聽到華烈陽的話,倪福笑着受過了華烈陽手中的錢轉身向倪老太爺彙報去了。同時華烈陽走向了後院。剛剛走到倪曉玲的房門口,華烈陽就聽到倪曉玲和楊鳳吟以及水菱悅的歡笑聲。于是華烈陽推門走了進去問道:“你們三個最近怎麽樣?!”
在忙着做小孩衣服的倪曉玲、楊鳳吟和水菱悅聽到華烈陽的聲音,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倪曉玲眼淚汪汪的說道:“你終于想到回來啦?!我還以爲你不要我們了呢!”聽到倪曉玲的話,華烈陽笑着說道:“好了不要哭了!我怎麽會不要你們呢?!”說着華烈陽笨手笨腳的幫着三個女孩擦起了眼淚。
第二天一早,錢大鈞打電話到了華烈陽的公館。華烈陽接起電話就聽到錢大鈞說道:“繼霆,今天下午兩點召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我會來車來接你!你做好準備!”華烈陽立刻回答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說完華烈陽挂了電話。
中午十二點剛剛過,錢大鈞親自跑到了華烈陽的公館接華烈陽前往國際記者招待會的現場。在路上錢大鈞笑着對華烈陽說道:“繼霆,昨天你說那些文人的話,校長知道後感到非常痛快!”聽到錢大鈞的話,華烈陽心中咯噔一下暗暗想道:“看來老蔣在這些黑幫大佬身邊一定布下了不少眼線,看來以後我要多加小心才是!”想到這裏華烈陽笑着說道:“大哥,小弟可是第一次參加記者招待會,有什麽不周全的地方,大哥你要多多提醒啊!”
錢大鈞笑了笑說道:“繼霆,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們自家兄弟,我不幫你還幫誰呢?!”沒過多久汽車開到了沙坪壩大禮堂。錢大鈞帶着華烈陽下車後直接走進了小宴會廳邊上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