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寺内壽一的話,岡部直三郎愣了愣說道:“司令官閣下!我們是不是保險一些,一邊向東京大本營彙報東久祢官埝彥王陣亡的消息,一邊抽調部隊?!”寺内壽一想了想點頭說道:“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半個小時後,日本東京!正在睡夢中的閑院宮載仁親王被自己的侍從叫了起來。看着侍從,閑院宮載仁親王一臉怒色的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習慣嗎?!”侍從聽到閑院宮載仁親王的話,低着頭把電報遞給了閑院宮載仁親王。
閑院宮載仁親王接過電報看了看頓時睜大了眼睛問道:“這件事情已經确認過了?!”侍從點了點頭回答道:“親王殿下!已經核實過了!而且東久祢官埝彥王殿下跟朝香宮鸠彥王殿下都是死在支那軍新編第九十三師的手上!”
“八格牙路!”閑院宮載仁親王兩眼血光的對侍從說道:“立刻給寺内壽一發電!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全殲支那軍新編第九十三師!把這支支那軍所有軍官的頭顱都切下來!讓支那人知道我們大日本帝國是不可侵犯的!”
“嗨!”說着侍從慌忙的離開了閑院宮載仁親王的卧室。就在侍從走出卧室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瓷器破碎的聲音。收到閑院宮載仁親王的電報,寺内壽一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說道:“估計明天天皇陛下的命令也會到來!”
不等寺内壽一的話說完,參謀長岡部直三郎拿着電報走到了寺内壽一的面前說道:“司令官閣下第108師團已經到達了藤縣外圍,于第十四師團、第五師團已經彙合在一起了,并且已經切斷藤縣與外界的一切聯系!”
“要西!”寺内壽一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岡部直三郎說道:“岡部君,爲了保險起見,立刻發電給華中方面軍,請他們增派部隊給徐州的支那軍施加壓力!迫使他們撤出徐州,切斷他們與新編第九十三師的呼應!”
“嗨!”說着岡部直三郎急匆匆的趕去了電訊室。就在岡部直三郎給日軍華中方面軍發電報的同時,在藤縣地下指揮部裏,華烈陽冷靜的對身邊的警衛員說道:“立刻統計一下,還有多少部隊和武器彈藥!”
“是!”說着警衛員快速的離開了指揮部。一刻鍾後,警衛員跑到了華烈陽的面前說道:“報告師座!現在整個藤縣還剩下三百二十人!各種子彈還剩下一百萬發,手榴彈還剩下兩萬顆!其他的給養足夠我們在這裏維持一個月!”
聽到警衛員的彙報,華烈陽想了想說道:“走!我們去看看留下來的弟兄!”說完華烈陽快步的走出了指揮部。十多分鍾後,華烈陽來到了地下臨時駐地。看着斜靠在周圍的士兵,華烈陽忍不住問道:“弟兄們!你們留下後不後悔?!”
其中一個中年士兵站了起來說道:“師座!我自從當兵就跟着你打小鬼子!我們在座的弟兄都沒有後悔跟着師座您留下來!”聽到士兵的話,華烈陽點了點頭說道:“弟兄們對我華烈陽的情誼,我華烈陽隻有來生再報了!”說着華烈陽手一揮,接過了警衛員遞過來的手榴彈說道:“這顆手榴彈,是我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顆光榮彈!我們新編第九十三師的人隻有戰死,沒有後退!”
聽到華烈陽的話,在場的士兵紛紛站了起來異口同聲慷慨激昂的說道:“隻有戰死,沒有後退!隻有戰死,沒有後退!”華烈陽感到氣氛已經被調動起來,心中滿意的說道:“我已經讓炊事班,爲各位弟兄加菜!我們現在好好的吃上一頓,随後我們去彈藥庫,凡是能夠拿上的彈藥統統拿上,我們要把藤縣變成鬼子的墳場!”
明白華烈陽話中的意思,所有的戰士都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一個戰士站了起來認真的對華烈陽說道:“師座!您可不可以幫俺個忙?!”華烈陽聽到士兵的話,鄭重的點了點頭問道:“有什麽忙,你隻管說!隻要我能夠做到!”
士兵認真的說道:“師座!俺也沒有别的要求,俺不識字!希望您能幫俺給俺娘寫一封信!”聽到士兵的話,華烈陽手一伸,跟在身後的機要參謀心領神會的立刻把筆和紙遞給了華烈陽。
華烈陽接過筆和紙認真的說道:“你來說!我來寫!”聽到華烈陽的話,士兵調整了一下情緒,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寫完信,華烈陽對機要參謀說道:“我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發動所有會寫字的弟兄幫不識字的弟兄寫信!然後你把所有人的信都交給我!”
“是!”說着機要參謀向華烈陽敬了個禮領命而去了。一個小時後,機要參謀拿着所有士兵的遺書送到了華烈陽的面前。華烈陽接過遺書認真的看了看說道:“你先下去吧!”說着,華烈陽借着燈光,一封一封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華烈陽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不知不覺間,天亮了起來。警衛員走進了指揮部隊華烈陽說道:“師座!警衛連二排回來了!”聽到警衛員的話,華烈陽皺起了眉頭說道:“讓王梓赫進來吧!”
“是!”說着警衛員退出了指揮部。三四分鍾後警衛連二排排長王梓赫走到了華烈陽的面前,向華烈陽敬了個禮說道:“報告師座!警衛連二排奉命前來報到!”聽到王梓赫的話,華烈陽皺着眉頭問道:“難道我給姜傑的命令,他沒有收到?!”
王梓赫立刻回答道:“師座!您的命令連長收到了!他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嘛!再說了,這是參座的命令!”華烈陽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回來了,我給你們一個任務,這些書信,不管怎麽,你們都要把他們妥善的保護好!你們能夠做到嗎?!”
王梓赫認真的回答道:“師座請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就算到時候我們整個警衛連就隻剩下一個人,也會把這些書信安全帶出去!”王梓赫的話剛剛說完,指揮部裏的電話鈴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