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媳相處之道是一門大學問,就拿額娘和皇太後的關系來說吧,我們看上去相處的很融洽,但那也隻是表面罷了,我隻是進到一個做媳婦該做的,并沒有關系好到那裏去,除了尊敬什麽還有什麽,額娘可不希望我和自己的媳婦成了這種關系,當然百姓們的生活之道并不适合宮裏,額娘也隻是和她們聊聊天罷了,順便把她們的故事在報紙上刊登,讓百姓們學習,以前編輯的一些孝道之類的書籍很多都有問題,隻能說孝心可嘉,那是在宣傳愚孝,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理性科學的思維去維護孝道。"周瑜馨在一旁解釋道,她也是偶爾翻起一本古書,看到上面的孝道故事有感而發,前人的書她不去評價,但她有自己的方法去引領新的思維模式和價值觀。
"對啊,額娘說的很有道理,像是那個卧冰求鯉,要是北方的冬天還好,不會掉下去,要是開春化冰的時候,那時候人掉下去怎麽辦,這不是把自己搭進去了嗎,而且還會把身體弄壞,不過倒是把繼母的惡名傳出去了。"胤祥在一盤附和道,他不喜歡學那些搖頭晃腦的古文,但皇阿瑪一直逼着他學,他就故意搗亂,挑裏面的毛病,吹毛求疵,以達到他不用學的目的,反正最後就是他把皇阿瑪繞的腦袋疼了,他就不用學了,他的記憶裏很好,看看就記住了,他才沒有那個耐心反複讀上百遍背過來。
"那是孝道故事,怎麽到你這了,就成了陰謀論了。"朵朵瞪了一眼弟弟,這個小子在這方面比她還會胡攪蠻纏,不過弟弟說的也有道理,這也是爲什麽這類的書額娘隻是讓她随意看看而已,額娘也很不認同你們的故事。
"當然是陰謀了,就拿卧冰求鯉裏的王祥來說,繼母那麽對待他,他反倒對繼母好,也會讓别人知道,那麽王祥善良厚道的名聲肯定會傳出去,他那個繼母則要遭受衆人的唾棄,以後他繼母就是再虐待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如果這件事對自己的親娘,那是孝道,對繼母,呵呵,是不是孝道隻有王祥自己知道了。"胤祥直接把朵朵說的啞口無言,能說赢姐姐,真是太不容易了。
"額娘,您看胤祥胡攪蠻纏"朵朵開始求援。
"好了,你們兩個,跟個古人計較什麽,管好你們自己就好,隻要做事不要越過自己心中的底線,存着一顆善良的心就好,額娘不要求你們做孝子。"周瑜馨彈了一下靠在她身邊的小兒子,這個臭小子居然拿對付他皇阿瑪那一招來對付朵朵,真是沒理也要辯三分。
朵朵和胤祥互瞪一眼鴿子扭過臉去鬧别扭。
"胤禛,今個你皇阿瑪過來還說起你的事呢,你現在也回京了,打算什麽時候大婚,還有幾天你三哥大婚,之後就該輪到你了,該準備起來的也要準備,還有你的府邸要不要重新裝修一下,瓜爾佳朵顔喜歡什麽,也問問她的意思,畢竟她是那裏的女主人。"周瑜馨沒理鬧别扭的兩個孩子,直接問胤禛。
"那就明年上半年吧,回頭兒臣讓欽天監選出個好日子再說給額娘,隻要要準備的事情,兒臣會看着辦的。"胤禛有一點不好意思,不過他年齡不小了,是該大婚了,皇阿瑪規定的是皇子十六歲之後大婚,他今年十七了,明年大婚年齡正合适。
"好,呵呵,你這小子終于松口了,惡念還以爲你又要往後拖呢,日子定下來趕緊告訴額娘,額娘好通知瓜爾佳府上,額娘看啊,他們家嫁個女兒,差不多會搬空半個瓜爾佳府,這京城貴女真是越來越值錢了,沒有點家底真是扛不住,你大婚絕對不能比任何人差。"周瑜馨豪氣的說道,她最不缺的就是錢,兒子大婚,自然是越熱鬧越好。
"額娘,您這是在給兒子招敵人呢,太子還沒大婚呢,您讓将來太子妃如何自處,那不得把娘家搬空了。"胤禛摸摸鼻子,看額娘這勁頭,他可以想象到他大婚的時候會有多熱鬧,不過倒黴的時候在他後面大婚的人,不住意外,這人應該就是太子了,皇阿瑪不會總拖着不給太子大婚的。
"那額娘隻能說聲抱歉了,額娘總不能爲了太子不顧自己的兒子吧"周瑜馨無所謂的說道,人要是顧忌這顧忌那,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周瑜馨這邊歡聲笑語的說着兒子的婚事,而另一邊一場陰謀正在進行着。
"夫人留步,費揚古大人的病情不太好,夫人要多加照顧,我們太醫也隻是盡人事聽天命。"前步兵統領費揚古的府邸裏,費揚古的夫人親自把太醫送了出來,聽到太醫的話,雖然心裏萬分着急,可是太醫都沒有辦法,她還能怎樣。
"有勞太醫了"等太醫離開之後,費揚古夫人回到房間,看到屋内的女兒詢問的目光,她難過的搖搖頭,女兒的目光瞬間黯淡下去。
"夫人,小姐,咱們别着急啊,老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老奴聽說有一家寺廟很靈,老爺征戰沙場,身上殺氣太重,去寺廟去老爺祈福消災,或許老爺就能平安無事呢。"這時屋内的一個婆子說道,她想到侄子昨天跟她說的那件寺廟,應該會很靈吧,要不然侄子也不會告訴她。
"真的嗎,好那我去,隻要老爺能好過來,讓我後半生吃齋念佛都行。"飛雁古夫人眼裏閃過亮光。
"額娘,還是女兒去吧,你還要在這裏守着阿瑪呢,女兒去寺廟去阿瑪祈福。"費揚古的女兒握住額娘的手高興的說道,隻要有希望就要試一試。
"乖,額娘的好女兒"費揚古夫人欣慰的點點頭。
而被管家送出去的太醫出了費揚古的府邸,坐上一輛馬車,裏面坐着一個人,顯然是在等他,看到太醫上來了,放下手裏的茶杯"怎麽樣,事情辦好了嗎?"
"都辦好了,費揚古的身子在藥物的作用下看着病情是惡化了,其實沒有什麽事,過段時間自然就會轉好。"太醫放下藥箱看了一眼裏面的中年男子說道。
"很好,事後太子殿下會有重賞,你的職位也該調一調了,隻要你記住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就好"男子平靜的說道,但是語氣裏的威脅誰都聽得出來,他就是太子身邊的那個謀士。
"是是,過了今天,我什麽都會忘了,我隻是來給費揚古大人看病,其他并不知情。"太醫恭敬的回道,雖然這件事冒險了一點,但富貴險中求,再說背後是太子,關他什麽事,至于太子有什麽目的他也不知道,一個退下來的官員,有什麽值得太子這麽做。
"很好,你是個聰明人"男子拍拍太醫的肩膀,半路上下了馬車,他們的計劃已經鋪展開了,裏應外合,這次一定要讓四阿哥深陷泥沼再也逃脫不掉,而且最好是在皇後的壽誕上辦成這件事,給皇後一個大禮,他倒要看看她們母子怎麽又臉面面對世人的嘲諷。
現在最要緊的是安排四阿哥落網了,這四阿哥一向謹慎,讓他主動跳進網裏去真是不容易,幸虧他們知道了四阿哥經常去的一家寺廟,隻是還沒有探明四阿哥去哪裏幹什麽,按說四阿哥也不信佛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