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離間計

悲催的是,梁興這時想要反攻,部隊卻再次被急流沖走;甚至還有近二千人直接被沖出了戰場,跑到下遊幾千米外,中間隔着大片急流,根本無法返回到這裏。

梁興直到這時終于清醒過來:敢情自己是上了吳凡的當了。急令全軍迅速回返南岸。吳凡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聲令下,部下二千五百名弩兵将走舸劃得猶如離弦之箭,轉眼間就追上了步履蹒跚的梁興軍。在後面一頓窮追猛打,梁興軍沒等登岸,就已經全軍覆沒。

同一時間,周泰和郭嘉那邊也沒閑着,郭嘉運用挑發之計,将楊秋也yòu下水來。周泰乃是曆史上東吳水軍主力戰将,雖然武力和統率沒有吳凡高,以至于水戰威力和吳凡差了一截,但對付旱鴨子楊秋卻是綽綽有餘。

不過片刻功夫,楊秋軍也是和梁興軍一樣下場,剛剛清醒過來後,沒等逃回南岸,就已經片甲無存。

前後消滅了兩支部隊,二萬餘人,讓吳凡和周泰所率領的五千弩兵經驗大漲,平均部隊經驗增長二百餘點,達到455點,再增加五十左右的部隊經驗就可以二次轉職成爲元戎弩兵了。

不過,吳凡并沒有可這一支部隊轱辘。畢竟經驗較少的部隊不隻這一個,另一支弩兵部隊同樣平均經驗較少,僅有248點。吳凡便和周泰率部隊上岸,将這五千名弩兵調換了一下,換成另外那支平均經驗較少的弩兵部隊,随後再次登船離岸,來到河道中心線停駐下來,故技重施,對南岸的韓遂守軍進行挑發之計。

這一次的挑發之計卻是費了點周折。

雖然這個世界是按照遊戲規則生成,但是,它畢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很多方面必定會與遊戲中死闆的規則有些不同。比如這個挑發之計,前面在成功兩次後,再次施展的時候,雖然對手的智商仍然和低能兒沒什麽兩樣,卻會變得格外困難。

不過,縱然如此,吳凡和郭嘉在多次挑發之後,仍然獲得了成功。韓遂手下的另外兩員部将,馬玩和程銀,先後怒氣沖沖地再次率隊下河,在急流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總算劃到吳凡和周泰二人的部隊近前;之後就與前面的梁興、楊秋一樣,先後全軍覆沒。

擊敗這兩支部隊後,吳凡和周泰所率領的這支弩兵部隊平均經驗就已經達到524,已經可以二次轉職爲元戎弩兵了

不過,二次轉職除了需相應的兵種訓練所之外,還需要該城市同時具備技術開發所,曆數目前曹cào勢力所有城市,沒有一個城市同時具備這兩種特殊建築。

本來宛城是具備這兩個特殊建築的(宛城特殊設施:步兵訓練所,弓兵訓練所,技能開發所),不過現在宛城已經被劉備和劉表聯軍攻下,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爲吳凡的部隊進行轉職。由此,就算出于轉職的需要,吳凡下一步也是要攻打宛城。

當然了,這些就是後話了。

再說此時情況,韓遂軍團的八萬部隊,已經隻剩下總大将韓遂所率領的三萬餘人。

前面曾經一句話交待過,韓遂是作爲馬騰軍都督的身份,參加這次會戰。雖然和吳凡一樣都是都督,不過,韓遂與吳凡的情況卻是大不相同。

吳凡的都督之職,完全是依靠戰功和個人能力而得來。韓遂則是作爲一股特殊的軍團勢力,依附于馬騰,又因與馬騰互爲結拜兄弟,因而被馬騰直接封賜爲軍中都督。

韓遂的屬性,是一個萬能型人物,五圍都在八十左右,對這樣的人物施展挑發之計很難成功,何況前面又有前車鑒,想要挑發他基本已是沒有可能。

于是,吳凡幹脆放棄挑發之計,轉而強攻登岸。下令将獲得的敵軍走舸與己軍走舸共140餘條全部停靠在黃河北岸,弩兵下船,換之以青州鬥士上船,由吳凡一人率領,共一萬四千餘人,急速劃向南岸。

在即将登岸之際,吳凡站在船頭,将假節钺拿在右手,高高舉起。瞬間,節钺金光大盛,光芒所照之處,不隻是青州鬥士,所有吳凡主力部隊的士氣全部達到150以上,進入高昂狀态

不過,由于走舸有限,列陣在河北岸的十餘萬部隊卻是隻能充當士氣高昂的觀衆,隻有吳凡身邊這一萬四千餘名青州鬥士的高昂士氣才能真正派得上用場。

同一時間,韓遂部下三萬餘名騎兵,本來已經做好了青州鬥士剛一登岸,就立即發起沖鋒的準備。卻在吳凡将假節钺興起之際,全體士兵頭頂即刻有一團紫黑sè氣體落下,士氣暴跌至50點以下……

“那個将軍拿的是節钺是代表皇帝親征之意啊,我們要是反抗就都成了反賊了”

“是啊,這倒底是怎麽回事?曹cào和馬騰大人,到底誰是國賊啊?如果曹cào是國賊,爲什麽他們卻會有皇帝的節钺在手呢?”

士兵們的困惑,使軍令難以迅速及時地貫徹實行,韓遂下達的全軍沖鋒命令就在這種困惑中錯過了最佳時機,等到韓遂軍終于開始發起沖鋒的時候,吳凡所率領的一萬四千餘青州鬥士已經全部登岸了。

與登岸同時進行的,是組裝井闌和新軍樂台。井闌組裝的速度較快,在韓遂軍沖到軍前之際就已經完成,青州鬥士抛擲的投槍,令韓遂軍蒙受慘重損失

另一方面,雖然騎兵擁有克制步兵的屬性,但是由于青州鬥士總體經驗很高,是韓遂軍的三倍不止,這樣一來,雙方軍隊ròu博在一起之際,傷亡比例卻是幾乎持平,甚至,青州鬥士還要略占優勢。

下一刻,新軍樂台組裝起來,随着一道亢沉的鼓聲響起,全體青州鬥士立即好似磕藥了一般精神大振,在吳凡的率領下爆發出一道山呼海嘯的吼聲,迎着韓遂軍的沖鋒勢頭席卷而去

好似狂風掃落葉一般,所過之處的韓遂軍根本無從抵擋,肢體伴着血水橫飛,在吳凡高達的統率作用下,一萬餘人的青州鬥士瞬間殺敵二萬人令韓遂軍頓時鬥志盡失,人人俱思逃命。

而率軍沖鋒在前的吳凡,在發動奮迅兵法之際,正巧與韓遂碰了個對頭。吳凡現在身爲十大名士之一,韓遂對他的事迹早有耳聞,更是深知吳凡的武勇,自知根本不是對手。于是,韓遂在看到吳凡發動奮迅向自己奔來之際,立即飛身而起,打算逃離此地。

然而,吳凡卻是以更快的速度,躍起身形抓住韓遂的一隻腳腕,于空中一旋又一摔,将韓遂摔了個七葷八素,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于是,韓遂很自然地成了俘虜。

不過,對于韓遂這個俘虜,吳凡卻是很客氣,客氣得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隻見吳凡走到被青州鬥士從地上扯起的韓遂近前,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先是老熟人一般拍了拍韓遂的肩膀,又正了正韓遂歪斜的頭盔,最後還附在韓遂耳邊,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麽,韓遂自然是根本就沒聽懂。

做完這一切後,吳凡對韓遂大聲道:

“也好,接下來,我們就等着文約的好消息吧。”

說完這一句後,吳凡就命人将韓遂放行,讓他率領部下殘兵安然離去。

吳凡這麽做,其實是借鑒曆史上曹cào抹書離間韓遂與馬超的計策。當時曹cào聽取賈诩獻計,在兩軍陣前以舊識的身份故意和韓遂單人獨騎會面,期間曹cào對韓遂根本就沒說什麽,卻又是一副相談甚歡的樣了,惹得馬超生疑。事後,曹cào又作書一封給韓遂,卻在書信的關鍵語句處,盡皆塗抹不清,令馬超看過之後,更是疑心頓起,以至二人部隊自相殘殺。

此爲借敵人之手削弱敵人之絕妙計策也。

雖然馬騰現在有李儒在側,不過李儒的智力卻也僅和吳凡持平。當年這個計策是賈诩所獻,賈诩的智力自然不是李儒能夠相比。這麽一來,這個抹書之計還是有很大的成功幾率的。

因此,吳凡才會如此“厚待”韓遂。

押下吳凡部下将士紛紛渡過黃河,準備進軍洛陽不表,單說韓遂。

得到吳凡放行的命令後,雖然韓遂甚是不解吳凡爲何對自己這樣客氣,不過此時逃命要緊,生怕吳凡反悔的他可顧不了那麽多了,連忙縱馬揚鞭向着己軍方向跑了下去。

韓遂的部隊此時已是軍無鬥士,早在韓遂被俘之際,就已經四散奔逃。不過,這些兵将們卻是并沒有一逃了之,而是停在遠處堤壩上遙望這邊的情況。畢竟,韓遂是他們的總大将,即使僅是出于這一點,這些手下兵将們也都不免對韓遂的生死十分擔憂。

然而,讓這些兵将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成爲俘虜後的韓遂,不但沒有被開刀問斬,反而還受到敵軍總大将吳凡的一番優待,甚至還附在耳邊似乎說了些什麽,然後韓遂就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衆人對此疑惑不解。實際上,更确切地說,衆人心中都在懷疑韓遂與吳凡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内情。也正是由于這份懷疑,令衆人在韓遂歸來後,隻字未提剛才的怪事,一切都似理所當然一般,隻管随着韓遂往洛陽城逃了下去。

半天後,韓遂率隊在入夜前回到洛陽。手下部隊一路上又彙合了不少在水戰中被擊潰的敗軍,總數達到三萬餘人,駐紮在城外軍營。

韓遂則率領梁興、楊秋等四員部将,進城向馬騰請罪。

早有人把韓遂軍被吳凡軍大敗之事報知馬騰。此時韓遂來到宮城正殿,将兵敗之事大緻說了一遍之後,正要請罪,馬騰已經擺了擺手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早就聽說曹軍都督吳凡極擅用兵,連當年袁紹坐擁河北四州九城,七十萬大軍都不是他的對手。文約不必自責,隻等來日我們兄弟再齊心協力,共禦吳凡軍團。”

韓遂得到馬騰寬慰,心中感激不已。這時,馬騰的侄子馬岱從殿外走了進來,看了站在殿中的韓遂一眼,冷哼一聲,轉而走到馬騰近前,壓低聲音對馬騰道:

“叔父,侄兒得到消息,韓遂曾經被曹軍都督吳凡俘虜。事後,吳凡不但沒有殺他,反而對他十分優厚,臨别之際,還說了一句‘等着文約的好消息’。”

馬騰聽到這裏,眉頭微微一皺,也是小聲地問馬岱道;

“岱兒,此事非同小可,你這消息确定可靠?”

馬岱道:

“絕對可靠,侄兒問過多名士兵,回答均是如此。”

馬騰這時的眉頭就皺得又深了一些,點了點頭,示意馬岱先站到一旁,随後,馬騰向韓遂道:

“文約,你我當初結拜兄弟,誓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文約可還記得?”

韓遂不知馬騰這樣問是爲什麽緣故,愣了一下,道:

“當然,此誓言,遂沒齒難忘。”

馬騰道:

“既如此,文約卻因何背棄我馬騰?”

韓遂大惑,道:

“壽成何出此言?還請明示”

馬騰便讓馬岱将所聽到的事又說了一遍。

韓遂聽馬岱說完,頓首道:

“壽成錯怪我韓遂了,我與曹軍都督吳凡,全無半點挂葛”

馬岱道:

“既然韓都督與吳凡并無挂葛,緣何那吳凡不但不肯殺你,還要對你以禮相待?”

韓遂搖頭道:

“此事,在下也是深感不解。”

馬岱哼了一聲,冷笑道:

“若如此,想必韓都督也必然不會知道吳凡在等你的什麽好消息了?”

韓遂語塞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道:

“吳凡所說之好消息所指何意,遂确實不知。”

馬岱聽到這裏,哈哈大笑,轉而又搖了搖頭,看向馬騰,目光中的意思:您都聽到了吧,這就是韓遂的回答。

馬騰的臉sè,這時已經yīn沉下來,看了韓遂一眼後,再問道:

“文約對所問之事一概不知,已是令人無法信服。我姑且将之放置一邊,隻問文約一件事:曹軍都督吳凡,附你耳邊之際,都說了些什麽?文約請勿要再說不知”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馬騰已經是帶有命令語氣。

然而,韓遂在哀歎一聲過後,再次回道:

“那吳凡在我耳邊言語之際,聲音極小,又含糊不清,我确實不知他說了什麽。”

這一次,連馬騰都是哼了一聲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旋即喝令衛兵道:

“來人,将韓遂押下去,收入大牢”

殿外呼啦一下湧起幾十名衛兵,不由分說架起韓遂就往外走。這時,一個聲音自殿外傳了進來:

“且慢主公莫要中了敵人的jiān計”

衆人扭頭視之,來人正是李儒。

這李儒爲何會跑到馬騰手下,在這裏簡略交待一下:董卓當年被呂布殺死後,李儒與牛輔等人曾經率部隊追擊呂布,未果,返回長安時,李榷郭汜就已經趁luàn将長安據爲己有,李儒等人便投靠到這二人手下。在這之後,獻帝争奪戰時,李榷郭汜先後斃命,馬騰軍退回西涼後,不久便拿下長安,李儒等人又歸降到了馬騰手下。

對于李儒,馬騰全無好感,原因不隻是李儒名聲欠佳,更由于他有助董卓作luàn的前科。因此,見李儒走上殿來,馬騰就皺了皺眉,把目光撇向别處。

卻見李儒緊走幾步來到馬騰面前,躬身施了一禮道:

“主公,此乃曹軍都督吳凡離間之計也,請主公明察。”

馬騰直到這時才看向李儒,面無表情道:

“何以見得?”

李儒道:

“主公也深知吳凡詭詐多端,既如此,若是吳凡與韓都督果真有内通之實,又怎會在衆人眼前做出如此明顯舉動?由此不難看出,吳凡之所以這樣做,實則是想借主公之手除掉韓都督是也而韓都督一旦被主公錯殺,則第二軍團将士無不寒心疾首,緻使我軍大戰當前卻是分心兩路。則戰之必敗也”

馬騰雖然不喜李儒,但李儒的這番分析頗有道理,讓馬騰不得不加以深思。

暗想了一陣,馬騰心中遲疑并沒有完全消除,不過還是命令衛兵退下,讓韓遂回去休息,此事就此揭過,暫且不提。

韓遂向馬騰謝恩後,退出正殿,走出宮城。在街上行了沒一會兒,身後李儒追了上來,嘿嘿笑道:

“韓都督,這次全賴在下極力勸阻方令你免去牢獄之災,不知韓都督要怎樣答謝在下呢?”

韓遂也很讨厭李儒這個人,不過自己現在之所以沒去大牢裏蹲着,還真就是他的功勞,因此韓遂在賠笑了一下後,道:

“李侍郎之恩情,在下必不相忘,他日有機會自會報答。今日韓某實在是累了,要回軍營去歇息,請恕在下失禮,先行一步了。”

說着,向李儒拱了拱手,轉身走開了。

李儒本想借這個機會讨個大情,卻見韓遂如此怠慢自己,心中生恨,冷冷地看着韓遂走遠,目光中閃現出一抹yīn險之sè。

下一刻,回到軍營的韓遂,剛剛走進自己的軍帳,還沒等躺下休息,就有衛兵進來道:

“都督大人,這裏有您的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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