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陽的時候,偶爾在街上走個對頭,吳凡眼都不斜一下,更不會打什麽招呼。王允也是深知自己負罪的身份,能保住這條老命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因此在吳凡面前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姿态。
不過,王允也算是有把硬骨頭,逢迎獻媚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看到王允如今的表現,吳凡很是欣慰。雖然當初王允曾經想害自己,不過畢竟是各爲其主,也算正常。如今這位嶽丈若是能mí途知返,投靠我曹營,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心中暗想了一回,吳凡把這件事擱置一邊,開始着手爲治下城市發布新的城市方針:除洛陽爲防備(長安)外,所有城市方針均改爲治政。同時,将平原、薊、北平、襄平等城市的武将進行調派,平衡各個城市武将人數,以便每個城市的太守都有足夠的人手地治理各自城市。
另一方面,從平原運來的各種攻城器械也都已經抵達北平,長長的車隊一眼望不到頭,異常壯觀。吳凡将彙集于北平的37.5萬人部隊進行了一番整編,成爲十六支部隊;其中青州鬥士終于達到吳凡目前的帶兵最大上限——七萬人規模,成爲所有部隊中人數最多,戰力自然也是最強的核心力量。
再将數十架攻城武器分派給這些部隊,做到每個部隊均配備有一輛攻城車、一架井闌,一輛霹靂車。餘下的攻城武器存放在北平的軍械庫,以備日後所需。
至于參加遠征的武将,涵蓋了吳凡手下的所有一流猛将:呂布、華雄、顔良、文醜、張遼、徐晃、呂布、呂玲绮、夏侯淵、曹仁、周泰、李湛,全部在列。另外,荀彧、荀攸、郭嘉三人作爲參戰謀士,也随同出征。
其餘如文聘、臧霸、田疇、張燕等二流三流武将,也有數人參加。畢竟部隊較多,光靠吳凡手下這些頂級能臣統率不過來,隻好把他們也帶上。
而襄平太守袁紹,雖然并沒有接到吳凡的調令,卻也特意趕來北平,請求參加這次的遠征。吳凡考慮到有袁紹在,袁軍舊部士氣會大受鼓舞,另外,此次遠征也有做給他看的成分,因此也就答應下來,将一支二萬人的袁軍弓兵部隊交給袁紹統率。
把所有的出征準備工作都做完後,吳凡命令全軍休整一天。晚上,吳凡又寫了一封寄給曹cào的書信,既是叙舊,同時又在信中表述自己此次征伐烏丸的決心。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全軍正式啓程遠征烏丸。
臨行之際,吳凡想了想,命後勤押糧官把曹cào賞給自己的那三十壇窖藏美酒帶上,說不定什麽時候會派上用場。
由于這次“遠征烏丸任務”的時限爲半年,前面治下所有城市軍備已經過了三個月,眼下就隻剩三個月的時間。
另外,河北一地軍糧短缺的局面并沒有完全緩解。此次遠征的軍糧就有近一半是曹cào從第一軍團調拔過來的。這一部分軍糧,再加上吳凡第二軍團所能調動的軍糧,也隻夠支持這支四十七萬大軍三個月時間。
也就是說,無論是任務期限,還是軍糧所限,吳凡都必須在三個月内攻破烏丸城
不過,盡管隻有三個月的軍糧,運送糧草的車隊仍然十分龐大,行在路上,前後綿延數十裏。考慮到烏丸全部爲弓騎兵,極爲擅長sāo擾和發起突然襲擊,吳凡沒有把糧草車集中放在隊伍前面,也沒有集中放在後面,而是“夾”在中間——以單輛馬車首尾相接而行,兩側由作戰部隊護衛。
這樣的隊形,行進速度雖然有些緩慢,但至少糧草很安全。遠征在外,最怕的就是糧草受到損失,于此,就算犧牲點速度也是值得的。
……
前文說過,蔡琰臨走的時候,給吳凡留下一封書信,說是遠征烏丸之前必定返回。然而,此時吳凡已經率領遠征軍行在路上了,卻仍是未見蔡琰的身影。
對于蔡琰是否會随軍遠征,吳凡倒是沒什麽想法,他也沒指望蔡琰所說的琴律會起到多大的作用。隻是,見蔡琰失約,吳凡不僅有些擔心:該不會蔡琰又悲催地被烏丸弓騎兵撞見,繼而被擄走了吧?
正在猶疑間,身後有máo驢的叫聲傳來,嘹亮的嗓門引得衆人紛紛回頭觀望。吳凡回頭一看,笑了,來者正是蔡琰。
看得出來蔡琰行得十分匆忙,一副風塵樸樸的樣子,懷裏抱着一副古筝,騰不出手來去攬缰繩,隻能任由身下máo驢一路跑得歡暢。
待來到吳凡近前了,蔡琰緊喊了幾聲,那máo驢根本不停,繼續向着歡跑,被吳凡一手扯住缰繩,這才老實下來。蔡琰笑着對吳凡道:
“好險,差點就追不上你們了呢。”
吳凡也笑道:
“我也本以爲你雲遊四方,興緻所至,不會趕來了。”
二人說笑了一回,吳凡手指前方道:
“讨逆将軍呂玲绮就在前面不遠處,你們才二人同爲女子,長路漫漫既有話說又可互相照料,不如就尋她去吧。”
蔡琰點了點頭,順着吳凡手指的方向欣然前往。
呂玲绮雖然性格較爲豪放,但身邊兵将皆是男人,心懷傲嬌的她自然很少言談,也是倍感無聊。蔡琰的到來,令她十分高興,二人一路之上談笑不止,相處得倒是異常融洽。
三日後,遠征軍抵達邊關界口。
駐紮在這裏的十萬袁軍,由于沒有武将統率,再加上戰線拉得太長,以至戰鬥力相對較爲低下,訓練度和士氣值都不樂觀。
這本來就是袁紹布設在這裏的一支威懾力量,目的在于威懾烏丸弓騎兵,使其不敢輕易南下。不過,真要打起來,他們根本不是烏丸弓騎兵的對手。前番被烏丸五萬弓騎兵一個沖擊就打開了一道缺口,目前還剩有九萬六千餘人。
吳凡也壓根就沒有打算過要帶這部分守軍遠征烏丸,相反,他把這九萬六千人調往内地,分别前往薊、北平和襄平三座幽州郡城。相信經過三個城市的太守訓練之後,這些守軍的戰力會提高不少,對于防備烏丸弓騎兵小股部隊襲擾還是沒什麽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