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完了案子,吳凡走出公堂。
一出門口,就見張遼站在台階下面。
原來張遼聽街上民衆說都督大人在這裏親自辦案,好奇之下便走來瞧瞧,結果正看到張貴被衛兵一邊拖着走,一邊高喊自己是大司農董府上的役人,于是被掌嘴五十,又挨了五十軍棍。
耳聞目睹這一番場面,張遼在佩服吳凡不畏權貴的同時,又替吳凡感到擔憂。此時見吳凡走出公堂,不等吳凡開口,張遼已是搶先道:
“孟玄,這個下人是大司農董承手下,如今受此重刑,生死不明,隻怕董承不會就此善罷某休,他畢竟是天子的朝臣,孟玄還需謹慎。”
吳凡對此卻是不以爲然,别說他是董承手下的下人,就是皇帝手下的太監,真要惹惱了我吳凡,也是照揍不誤
哈哈一笑,吳凡走上前來拉過張遼的手,道:
“遠兄不必擔心,我自有裁處。如今遠兄來到我治下之洛陽城,我自當盡賓主之儀,帶遠各處觀覽一番”
說着,與張遼二人走出駐所,來到大街上。
吳凡對洛陽十分熟悉,他說要帶張遼四走觀覽,那肯定和張遼四處閑轉不同,二人走的都是一些景色極佳的去處,或是極度繁榮的商業點。途遇到洛陽民衆,絕大多數都認識這是我們洛陽太守兼曹軍都督,一路上二人所至之處,民衆們恭恭敬敬地站在道路兩旁,也有那不曉事的孩童,在大人的懷裏指着吳凡,稚氣的童聲道:
“媽媽快看,是吳凡大人耶”
“媽媽,吳凡大人在我看耶,我以後長大了也像吳凡大人一樣威風哦”
天真無邪的童音,惹得身邊大人們一陣歡笑。
這樣和諧的場面令張遼贊歎不已,待二人附近行人稀少之際,張遼便對吳凡稱贊道:
“我此前走訪過很多城市,卻隻有洛陽民衆在此戰亂之世仍然春風滿懷,其樂融融。可見孟玄不僅在戰場上獨攬風姿,施政亦是深得人心,遼自歎不如。”
吳凡聽了呵呵一笑,拍着張遼的肩膀道:
“遠兄不必如此自謙,你之能力并不在我之下,他日成爲一城之主,我相信遠兄會治理得比我更好,更得民心。”
古人常講知遇之恩。張遼現在正處于懷才不遇的境地,空有一身本領,卻是無法施展抱負,如今見吳凡如此賞識自己,張遼心裏暖暖的。
二人随後又在街上走了一陣,天色就有些晚了,正好遇到玲兒買菜回府,見到吳凡,玲兒驚喜道:
“老爺,您在這裏呀,兩位夫人聽說您回來了,卻錯過與您相見,都快悔死了。”
原來,吳凡回到洛陽後,第一時間就回到府上去看看崔莺莺和貂蟬,畢竟這分别就是一個來月,說不想那除非是太監。結果崔莺莺和貂蟬結伴去街上購物去了,鬧得吳凡意興索然。
随後,在吳凡處理完軍政事務,前往駐所之際,崔莺莺和貂蟬雙雙回到府。聽下人說老爺回來了,卻由于二位夫人外出而錯過相見,這二人自然十分懊悔,因此都坐等在府,生怕再與吳凡錯過了。
張遼聽玲兒這麽一說,笑着對吳凡道:
“孟玄還是快回府上看看兩位弟妹吧,不要在此耽誤了時間,否則遼可就成了兩位弟妹眼的大罪人了。”
吳凡也是笑了笑,随後又邀請張遼今晚去府上吃飯,張遼豈會去破壞吳凡與兩位夫人重聚的氣氛?因此以‘有些疲乏,要早些休息’爲由,婉拒了吳凡。
吳凡知道張遼之意,也就不再強邀。與張遼話别後,就随着玲兒回到府。
夫妻三人小别重逢,喜悅之情自不必說,吳凡左擁右抱,将兩個夫人一齊摟在懷,這邊臉上親一口,那邊嘴上嘬一下,好不快活
晚飯過後,自然就是有氧運動時間。
此時,太守兼都督府的正房内……
“不是這樣,你要先把腿張開,然後再跨坐到我的身上來。”
“啊?那……那太難爲情了呀。”
“妹妹,我們與相公已是夫妻,這些本是夫妻間的事,還有什麽難爲情的呢?”
“你看,還是莺莺覺悟高。要不這樣吧,莺莺,你教教她該怎麽做。”
一陣悉瑣聲音過後……
“不是前後磨,而是上下起落。”
“哎呀,那樣……真是羞死人了。”
“妹妹,你不上下起落,相公如何能舒服呢?”
“不愧是我的大老婆,處處爲相公着想。莺莺,還是你幫她一下吧。”
……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吳凡心滿意足地長出一口氣。再看崔莺莺和貂蟬,卻是籲籲帶喘,一身香汗淋漓。
剛剛從吳凡的身上下來,臉上仍就帶着羞紅的貂蟬就撒嬌道:
“我不管了啦,姐姐和相公合起來欺負我”
吳凡笑道:
“怎麽成了我們欺負你了,明明是你騎在我身上欺負我嘛。”
崔莺莺也道:
“就是,還把我累得一身汗。”
貂蟬聽了這話,臉上更是溢滿紅潮,故做嗔怪狀地推了崔莺莺一把,又捶着吳凡的胸口道:
“你們還說,就是你們欺負我,就是你們欺負我”
也難怪貂蟬如此嬌羞,她才和吳凡行過幾回夫妻之事?這次不但要她坐在上面,還當着崔莺莺的面,而且在崔莺莺的幫助下上下起落,真是羞煞她這個小媳婦了。
三人鬧了一回,歇下。坐在吳凡腿上的崔莺莺,定定地看着吳凡良久,突然就啜泣起來。把正摟着貂蟬的吳凡搞得一愣,連忙推了貂蟬一下,貂蟬也以爲是自己得寵令姐姐傷心,趕忙從吳凡懷裏起身,不知所措地看着崔莺莺。
還是吳凡起身扶着崔莺莺道:
“莺莺,是相公哪裏做得不對嗎?”
崔莺莺連連搖頭,在吳凡的再三追問下,這才道:
“相公,你還記得我們初立婚約的那一段經曆嗎?那時的你,還隻是一名校尉呢,而今,卻已經是都督了。回首往昔,妾身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太突然,也太幸福了。”
原來崔莺莺是喜極而泣,這讓吳凡總算放下心來,同時,這番話說得吳凡也是感慨良多。是啊,回想當年二人在北平城相遇,那時的自己還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校尉而已,如今的自己,已經成了萬人之上都督了。
往事回首,曆曆在目,清晰顯現在腦海:自己從武者手救下崔莺莺,和嶽父大人舌戰,南皮逃出戰之際與崔莺莺生死相依,以及轉投到曹操手下後崔莺莺爲新居四合院而歡欣不已……
一步步走來,終于走到今天,萬人之上,自成軍團。盡管吳凡志向高遠,也不得不爲此唏噓感慨一番。
貂蟬見不是自己的緣故導緻崔莺莺落淚,心下寬慰。再聽崔莺莺這一番叙說,結合平日裏崔莺莺說給她的與吳凡的種種往事,貂蟬不由得帶着羨慕的神情看着吳凡和崔莺莺,道:
“姐姐,相公,貂蟬好羨慕你們,有這麽多往事可以回憶。”
吳凡和崔莺莺聽了,相視一笑。随後,吳凡将崔莺莺和貂蟬一齊摟在懷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回憶就是三個人了。”
崔莺莺和貂蟬聽了,心均是甜美不已,将頭靠在吳凡的左右肩上,閉起眼,翹着嘴角,靜靜地依偎。此情此景,比之方才的熱烈香豔,又添了許多溫馨和感動。
……
第二天,在溫德殿早朝上,吳凡注意到大司農董承沒來,向一名小黃門打聽了一下,得知董承告病在家,沒來出席早朝。
吳凡聽罷,點了點頭,沒發表任何觀點,早朝結束,和往常一樣,分派完軍政指令後,吳凡就返回自己的宮城正殿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獻帝正在禦書房看書,有太監進來禀報,說大司農董承求見。
獻帝一聽,覺得奇怪,董承不是病了嗎?怎麽又來求見?便命人讓董承進來。
少頃,董承愁眉緊鎖,心事凝重地走了進來,獻帝問董承道:
“愛卿告病在家,今爲何事卻又來見朕?”
董承未等開口,先是哭了幾聲,随後下跪向獻帝道:
“陛下,臣之病乃是心病。積郁難消,輾轉反側,無法釋懷;今特來向陛下訴之,以讨祛病之法。”
獻帝見說,更覺奇怪,便讓董承快将實情講來。
董承道:
“臣之心病,乃是憂心大漢四百年江山矣。如今,曹軍都督吳凡,其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今日他打的是臣之下人,明日他打的可能就是陛下之朝臣,後日,也許就會危及陛下也。”
随後,董承就把吳凡命手下衛兵将張貴險些杖刑至死的事說了一遍。不過,他說的是從張貴那裏得知的情況,和事實差了許多。
昨天夜裏,買菜遲遲未歸的張貴,被董府派出尋找的下人在駐所牆外發現。這張貴還真命大,受了五十掌嘴加五十軍棍,又凍了幾個時辰,居然沒死,被擡回董府後,在火爐旁暖了一陣,竟是蘇醒過來。
此時的張貴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不過難能可貴的是他還會寫字,就在董承的詢問下,寫字回答。
據他的片面說法:當時自己與一平民在買菜時起了争執,結果被吳凡手下人帶到駐所公堂,之後自己一說是董府的人,吳凡立即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暴打一頓,一邊打,吳凡還一邊說,打你就是打董承,也就是打天子朝臣
大緻意思就是這樣。寫完後,張貴像完成最終使命般,直接一命嗚呼。董承氣郁難消,爲這事一晚上沒睡好覺,今天早上請了病假後,左思右想這事不能就這麽算完,因此特來向獻帝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