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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讨厭的奴才,在這種關鍵時刻壞本老爺的好事!
吳凡心罵道。
身下崔莺莺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躺下去。縱是吳凡一再強調自己隻差那麽十幾下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此時放棄無異于前面做的那些都成了無用功。
崔莺莺就是不依。神情慌張的樣子,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吳凡沒有辦法,隻好翻了個身,坐在床裏看着崔莺莺慌急地穿上衣服,又對照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随後就在玲兒一聲緊似一聲的敲門聲跑了出去。
吳凡不爽,身下的夥計看樣子也是懷有怨氣,直挺挺的立着,仍然保持着怒目猙獰的樣子。直到院子裏已經響起玲兒的腳步聲了,仍然不見絲毫緩和。
“夫人,您的臉怎麽這麽紅啊?該不會是病了吧?”
是玲兒的聲音。
“啊……我……沒事,是因爲……剛才跑去給你開門了嘛。”
崔莺莺支吾地應道。
“咦,這匹雪白戰馬是哪來的啊,好威風!”
“哦,是咱家老爺騎回來的。”
“老爺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要去聽老爺講戰場上的事!”
說着,玲兒一陣風似的跑進了正屋,崔莺莺想要喊住她卻是根本來不及了。
好在吳凡早在聽到玲兒進院的聲音後,就拉過被褥蓋在自己下身,于是,此時玲兒雖然突然出現在面前,卻是并沒有看到吳凡那個怒目猙獰的夥計,自然也就少了許多驚吓和尴尬。
“老爺,您回來啦!”
玲兒一見吳凡,就高興地道。
吳凡卻是對玲兒剛才壞了自己的好事兒十分不爽,沒好氣地道:
“廢話,不回來能坐在這嗎?”
玲兒聽得一愣,老爺怎麽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還有,老爺怎麽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好奇怪啊。
心雖然奇怪,不過這些問題顯然不是玲兒目前所關心的,她還想聽吳凡講戰場上的事呢,于是問道:
“老爺,您能不能給我講些戰場上的事呀?玲兒好想聽。”
吳凡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
“老爺累了,改天再說!”
玲兒讨了個沒趣,吐了下舌頭,乖乖退了出來。看到剛剛走到屋門外的崔莺莺,玲兒悄聲道:
“夫人,老爺今天好像有點不高興啊,是玲兒哪裏做錯了嗎?”
崔莺莺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明白過來,笑了笑道:
“不用别管他,沒事的。對了,你去市場買些肉菜來,晚飯弄得豐盛些,爲老爺接風洗塵。”
玲兒應了一聲,走了。
崔莺莺回到卧室,收拾床褥,吳凡借機打算再續前合,崔莺莺自然不肯。況且自打玲兒進屋後,也不知是被生人吓到了還是怎地,吳凡那個原本怒目猙獰的家夥也沒了先前的傲氣,變得無精打采。最後,吳凡隻能不甘心地在崔莺莺的翹臀和乳峰上各抓了一把,也就了事。
這個讨厭的奴才,一定要盡早給她找個婆家嫁了,免得日後再壞本老爺的好事!
吳凡心氣道。有生以來,吳凡第一次有了熱心爲别人終身大事牽線搭橋的沖動。
鞍馬勞頓行軍十餘日,吳凡也有些困頓,既然合體不成,吳凡索性倒頭就睡。一覺睡到晚飯前,飽餐“戰飯”後,夜間自然又是一場雨雲大戰。
三日後,袁紹率領此次出征虎牢關的所有兵将返回南皮。吳凡和一衆武官員接到後,直接返回宮城正殿。
正殿上,袁紹少不得要對這次出征做一番總結,期間自然要提到吳凡的出色表現。田豐等留守人員得知吳凡挑胡轸、敗呂布的戰績後,驚訝之情自不必說。田豐更是借着這個機會,再次向袁紹進言,希望任命吳凡爲将軍。
這一次,袁紹倒是沒有什麽猶豫,點了點頭,算是默許。究其原因,很簡單:
第一,吳凡這次出征的表現确實令人大爲吃驚,就連一向瞧不起草根階級的袁紹也不得不打心裏暗暗佩服。而論功行賞是一個君主最基本的用人準則,袁紹雖然沒有什麽遠見卓識,但這種起碼的道理還是懂的。
第二,吳凡現在被天子封賜爲“天策将軍”,雖然隻是一個封号,但畢竟是皇帝親自封賜的。在自己手下卻做個校尉閑職,這不扯蛋呢嗎?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迫于這種壓力,也得給吳凡任命個将軍。
第三,這第三個原因就是出自袁紹的私心了。袁紹雖然一向自視甚高,不屑與草根階級打成一片,但這并不是說他智商低下。誰都看得出來吳凡頗有些本領,袁紹自然也看得出來。尤其從郭圖那裏得知吳凡與曹操有些交情後,袁紹雖然很氣惱,但出于避免人才外流的主導思想,袁紹不得不用提高官爵福利的辦法來留住吳凡。
出于以上三個原因,袁紹很痛快地答應了田豐的請求。
目前吳凡品級爲八品,可任命的将軍官職從高到低一共有四個,分别爲:牙門将軍,護軍,偏将軍,裨将軍。袁紹被獻帝加封爲羽林郎将後,對部下封賜的官職也有所提升,在此之前,牙門将軍和護軍分别爲顔良和醜二人,目前這二人已經晉升爲威南将軍和威北将軍。于是,吳凡就被任命爲護軍,直接統領君主的護衛隊,負責保護戰時君主安全。
護軍這個職位雖然不是很高,但由于戰時伴行在君主身邊,作用就顯得非常重要。
從這個任命結合袁紹對吳凡的一貫看法,就可以看出袁紹性格的矛盾性:一方面,他瞧不起吳凡的苦寒出身;一方面,他又希望吳凡能夠不遺餘力保護自己的安全。
這種矛盾的用人思想,是促成袁紹手下能人稀少的一個重要原因。
把剖析袁紹心理這件事先擱置一邊,再說這個任命,田豐自然是十分高興,吳凡在意外之餘,卻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原因就是他現在已經有了去意,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被袁紹加官晉職,這下子事情就變得讓吳凡很是糾結。
這就是吳凡的“忠義”信念在做怪了。
接下來的議事内容就沒什麽營養了,無非是下一步南皮城的治政和軍事目标一類。好不容易這場亢長的會議總算結束了,吳凡領受了護軍印绶後,走出宮城。
告别了田豐、顔良和醜三位與自己關系相當不錯的好友,吳凡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好像他這次不是被加官晉職,而是被罷免成了庶民一樣。
正漫無目地地走着,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吳将軍?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相見!”
吳凡回頭一看,竟是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