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你獲得一次舉辦婚禮的機會,時限爲三個月,三個月之内不舉辦婚禮,妻子與你的關系将大幅下降,甚至可能離家出走。婚禮是非常重要的慶典之一,你可以借機邀請親友前來參加。親友屆時會向你奉上賀禮,視關系親近程度賀禮會有所不同。
“小姐……哦不,是夫人,我們從此就跟着老爺了呀?”
崔莺莺的随身丫環這時問道。
崔莺莺和這個貼身丫環相伴已久,豈會看不出丫環的心思,是擔心眼前這個一身粗布衣裳的男人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幸福生活呢。婉爾一笑,崔莺莺道:
“玲兒放心,我家相公将來一定是個做大事的人呢。”
雖然崔莺莺對吳凡的能力還不談不上有多了解,但從剛才隻一下就把武者手單刀打飛,又讓一向固執己見的父親無言以辨,相信能力不會太差,至少應該和崔家莊上那個打把式賣藝又能說會道的張把士差不多吧。(吳凡淚奔……)
不過,聽說一個月前河内太守王匡布征兵令,張把士就此投軍去了,還被封爲了衛士,讓莊人好是羨慕。衛士熬過幾年,就可以做校尉,再熬二三十年,就可以以将軍(偏将軍或裨将軍)的身份載譽歸鄉了呀。
我的相公和張把士相比,能力應該不會差太多,就是不知相公有沒有什麽志向和打算呢?若是也走投軍這條路,至少能封個什長或卒伯吧?(吳凡二度淚奔……兵士至校尉之間銜級:士兵,伍長,什長,卒伯,衛士,校尉)
也怪不得崔莺莺老是想着吳凡會不會投軍,在三國時代還沒有科舉制度,平民百姓想要出人頭地,基本上隻能走投軍這一條路。而崔莺莺是個大家閨秀,琴棋書畫都略通一二,是個有思想的女子,和那些隻求安穩度日的村姑的想法肯定是不同的。
不過,心雖然很是好奇,但崔莺莺卻是極爲賢惠,知道作爲妻子不該去問丈夫這種問題。俗語說得好“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不管丈夫将來怎樣,自己隻管跟着丈夫不離不棄就是了。
崔莺莺這麽想,随身丫環玲兒可不這麽想:哼,我家小姐的父親給小姐定下的婚約,可是一家大财主的兒子呢,也不知小姐怎麽想的,死活不同意,卻甘心嫁給了你。我倒要問問,你有什麽打算沒有,看你穿戴俗常的樣子,該不會讓我家小姐跟你吃苦吧?
主意打定,玲兒歪着頭,看着吳凡道:
“老爺,如今黃巾剛剛平定,各路諸候都在招兵買馬,正是好男兒出人頭地千載難逢之良機。玲兒很想知道,老爺有沒有什麽打算呢?”
旁邊崔莺莺一聽,連忙拉了一下鈴兒的衣袖,示意玲兒不要亂說話。玲兒卻是不依,仍然歪着頭看着吳凡,等吳凡回答。
吳凡這時剛剛看完提示信息,正琢磨着什麽時候舉辦婚禮,又該邀請誰來慶賀呢。突然聽玲兒這麽一問,再扭頭看玲兒的神情,吳凡就把玲兒的心思猜了個大概。作爲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現代人,吳凡心還沒有形成婢賤主尊的思想,笑了笑,吳凡帶着打趣的口氣反問道:
“你這奴才這麽問,想必心已經有了些想法,就直接把你的想法都說出來吧。”
崔莺莺這時又拉了下玲兒的衣袖,吳凡假裝沒看見,玲兒更是心裏憋着什麽事不說不快的性格,于是繼續道:
“現在各地諸候都在招兵買兵,好男兒都趁着這個機會投身軍營。我和小姐一路走來,路過好多縣城和郡城,也聽過好多傳聞,聽說此北平城太守公孫瓒就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手下武将衆多,兵馬數萬。”
說到這裏,鈴兒看了吳凡一眼,接着道:
“老爺也是有些本事的,如果肯投軍公孫瓒手下,說不定能做個什長甚至卒伯,再熬過幾年,說不定就可以升到衛士甚至校尉。屆時老爺出人頭地,夫人也跟着沾光,走到哪裏都能被人高看一眼。隻是……”
“隻是什麽?”
吳凡苦笑着問道。
玲兒搖了搖頭,道:
“隻是聽說公孫瓒大人治軍很嚴,不知老爺能不能通過征兵考核。”
吳凡繼續苦笑,道:
“這就是你的想法?還有别的沒有了?”
玲兒不服氣地撅着嘴道:
“哼!這些想法怎麽了?老爺認爲自己能做到嗎?”
吳凡有意賣個關子,又一想着實沒這個必要。自己現在的境況按自己心的目标來講根本不值一提,都沒有賣關子的心情,就有什麽說什麽吧。
這麽想過,吳凡道:
“其實,你家老爺我現在就是一名校尉。”
此話一出,玲兒和崔莺莺都是一聲驚呼,不敢相信地看着吳凡,許久,還是玲兒疑惑地道:
“我不信,老爺既然說自己是校尉,有什麽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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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凡左右看了看,三人現在已經走到一個街角處,附近根本沒有什麽行人。便探手伸入懷,取出随身帶着的武衛校衛印绶,遞給玲兒。
玲兒疑惑地看了一眼吳凡,拿過包着黃綢布的印绶後,連忙來到崔莺莺身邊,小心地打開,定睛一看,二人差點再次驚呼出聲,紛紛掩住嘴巴。
玲兒現在終于相信吳凡是一位出人頭地的校尉大人了。把印绶視如珍寶般小心地整齊地包好,兩手托着恭恭敬敬地遞到吳凡手上。崔莺莺這時更是難掩心激動心情,擔心自己臉上表情失态,已經轉過身去側身對着吳凡。
沒想到我的相公居然是校尉!比那個張把士的官職還要大呢!(吳凡三度淚奔……娘子,請不要老是把你的相公和一個打把士賣義的相提并論,好不好?)
吳凡接過印绶,随意地往懷裏一揣,看得玲兒直擔心:會不會把印绶外面包着的綢布弄散了呀?這個老爺真是粗心,居然把校尉這麽大官職的印绶都這麽不當回事兒。
她又哪裏知道,在吳凡心的目标裏,區區一個校尉根本就不值一提。
已經确定自己的老爺是一位了不起的校尉大人,玲兒對吳凡的态度恭敬了許多,三人一邊走,玲兒一邊繼續問道:
“老爺,您在公孫瓒大人手下仕官多久了呀?”
玲兒這麽問很正常。畢竟北平城是公孫瓒的地盤,吳凡身爲校尉,人們都會直接想到他是在公孫瓒手下。
吳凡看了看附近沒有行人,壓低聲音回道:
“你老爺不在公孫瓒手下,在袁紹手下。你這粗心的奴才,印绶背面都刻着呢,居然沒有翻過來看一眼。”
當時玲兒和崔莺莺隻顧着激動了,哪還想得到翻看下印绶背面刻的是從屬哪個勢力。
不過,吳凡這話一出口,玲兒和崔莺莺又是一番驚喜不已。在當時世人看來,河北袁紹是除了董卓之外的最大勢力,而且頗具名望,四世三公,手下官武将人才濟濟,大有稱霸天下之勢。董卓雖然比袁紹還要強大,但由于他倒行逆施,殘暴無良,不得民心。因此,世人普遍把希望寄托在了吳凡現在的主子,袁紹身上。
大樹底下好乘涼,能在袁紹這樣強大的勢力下仕官,好處不言而喻。玲兒和崔莺莺此時驚喜的心情可見一斑。
看到自己的嬌妻和丫環一臉欣喜,以及由這份欣喜而互相追逐打鬧的歡快樣子,吳凡暗自搖了搖頭。
不意間看到一隻在屋檐下竄飛的麻雀。吳凡突然心生感慨:在她們心,也許爲自己是一隻“麻雀”而欣喜不已,豈知自己的目标卻是那翺翔于天際的雄鷹,展翅間一掠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