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宮立一句話就壓制了她。“鸾姑娘該不會厚此薄彼,看不起朕的禮物?”一道戾氣浮動他的雙眉間,俨然是要發火的征兆。
方箐的頭更大了,她沒辦法,示意春香,接過了南宮立的碧玉扳指。春香接過這厚重的碧玉扳指,她的手差點不穩,摔了這碧玉扳指。
好在齊硯出手極快,那碧玉扳指好好地握在齊硯的手中。“姑娘,這次可要拿穩當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春香。
“奴婢謝謝齊公子。”春香雙手捧過,小心翼翼地藏好,她冒出一身冷汗。這碧玉扳指萬一砸在她的手中,她的小命不保不說,還會連累三小姐。
方箐淡淡地飄了她一眼,她并沒說什麽。
齊硯回到台上,他安坐到高位上,冰藍色的眼瞳,一抹詭異的光澤泛動而起。“在坐的各位看來是一緻認同鸾姑娘的才學了。根據先前所說的,若是有人應得出跟絕詩上相似意境的詩來,那麽他就算闖過關卡了。所以今年這最後一關的神秘禮物,在下就要交給鸾姑娘了。”他薄唇泛笑。
“霍剛。”他低喚一聲,霍剛立即拿來一隻精巧的實木匣子。
“鸾姑娘,這匣子,還有這把打開匣子的鑰匙,全交給鸾姑娘處理了。”齊硯冰藍色的眼瞳掠過一道狐狸一樣的狡詐魅光,他輕輕地将實木匣子還有鑰匙安置在方箐的膝蓋上。
方箐心下微動,她視線淡淡一掃,發現在場的衆人,就算是最淡然無意的目光,還是有意無意地飄過來,看着她手中的實木匣子,帶着幾分好奇。
而齊硯折扇一揮,他笑了笑。“今年望月樓之賽到此結束了,各位貴客,可以今晚住一晚再啓程,也可以立即啓程。”
席位上,有些人開始動了。
“等一下!”方箐突然凝了凝眉。
“鸾姑娘,莫非還有事?”齊硯冰藍色的眼瞳中,離奇的光色不斷地開始漾動。
“齊公子,這盒子既然歸屬本姑娘了,那麽,怎麽處理這個盒子,還有這個盒子中所謂的神秘禮物,都随便本姑娘了?”她淡淡揚眉。
“當然。”
“那好。”她朝身側的春香吩咐道:“春香,打開這個實木匣子。今日各國帝君對鸾玉卿如此厚愛,鸾玉卿又怎能不禮尚往來。此刻就讓各位看一看,這匣子裏究竟藏了什麽東西,讓衆位解了疑惑跟好奇,我收下那些貴重禮物,也好安然一些。”
滿席震驚!
她在說些什麽嗎?天下人,人人都妄想得到的東西,她竟然當衆與人分享,這種膽識跟氣魄,就算身爲帝君,他們在坐的也無人能做到。
齊硯冰藍色眼瞳裏,那光色變了變。
“鸾姑娘,你确定要當衆打開它?”
“當然。”方箐淡淡一勾唇角。“做人,要禮尚往來。春香,打開它。”她面上冷冷的,心中卻在猜測一個問題,這盒子是不是有詐?身爲殺手的職業毛病,越在關鍵時刻,她的不信任,便會浮現出來。
“是,三小姐。”春香點了點頭,她興奮地握着那把鑰匙。
“等一下!”樓閣上有一侍衛模樣的少年,橫沖直撞地跑下來,他氣喘籲籲地來報:“齊公子,霍剛弄錯了盒子,那個盒子不是,不要打開來。”
滿席一驚!方箐卻冷笑浮動。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