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各位都是四國之中優秀的人才,三皇子的意思是,每年比賽的規則都相同,固步自封,很難有所突破,所以今年,本公子特意請來一位改變比賽規格的貴賓,她就是台下的那一位——”他揚手一指方箐的位置。“落月王朝的鸾玉卿,鸾姑娘。”
人群中,又是一陣嘩然。尤其是落月王朝的人,個個更是驚詫不已。
方箐在齊硯的目光下,成爲了了衆人的焦點,她淡漠的眼眸,一抹危險而犀利的寒光,氤氲而起。
“紅袖,綠衣,請鸾姑娘上賽台來。”齊硯一聲令下,紅袖綠衣雖心中大驚,但還是施展輕功,将方箐強制性地帶上了賽台。
“齊硯,不——還是該叫你夙烨好呢?”方箐聲音低沉,她冷冷地看着他,他真的惹到她了。“你究竟想怎麽樣?”
齊硯冰藍色的眼瞳,掠過一道異光,而後,他魅眸流轉。“看來那天晚上,我在銀月潭看到的那個熟悉影子果真就是鸾姑娘了。”他湊近她的耳根,故意姿态暧昧。“不過現在的關鍵問題不是讨論我的身份,而是鸾姑娘是想在衆目睽睽之下站起來呢,還是想賣個人情給在下,跟我好好地合作一回,讓這個賽事變得有趣一些呢?”
席位上,兩道針刺一樣的寒光,直直地射向賽台上的方箐。
“你,威脅我?”方箐眼瞳眯起。
“談不上威脅,好不好?你有選擇權的,鸾姑娘。”他笑得好邪惡。
方箐恨不得拿把匕首刺掉他那張可恨的笑臉,但她又不得不衡量利弊。
“鸾姑娘,考慮得如何了?”他似看透她,冰藍色的眼瞳,魅笑的流光不斷地旋轉而出。
“好,我答應你。”方箐收斂眼中的寒光,她嘴角勾起。“你說玩的嗎,我無所謂的。”
齊硯立即起身,笑對在座的各位。“各位,鸾姑娘跟在下剛才已經設定好了開棋的新玩法,請抽簽到的各位,先在棋盤處稍候,等鸾姑娘将新的規則書寫出來。紅袖綠衣,筆墨伺候。”
衆人由剛才揣測方箐跟齊硯是什麽關系的神色變成了現在的恍然大悟,他們眼中那份暧昧光澤在一霎那煙雲消散。
而方箐剛剛察覺到坐席上傳來的兩道寒光,也在瞬間消失了。
她被春香推到主持台邊,綠衣将磨好的墨汁放在一側,紅袖嘟着嘴角遞過一支毛筆。方箐冷冷地看着,而後一瞥身側飄逸随風的齊硯,她揚眉淡道。“齊公子,我的手不太方便,勞煩你,我說一句,你寫一句,可否?”現代人用毛筆寫字,何況還是書寫繁體字,她方箐可沒有喜好自找麻煩。
紅袖沒有耐性,她沖動地想要教訓方箐,卻被齊硯一道莫名的暗流壓制了回去。“紅袖。”他聲音中不透任何情緒。
紅袖卻不敢再對方箐無禮,她默默地退立一旁。
“鸾姑娘,你說吧。”齊硯朗笑着安坐在椅子上,他提筆等候。
方箐揚了揚唇角,神情淡漠。“我隻說一次,你可要聽清楚了。我定的棋名叫皇家戰旗,以人爲棋,需要十八名武士進行。棋子的名稱由低到高是,刺客八名,禁衛軍四名,弓箭手二名,騎士二名,将軍一名,國君一名。”她說話毫不停頓。
“遊戲的規則是,等級高的可以吃掉等級低的武士,不過除了國君跟刺客外,刺客可以吃掉國君。雙方對棋,輪流攻擊,以文采比拼爲主,答對的可以動棋去攻擊對方,答錯的便要等候對方來攻擊,隻能防守,不能攻擊。比賽時間限定爲一炷香的時間内,時間到了,留下棋子最多的一方獲勝,雙方棋子剩下一樣多的話,以攻擊對方時撂倒對方的成功次數來計算。我說完了,你寫好了嗎?”她的語速很快,比平常說話的速度快了一倍。
然齊硯還是書寫完整了,他将遊戲規則放到方箐的眼前,冰藍色的眼瞳内,趣味性的光澤熠熠閃閃着。“在下果然沒有看錯,鸾姑娘是個玩棋高手,這麽有趣的玩法,估計也隻有鸾姑娘能夠想得出來了。”
紅袖跟綠衣從剛開始的疑慮,到現在的驚詫,而後她們二人點頭佩服。
方箐目光淡淡掃過,心中微震。
她隻說了一遍,語速還故意加快了一倍,而他竟然能夠一字不差地記錄下來,這耳力實在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