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玉卿,今日本王就教你嘗嘗下跪磕頭的待遇。”他一把抓起方箐,憤怒的眸光對着她清冷透亮的眼眸。
他有一刹那的恍惚,而後他冷笑了一聲。“本王倒是忘記了,你的雙腿根本無法下跪,那就讓本王來幫幫你。”他一腳踢上方箐傷痕累累的雙腿。
方箐悶哼了一聲,她沒叫一聲疼。
禦天麒眼神一愣,稍刻,惱怒湧動眼眶。
“就算你花招再多,也休想逃得過本王的眼睛。”
她握手,想要蓄發力量,但手掌軟軟的,沒有任何力道。她根本還沒有适應這個身體,何況還是受傷的,她無法反抗。
隻能任由禦天麒抓着她,将她的身體倒過來,将她的頭朝着冷硬的地闆撞下去。頭,好疼,好疼,疼得像是鑽子在鑽着腦髓。那疼痛使她整個身體開始緊繃,面色發青發白。
慢慢地,她的額頭被撞出了血色,冷汗暈開了鮮血,滴滴滑落臉頰,滴落地面。而由始至終,她都咬牙堅持着,沒有叫喊一聲。
禦天麒扳正她的身體,迎上她倔強而堅定的眸光。這樣的目光,流血的面容,讓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冷酷無情,這讓他更加大爲惱火。
“鸾玉卿,本王就不相信,本王還教訓不了你!”他用力一扯,擡腳想要踢下去。門外,一對高貴氣質的夫婦見到了。
“住手!麒兒!”
禦天麒一見他們,他的腳放下了,手,松軟了。
方箐的身體失去了依靠,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摔落地面,紅豔妖娆的血,從她的額頭不斷地冒溢而出。
她,慢慢地陷入了昏暗之中。
“快,快去請大夫!”那雍容華貴的婦人驚慌地叫着。
身邊的丫頭急匆匆地跑出去,立即帶了大夫回來。
“快,大夫,看一看,她究竟如何了?”老王爺夫婦在旁擔憂地看着血色染面的方箐。
大夫搭了搭脈搏,沉思了一會兒。
“回王爺,王妃的脈象很弱,雙腿受傷,大概發炎了,引起病情惡化,若不好生調養的話,她的雙腿就要廢了。”
“廢了更好,這樣就不用再造罪孽了。”禦天麒根本不理會她的死活,他還巴不得她熬不過,死了倒幹淨了。
“孽子!你怎麽能幹出這麽殘忍的事情來?”老王爺氣得發白的胡須一翹一翹的。“大夫,你開方子吧,本王讓人去抓藥。”
大夫在下人的帶領下,退下開方子去了。
“爹,她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本王。她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爺收不收她了,你們那麽費心幹嗎?”禦天麒不覺得該同情她,相比往常鸾玉卿整人的手法,讓他就渾身發寒。
“住口,她有傷在身,需要好好休養,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将她一個病人進行折磨,你這個樣子,跟她有何差别?”淳王妃痛心地呵斥道。
“娘,靜兒當初生病的時候,她還不是用冰水澆灌她,她有想過,這樣可是會要了靜兒的性命的。”禦天麒一想到柔弱的表妹被鸾玉卿欺辱,他就氣得臉色發青。“這樣惡毒的女人,從進甯王府開始,就不斷地撒潑,連爹跟娘,她都羞辱,麒兒實在看不過眼。隻是教訓教訓她,已經夠便宜她了,孩兒還想休了她呢。”
“住口!”老王爺捂着胸口,狠狠地瞪了禦天麒一眼。“你這個孽子,你可知道你若休了她,我們甯王府會如何嗎?”
“孩兒就是太爲甯王府考慮了,才會讓這個女人騎在爹跟娘的頭上去。這樣的女人,隻要一天不休了她,甯王府就沒一天安生的日子好過。”禦天麒憤怒地吼道。
“住口!住口!”
咳咳咳——咳咳咳——
老王爺氣得咳嗽起來,他氣得不輕,渾身發抖,随時可能昏倒。
“爹,爹,你還好吧?”禦天麒擔心地上前去攙扶,卻被老王爺甩開了。
“你這個孽子,你若真的爲甯王府好,以後就休要再提休了鸾玉卿的話,否則,你就是要逼死你爹。”老王爺大喘了一口氣。“這次你打了她三十大闆,讓她昏迷不醒,消息已經傳到了鸾府,我看到時候,鸾相跟皇貴妃上門來,我看你如何擔待得起。”
“大不了本王賠上一命,怕什麽,這種窩囊氣,孩兒早就受夠了。”禦天麒俊美的臉孔因憤怒而扭曲了。
“你——”老王爺手指顫顫地指着他。
“王爺,算了,算了。麒兒,你還是出去吧,這裏有我跟你爹照應便成了,你還是去陪靜兒吧。”淳王妃出口勸道。
“那孩兒走了。”禦天麒臨走時,連看也不看一樣躺在床上的鸾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