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了,柔聲說:“你出來吧,我陪你一起喝茶聊天,就算是通宵也可以。”
坐在外面咖啡廳,怎麽聊都是沒有問題的,他現在就是不能和芳菲待在一個房間裏。
芳菲穿上衣服出了門,到了隔壁,按了門鈴,門應聲而開。
看着芳菲,真的是一副很沮喪的樣子,也許是因爲素顔,也沒有了白天的那種容光煥發,看上去非常地蒼白憔悴。
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裏,有很多内容,芳菲這才想起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沒化妝就出門了。
以前在她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呢。
雖然五官都長得很美,但是她還是堅持要略加裝飾,所以是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别人。
但是現在對着他,她是真正卸去僞裝了嗎?
爲什麽可以這麽安然地去素顔面對他,但是她又怕自己太憔悴了,所以輕撫着自己的臉說:“第一次這樣素顔,沒吓着你吧。”
“其實你素顔比化妝更好看。”這一刻的她,真的是很像一個人,就是夏桐。
竟然連穿的衣服,也和她的一模一樣。
“你是真話嗎?”這是意想不到的答案,一直覺得不化妝的女人,眉眼之間要清淡很多。
“當然是真的,我是不會騙人的,你應該知道。”
他是從來不屑于騙人的!
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這點從來都不用懷疑。
看着他也略帶疲憊的臉,芳菲歉然地說:“我是不是很過分,這麽晚把你拉起來聊天,你是不是特别嫌棄我,讓你睡不了覺。”
爲了她的情緒,好像折磨的人也不會少,剛才老大還被她鬧了一場,現在又輪到他了。
他柔聲說:“你沒事吧,不要這樣胡思亂想好嗎?其實我還沒有睡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安然入睡,對于我來說成了一種奢求。其實剛才聽到你說些那種沮喪的話,我是真的吓壞了,你能慢慢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這樣好嗎?”
明白芳菲心裏的苦和痛,所以他對她特别地溫柔。
“好的,我聽你的,一定好好調整自己的情緒,隻是因爲現在頭痛越來越頻繁,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悲觀情緒,我總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辦法去戰勝這麽痛的痛。有時候我真的會想,是不是到了我這種程度,死了會比活着幸福,但是我又舍不得放棄自己的生命,我還沒有好好活過愛過呢,我也沒有家庭孩子,難道我這輩子就這樣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挂地來,然後無牽無挂地走,連個正兒八經送終的人都沒有?”
想起她在痛苦裏掙紮的樣子,他也是無語了。
芳菲是一個堅強的女人,能讓她痛到這種生無可戀的地步,也是太殘忍了。
其實是真的沒有辦法,除了止痛藥就是止痛針,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能讓她中止疼痛感,想到這還可能隻是一個開始而已,他的頭都開始痛了。
“我們下去吧。”
他們兩個人一起走了下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一雙充滿嫉妒的眼睛正在盯着他們。
老大非常慶幸自己沒有發那種有傷害顧總的念頭,就會讓芳菲陷入萬劫不複地步,死的很慘的毒誓,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動用自己的所有力量,來毀滅這個男人。
但是現在他真的不可以這麽做。
因爲芳菲會護着他,他算是看出來了,如果他有一天拿着槍對着顧總的頭開槍,芳菲都有可能會上前擋。
剛才她那麽柔情蜜意地摟着自己,然後心滿意足地睡着了,以爲自己也是有一點用處的,最少可以讓她這樣安然入睡,但是相愛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傻很傻,爲什麽她居然是裝睡呢。
原來是騙自己回房間之後,他們再出去約會。
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都來自顧總的模糊不清,明明是不愛芳菲,卻是對她這麽好。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也會誤會,也會有盼頭,總覺的這個男人,遲早會愛上她。
看着他們的背影,他憤憤不平地回到房間。
他真的是無計可施,隻能看着他們這樣慢慢遠去。
回到了房間,他暴怒地把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地推到了地上。
然後發出一種類似狼吼般的聲音……
“爲什麽我對你這麽好,你還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到底哪裏?”
憤怒之後,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到了樓下咖啡廳,看見芳菲準備點咖啡:“給我來一杯卡布基諾吧,不加糖。”
她一向是都是喝咖啡不加糖的。
加了糖覺得就沒有那種咖啡味道了,香濃的味道被徹底破壞了,喝咖啡就是要那種很苦的感覺。
顧颢然連忙說:“你不要喝咖啡,本來就睡不着覺。”
他對服務生說:“還是給她來一杯飲品吧。”
“好的。”服務生點點頭說。
“給我來杯咖啡。”
芳菲笑着說:“怎麽,你隻會說别人的嗎?難道你不怕你睡不着覺呀,居然喝咖啡?”
“沒事的,我喝或者不喝都是睡不着。”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
隻要一天沒有得到喬娆娆的原諒,他就一天都不能心安。
芳菲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不由淡淡地說:“你放心,我知道你當心什麽,就是怕我妹妹不肯原諒你吧,歎,我就是看不得你這麽癡情的男人,好吧,我到時候會和妹妹解釋的。我相信如果我和她說,她是一定會原諒你的。其實你們兩個人也是很般配的,我也該讓路了。在你們兩個人的世界裏,我根本就是多餘的。”
想起那晚的事情,她也是覺得沒意思。
不過就是向老大要了一些能讓人失去理智的藥,開始他都是拼命控制的。
就算是到了房間,還是盡量忍住,臉都已經紅得一塌糊塗了,還是不肯動手。
最後沒辦法,還是她主動爲他們寬去所有衣服,他幾乎是在半昏迷的狀态下,和她那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