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樣的話,芳菲都覺得自己很無恥了。
而且是特别特别無恥的一個女人。
這是什麽意思,既不能放棄最愛的男人顧颢然,也不能放棄心愛的備胎老大。人家都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當時她兩個都舍不得放手,兩個都想要。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她的心理,已經漸漸扭曲了……
好吧扭曲就扭曲吧,她就是兩個都想要,怎麽樣?
聽着這麽刺耳的話,老大也隻能苦笑了一下,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從來都是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隻要她在就好,什麽都不重要。
就算是她說出再傷人的話,他也隻能接受。
估計這樣苛刻的條件換做任何人都是無法接受的吧,先幫助她去追别的男人,然後再等待她心灰意冷,實在是沒希望的那一天,用寬容來接納心已經傷痕累累的她。
他這裏是什麽,情感收容站?
但是沒辦法,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她哭着來找他,說是永遠留在他旁邊,他也隻能去收容。
芳菲見他這麽輕易就答應了這件事情,反而覺得有點奇怪的感覺,突然覺得他可能有點什麽别的念頭。
這麽一想,她突然想到了一些可能發生的可怕事情:
“但是你不能蓄意破壞,更不能傷害顧颢然,你答應我。”知道老大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拿她是沒有辦法,但是對于某人說不定會動了殺心也說不定。
他說他原來除了幫會間的打鬥,從不刻意殺人,但是現在反正也做過兩回了,也就不缺這一回了。
爲了某人的安危,她必須要買一個保險,要一句誓言。
知道他們這種人是拜過關公的,很重視誓言,所以她必須要讓他答應。
“我答應你。”老大無奈地說。
她心裏想的念的牽挂的,就隻有那個人嗎?
自己在芳菲的心裏,難道就是這麽卑微的存在。
也是她要防着的人?
她就這樣維護着他,必須要買到百分之百的表現才能真正安心。這一刻,他真的特别特别羨慕這個男人。
芳菲卻是步步緊逼:“這樣答應是不行的,現在我要你用我的生命發誓,如果你動了一絲一毫這樣的念頭,甚至有了這種行爲,我就會立刻死去。”
爲了增加一些分量,她還加了一句:“不隻是失去,還是死的很慘的那種。”
說到這裏,她自己都打了一個寒戰,真的是沒見過别人這樣詛咒自己的。
居然讓自己死的很慘!
其實是對老大很有信心,發了這麽毒的誓言之後,他才會不動殺機。
“怎麽能發這樣的毒誓呢,你有病吧。”老大忍不住說了一句重話,那個男人的命,比她的命還要重要嗎?
他怒視着芳菲,這個女人難道是瘋了嗎?
這是他第一次對着心愛女人說這樣的重話,不由有點後悔,連忙說:“芳菲,其實我不是罵你,隻是你現在的行爲是不可以用常理來推斷的,你也是太離譜了。怎麽能爲了别人,閉着我發這樣的毒誓呢,你真的是……有點怪異。”
再說話,他就不敢說她有病了,換了一個稍微溫和一點的詞。
芳菲固執的說:“不要扯開話題,既然你覺得自己不會做這種事情,那麽請你用我來發誓。”
“好的,我用你來發誓,我不會做出任何拆散你們還有傷害他的行爲。”老大是無奈到了極緻,他看了芳菲一眼說:“如果我說我心裏一絲一毫的念頭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這樣發誓,因爲我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這是他的真話,他曾經無數次地想要拆散他們,還有殺了那個人。
看見老大這麽直白,芳菲不由微微一笑說:“好的,是我太強求了,這樣可以了。”
看着老大的眼神裏,憤怒加着悲傷,她不由心疼地說:“對不起,我總是這樣難爲你。”
仿佛是爲了補償,她緊緊地抱住老大,柔聲說:“你陪我睡吧,明天早上早一點離開。”
“不,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離開。”這一次老大固執地說。
“嗯嗯。芳菲今天也是真的累了,經曆了跨國之旅,還有剛才的疼痛,她是真的感覺到心力交瘁了。
老大看着她抱着自己,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看着她熟睡之後,老大在她臉上輕輕地留下一個吻說:“你這個小女人,我拿你有什麽辦法呢,我一退再退,已經推到了懸崖你知道嗎?”
他靜靜地歎了一口氣,爲她關上燈,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剛剛關上門,芳菲的臉上頓時多了兩道淚痕,雖然很累很想睡,但是她剛才的确是裝的。
聽到了他情真意切的這番話,說不感動真的是假的。和他們兩個男人相處,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和顧颢然在一起,她是主動的,每次都要認真揣摩他喜歡什麽讨厭什麽,各種的事情,所以很累的感覺。
但是在老大這裏,累的那個人永遠是他,她隻要随自己的心意生活,不管怎麽胡鬧,怎麽荒唐,這個男人都會包容她。
不知道爲什麽,她此刻睡衣全消,竟然拿起了電話,給顧颢然打了一個電話。
正坐在陽台上想心事的他,看見是芳菲的電話,不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說過讓芳菲,萬一有事情就打他的電話,難道是她又病發了?
“你怎麽了沒事吧?”
聽見電話裏他緊張的聲音,芳菲不由微微一笑去,其實自己在他心裏也是有一點點分量的,不是嗎?
“我沒事,隻是覺得很孤單。”芳菲由衷地說。
她是真的總會覺得很孤單,不管是和老大在一起,還是和他在一起,或者是和世上所有的人在一起,都是那種無可救藥的孤單。
愛她的人,她不能全心全意去愛,全心全意愛着的人,卻對她沒有半點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