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噔時空白——u盤沒有了?!
夏桐抓住秦慕抉,急的快哭了:“我的衣服呢?我換下來的衣服呢?”
他皺眉,不明白她忽然而至的緊張從而何來,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門外:“苒苒拿去洗衣房裏了。”
夏桐立時便掀開被子,連鞋都來不及穿,赤着腳奔進了洗衣房。此時的苒苒正将一桶髒衣服拿出來,預備放進洗衣機裏洗。夏桐撲過去,将她推開,火急火燎的翻起來。
一件一件,緊張到手都開始顫抖了。
終于翻到了,她摸索着衣服的口袋,沒有?
再摸索,還是沒有?
她不甘心的抓起衣服,來回抖動起來,依然沒有?
夏桐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漸漸沉到了底。秦慕抉站在門口,将她這一系列的奇怪舉動納入眼底,目光更深了。
夏桐站起身,朝外走,目光茫然。擦肩而過時,他抓住了她的臂膀:“夏桐……。”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男人的聲音在此刻顯得異常嘶啞:“爲什麽我覺得,我越來越抓不住你了?”
苒苒察覺到環境的不對勁,朝兩個人點點頭,便匆匆的跑了。空落落的洗衣房内,便隻留下了她和他。
夏桐遲疑了一下,忽然抓住他的手:“秦慕抉,我們走吧……。”
走吧走吧,隻要能遠離這個地方。u盤沒有了也好,至少她不用再左右爲難。縱使秦翰生造了那麽多的孽,害死了那麽多的人,但他不管怎麽說,都是秦慕抉的父親。
是她所愛之人的父親,如果最後真的是她站出來,害的秦翰生丢了性命。隻怕她這輩子,和秦慕抉,也不會再有可能了。
他一愣,不明所以的擰眉:“夏桐,給我一個理由,爲什麽?”
“我……。”夏桐失言。
在這尴尬局促的時刻,一陣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秦慕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側身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聶勝,有事?”
聽着聽着,他的臉色變了:“什麽?”
“……。”
他冷着臉,挂斷手機。雙手捏住了夏桐的肩膀,目光中攏上了一片陰暗:“蘇若死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
“說話啊!”他搖晃着她的肩膀,聲音陡然擡高。
蘇若死了……死了……
果然是死了!
也難怪,那樣大的火,怎麽可能不會死?
夏桐的眼圈微微泛紅,沒有回答。就在這時,一樓傳來了苒苒的聲音:“少爺,家裏忽然來警察了,說要找夫人……。”
他的目光依然一動不動的凝在她身上,暗藏着幾分怒氣,臉色幾乎是鐵青着。夏桐偏開臉,不去與他正面碰觸。
好半晌,他才松開了桎梏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立刻拉住她,近乎蠻橫的朝樓下走。
一樓玄關處,他将夏桐拉住身旁,站定。看着門外幾個明顯來者不善的警察,問:“不知道警察先生深夜來訪,是有什麽事嗎?”
爲首站着的高個警察說:“秦先生,真不好意思。餘金路326号今晚8點發生了一起自焚案,有鄰居說在此之前見到貴夫人在附近出沒過。我們也不過是例行公事,想帶貴夫人回警局問個話,希望秦先生你行個方便。”
秦慕抉側頭看了夏桐一眼,又極快的撤去,沒有說話。倒是夏桐先開了口:“我跟你們去。”說完掙脫開他的懷抱。
警察們表情明顯的一松:“麻煩秦夫人了。”
夏桐低着頭正欲跟着他們上警車,秦慕抉卻在身後拉住她,臉色緊繃:“去了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夏桐點點頭,他又不放心地說:“我會馬上找律師過去的,有必要的話,可以先選擇沉默。”
夏桐又點頭。男人還是沒防手,發熱的指尖一根根不肯釋放的握住。直到警察們都已經上了警車,朝這邊望過來的時候。夏桐才說:“好了,我該走了。”
他遲疑了一下,終于松了手。
夏桐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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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審問室,桌子這一邊坐着夏桐,而另一邊則是一肥一胖兩個警察。
肥警察将一張照片遞過來:“請問死者和夏小姐你是什麽關系?”
夏桐看了一眼,說:“之前是nes的同事,後來我離開nes後就沒什麽關系了。”
“那夏小姐知不知道,這位蘇若小姐曾經做過帝升,也就是您丈夫公司的鍾表代言人。并且還曾經和他一起出差過澳門,我甚至還聽說,您和秦先生之前離婚,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這個死者?”
“……。”夏桐沉默。
“請回答!”肥警官不耐煩道。
夏桐想了想:“是。”
肥警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的收回照片。
這時候瘦警官又開口:“我們據蘇小姐的鄰居說,在晚上快八點左右的時候,曾經親眼見到夏小姐你有去過蘇小姐家裏。請問夏小姐你7點到8點這個時間段,人在哪裏?”
“我……。”夏桐知道,她不能說她死前見過蘇若。否則這段筆錄一旦讓秦翰生看到,他絕對會懷疑,自己已經從蘇若那裏知曉了他販毒的秘密。
就在她踟蹰的時候,審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我想,我來晚了。”
夏桐擡頭,看到的是顧颢然俊朗的臉孔,挂着散漫的笑意,徑直朝自己走來。兩個警官見到他,噔時站起身,顯然他們也認出了他。
“顧先生……。”警察開口。
顧颢然坐到了夏桐身邊,說:“我可以證明夏小姐一整晚都待在夜魅酒吧裏。”他頓了頓:“因爲一直都是我陪着她喝酒,喝到十點左右,我就開車送她回家了。”
就在這時,審查室的門再一次打開,秦慕抉和另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聽到這句話,兩個人步子皆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