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困惑過來,夏桐也似乎隐隐明白了什麽,她用被子蓋好自己:“嗯。”
夏桐翻了個身,覺得不舒服,又翻了身,淡淡的女人馨香,散發着妩媚的誘惑。
秦慕抉閉着眼,有些郁悶的說:“夏桐,你不要動——。”他努力調整好呼吸,不讓翻天的欲。望有機可乘。
夏桐正好翻身到他這一邊,聞言,立刻就不敢動了,隻好閉着眼,身體緊張到繃緊。
可是該死的,此刻她的小腦袋正好伏在他頸項的不遠處,長長柔軟的發便拂過他的胸膛,如同有根羽毛在自己的心尖上掠過一般,癢癢的、難耐的、等他想要去抓的時候,卻嗖的一下不見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刻意營造的平靜的心境頓時蕩然無存,全身熱血頓時向身體下方湧去。
第一次,秦慕抉對自己的自制力,感覺到挫敗。
“背過身去……不要靠着我……。”他又說,語氣略顯煩躁。
“哦……。”夏桐應,又開始翻身。
“不要動!”他真的要瘋了!
最終,秦慕抉翻過身來,挫敗的張開臂膀:“過來,讓我抱抱你。”
夏桐愣了半秒,随即低頭一笑,滾進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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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亮,雨就停了。草尖上的露珠晶瑩透亮,劃下去,被溫厚的大地吸收殆盡。
夏桐剛起床,便看到門外,穿戴一新的秦慕抉站在跑車的後車廂,往裏面塞着東西,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臉上一副神清氣爽,悠然惬意的模樣。轉身,看向她。當一觸到他的目光時,夏桐腦子裏便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一切,臉灼燙起來,轉開目光。
“要走了?”她走上前,目光周轉着四周的景色,一刻都不敢看他。
“嗯。”他點點頭:“jone大叔送了很多特産給我,你要不要拿一點?”
“不用了。”夏桐急急的拒絕,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慌張什麽,心下不禁懊惱。
他蓋上後車廂,“好了,你想想還有什麽沒有拿得,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走了。”
“嗯。”夏桐默默的點頭。
秦慕抉走到副座旁,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夏桐一腳踏進去。他杵在門口,低頭看着她的腳,忽然問:“這是我送你的那雙鞋嗎?”
“是。”夏桐被他看得有些局促。
“很漂亮。”他說。目光微掃,注意到鞋跟那裏似乎黏着一片綠葉,幾乎是本能的彎下腰,一手握過她的腳踝,另一隻手替她拂去綠葉。
夏桐被他這一番動作弄得有些發僵,神思恍惚間,竟沒有注意到,此刻正有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從不遠處疾馳而來。
待他放下她的腳,站起身時,勞斯萊斯的主人也正好從車中走下。
顧颢然依然穿着昨天的那套深紫色西裝,總是十分規矩的領口此刻淩亂的扯開了幾個扣子,下巴上略帶青色的胡渣,臉色顯得很蒼白,卻正好将那雙漂亮的眼睛襯得熠熠生輝。
他靠在車子的一邊,黑色的眼睛寒潭四起般的洶湧,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夏桐一下子被愣住,心底滑上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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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她坐上了顧颢然的車。
夏桐不時的側頭,看着身邊這個男人,平日裏總是對她眉飛色舞,沒心沒肺到好像沒有任何憂愁,今天卻出奇的沉默着。
握着方向盤開車,唇角抿着,沒有一絲表情。
她明白,他在生氣。可是她卻無法爲自己辯駁些什麽。昨晚她和秦慕抉,忽然之間就湧現出一種讓她也驚詫不明的感情。
她也不明白爲什麽?或許是他性情忽然的轉變,亦或是墓碑前他對自己母親虔誠的思念,亦或是與jone大叔間深厚無間的感情……
每一樣,都令她動容,以至于差一點情不自禁。
“颢然,對不起。”想了很久,她終于還是低聲說,她無法找借口,說謊話來騙他,瞞他。昨天有那麽一瞬,她真的忘記了,他才是自己的男友。
他神色一僵,随後側過頭,摸了摸她的頭發:“有什麽好道歉的?”他笑起來,神色溫柔:“昨天是達茜夫人的祭日,你隻是和秦慕抉來祭拜她的,對不對?”
“我……。”夏桐張嘴,正欲辯駁,卻被他打斷。
“昨天下那麽大的雨,我來不及接你,第一次住在這種深山老林裏,你肯定很害怕吧?”他單手握住她冰涼的左手:“對不起,我來晚了。”
夏桐張嘴,卻是一片無言。
他又開口,表情愉悅了幾分:“對了,昨天我幫你将乖乖接回家了,她一晚上都很挂念你。一大早還說要翹掉幼兒園的課,和我一起來找你,幸好被我攔住了。”
夏桐能想象,那頭的夏乖乖肯定以爲她這個媽咪被邪惡的大灰狼抓住,以至于吓到發白的小臉,不覺得揚起了唇角。
“謝謝你……。”她發自心底的感激,對于乖乖,他這個陌生人卻比她這個媽咪做的更好更稱職。
他笑起來,單手握住了她一側的手:“我們之間,哪裏客氣到需要用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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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從山上歸來,夏桐自知理虧,一直都想做些什麽來彌補。可顧颢然似乎并不怎麽在意,照樣對她嘻嘻哈哈,一副沒什麽正經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一兩個星期,夏桐漸漸的也就将那晚的事淡忘了。
這天早上,她照例坐他的車去公司,途中她忽然想起了昨晚自家女兒苦苦哀求她的事,不禁問:“對了,你們公司那個名叫花熙的偶像明星,前些天不是鬧自殺嗎?現在怎麽樣?”
聽聞到‘花熙’這兩個字,顧颢然的臉色很明顯的一僵:“嗯還好。”
“那就好……。”夏桐聞言松了一口氣,又問:“那他現在在公司嗎?”
顧颢然斜斜瞅她一眼,略帶酸意的說:“你對他很關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