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抉端起杯子,“無趣的女人……。”
夏桐微嘲的反駁:“你可以找有趣的女人陪你喝酒,甚至于接吻上床,應該有很多女人十分樂意吧。”
“夏桐,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帶刺?”
“是你先起頭的,我不過是以牙還牙!”
他沉默了一下:“曼茹是我以前的女友……。”
夏桐訝然的睜大了眼,她從來就知道,曼茹這兩個字是秦慕抉的禁忌。以往隻要自己在他身邊提一下,都會被他折磨的夠嗆,慢慢的,她對這個名字也開始敬而遠之了。
“我們是在德國留學時認識的,交往了五年。”
夏桐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沉默的聽他講:“後來她跟我回國,一起管理帝升,當時甚至連我父親,都默許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
“再然後——。”他似乎覺得腦子有些痛,用力的拍了拍。
“醉了就去睡吧,等清醒了再講”,夏桐想抽掉他手中的酒瓶,他卻反手扯住她的手,強迫她坐下來:“我沒有醉,夏桐你給我繼續聽!”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後來……後來她忽然就不理我了,一個人背着我回到了德國。我連夜坐飛機去找她,她都不肯見我。我整整飛了三次德國,她卻連一面都不肯見我……。”他笑嘻嘻的捏住了夏桐的臉:“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麽……哈哈哈……爲什麽?”
夏桐拍開他的手,不說話。
“然後就在我第三次從德國回來的當晚,我爸爸說讓我娶夏家的千金。那一晚我給她撥了整整一夜的電話,她卻連一個短信都吝惜于回給我——。”他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暗藍色的瞳光中布滿戾氣:“于是我也想通了,娶誰不是娶,又何必偏偏是她?”
“然後她就死了?”夏桐揣測。
“嗯,高速公路上刹車失靈,最後車子與護欄相撞,燃油洩漏,車子自爆燒死了——。”
夏桐頓住,半晌:“但秦慕抉你怎麽就那麽肯定,這件事是夏宛琳做的?或許真是隻是一場意外呢?”
“意外?”他擡起頭,無比嘲弄的看着她:“夏桐,你姐姐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如果我沒有十足的證據,我會這樣冤枉她嗎?”
“我——。”夏桐頓住。确實從小到大,夏宛琳對于自己擁有的每一樣東西都有着近乎偏執的霸占欲。小時候,哪怕自己隻是好奇碰了碰她的洋娃娃,她都會覺得那娃娃被玷污了,嫌惡的要扔掉。
隻是這一次,她卻霸道到不惜毀掉一條無辜的生命。夏桐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有必要爲自己的姐姐贖一下罪,于是她寬慰道,“其實這樣對于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你是在她變心的時候失去她的,而不是相愛的時候……。”
“你憑什麽說她變心了?”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滿臉戾氣的盯住她:“你憑什麽污蔑曼茹?夏桐,你以爲你是誰?你夠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