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閉塞的房間裏,除了一張大的驚人的床,什麽都沒有,甚至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夏桐靜靜的蜷縮在牆角,手被反綁在結實的雕花銅柱上,纖細潔白的皓腕,錯落的勒痕觸目驚心。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除了麻木依然是麻木。
自從昨天自己企圖用快艇逃跑,後來被秦慕抉抓回扔在了這個小房間,已經整整一天了。夏桐再沒有動過逃跑的心思,手被鐵铐死死的铐在床上,門口還有聶勝二十四小時把守,她明白,她根本就逃不脫。
腳邊放着聶勝中午送來的食物,兩菜一湯,内容豐富,隻是卻早已冷卻。她不想吃東西,一點都不想。腹中積滞的海水,翻滾着一股腥臭,讓她隻覺得惡心至極。
忽然,房間的門吱的一下打開了,身後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夏桐并沒有回頭,她知道是誰。
秦慕抉慢慢的靠近她,雙手從身後撫摸着她背脊,觸着上面的擦傷,忽然從身後環住她的身體,将她抱在懷裏。
“爲什麽不吃飯?”他問。
“……。”夏桐不想說話,也沒有力氣再說話。
意外的,他并沒有生氣,隻是從身後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就要伸手脫她的衣服。夏桐愣住,忙扯住,滿臉戒備的看着他。
“我隻是想幫你上藥”,秦慕抉指了指手中的藥瓶:“你背後都刮傷了,不上藥的話以後會留疤的。”
夏桐搖頭:“不用。”
他煩躁的一把扯住她:“夏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能不能不要一次次的挑戰我的極限!”
夏桐低頭被他扯住的手腕,悄然的一笑:“真髒——。”
“什麽?!”
“我說好髒”,夏桐擡頭,注視着他墨藍色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秦慕抉,我很怕髒,你碰我,我會覺得很髒——。”
秦慕抉怔住,俊美的臉上瞬間失去了一切表情,宛如一尊沒有生命力的雕塑。他忽然轉身,疾步朝外走,走到門口時對着門邊站着的聶勝冷冷的交代:“以後再不準給她送任何食物。”然後對夏桐說:“你不是想死嗎,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砰的一聲,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