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區内溪流交錯,溪泉随山勢逐級跌蕩,形成衆多大小、高低不同的瀑布、灘流、海子等,濃蔭滴翠,飛泉流瀑,群峰疊嶂,高山天作。九天山的地層從震旦系到白垩系均有出露,爲火成岩之彭灌雜岩和礫石層、泥石層。裸露岩體質地堅硬,形成斷崖絕壁、奇峰秀石,山勢複雜,叢巒疊嶂,曆來都是渝雲登山愛好者探險的好去處。
這也是爲什麽衛旭陽他們最後選定九天山的原因。
周凱一個人獨自坐在九天峰頂的一塊巨岩上,望着腳下被一縷縷雲紗缭繞的山腰,他有一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能夠登上峰頂的隻有他一個人,由于體力的關系,其他人爬到海拔三千多米的“天水池”時,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就算最後能爬到九天峰頂,想要一天打來回卻是不可能了。
周凱爬到“天水池”的時候,雖然也感覺有些累,但還不至于筋疲力盡。而且,似乎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沖動,所以,他并沒有停下腳步。
越過海拔三千米再往上走,高山反應就越來越明顯,周凱本來沒想過登頂,他打算爬到自己體能極限的時候,就打道回府。可當他真的爬到海拔三千九百多米的“回頭壁”,開始明顯出現呼吸困難,心跳加速的時候,他卻打消了回去的念頭。
在“回頭壁”三個巨大石刻字下面,有一個古樸的石碑,上面刻着一個傳說。
傳說很久以前的九天山是一座仙山,山頂上住着神仙。所謂的“九天”,其實指的就是古代傳說中天有九重,而九天是天的最高層。一爲中天,二爲羨天,三爲從天,四爲更天,五爲睟天,六爲廓天,七爲鹹天,八爲沈天,九爲成天。
有兩個年輕人爲了想成仙,而相約去攀九天山。可這一攀就是十年,他們每日餐風露宿,不斷地往上爬,但總是看不到峰頂。十年後的一天,他們終于到了一面巨大的石壁前,其中年齡稍小的那個,再也無法忍受了,他不顧他朋友的勸阻,毅然回頭向山下走去。而他的朋友卻沒有放棄,依然繼續往上爬。
誰也沒想到,他越過石壁後不久,就爬上了峰頂,遇到了神仙,最後也成仙了。而他的那個朋友,隻用了一天時間就走回了當年他們出發的小山村,十年努力也因此毀于一旦。
于是,後人就在他們分手的那塊巨大石壁上刻下“回頭壁”三個字,以告後來人堅持的重要性。
這段杜撰的傳說,包含的道理雖然很淺顯,但它卻是一個至理名言,一個人如果缺少了毅力,缺少了堅持,他是永遠也不會成功的。
正因爲看到了這個故事,周凱打消了回去的念頭,反正距離峰頂也不遠了,既然這麽長的路程都走了,在最後一段距離半途而廢也說不過去。
于是,他稍事休息之後,開始了登頂的最後一段路程。
高山的冷空氣不斷地刺激着他的咽喉,周凱覺得心髒就像擂鼓一般“嘭嘭”直跳,稀缺的氧氣也根本供應不上他體能的消耗。幾乎每往上爬十幾米,他就不得不休息幾分鍾。心悸、疲乏、胸悶、氣短,各種負面反應接踵而來。
但周凱依然沒有停下腳步,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看四周的風景了。他低着頭,數着自己的步伐,每一百步,就會停下來深呼吸十下,然後又繼續下一個一百步。
周凱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登頂!
他的體能極限早已過了,現在周凱幾乎已經感覺不到雙手雙腳的存在,他就像一個機器人似的,隻知道一個勁地往上爬。
随着時間的越長,海拔的越高,周凱忽然發現,本來應該越來越困難的呼吸,好像不再那麽急促了,心髒也仿佛突然減輕了負荷似的,開始慢了下來,而且,他每次十次深呼吸後,能堅持的距離也越來越長,一百二十步...一百五十步...兩百米步...
當他最後終于爬上峰頂的時候,他居然一口氣走出了近五百步。
雖然周凱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他卻很清楚導緻這種情況的出現,完全是自己體内那股神秘的氣流所爲。
因爲現在他身體裏的氣流,再不是以前龜縮在小腹位置緩慢移動的狀态,而是在他體内高速地運動。無論身體什麽部位,隻要周凱一用勁,它就會迅速地竄過去,其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比如周凱在爬山蹬台階的時候,當他左腿踏上一級台階一用勁,那股氣流就會在他用勁的同時閃電般地竄至他的左腳掌往外發力,周凱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左腳用力,那股力量就已經支撐着他的身體往上竄了。而當右腳踏上另一級台階的時候,那股氣流又會馬上竄到他右腳掌,向下産生一股蹬力。
就這樣交替循環,以至于後來周凱還要花些氣力去控制這股力量,否則,他就不像是在一步一步往上爬,而是一步一步往上跳了。
周凱也試過兩腳同時用力往上跳,他體内的那股氣流就會同時分成兩股,不過力量也要相對小一半。
這一切讓周凱非常的吃驚,他感覺體内的這股氣流,就像很久以前一種水銀棍中的水銀。那種水銀棍,是将水銀灌入中空的棍子裏,并不灌滿,當棍子揮出的時候,水銀在棍子裏迅速地流到棍頭,那股沖擊力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的,隻要打到内髒部位,一般都會打成内傷。
而周凱體内的這股氣流,就像是棍子中的水銀,而且,周凱還不用在乎流體力學原理,它自己就會在周凱體内加速發力。
這股流動的氣體,讓周凱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以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就連耐力,也因爲氣流在體内各大髒器中的移動而明顯提高。
等周凱爬到峰頂的時候,他感覺現在的體能比爬山之前的體能還好,如果這裏是珠穆朗瑪峰,他甚至覺得自己有很大的把握能一口氣沖到山頂。
周凱并沒有休息,他找了一塊巨大的岩石坐了下來,這股力量太神奇了,如果能把體内的那股氣流能練得更粗,更強的話,到時候運用起來,會達到怎樣一個境界啊?
想到這些,盡管那股氣流依然還在周凱體内遊動,但周凱的心髒還是禁不住又加速跳了起來。
這個力量和上次他激發潛能用出的力量完全不同,雖然沒有上次的強大,但也已經讓周凱感到震驚了。更重要的是,這股力量比上次的持久,至于有沒有後遺症,就要等這股力量消失了才知道。至少,周凱現在感到一切都非常的正常。
現在他想做的就是找到這股力量激發和讓它消退的方法,否則,到時候想用的時候又用不出來,不想用的時候又不知道怎麽讓它消失,白白浪費氣力。
很明顯,這股氣流是從“心煉”那六個姿勢所産生的,所以,運用起來也應該和那些姿勢有關。于是,周凱就準備一個姿勢一個姿勢的實驗。
可還沒等他開始做第一個動作,周凱忽然感覺身上一沉,心跳驟然加速,胸悶,氣緊的反應再一次充斥了他的身體,他知道,那股氣流消失了。
準确地說,并不是消失。當周凱再一次仔細感覺身體的時候,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在以前小腹的位置,察覺到這股氣流,雖然周凱感覺它細了一些,但并不是很明顯。
他費了很大勁才覺察氣流的原因,是因爲他從剛才的“超極限狀态”退出後,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都處于一種麻木的狀态,所以,雖然氣流變化并不是很大,但他還是沒有馬上發現它。
周凱把這種氣流充斥全身的狀态,稱爲“超極限狀态”,因爲這是在超出體能極限之後才出現的。
以現在周凱的狀态,他是不可能再做那些姿勢了,别說是瑜伽動作,他現在就是想要站起身來,都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行。
周凱現在隻能靜靜地坐在巨岩上,迎着清冷的山風,望着四周的白雲飄繞,等待着自己體能的恢複。
但他的腦子并沒有停下來,這是一次從未有過的經曆,周凱感覺這次雖然沒有上次潛能爆發時的力量大,但明顯沒有什麽後遺症。力量褪去之後,身體隻用承受之前體能的消耗。如果能在自身體能未消耗那麽多的情況下,主動用出這種力量的話,到時候就算力量消退,他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渾身無力。
可是,到底怎麽才能主動控制這股力量呢?
周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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