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音心中怒極,一拂衣袖,将擺在桌子上的茶具掃落在地,她冷冷的看着他們,道:“做了虧心事的人,自會來找你的!不要心存僥幸!”
說罷,她怒氣沖沖的離開大廳,大長老二長老也再沒有心思攔下她,和她理論蕭炎的事情,他們松了口氣的坐倒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蕭鄭玄身上:“都是你當初幹的好事,現在竟是被發現了!”
“這能怪我?要不是蕭炎和蕭芊芊他們的母親偷偷下毒,我用得着那樣做?還不是爲了這兩個孩子,你們當初不也是滿口贊同的麽?”
蕭鄭玄聽到兩人的指責,氣不打一處來,怎麽這事就怪在他頭上了?難道說他們沒有責任?
“算了,今天的事情我們誰都不能說出去!芊芊你知道了嗎?還有,這件事一定要隐瞞下去,如果被抖落出來,蕭家的威名會毀于一旦的!”
“是,芊芊知道了。”蕭芊芊隻是隐隐約約知道些,原來全是自己的母親惹出來的!目光短淺的女人!有了父親的寵愛,不是正室也有正室的權力,還有必要和一個被冷落的女人較勁麽?如今事情麻煩了!
是夜——
夜深沉,天上沒有一絲月光,隻有零星的星光挂在天幕上,不同于往日的清朗,天空是烏雲蓋頂,夜風發出嗚嗚的聲響,聽起來格外的詭異。
書房的燈光依舊亮着,蕭鄭玄坐在桌子前,手指不耐煩的敲打着桌面,表明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煩躁,他不由得想到了蕭千音白天的話,畢竟他們做下了那事,怎麽不可能心虛?
倏地,燭火一下子熄滅了。
蕭鄭玄一驚,他試圖想要找到火折子重新點燃蠟燭,剛剛站起身,後面就傳來一股子冷氣,激的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似是感覺到了什麽,猛然轉身,見到身後的東西同時,急急往後退了幾步,緊張的喊道:“你,你不要過來!”
“蕭鄭玄,我是那麽的愛你,你說,你爲什麽要毒死我?我哪裏礙着你了?我已經帶着女兒住在偏僻的院子裏,甚至那個女人把自己當成蕭家主母,我亦是忍氣吞聲,可你爲何還要那樣對我?”
語調先是輕飄飄的,後面多上了幾分怨恨。
白衣女子漂浮在他面前,長發遮掩住了她的臉龐,她低垂着頭,幽怨至極。
“北宮雅,你不要裝神弄鬼!你來了,我也不怕的!”
隻是他顫抖的雙腿,出賣了他的想法,他是非常懼怕的。
“怎麽?你對我做的事,還想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你知道我有多痛苦?”
“我根本就沒有給你下毒,你不要随便把罪名扣在我頭上!”
蕭鄭玄堅決不承認,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區區女鬼?他還會怕不成?
“蕭鄭玄,你好狠的心!到現在還不承認?你瞧瞧我,我又有多慘?!”
長發被撩開,森然的白骨出現在他面前,蕭鄭玄牙齒咯咯作響,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真的是骷髅頭啊!
顯然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非常的強大,直接驚懼的昏了過去。
“這麽不經吓?”白衣女子身後走出一人,正是蕭千音,她蹲下身,瞧着地上的蕭鄭玄,滿臉的不屑,随後起身摸了摸白衣女子:“果果,做得好!”
黑色的頭發掉落,俨然是一具白色的骷髅,他咯咯的笑着,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他很開心,又惡作劇了,最近都沒什麽好玩的事,想不到這次主人給他這麽有趣的機會,不好好把握怎麽行?
“走吧,咱們再去會會兩位長老啊!”蕭千音邁出書房,嘴角是勢在必得的自信,她的計劃會不成功?她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蕭鄭玄,你怎麽在這裏?”二長老悠悠轉醒,發現身邊的蕭鄭玄,立刻喚醒他,問道。
他記得自己居然看到了骷髅?是的,活生生的骷髅啊!難道真的是北宮雅來找他們算賬了?
“北宮雅,北宮雅來算賬了!當年的事情……”蕭鄭玄尚未說完,就被一聲暴喝打斷了:“夠了,提什麽當年的事!我們什麽都沒做!”
大長老沉靜的說着,難保不是蕭千音做的,要他們自亂陣腳,說出事實。
“不過,我們究竟在哪裏?”二長老打量着身邊的環境,忍不住問道。
“大膽,見了閻王爺還不下跪行禮?”尖細的嗓音忽的傳來,三人回頭,這才發現他們竟是身處一個類似于官衙的地方,在看到發出聲響的東西時,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那,那不是……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尖帽,拖長的舌頭,黑無常!
他們又看向另一邊,一模一樣的打扮,就是帽子和衣服顔色是白色的,白無常!
接着看看周圍站着的類似于捕快的人,全是青面獠牙,還有牛頭馬面,他們這是在……
“此處是閻王殿,你們想的不錯!北宮雅向本君訴說她的冤屈,因此本君特地讓她把你們帶來,與你們對質!”
頗具威嚴的聲音響起,三人朝上方看去,中年男子一身帝王的打扮,又自稱本君,莫非他是……閻王爺?
“她說你們對她下了毒,她之所以會死是被你們毒死的?”閻王爺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詢問道。
“閻王爺明鑒!我們壓根沒對她下毒!是她誣告我們!”
“哦?她爲了告你們,甯願接受十八層地獄的酷刑,足見她不是在說謊!你們還想抵賴?要知道,隐瞞本君,加上毒害他人,死了是要下十八層地獄接受酷刑的!來人哪,把東西搬上來!”
“是!”牛頭馬面得令,立即帶着幾個小鬼把東西送了上來,瞧得三人心驚膽戰,燃着炭火的道路,還有刀山組成的小山,上面甚至還有隐隐血迹!